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逸煩躁的爬爬額前的亂髮,他怎會犯這種錯誤?心不在焉到把文件放在家裡而不自知,唉!這都怪舞幽那個小白癡,他竟然會對她產生遐想,品逸不免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
不可諱言的,舞幽把他規規矩矩的生活攪得一團糟,讓他無所適從,萬一自己對舞幽動了真情,那怎麼辦?舞幽不設防的笑容浮現眼前,品逸揮揮手,想把她從自己腦中去除。
不願正視心中真正的情感,更不願和舞幽有有所接觸的他,在一時心血來潮下跟著公司拍廣告的隊伍來到中部某個馬場。
豈料,麻煩事兒也隨之而來。
「啊!救命啊……」淒厲的叫聲伴隨馬的嘶聲及雜沓的蹄聲,加上此起彼落的驚呼聲震撼整個馬場。一匹深深受驚嚇的黑馬,一個嚇白麗容的美艷模特兒,四周圍滿了不敢接近的群眾……
舞幽、凌風和柳清徹抵達時見著的即是這副景象,舞幽不假思索的越過圍觀的群眾直衝核心,柳清徹和凌風察覺舞幽要做什麼時已來不及了阻止了。
「慘了,要被品逸砍頭了!」柳清徹撫額哀嚎。
「我覺得我們會死無全屍。」凌風可以預知他倆的未來。
品逸只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衝到馬旁拉住疆繩,欲阻止暴跳如雷的馬兒。舞幽!該死,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癡!
眼見馬兒在原地跳想要將她甩掉,欲一踩而後快
「不!」品逸大吼,她不能死!不!
未料,馬兒不再暴跳,只重重的噴著氣,前蹄敲著地面,溫馴的任舞幽撫摸頸項,任她在耳邊低語,她成功的安撫了馬兒。
眾人莫不為舞幽捏把汗,也不得不佩服他藝高人膽大,只有一個人例外。
當舞幽將嚇得暈厥的模特兒接下馬時,她迎上品逸緊繃的的俊顏,不禁眨眨眼,無知於他的怒氣。
「你該死的在這兒做什麼?」品逸火藥味十足的大吼。
「送文件來給你……」舞幽囁囁道。
「你又該死以為自己在做什麼?」品逸無法想像那令他心跳停格的一幕。
「救人啊!』舞幽倒是理充辭沛,「不然你以為我在做什麼?」
「你那種自殺性的舉動叫救人?你知不知道剛剛地形有多危險?」品逸的擔憂、心悸全化成責罵。
「就是危險我才……」
「知道危險你還衝過去?這不是遊戲!」
「我並不當這是遊戲,我從小騎馬,和馬兒的感情……」舞幽的駁斥讓品逸打斷。
「回去!」他拉著她欲走卻被她掙脫。
「你是什麼意思?」舞幽火了,「對我不聞不問五天之後又大發脾氣,我哪裡惹你不高興?讓你避我有如洪水猛獸?十萬火急為你送文件、制止馬兒你反而罵我!你罵什麼?你有資格嗎?我不需要你把我丟在家裡五天,在我傷透心,涼了心後再對我表示關心!?」舞幽翻身上馬,策馬狂奔,人馬合一的精湛騎術令人歎為觀止。
一長串的英文詛咒自品逸口中溜出,他跑向馬廄,未久,一匹通體雪白的俊馬即朝舞幽的方向追去。
工作人員一直到很久之後才恢復正常,剛剛那個是一向冷冰冰的總裁?總裁會跟個帥氣十足的小伙子拉拉扯扯的?他們一定看錯了,他只是一個跟總裁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罷了!一定是的。
凌風和柳清徹這兩隻老狐狸正相對的好笑著。
「我可以看見品逸和舞幽有一堆小寶寶了,他們在我們身邊玩來玩去,不亦樂乎!」凌風得意得不得了。
「老兄,別得意忘形,眼前還有一堆難題未解,有小寶寶的日子還長得很。」柳清徹不樂觀的潑凌風冷水。
不知怎的,凡是有關舞幽的事總讓他多付出一些關心,但他很清楚這並非愛情。
「徹,舞幽眼中只有品逸,別自淌渾水。」凌風好心的勸。
「放心,我對舞幽的感情,是你對品逸的感情那麼純然。」柳清徹露出不合平常表現的精明。
兩人相視,意味深長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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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幽簡直是不要命的縱馬自由奔馳,馬兒跑出興趣,根本沒有停的意思。
她整個前傾伏低,臉蛋埋進馬兒飄揚的鬃毛,任憑淚水滑落,讓那刺骨的心傷折磨自己。
馬不知跑了多久才停下,乖巧的停在林間噴著氣,馬蹄似有似無的輕敲地面。
品逸就是趁此空檔追上他們,等到舞幽發現到要再次馭馬而去時已太遲,他控制住黑馬的韁繩,不讓黑馬聽從舞幽的命令。
舞幽狠瞪品逸一眼,才要下馬,品逸的大手環上她的腰,輕輕一抱便把她拉到白馬上他的懷裡。
「放開!」舞幽使盡吃奶的力氣想推開品逸但仍逃脫不成,只有將怒氣發在他身上,她掄起拳頭打他,而他卻未還手,「你不是不管我了?不是不要我了?不是要讓我自生自滅?我何舞幽不是小狗,在你開心時逗弄,不高興時一腳踢開的玩物!放開我!你聽見沒?放開我!」舞幽打累了,也哭累了,但她拒絕軟化,擦乾淚痕她掙扎著要下馬。「別動。」品逸束縛著她,不讓她動,一顆心全讓舞幽給哭痛了,本以為躲避是個不傷人的好方法,卻弄巧成拙,「對不起,是我不好,別……別不理我。」
舞幽沉默不語,剛剛她實在太丟臉了,竟失了自我控制的能力對品逸大吼大叫,但要不是他太過分,她也不會如此。
「幽兒,我……小心!」品逸壓下舞幽靠著馬的頸子,躲過擦空而過的子彈。
馬受到驚嚇,騰起前腳,發出一聲長嘯,品逸舞幽被甩在地上,一大群子彈朝他倆直撲而來。
品逸拉著舞幽躍入路旁的草叢,但他未能倖免的中槍。
「品逸,你……」舞幽驚見品逸肩上的傷口,二話不說的拉下衣袖為他做緊急處理。
「我不礙事,你自己快逃。」品逸探頭查看情況,不出所料又是一堆子彈問候,他趕緊趴下。
「要走就一起走。」舞幽堅定的拒絕。
品逸湛藍眼眸深深看她一眼,「跟我來,我說跑你就使勁的跑,知道嗎?」
「嗯。」舞幽點頭。
於是品逸帶舞幽穿過草叢,才起身,子彈即現。
「跑。」品逸命令。
舞幽順從的跑到一半,卻發覺品逸沒跟上來,立刻掉頭,在一棵大樹下發現奄奄一息的他。
「品逸。」舞幽小聲的喚著,他沒有反應。
不遠處傳來談話的聲音,舞幽用身體護著品逸躲在樹後,等待談話聲遠去。
「跑哪兒去了?」
「放心,他們跑不過的,區品逸已經受傷了。」
「那邊有動靜,我們去那裡看看。」
有一段時間,舞幽以為他們發現了他倆的行蹤,搞了半天才知道他們是往另一個方向去。
「品逸,你不能死,不可以丟下我。」
舞幽毫不遲疑的背起已陷入昏迷狀態的他往回走,中途還因品逸實在太重而跌倒數次,漸暗的天色成了舞幽最好的保護色,她瞎打誤撞的找到一間小木屋。
小木屋內除了稻草之外還是稻草,她先用稻草鋪成一個床,再拚命的拖著品逸把他放在上面。
品逸痛苦的皺著眉,舞幽替他拭去冷汗,四下找尋有無可生火的工具,終於在小屋的角落處發現一堆木柴,她在他身上找出打火機,熟練的生起火,小小斗室霎時溫暖了起來。
這時舞幽才知要害怕,她淚眼迷濛的看著不醒的品邊,無助的只能望著他無計可施。
品逸吃力的張眼,耳畔傳來舞幽的聲音,「品逸,太好了,你覺得怎麼樣?」
「糟透了……我不是……叫你快跑的嗎?」品逸全身彷彿被火燒般難受,藉著微暗的火光他看見土灰臉的舞幽,「是你帶我來的?一個人?」
「我說過,要走一起走,我不會離開你的。」舞幽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你的傷很重,不馬上治療不行,可是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品逸疼惜的拭去舞幽沿頰滑落的淚,「沒關係……我有辦法……」
他自內袋中拿出一隻超小型的行動電話遞給舞幽,說了個電話號碼,要舞幽撥給凌風。
舞幽通知完凌風後扔掉電話,搖著有昏迷傾向的品逸,「品逸,保持清醒,凌風他們就快來了。」
「來不及了……」品逸再掏出一把匕首,是「喜」的,「你必須把子彈挖出來……我不止肩膀中彈……」
舞幽握著匕首的手顫抖著,「好,你忍著點。」
她努力不讓恐懼駕自己,品逸捉住舞幽,沈鬱藍瞳凝望夜般的黑眸,好似在說可以的,你可以的。
「怎麼做?」舞幽擠出個安撫的笑,安撫自己也安撫品逸。
「把刀放在火上烤一下……在傷口上劃十字……就開始……開始取子彈……可以嗎?」
「可以。」舞幽依言照做,看著品逸強忍著疼的模樣令她好生心痛,最後在考慮之下,她用匕首把手的地方敲昏他,只見品逸藍眸睜大,來不及反應便暈了過去。
「對不起。」舞幽忍著噁心想吐的衝動為品逸取出肩膀及腿上的子彈,等她完成,也是凌風他們找到他倆的時候。
舞幽一見凌風和柳清徹,不由得虛脫的暈倒在品逸身旁。
「舞幽?!」柳清徹驚呼,仔細查看,只是暈過去,朝凌風點下頭,他們火速送品逸和舞幽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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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逸像作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醒來時,恍若隔世。
藍眸呆滯的盯著天花板,認出他是在家裡,記憶像輪盤不停的轉,憶起在馬場發生的一切。
舞幽那該死的小白癡竟敢敲昏他!品逸掙扎的支起上身,卻因坐靠床邊熟睡的麗人兒而停止了動作。
是為了照顧自己累壞的嗎?品逸一雙藍眸不禁放柔,用未受傷的右手輕撫舞幽粉嫩的頰兒、柔艷的櫻唇。
睡夢中的人兒不自覺地響應品逸的撫摸,勾勒起一抹萬分嫵媚的笑意,呢喃著,「品逸……」
品逸無法忽略內心那份充實的幸福感,他長久以來想擁有幸福的渴望,似乎在舞幽身上得以實現。
舞幽睜開迷濛雙眸,看見品逸清醒,露出個大而晶璨的笑 ,眸子卻反而流下淚珠,「你終於醒了……」
品逸為她拭去淚,「我不喜歡你哭。」
舞幽紅了臉,擦去淚痕,想起什麼似的起身握住品逸的手,「你先待著,我去告訴徹和凌風以及彩綾他們說你醒了。」
品逸未來得及說什麼,舞幽便已衝下樓,不兒,一群人全蜂擁而至。
「原來你還沒死啊!禍害遺千年果然沒錯。」凌風一出口便是諷刺。
「真是的,早知道你三天就醒,我就不該叫季翔救你,讓你睡久一點好『養精蓄銳』。」彩綾偎著季翔玩笑道。
事實上,一得知品逸受傷,他倆立即趕來,把品逸從醫院偷渡回來,替他醫治療傷都是季翔的功勞。
因為品逸受傷的事必須保密,否則危險必會不少。
柳清徹倒是難得放棄可能虧品逸的機會,只同舞幽道:「你終於可以放心了。」
舞幽欣喜的點頭,「是呀!我終於放心了。」
品逸見此,不悅的皺起眉頭,藍眸陰沉的盯著舞幽及柳清徹,嗜血之氣展露無疑,「幽兒。」語是壓抑的妒意卻令在場之人為之莞爾。
舞幽以眼詢問,品逸冷瞪柳清徹一眼,柳清徹心知肚明的揚起笑,但未表示什麼。
「過來。」他道,舞幽聽話的坐上床沿,「我口渴。」
這是什麼爛理由?只有舞幽會當真,其它人可不當一回事。
品逸投以警告的一瞥子眾人,彩綾率先按捺不住大笑出聲,季翔微笑搖頭扶住快笑暈的妻,難得笑的他連紫眸也盈滿笑意,至於凌風和柳清徹就不必說了,笑得比彩綾有過之而無不及。
品逸困窘的氣白了臉,但又不便宣洩,只能任好友們取笑。舞幽自問不知他們為何笑,只得搖搖頭依品逸所求倒水給他。
「你們在笑什麼?」倒完水的舞幽好奇的問。
「他們羨慕我們夫妻倆鶼鰈情深,所以笑嘍!」品逸大言不慚的摟住舞幽。舞幽受寵若驚的漲紅粉頰,一時間不知該做何反應。
彩綾拉拉季翔,示意是該留空間給小兩口的時候,季翔會意的朝凌風和柳清徹頷首。
「看來,我們這些不識相的人該退場了,走吧!省得你說我們沒有情調。」凌風調笑道,邊說邊跟著大家一起出去。
「幽兒。」品逸的手與舞幽的交握。
「嗯?」舞幽唇角含笑,凝眸注視品逸與自己交握的手,比較著。
「我希望你記著,你是我的妻子。」品逸話中有話。
舞幽輕笑出聲,「我當然是你的妻子啦!不然,是誰的?」
品逸的藍眸嚴肅的瞅著她,「我不想你和徹那麼親近。」
「為什麼?徹是好朋友、好兄長。」舞幽蹙眉,品逸冷落她時,只有徹陪著她。
「因為……因為,我怕你受騙。」品逸不想說自己在吃柳清徹的醋。
「徹是好人,對我像自己的妹妹一樣,我很喜歡和他在一起。」舞幽無心機的說。
「總之,你以後少和他在一起。」品逸也不知為何,看到舞幽跟柳清徹在一起,他就有種舞幽離他好遠的感覺,好像柳清徹會把她帶走似的。
但舞幽現在在他身邊不是嗎?
他專注的藍眸令舞幽著迷的望著那睛空般的眼,移不開視線。
「你的眼睛真好看,教人百看不厭。」舞幽無意識的冒出這句令品逸心情大壞的話。
品逸別過臉,冷然道:「別說我眼睛好看!」
那個叛徒也曾如此對他說過,品逸不禁握緊拳頭,重槌了一下床,整張床為之震動,而他的藍眸霎時充滿恨意。
舞幽默然,等著他發洩完,有自覺之後再說。
果然,品逸恍若初醒,擁住舞幽,低聲道歉。「對不起,幽兒。」
「我喜歡你叫我幽兒,比小白癡好多了。」舞幽包容的岔開話題。
品逸感動的巡視舞幽,露出個迷人的笑容,「中國人有句話說:『有妻若此,夫復何求?』有你當我妻子,我區品逸再無所求。」
舞幽又驚又喜的摀住微張的唇,瞳裡盈著千般愛意,「我一直以為你把我當成累贅。」
品逸終於肯承認他的感情,他掛念的、心懸的是舞幽,是舞幽讓他重新活過一次,他明瞭何以自己對舞幽特別沒耐性、特別凶,實因她能牽動自己的心緒,然而之前他竟毫無所覺!
「我還想說我喜歡你。」品逸低首望著舞幽,藍眸一片真摯,「你呢?」
舞幽攬住品逸的脖子,獻上紅唇,以行動代替回答。
品逸細細咀嚼舞幽櫻唇的甜美滋味,舌頑皮的描繪她的唇形;舞幽眼眸半閉,輕啟貝齒,品逸乘機長驅直人,他們的舌與青交纏,未能自拔,如翱翔雲端的快感凌駕著他倆,品返勉強控制住自己。
「你的傷……」
「季翔醫術一流。」品逸以吻封緘。
他倆心靈相合,伺心編織翩翩醉人舞步,絢麗星辰,墜入無邊無際的狂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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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睡早起,勤奮工作的太陽先生看不慣的發出炙人的熱芒,透過薄紗窗簾灑在床上熟睡的兩人身上。
率先被太陽先生「照」醒的,是一雙純藍瞳眸的主人,他看了下時間,才六點半,打個哈欠,摟緊拿他當枕頭,睡在他身上的可人兒繼續睡。
不習慣晚起的舞幽轉醒,深吸口氣,調整姿勢,驚動兩人睡姿親密,想不動聲色的起身,才發現他已醒。
「早。」品逸含笑的凝視雙頰已紅似彩霞的舞幽。「奇怪,現在不是早上嗎?怎麼我會看到晚霞呢?」
舞幽羞不自勝,推開品逸下床,「醒來吧!作白日夢的少爺。」
品逸拉住她,正經問:「疼嗎?」
舞幽為他的體貼巧然而笑,搖搖頭,「我該去準備早餐了,徹恐怕餓壞了。」
一提到柳清徹,品逸臉色就不好,他真的很討厭舞幽和徹的親近;雖然知道舞幽不可能背叛自己,徹又是自己的好友,也不可能……
「品逸,你不舒服嗎?」舞幽關心的問道。
「沒有,去吧!」品逸馬上露出笑容。
舞幽梳洗完才下樓,留下品逸一人沉思。
不!自己該相信徹,若仔細瞧瞧他對舞幽的態度不像情人倒像兄妹,是的,像兄妹,呂逸不斷的說服自己。
無奈昔日遭背叛的陰影仍籠罩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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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品逸自告奮勇要和舞幽一同去超市。
「你吃錯藥了嗎?」舞幽感受到品逸對柳清徹那種奇妙帶酸味的矛盾情緒,看見他疑問的眼神,她才補充,「對徹。」
品逸掩飾的聳聳肩,「什麼意思?」
「你知道的。」舞幽善解人意的笑容令品逸不知所措,「算了,不想說就算了。」
品逸這才鬆口氣,也才注意到幾乎整個超市的人都朝他們這兒看,冷冽藍眸一掃,所有人皆歸回原位,但偷瞄的人仍有。
品逸故意攬著舞幽的肩,兩人親密的挑著菜。
在旁人眼中他和舞幽像是一對怪且突兀的組合,一個俊俏卻冷得猶如南極冰山,一個帥氣卻略顯女兒嬌態,不用說也知旁人將他們倆當成什麼了。
「徹跟你來買菜時也這麼引人注目嗎?」品逸在她耳邊悄聲問。
「曾有人問我們是不是雙胞胎『兄弟』。」舞幽特別加重「兄弟」兩字。
品逸挑起劍眉,心裡猜著那些人準是把他和舞幽看成同性戀,同性戀又如何?那就不是人了嗎?品逸嘲弄的撇撇嘴角。
一出超市品逸便發現他們被人跟蹤,他不敢掉以輕心,拉著舞幽左閃右躲的躲入一條暗巷。
跟蹤之人未見品逸和舞幽便四下尋找,豈料,一轉身即讓人扼住咽喉,他驚訝的睜大眼,困難的發出聲音,「飛……」
「跟蹤我們意欲為何?」品逸那雙沌藍瞳眸在黑暗中閃中怖的光芒。
「我……」品逸快讓他無法呼吸,他求饒的眼神並未打動品逸。
「品逸,你快掐死他了。」舞幽出口相救。
品逸這才稍微放鬆力道,「說,是不是『喜』?」
「有人懸賞一千萬美金,要你及你最重視的人的人頭,有這麼好賺的生意,當然不會讓『喜』專美於前。」他露出的笑在品逸的瞪視下逸去。
「是嗎?」品逸微挑眉,冷笑道:「麻煩你跟我到我家坐坐。」
品逸押著他,朝舞幽點點頭,示意她走前面。
舞幽心涼的看了眼那個人,隨即快步向前,不再回首。
那人被品逸的眼神嚇得忘記呼吸,那是種欲置人於死地,義無反顧的可怕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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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說實話呢?」柳清徹狀似惋惜的搖頭。
「我該說的都說了,真的!」跟蹤之人急急的解釋。
「那不該說的呢?是不是該說出來解救你的小命呀?」品逸伸伸懶腰,藍眸了無笑意的盯著他。
「我只知道這些啊!」
「是嗎?」柳清徹和品逸交換個眼神,「兄弟,別怪我沒勸過你,想絕子絕孫不是你所願,我們知道。」
柳清徹煞有其事的取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小刀,跟蹤之人一見,眼一翻,昏了。
「這麼膽小怎麼做殺手?殺手界真是好的絕頂,壞的絕爛。」柳清徹丟掉小刀,無趣的說。
「至少問出想殺我的人綽號叫『捉影』。」真諷刺,品逸以前叫「飛影」,想殺他的人卻叫「捉影」,擺明不殺他不罷休。
「夠諷刺。」柳清徹解開禁錮跟蹤之人的繩子,等他醒了放他走。「我肚子餓死了,不知舞幽把飯煮好沒?」柳清徹捧著餓扁的肚子嚷嚷。
品逸突覺自己吃柳清徹的醋實在是很蠢的一件事,他那人來瘋的孩子性格跟任何人都處得好,自己何必庸人自擾?舞幽也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啊!
「怎麼不說話?」
「沒什麼。」
「放心,那個什麼『捉影』的不足為懼,別為他的威嚇而困擾。小舞,今天煮什麼好菜?」柳清徹問著站在門口等他們的舞幽。
「吃了就知道。」舞幽的視線集中在隨後的品逸身上。
品逸笑著擁她一同入屋,乘機偷了好幾個香。
現在的一切似乎都很平靜,但卻靜得讓人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