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丹捕蝶 第一章
    司君堯、木村滄雨和龍絕塵透過網路,展開"三巨頭"視訊會談。

    "我不打算去參加'蘇丹'的婚禮。"召集人龍絕塵第一個表態。

    司君堯凝睇著他冷峻的俊顏,思忖道:"但若他這回來真的呢?他的婚禮,我們'皇室黑幫'三大頭沒出現,底下的人會怎麼想?"

    "可是我也贊同'皇帝'的意見。"木村滄雨沉著的瞥了龍絕塵一眼後,再對司君堯道,"我們不是第一回收到蘇丹的喜帖。"

    "是啊,而且次數多得數不盡。"龍絕塵輕撇嘴角,對這個每愛一個女人就想又和她共築愛巢的歐陽仲晴顯得很受不了。

    司君堯一想到自己堆放在書櫃裡的一整排喜帖,忍不住撫著眉心道:"那傢伙也真厲害,我和紫吟都想延長戀愛的感覺,暫緩婚事,他倒像是在發廣告DM,四處撒喜帖。"

    "說得也是,再過幾個月,我都要當爸爸了,可是梨心也不急著當新娘,說要等寶寶生了再舉行婚禮。"木村滄雨對沒有愛情就活不下去的歐陽仲晴也感到佩服。

    龍絕塵不以為然的眸光來回的看著這兩名摯友,"說起來,你們的自制力還真差。"

    聞言,司君堯和木村滄兩相視一笑,倒不介意他的嘲諷。

    龍絕塵見兩人沒打算駁斥,忍不住又說道?quot;不是不屑女人?不是將女人當衣服?怎麼?你們全吃到蘇丹的口水了?我們為什麼說他'不男不女'?不是因為他像女人,而是他伺候女人!"

    被點名的兩人點點頭,仍是一臉笑意。

    見狀,他的火氣愈燒愈旺,"他要她們感受什麼鬼屁摯愛?製造什麼羅曼蒂克的氣氛?他沒有大男人該有的自尊,還大聲疾呼愛情是人生的全部?"

    "對對對,而且沒有愛情,人生是黑白的,有了愛情,人生才是彩色的。"

    "還有一句至理名言是,'沒有走過愛情,徒來世界這一遭'。"

    司君堯和木村滄雨完全不理會龍絕塵眼中閃起的怒火,你一言我一句的接著道。

    "嘖!我們對他的觀點不是都不屑一顧?"龍絕塵被這兩個突然"變節"的昔日盟友氣得差點沒暈過去。

    見兩人依舊氣定神閒,龍絕塵咬咬牙,還是不放棄的直問:"我們這四大王中,為何獨對蘇丹鮮少聯絡,不是因為你們也不認同他對女人頻獻慇勤?"

    "是如此沒錯,不過,我們已經改觀了!"司君堯笑笑的將目光移到木村滄雨身上。

    木村滄雨點頭附和,"有了愛情的滋潤,人生的確豐富許多。"

    龍絕塵難以置信的瞪著兩人,"我看你們變成'蘇丹第二'、'蘇丹第三'了!"

    "對,而且你極有可能成為'蘇丹第四'。"司君堯優雅一笑。

    "那是不可能的!"他嗤之以鼻。

    "是嗎?那就等著瞧吧!"司君堯頗有信心。

    龍絕塵抿抿冷硬的唇瓣,"這些話是離題了,總之,蘇丹的婚禮我是不會去的,當然,如果他真的親吻新娘、交換戒指後,我會搭我的專機前去參加他的晚宴。"

    語畢,他退出網路,結束了和這兩個"話不投機半句多"好友的對話。

    仍在線上的司君堯聳聳肩,丰神俊朗的臉上有著濃濃的笑意,"看來咱們的皇帝生氣了。"

    "沒辦法,我們身邊多了一個女人,而他偏偏是我們四人當中,最討厭女人的人。"木村滄雨也覺好笑。

    "他不去蘇丹的婚禮,你還去嗎?"

    "你呢?"

    木村滄雨搖搖頭,"那傢伙當了太多次的落跑新郎,我們也被放了太多次鴿子,所以我想我會缺席。"

    "嗯,那好吧,我就派官皓晶去看一看,若蘇丹真的完成終身大事,我們再去參加晚宴好了。"

    "OK。"

    兩人完成協議後,分別退出網路。

    法國巴黎

    如海明威在《不散的筵席》中所言,"巴黎永遠不會有終了的一天。"

    這個最具浪漫氣息的國際城市,點綴著銀色的香榭大道,河畔古老的歷史建築,飄著濃郁的咖啡香。

    在金色陽光的點點輕灑下,燦爛的光芒映亮了各個景致,猶如水彩調色盤,將這個歐洲樞紐的美麗首都妝點得五彩繽紛。

    "布這個都市對崇尚浪漫主義的歐陽仲晴來說,一樣有著無法抗拒的醉人吸引力。

    兩天後,就是他舉行婚禮的日子,因此,他正緊鑼密鼓的在佈置他和愛人田家妮的喜慶場地。

    在巴黎的最早發源地——"斯德島"上,由於繼承父業"科尼國際集團"他成為跨足歐、亞、美三洲的強大經濟集團的最高總裁,而另一方面,他也是皇室黑幫的四大領導王者之一,這樣的雙重身份讓他順利的借到了這個在十二、十三世紀建立,聞名世界的聖母院教堂做為他和田家妮互許終身的場地。

    而這座哥德藝術的傑出建築物,在歷史的洗禮下,更有許多名人走過的痕跡。

    法國亨利四世來此接受他垂涎已久的皇冠,還有一四三○年在此加冕的亨利六世,一八○四年拿破侖一世的加冕典禮等等。

    聖母院的中央主塔兩側則佇著兩座方塔,往上走便會看到維克多.雨果所著的"鐘樓怪人"的小說中,駝子傑西莫多所敲的那座重達十六公噸的鋼鐘。

    而這也將是他婚禮中最高潮囊荒唬穿著白色燕尾服、蕾絲衫的他將爬上方塔,站在銅鐘後,為他摯愛的新娘,以指揮棒敲擊銅鐘演奏那首象徵永恆?quot;結婚進行曲"。

    聖母院的聖母門前已綴滿了新鮮粉嫩的頂級紅玫瑰,教堂走道也已鋪滿了天鵝絨紅地毯,教堂內裝飾華麗,高雅不俗,寧靜中帶著肅穆。

    "明日典禮開始,還有管風琴樂團演奏,教堂內,也有唱詩班為我們吟唱祝福,一切就緒了,吾愛。"

    站在教堂前的歐陽仲晴深情款款的凝睇著美麗的田家妮。

    田家妮露齒一笑,愉悅的窩進他的懷中,"嗯,明天過後,我就是你的妻子了。"

    "而我就是你的丈夫,將是你一生一世的守護神。"

    田家妮仰起頭,在視著這張中法混血的俊美五官,眸中佈滿愛意。

    雖然她也是個叱吒商場的女強人,但遇見他,她甘願化身為深情的小女人。

    他微卷的金髮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如黑鑽般閃爍的黑眸深深的凝望著她,挺俏的鼻樑、性感的薄唇,再加上那會讓所有的女人嫉妒的白皙肌膚,這樣的男人長得太俊,甚至俊得罪過,尤其他的眸中只有你一人時,你的心魂會全被他勾走。

    "就這樣看著你一生一世,我也願意。"歐陽仲晴俊逸的臉上滿是柔情。

    "我愛你。"

    "我更愛你,而且終我一生只愛你一人。"

    "仲晴——"她眸中閃爍著感動的淚光。

    "別哭。"他低頭,溫柔的吸吮她滴落而下的淚珠,"你的淚揪緊了我的心,讓我無法快樂,吾愛。"

    她破涕為笑,"這是喜悅的淚水。"

    不,那也不成,從我接近你的那一刻起,你的人生將只有愛與喜悅,沒有淚水。"

    ?quot;仲晴,我真的好愛好愛你。"她搜尋著他的唇,給他一個火辣辣的吻。

    歐陽仲晴全心全意的回吻她,對這個摯愛的女人全身所散發的情慾之火感到滿足。

    有女人的世界才是美好的,有女人的愛情,他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存在,雖然他和田家妮才戀愛半年,可他真的渴望和她結為夫妻——

    "仲晴,婚後,你想要一個和你一樣漂亮的寶寶嗎?"田家妮貼著他的唇瓣喃喃地道。

    聞言,他身體一僵。

    "怎麼了?"她不解的看著他突然緊繃的臉孔。

    他牽強一笑,"不,沒事。"

    "可是你——"

    "噓!"他低頭再啄了她紅灩灩的櫻唇一下,"別談孩子。"

    "為什麼?"她一臉困惑。

    "嬰兒是破壞浪漫的恐怖者,我不希望我們之間有孩子。"

    "想當頂客族嗎?"她凝蹄著他,眸中出現笑意。

    "嗯,我這一生不要有孩子,想想,哇哇哭鬧的孩子在一旁,還能享受什麼愛情的滋味?"他溫柔的回答,但黑色的眼眸卻閃爍著恐怖的眸光。

    田家妮笑盈盈的以食指點了他仍糾緊的眉頭一下,"你放心,我也不喜歡孩子,剛剛那句話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如果你要孩子,也許我們的婚事還得再商量呢。"

    "真的?!他眼眸一亮。

    "當然是真的,生孩子身材會變形,而且小孩還會哭鬧,尿片、奶瓶不離身,太煩人了?quot;她厭惡的直搖頭。

    見狀,他欣喜若狂的注視著她,以往那些準新娘們老是要為他生寶寶,嚇得他不得不當起落跑新郎。

    因為小Baby真是個超級破壞狂,從他代為照顧他姐姐的兒子羅勃那十天開始,他便清楚浪漫的世界是不容許小Baby存在的……

    他讚歎的輕撫她的臉頰,"我真的太愛你了,吾愛。"

    她回以一笑,"我也好愛你,我們是天生一對。"

    他漂亮的眉宇揚起,"從我遇上你的那一秒開始,我便如此相信了。"

    她莞爾一笑,"女人的心真的會被你這張嘴,還有你俊臉上的深情給勾了魂魄。"

    他將她纖細的小手拉到他溫暖的胸前,含情脈脈的道:"那是因為我深愛著你,所以才說得出這些肺腑之言。"

    聞言口,她滿足的重新倚進他的懷中,一臉幸福。

    歐陽仲晴擁住她,執起她小巧的下顎,溫柔的擒住她的嘴兒,給她一個銷魂蝕骨的一吻……

    ???

    美國CIA中央情報局

    星榫志殖ケ藿芊虻男那楹蹶lue,外頭是陽光普照,暖洋洋的,他的心卻烏雲密佈,冷颼颼的。

    連著派出兩名親信去接近皇室黑幫的可汗和法老,結果全成了皇室黑幫的親信,還舉家入了幫派,教他怎麼不嘔?

    最令他憂悒的新消息是,他那個雙博士學位的女兒夏星進了皇帝龍絕塵的餐飲事業,而且還是打掃廁所的清潔工!

    哇咧!他歎了一口長氣,瞪著辦公桌前的一堆候選資料,那個沒路用的女兒他是管不動了,但眼前的問題是——"再來該找誰呢?到時候會不會又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叩、叩、叩!"敲門聲陡起。

    羅傑夫煩躁的揉揉擰緊的眉心,抓抓頭髮,結果居然發現手上多出了一小綹灰白的落髮,他粗呻了一聲,"該死!最近用腦過多,居然直掉發了!"

    "叩、叩、叩!"敲門聲再起。

    他瞪了緊閉的門一眼,不耐煩的叫道:"進來,進來!"

    門外的何嘉藍開門進來,剛好瞥見他彎腰將手上的那一小綹灰髮扔進紙簍。

    羅傑夫坐直了身子,睨他一眼,再瞟了牆上的時鐘一眼,"不是下班了?"

    何嘉藍做了一個深呼吸後,走到他桌前,"局長是否已派情報員去接近歐陽仲晴了?"

    "他?"他濃眉一皺,搖頭道,"沒有。"

    聞言,何嘉藍的表情顯然鬆了好大一口氣,而年近五旬的羅傑夫這才發現他俊秀的臉上有著一抹抑鬱。

    "怎麼?發生什麼事了?"

    他潤潤乾澀的唇,"我想請求局長別派任何女人接近他。"

    羅傑夫犀利的灰眸掃向他,"蘇丹是四大王裡頭唯一鍾愛女人的,就算我沒派人去,他似乎也隨時隨地找得到女人來愛。"

    "就是如此,我才請求局長別派女人接近他?quot;他的口氣帶著一絲怒意。

    "理由呢?"

    他的黑眸快速閃過一道痛苦的光芒,敏銳的羅傑夫察覺到了。

    "你和他有過節?"

    何嘉藍直視著他久久後,才點頭承認。

    羅傑夫眉心攏緊,"怎麼先前從沒聽你說過?"

    "砰"地一聲,他突地雙手握拳用力的捶向桌面,"那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對我妹妹始亂終棄!"他咬牙切齒的發出怒吼。

    羅傑夫著實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眉一揚,站起身走到他身旁,拍拍他的肩膀,"你愈說我愈糊塗了,你妹怎麼會和蘇丹扯上關係的?"

    "那是最近了兩年的事。"他悶悶不樂的解釋。

    "是嗎?可是在我印象中,局裡的檔案資料裡似乎沒有他和你妹交往的相關資料,不然,我不應該會放了這條線索才是?quot;

    "那是我刻意將資料刪除的,我不希望局裡知道這件事,那畢竟是她的私人感情,只是後續的發展,她卻也對我隱瞞。"何嘉藍的表情顯得既憂鬱又無奈。

    "後續?你剛說她對你妹始亂終棄?"羅傑夫撫著下鄂,踱起了方步,"明天蘇丹在法國的聖母院舉行婚禮,對象是華裔田家妮,不過,誰曉得他會不會又蹺頭?這幾年他的婚禮辦了不少,但都在最後一刻取消了。"

    "這一次,不管他願不願意都要取消。"何嘉藍忍著胸口那股狂飆的怒焰,喑痖著聲音道。

    羅傑夫停下腳步,凝視著他,"你可別亂來,他可是皇室黑幫的四大王之一。"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表情嚴謹,"我不會太過份的,不過,不管我如何做,我請求局長都別派人干涉我的行動。"羅傑夫揚起一道眉,"你保證不會傷他?"

    "保證不會。"他咬咬牙,"不過,如果可以,我很希望能將他千刀萬剮、五馬分屍。"

    羅傑夫愣了愣,注視著他黑眸中交雜著冷光與怒火的眸光,語帶保留,"看你這樣,我不確定我不會找人干涉你的行動。"

    "我發誓我不會傷他,我只是要他去見我妹一面。"

    "她出事了?"

    "她在醫院。"他悶悶的道。

    ?quot;醫院?"

    "沒錯,他弄大了她的肚子,這會兒她在醫院痛苦的呻吟,而他卻該死的在籌備他的婚禮——"何嘉藍怒不可遏,眸中泛著淚光,"我無法原諒他,可是他的來頭太大,連咱們情報局也不敢傷他半分……"

    羅傑夫這會兒可聽明琢耍蘇丹的Baby?這個世界公認愛女人卻討厭小孩的多情男人有了第二代?

    仔細想想,他每日都送女人給四大王,而且每一次也都真的"送"給了四大王,那些親信和女情報員一個個寧願當他們的後宮嬪妃,寧願當他們的女人……

    難得有他可以拭目以待的局面發生——

    他的灰眸迅速的閃過一道狡黠的目光,嘿嘿嘿,不知這一次能不能來?quot;以逸待勞"?

    ???

    而在地球另一隅的法國,在清晨的陽光掀開薄霧的面紗後,渾厚的鐘聲響起,聖母院裡裡外外聚集了眾多的工作人員,對這個完美的世紀婚禮做最後一次的檢視,而來自世界各國的媒體記者也早早挑了個好位置以便記錄歐陽仲晴和田家妮深情擁吻的最美一幕。

    雖然他們也被歐陽仲晴耍了幾次,但他每日的婚禮地點都不同,而且排場是一個比一個大,耗資好幾百萬美元,因此,雖然老是沒有拍到交換戒指的那一幕,但還是很值得報導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後的檢視工作都已完成,而鋪石台階前和教堂內也陸陸續續的來了許多觀禮的嘉賓。

    基於科尼國際集團在世界各地的經濟地位,參加的嘉賓都是有頭有臉的政商名流,而其中更有多人是"數度"光臨歐陽仲晴的婚禮,但沒法子,總是沒喝到他的喜酒,所以這一回他們也是抱著"只是來看一看"的心情來參加。

    雖然如此,眾人還是身著華服應邀,女的是低胸露背,男的是西裝筆挺,冠蓋雲集。

    歐陽仲晴的父母歐陽烈和西爾薇亞、姐姐歐陽維安、姐夫尼古拉,還有歐陽仲晴視為浪漫破壞王的五歲外甥羅勃全都到齊了。

    至於田家妮遠在美國的雙親田揚朝和李盈盈也在昨晚就先抵達法國,因此,這會兒也在教堂內。

    不過,由於對未來女婿過去的"輝煌紀錄"一清二楚,因此兩老也有心理準備,能不能當得成他的岳父母還是個未知數呢!

    仔細巡視一下,所有重要人物都到場了,不過,皇室黑幫的其他三王卻沒出現,僅見可汗身邊最重要的總管官皓晶在座。

    另外,皇室黑幫級下所分的九級爵、七級卿、五級相等等也有數百名幫派分子穿著白西裝,手持紅玫瑰花束,分站大門兩列,場面壯大。

    一切就緒,目前眾人所等待的便是歐陽仲晴為了這場婚禮所找人仿造拿破侖一世在加冕典禮時,那座鍍金的豪華皇室馬車。

    "答答答……"

    隨著馬蹄聲由遠而近,六匹白色神駒隨即映入眼簾,而那頂綴滿鮮花的金色馬車更是在晨光下閃爍著美麗的光芒。

    馬車上窗子的帷帳是打開的,因此眾人皆可看到車內歐陽仲晴穿著一身純白蕾絲、繫著白領結的白色燕尾服,而他俊美的臉上充滿笑意。

    新娘田家妮的頭上則戴著花冠式的綴鑽蕾絲頭飾,連接著長而拖拉的流蘇頭紗,深V領的白紗禮服酥胸半露,脖子上是價值百萬美元的珠寶鑽飾,禮服是純手工縫製的,紅紫雙色的雪紡紗搭疊碎鑽,襯得她那張粉臉更加出色。

    而隨著馬車接近聖母門,從玫瑰窗及眾王廊灑出了片片紅艷的玫瑰花瓣,飄舞在空中,彷彿下起了一場玫瑰雨。

    眾嘉賓看著落花片片,對這個叱吃音樂界,從小便被稱?quot;音樂天才"的歐陽仲晴營造浪漫的功力莫不舉起大拇指稱讚。

    不過,就在眾人開心的迎接這對新人時,一個敏捷的身影突地從人群中竄了出來,快速的登上馬車,引起眾人的嘩然驚叫。

    "你是誰?"

    歐陽仲晴注視著這名上車的俊美男子,這次的婚禮,裡裡外外都有安全人員重重把關,實在不該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才是……

    何嘉藍做了個深呼吸,壓抑住對這張讓女人銷魂蝕骨的俊俏臉孔用力揮拳的渴望後,冷冷的道:"何依蝶,這名字你還記得嗎?"

    "依蝶?!"他倒抽了一口涼氣,神情震懾。

    這一生,他有許多的愛人,但其中?quot;最愛"當屬何依蝶,可是她卻莫名的離開了他,還退回了他所有的定情物,害他傷心欲絕、渾渾噩噩的過了四個多月,直到他碰到田家妮,他枯萎的心才又活了過來……

    "你還記得吧?還是要我打你一拳,讓她從你的記憶中甦醒過來?"見他久久不語,何嘉藍冷凝的握緊了拳頭。

    "不必!"他抿抿唇瓣,看著安全人員及幫派會員全湧進馬車四周,他起身搖頭道:"退回去,沒事的!"

    "仲晴,這到底怎麼回事?何依蝶又是誰?"田家妮面露不悅的看著四周的人群退了回去。

    "她是我妹妹,歐陽仲晴的老情人。"何嘉藍替歐陽仲晴回答飧鑫侍狻?br  "她怎麼了?"想起她,歐陽仲晴的心還是微微揪痛,而仔細看這名男子,他和何依蝶的五官確實有幾分神似。

    何嘉藍冷睨著他,"走一趟'於格私人婦產科',你就會知道她怎麼了。"

    "婦產科?"他濃眉一皺,突有一股不祥的預兆。

    "難不成她懷孕了?"田家妮直覺的回答,粉臉馬上刷地變白。

    "不,不可能的,我和她是去年六月二十一日分手的,現在都三月了,而這中間我們根本沒碰過面,我如何讓她懷孕?"歐陽仲晴連忙搖頭。

    "哼,你日子記得倒還很清楚。"何嘉藍語帶嘲諷。

    他一臉正色,"我對每一段感情都是認真的,對每一段感情的結束更是痛楚萬分,尤其分手的日子更是記得一清二楚。"

    聞言,田家妮錯愕的轉向他,她知道他以前的愛人不少,但他並不列入花心大少之一,因為他都是一對一的交往,從不曾有腳踏兩條船的事情傳出。

    只是她卻是頭一回聽他說起舊愛,而最匪夷所思的是,他的口吻中竟還有著對舊愛的濃情依依……

    "她——真的懷孕了?"想到她為別人懷了寶寶,沒來由的,他的心居然狠狠的揪痛了一下。

    何嘉藍點點頭,凝視著他神色複雜的面容。

    田家妮握緊了歐陽仲晴的手,不客氣的對著何嘉藍道:"依這時間推斷,她懷的根本不是蘇丹的兒女,所以,你不要打斷我們的婚禮,馬上滾開!"

    他冷峻的眼神睨她一眼,隨即移到歐陽仲晴身上,"他不跟我走一趟,我是不會離開的。"

    "你憑什麼如此?"田家妮的怒火點燃,新嫁娘的嬌羞神情早已不見。

    "家妮,別這樣,他畢竟是我舊愛的哥哥。"歐陽仲晴恢復了一貫的從容優雅,輕拍著她的小手。

    何嘉藍撇撇嘴角,一臉不屑,"還是走吧,也許能趕得上你寶寶的出生。"

    "寶寶?"他臉色倏地一變,覺得心臟都快停止跳動。

    "沒錯,是與不是,走一趟你就清楚了,還是——"他陰冷的目光來回的巡視四周想靠近的眾多安全人員,"我是情報專員,既能混進這裡,要在這個地方埋設幾顆定時炸彈也是易如反掌的事,你要我測試炸藥的威力嗎?"

    聞言,田家妮涼氣猛抽,原本毫無血色的臉孔更加慘白。

    歐陽仲晴神情一凝,"別傷人,我跟你走就是。"

    "那好,先停止這場婚宴,於格私人婦產科就在左岸附近,你就駕這輛馬車經由'小橋'直走,我會帶你到那兒的。"

    "也只能如此了。"他做了一個深呼吸,轉頭對著田家妮道:"你先下馬車,我去去就來。"

    "不,我跟你去。"她握緊他的手。

    "可是——"

    "別唆唆的,我的耐性很差!"何嘉藍稍微拉開西裝外套,露出扣在背心上的那只精密的黑色遙控器。

    "好吧,一起走。"歐陽仲晴握緊她的手,對馬車前駕駛馬車的兩名車伕下了指示。

    車伕們雖感怔愕,但身為皇室黑幫的一員,兩人隨即聽命調轉馬頭,在新郎、新娘的眾多親友及賓客的錯愕目光下,奔馳離去。

    官皓晶凝視著這一幕,嘴角一揚,可汗、法老和皇帝沒來是對的,看樣子蘇丹這場婚禮又要告吹了。

    只是這次的情形和以往大不相同,他得先查查那名跳上馬車的男子的身份,再向可汗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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