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廳裡近二十人是一臉茫然,因為他們都沒有看到眼前這個俊逸非常,一身灰色西裝,雙手捧著一隻黑格木盒子的男人是怎麼進來的?
風傑沒理會那些人,雖然瞬間移動這個魔法基本上魔界人早不會使用,若使用不當,很容易引發世人的騷動外,也容易引起判官的盯哨,但為了紫莎莎,他只能用這種最快速的方法找到詹詩堯。
詹詩堯炯炯有神的黑眸定視著他那雙哀戚的黑眸,心中不由得一慟,而目光也不由自主的移到他手中的盒子。
「副總裁,他……」一旁的業務經理不解的看著兩人的目光互視。
「你們都下去,會議結束。」
詹詩堯看也沒有看他一眼。
眾人都察覺到唐詩堯的冷峻與那個男人的極度哀傷,在紛紛收拾桌上的文件後,快速的-一離去。
「你下星期要回台灣.準備跟蔡於琳結婚吧?」風傑語調平靜。
他聳聳肩,「或許吧,反正我不記得那種無聊的日子,該回台灣時就回去,該上教堂時.有人會通知我。」而事實上,他這段待在美國的時間已算多待了,參與這些區域性的小事情實在是浪費他這個副總裁的時間,但他不介意,這總比早早回國去面對那個強逼上梁山的婚姻來得輕鬆。
風傑的語氣漸冷,「既然不愛她,為什麼要娶她?」
「那是我的事,你管太多了。」詹詩堯頓了一下,問道:「紫莎莎呢?」
「死了。」
他苦澀的回答。
詹詩堯的腦子在霎時變得一片空白,面孔在瞬間化成一片死灰,他任愕無言的呆立在原地。
風傑也沒有說話,他知道他需要時間去消化這個令人傷心的消息。
半晌,詹詩堯才從幾近癱瘓的聲帶中擠出話來,「你說她死了?」
「是,這雖然是她這個情妖的宿命,可是你真的不愛她嗎?」
「情妖?!」他蒼白的俊臉倏地一變,口氣轉為憤怒,「看來她根本沒死,只是想延續那個荒腔走板的故事,要我別去娶蔡於琳,是嗎?」
風傑走近他,冷冷的將黑檀木盒子塞到他的懷中,「你感到什麼嗎?」
他濃眉一皺,突地發覺到那只黑檀木盒子是有溫度的,而還有一股濃濃的感傷及深情正透過盒子傳遞到他心中,雖然溫暖卻又帶著好深好濃的悲哀無助……
「那是她的魂魄……不,別打開,她幻化成泡沫了,一旦接觸空氣,可能就真的完全消失,什麼都不剩。」風傑一個箭步上前,在千鈞一髮之際,阻止他打開盒子的舉動。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的話?」他狐疑的睜視著他那變得死灰的臉孔。
「我知道有些事是要眼見為憑。你跟我來。」風傑拉住他的手,穿過牆壁,經過幾道五顏六色的光芒,在瞬間移動的魔法回到維也納紫莎莎的家中,而紫莎莎的三個姐姐都已經在客裡候著他。
紫莎莎的大姐紫思揚是個船長,擁有控風的能力;二姐紫鳶蘿是個頂尖的園藝家,擁有控花的能力;三姐紫清是個心理醫生,擁有控水的能力,三人在小妹心動的對象唐詩堯面前,展示了她們可以掌控風、花、水的力量。
詹詩堯看得目瞪口呆,眼見為憑,他不得不相信紫莎莎也是情妖之一,何況,精靈風傑剛剛那瞬間將他由美國直接帶來維也納的舉動也夠清楚了,老天爺,他真的處在一群魔界人之中。
紫莎莎的三個姐姐都得到幸福,她們原以為小妹也會像自自一樣的幸運,找到深愛自己的男人,但是命運之神似乎忘了要眷顧小妹。
三個美麗的女人不悅的目光同時定視在詹詩堯身上,「你真的不愛莎莎?」
他不知道!
他承認自己渴望得到她,甚至在一個多月前到醫院跟蔡於琳談清楚而回到飯店後,面對空蕩蕩的房間,他還感到極度的失落感,只是……他愛她嗎?他真的不知道,他對男女之間的「愛情」是陌生的。
三個魔女瞧他那張複雜困惑的俊顏,大概都猜到連他自己也沒有答案。
紫思揚難過的道:
「我們無法逼迫你愛莎莎,畢竟這是她的命,但我希望你能多想想她,就在這個屋子裡。」
紫鴦蘿拭了一下淚水,接下話,「只是你對她若真的沒有感覺,我們就得痛失一個最親的妹妹。」
「請你面對自己的心,我知道莎莎是如何的深愛著你。」紫清不願意看到紫莎莎消失在紅塵中。
詹詩堯可以看出她們深愛著她們的小妹,但他?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那只黑檀木盒子,「我想跟她獨處,可以嗎?」
三姐妹交換一下目光,再看向風傑,他點點頭,「小魔女將這兒的鑰匙留給他,說來,他是這棟房子的主人。」
三姐妹明白的點點頭,「那我們先離開。」
風傑跟三姐妹先行離去,將這個空間留給詹詩堯。
連著幾天,詹詩堯捧著黑檀木盒子,走過這屋子裡的每一寸土地,腦海中浮現的是與紫莎莎第一次見面與每一次的相處,那樣的過往情景像跑馬燈似的在他的腦海中-一浮現,而令自己訝異的是他對她的怒氣居然全數不存在。
他只記得她的調皮、俏麗、善良、惡作劇,還有他這個帥哥滯銷時的尷尬,當然,還有兩人互掐鼻子,卻在打鬧中點燃情慾之火,共赴巫雲的美妙。
他想她,一天比一天還想她,而這幾天的茶不思、飯不想,更讓他明白這個世界沒有了她,他的日子是如何的寂寞難耐。
她成了泡沫,他再也摸不著她!他們不會再有任何瓜葛跟糾纏……
思走至此,一股濃稠的悲哀突地在他的心中擴展開來,眼淚莫名的燒灼他的眼睛,他的五臟六腑絞成一團,這樣絕望的悲哀幾乎令他崩潰。
此時,他懷中的盒子突然變熱起來,他低頭察看,卻發現裡面的泡泡從盒子的隙縫間滲透出來,他倒抽一口涼氣,回頭看著窗外那穿破雲層射出大地的耀眼陽光一旦被蒸發了,她將永遠消失在紅塵!
他的胃起了一陣痙攣,他急忙壓住盒子,跑到客廳,在看到紫莎莎的三個姐姐跟風傑都在座時,慌亂的道:「快,快救救她!」
幾個人連忙趨向前去,但在看到滲出盒子隙縫的泡沫時,眾人均倒抽一口涼氣,臉色發白。
「不行問我的咒語也壓制不了了,莎莎快死了!」風傑-了。
「不要讓陽光照到她。」紫清邊說邊去拉窗簾。
「你們不是都有什麼控制的魔力嗎?改變天氣啊!」唐詩堯緊緊的將盒子抱在懷中,就怕在盒子裡的紫莎莎被陽光照到。
「不行的,唯一能控制天氣的是莎莎。」紫思揚哽咽搖頭。
詹詩堯的呼吸當下一窒,在看到那穿透窗簾的熾烈陽光後,他的全身血液幾乎凝滯不動!
三個魔女相擁哭泣,而風傑像尊石像般一動也不動,臉上的表情哀慟欲絕。
見狀,唐詩堯只覺得自己跌入一個寒冰的冷窖裡,全身泛涼。
「不要,不要進來,陽光不准進來!不准進來帶走莎莎,她是我的,是我的……」他眼眶泛紅,先是喃喃自語,接著哽咽著聲音放聲咆哮,「我說不准!你聽到了嗎?太陽!我愛她,我愛她,她是我的!」
眾人見他真情流露的淚眼,淚水再次潰決,驀地,一道五彩琉璃光在瞬間乍現,隨即拉起一道五色彩虹,詹詩堯懷中的黑檀木盒子突地打開,飛起的泡沫穿梭在彩虹間,慢慢的形成了透明人形,在泡沫紛紛流轉消失後,透明人形成了實體,紫莎莎巧笑倩兮的站在眾人面前,晶瑩剔透的明眸中則閃爍著深情的淚光。
臉上全是淚水的詹詩堯怔怔的看著她,不敢相信她再次站大自己的面前。
「真愛是起死回生的惟一解藥!」風傑妨不住喜極而泣。
詹詩堯一步一步的走向紫莎莎,在碰觸到她粉頰的剎那,盈眶的淚水再次應聲而下,這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但現在是喜悅的淚水!
他用力的將紫莎莎擁在懷中,就怕她再次消失,「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我也愛你,好愛你,好愛你…」紫莎莎又哭又笑的,她的愛人終於開口說愛她了,她得到愛情,也重新贏回生命,她死了!
紫思揚三姐妹跟風傑在淚眼中看著這幸福的一幕,他們知道危機解除了,卻不知道另一雙魔眼已經緊盯著這對互訴衷曲的有情人。
黑巴爾,魔界中的黑心魔女,在精靈風傑的五彩琉璃光乍現時,就跨越人間躲在暗處,觀察著風傑的一舉一動,對於四名風,花、雪、月情妖都幸運的得到真愛的事,她是充滿妒忌,但她對紫莎莎尤其不悅,多事的她撕掉她下在風傑身上的符咒,她讓他自由就是找她的碴!
而既然她敢找她的碴,她怎能讓她好過?
她已經查過了,卡達理判官的判書上,紫莎莎已被記下兩筆,只要再一筆,她就得被關在山中,跟她的愛人分別,光想到兩人被迫分離的滋味,她就開心不已。
至於風傑——
她那雙漆黑如地獄的月形眼睛緊盯著手中的水晶球,俊美的風傑正欣喜的送紫莎莎的三名姐姐離開。
「你還是我的,一旦搞定紫莎莎,我讓你一步也離不開我。」黑髮、黑皮膚的黑巴爾邪魅一笑,等著收看悲劇的結局。
「婚禮在明天就要舉行,我得回去喊停。」詹詩堯深情的看著紫莎莎。 「我陪你一起去。」她笑盈盈的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的大帥哥,重生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妙了……
鳳傑從門外走進來,他剛送走那三名也將回到自己阿娜答身邊的情妖,如此的皆大歡喜,他這個精靈是最開心的。
「你們一起去吧。」風傑笑笑的看著這對歷經千辛萬苦才在一起的戀人。
「那你呢?」紫莎莎看著這次的大功臣。
「我要回魔界去面對黑巴爾。」他不想逃避,也想跟她做個了結,但他會先去找善心女巫美希里幫忙。
紫莎莎愣了愣,揚高起音調,「你在開玩笑吧?她是黑心女亞耶,雖然你是萬年精靈,她只是幾百年的女巫,但她是邪魔歪道,使用的都是邪惡的魔法,你這個精靈根本奈何不了她!」
「邪不勝正。」
「別傻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忘了你先前被她關了幾百年?」她有點兒受不了的瞪他一眼,他想自尋死路啊?
「我會找人幫忙,你去處理你跟詩堯的事就行了。」
「可……」
「別再說了,我自己會照顧自己,倒是你,記得別在凡人面前使用魔法。」他忍不住再次叮嚀,然後他將目光移到唐詩堯身上,「她就交給你了。」
「我知道,你放心吧。」詹詩堯點點頭,以感激的口吻道:「我雖然不是很明白你跟那個黑巴爾女巫的事,但我希望你能平安。」
「謝謝你,我會的,再見。」風傑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紫莎莎明白風傑的執著,也不得不讓他一人離開。
她的目光回到詹詩堯身上,喜悅的心情盈滿心房,她主動的親了他的唇瓣一下,隨即拉著他的手,卻忘了風傑的叮嚀,施展起魔法,來個節省時間的瞬間移動,很快的回到台灣台北。
她不知道這一幕已全落在黑巴爾的水晶球裡,露出一抹奸笑的黑巴爾,拿著水晶球愉快的去找魔界判官卡達理。
「你說該怎麼處理紫莎莎?」黑巴爾一身黑色斗篷的坐在卡達理的山中小屋。
卡達理瞪著水晶球上重複放映紫莎莎在唐詩堯的面前使用魔法的一幕,一張清秀的臉上顯得無措。
黑巴爾那張微皺的老臉兒嗤笑一聲,走到前門,對著前方一片竹林默唸咒語,驀地,竹林中出現一座透明的黑色牢獄,並在牢獄的門上寫了「紫莎莎」三個字,雙手一揚,滿意的看著黑牢獄被竹林淹沒消失。
「我幫你處理好了,卡達理,你只要將紫莎莎關進去就行了,我走了。」她發出呵呵的大笑聲,騎著黑色掃把離開。
卡達理頭疼的看著被黑巴爾強勢的在本子上劃上一劃的判官簿,再看看那雖然在竹林裡看不出、實則存在的黑色牢獄。
「卡達理!」美希里跟風傑飛身而來,在看到卡達理那張煩惱的臉孔時,連忙問道:「你怎麼了?」
他長吁短歎的將黑巴爾剛剛的行為舉止全說了。
「糟糕!莎莎肯定忘了詩堯也是凡人,才會使用瞬間移動法,要不然,我們在凡間通常也像凡人一樣搭機到另一個地點去,她幾乎沒有使用過這個魔法,除了她那時以為自己生命將盡,她才偷偷用那個法子去找她的三個姐姐……」風傑一想到因為自已而讓紫莎莎被黑巴爾盯上,愧疚擔憂得有些語無倫次。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黑色牢獄一旦被寫上了名字,三天內,若沒將犯錯之人關進去,卡達理這個判官可會被撤銷職務,還得關進去十年呢。」美希里優心忡忡的搖搖頭。
「是啊,我真是進退兩難,不抓紫莎莎進去,我就得進去。」卡達理真的很頭疼。
一個念頭一閃而過腦海,美希里嫣然一笑,「只要有人關進去黑色牢獄就成了吧,就算名字寫上了紫莎莎又如何?黑色牢獄的管理者是卡達理啊。」
聞言,卡達理跟風傑的眸中同時一亮,他們明白美希里的意思,將那個壞心的黑巴爾關進去十年,那些對她敢怒不敢言的魔界人絕對是額手稱慶,大聲叫好。
「但要將她送入黑色牢獄,恐怕得有人先犧牲一下色相才行。」卡達理笑瞇咪的著向風傑。
他微微一笑,點點頭,要他犧牲一點色相替自己報一箭之仇,有什麼困難呢?
「你要取消婚禮?!要不,就要新娘子換人?!」詹浩然目瞪口呆的看著孫子,他沒想到孫子提早返台,居然是跟他說這種事。
「是!」詹詩堯端坐在家中客廳的沙發上,擁著一身白色洋裝的紫莎莎,兩人之間的濃憎蜜意在彼此凝睇的雙眸中一覽無遺。
其實新娘子換成紫莎莎,老人家也很開心,可惜的是時機已經錯過了。
「明天就要結婚了,喜帖也都發了,這時候要取消談何容易?而新娘子換成莎莎?這更會讓人家說話,更何況我無法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這件婚事我已經答應了。」
「那又如何?」詹詩堯俊臉一沉,「難道真的要我去娶一個我不愛的女人?」
「但這事是先前說定的……」婚姻豈是兒戲,何況詹家的人面又廣……
「詹爺爺,我當你孫媳婦不好嗎?」紫莎莎噘起小嘴兒,還給他一個白眼,她曾經幫他嘗到幸福的滋味,沒理由要她現在離開幸福嘛!
詹浩然老臉尷尬,「好,當然好,但我會促成詩堯跟於琳的婚事,還不是因為詩堯曾斬釘截鐵的說絕不會娶你,所以我才……」
「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知道我愛誰、我要誰、爺爺,請你成全!」唐詩堯認真的看著爺爺。
他深吸一口氣,「詩堯,難道你想放棄華生集團?」
一句話問得名詩堯啞口無言,當初就是為了保有華生集團,他才答應娶蔡於琳。
「詩堯,你為什麼不說話?」紫莎莎心頭泛涼,很多男人是不會因為美人而放棄大好江山……
「你好好的想清楚。」詹浩然瞥他一眼,起身走回臥房,他並不想為難兩個孩於,但目前已騎虎難下,箭在弦上了。
詹宗儒看他一眼,從沙發上起身後,頓了一下才道:「這樣棘手的情況我跟你爺爺也不樂見,但是一個男人對婚事是不該出爾反爾的,尤其是華生集團的未來掌門人更不行。」
看來又是什麼該死的負責人的操守影響集團商譽的問題吧!詹詩堯俊臉泛青,悶不吭聲的看著父親走回房間。
紫莎莎瞪著他,不敢相信他居然沒有反駁甚至再抗議,難道他屈服了?
「你為什麼都不說話?」靜默半晌,紫莎莎瞪大眼睛怒問詹詩堯。
他撫摸剛毅的下巴,「我在權衡輕重。」
她皺眉,「什麼意恩?」
「事業跟婚姻對一個男人而言,比重是一樣的,缺一都不可。」他的表情很凝重,但一抹笑意卻一閃而過黑眸,但紫莎莎並沒有察覺,她咬白下唇,一臉哀傷。
「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為了事業,還是願意去娶蔡於琳?」
「我是這麼考慮,何況若你來當我的情婦,應該也不錯。」他一臉的認真,看得她氣得牙癢癢,這一時之間,天空是風起雲湧、雷雨急驟。
詹詩堯瞪大眼睛,看著窗外那隨即而下的傾盆大雨,「這就是你控制天氣的能力?」
「是啊,你這個該死的負心漢,明明愛我,居然要娶別的女人!」
「哈哈哈……」他突地大笑出聲,看得紫莎莎是一臉錯愕。
詹詩堯將她擁入懷中,她還不開心的想掙扎,但詹詩堯硬是將她抱得緊緊的,「別生氣,我只是想看看能控制天氣的小魔女是什麼樣子。」
「真的?」她一臉狐疑。
「當然是真的。」他注意到雨量變小了。
「那你最好小心一點,以後別惹我生氣,我的心情變化是會影響天氣,到時候水淹你家,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她微微一笑,而唐詩堯則注意到天空的雲層散去,月亮、星星全露臉了。
怪哉,還真是神呢!
他搖頭笑道:「以後要知道你心情好不好還真簡單,看天氣就行了。」
也許吧,但她現在實在沒有心情跟他哈啦,「你打底打算怎麼辦?」
他明白她指的是他跟蔡於琳的婚事,「先下手為強,這是商場上很重要的手段之一。」
她眨眨眼睛,「先下手為強?」
「嗯,我爺爺跟我爸再怎麼樣也不會讓我吃上重婚罪吧!」他以前她眨眨眼,他剛剛一臉凝重其實就是在想解決之道。
「我還是聽不懂。」
她不知道自己哪時候變笨了?哦,可能是應驗「愛情會讓人變笨」的這句話吧。
他低頭看一眼手錶,時間是晚上七點,「我們找幾個公開的證人,一個律師,辦妥我們的婚事後,我就是有婦之夫,明天還能結婚嗎?」
她眼睛一亮,「當然不行,如果明天結婚,就犯了重婚罪。」
他莞爾一笑,「就是。」
「那去哪兒找證人呢?」
她蹙眉。
「當然是就近找就行了。」他指指剛踏進客廳的黃泰源、宇多莉子跟詹幼綾後,擁著她站起身,迎向三個人,「陪我們出去一趟吧!」
「詩堯,你回來了?我以為你明早才會回來。」黃泰源見著老朋友分外開心,但看到紫莎莎也在,再看看兩人親密的模樣,他濃眉一皺「你們?」
「詩堯,你要提前回來怎麼沒通知我們?還有你跟莎莎?」宇多熱子也好訝異兩人之間散發的濃情蜜意。
「哥,你明天要娶蔡於琳了,這會兒又抱著莎莎,你們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啊?」詹幼綾也是一臉的霧煞煞。
「這些問題,我在車上跟你們說清楚吧。」他笑容可掬的跟母親、妹妹點點頭後,再拍拍好朋友的肩膀,率先擁著紫莎莎往門外走。
三人困惑的目光對視,雖然滿懷的困惑,但還是跟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