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將樹根從泥土裡拔出,它是不是就會死掉呢?
不是,等到春雨一來,它還是會在一堆朽木中長出新的幼苗。
那麼,周曜華要結婚了,金冰對他的愛是不是就此完結了呢?不是啊!她的愛就像一棵樹,已經扎根了,發芽了,已經深植在心裡了,移動不了,想不愛已經來不及了。對他的思念只能越來越重……
町是,他不要她了,也許,他從頭到腳都沒有愛過她,他愛的是另一個人啊!
「冰冰,你怎麼不吃飯?你這樣下去不行的,你要吃飯,知道嗎?」表哥推門進來,看見一小時前送來的一些點心,金冰動都沒有動過。他是心疼他的好表妹啊,他真想殺了那個周曜華!從小,這個女孩就被捧在手心裡愛的,如今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哎!
「哥,我不想吃。你拿同去吧。我真的不想吃。」金冰那代表了痛苫的頭埋在雙臂裡,聲音悶悶的。
她現在真的很想他。想他和愛他是成正比的,越想他就會越愛他;越愛他就會越想他。想得她現在都鑽心了,連胃都告訴自己,她不想吃任何東西。
「嗚……不要!不要……」金冰的腦子一片混沌,她都分不清什麼是她心裡所吶喊的,什麼是她嘴裡所呼喚的。她的心連同她的身體都已陷入虛弱的狀態,她現在什麼都承受不了了,但要命的是,她的腦子裡清晰地迴響著一件事,周曜華要結婚了,而她誰都不是!
她毫無地位可言,甚至一切都是尷尬和受責備的!但她從一開始就預料到這個結果,但她料不到的足.——她愛他已經比太平洋還要深了!比樹根扎進泥土裡還要結實了!對他,她已無法割捨了。
表哥也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可安慰她的話,於是他關上房門,這樣,至少留給她一點兒安全的空間。
她應該堅強啊!可是只要繫上他,她的心就無法平靜!
難道就這樣一輩下躲著他嗎?金冰不禁問自己。陸家雨那個如水一樣的女子,她究竟還是贏下,她贏了全世界,而她金冰輸了,輸了全世界,可她還輸不起啊!
金冰的心緊緊地抽搐下一下,想像中,它是那麼的痛,令她不得不再一次握緊手,指甲陷入血肉裡,直到她遲鈍地感到痛覺,她才覺得心沒有那麼痛了。
但是,心真的不那麼痛了嗎?
並不是,它只是暫時躲進了痛的錯覺中罷了……
「又把我當成別人了?」他轉身回擁著她。
「不行嗎?」她知道她的聲音帶著哭腔。
「我恨別人利用我。你的表哥哪裡好了?」他的聲音也是冷冷的。
「這很重要?你的習慣?」
沒錯,他們這種曖昧不明的關係就從表哥結婚那天起開始了。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她就好像分裂成黑夜和白天一樣,黑夜的她墮落,白天的她恢復冰冷,只有學習。
「站住!」已是大學生的金冰被陸家虹攔住。
「我不認識你」
「華身邊的女人,我都認識。不需要你認識我,我認識你就夠了!」
喲!好高傲的口氣。他身邊的女人又不止她金冰一個。
「華來這裡讀企管,你也來報讀幹什麼?」
「性質不同。」
「你這樣纏著華沒有用的,他……」
「我愛的不是他。」夠了,這樣的事實還要她來說嗎?
「你……」陸家虹有點兒傻了眼。
「我走了。」沒空和她大眼對小眼。
走到半路,又被一個人攔住了,這次是周曜華。金冰又繞路走,他的手立刻抓著她。
「家虹跟你說了什麼?」
「你關心嗎?陸家雨昨天被中文系的才子盯上了,你怎麼不去問候一下?」
「不要給我扯開話題。」
「你在這裡跟我拉拉扯扯也不好。」
「金冰!不要給我扯開話題。」
「她跟我說了些威脅我的話。你猜得到的,為何問我呢?你真無聊!」
金冰推開了他。
她是什麼時候愛上他的?什麼時候呢?對表哥的感覺全然消失,剩下的只有對他的。
金冰還是偷偷地回到了周曜華的公司。之所以說是偷偷,是因為表哥的反對。
當她出現的時候,有一大部分的人嚇呆了,大概是想不透她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吧。「金持助,早啊……」
她像往常一樣,微微點點頭。
當金冰到達周曜華的辦公層時,她異常緊張,她該用何種面目和心情去面對他?她的心啊,還在微微絞痛,她的手佈滿了汗珠。她不應該來的吧?
但是她不想就此回去了,因為電梯的門已經在她面前敞開了。她不可能逃離了。
「哎喲,我們的金小姐,你終於出現了!」
金冰一看,原來是那天洽談香港代理時見到的新秘書。她的話含貶帶酸,聲音之大讓整層樓的人都為之側目。
金冰臉色蒼白,儘管出門的時候已經補過妝了,但在這個仍可透進陽光的冷氣房裡她的肌膚似乎已被陽光穿透了,「對啊,想不到秘書你也這麼關心我啊。」
「對啊,你不在的幾天裡,我可忙壞了……」
「辦公室不是聊天的地方。」一把威嚴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滔滔不絕,整個辦公室又恢復一片緊張,「金特助,早啊。」
「早。」
「哼。」想不到有人插手幫她,秘書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畢竟,秘書的頂頭上司是秘書長,特助是直屬總裁管的。
金冰也樂得不用聽她的刺耳之言,但接下來,她就不知所措了。
她該用什麼理由來解釋她消失了又出現?用什麼理由又回到那張辦公桌前?她還用什麼臉皮去面對陸家雨?
那些陽光照射到每個人的身上,但他的眼角只隱約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他瞇了一下眼,想確認一下,但不自覺已經走到她的眼前,「回來上班了?」
金冰的心為之一跳,萬萬想不到這個聲音再次激起她的心跳,她甚至還未準備好,他就出現在她面前了,「是呀。」
「那麼開始工作吧。」
在擦身而過的時候,金冰的心窩明顯地麻了一陣……
周曜華尚能鎮靜自若地走回辦公室,關上門,想起剛見到她時,心中那股想狠狠吻死她的衝動,太令他驚訝了。他居然會有這種想法。那唇,他不知已經吻過多少次了……可能是她太迷人了吧。
金冰坐在那張久違的辦公桌前,想著剛才的情景。
她不應該有任何希望的,離開他的幾天裡,她就應該死心的了;但奈何,愛情是收不回來的,所以她只有一個選擇了,那就是一直愛下去。
「特助,你可回來了,弄一下這些文件吧,總裁老說看不懂,他太忙了,又要辦婚禮什麼的。我又不會挑重點,幸好你今天回來了,不然公司就損失掉幾千萬美金下。」一個小妹把一個二十幾頁的合同文件擺到金冰面前,她對這些簡直一竅不通。
「好的,我來弄吧。」
「特助,你不開心的話,可以不勉強的。」
金冰搖搖頭。
文件很快就好了,金冰把它送進去時,周曜華正在查看資料,一見來者是她,皺了下眉,把顯示器關了。
但金冰只看到周曜華中指上的金戒,並沒有注意到他一系列的小動作。
她的聲音有點兒顫:「這是你今天要洽談的文件,你看一下吧,今天10點左右應該就是洽談的時間了。」
周曜華沒有去接文件,但他的手直接捉住她的手指。她的手指冰冷,但他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手指上創可貼包住的傷口,「怎麼弄的?」
因為他這樣的舉動,文件夾重重地落到了地上,他手指的溫度灼熱地刺了她一下。她受驚地看著他,「沒有什麼。」那是種玫瑰時留下的。
她再也禁不起他的溫柔,他的霸道了,她將要失去他。但現在,他的小小的動作,又激起了萬丈波濤,她不該眷戀這個溫度啊!
他緊握了一下,微微壓到了她的傷口,「告訴我。」
聲音輕柔,但金冰知道,他在生氣。
何苦呢?
「你還是看了再說吧,現在都9:11分了,只剩下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時間就是金錢。」天啊,轉移他的注意力吧!
周曜華不知道金冰花了多大的耐力才說出這樣的話。他放棄了對她的追問,因為他總有辦法知道的。於是,他挑了下眉,邪聲邪氣地說:「對呀!我的寶貝。」然後非常深情地吻了—下金冰的手指,差點兒把她的呼吸都奪了去。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金冰跟在周曜畢的後面。
「沒什麼,只是……」他沒有繼續說下去,金冰也沒有多大的好奇心,沒有問下去、這個「只是」一直懸著。
直到出現住一個門口,金冰才驚覺,是上次那個酒吧,想到上次,金冰就知道他不懷好意了。
「唉,你別急著走呀,老大都還沒有開門呢。「又是上次那些人!這次他們攔著金冰是因為她想走。
「我和他的事,你們少管!」金冰低低地說。
「不要以為這裡是學校!」周曜華一下將金冰逼到牆角,「這裡沒有你的追求者,你也少裝了!」
她跟那些人沒有不同,統統都是一些笨得無可救藥的單細胞生物,什麼氣質,全都是無聊的外殼!這個金冰也不例外,什麼冷冰冰也都是假的,只不過是為了引起男生的注意罷了。周曜華默默地剖析著眼前這個冷艷似冰的女生,像她這樣的女生,他也交過幾個,這次之所以又看上這類型的是因為之前的那個太溫柔,太好哄了,即使泡上了也沒有什麼成就感可言。而且那種女生都有處女情結,如果不小心的話,就永遠都甩不掉了,所以,他趁現在甩了她,再覓目標。
看上她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美。沒有男人會不喜歡的。
金冰不動聲色,她也並沒有像他說的那樣想,她不是那種膚淺的人。至於追求者,她永遠都看不到,對於她,那些人統統都不重要……
「哦?那你又想幹什麼?」
「這句話正是我要問你的呢,金冰小姐。」
「我們不做交易。」
「我也沒打算用這麼美麗的你來交易啊。」
周曜華突然低沉下去的調子像極了表哥,突然一種酥軟感包圍了金冰。
「你們先離開吧。」周曜華對那三個人說,他已經看出她眼裡的黯然了,但他並不心疼,因為沒必要。
「好的,老大。」
「我走了。」
「噯,這麼快啊。」周曜華攬腰一伸,將她整個人捲進懷裡,「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很傷心的,不如讓我幫你?」
他的氣息就在她的唇邊,暖昧到令她不知所措,溫溫熱熱的呼吸到了她的胸腔剎那間熱可灼人。但她知道自己不應該是這種感情的,她只是利用他而已.對他應該毫無感情的。
周曜華也沒有吻下去,因為他知道她沒有這個心情,他不希望這個吻毫無味道,儘管她的唇看起來如此美妙。他做出這個假動作只是想嚇嚇她,卻發覺她冷靜自若地望著他……
「不要碰我!」金冰發現他的呼吸消失了,才知道他並沒有要吻她,但剛才耶股壓力嚇著了她,她有些發抖地叫道。
周曜華垂下眼簾,想看透她此刻的心情,但他發覺他沒辦法。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真是莫名其妙的男人,一會兒是風一會兒是雨。
夜晚的風又冷了許多……
「喂?家雨嗎?你現在方不方便?我現在在西街的上島咖啡坊,你可以過來一下嗎……我好想你。」少年低沉磁性的聲音成熟得像個大人,連情話也不覺肉麻。
周曜華從酒吧的小巷裡走出來,心緒有點兒不平靜,他想念那個水一樣的女孩,所以打電話給她。
他一定是很愛她的,一開始就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可是為什麼他會心虛了?
電話那頭的她一聽到他的聲音,就什麼都丟下了,不管是哪裡,她都一定趕到,何況只是10分鐘的路程?
少女一身素裝出現在櫥窗外,周曜華一眼就看到了她。
他信步推開門,在少女來不及轉身的時候,已經緊緊抱住了她,「家雨,我好想你。」
那夜的街頭,少女有很美的笑容。
「你說老大是不是喜歡那個韓國妞?我覺得那妞長得還不錯,身材也挺正點,就是那個眼神,嘖嘖,望而生畏啊!」
「老大一向風流倜儻,哪個女的不喜歡,他又不是有病!」
「哈哈,也對也對!」三個人在酒吧談論著他們的老大周曜華和那天見到的異國少女。因為忘不了她的眼光而對她印象深刻。
「老大不是一向喜歡姓陸的嗎?」
「哈!老人對她那叫愛!懂不?愛啊!」
「不會吧?愛女人是這種愛法?」
「喂!你們說夠了吧?」
「啊!」三人嚇了一跳,周曜華居然就坐在他們對面,也不知剛才的對話他聽進去下多少,「老……大,你……怎麼在這啊?」
他的風眼輕輕一挑,「哦?我怎麼不能在這啊?」
「不,不,也不是說不能……哈哈!」其中一人準備打哈哈混過去。
「那單生意做得怎麼樣了?」
「還不錯……就是他們想提紅多一成?」
周曜華皺了下眉,「提?他們還想提?告訴他們,不成。我可以選擇別人,和他們合作只是想給他們一個賺錢發展的機會,不是放肆的機會。」
「好的,老大。明天給你想要的結果。」
「好了,今天會面時間結束。你們也少混酒吧吧……」周曜華轉身離開。
「老大,你倒別急著走啊,今晚可有美女駕到哦,很騷的那種。」
話剛說完,一隻雪白滑膩的手就拉住了周曜華,「你倒別急著走呀,來,陪我喝杯酒啊。」
周曜華邪邪地一笑,「好啊。」
三人見了,不禁哈哈一笑。果真,只要是不醜的女人,老大誰不喜歡?「老大,玩得開心點兒。我們就回家了。」
周曜華美女在懷,連再見也沒有說一聲。他的手環繞而過她的腰,「你好美啊。」
女郎對這句話本來是失去了感覺,但不知為何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卻驚喜萬分,「你為什麼不問我叫什麼名字。」
周曜華唇邊漾了個笑,襯著燈光,還有這裡的氣氛,顯得性感又深情,但他說出的話絕對是無情的:「因為我不會記住你的名字,所以,最好不要告訴我。名字對於我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
女郎聽到這句話一點兒都不感到失望,反而覺得越想將名字告訴他,最好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真的不要知道?」女郎拉近他的臉,看清他的樣子。
為什麼他與別人不一樣?女郎心中有種異樣的感覺。
「不。」他微笑著搖頭。突然有一絲光進入了他的視線範圍,他立即看向光源,但卻什麼都沒有找到。那是直線傳播的光反射到平靜的鏡面上的光.這裡一定有人戴下手錶,周曜華的大腦迅速運作思考。但是為什麼?本來不重要的事,為什麼自己就敏感起來了?連周曜華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怎麼了?是舊情人來了?」
「不是,只是有光刺到了我。」
女郎以為他開玩笑.「是什麼光那麼厲害?把你的注意力都吸走了?」
他笑而不答,反正是不重要為什麼要去想?「那光肯定是你發出來的。」
「呵呵,你真會哄人……」
「嗯?」周曜華剛想吻下去,但是,那光又撞進他的視線裡了。這次,他看到是誰了!
「我們下次再見。」說著推開她,就要追過去。
女郎知道是留不住他了,心中一陣落寞。
周曜華知道那是誰,而且肯定。他越過那些狂舞的人,快跑著追過去,眼看就要追上她了,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
「嗨!真巧啊,女朋友。」
那個抓著金冰的手的男人立刻鬆開了手,「誤會!誤會!」一溜煙地跑了。
金冰看著眼前的人,根本還沒有弄清楚剛才那個男人對她做了什麼,但卻清楚地聽到他那句「女朋友」,她可不稀罕。哼!
見她想走,周曜華上前拉住她,所抓著的那隻手剛好帶有手錶,金屬的冰冷感和著她手上的溫度。溫溫熱熱的,讓人不想放手,「幹嗎急著走呢,你肯定還沒有玩夠吧?我今天也閒得很……」
「你放開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微微一使力,將金冰拉了過來,「我想的是怎樣的,嗯?是你想怎麼樣吧。」
金冰深吸口氣,太可惡了!怎麼有人的聲音可以如此像表哥的呢?夠了,她不要聽到這聲音了!
「我知道你喜歡玩遊戲,但我不是你的玩偶,也不是你的目標。」
「呦!你還裝什麼天真啊,我就不信你沒有玩過。」
若不是手被他抓住,她肯定狠狠地甩他一巴掌。
「我就是看上你了,不行嗎?有本事就叫啊,看誰會來救你?」周曜華信心十足。
金冰絕對不會做出那種弱者表現的行為。
絕對沒有思考的餘地,這一次不是挑逗、不是試探,是真槍實彈地,周曜華迅速吻上了金冰,但她該死的竟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他還明顯地感覺到她的脊背挺直了一下。
金冰連氣也沒有喘一下,開始的時候的確有點兒害怕,男性天生的力量一下子將她制住,她連反應都來不及,那張臉和那唇就全數壓下來了。
可能是因為那些啤酒,他的唇並沒有溫度。金冰知道這和他所流露的眼神是一樣的,冰冷,無情。金冰感覺有什麼在她心裡滋長著、束縛著她——不!不行的!
但她無法動彈。
周曜華的吻並沒有維持太久,「你還真會裝啊。」
金冰沒有說話,她認為這是擺脫他的最好方法。男人在金冰的印象裡就是戰鬥的象徵,越是反抗,他就越想征戰。惟一的方法就是按兵不動。
周曜華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說話,再不說,我就再吻你一次,這一次就不是點到即止了。「
「無聊!你要是有本事就……」金冰無法說出那兩個字。
「說下去啊,就怎樣?要我非禮你嗎?」周曜華沉沉地笑著。
「你?!」金冰臉色微紅,也不知是被氣著了還是因為聽到禁忌之詞而害羞臉紅。
他看著她的臉,似乎有香氣隨紅暈而起。她不笑還好,一笑會勾魂,「你真是越來越有趣啊。要我非禮你也行,哈哈。」看著她越來越紅的臉,他把臉湊近……
金冰覺得她的心跳跳得很快,看到他形狀好看的薄唇,她全然忘掉了表哥。
她在他的手指掌控中搖頭,「不,不要!」
「叭」的一聲,周曜華退離了金冰的身體,左手因為手錶的表帶而被刮傷了,痛覺讓他清晰地看到了眼前這個少女根本久別是故作深沉冷漠,她骨子裡有什麼支配著她,使她後天生成這副迷人的軀體和性格。和傳聞中的一模一樣,可想而知,如果剛才那個男人真對她做了什麼,必定會受到損傷。
「我說過不要的,是你不知好歹,不要以為我是開玩笑,我不是任你玩弄的那些女孩子,請你記住這一點。」金冰其實也喘氣連連的了,但她就是看不慣這個男人高高在上,以為所有女人都該落到他手裡的樣子。
看在周曜華的眼裡,她此刻就像個被冰霜包裹的高貴少女,不容任何凡塵俗氣沾染。連他都不敢越雷池一步。
怎麼會這樣的呢?以前從未出現過這種狀況的,「好好,算我不對,可以了嗎?我也沒有玩弄過你,請你也記住這一點。對你,我是再認真不過了。」
像是辯護又像是誓言。不但是聽者震撼,連說者都微微皺眉。
「呵呵。」金冰乾笑一聲,當然清楚那句話滲水成分特多,但心還是忍不住跳了一下。
「對了,你這次怎麼會在這種地方?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這裡沒有你要的東西。」周曜華試著轉了個話題。
「關你什麼事?你管得也未免太多了吧?我們認識的時間也不多吧?」金冰反唇相譏,一來不想回答他的話, 二來,她的氣還未消。
周曜華瞇了瞇眼,這女人找死,那樣的話豈不是擺明說他自作多情嗎?
「也罷,我也沒興趣知道,隨便你好了。不過。最好不要有下次讓我在學校以外的地方看見你,不然就不是一個吻可以解決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