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啾!」鳥叫的門鈴聲持續地響著,時亞拓想著哪天該讓這門鈴變成啞巴鈴,真是吵死人了。他今天剛失業,雖然是自己請辭的,但之所以會離開的原因仍是讓他一肚子火,不爽到了極點,哪怕按鈴的是個郵差,他恐怕都不會有好臉色。
倏地打開門,靳秋蕊的一隻手正巧頂上他的胸膛,身子也往前傾了些,看來她是用手頂著門站立著,而他一開門,她就失去平衡了。
靳秋蕊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因為他的臉色實在難看的可以。識時務者為俊傑,她還是別挑這時機和他談服裝發表會的事了。
就在她轉身想走時,她的衣領卻被時亞拓從後面提了起來。
「一句話不說就想走?」時亞拓輕而易舉就將她的身子提了起來,丟進門內。
「我又不是小雞,不要這樣抓著我啦!」靳秋蕊發出了抗議。
時亞拓也不理她,直到將她抓進屋內拋在沙發上,用他的雙手將她圈在沙發的角落,代表一個勢力範圍,和她面對面的相覷著。
瞧見了時亞拓的橫眉豎眼,靳秋蕊忍不住先求自保的說:「我知道你剛失業,心情一定不好,不過我應該不是罪魁禍首吧!」
時亞拓先是一愣,隨即放下了手,一屁股在她身邊坐下,有些喪氣地說:「你已經知道了。」
靳秋蕊點點頭,先把他手下對他的想念轉達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不就是你誤會我,生氣就跑了的事嗎!」時亞拓自光如炬,顯然還耿耿於懷。
「換作任何人都會誤會的嘛!」靳秋蕊心虛地回答。
「那現在你相信我什麼也沒做了嗎?」
靳秋蕊紅了臉,故意無所謂地說:「我相不相信又有什麼要緊?』』
時亞拓直視她的眼,真摯地說:「你知道我的意思,我在乎你的感覺。」
靳秋蕊也望進他的眼,好像那裡面有什麼深奧的秘密等著她去揭曉、
歎口氣,時亞拓緩緩的把阿麗那天來的情形說給她聽,包含那個掀起狂濤巨浪的唇印由來。錯真的不在他,他不希望阿麗無知的行為成為他和靳秋蕊之間的絆腳石,那實在太不值得了。
靳秋蕊聽完之後,用著認錯的表情看著他。唉,這不也是戀愛症候群之一,讓嫉妒、猜疑蒙蔽她的理智了。
「你不肯聽我解釋又避著我,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時亞拓柔柔地說著:「就好像今天排練時沒看見你,我連走路都擔心雙腳會打結,就是怪怪的。」
這算是告白嗎?靳秋蕊心中小鹿亂撞地想著。
「你不是一直都嫌我囉嗦聒噪嗎?我不在就沒人挑剔你,豈不很好?!」
「可是我聽習慣了你在一旁糾正我,雖然聒噪了些,但習慣一時間很難改的嘛!」
「你還說?」靳秋蕊舉起小手作勢要打他,卻被他一把握在手裡。
時間彷彿在剎那間停止轉動,四隻眼睛裡除了彼 此再也容不下其它。時亞拓緩緩的俯下頭接近靳秋蕊, 這次他要吻她,為的還是懲罰,懲罰她對他的不信任, 只不過這次他會很溫柔、很溫柔,將自己的感情也傾 注進去。
時亞拓溫熱的唇觸及她的,覺得她的唇就像櫻桃一般可口溫潤,又似清晨的朝露清新甜美,令人忍不住想一再的吸吮。而靳秋蕊的所有感官都沉浸在他緩慢而纏綿的親吻裡,原來他的雙唇除了吃東西、說話之外的功能竟是如此美妙,她幾乎要為此迷醉了。
他的雙唇是那麼大膽灼熱、寬闊結實的懷抱是那麼令她放心依賴,彼此貼近的胸膛真實感受到他狂亂急促的心跳撞擊著她的胸口……時亞拓持續細膩輕柔地吻著她的唇瓣,以繾綣纏綿的方式擁有她……
當四片唇終於難分難捨的分開後,世界彷彿不一樣了,連吸進去的空氣都是甜的。此時真應對了那句「無聲勝有聲」的情景,兩人的手指交纏握在一起,言語也嫌多餘。
時亞拓滿足的歎口氣,幽幽地說:「你是特地來安慰我的嗎?」她真像個善解人意的小天使,知道他心情不好就翩翩飛來安慰他了。
「你需要安慰嗎?」靳秋蕊不解地問。
「我失業了呀!」
原來是為這個!不過靳秋蕊可一點也不同情他這件事,畢竟她也曾經計劃過要讓他失業的偉大計劃,現在不費吹灰之力就達成了目標,她應該慶祝才是。
「對我而言才是件好消息,因為這代表你可以做專職的模特兒了。」靳秋蕊心喜快地說。
嗄!什麼?!這女人,敢情是祝賀他失業來的!他收回剛才稱讚她是小天使的話,她是個可惡的小巫婆才對。
時亞拓坐直了身子,正色說:「我從沒想過要在這行業裡發展,這次的走秀會是我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要不是為了向你賠罪,我想我永遠也不會走上伸展台。你聽清楚,是為了你哦!」
他這樣說讓她不知道該感動還是該繼續遊說他好?也許是時亞拓看出了她眼中的閃爍,他忍不住嚴肅的喊了句:「秋蕊?』』
「好啦好啦,知道了啦!」靳秋蕊不情不願的回答,先行緩兵之計總成了吧。「不過現在既然你已經沒有工作,是不是可以多撥出一點時間給我?你再這樣中途離開,和孟情培養不出默契,演出會受影響的。」
「需要什麼默契?不就是各走各的嗎?!」時亞拓深表不解地問,又不是在跳吉魯巴,有什麼可以交集的。
「難道你忘了你同意在演出結束時和孟情來段熱吻的嗎?」靳秋蕊酸溜溜地說著。
「我什麼時候同意了?」時亞拓嚷的頗委屈。
「你真的忘啦?」靳秋蕊也提高了分貝說:「上次在 我辦公室裡,我正愁不知道該怎麼幫你回絕,你老兄卻一口氣答應,好像對孟情已經肖想很久,心願終於可以實現的猴樣,我若不成全你,似乎太殘忍了。」
上次?就是看見麥基摟著她的那天吧!
「老天,我說的是氣話,因為我被嫉妒沖昏頭了。」時亞拓拍著額頭大叫。
「嫉妒?為什麼?!」靳秋蕊不明白他的飛醋是怎麼來的?
「因為麥基抱著你!」
「麥基?天呀!」靳秋蕊忍不住捧著肚子倒在沙發上大笑起來。
時亞拓卻是一臉「霧煞煞」的問:「我吃醋這件事有這麼好笑嗎?」
靳秋蕊抹去了眼角笑出來的淚水,說:「如果你吃別的男人的醋也就罷了,但對象是麥基,那就大可不必了。」
「為什麼?難道他就不是男人嗎?!」時亞拓頗不認同地說。
「外形上是。」靳秋蕊故作神秘地說:「麥基是個同性戀,他愛男人。」
時亞拓先是張大了嘴、瞪大了眼,一會兒之後拍著自己的大腿說:「我就覺得他怪怪的。」
「尤其是看你的眼神對不對?」靳秋蕊頑皮地眨著眼。
「就是就是。」時亞拓點頭如搗蒜,說:「看得我心底直發毛。」
靳秋蕊笑著說:「麥基雖然是同性戀,但卻是個有胸襟有水準的同性戀,他絕不會強迫別人接受他的怪異癖好,他甚至還說……」靳秋蕊停頓下來,欲言又止。
「說什麼?」時亞拓緊張地問,就怕麥基會有轉為正常男人的可能。
「他說了祝福我倆的話。」靳秋蕊的臉蛋紅撲撲的,難得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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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亞拓這才放下心來。再次將靳秋蕊樓進懷裡,下巴頂著她的額頭說:「看在這點分上,我決定不吃他的醋了。」
「麥基是個好人,你不需要怕他,他很潔身自好的。」靳秋蕊替麥基澄清。
「喂!」時亞拓抗議著說:「雖然麥基是個同性戀,威脅性不高,但你也不能當著你男朋友的面一直稱讚另外一個男人吧!」
「小氣!」靳秋蕊點著他的鼻尖,故意抬高下巴說:「誰承認你是我男朋友了?」
「我已經親過你了還不算嗎?」時亞拓不依地喊著。
「那你預備在演出結束時親吻孟情,她也算是你的女朋友嘍!」
「我再說一次。」時亞拓板起靳秋蕊的下巴,讓她正視著自己,聲音再嚴肅不過,說:「上次我口無遮攔說的全是氣話,我現在正式的告訴你,我不會親吻孟情,我絕對不會去吻一個對她毫無感覺的女人,你休想強迫我,聽清楚了嗎?」
靳秋蕊聽明白了,她滿心歡喜地摟住時亞拓的脖子,細細碎碎的在他臉頰印下無數個淺吻。
「秋蕊。」時亞拓回樓她,深情款款地說:「相信我的感情,雖然我現在暫時失業,不過我會繼續努力追上你,你要對我有信心。」
她對他當然有信心。不過提到失業,她不免在心中想著,也許她可以去找靳漢揚,靳氏企業這麼大,有個讓時亞拓發揮長才的地方並不是難事,更何況她見識過他對工作認真的態度,相信他的加人對他自己、對靳氏都是好的。
「慢著。」時亞拓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另外一個男人呢?」
「什麼另外的男人?」她有很多男人嗎?!
「上次去你辦公室還很親熱的叫你蕊蕊的那個男人呀?」
真沒想到時亞拓的記憶力居然這麼好!
「那個呀……」靳秋蕊一點也不以為意地說:「那你就更不用擔心了,他連我的手都沒牽過。」
「可是他叫你蕊蕊!」時亞拓的嘴還是扁扁的。
靳秋蕊主動送上一個吻,甜甜地說:「我和他說清楚,以後這名字不准他叫,可以了吧!」
時亞拓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和靳秋蕊繼續纏綿的吻著……
氣氛變了!
麥基對著時亞拓和靳秋蕊兩人觀察許久,然後下了這樣的判語。這兩人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瞧兩人互視對方的時候,眉眼間儘是桃花朵朵,尤其是時亞拓,和昨日的劍拔弩張更是判若兩人。
時亞拓今日的演出簡直是超水準,像是天生的名模,散發著耀眼的巨星光芒。
「好,大家休息一下。」靳秋蕊拍拍手,然後對著麥基說:「孟情大概快到了,把她的衣服準備一下。」然後就準備遞水過去給時亞拓。
麥基一把抓回了靳秋蕊,悄聲問:「你和亞拓之間是不是在進行著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提到時亞拓,靳秋蕊臉上不自覺的漾起了微笑,連語氣都彷彿摻了蜜一樣的甜,回答著:「我們已經知道彼此的心意了。」
麥基望著靳秋蕊一會兒,又感歎又羨慕地說:「你知道我也喜歡亞拓的,所以我真不知道是該恭喜你還是怨你?!」
「祝福我吧!」靳秋蕊誠摯的要求著:「除了我家人,你是我最親近的人了。」
這倒是!靳秋蕊和他相處的時間往往比家人還要來得長,兩人雖然身為不同的異性,但姐妹淘間的悄悄話倒是分享過不少。如今好姐妹找到好的男人依靠,他若不給予祝福,未免也太說不過去了。
「我當然祝福你。」
麥基正準備攬過靳秋蕊的肩頭時,時亞拓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當在靳秋蕊面前了。
「你可能要改掉動不動就擁抱我女朋友的習慣了。」時亞拓總是不習慣看見靳秋蕊在別的男人的懷裡,即使那個人是麥基。
「吃醋啦?」麥基的眼珠子靈巧的轉動著,說:「那我抱你好了。」說完就張開雙臂朝向他。
「別來。」時亞拓連忙躲到靳秋蕊身後,說:「被同性抱很肉麻的。」
靳秋蕊笑著上前擁住麥基,在他耳邊輕聲地說:「我都告訴亞拓了,你別介意。」
麥基知道靳秋蕊指的是他是同性戀的事,其實時亞拓早晚會知道,戀人間通常連秘密都會分享的。
「如果你答應幫我完成一件事,我就不介意。」麥基也小聲的對靳秋蕊說。
「是什麼?」
「給我一張亞拓光著上半身的照片。」
嘎?她沒聽錯吧?!
「你們倆在竊竊私語討論著什麼?」時亞拓將頭伸過來問。
「討論著該如何剝光你的衣服呀!」麥基故意逗著他。
「拜託。」時亞拓立刻將自己的衣服抓的死緊,說:「這是服裝發表會,又不是在賣國王的新衣。秋蕊,管管麥基的思想好不好?」
靳秋蕊頭一歪,調皮地說:「我覺得他的提議也不錯。」
「讓一堆男人在伸展台上『-鳥』嗎?」時亞拓語帶雙關的話把靳秋蕊和麥基都逗笑了。
「什麼事這麼好笑?可不可以讓我也聽聽?」孟情正朝這兒走來,臉上掛著貫有的職業笑容。
時亞拓一看見她,表情立即變成在台上演出時的酷樣。當他知道原來是孟情對靳秋蕊的顧客用了些手段,而迫使靳秋蕊必須改變原來的演出腳本時,他就更沒有辦法和顏悅色的待她。
「你遲到了。」靳秋蕊平淡地說一句,然後要麥基拿衣服給她換上。
遲到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可是當今最紅的女明星,通告滿檔耶!孟情不悅地想。
換上衣服,孟情熟練的在伸展台上賣弄風情,穿梭在許多男模特兒間,像只專惹是非的花蝴蝶。當輪到她和時亞拓在台上時,靳秋蕊還是沒由來的感到一陣煩躁。雖然時亞拓不止一次向她保證對孟情絕無感覺,但是孟情的女性魅力卻仍是不容忽視的,光看其他男模的眼光就知道了。
時亞拓在一個旋身的角度裡和靳秋蕊的眼光相遇,看見了她眼裡的擔心,他偷偷的對她眨眼,然後巧妙地和孟情保持了適當的安全距離。
「等一下。」孟情主動喊了停,眼光帶著微微的憤怒,對著時亞拓問:「我有這麼可怕嗎?你為什麼像躲避洪水猛獸一樣的躲著我?!我們的演出腳本是這樣的嗎?」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孟情現場演出加料戲。
「我是好心想幫忙,才在百忙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演出,可是我的善意好像被你們誤解成有多麼不堪的用心,你們讓我覺得我是在自取其辱。」說完眼眶就紅了起來。
靳秋蕊畢竟是個心軟的善良女人,她把時亞拓技下來帶到一旁,說:「她說得好像也有點道理,要不你犧牲一下,碰碰她的臉頰好了。」
「為什麼是我要犧牲?」時亞拓嘟囔著。
「因為她指定要你嘛!」換作別的男人大概早就樂不可支了。
時亞拓的嘴巴仍是翹得老高,眉頭仍是鎖的死緊,一副很難妥協的模樣。
靳秋蕊的纖纖玉指撫上他濃黑的眉毛,舒展他糾結的弧度,視線移到他緊抿的唇,手指輕點著,慵懶又感性地說:「如果你肯答應親吻她的臉頰,我會好好的回報你。」
可惡的女人!竟然把自己當成交換條件,他真該把她抓起來打一頓屁股,但是這個條件還真是有點誘人……好吧,他姑且答應吧!
「先說好就只有臉頰哦!」時亞拓又補充了一句。
「當然,換作別的地方,我會找你算賬的。」靳秋蕊嗔了他一眼。
一旁的孟情將靳秋蕊和時亞拓間的親密舉動看在眼裡,心裡越發不是滋味。她可是個鎂光燈追逐的焦點明星,想對她一親芳澤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時亞拓竟然還表現的像是她在侵犯他一樣!
她可以不要時亞拓這個男人成為她的裙下臣,但要她承認自己的魅力不及靳秋蕊,這面子垅毛萬龜。
當時亞拓再次站在她面前時,她心中已經有了計劃。
也許是經過靳秋蕊的一番「指點」,時亞拓這次顯得配合許多。倒是孟情在每於近距離的接觸中會不經意的以自己身體去摩擦時亞拓,她試著要挑起男人潛藏的原始慾望,這是最難做假的部分。但幾次試驗下來,她灰心的發現,時亞拓真的對她沒啥感覺,一個連主動送到嘴邊的豆腐都不會吃的男人,她還能祭出什麼法寶呢?!
綵排到了最後一段,孟情決心豁出去了。如果她今天不能達到她的目的,那她就放棄這次的發表會,也不必再來這兒給自己找氣受了。
按照腳本,時亞拓應該摟著孟情,在兩人的臉部快要接近時,燈光也會逐漸暗下,給人模糊的想像空間,然後當燈光重新大亮時,時亞拓再親吻孟情的臉頰,一起謝幕。而現在就是要預演這一幕。
音樂響起,孟情和時亞拓在台上走著,然後孟情緩緩的倒向時亞拓的懷中,一切都是那樣的完美、順利。當時亞拓的頭俯向孟情時,孟情卻突如其來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將嘴唇對準了時亞拓的……
原本還預計要有動作的其他模特兒全都愣在當場,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火辣熱情的一幕,這孟大美女果真是真情流露了。
時亞拓一把推開孟情,卻在發覺自己用力過猛而 使孟情有摔下台的可能時,又猛地拉回她,讓兩人的 身軀再次貼在一起。孟情不由得呻吟一聲,她喜歡這樣粗暴的時亞拓。
嗚……怎麼會這樣?靳秋蕊咬著嘴唇,眼光和時 亞拓的相遇。她沒有責怪,只是有些懊惱,她早該想 到孟情為達目的是會不擇手段的。
一等孟情站穩身子,時亞拓立即正色地說:「孟小 姐,你不該這樣。」
「我覺得這樣的效果很好,不信你問秋蕊。」她聰 明的把問題丟給靳秋蕊,也算是挑撥離間吧。
時亞拓望向靳秋蕊,多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沒 料到靳秋蕊卻是把頭一偏,平淡的一句:「我沒什麼意 見,只要你們雙方覺得好就好了。」
這是什麼意思?他是來幫她的,她居然這樣過河 拆橋?!
時亞拓忽地跳下台,走到靳秋蕊面前,眼光森冷, 一字一句地說:「你把話說清楚,你明知道剛才的事情 是意外,並非出於我自願的。」
「我知道。」靳秋蕊點著頭。
「我說過我不會吻一個我對她毫無感覺的女人。」
「我明白。」靳秋蕊還是這麼回答。
「既然你清楚也明白,就應該知道我的心裡只有你,而你卻偏要裝的好像事不關己一樣,你究竟在玩什麼遊戲?」時亞拓氣得搖晃她的肩。
她知道也清楚時亞拓的心意,但她還是不能在意呀!
時亞拓的一番告白讓所有人再次呆若木雞。今天是在演肥皂劇嗎?為什麼出現的對白與劇情都那麼像電視八點檔?她愛他,他不愛她,愛的是另一個她……看得人眼花繚亂了。
孟情同樣震驚在時亞拓的話裡。難怪他對靳秋蕊不一樣,難怪他對自己那樣冷淡,她輸了,終究還是輸了。剛才那一吻只是讓事實提早曝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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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輸,她也要輸的漂亮,走的理直氣壯。
「時亞拓!」孟情也跳了下來,氣急敗壞地說:「你說話不要帶刺,我只是依據我演戲的經驗判斷這樣的演出比較有效果,你還真以為我稀罕你的吻嗎?等著和我親吻的男人都可以掛號排隊了,我會在乎你這個默默無名的小卒子嗎?!」
孟情對時亞拓發洩完又轉向靳秋蕊說:
「告訴你,當初我是自願幫忙,現在就算是你花錢請我,我也不會再來!我、不、演、了!」說完就踩著高跟鞋,以高貴的女王之姿,抬高下巴走了。
氣氛有一會兒的靜默,現場鴉雀無聲,沒有人知道孟情的退出會帶給靳秋蕊什麼樣的反應。
出乎意料的,靳秋蕊的唇畔浮起了一抹微笑,過沒多久,她整個人跳起來歡呼著說:「萬歲,孟情退出了,好耶!」
眾人皆是一頭霧水。站在利益的觀點,孟情本身就是個很好的賣點,靳秋蕊居然拒絕了免費宣傳的最好工具!而時亞拓也是皺著眉頭瞪她,他倆之間的賬好像還沒算完。
「麥基,替大家叫點心,我請客。」靳秋蕊的心情真是好到極點,把剛才心中那一點點的刺痛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你給我進去說清楚。」時亞拓拉著靳秋蕊的手進了她的辦公室,然後開始審問:「這是你要的結局!」
靳秋蕊拚命點頭。她本來就沒計劃讓任何女人加人這場演出,在她的設計中,這原本就是一場充滿了 陽剛之美的服裝發表會,是孟情自己硬要湊熱鬧,她不方便拒絕買家的要求;現在孟情自動退出,無疑是 省去了她的麻煩,讓一切又回到當初計劃的藍圖。
「而我是無辜被利用的棋子?」時亞拓瞇著眼睛問。
嗄?好像沒有這麼複雜吧!
「你不是。」靳秋蕊搖頭否認著。「我雖然希望孟情能打消演出的念頭,但從沒想過要讓她那樣尖酸刻薄的批評你。」
「我不在乎她說我什麼,我指的是你剛才說只要我們雙方都同意這樣演出效果,你便沒有意見的那句話。」
想到他這樣在意她的感覺,靳秋蕊的心柔柔的暖了起來。她偎向時亞拓的懷裡。「當時我是被氣昏了,我萬萬沒想到孟情居然會偷襲你,看見你們的嘴唇貼在一起,我就頭昏腦脹的什麼也不能思考了。不管我剛才說了什麼,你都不能當真哦!」
唉,這樣一個軟玉溫香在懷,時亞拓就是想發脾氣也發不出來了。他揉了揉靳秋蕊的發,嗅著她的髮香,情意綿綿地說:「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從今以後,我的吻我的人都是你的。」
靳秋蕊感動地抬起頭,眼光迷醉的輕敵啟唇,說:「證明給我看。」
時亞拓勾起她的下巴,深情地印下情意的烙痕,輾轉輾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