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到底是怎麼搞的?老是受傷。」正在幫我擦藥的溫天丞受不了的大喊。從我正式接手慧安的案件後,只要出門,一定會帶傷回家,所以他已經有點受不了。
「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是那個叫玲玲的女孩弄傷的,因為她是屬於好動型的自閉症兒童,不容易記得人,我必須多和她碰幾次面,多跟她玩幾次,她才會信任我,所以……我就受傷了嘛。」
「那以後別去看她、別和她玩了。」溫天丞不悅地說,他掀開我的睡袍,為我脖子與胸口間的一、兩處新傷上藥。
「不行啦,不去我怎麼對她做心理洽療和問話?」
「你知不知道,你爸爸這幾天常去公司找你,他揚言下次再看不到你,要去社會局告我了。」他吻著我的唇,委屈地對我投訴,「不要再受傷了,不然人家還以為我對你施行婚姻暴力呢!」
「對不起!」我回吻著他輕喃。
自從他加入我家的陣容後,我和家人的關係改變了很多,尤其是我和爸爸相處的模式,不再像從前那樣的僵持不下。現在家裡的人只要有空間便會來公司或家裡坐坐,或是聊天、或是找筱昭玩。
當然,我知道這之間的改變,最大的功臣就是他了,雖然他和爸爸兩人在見面時,老是為了我的事鬥嘴,然而實際上他是在幫我和爸爸溝通,也因為這樣,家裡的人更知道我的個性、我生活週遭的事,以及更明白如何和我溝通。
「婷婷……我想要你。」他脫了我的睡袍,吻著我雪白、柔嫩的肩膀。
我神智迷離的答了一聲,隨即想到在浴室外面等待的筱昭。「不行,筱昭在外面等我們睡覺。」我輕推著他的胸脯。
我們兩個結婚一個多月了,但結婚前後的生活真的差不了多少,我們甚至連夫妻的親密關係也保持在婚前的行為模式,不是我或他刻意保持的,而是因為我們的生活中有一個如影隨形的筱昭,所以溫天丞沒有辦法對我為所欲為。
「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你,現在?或者等一下她睡著了你先別睡,我們偷偷到隔壁房間去。」他玩著我敏感的耳垂。
「別舔我那兒,我……」我被他又舔又呵氣的行為,弄得倒抽一口氣,「我……每天都把它洗乾淨了,所以……喔……」
「怎樣?現在,好不好?」
我好想答應他,但我知道筱昭一定坐在浴室門口等我們。「不行啦!筱昭她在門口……丞,求求你……別這樣……」我吐氣如蘭的說。
「不要現在可以,那你就答應我,等一下別睡著了,嗯?」他吻住我的唇畔問道。
我雙手緊攀著他的肩頭回應他的吻,最後在他的手又往下愛撫時,連忙答應他的要求。不過我卻好奇,萬一我還是睡著了,他會怎麼樣呢?
「丞,萬一我不小心又睡著了呢?」我有些撒嬌、耍賴地問。
「你……別以為睡著了就沒事,」他幫我重新等好睡袍,雙眼則在我提出問題後,瞠得大大地,「我說我的寶貝小妻子,你先生我今天是勢在必得,你若睡著了,我可以把你挖起來,也可以直接把你抱過去,再把你弄醒,甚至——」他壞壞地朝我笑著,然後可惡至極地將嘴貼到我的耳邊,故意在那兒呼氣,「我也可以在你睡夢中挑逗你,反正事情進行時,你一定醒來,不是嗎?」
對於他可惡的調情行為,我嬌羞地捶了他一下,粗魯地將他推開,「討厭,你就會欺負我。」我拉開門走出浴室,牽起坐在門口等待的筱昭回床上。
溫天丞哈哈大笑地留在浴室整理物品,當他回到床上就定位後,輕輕靠在我耳邊提醒,「別忘記了!」
「嗯。」我點點頭,手則沒有停下地拍著個昭的背,哄她入睡。
一陣安靜之後,他又忽然叫我:「婷婷。」
「嗯?什麼事?」我小聲地回應。
「你知道嗎?」
「知道什麼?」對於他沒頭沒尾的問話,我只有滿頭霧水的反問。
「知道我為什麼喜歡欺負你嗎?」他從背後撩起我的頭髮,輕咬著我的頸項問。我沒有答話,而他似乎也不期望我回答,停了一下子之後便自動接下去說:「那是因為你是我喜歡的女人,所以我才對你做這種小動作,你喜歡嗎?」
天啊!這個男人,居然用這種方式和他的老婆調情。也不想想他老婆我是個害羞的小女人,竟然用這種露骨的話來問我。我想他根本不期望我回答他,而是希望我羞愧地埋在被單裡,一輩子都不出來見人。
果然,他在我全身僵硬後,好像玩了一個很愉快的遊戲般,摟著我笑。
我氣惱地用手肘撞了撞他,不管他的呻吟而低聲警告,「別太過分了,不然筱昭醒了,我可不管。」
「不行,今晚無論如何你都不可以不管我。」溫天丞一手用力地環抱住我,「睡著了嗎?」他試著抽回被個昭拉住的手。
筱昭在睡夢中抓了抓,最後溫天丞拿了床頭櫃上的一個布娃娃給她,在幾次的推、放之後,她還是抓著布娃娃的指頭,不安地入睡。
溫天丞見狀,立即將我抱起來往隔壁的房間走去。
「別這樣,她會醒過來的。」我靠在他懷裡,低聲的說。
「不會,她剛睡著,至少要一、兩個鐘頭以後才會發現我們沒有睡在她身邊,但到那時候……」他曖昧地對我一笑,「別擔心,時間絕對夠我們兩人好好正式熟悉彼此的身體構造,你相信我,絕對不會錯的。」
說完,他立刻吻著我的唇,在他刻意的挑逗下,對於男女關係還是菜鳥一隻的我很快就頭暈目眩,當我因為某種奇怪的感覺回神時,他已經用著溫熱的健壯體魄銷魂的磨蹭著我的身軀。
「丞……」我想叫他停下來讓我適應一下,但他的動作愈來愈火熱及快速,令我只來得及換氣和喘息,待我感覺身體某處漸漸濕暖時,他的吻回到我唇上。
「婷婷……」他莫名其妙地喊著我。
「嗯?」我不解其意,只好勉強發出一個聲音,表示我有聽到。
「好了……」我聽到他對我說好了,可是我仍然搞不清楚他的意思,所以跟著他說「好了」。
但話一說完,我就後悔了。「喔……丞……會痛、會痛也……」當我喊痛之際,他緊緊地抱住我。我聽到他輕聲、溫柔地安慰我,抱著我胡亂地說話,雖然我不太清楚他說些什麼,但過了好一會兒,我告訴他身體上的另一種感覺,他則引誘我和他一起動。
我不好意思,撒嬌地拒絕,他卻小人地抱著我緊貼在他身上亂搖,最後我終於受不了的加入他愛的遊戲。
***
如果有人問我:「女孩和女人的差別在什麼地方?」我一定會回答:「問她的男人。」
在我和溫天丞開始過稍微正常的夫妻生活後,我發現大體上我並沒有改變多少,倒是溫天丞變得比以前愛嘮叨了,有時我會認為他幾乎把我當成是繼筱昭之後認領的第二個女兒。
他是那種很疼女兒的男人媽媽,但我卻覺得有些過頭,例如在穿著上,除了計較款式之外,他還會細心地幫我們搭配,看膚色、看場合、看心情、看天氣、看三個人的組合……又例如在吃的方面,他一定會注意吃什麼可以保持我們健康又美麗的身材和肌膚。
總之我和筱昭表面上隨時都可以發表意見和看法,但最後一定由他這個男人媽媽下決策,如果我們有人抗議或反對,他就對我們施以懷柔、利誘地說服,也因此在他這種奇怪的寵溺下,我和筱昭幾乎都學會了撒嬌。
在「那件事」發生後的十天裡,多數與我見過面的人都會對我說三句話:「婷婷,你好像變了?但又好像沒變?奇怪,你到底是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說真的,我覺得我的外表比以前有女人味,那得歸功於他對我外在打扮上的建議。但在行為上,我倒覺得自己比從前更像個女孩,一個受到父親注意、寵愛的女孩。
不過最近這幾天比較好了,至少已經沒有人會再問我這種尷尬的問題。
另外,我在他不斷地抗議下,這近半個月來只去了看守所三次。去少的原因並不是真的受到他的阻礙,而是我在尋找、組合一些玲玲有意無意間所給我的資料。
我一直覺得玲玲的爸爸是被其他人所殺。是誰?我當然不知道,但我相信這之間還牽涉到另外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與侵犯玲玲的男人若不是同一個人,便是有相關的人。
還有,我曾經去了玲玲的家裡兩次,雖然現場保持得還算完整,可是我卻認為那個地方並不是第一現場,只是有什麼地方遺漏了,我一時還找不出來。關於這個疑點,我曾經和慧安討論過,而她也告訴我,某個名偵探看法和我一致,並且還積極地將目前是第一現場的可疑之處,以圖示告知。
我自認為不是偵探,所以將這個問題丟回給慧安,但我還是繼續研究玲玲的不完整供詞。
「想什麼?」溫天丞突然將身體壓在我的背上,貼靠在我的耳畔說話。
「你……回來了?今天這麼早?」我嚇了一跳,但身體自然地更貼近他的胸懷。「不是都要等到中午吃飯時,會議才會結束嗎?」
「你顧左右而言他喔——」他親親我的唇,見筱昭埋頭努力畫圖的小臉正一抬一低的看著我們,他又靠近我的耳畔說:「她快要被你教成小鬼靈精,,現在居然聰明地偷看我們在做什麼。」他偷吻了一下我的耳垂,輕輕吹呼著暖氣,「你剛才到底在想什麼?」
「哪有!」我嬌嗔地抗議。對於他的問題,我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他,從我接下慧安的工作後,我從不和他討論那些事,所以我選擇沉默。「你今天為什麼提早回辦公室呢,有事嗎?」
「不告訴我?」溫天丞專注地問,眼睛卻看著筱昭的畫,「嗯,筱昭畫得不錯喔!畫畫——美美!」他的讚美羸得筱昭甜甜的一笑。「想好了嗎?要不要告訴我?」
「為什麼你不先告訴我,你今天提早回辦公室的原因呢?」我也不放鬆地追問。
「你……貴人多忘事!」他用手指輕敲我的額頭一下,「你忘了?庭今天帶他表妹回台灣,他特地打電話給我,要我們去機場接他們。」
「啊!我真的忘了。」我捂著嘴,不好意思地臉紅,「那我們是不是該出發了?」
「不急,我們還有一個半鐘頭的時間。」他把我扶離位置,想拉我回到他的座位,離去之前,他先對筱昭說:「畫畫完了,到前面找爸爸、媽媽。」
筱昭點點頭,她已經逐漸習慣我們離開她一個房間的距離。
上次我們兩人趁她睡著偷溜到隔壁房間做那件事,事後我們回到房間時,我一打開房門就被她嚇了一跳,因為她居然就睡在門口旁的地板上,而到了隔天——她感冒了。溫天丞為此自責了好多天,但也因此讓他下定決心,一定要訓練她能夠獨自在一個房間遊戲,只是我們一定會待在她隨時找得到的地方。
溫天丞摟著我坐在他的辦公桌後,我則側坐在他懷裡。
「好了!筱昭不在這裡,你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煩惱什麼,讓你這幾天都若有所思……嗯!不過別告訴我,你是在想其他的男人,我可能會衝動得想殺人喔!」
他輕聲且溫柔地說,語調中的調皮根本不像是個吃醋的丈夫,倒像個演喜劇的小丑。
「我是在想男人呀!」話一說出口,他的身體立刻僵直,雙手也勒緊了我的腰。
「想誰,」他低沉的聲音略顯不悅,「余建達嗎?」
「余建達?為什麼提到他?」我不解地看著他陰沉的眼光,他會是在嫉妒嗎?會嗎?「你在嫉妒?」
「我不喜歡我的老婆想別的男人。」他不高興地低下頭吻住我。
他的吻比平常激烈,但他還是小心地不傷害我,只是努力地挑逗,直到我不自覺地發出微弱的呻吟,他才改往別處攻擊。
「婷婷,你到底在想誰?」
心醉神迷的我要不是耳朵貼靠在他的唇邊,還真聽不他的話。「我……想……玲玲的爸爸是被誰殺的。」
他聽完我的話,本來落在我耳垂上甜蜜的吻立刻變成報復的咬。
「哎喲!你欺負我!」我一手摀住耳朵,一手從他的背後輕捶一下,以示報復他方纔的行為。
「誰教你想一個死掉的男人?」他用手揉著被他咬紅的耳垂。「那是慧安的事,有她想就夠了,你不許想。你若要想,只能想我,知道嗎?」
我嘟著嘴瞪他一眼,「我每天都會看見你,幹嘛沒事還要想你呀,」我調整一下位置,「何況剛才我並無意對你提起這件事,是你自己要追根究底,怎麼又生起我的氣來了呢?」
「我沒有生你的氣。」他溫柔地撫著我的耳朵,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好吧!把你煩惱的事說出來,我這個天才律師幫你想一想,算是……賠罪。」
「你真的要插手嗎?你之前不是說不想管事的?怎麼會改變心意了?」
「因為啊,我的老婆每天都不想我,卻淨想一些不相干的人,所以我必須幫她把腦袋清一清,好讓她有空間來想我呀!」他輕敲我的額頭一下,將我推了起來。「筱昭一好了,待會兒該出發了,待會兒在路上時,你把所有知道的事、可以對我說的事都告訴我,然後我們兩個人核對一下彼此的看法,再找個時間和慧安碰面,把事情全丟給她你以後就別再管她的事了。」
我對他的話置之一笑,覺得他把事情想得好簡單喔,雖然他的聰明是不容置疑的但是人類不是事物,可變性比不可變性大,所以我想,事情絕對沒有他說的這麼簡單。
***
房芊柔——一個纖細柔美的小姐,小時候因為家裡發生了一些事,她的媽媽因此過世,她的父親由於生意的緣故,將她帶到美國交給外祖父母照顧。最近她受聘於一家美國公司,他們正好與台灣廠商進行一些合作案,需要有人過來接洽,而她也一直想回台來台,所以才會叫沈宇庭到美國去接她。
我們在桃園中正機場看到他們時,沈宇庭立刻將她介紹給我們認識。溫天丞朝她笑笑,一笑後,便逕自和沈宇庭談起生意經,筱昭還不習慣和陌生人太過接近,所以我是唯一能應付這位客人的人。
不過我是一個生性沉默的人,而她看起來也不多話,因此我們幾乎沒有什麼交談。
「嘟……嘟嘟……」行動電話的響聲讓我們從沉默的氣氛中得到舒解。
「婷婷,不是我的行動電話,應該是你的。」坐在轎車前座的溫天丞轉過頭來對我說。
「噢!」我從皮包中拿出響個不停的行動電話。「喂——」
「哈羅!婷——」
這個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聲音令我驚訝,「瑪琳?!」
由對方快樂的笑聲,我知道自己猜對了。
瑪琳是我在美國讀書時認識的一個同學,她具有特異功能,我以為她來到台灣,她卻回答:「我在法國。」
「法國?!」我訝異地重複。
「國際漫遊。」溫天丞為我的驚訝解除疑惑。
我尷尬地覷了他一眼,耳朵則仔細地聽著瑪琳的話。
她告訴我,她是打電話給余建達間接要到我的電話的,至於打電話給我的原因,是因為她作夢——夢見我結婚了,所以特地打來求證一下。我告訴她,我確實是結婚了,她則說要我寄一張婚紗照給她。
另外,她還交代了一件事,她說最近我的身旁會有一些奇怪的事發生,會有人因此受傷並且傷得很重,我會很傷心,不過事情沒有我想得這麼嚴重,要我自己小心保重身體。還有,她拜託我一件事,說再過一些日子,她的二哥要來台灣,他會遇到一些事情,而我是那個能幫忙的人,希望她二哥找上門時,我不要拒絕他。
在電話裡,我一口答應下來,瑪琳和我是很奇怪的朋友組合,我沉默寡言,她活潑多話,但我們兩個在一起,卻有聊不完的話題,雖然多半是她在說、我在聽,可是她卻永遠嫌我的話比她多,害她有話說不完。
掛上電話,我對車上的人轉述瑪琳交代的事,並且還解釋我和瑪琳之間的關係,溫天丞聽完後笑了笑。
沈宇庭則是嗤之以鼻,「拜託,都什麼時代了,你還真相信這種預言啊!不會吧?」
「我相信信爺,只要是積極進取、導正人心、光明磊落的信爺都能令一個人的心靈有所依靠並產生力量。」
沈宇庭大笑,「丞,你要小心喔;沒想到你這個無神論者竟娶了一個迷信的女人。」
「迷信?不會呀,婷婷對宗教信仰有很好的理念,她不會盲從的。」溫天丞為我辯解。
「你不相信宗教的力量?」
「不信。」沈宇庭煞車等紅燈。
「其實宗教信仰是不能勉強的,它是一種個人的主觀思想。有宗教信仰的人需要明白信仰的真諦,不要隨便採信他人的言論,否則當然會成為你所講的迷信。但是也不是像你一樣什麼都不信,萬一有一天真讓你碰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才來臨時抱佛腳,就怕摸不著邊,也不知從何抱起。」
「聽你這麼說,你好像對宗教信仰滿有研究的羅?說來聽聽吧!」沈宇庭有些不服氣地說。
我看著坐在他身邊的溫天丞,溫天丞則笑著朝我點點頭。
「我不是很有研究,也不是具有虔誠信仰的人,不過我修心理學的過程中,接觸過一些人,大致上得到這樣的結論——多數沒有宗教信仰的人喜歡把具有修仰的人稱為迷
信,然而很多時候有信仰的人在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比沒有信仰的人更能得到心理上的安慰和釋懷,因為有一股神的力量在牽引他們,且不管這個神是上帝、是阿拉、是佛祖,只要這股心裡的力量是正確的,對他們而言都是一種幫助。
「所以不要小看那種精神力量,一個有正確、明白信仰的人不會去相信子虛烏有的事、不會去說那些怪力亂神的話、不會去做那種違背常理、天理或偏激不當的行為。他們懂得合乎天命、順應人理而行事,看得透事理的反面意義,不會把看不到的事就硬當成不存在,而是會當成事情只是湊巧沒有發生在眼前而已。所以他們相信神跡的存在,在心存感恩的同時,也為身旁的人付出愛心,這是一個懂得真正信仰的人所會做的事,你不該覺得這樣的人是奇怪的。他們不是迷信,是懂得追求人生的真諦。」
〔噢——真高深,不過聽你這麼說,我多少對宗教信仰是有點改觀,我以為信教的人應該是遇到有人批判時,就會面紅耳赤的辯解才是。」沈宇庭驅車穿越過一個十字路口後,轉進福華飯店的停車場。
我對他笑了笑,突然有一個不好的預感產生,我對他說:「小心車子!」
「不會吧!你才聽完電話,就這麼大驚小怪!」沈宇庭譏諷地回話。
但事情偏偏這麼湊巧,我們的車子在倒車時,車尾被後面的來車撞了,我為了保護筱昭,將她抱緊在懷裡,自己的頭卻撞了車門三、四下,一陣暈眩後,我聽到溫天丞氣急敗壞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