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小妖女 第八章
    「去你家,請劉爺爺弄吃的吧?」朱小腰趴在陸怔身上,懶洋洋地提議。

    陸怔靜默了一會見,抬頭微笑捧著她的臉。「以後我弄給你吃,好不好?」

    「咦?」她一愣,立即有所了悟地噤聲。歐陽晨那人妖也隱隱透露過一些資訊,東拼西湊的她也能明白不少事情。

    「以後就只剩我們倆了,答應我,不要讓自己受傷,嗯?」緊緊地捧著她的臉,陸怔認真地說。

    朱小腰抿緊了唇,一會兒,紅潮慢慢在她的雙頰湧起。

    「可惡!」她不服氣地嘟起嘴,「以前都是你被弄紅了臉的!」討厭,她就是拿他深情款款的樣子沒轍!「有變化才有樂趣嘛。」他好笑地按一下她挺俏的鼻子。

    「哪天我的鼻子塌了,都是你害的!」她不甘地起身撲向他。

    「小心!」陸怔眼明手快地接住她,一個不小心,手擦過她的柔軟之處,他的臉突地紅了。

    「啊!你輕薄我!」朱小腰得意地指控,「不過,情節太輕,構不上判刑的標準耶。」她期待地舔舔唇,微紅著臉,擺明了歡迎他進一步加重「犯罪」情節。

    「那我勉為其難,小死一回好了。」陸怔的臉已快紅透,仍堅持勇敢地回應。

    青澀的吻慢慢印上她緊張的唇,交握的手心中因為緊張滲出的汗水,分不出是誰的。他們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小心翼翼,唯恐傷到對方。

    儘管痛呼聲與道歉聲此起彼落,不過,對這對有情人而言,不失為一個美好的玫瑰色清晨。

    ★   ★   ★

    微笑著送已飽餐一頓的朱小腰出門寫生,陸怔不意外地看見一輛黑色的大轎車停在家門前。陸恆青緩緩自車內步出。

    陸怔淡淡地看他朝他走來。他還以為對方可以多掙扎些日子呢。

    「孩子,不請我進去坐坐?」陸恆青一臉慈祥地看著他。

    「請。」陸怔冷淡有禮地比了個手勢。

    在屋內坐定,雙方靜默了好一會兒。

    「我們這也算同室操戈吧。」陸恆青忍不住打破沉默,臉上仍有著可親的笑容。陸怔淡淡地一笑,不置一詞。

    同室?念在有血緣關係的份上,他原本願意隱忍,可是誰教陸恆青一出手就犯他大忌,傷他在世上唯一珍愛的人,這口氣他怎麼也吞不下。「何必呢,你這樣做,只有親者痛,仇者快啊。」陸恆青神色沉痛。

    「這只是一個警告,希望你就此謹守本分。」陸怔開口便不留情。

    青筋在陸恆青的額頭突地浮起,又轉瞬而逝,「好,你說,你怎樣才肯罷手?」他神色凝重地問。「事實上,我兩天前便已停手。」陸怔淡淡地答道,不過也不確定會不會再弄出風波就是。

    「可是股市仍然動盪。」陸恆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這幾個字。

    「那是亞洲金融危機的影響。」陸怔一語帶過。

    「恆青集團原本不會受這麼大的影響。」陸恆青的忍不住大聲起來。這小子不知有什麼本事,這些日子,他用盡各種人脈,也查不出他使的是什麼手段將恆青集團玩弄於股掌之間,難道就憑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是嗎?」陸怔不在乎地微一側頭,「我說過,我討厭被人威脅。」所以他絕對見死不救,玩狠?他也會啊。

    「我是你外公啊!」陸恆青大聲吼道,隨即隱忍著降低嗓音,懇切地看著他,「陸怔,你就不顧骨肉親情?」

    「我母親當年不也被您趕出家門,斷絕了一切生路嗎?」六歲喪母后,他一直覺得,若有一個正常的家庭,母親不至於如此。今天他會這麼對這個老人,多少也出於一份為母親報復的怨氣。

    「呵,你母親?」陸恆青臉上帶著怪異的笑,「那是她罪有應得!」憤恨之色在他眼中浮現。

    「她只是尋找一份真愛而已,何罪之有?」陸怔握緊拳頭大聲吼道。

    「真愛?哈哈哈哈……」陸恆青突地仰頭狂笑。

    陸怔冷眼看著他異常的舉止。

    「知不知道你母親為什麼會和那個日本鬼子生下你?」停住笑,陸恆青諷刺地看著他。

    心中一痛,陸怔抿緊唇不出聲。

    「是為了奪權!」陸恆青恨恨地說出這幾個字。

    陸怔身子一震,不信地直視著他。

    「當年,你父親的高田家族想進人中國市場,苦於沒有下手機會;而你母親野心勃勃,一心想奪權,便與你父親勾搭上了,裡應外合,收購了恆青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陸恆青猶有餘恨地道。「幸好我及時發現,才保住了我的控股權。」看著一言不發地冷冷坐在原處的陸怔,陸恆青得意地說道:「你以為你母親他們有什麼愛情故事?天大的笑話!你不過是他們的野心苟合之下意外的產品而已!你以為為什麼你父親那邊這麼多年來一直只有一個獨生女,也不認你這個兒子?因為你不過是個野種!」多年的積怨被觸發,令他不能自己。「說完了?」看著站在那兒直喘氣的陸恆青,陸怔冷冷地開口道。

    陸恆青不敢相信他的反應,愣在原處。

    「好!寵辱不驚,冷血無情,是成大事的料。」他激賞地看向陸怔,「跟我做吧,我百年之後,這一切都是你的。」他是真的中意他,而且化於戈為玉帛也正是他此行的目的。「不送。」陸怔面無表情地說。

    陸恆青欲言又止地張了張嘴,但是被陸怔清冷的神色一懾,最後只好默默地離開。畢竟是位商場老將,衝動過後,他明白到自己的不智。若非多年積怨,此刻又幾乎是窮途末路,他也不至於如此失態。陸恆青走後,室內一片寂靜。

    「呵呵呵……」半晌,陸怔的笑聲在偌大的客廳裡響起,空洞得令人心酸。他從小信仰到大的愛情童話就此破滅。

    母親的寂寞,父親的不聞不問,他一直以為是為了那段無緣的情分。

    如今,童話成了笑話。

    僵直地坐在沙發上,陸怔嘲笑著自己的愚蠢。愛情結晶?以前,他也曾為這四個字而暗自心喜。他不需要懷疑陸恆青的說詞。其實,他早該知道真相的,為什麼母親對他這個愛情結晶如此冷淡?為什麼父親對心愛的女人不聞不問,她去世後,也從未要認領他這個獨子?呵,他早該明白這些,卻只是一味地自欺欺人。

    現在,他還能這麼騙自己嗎?

    ★   ★   ★

    「陸怔?小怔怔?怎麼不開燈呀?」晚上,寫生歸來的朱小腰詫異地跨進一片黑暗的陸家客廳。

    「不要開。」黑暗中傳來陸怔沙啞的聲音。

    「為什麼?」她頓住正要按向開關的手,不解地問。

    「因為我現在的樣子很醜。」他的聲音多了一份蒼涼和自諷。

    「丑?被不明夜盜毀容?」察覺有異,朱小腰努力維持玩笑的口吻,摸索著向靜坐在沙發上的人影前進。

    好容易在他身旁坐下,她試探著握住他的手。

    「天!好冰!」她心疼地驚叫出聲。

    「小腰!」觸及她溫熟的體溫,陸怔終於感覺自己是活著的,像即將滅頂的人一樣,他一把緊緊地擁住她。

    「出事了?」這一次,她不想沉默,是什麼人、什麼事讓她的陸怔如此失常?「沒事,只是聽了一則很好笑的笑話。」將頭靠在她的肩窩處,感受她的開心和緊張,他覺得心中的冰似乎慢慢融化了。「有一個蠢小孩,一直以為自己是偉大愛情的結晶,結果發現他原來只是個不被期待的……人而已。」

    「野種」二字,他實在出不了口啊。

    「果然是愚蠢的父母,偉大的孩子!」朱小腰領悟到他所說的,心酸的大聲說道。「告訴我,那個聰明、美麗、偉大、宇宙無雙的孩子在哪裡,我來愛他,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耶。」

    明白了她的心意,一整天凍住他全身的寒氣竟奇妙地消失了,懷中的溫暖籠罩他全身,直透進心窩。「休想移情別戀。」抬起頭吻吻她的髮際,陸怔淺笑著說。「你,只准愛我。」「樂於從命。」抬頭吻住了他,朱小腰快樂地領命。

    說到愛情的結晶,他想,他的孩子必然是名副其實的。

    「小腰,我們生個寶寶好嗎?」手指在她滑嫩的臉上輕輕撫摸著,陸怔認真地看向她。朱小腰意外地一愣,臉隨即皺成一團,「我媽說,生小孩像消化不良一樣痛耶。」「很痛啊?」他心疼地蹙起眉,「那算了。」他捨不得她痛。

    「哎呀,怎麼可以這麼沒志氣!」她皺著鼻子反對。

    「好好好。」陸怔急急地應付她的不滿,喃喃的呵護聲不斷。

    黑暗中,兩人開始努力認真地為他們愛的結晶催生……

    ★   ★   ★

    「昨天畫得怎麼樣?玩得高興嗎?」端上早餐,陸怔一邊關切地問忙著偷吃的朱小腰,一邊解下身上的圍裙。原本說好了一日三餐兩人共同分擔,但她一味祟尚美學的本性應用在食物上的結果,連她自己也無法接受。她做的菜餚擺上桌倒是美麗多彩,只可惜脫離食物本身的用途,幸好陸怔做任何事都還滿出色,足以解決他們每日的民生問題。「狀況棒極了,有你的滋潤嘛。」她得意地朝他擠擠眉,意有所指。

    陸怔已習慣她露骨的話,只是微笑著坐下吃早點。

    朱小腰一心二用地在隨身攜帶的寫生本上塗塗畫畫,嘴裡叨著半塊油餅。吃完早餐,陸怔收拾好桌子,便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將筆記型電腦打開,開始工作。

    兩人融洽地在大廳裡各做各的事,空暇時便起身為對方端來一杯茶,送上一塊點心,或纏綿一會兒。

    歐陽晨不請自來時,見到的便是這幅情景。

    陽光投射在這兩個人身上,讓他久久不忍打擾。

    這樣的場面,他在夢中見過好多次,每次「她」總會對他笑,讓他幸福得像眼前的陸怔……

    「嗨!」將自己從思緒中拉回來,歐陽晨開口向他們打招呼。

    朱小腰整個人沉浸在繪畫的世界裡,完全沒有回應。

    陸怔有些意外地合上電腦,靜靜地看著他。他以為陸恆青已不會有工夫再來騷擾他了。

    「我不是來為陸恆青傳話的。」歐陽晨看懂他的表情,有些尷尬地說。

    陸怔眉一挑,表示願聞其詳。

    「其實,我是雙面間諜啦。」他不好意思地坦承身份。

    「請坐。」陸怔仍不動聲色,只是比了比沙發。

    對於歐陽晨,他也把握不定,這麼一個看似嬉笑不羈的人,應該真如他所言,不只是陸恆青的乎下。

    「你父親托我轉告你,高田家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歐陽晨硬著頭皮轉述。他也不想招惹眼前這個看似斯文淡定在家閒坐,卻能輕易在股市興風作浪的人哪。

    陸怔冷冷地一笑。經過了這些事,他早巳釋懷,不過,要他對父親他們產生所謂的好感,是不可能了。

    「什麼代價廠他語氣輕鬆地問。他可不認為這「敞開的大門」

    裡有任何骨肉親情存在。

    「一舉收購恆青集團。」歐陽晨簡單直接地回答。

    「呵。」陸怔失笑。他們還真敢說出口。

    「我也覺得很好笑。」歐陽晨頗有同感地點點頭。

    「沒事了,後會有期。」他拍拍屁股準備走人,但願以後不要再被小狐拉來做苦工。「不送。」陸怔微笑著朝他點點頭。這個男人,他總覺得是友非敵。

    工作之於他,只是為了掙錢養家而已,他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上頭,幸好他的所長讓他可以好好地安排兩人相處的時間。「真幸福。」卓卿向身後的沙發一靠,羨歎地啜一口杯中的紅酒。

    「謝謝。」陸怔笑著點頭。

    「突然間,我覺得你的笑臉好刺眼。」卓卿好笑地搖搖頭。近墨者黑,這男人多少也沾染了些豬妖臭屁的個性。陸怔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但臉上的笑卻更加燦爛。

    「天哪!」卓卿撫額輕呼。

    誰來幫忙遮一遮這個男人讓人嫉妒得要命的快樂笑容?「唉!」歐陽晨胡亂揮揮手。自始至終,他都覺得自己的出場亂沒面子一把的,老被呼來喚去,形象大損呀,真不甘心!離開前,歐陽晨走到朱小腰面前探一下頭。「小腰。」

    「嗯?」朱小腰隨口應道,手上的動作仍沒停。

    「小狐托我代她問候你。」隨手取出花瓶中的一枝紅玫瑰,他笑咪咪地看著她的反應。嘿嘿嘿,小狐,不把你拖下水,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呀。

    「小狐?」

    一分鐘過去,朱小腰的大腦終於接收到外界傳來的訊息。

    「答對了!」歐陽晨一彈手指,轉身便離開。

    嘿嘿!大功告成!「怎麼,他認識小狐啊?」朱小腰睜大眼訝異地說。

    「小狐?」見她突然間這麼興奮,陸怔不是滋味地開口問道,明知道這醋吃得毫無道理。

    「嗯!」朱小腰渾然無所覺地大力點頭,急急補充說明,「就是那個美得要命,好色得要死的小狐呀,我們讀中學時,人稱『色魔』的那個。」

    「喔。」他記得一切與小腰有關的事物,自然不會忘記那個一度與她形影不離的女孩。可是,她有必要興奮成這樣嗎?

    「可惡!死女人,這麼久沒出現,我還以為她縱慾過度,早死翹翹了。」朱小腰抬起右腿踏在茶几上,恨恨地道,十足土匪樣。

    「你很喜歡她?」陸怔脫口問道,努力不讓表情也充滿酸意。

    「是了,那個人妖漂亮成那樣,正是她喜歡的型。」朱小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喃喃自語。

    「你覺得歐陽晨很漂亮?」陸怔十分客氣地擠出寒氣逼人的微笑。

    她為什麼以前沒在他面前誇歐陽晨漂亮!「那個死女人,等我逮到她,一定要把她大卸八塊!居然不告而別,臨走前還送玫瑰,搞什麼嘛!」朱小腰渾然不覺身邊的人已快抓狂,仍陶醉在自己的「復仇大計」中。

    「你覺得他比我好看嗎?」陸怔漲紅了臉,抑制不住地緊緊迫問。

    「不行,我要馬上打電話給小卿卿他們!」朱小腰拍一下掌,立即行動。

    拿起話筒,她後知後覺地看向陸怔,然後緊張地問:「咦,你怎麼了?臉色好難看,不舒服嗎?」

    「呃。」理智終於回籠,他尷尬地站在原地,任她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對於她剛才對他的問話充耳不聞,他不知該慶幸還是哀怨。

    可是,他是真的介意呀,雖然承認這件事很丟臉。

    「去醫院吧?」

    摸不出個所以然來,她緊張地拉著他就往外跑。

    「我沒事的。」陸怔急急阻止她。

    「去看一下醫生比較保險,我看你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她擔心地道,「哎呀!現在你的臉更紅了。」「有一個辦法可以讓我的臉恢復正常。」硬著頭皮,陸怔努力讓自己直視著她。「什麼辦法?」朱小腰一頭霧水。

    「回答一個問題。」他感覺到臉部不斷升溫,可是還是決定把話說出口。「什麼問題?」她揉揉他的額頭,想讓他舒服些。

    「你覺得歐陽晨比我好看?」拉下她的手,陸怔認真地看著她的臉問。

    小狐是女的那就算了,歐陽晨可是不得不令人擔心呀。

    ☆   ☆   ☆

    「哈哈哈……」

    半個小時後,朱小腰仍笑著在沙發上打滾。

    「喂,別笑啦。」陸怔總算體會到什麼叫一失「問」成千古恨。

    可是,這個女人有必要笑得這麼誇張嗎?他窘迫地任她在他身旁狂笑,無力阻止。

    事實上,他比較想做的是咬斷自己的舌頭。

    「哈哈……哈哈……」朱小腰笑到無力,坐起身子靠向他的肩膀。

    「唉,你笑吧。」他認命地伸手環住她。

    「你好愛我,對不對?」她笑容滿面地抬頭看著他。

    注視著她清澈的眼睛,他微笑著點點頭,「是,我好愛你。」愛到心甘情願地被她取笑。「我也愛你,最愛你,只愛你,永遠愛你。」朱小腰大聲說道,每說一句便在他臉上印上一吻。好棒,每說出一句都讓她覺得好幸福。

    陸怔看著她,只覺她每說一個字,他的心裡都像有朵花兒綻放。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這個更令人覺得幸福的事?他不信找得到。

    他還可能比有她在身邊更幸福嗎?他不覺得有必要再奢求其他了。

    ★   ★   ★

    「我們要結婚了,你們準備紅包吧。」拖著陸怔上久未拜訪的卓卿家,朱小腰就為了能得意的宣佈這件事。

    卓卿興趣缺缺地抬頭看她一眼,懶得回話。說實話,他不是什麼「別人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快樂」的人,現在沒請人拿掃把將這囂張的豬妖掃地出門,完全是看在眼前這位過分寵溺女人的男人份上。

    「喂,嫉妒也別表現得這麼明顯嘛,雖然小青青拋棄了你,但人生多麼漫長,你還是能找到幸福啊。」朱小腰得意地拿鹽巴在卓卿的傷口狠狠地一抹。

    卓卿的臉隱隱抽動,跟中已開始冒紅光。

    陸怔伸手扯一扯身旁這個不怕死的女人,他不想婚期因為新娘被人毆打而延後。

    朱小腰順勢坐倒在他懷裡,「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她還是懂的,小卿卿抓起狂來她也怕,現在睡魔這個馴獸師又不在場,還是點到為止就好。

    「婚期定在下月初一,小腰的朋友應該都會來。」陸怔開口道。卓卿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眼中紅光漸斂。

    對呀,那個女人應該不會錯過豬妖的喜筵。

    「多謝。」恢復理智,卓卿感激地向他點點頭。

    「你客氣了。」將心比心,他願意幫一幫眼前這個失意的男人。換個話題,卓卿單刀直人地問:「恆青集團的事,你還要繼續嗎?」對於這個學弟的能耐,他的人脈也掌握了不少資訊。「早收手了,現在只差找個時機稍稍幫他們穩定一下。」陸怔坦誠相告。他的用意只在警告陸恆青,不打算影響一個集團數百萬員工的生計。「好!」卓卿激賞地讚道。想不到學弟竟願意顧全大局。他喜歡這樣的人。陸怔淡淡地一笑。

    「只想輕鬆地做自己的事?」卓卿瞭解地點出他的打算o「是的,我沒有野心。」

    「心甘情願?」

    「我只要自己的家人幸福。」陸怔看了看懷中因覺得他們的話題無趣而打呵欠的人兒,「她的要求我能滿足就夠了。」他微笑著補充。

    工作之於他,只是為了掙錢養家而已,他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上頭,幸好他的所長讓他可以好好地安排兩人相處的時間。

    「真幸福。」卓卿向身後的沙發一靠,羨歎地啜一口杯中的紅酒。

    「謝謝。」陸怔笑著點頭。「突然間,我覺得你的笑臉好刺眼。」卓卿好笑地搖搖頭。

    近墨者黑,這男人多少沾染了些豬妖臭屁的個性。

    陸怔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但臉上的笑卻更加燦爛。

    「天哪!」卓卿撫額輕呼。

    誰來幫忙遮一遮這個男人讓人嫉妒得要命的快樂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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