成事不足 第四章
    沒料到他會吻她,慕棠糖瞪大眼,完全傻了。

    而裴子洛也沒放過這個好機會,舌尖靈活的探入檀口,滑過貝齒,吮住丁香,將屬於她的甜蜜滋味嘗得徹底。

    慕棠糖呆在原地,直到他結束了親吻,饒富興味地盯著她瞧,她仍然沒反應,怔怔地張著小嘴,回不了神。

    「你這是在邀請我嗎?」如果是的話,他不介意再品嚐一次,她的滋味美好得令他想一嘗再嘗。

    慕棠糖倒吸口氣,回神了。「你、你、你……」她搗住嘴,又驚又怒地瞪著他。

    「我、我、我怎樣……」

    「色狼!」不等他把話說話,慕棠糖氣得把桌上的東西往他身上丟去,「混蛋!王八蛋!你去死!」

    「嘿!別激動。」裴子洛悠閒地閃過她丟來的東西,直到看到她連椅子都搬了,才趕忙抓住她,將她手上的椅子搶過放下,雙臂用力制住她。

    「放開我!你這色狼!」慕棠糖用力掙扎,舉起腳用力往他身上踢,見他猶不放手,怒火更盛。

    天!這妮子可真嗆。

    裴子洛皺眉忍受身上的疼痛,好聲好氣地安撫:「小糖糖,你別氣,生氣會變不可愛喔,只要你不再生氣,我就放開你。」

    這色狼當她是小孩呀!這麼好哄,還小糖糖,噁心死了!

    「我聽你在屁!」慕棠糖用力抬起頭。

    「喔!」好痛。

    「唔!」裴子洛也跟著皺眉悶哼。

    慕棠糖揉著微紅的額頭,漂亮的眉尖蹙得死緊。「吼!你的下巴沒事這麼硬要死喔!」痛死人了啦!

    裴子洛揉著下巴,好氣又好笑的瞪了懷裡的女人一眼。他都沒嫌她頭硬,撞得他下巴陣陣發麻。

    「好好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在心裡輕歎口氣,裴子洛伸手幫她揉著額頭,「別氣了,好嗎?」

    「你說不氣就不……你怎麼流血了?」他嘴角的血絲讓她一愣。

    「還不是拜你那一撞之賜。」讓他咬到舌頭,偏偏還不能吭氣,只能軟下態度安撫她。

    「你活該啦!」慕棠糖冷哼,誰叫他要吻她。「喂!很痛喔?」氣歸氣,看他流血了,她還是心軟了。

    「你不氣我就不痛了。」看準這妮子心軟,裴子洛揚起討好的笑容,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抿起唇,慕棠糖白他一眼。「油嘴滑舌。」那是她的初吻耶,他就這樣奪去了,她怎麼可能不生氣,可是。

    慕棠糖瞪了他一眼,他臉上討好的笑容很刺眼,但他嘴角的血絲卻更觸動她的軟心腸。「把你嘴上的血擦一擦啦!」算了,不跟這無賴計較。

    「不氣了?」見她軟下口氣了,裴子洛揚起嘴角,把得意隱藏在俊眸裡。

    「走開啦!你抱夠了沒!」慕棠糖用力推開他,「我警告你,你再敢吃我豆腐,就別怪我不客氣。」她用力抹著唇,隱約還能感受到屬於他的火熱,這個想法令她臉一紅。

    看她一臉嫌惡,好像恨不得將他的氣味抹去,這可嚴重刺傷了裴子洛的男性自尊。「我的吻這麼讓你厭惡?」揚起眉,他覺得她的動作刺眼極了。

    「噁心死了。」慕棠糖狠狠瞪他一眼,死也不肯承認他的吻讓她有點心動,雖然當時的她傻住了,可他的氣息卻仍在她唇裡徘徊,感覺不怎麼令人討厭。

    「你是第一個說我的吻噁心的女人。」裴子洛瞇起眼,男性自尊被傷得更重了,過往身邊的女人都恨不得能受他的青睞,只有眼前這妮子視他於無物,還一臉嫌惡,彷彿他是什麼噁心的東西,這可大大污辱了他。

    見他沉下傻臉,慕棠糖也跟著沒好氣。「不好意思哦,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哼!他以為每個女人都要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嗎?他越這樣她就越不想承認自己方才為他心動了。

    「是嗎?」裴子洛淡淡挑眉,怒火在她輕視的語氣下漸漸高漲,可平靜的神情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沒錯。」慕棠糖雙手投腰,一張圓臉拾得高高的。「你不要以為追我我就會心動,我最討厭你這種花花公子了,自大又自以為是,以為地球是繞著你們轉的,全部的人都該聽你們的話,呿,想太多了,我慕棠糖就不吃這套。」

    「喔?」俊眸半斂,他的回應平靜。

    太過平淡的反應讓慕棠糖一怔,原以為他會像之前一樣嘻笑裝無辜,可他卻面無表情,就連一向微揚的唇角也緊抿,沒有一絲弧度。

    「喂,你怎麼了?」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如你所願。」揚起眸,他的表情淡漠。

    「啊?」慕棠糖一愣,被他的冷漠神色嚇到。

    「放心,我不會再纏著你,讓你看了厭煩。」夠了,他向來是天之驕子,可從未被人嫌棄至此,他脾氣再好,也是有限度的,那麼多女人任他選擇,他又何必自討沒趣?

    他想到冰箱裡的食物,想到自己原本想親自下廚煮東西給她吃的心意……生平第一次討好人,結果對方卻是這麼想他……自大又自以為是?

    裴子洛咬牙,俊眸因這句話而加深冷度。

    他還是首次得到這麼污辱人的評價。這顯得他的討好有多麼可笑,他的心意她根本不希罕,他又何必自作多情,讓人任意踐踏!?

    握緊拳,他冷冷地看她一眼。「雨停了,麻煩請自便。」丟下這句,他頭也不回地走進房,將門關上,獨留慕棠糖一人站在原地。

    「搞、搞什麼呀!」瞪著房門,慕棠糖也不高興了。「改什麼踐呀!」莫名其妙,他以為她喜歡留在這喔,擺什麼臉色嘛!

    對房門重重一哼,她轉身離開這裡。

    今天的約會,不歡而散。

    男人,真是小家子氣的動物。

    慕棠糖敲著鍵盤,打出一連串複雜的字符串,圓亮的星眸偷覷著坐在一旁的裴子洛,咕噥的在心裡下了這句評語。

    她還以為過了幾天他會消氣哩,誰知見了面他仍是繃著一張俊臉,看也不看她一眼,更別說跟她打招呼了。

    一個大男人這麼愛生氣,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的。

    慕棠糖在心裡嘟嚷,星眸又覷了裴子洛一眼,一股悶氣在心裡作祟。

    好嘛!她承認啦,她那時的話是有點過分啦,也難怪他會生氣了,是她理虧在先,害她這幾天心情也不怎麼好,愧疚感在心裡作祟。

    「糖糖,你和老大是發生什麼事了?」裴子介偷偷來到她身旁,小聲地詢問,就怕觸怒到一旁的地雷。

    這幾天他的日子簡直難過死了,四周環繞著低氣壓,悶得沒人敢吭聲,更沒人敢去向裴子洛詢問原因,就怕踩到地雷,被炸得滿頭灰。

    「幹嘛問我?你不會去問他喔!」撇撇嘴角,慕棠糖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可卻又忍不住開口問:「你家老大火氣很大嗎?」

    「非常大。」裴子介重重點頭。「我跟他當了十多年兄弟,早看慣他氣定神閒的笑臉,這還是我第一次看他沉下臉,冷冰冰的讓人不敢靠近。」

    「是喔。」聽他這麼一說,慕棠糖也覺得事情似乎嚴重了。

    「說!你是做了什麼,竟然讓老大變臉。」裴子介趕緊逼問。

    「喂!你幹嘛口氣那麼肯定,一副罪人就是我的樣子。」雖、雖然罪魁禍首真的是她啦!

    「拜託,前幾天老大還心情很好的說要跟你約會,誰知隔天,他就冷著一張臉來公司,想也知道原因一定是出在你身上。」裴子介一臉肯定,看她的眼神擺明她就是罪人。「這幾天,公司一片低氣壓,今天你一來,都快成龍捲風了,你沒看到都沒人敢吭聲嗎?」

    「呃。」慕棠糖覷了四週一眼,真的很安靜,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做自己的事,詭異極了。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裴子介咬牙切齒,激動極了。「糖糖,禍是你闖的,你要負責解決。」不然再繼續待在低氣壓裡,他和全公司的人都要瘋了。

    「才不要哩!」她又不是白癡,哪會傻傻的去當炮灰。「等等,你今天叫我來公司該不會就是為了這檔事,根本不是防護程序有誤?」難怪她找了好久,就是查不出錯誤的地方。

    裴子介聳肩,不否認。

    「裴子介,你好樣的,竟敢騙我!?」抓住他的衣領,慕棠糖低下頭,恨恨咬牙。

    可惡,要不是她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裴子洛上面,根本不會這麼輕易上當。

    「糖糖,我求你,先解決老大好不好?只要讓他消氣,我隨你處置。」裴子介苦著一張俊臉,低聲哀求。

    「我……」

    「你們兩個交頭接耳的,似乎聊得挺開心的,要不要也讓我分享一下,開心一下?」裴子洛瞇起俊眸,凌厲的視線毫不客氣的射向胞弟。

    裴子介暗暗打了個哆嗦,明白自己被地雷看上了。「沒什麼,老大,我們只是聊一下程序的問題出在哪裡,沒什麼事情。」扯出笑容,他打著哈哈。

    「是嗎?」裴子洛淡淡一哼,擺明不信。

    「呃,我想起我好像還有別的事沒處理完,先離開一下。」隨便扯個理由,裴子介急著想離開暴風圈。「你們也跟我一起去處理好了,這件事還需要你們幫忙。」離開前,他不忘把其餘夥伴也一同帶離。

    「喂!裴子介……」她、她也要離開啦!

    無視她的叫喚,一群人溜得極快,不一會,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兩人。

    慕棠糖愣在原地,偷偷瞄了裴子洛一眼,卻沒料到兩人的視線會對上。

    「呵呵。」她乾笑二聲,迅速轉頭敲打鍵盤,心裡卻好想哭。現在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跟他相對兩無言嗎?

    苦著一張臉,慕棠糖緊張死了,手指無意識的敲打,整個腦子也全糊成一團,不知該怎麼解決這種尷尬情形。

    偏偏他也不開口,就這樣跟她僵持,害她又悶又緊張,不知該怎麼辦,可是,就這樣冷下去也不是辦法……

    「喂!你還在生氣喔?」沒轍的,她只得先開口,唇瓣漾出討好的甜笑,希望笑臉能打破他臉上的冷漠。

    裴子洛淡淡揚眉,唇角撇出一抹嘲弄。「怎麼?你總算注意到我的存在了嗎?」一見面,她就視他於無物,完全不看他一眼,注意力只放在子介身上,兩人還竊竊私語,彷彿在商談什麼秘密。

    這個景象讓他不悅極了,頭一次,他被忽視至此,也是頭一次,他被人激怒,更是頭一次,有人不當他一回事,眼裡完全沒有他的存在,而做這些事的人全是同一人,就是眼前這不識好歹的女人。

    看來他的火氣還很大。「有丫,我有注意到你呀!」只是沒種跟你說話而已。她默默在心裡接下這句。

    「我以為你的眼中只看到子介。」不自覺的,他說出這句帶著濃濃酸味的話。

    慕棠糖皺眉,是錯覺嗎?她怎麼覺得這句話好酸。「喂!你該不會在吃醋吧?」

    誰知這句話卻引發他的情緒,他瞪著俊眸,忍不住低咆:「吃醋?我有什麼醋好吃的,你說呀!」

    「好好好,我說錯話了,你沒吃醋沒吃醋,」慕棠糖急忙附和他的話,也被他激動的模樣嚇到了。

    「我想,我先離開好了。」不然再繼續待在這地雷身邊,她只會繼續被轟炸。

    「不准走!」聽到她要離開,裴子洛緊皺起眉:心裡的不悅更深了。「我這麼惹你厭嗎?」

    「啊?」現在是怎樣?

    「你似乎恨不得離我遠遠的,我這麼不入你的眼?」為何她可以跟子介嘻嘻笑笑,卻連一秒鐘都不肯跟他多相處?

    「沒有丫!」慕棠糖搖頭,覺得茫然。「是你在生氣耶,我一進公司,你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臉上的表情清清楚楚的寫著『我在生氣』四個大字,誰敢接近你呀!」她又沒那麼白目,蠢得去捻虎鬚。

    「你以為是誰讓我生氣的?」追根究底,罪人就是她。

    努了努嘴角,慕棠糖不甘願地低頭。「是我惹你生氣的咩。」好嘛!罪人就是她啦!

    「嗯哼。」算她有自覺。

    「我承認啦,我那天的話是有點過分,對不起嘛!」她也為這件事歉疚很久,悶了好幾天。「可是,誰知道你會就這樣生氣,還氣那麼久,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的。」嘟起嘴,她小聲嘟嚷。

    聽見她的嘟嚷,裴子洛沒好氣地輕哼。「敢情錯的人還是我?」她到底有沒有在反省,她可知她那天的話有多傷人!

    「本來就是嘛!你是男人耶,竟然跟女生生氣,還『塞性爹』,真沒風度。」她第一次遇到這麼小家子氣的男人。

    「慕棠糖,你真的有誠意道歉嗎?」雙手環胸,他瞇起眼,不高興地瞪著她。「而且要是我把你那天說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你會不會發怒?自大又自以為是,還真謝謝你的評價。」他咬牙吐出這句。

    慕棠糖縮縮肩膀,他的話更讓她內疚了。

    「對、對不起嘛!」她識相地道歉。沒辦法,誰叫她理虧在先,要是有人這麼說她,她一定也會火大,也難怪他會氣成這樣。

    第一次佔得上風,裴子洛得意地揚起嘴角,心情變好了,也發現這妮子另一個優點,看來她不只嘴硬心軟,對於自己的錯誤也勇於承認,這個優點他喜歡。

    「你真的有誠意道歉?」好不容易佔得上風,他怎麼可能白白放過這個機會?當然得趁機拐人!

    「有,我很有誠意。」慕棠糖重重點頭。

    「那光是道歉還不夠。」俊眸微閃,漂亮的唇角再度揚起微笑。

    「不然你還想怎樣?」見他恢復笑容,慕棠糖總算鬆了口氣,卻又對他臉上的笑感到不安。

    「簡單。」裴子洛微微一笑。「請我吃飯賠罪。」

    「嗄?!」

    「我先聲明喔,太貴的東西我請不起,你最好別獅子大開口。」為免他趁機揩油,慕棠糖先把話說清楚。

    「放心,我對你的期望也沒很高。」這幾天的相處,讓他非常明白身旁這女人的個性有多小氣。

    慕棠糖瞪大眼,「喂!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話嘛,好像她很小氣似的。

    裴子洛懶懶地睨她一眼。,唇角輕揚。「難道你想請我到高級餐廳吃飯嗎?」

    「我……」沒種說大話,慕棠糖只能暗暗咬牙,將這個話題轉開:「你想吃什麼?」

    「客隨主便。」啊!佔上風的感覺真好。

    「我請什麼你就吃什麼?」慕棠糖有點懷疑地看著他,這種有錢的公子哥兒不是餐廳的東西能吃得下嗎?

    「嗯哼。」裴子洛不置可否地聳個肩,看出她的想法,他又附加一句:「放心,我向來不挑食,只要別難以下嚥就好。」

    「放心,難吃的東西我也吞不下去。」她可是個美食主義者,對食物可挑的很,不過要去吃什麼才好呢?

    咬著唇,慕棠糖努力思考著,圓亮的大眼滴溜溜地往裴子洛身上繞了一圈,這才發現他今天穿得很休閒耶!

    簡單的墨綠色針織衫和深色牛仔褲被他穿出另一股獨特的味道,不同於以往的貴氣,此刻的他感覺像個鄰家大男孩,只有眉宇問的俊朗未曾改變,舉手投足間皆帶著一抹賞心悅目的優雅。

    見她直盯著他瞧,裴子洛微挑眉尖。「怎麼?我哪裡不對嗎?」他看了自己一眼,俊臉透著疑問。

    「沒,你穿這樣很好。」扯出笑容,她想到要去哪裡吃飯了。「喂,我們去逛夜市好不好?」

    「夜市?」他聽過,卻從沒去過。

    「夜市有很多東西都不錯,我們可以從街頭吃到街尾。」恰好他也穿得這麼輕便,逛夜市正合適。

    「我沒意見。」聳肩,她說好就好。

    「好,那就去夜市。」一想到好吃的,她的眼就亮了,唇瓣漾開甜甜笑意。「走走走,說走就走。」拉住他的手,她興奮極了。

    裴子洛看著她的笑臉,再看向兩人相握的手,唇角忍不住揚得更深了,似乎一件小事也能讓她開心興奮,輕易滿足。

    而一到夜市,看到熱鬧的景象,聞到食物的香味,慕棠糖開心得眼都瞇起來了。

    「我要吃雞排、水煎包、大餅包小餅,還要吃冰,還有豆花……」她興奮地數著自己要吃的東西。

    「好好好。」裴子洛小心護著她走過擁擠的人群,不讓她被人推到,墨眸好笑地看著她興奮的表情,唇角揚起一抹寵意。

    「這雞排好好吃喔,你要不要吃一口?」買了一份雞排,慕棠糖咬了一口,香脆的口感讓她滿意地亮了眼,將手上的雞排遞到他眼前。

    裴子洛微一愣,也不避諱,低頭咬了一口。「唔,不錯。」第一次吃這種食物,滋味還不錯,尤其是她的笑臉,更讓他覺得食物好吃極了。

    「好吃吼!」聽到他說好吃,慕棠糖更開心了,也低頭就著他咬過的地方咬下,星眸忙碌的看著還有什麼好吃的東西,沒察覺兩人的舉止有鄉親暱。

    可裴子洛卻沒忽略,眸光微閃,發現自己喜歡這種感覺。她不設防的笑容讓他也跟著輕鬆起來,一股異樣情感在心底悄悄蔓延,他不排斥這種感覺,雙手更小心翼翼地護著她,怕她被往來的人群推擠到了。

    「喂!我想吃糖葫蘆……」慕棠糖笑著抬頭,卻被他專注的目光弄得一愣,這才察覺兩人的舉動有多親暱,她幾乎是被他護在懷裡,也才發現往來的人潮很多,而她卻從未被推擠到……

    這個發現令她微怔,而他的凝視則讓她的耳根開始發熱。「你、你幹嘛一直看著我?」她不自在地移開目光,卻看到往來的人均好奇的看著他,尤其是女人,更是不隱藏欣賞的目光。

    她這才仔細打量起他……修長俊逸的身形讓他本就易惹人注目,尊貴的氣質也不因休閒的穿著而稍減,這樣比起來,被他護在懷裡的她似乎顯得格格不入。

    想到此,她不禁抗拒地微推開他。

    「怎麼了?」察覺她的推拒,裴子洛低下頭,輕聲詢問。

    「你別趁人多就吃我豆腐,」隨便找個借口,她用力掙脫他的懷抱,卻沒注意身後有人。

    「小心。」裴子洛想拉住她,不讓她撞到人,卻慢了一步。

    「對不起。」撞到人,慕棠糖急急轉身道歉。

    「喂!撞到人,以為道歉就沒事了嗎?」誰知對方卻不罷休,故意找麻煩。

    「對呀!至少也該付點醫藥費吧!」身旁的人也跟著出聲。

    慕棠糖皺眉,看著他們,明白對方是故意找麻煩的。

    「你們沒受傷,不需要醫藥費吧。」裴子洛將她護在身後,冷冷地看著幾名混混。

    「唷,逞英雄呀!」一名小混混粗鄙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帥哥,你馬子撞到我們老大,識相點就付錢,不付就別想離開。」

    「哇!沒想到你老大這麼柔弱,輕輕一撞就要醫藥費,這麼虛還當老大,不如早點死一死,省得浪費國家糧食。」慕棠糖冷哼,不甘示弱地回話。

    「糖糖……」裴子洛翻了個白眼,這女人有沒有搞清狀況,竟然還火上加油。

    「X!賤女人!」那名混混罵了句三字經,揚手就要送慕棠糖一掌。

    裴子洛護住慕棠糖,反手揮了一拳。

    「媽的!」見兄弟被打,其餘混混氣得圍上來。

    裴子洛將慕棠糖推到一旁,和他們打了起來。

    「啊!裴子洛!」慕棠糖緊張地看著混戰,看到裴子洛將一名混混擊倒,卻也被別的混混反擊一拳。

    哇!一定很痛!

    她閉上眼,急死了。

    「警察來了!警察來了!」

    聽到警察,現場更一團亂。

    「喂!快跑啦!」趁著混亂,慕棠糖急忙拉住裴子洛,快步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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