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爾美爾大街亞當俱樂部
「克雷,怎麼啦?怎麼那一副死樣子?公司倒了?」魏提亞在好朋友身旁的空位坐下,關心的問著他的近況,只不過出口沒句好話。
他已經觀察了霍克雷許久,這幾天他老在這裡喝悶酒,還沒回傲鷹莊園的時候,他就看他不太開心,沒想到從莊園回來後,更是臭著一張臉。
他已經看不下去了!
「去——別煩!」霍克雷不客氣地揮著手。
「我不煩,陪你乾一杯總可以吧?」自顧自地倒完酒,魏提亞自動跟他碰杯,然後一飲而盡,完全不受霍克雷冷言的影響。
原本就是至交,也彼此了解,霍克雷就算揮手趕他又何妨?他自己還曾因為心煩,找克雷打架咧!
「有事就快說吧!」在喝了第三杯酒後,霍克雷終於勉強提一點興趣聽魏提亞說話了。
「魏萊夫人今年的慈善晚宴你要出席?」
「有問題嗎?」霍克雷眼也不抬的說著。
然後繼續-他的酒,完全沒被魏提亞刻意壓低的音調,和好像話中有話的模樣引出任何興趣。
「何巧蓮來找過我哭訴……」魏提亞停頓一下,看霍克雷雖然沉默,不過,並沒有不聽的意思,才繼續說道:「她告訴我,你誤會她了,希望我勸勸你,給她一個回到你身邊的機會。」
「無聊!」沒好氣的瞪了魏提亞一眼,喝盡杯中剩余的酒,霍克雷決定走人。
真是個煩人的夜晚!
不過,何巧蓮也真有本事,竟然能說動他的好朋友替她說話。
只是,說實在的,他幾乎都快忘了她的容貌了!
這並不是說他無情,而是……向來沒有哪個女人能讓他真正想要記住。
不過,這次顯然是有一點不同。他竟然為了那個老是忤逆他的女人魂牽夢系,不但回公司上班這麼多天後,他都還無法靜下心,更不可思議的有數次想再回傲鷹莊園的沖動。
真是該死的莫名其妙!不就是無意間看到她的身子而已嘛!怎會這麼嚴重?
偏他就是一想再想,尤其那一記原本是想懲罰小盼的吻,誰知一吻之後,陷落、失心的卻是他自己。
這些天,他真的是煩死了!白天,他忙著開會處理公事,倒也還好,可到了夜晚……小盼那充滿勇氣、倔強又獨立不求人的倩影,總是毫無預警地占滿他的腦際,揮之不去。
更要命的是,他千杯不醉的體質,在酒精的催化下,不但沒像其他人一樣茫醉,忘掉所有的煩惱,反而他一直想忽視的身影——小盼那恣意放松的傭懶姿態,那因水氣蒸發而渲染得酡紅的粉頰,還有那在他手指下挺立的蓓蕾,全都在他眼下特別顯現。
更該死的是,他此刻光是隨便想想,下腹便又是一陣令人難受的緊繃
不!他決定要即刻叫萊得回傲鷹莊園,帶小盼來倫敦。
他一定要弄清楚,是不是因為逗弄過小盼的身體後,沒有再進一步要她的身體,才會擾得他夜夜不得安寧?
反正魏萊夫人的慈善晚宴,他也必須要有個舞伴。
「克雷,你要去哪裡?」愕然的看著老朋友無視於他的存在,轉身離開,魏提亞追了出去。
「喂!克雷,我跟你說了半天,你到底有沒有聽到?」
「再說吧!」霍克雷回答後,立刻上車離開。
該死!他居然睡不著覺。
照理說,他忙到凌晨才進門,此刻應該已疲憊不堪,今天卻反常了。
一切都因為小盼來了,而且就睡在他隔壁房間的關系。
原本他可以馬上去找小盼,以證實自己原先的想法——要了小盼之後,便能夠不再對她魂牽夢系。可又心疼她一路舟車勞頓,所以想讓她多休息一會兒,兩相矛盾之下,他失眠了。
就在此際,霍克雷清楚的聽到隔壁房有動靜,而那種躡手躡腳的輕微動作,他不用大腦想,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你要上哪兒去?」
斜倚在門邊,克雷雙手環胸,成功的在自己的房門口截住想落跑的小盼。
真是該死!他好意想讓她多休息一下,才拚命地克制自己今晚先別去打擾她,沒想到她居然不休息,而且還想溜!
「啊!你……你怎麼會在這裡?」霍克雷的突然出現,嚇得心虛的小盼差點心跳停止。
「這是我的家。你還沒睡醒嗎?」要命的,她為什麼一臉惺忪的模樣,竟還能……慵懶迷人?
「我當然知道這是你家,我的意思是——你……呃!還沒睡呀?」
真倒楣!夜闌人靜的,她想全宅邸的人一定都睡了,才展開逃跑計畫的,沒想到才剛開始行動,就被抓包!唉……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話?」克雷不放棄地問。
其實,小盼會住在他隔壁房間,當然是他特意安排的。不過,他是不會告訴她的。
「什麼?」她早被嚇得腦筋一片空白,哪曉得他問的是哪一句?
「我是問,你這麼晚要上哪去?」
要迷糊是吧?沒關系,他不介意把話再說一遍,反正夜還很長,他有時間可以慢慢跟她耗。
「喔、呃,我……上廁所。」小盼惴惴不安地說著,臉上有著露出馬腳的心虛。
「廁所?你房裡就有啊!」
霍克雷上前一步,專注的眼神牢牢捉住小盼因為心虛,而開始不安游-的眸子。
「我……還想順便喝水。」
完了!快拗不過去了。靈感吶!你在哪裡?
「你房裡一樣也不缺。」
「我……我沒看見嘛!」再也掰不出好理由,小盼只好耍賴。
「沒看見?來,跟我進去,我指給你看。」克雷不由分說地把小盼給拉進她房裡,而且還一一指給她看,「看到了嗎?你想要的東西,這裡統統都有。」
「……」咬著下唇,小盼一時語塞。
沒辦法!誰叫她出師不利?不過才開個房門,走幾步路而已,誰知道會那麼倒楣地去碰到像門神似的杵在那兒的霍克雷。
而且,雖然她拿的背包只不過是裝了兩件換洗衣服,還扁扁的,但光看霍克雷看她那個眼神,小盼也知道,他明白她想要逃走!
「為什麼不說話?」
「我……說就說!那麼凶干嘛?」扯開還被霍克雷拉著的手,小盼自知躲不過,索性抬頭挺胸承認道:「我想回傲鷹莊園,就是這樣!」
其實,她才不是想回莊園呢,只不過是怕極了留在霍克雷身邊而已。
瞧他此刻離她多近啊!近到她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他溫暖的體溫,還有,他身上的男性氣味濃烈的讓她又想起了那個綺夢……
想到自己的身子在他那雙大手的撫觸下,所產生的反應,小盼的雙頰不禁一陣陣地臊紅。
老天!才接近霍克雷就已經這樣了,她不逃行嗎?
天知道自從他離開莊園後,她有多想念他!
可明知道這種單相思根本不可能有結果,她怎麼可以留下來,讓自己的心失陷?
「作夢!」霍克雷想也不想地道。
憶起那一夜的旖旎,那如瓷器般的細致肌膚、嫣紅的麗容……無一不逼得他心煩氣躁。
是他要萊得回莊園去帶她來倫敦的,他會放她走才怪!
「什麼……作夢?」
他知道她的夢?不會吧!
「小盼,告訴我,你真的想回莊園去?」他聲音粗嘎地道。
「嗯……」小盼的聲音細如蚊蚋。
她實在是被霍克雷愈來愈貼近的身子給嚇呆了!那種無法抑制的快速心跳,讓她感覺呼吸不順暢極了。
還有,他敞開的衣服下,那結實的胸肌隨著他呼吸起伏……她真的有股想伸手去觸摸看看的沖動。
噢……老天爺!她是不是瘋了?
「聽著,我不准!」抬起小盼因為羞赧而愈來愈低垂的下巴,霍克雷霸道地要她看著他。
「不准……」什麼?
別怪她只會像鸚鵡一樣學人家說話。這男人的鼻、唇離她愈來愈近,近到都快要貼上她了,她還能怎麼辦?
「對!不准。」凝視著小盼不停眨著的雙眸,霍克雷語氣堅定地道:「既然來了,我就不准你再離開,明白嗎?」
她當然不明白,霍克雷不讓她離開是為什麼?
她只是個卑微的小女傭呀!
瞧他不准她離開的語氣,好像她有多重要似的,難道……
其實,也沒空讓小盼想明白什麼,因為霍克雷話才說完,一記深吻便在不容小盼抗拒下,緊緊地貼了上來。
小盼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只知道自己又怕、又慌,卻又忍不住沉醉。
直到她全身虛軟,仿佛再也承受不起這種甜蜜的折磨,霍克雷才不情願的放開她。
「不要!」唉……吻都讓人給吻了,才心慌意亂的拒絕,不顯得太遲了點嗎?
「要!」霍克雷語氣堅定的回答。柔軟又仿佛帶電的唇,就停在小盼的嘴邊,等著再度親吻她,然後……與她纏綿。
天知道!自從離開莊園後,他對小盼有多魂牽夢系,何況,壓抑了許久,他早已無法再等待。
未了,只聽見霍克雷瘩啞著聲音道:「你是我的!小盼,我想要你!」
「不……」小盼張著大眼,緊張的看著霍克雷吻過她之後,對她伸出的手掌。「求求你……放開我!」
「放心……」盯著小盼的麗顏,合黑的瞳孔掠過深濃的欲色,他道:「我會讓你快樂的。」
說罷,在小盼不解的目光下,他將她壓倒在床,撩開她的裙擺,准確地找到入口,長驅直入——
「啊!」
忍不住那股撕裂的痛,小盼尖叫出聲,串串淚水也跟著流出眼眶。
「放松,小盼……」
直到此刻,霍克雷終於不能否認,小盼確實吸引著他,而他對小盼的那一份特殊的感覺,不只是欲望,而是他真的對她動了情。
天已大亮。
然,全身酸痛且—夜無眠的小盼卻發現,她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面對霍克雷。
沒有婚姻,霍克雷更不曾對她說過愛,而她最不想做的便是男人的情婦,或者是更無尊嚴的玩伴……
只是,她還是沉淪了。
沉淪的不只是她的身體,還有一顆真心。
唉……她該怎麼辦才好?
小盼身側的霍克雷動了動,然後慢慢地坐起身來。
憶起昨夜的瘋狂,霍克雷的臉上掠過復雜的神情。
因為前妻勾引友人,讓他痛恨且因此封閉自己的心,並發誓不再相信女人,也不再愛任何女人,所以他一直只有情婦,不曾想要再有婚姻。但小盼意外的出現,卻打亂了這一切。
說也奇怪,他生命裡的女人都是艷麗、熱情的,只有小盼不一樣。
初識她時,她甚至身著粗衣,但那股有如空谷幽蘭的美,卻深深地吸引住他的目光。
剛開始,他以為自己之所以被吸引,只是一時貪鮮:沒想到在要了她之後,那股長期存在的空虛感,竟然奇跡似的消失無蹤。
冰冷的心,不知不覺地融化了。然後,又迅速為她點燃。
終於,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這一艘孤帆,已經找到永遠停泊的港灣。
輕輕把薄毯拉蓋上小盼仍舊赤裸的身子,觸目所及的競皆是他烈愛下,在她身上所造成的瘀青,忍不住輕輕地撫上它們,帶著些許的歉疚,他附耳低聲道:「對不起……」
然後,就像是怕驚動疲累不堪的小盼一樣,霍克雷輕手輕腳地穿好衣服,推開房門走出去。
直到此刻,假寐的小盼才敢大聲喘息,只是不爭氣的眼淚也跟著汩汩而下,因為在他們歡愛之後,霍克雷對她說對不起,而不是我愛你……
自從他們有過肌膚之親後,小盼有好些天都不見霍克雷。
原本她還很高興,可以避免見他的尷尬,只是時間過得越久,小盼卻發現自己愈來愈想念他。
這天,小盼赫然發現,她的床上竟出現一袋衣服。當場,她就像被踩到尾巴似的,抱起那一袋衣服就往霍克雷的房裡沖。
「霍古雷,我說過,不接受施捨。所以,這一袋衣服請你收回去!」
怒氣使小盼的雙頰染上些許嫣紅,看起來美極了。至少,霍克雷就非常欣賞。
「那不是施捨,而是……心意!」一種忍不住想疼她、寵她的心意。
這幾天不見小盼,霍克雷沉澱了心思,也想了更多,終於更肯定自己其實早已深愛小盼。
而既然已決定要把她永遠留在身邊,那麼,買幾件像樣的衣服給她,是絕對有必要的。瞧她每次都穿小雀斑的舊衣服,又不合身,他都快看不下去了。
「謝謝,我心領了。」語畢,放下手中的紙袋,小盼轉身就走。
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這種補償的心意,那會讓她覺得自己非常不堪,像是某種做交易後的女人,要有所回饋似的。
「聽著!小盼,我不只要你心領,還要你接受。」霍克雷橫身擋住小盼的去路,攫住她的手臂霸道的說著,生氣小盼總是不知好歹。
「你……我為什麼要接受?」貼近霍克雷的心慌意亂,瞬間轉換為怒氣,小盼開始為脫離霍克雷的箝制而掙扎。「放開我……」
「不放!」霍克雷固執的道:「除非你收下那些衣服,並且答應以後都穿它們。」
「我為什麼要……」
「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截斷她的話,他陳述這個事實。
「不——」小盼怒眼瞠視著霍克雷,一宇一字地道:「我不是你的女人!」
這不是她想要的。
被迫做一個郵購新娘,她是不得已的,所以她逃走!可如果最後她仍淪為情婦,那和當初她就被賣給任何出得起錢的男人,然後伺候他一輩子,又有什麼差別?
她要的是真愛。
霍克雷給不起沒有關系,她可以選擇心碎,然後離開,但她不想要這樣的羞辱。
「做我的女人不好嗎?」
「我不願意!」挺直背脊,她答道,不想去看霍克雷發怒的眼睛。
「不願意?」霍克雷微怒道:「為什麼不願意?小盼,你別忘了,我們已經上過床,你是屬於我了。」
「不,我不是屬於你!至於上床,那是因為你……卑鄙。」
明知道自己的用詞並不是很妥當,何況自己最後還樂在其中……小盼垂下肩膀,無力與他對峙。
「我卑鄙?」握住小盼手腕的手勁加強了許多,霍克雷的聲音更顯得冷酷。「奸,既然是卑鄙,那我再卑鄙一次給你看!」
「你、你要干什麼?」看著霍克雷那張嚴肅的俊顏,還有他咬牙切齒的說話聲調,小盼明白自己激怒了他。
「干什麼?這麼快就忘了嗎?做卑鄙的事呀!」語畢,不等小盼有所反應,霍克雷的唇突然覆上她的。
小盼瞠著眼,抬著沒有受制的手,使盡力氣的推拒著他。
「唔……放開我!」
一心想征服小盼的霍克雷,怎可能會因為這幾個不痛不癢的拳頭而收手?小盼愈是掙扎,霍克雷愈是瘋了似的吮住她的唇,粗壯的大腿甚至壓住她不停扭動的身子,全然不顧小盼的痛苦。
最後,刷地一聲,霍克雷扯裂了小盼身上的衣服。
「聽著,小盼,我要你認清楚,從今以後,你的一切都是屬於我的。」霍克雷霸道地說著。
「你……你瘋了!」小盼驚駭極了。咬著下唇,她唯一進出口的話,就只有這一句。
沒錯!他是瘋了,為了不知道怎麼得到小盼的心而瘋了!
他是這麼用心的對她呀!為什麼她還表現的如此鄙棄?
「放開我……」
當霍克雷利用他強壯有力的膝蓋,強撐開她的雙腿時,小盼的眼淚忍不住汩汩流下,視線也跟著模糊起來。
「放開我,你這個大壞蛋,為什麼總是欺負我?」
正當霍克雷終於強行進入她之際,小盼更是用盡所有意志力在抵抗自己逐漸沉溺的欲望。
無奈最後小盼還是抵抗不了,她強振起一絲余力,張開口狠狠地就往霍克雷的肩頭咬下去——
「該死!」被咬住肩膀的疼痛令霍克雷低咒一聲,終於停止動作,抽身而出。
他張大了眼,瞪視著已滲出血絲的齒痕,俊逸的面龐閃過復雜的神情……而受傷,是其中的主角。
有一剎那,小盼以為霍克雷會出手打她,因為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憤怒,可是他沒有……
「為什麼?小盼……」
可怕的沉默過去,這是霍克雷找到聲音後的第一個問題。
「我……啊!你流血了。」終於回過神來,看到他肩上的血跡,小盼心疼的道:「求求你!克雷,別說話,讓我先處理你的傷口。」
老天,她不是真的要傷他呀!
咬他這一口,她的心比他更痛啊!
她只是被逼急了……不,她只是不想要他這麼對待她。她希望他愛她呀!
「不!別理我的傷口。先回答我,小盼,你真的那麼不喜歡我碰你嗎?」
他是真的想愛她呀!可瞧她對他的樣子,活像他是多麼令人討厭的蟑螂,他的自尊心不受傷才怪!
「克雷……」
他為什麼會這麼問她?
這個男人有著全世界男人都渴望擁有的出色俊容、龐大的財富,與成功的事業。最重要的是,自相處以來,一種連她自己都無法掌控的情愫,每天都以倍數成長,她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他?
不,不只是喜歡而已,她愛他呀!
可是他應該不會看上她,想來他這些舉動只是在玩弄她吧……
想到霍克雷只是在玩弄她,小盼就心痛。
「克雷,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小盼盈盈的秋眸漾著懇求。
「放過你?」那誰來解放他?
「嗯!放過我……這種上流社會的愛情游戲,不是平凡的我玩得起的。我無法做你的情婦而不心碎,你明不明白?
克雷,我很小器,我根本無法和別的女人分享你;我也很自私,只想擁有一份專屬自己的愛。」小盼說著,語氣緩慢而憂傷。
深愛克雷,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她也希望能永遠跟克雷在一起,只是情婦……她真的不希望自己一輩子只能像是柳絮飄萍,水遠都沒有依歸。
「是誰說要你做我的情婦?」
聽到小盼的話,霍克雷臉上全是訝然,接著更有數不盡的憐惜,更心疼她的迷亂與無肋。
「是你……口口聲聲說要我做你的女人!」小盼滿臉都是控訴。「做女人耶,又不是求婚,若不是情婦,還能是什麼?」
「我——小盼,你弄錯我的意思了。」
想起這個誤解,霍克雷是又好氣又好笑。未了,他捧住小盼的臉,誠懇的道:
「小盼,你可知道,我重新整頓傲鷹莊園是為了什麼?我將潘朵莉開除是為了什麼?我要萊得去接你來,又是為了什麼?」
「什麼為了什麼?」天!那麼多為了什麼,她哪知道他在說什麼。
「小盼!你難道還不明白?」
「明白什麼?」
她什麼都不明白,倒是有點氣自己,才說過不要做人家的情婦,可現在
她唯一想做的,根本不是要離開他,反而是想將自己的唇貼上他的,再一次感覺那醉人的纏綿。
「明白那是因為我重視你、我想你、我愛你!」
「重視我?想我?愛……我!?」
小盼的眼睛愈睜愈大,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小盼,原諒我一直用錯方法愛你,才會叫你誤會。現在,我慎重地說,我要你當我霍克雷的妻子,而不是情婦。這樣你明白了嗎?」
「什麼?做你的妻子?」老天!她一定是在作夢,要不就是聽錯了。「拜托你,克雷,別開這種玩笑好不好?我會當真的。」
「你最好是當真,因為我是認真的。」
霍克雷直勾勾地看著小盼,眼中閃著難見的溫柔,還有,絕不接受她說不的霸氣。
「認真的?」她不敢相信的又問一次。
「對!認真的。」他不介意重申,因為他的小女人好像還一副不太相信他的樣子。
「可是……」她真的不是在作夢嗎?
「我的前妻勾引我的友人背叛我之後,我發誓不再愛女人,也冰封了心。
可是小盼,你不但狠狠地撞進我的心坎,也融化了我冰冷的心,甚至還挑起我前所未有的熱情,讓我無法不想你、不愛你。你說,我不娶你娶誰?」
為了她,他願意放下身段,挖出那一段傷心的過去,做個深愛她的男子,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爵爺呀!
他的深情告白,讓她既心痛又感動,鼻子一酸,熱淚忍不住汩汩而下
「克雷……克雷……」自動反抱住他,她激動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奸。
「小盼,相信我,讓我證明自己對你的愛有多深好不好?」話完,欺向她,霍克雷宣示著,然後身體力行去證明自己對小盼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