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狂響曲 第六章
    雖然這是第一次練習,但由於每個參與者都是數一數二的行家,早已自行熟悉樂譜,有些更是與柳瀠芝有過多次合作經驗,因而能夠迅速地接著出彼此的默契,讓樂曲快速成型,接下來較困難的是營造出聲音的感覺,這就要靠反覆的練習來完成了。

    「阿川,喇叭別那麼大聲,你以為在吹起床號嗎?」

    「小清,第二小提琴要再柔和一點。」

    「這一段不太順,大家再重來一遍。」

    「這裡要再慢一點,節奏感要出來,不然會像老牛拉車一樣。」

    柳瀠芝因為不小心與寒霽暉對視一眼,而亂了一個音符,後者露出一抹徽笑,只有他聽出這個錯誤。柳瀠芝也知道這點,又瞪了他一眼。

    站在寒霽磷旁邊的高隆淵狀似不經意地開口說道:「瀠芝小提琴就像她的人和心一樣美,如果不是她的心裡已經有人人,我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的。」

    寒霽暉正專心地聆聽他們的練習,就算聽到了他的話也沒有反應,不過寒霽磷可不會少說兩句。

    「我說隆淵兄,你也不必太客氣,既然有意就放手去追嘛!說不定你還有機會啊。」

    寒霽暉終於有了反應,用眼白甩了過去,「寒霽磷,你真的非要惹火我不可嗎?」

    寒霽磷馬上噤若寒蟬,  「大哥,我只是開開玩笑嘛,別太在意,不然會老得很快喔。」

    早知道不能期待他會說出什麼有營養的話,寒霽暉決定不理他,芝芝可比他重要多了。

    柳瀠芝這時暫停休息十分鐘,抱著小提琴走向他們——這是一般的說法,其實她只是走向寒霽暉。

    還來不及說話,鈴聲響起,柳瀠芝從一旁的手提袋拿出行動電話,接過之後應了一聲,才神情古怪地把電話拿給寒霽暉。

    「為什麼會有人打我的手機找你?」

    寒霽暉微笑接過,順便道:「因為我一向不帶這種東西,而且只要打給你,還怕找不到我嗎?」

    柳瀠芝因他的話而暗喜在心頭,但是為他的理所當然白了他一眼。

    寒霽磷和高隆淵只能當個不相干的旁觀者,對他們兩人之間不經意流露出的親密感到十分礙眼。

    但除了安靜地看著之外,還能怎麼樣呢?

    

    為了五天後的錄音,柳瀠芝已進入密集練習時刻,寒霽暉當然陪在她身邊,其實這幾天以來他也根本沒有缺席過,其他人也把他的存在視為自然,只要有柳瀠芝在,就絕對少不了他。

    柳瀠芝在休息時間回到寒霽暉的身邊,接過他提供的資料,並任他拿去珍愛的小提琴,只有他能讓她安心交出重視的樂器。

    「我剛剛的表現怎麼樣?」柳瀠芝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總不忘詢問寒霽暉的意見,他的肯定是她最重要的動力。

    寒霽暉微笑地點點頭道:「愈來愈好了,不過,芝芝,有些地方還是要注意一下,像剛剛快速轉折的地方,你的速度雖然是夠了,但是還顯得有點慌亂,最好多練習幾次,讓感覺從容一點比較好。」

    「我知道了。」柳瀅芝點點頭,身為眾所矚目的古琴大師,寒霽暉的音樂素養是不容置疑的,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得到他的指導,這幾句話是一字千金。

    「霽暉,你怎麼也不給我們一點建議呢?」從第一次見面就毫不掩飾對寒霽暉的仰慕的小如又靠了過來。雖然已經是死會了,但還是不妨礙她的欣賞啊。「好歹我們都是錄音的一員,也會影響音樂的效果啊!」

    寒霽暉想想也是,  「好吧,你把他們都叫過來,我先把缺點說一下。」

    小如有點半信半疑地去喚來大伙,她本來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寒霽暉還真要給他們建議,而且沒有專對每人的演奏聽過一次,真能說出得體的建議嗎?

    柳瀠芝倒不意外,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他的實力了,,

    「低音提琴的沉穩度不夠,這對整個樂曲的感覺會有影響,長笛要再亮一點,不然畫龍點睛的效果就沒了……」

    寒霽暉果然對每個人都說出了中肯的建議,更讓眾人對他欽服不已,許多可能根本注意不到的小地方都逃不出他的耳朵,所有的人都是因為他的一句話而獲益良多。

    小如這下對寒霽暉可是更崇拜了。「霽暉,真是沒想到你對西方的樂器也這麼有研究,大家都以為你只會彈古琴而已,真是太低估你了。」她邊說還邊向他靠了過去。

    寒霽暉只是微微一笑,不著痕跡地稍微拉開兩人的距離。

    柳瀠芝可看不過去了,側身擋在寒霽暉身前,「他本來就是專攻古琴,其他的樂器只是順便瞭解一下,這對他業說根本沒什麼大不了的,當然也不必對別人炫耀。」

    寒霽暉因為柳瀅芝下意識的舉動而欣悅不已,一手搭在她的肩上,環視眾人道:  「我給大家的建議只是希望能幫芝芝做出更好的專輯,沒有別的意思,希望各位不要認為我太多嘴了。」

    柳瀠芝又為他的話感到不好意思了,動手趕人道:「好了、好了,別掙杵在這裡說話,休息夠了吧,該開始練習了,大家拿出精神來,照著剛剛暉哥的建議再來一次,可別漏氣了。」

    阿川走過她身邊時開口調笑道:「暉哥,好甜密喔!」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柳瀠芝的臉又紅了「少囉唆!還不快給我滾回你的位子上去,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唉喲!『暉哥』,好恐怖喔!你看她啦!居然說要打斷我的腿!」阿川誇張地向寒霄暉求救道。

    寒霽暉也微笑道:「芝芝,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雖然那是一雙狗腿,但好歹也是人家賴以維生的工具,你砍斷了也沒什麼用,還是留給他自己用好了。」

    柳瀠芝扁了扁嘴,「好吧,看在暉哥說情的份上,我就饒了你這雙腿。」

    可憐的阿川本想明損別人,卻教人連本帶利地譏嘲回來,還被旁人笑得體無完膚,真是得不償失啊!

    

    正當柳瀠芝覺得今天練習的差不多了,可以結束練習的時候,寒霽磷和高隆淵這兩個大老闆又出現了

    「大哥、瀠芝,還有在場的各位,為了犒賞大家練習的辛苦,我決定請大家吃飯,誰都不准缺席喔!」

    正在收拾樂器的眾人聞言立即歡呼了起來,更不忘對出錢的考老大表達感謝之意,畢竟不是每個玩音樂的都是手間寬裕的大少,有時更是只為了一場表演而練習得廢寢忘食,總是隨便填填肚子,難得吃一頓好的,今天有人自願請客怎能不高興呢?

    「你今天怎麼會這麼好心?」柳瀠芝懷疑地看著他。

    寒霽磷立刻發出不平之嗚,「芝芝,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我?人家只不過是想慰勞大家一下,還能有什麼企圖?」

    高隆淵看不過去,插口道:「我們只是看各位這幾天幾乎不眠不休地練習,所以想表示一點心意而已。」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好不領情。」寒霽暉在柳瀠芝的身旁道,「走吧,芝芝,別再耍他了。」

    當然,柳瀠芝只是故意找碴而已。

    「走吧!吃大餐嘍!」不知是誰先開了口,眾人一同呼嘯而出,包括自願當冤大頭的兩個大老闆。

    

    寒齊磷和高隆淵這回可真的是大手筆,先帶隊上一家高級飯店吃一桌一萬五的豪華大餐,讓大家都充分享受到大飯店的高級氣氛,感覺自己也是文人雅士。

    然後繼續第二攤。這回,可就原形畢露了,幾個平常文質彬彬、溫文儒雅自稱是音樂家的男女,在私人的包廂中恰如其份地演出了「失態」的表現。

    「好啊!阿賓,再來一首。」

    「大可,你連這首歌都不會唱,太遜了吧!」

    「小如,別光顧著唱歌,快把這杯酒喝了!」

    「哇!莉莉,沒想到你的酒量這麼好,真是甘拜下風!」

    一邊是全力慫恿著好友展露「難得」的歌聲,一邊則不知用意為何地猛灌酒,最教人難以理解的是——這些音樂素養高於一般人的音樂家竟是令人難以忍受後來音不全,看得懂最複雜的五線譜,卻對簡易的數字簡譜一竊不通。而他人上如的女流之輩卻有著連男人也不得不拜下風的好酒量,當場形成了一場男女大對抗。

    「芝芝,別再喝了,會醉的。」寒霽暉在柳瀠芝身邊聲說著,有點擔心地看關酒量並不好的她。

    「我沒事的啦。」柳瀠芝是來者不拒,她就是喜歡喜歡這咱微醺的感覺,誰想的到一日嫻靜的小提琴名家喝起酒還猛可以。

    寒霽暉一要警惕給柳瀠芝敬酒的「惡人」,一邊還要注意不讓她喝太我多,想幫她擋酒都不准,真是辛苦。

    「大哥,瀠芝想喝就讓她喝嘛,何必在那掃興呢?」寒霽磷也有了醉意,對大哥的臉色也不那麼在意了。

    寒霽暉瞪了他一眼,都是他多事,吃飯就吃飯嘛!幹什麼還要找地方喝酒,還把自己搞成這咱臉紅脖子粗的蠢樣才肯罷休。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而場面也開始變得有些混亂,寒霽暉當下決定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扶起有點暈眩的柳瀠芝,寒霄暉代表發言道:「對不起。芝芝有點醉了,我先帶她回去,各位繼續喝。」

    「喂!你怎麼可以把她帶走?芝芝可是我們的主角呢!」  寒霽磷有點口齒不清地道。

    「別鬧了,霽磷,你看起來好蠢。」比較清醒的高隆淵皺著眉道。

    寒霽暉首次帶著善意對他點了點頭,因為他確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也許高隆淵是個值得一交的朋友,雖然弟弟時常吊兒郎當的,但交朋友的眼光還是有一點。

    「我們先走了。」

    至於原本應該同路的弟弟,既然還這麼依依不捨,就主他繼續留在這裡自生自滅吧!寒霽暉可沒興趣多照顧一個喝醉酒的人。

    

    柳瀠芝是醉了,而且醉得可以,簡直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早已經超過微醺的範圍,還好身邊有個寒霽暉寸步不離地照顧她,不然搞不好會發生什麼「意外」也不一定。

    「芝芝,你還好吧?」寒霽暉扶著柳瀠芝下車.一路上他一直注意著她的情況,而柳瀠芝則是處於半睡眠狀態,倒是沒有飲酒過度而嘔吐現象。

    「沒什麼不好的啊。」柳瀠芝昏沉道,身體的移動使她清醒了一點,酒意漸退也是一個原因。

    「走路穩一點,小心跌倒了。」寒霄暉半擁著她,其實他想做的可不是這樣,要不是怕她認為他蓄間佔她的便宜,早不把她一把抱起來了,才不會客氣呢。

    柳瀠芝一點也不知道他的顧慮,拖著腳不就是不肯移動,硬是賴在他的身上。  「我不要走了,你抱我不就好了。」      .

    寒霽暉是求之不得,略一彎身便將好輕鬆地安置在自己的懷中,柔聲道:「別忘了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柳瀠芝才不管他說些什麼,兩眼一閉,又自顧自地睡著了。

    寒霽暉只有無奈地歎了口氣,早知道拿她沒辦法,這輩子自己大概就是讓她吃得死死的了。

    柳瀠芝的體重對於寒霽暉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從小隨著年齡的增加,他的臂力亦與日增,好像天生就是要負載她的重量一般。

    寒霽暉將懷中的佳人輕輕地放到床上,輕憐蜜意地幫她褪身上過多的羈絆,讓她能睡得好一點。

    這咱動作十幾年來他早就不知做過多少次了,但這個時候他的雙手還是無法控制地輕顫著,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力氣才忍住衝動,唉,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可不是那麼好當的,尤其當眼前的佳人是自己心儀已久、夢寐以求的時候。

    柳瀠芝懶懶地翻了個身,不自覺地吐出一個呻吟,踢開覆在下半身的被子,露出一雙潔白纖長的美腿。對寒霽暉而言,這喳什麼都比不上的誘惑,差點就一口氣撲上去,連忙幫她把被子蓋好,免得自己控制不住早已所剩下無幾的意志力。

    就在他打算離開的時候,柳瀠芝突然醒了過來,伸手牽住了他的衣角,「暉哥,你別走,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寒霽暉轉身坐回她的床沿輕聲撫慰道:「芝芝,好好睡覺,有什麼明天再說吧。」

    但是柳瀠芝說什麼都不肯放開他,還掙扎地拖著棉被爬進他的懷裡,蜷曲著身子依偎在他的腿上,「不要,我就是要你陪嘛。」

    她像小時候一樣的撒嬌方式,現在對他而言,卻變成了一種難耐的折磨。

    「芝芝,別鬧了,快睡吧,不然明天起來會頭痛的。」寒霽暉放柔了聲調道。

    「我才沒有鬧!」柳瀠芝生氣地道,「你一定是不喜歡我了,以前你都會陪我睡覺的,現在卻都不管我的死活,要是我又作惡夢都是你害的!」

    這可是天大的冤枉!寒霽暉不知她又怎麼給自己安上了這個罪名,真是無奈。  「芝芝,我怎麼會不管你呢?你是我最心愛的人啊。」

    「別哄我了,你只不過把我當作妹妹一樣看待而已。」柳瀠芝可憐兮兮地道,不自覺地用臉頰摩挲他的大腿,形成一種可怕的誘惑。

    這該怎麼說才好?明知芝芝說的全是醉話,又不能等她清醒以後再說明,那時她記不記得現在說的話都是個問題,而且灑後吐真言,或許這真的是她心底的困擾,若是不現在解決掉,誤會就會像雪球一樣愈滾愈大,解釋起來可就更累人了。

    「不然,你要我怎麼辦呢?」

    柳瀠芝不悅地仰視著他,「連證據都提不出來,可見你一點誠意都沒有。」

    寒霽暉歎口氣,低頭吻住她,這是他今晚最想做的一件事。半晌,才放開了氣喘吁吁的她,深吸了一口氣,「你覺得這是會對妹妹做的事嗎?」

    柳瀠芝愣愣地望著他,半啟的紅唇誘惑著寒霽暉再次低吻她。

    「這樣的誠意夠了嗎?還是要我再多提供一點『證據』呢?我當然是無所謂的,只要你喜歡,我非常樂意』多吻你幾次。」他略啞的聲音比任何時候都要性感。更引人遐思。

    柳瀠芝半捂著自己的唇,他的吻可讓她清醒多了,這和他上次的接觸完全不一樣,她不禁輕聲道:「暉哥……」

    寒霽暉深深地望入她的眼眸,「芝芝,我愛你,或許我也把你當成自己的妹妹,但是我很高興你不是我妹妹,否則我不敢說這輩子我還能愛上其他的女人。」

    「我……」柳瀠芝躲不開他熾人的眼神。

    「你呢?芝芝,告訴我,你愛我嗎?」

    柳瀠芝回過神,微微地展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我想我是愛你的,這麼多年來,這已經變成一件很自然的事,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不去愛你了。」

    她的告白深深地攫獲了寒霽暉的心,撫著她柔順的長髮,他憐愛地道:「以前我一直不敢對你說愛你,因為我總覺得你應該有自己的決定,而不是毫無選擇一輩子和我綁在一起,這對你是不公平的。」

    「但我的選擇只有一個,那就是你……」

    寒霽暉摟住了她,用嘴堵住她接下去的話,柳瀠芝昏然地被他的吻給炫惑了。

    毋需再有多餘的話語,一對相互傾慕的心已然結合在一起。

    寒霽暉好不容易找到了放開她的力氣,輕輕撫過那雙被他吻腫的唇,低聲道:  「我該回房去了。」

    「不!」柳瀠芝緊緊地抱著他,說什麼也不肯放手,「別走,暉哥,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寒霽暉對她永遠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只是暗示性地道:「芝芝,你知道如果我今晚留下來的話,會發生什麼事嗎?,,

    「不管發生什麼事都好。」柳瀠芝難得大膽地道,「你愛我,我也愛你,這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嗎?」

    這句話可是最強烈的催化劑,就算寒霽暉還有任何顧慮,也都被她的話給消滅的無影無蹤了。

    「芝芝,你真的願意嗎?」

    男人是感官的動物,雖然富有自制力如寒霽暉,可他終究也只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在感覺到懷中的軟玉溫香是如此順從時,還能保持清醒,沒做出餓虎撲羊的舉動已經如同聖人一般了。

    「我當然願意,就算這只是一場夢,我也會把這一切好好地珍藏在心底,永遠保留這場美夢。」

    「芝芝……」寒霽暉再也忍不住了,低頭吻在她期待的唇上。

    柳瀠芝毫無保留地回應著他的吻,本能地扭動身軀,在他身上有意無意地摩挲著。

    寒霽暉明顯地感覺到了她的柔軟緊貼著自己,加上她生澀的反應形成的挑逗,更讓他的衝動一發不可收拾。

    這份渴望長久以來一直存在於兩人之間,加上多年的發酵醞釀,現在終於到了白熱化的境地。

    四唇交接,所有的情愛在無言中默默交流,品味著最甜美的愛意。

    寒霽暉不規矩的雙手緩緩游移著尋找她的敏感部位,隔著衣服輕巧地挑起她的慾火,引發她急促而迫切的喘息,他的手上彷彿燃著一把不滅的火,也開始忘卻了溫柔。

    兩人倒向床上,寒霽暉的上身緊密地壓著她,雙目灼灼地凝視柳瀠芝的眼睛。

    柳瀠芝也回望著他,一點都沒有退縮的打算,未褪的醉意加上深藏了多年的愛意激發了她所有的勇氣,而且,她知道寒霽暉絕對不會傷害她,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我愛你。暉,我真的好愛你。」柳瀠芝輕聲道出愛語。

    「芝芝,我只要你記得一件事,記得我愛的只有你一個人,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寒霽暉的手滑入柳瀠芝的衣服裡,輕輕握住了她的柔軟,這親密的接觸讓她的眼睛變得更加迷濛,閉著眼呻吟了一聲,兩人交互混合的呼吸錯雜起一種屬於男女之間的化學作用,愈發刺激了彼此的悄緒男與女之間的羈絆在急切的兩雙手的動作下一一褪去,直到相愛的兩顆心再也沒有任何阻隔,以最原始、最自然的方式存在著,毋需訴諸任何語言.直接的接觸已盡訴心中所有的感情。

    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更加深了這份愛意;每一聲情不自禁的輕呼,都更加強了對彼此的渴求;每一次喘息,都代表了內心深處所抒發的慾望。再也沒有多餘的距離隔開他們,徹底地放開了自己的身體和心靈。

    原已相互渴盼的兩顆心,終於得以結合,再也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

    「我愛你,芝芝,我愛你,我愛你……」

    柳瀠芝沉醉在寒霽暉不斷的愛語中,心中懷著甜蜜的情意,在他的臂彎中滿足地睡去。

    終於,她是他的了。寒霽暉深情地凝視著她甜美的睡容。這一生,只要擁她在懷,於願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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