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A級男人 第五章
    「區──哇!」她以為他嘴唇稍離開一會,是讓她有機會呼吸或者問他問題,哪知他只是給她去為上衣被他凶狠扯開驚叫的機會,等她喊完表示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他又封住她的唇,激狂翻攪。

    她有招惹什麼嗎?不然他好端端怎麼會狼性發作?倘若是他本性風流,對女人很容易沖動,他這麼俊帥,公司上下好多美女職員排隊等他欺負,為何偏偏挑上她?是因為雜草比較好踩?

    「噢!」她放聲呻吟。

    她不知道他接下來還要在她身上干什麼,但暈陶陶的自己似乎在放縱他繼續去對她干什麼,塗鴉都可以。

    所謂的有感覺,隨著高超技巧的吻吮,彷佛將她之前不想理會的答案,吮到有呼之欲出之象,激動地敲打她的心髒,強迫她心動,強迫她把單純的感覺扔到一旁,直接讓渴望取代一切。

    區克雲一放開她癱瘓垂擺的雙手,緊接著她的身子也無力下降。

    他沒想過憐香惜玉去伸手接住,而是捨命陪她一起頹廢倒在地毯上,占了屬於男人的上方佳位,低身溫柔親吻她的肌膚,到口裡發覺其滋味竟十分可口鮮美,驀地甩開不羈玩心,決定認真苦干,啃吻這片他極肯定無人占有過的雪白身體。

    「嗯!區克……雲!」姜玉賢頻頻受到摻著快感的刺痛,含怨一睨埋在她胸口的魔頭腦袋,看不太清他到底在做什麼,唯知自己每聽到曖昧吮聲,上身就得認命的隨之嫵媚起伏。

    「別吵。」他快速瀏覽到處都有「區老爺嘴巴到此一游」的粉紅吻痕,若有所思地盯著為他綻放的透紅嬌軀。

    突然,兩只鐵臂將襯衫兩側用力剝開,動作亂有猛虎發火的野性魅力,豪放裸露他結實的胸肌與代表陽剛味的古銅膚色!

    「區……」她終於有機會喘氣,但看到曲線完美的肌肉又癡迷發傻。

    他跪在女人腿間,姿勢魔魅酷到不行,外套往後扔,襯衫往左丟,領帶帥氣朝天拋,最後解開皮帶後,還帶勁凶猛啪一聲給它甩出去。

    老爺他陷入舞男脫衣秀,玩瘋了。

    「區克雲。」她充滿迷戀地吟出他的姓名,發熱多時的身體,在呆視他強過國際男模的體格後,不禁沸騰起來。

    區克雲,這男人,真的好美。

    這下她終於能明白,為什麼有如此多的女性,甘願成天花時間癡想著他,即使得不到,也會誓死捍衛她們的區皇國王了。

    「這給我。」他抓起閒太久的小手,掛在他的頸間,讓它們有事做。「好好勾著我,別放。」

    「什麼?」她不懂為什麼要勾著他,但還是乖乖照話做,不敢放下,免得又像剛才那樣,討打。

    「不用問,待會你就會明白該如何做。」

    當森林猛虎痛宰小綿羊,幾番戰斗後,雙雙狀況慘烈。

    「嗚……」女人殘喘著熱氣嗚咽。「我快不能呼吸了……」

    「唉……我又何嘗不是如此。」

    素來象征區皇最高層亦不可侵犯的尊皇辦公室,在富貴暗紅的國際級地毯上,躺著上半身皆裸露的男女,狀似歇息的親密緊貼。

    「我們的區大總裁,區克雲先生。」辦公桌上的高級電話,藉由擴音功能,環繞偌大莊嚴空間,幫他恢復理智與記憶。

    地上男女頓時僵住,四周熾熱氣氛快速降溫。

    「身為總經理的我,一直都了解你是公司行程最滿的執行長,也體會你對區皇的勞心勞力,而你的行程也向來有明細,但我們這次真不清楚你到了公司到底在忙什麼,可以告訴我們嗎?」

    提早冬至過節,揉湯圓。

    「克雲,你在不在?」

    壓在姜玉賢身上的男人低咒,而後長身站起,辦公時的冷靜面貌隨著對方的提醒從容同歸,他不慌不忙地拾起地上衣物,敏捷套上。

    「克雲?」

    區克雲不理人,他還在處理善後問題。當她穿好衣服後,他走過去輕拍小妮子的臉,暗示她鎮定,然後橫抱起她,放在總裁的座位上。

    「問沒用,有時他在,也不太甩人。」電話換了軍師關立威的聲音。

    「我哥手邊的工作要是沒處理完,他不會理任何人。」

    在打開衣櫃的同時,黑眸抽空一看電話。還是老弟了解他。

    「但是今天的會議是由他自己──」

    「夠了,家凱。」區克雲提著由衣櫃取出的女性衣物,前來按下回復鍵。

    「原來你在啊!?」三人登時見鬼驚歎。

    「都別再嘮叨,我馬上到。」

    不得有異議的聖旨方落,便截斷所有交談。

    掛在手臂上的紅色洋裝,塞入讓他用殘破套裝遮掩上身的姜玉賢懷中。

    「這是……」姜玉賢茫茫然地看著手中看似質料高貴的衣物。

    「你的衣服,這洋裝有伸縮性,應該可以穿。」他給的答案很干脆。

    「喔……」她望著恢復西裝模樣的他,和她比較起來,他格外冷靜,有點遠距感,她卻猶沉浸在激吻愛撫裡雙頰泛紅,看的她有些失落。

    「我還有公事要忙,至於你要找湯副理,他和其他主管一樣,全在會議室等我,暫時沒辦法確定何時能見你,明天你來,立接找人事部的趙經理就行,我說的。」

    「你要走了?」明眸流露著不捨。

    「拿去。」他伸手取來一張名片,「我的電話在上面。」

    她內心驚喜。他要她打電話給他?意思是──他剛才對她不是一時沖動,而是有期待性的去進展未來?

    「那麼你──」她猶豫了一會,害羞地說出有生以來頭一次對男人說的話。「你要不要我的電話?」

    絕美星眸勾魂般瞇起,鎖定誠實坦白酷似少女情開的羞怯秀容,迸出一道勝利者的快意,伸手取出白紙,握拳敲了敲,「寫在上面。走了。」

    「那我等一下要往哪走?」姜玉賢對著行走中的高大背影詢問。

    「從哪邊進來,就往哪邊出去。」他以電子卡刷開辦公室巨門。

    姜玉賢扭頭看另一方總裁專屬電梯,明了地打從心裡笑了,接著轉頭已然不見其完美的身形了。

    空留她一人後,她知道這個地方不能多留,以免被人瞧見流傳出去,往後會給區克雲造成極大的困擾,霍地趕忙套上省時省力的連身裙。

    正自開心端詳他給她的衣服的設計時,飛揚的心突然停在半空中。

    為什麼他的辦公室會備有女人的衣服?

    思索一下,她搖搖頭。這不是她要介意的,他英俊多金,女性朋友自然眾多,有衣物留在這一定有所理由,也很有可能是哪個秘書或助理,為了加班方便替換的吧。

    銷毀不具重要性的在意後,她趴在桌上執筆預備寫下他要的電話後,不經意在桌邊發現一張卡片及類似禮物的包裝物。

    是早上送來的?沒拆封,區克雲應該也沒注意到,因桌上待他批准的文件簡直是堆積如山。是什麼?她是很好奇,但基於尊重隱私,聳聳肩,打算不理會。

    可,當她在紙上開心寫了區克雲三個字後,黏貼不牢的鵝黃色卡片突然在她手邊大開,對她亮著秀氣橫飛的字跡,同時將她從戀愛天堂殘忍打入萬丈地獄:

    雲哥:

    謝謝你前天給我如此浪漫的夜晚。那夜,我真的覺得自己好幸福。

    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糕餅,不要太操勞了,我會擔心。

    黛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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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小時的會議,小場歇息時間一到,主席位上的男人猛地站起,威嚴霎時四溢,好不嚇人。

    「傑仁!」

    美國干部立刻超級瑪利鬼上身,應聲彈跳起來,椅子砰然倒下。

    「代我巡視部門,其他跟我解決下一個行程。」會議大老肅殺口吻一下,其麾下的高階隨從,以高效率且整齊之速度,緊跟在主子尾巴後離去。

    美國那批人馬轉出大門消失不久,會議室的干部集體虛脫趴在桌上。

    總裁好可怕,像全世界都隨著他在運轉似地,一場會議所商討的案件簡直就是平常的兩倍多,能成為其手下的大概都不是人。

    「好累……」幾名主管-延殘喘。

    「累?」關立威不以為然,拿起文件夾狠K擱在會議桌上的頭顱,「有比這匹馬累嗎?睡到現在都不會醒,怎麼打也不會醒,媽的可以升天成仙了!」

    「馬傲飛大概又是時差調不過來。」任家凱道,瞄了瞄在開會時候頻頻打量區克雲而現在又沉默不語的好友。

    「志漢,打電話到馬氏,請高首堂把他們家的馬牽回去。」關立威一邊打哈欠,一邊把廢紙揉成一團,又丟過去。死馬傲飛,存心把他們區皇高層會議區當飯店,每次代表馬氏討論合作企畫,行為舉止沒一次正常的。

    「曉得,老大,我馬上去聯絡高總。」

    任家凱適時伸手阻止,「我之前派小黑聯絡過了,首堂他下午碰巧和你們總裁有約,我想他沒空來。」

    說完,再看心事重重的友人一眼,感到古怪,正預備發言,觀察力一樣敏銳的另一位好友倒忍不住先脫口替他問了。

    關立威瞧某人若有所思,好奇笑問:「西瓜,想什麼?」

    區克軒十分不滿。「低能,我不叫西瓜。」

    關立威無辜斜瞪。「白癡,那你又搭腔?」

    任家凱擰眉,關立威這兄弟已讓馬傲飛搞到記不清弄髒他跑車的到底是誰。轉向猶在思考中的友人接問:「克軒,有心事?」

    「有沒有發現我哥自上回被人潑水後,出現怪現象?」區克軒會迸出這句話,是因莫名被更動的資料,而想起一些更莫名的事。

    「沒察覺。」那天碰巧出差的任家凱搖頭,「我只稍微知道管叔很興奮的領我的手下去調查潑水的人。」

    關立威跟著道:「我的人也讓干爹抓去查,聽說裡面住的是母的。干爹會爽成那德行也不是沒道理,在區皇誰有膽量怒犯克雲?而從以前到現在最敢頂干爹嘴的也就是他,所以我擔心,用水潑克雲的女人下場會很──」

    「很淒慘。」任家凱頷首接話。

    「不是只有死路一條?」關立威發出質疑。

    沒錯。區克雲是個戴著冷酷面具的企業家,面具底下的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魔王,惹毛大王他從沒好下場,比起他們的陰招,區克雲玩人的方式更讓人難招架。

    他不會明顯的突然給人痛擊,方式很順其自然,大多數人只會覺得自己很倒楣。等到要死不活後,你還會覺得你欠他。

    而解決的唯一方法,便是向大王認輸,否則就只能等大王自己不耐煩。

    據了解,這方法用在女人身上卻是反向操作的。想要和他維持關系,就少糾纏他,惹毛了他,就算認錯,他還是會走,至今還從未見過他願意留下的例子,更甭論這行程滿檔的男人,會花時間去盧不知所謂的女人,那不過是迷戀他的女性族群悶的發慌時才會作的夢想。

    「克軒,你感覺的怪現象是什麼?」任家凱問道。

    「晚上的時候,我感覺很不尋常。」區克軒撫著下巴深思。

    「你晚上正常過嗎?」兩人異口同聲。

    「我指的是我哥。」溫順神情投射過去之際,慣例白天沉睡的暴戾出現一道亟欲蘇醒的裂痕。「昨晚去他那裡和他一起用餐時,他一直看斜對面的別墅。」

    「我想,可能克雲看見屋子裡有──鬼。」任家凱一本正經地剖析。

    「你就這麼賭爛,不能去想他只是在發呆?」最怕幽靈的關立威仇視好友。

    「依我的觀察,他在看花園。」區克軒另有他想。

    「可能花園裡面有──」

    關立威面口猙獰,咬牙切齒:「任家凱,你再懷疑到那邊去,老子就殺掉你。」

    區克軒不理好友們用心良苦的分析,抬頭詢問恰好住在那間別墅隔壁的干部,「小黑,趙子他家的花園裡有什麼?」

    小黑眼珠子轉一圈,「軒爺,沒有什麼呀。」

    角落伙伴阿剛說道:「趙子他家花園最隨便了,只知道請人種菊花。」

    「菊花?」區皇一條龍納悶,覺得可笑。

    小黑突然想到再加幾句:「亂的要死,一年四季都是雜草!」

    「雜草!?」這回竟是齊聲驚語。

    小黑與阿剛一提到人事部趙子的居所,就開啟一連串的怨言。

    三位長官不語,卻不約而同地神秘一笑。

    還真給他找到小學作文題目了。

    咱們的萬歲爺,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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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玉賢伏在車窗,月眉深蹙良久,神情惆悵。

    回想那張充斥彼此深深相愛氛圍的卡片好半晌。回想她與他之間的激情也好半晌。

    此刻的她,像讓人抓來耍弄,馬上又扔到一旁的-髒玩具,好狼狽……

    她自認堅強,所以不想哭;自認應該同他一樣從頭到尾都沒動過心,她只是他一時性沖動的對象,而她也只是因為他的魅力而一時失去矜持的女性,所以不會哭;更和他一樣,都當作這是一場時下男女的游戲,不在乎。

    你沒傻到真的放進感情,你沒有,沒有……

    「小姐。」司機嚼著口香糖,關掉正在播放快樂舞曲的收音機。

    「要干嘛啦……」姜玉賢沒力看司機大哥一眼。

    「你控制一下好不好?」司機拉下窗戶吐口香糖。

    「要人家控制什麼?」姜玉賢聽不懂。

    「哭到鼻涕都流出來了啦!」他扔衛生紙盒過來,順道奉送大吼一聲。

    姜玉賢大愣,低頭狂抽幾衛生紙拚命擦拭。

    「被男人拋棄啊?」

    「我才不是!」她如遭雷殛,激動回答。

    「那就是給男人騙囉?」

    「沒人騙我!」她噴淚跺腳大吼。

    「那就是被人拋棄剛好又給人騙囉?」

    她一聽,猛然鼻酸,為了鎖上眼淚,緊抿著嘴,轉回窗口便紅了眼眶。

    「像你這種女乘客我載多了,身材好就常常被吃豆腐,都是為了工作一忍再忍,可是她們這方式只會縱容主管得寸進尺,去告!」

    姜玉賢抽噎說道:「有什麼用?小職員哪有錢打官司?沒損失就好。」

    「沒損失你干啥為了一頭豬公哭的死去活來?」

    「那是過去的事,我難過不是因為以前的上司。」

    「懂了。為豬公男人。」

    姜玉賢上前勁地拍打司機的椅背抗議,「他不是豬公!」

    忽然恍神。笨蛋,為什麼到這地步還幫他說話……

    「結婚都能離婚了,看開點,女人又不是為了男人在過日子。」

    司機大哥一語,如神奇的金創藥,為她找出恢復能力。

    類似的話自己不老是掛在嘴邊,怎麼不懂得去想起它?你有權力喜歡他,他也有權力拒絕呀,而從頭到尾都是自己表現的一廂情願,傷心什麼?他有錯嗎?你又憑什麼在意他心裡是否有心愛的女人?

    冷靜想後,淚干了,鼻頭不酸了,家也到了。「大哥,謝謝。」

    「沒啦,我看你也應該是很容易振作起來的小姐。」

    「嗯,其實有人說我很像雜草。」她釋懷苦笑。

    「這很好哇,刮風下雨都不怕,回家睡一覺,很快就沒事了。」

    「我知道,我說不定睡兩個小時就沒事了。司機大哥,拜拜!」

    微笑施放,她高舉明顯恢復精力的手,朝計程車揮手道別。

    轉身往巷口步去,決定照司機大哥說的,回家先睡一覺,什麼都別想。

    怎知,熟悉的攤販大哥這時竟會慌慌張張地朝她奔來,大聲說道:

    「玉賢玉賢──Shit!你穿這套連身衣胸部看起來有夠大!」

    她沉下臉,顏面抽筋,「你就是准備跟人家講這個?」

    「喔對,我是要講──慘了慘了!你住的大廈失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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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倉促大失穩健的嬌小身子在巷道上不斷前進,即將接近人潮的途中,她拿下高跟鞋,赤腳加速再跑,穿過前來采訪的記者,鑽進觀望人群,到達警消警示防護黃條前,仰望濃煙沖天的公寓大廈,震撼張口,動也不動。

    怎麼會這樣?她住的地方怎麼會這樣!?

    「離遠一點,這裡不安全。」消防員揮著棒子驅趕。

    姜玉賢抓著他的手臂,焦急問:「我是住戶,能不能進去?」

    「你是住戶?不行耶,火勢是很早就滅了,不過之前還出現玻璃爆裂的情況,現在進去有點危險。」

    「為什麼突然會失火?我的鄰居有沒有人受傷?」

    「全部幸運逃出。專家進去仔細調查了,初步判斷是電線走火。」

    「電線走火!?」姜玉賢聲音忍不住怪叫,雜亂緊張的思緒頓時停止作亂,示意有什麼熟悉的印象在裡頭要她去找。

    「大多失火案件都是電線走火,這就是居民過分使用同一個插座,利用延長線來分享許多電器所造成的。對了,你住幾樓?」

    「五樓。」

    「好巧,火源頭就在五樓。」

    難不成,電線走火最有可能的肇事者是住她對面的……

    「玉賢,你那樓燒的最慘,連爆四次大爆炸,還好房子不是你買的。」玉米攤販低頭變臉,「夭壽,你穿這衣服胸部看起來──你去哪?」

    姜玉賢無言退開,看看四周好奇的圍觀人群,一個個交頭接耳地討論,突然間,她什麼也聽不到,頹喪絕望地默默走出人朝,找觀眾最稀少,離記者警消最遠,也最不顯眼的角落抱膝蹲下。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遠遠那棟大廈,眼神如同她的家一樣,空洞。

    老天爺給她的韌性,是不是為了配合她的倒楣生活?

    好不容易碰上一個能使自己感覺愛情真的比較重要的男人,雖然動不動就令她跳腳,但仍是對他心動了,承認情感之後,卻發現人家只是一時性起,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而平時能讓她放松的家,也沒有了;下個月正准備搬家,辛辛苦苦買來的家具,沒了;放在家中預備給房東與找新房子的錢,也沒了……

    細數一個一個「沒了」,在無人注意的角落下,她當場嚎啕大哭。

    她好無助,縱使堅強,也需要一點時間恢復。她從不願依賴任何人,不肯接受任何人的憐憫幫助,卻好希望有個人能出現,告訴她:

    這並不困難,一切都很好解決。

    「大姊,你要哭也稍微顧一下形象,畢竟你還沒嫁。」

    她聞言起身,吃驚看著說話的俊俏男子,依舊垂淚不斷,「高偉?」

    「需要安慰嗎?來!反正這裡沒觀眾沒警察沒消防隊會看,更沒記者拍照,本少爺不怕給你吃豆腐。」高偉大方對她展開雙臂。

    高偉說完,姜玉賢突然成了迷失方向的小女孩,正往他懷裡去的當口,她停下動作,認為有件事比她有沒有得到安慰還重要。

    「小偉,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嗚嗚嗚。

    「你能蹲在這裡五子哭墓,我就不能站在這裡啃烤玉米嗎?」

    「不是啦!我是說,你怎麼敢出現在這裡?」姜玉賢哭喊,激動到忘了收斂音量:「這火不是你放的嗎!?」

    倏地,觀眾看這裡,警察看這裡,消防隊看這裡,記者鏡頭拍這裡。

    不起眼的角落,瞬間萬眾矚目!

    「他奶奶的……」輪到高偉絕望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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