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聲嬌漓滴的呼叫聲熱情傳來,葉雪和沈恆光不約而同地朝門口望去,沈恆光甚至還沒看清楚來者是誰就感覺一團東西撲上身來。
喲!這景象還真能形容“飛來艷福”這句成語葉雪心裡噴噴稱奇著。不過這火熱情景不大適合再有顆電燈泡,以免電線走火讓整棟樓燒起來,葉雪她覺得還是先閃人的好。
但正當她要轉身溜跑時,一聲尖銳充滿敵意的聲音大喊“你……”
葉雪自然地停下腳步,想看清楚這像種野貓叫春的聲音是出自哪裡。
“光,她為什麼會在這裡。”聽這驕蠻又無理的聲,葉雪知道除了上次餐廳那位變女外自是不作第二人想。
“光,你說。”桑妮像只潑辣的花貓,不停地在沈恆光懷裡磨蹭發怒。
本來這並不關她的事大可以轉身就走,但葉雪忽然福至心靈地妙生一訓,讓她決定繼續站在原地。
看見葉雪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立在原地沈恆光從她眼裡發現和自己平日有幾分相似的算計眼神。這小妮子在打什麼兒主意?
“光!”發現沈恆光的目光竟停在葉雪身上,兩人眉目傳情的模樣更讓她怒火三丈。
“桑妮,她是我的秘書。”沈恆光不改語氣微笑道。
“什麼秘書?”桑妮還是不肯講理。
“秘書就是替上司整理文件、倒茶、接電話、安排事務也就是說,要時時刻刻跟著老板喔!”葉雪故意語帶觀關暖昧地道。
這丫頭……沈恆光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了。
果兌桑妮大聲喊著:“光,我不准你再用她,不准。”
葉雪紅嫩的唇緩緩彎起詭計得逞的開心弧度。
“桑妮。”沈恆光難得竟有此開時刻。
“光!你愛不愛我?如果你愛我你就把她給辭掉。”桑妮蠻橫地提出要求。
沈恆光心裡翻翻白眼,原來就是葉雪其列的如意算盤。不過,如果她以為他是這麼容易被擺下的話,那只怪她對他認識太淺了。
只見沈恆光飛快地吻住桑妮呶呶不休的紅唇,輕聲附在她耳邊道:“寶貝這難道不能證明我愛你嗎?”
桑妮果然停住吵鬧,得意地斜瞄一眼有些看呆的腫雪,嬌媚地蜷在沈恆光使中。“光,我是知道你愛我,可是……,,
“別可是了,午餐時間快到,你要不要陪我吃飯?”沈恆光打斷她的話來轉移桑妮的注意力。沒辦法,礙於桑妮特殊的身分,要不是這煩人女人早被他丟到太平洋裡去當鯊魚的午餐了。
葉雪見兩人甜甜蜜蜜的往門口走去,高瘦的沈恆光趁桑妮沒注意之際,回頭以唇形火一聲地說:“你失敗了。”
‘看著沈恆光的唇,葉雪不自覺聯想到他適才對桑妮那激情的一吻,心競微微不舒服起來。
到了午餐時刻,葉雪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胃口,這對向來以食為天的葉雪來說。事情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對勁,摸摸自己的胃,葉雪陷入嚴重的困惑裡。
婚禮如期舉行,葉霜也如設想一般是個令人為之驚艷的美麗新娘。與喬楚成為人人口中郎,女貌的一對。看著姊姊身著美麗婚紗緩緩步出禮堂,葉雪正要松口氣時,忽然有人附在耳邊輕聲道:“很美麗的新娘!”
這聲音像是從地獄傳來蠱惑人心的魔音,葉雪翻翻白眼,按照正常情況,今天請假的她應該不會聽到這惡魔的聲音才是。
“不過你比她更美。”沈恆光的聲音刻意塗了人苗。
葉雪根本連理他都懶得理,更別說是回頭了。
“咦?”身後的沈恆光輕輕訝歎。“那新郎……”
雖說不想理他但葉雪還是很好奇他接下去要說什麼。
“他長得有點抄襲我耶。”沈恆光微笑道。“不過比起我這原版的還是差許多。”
聽沈恆光往自己臉上貼金,葉雪惡了一聲表示不屑此等行為。
“不是嗎?你不覺得我比他更瀟灑英俊風流動人嗎?”沈恆光故意湊近葉雪耳邊吹氣道。
“不覺得。”葉雪丟給他一個斬釘截鐵的答案。盡管她一顆心早被沈恆光吹得酥酥麻麻。老實說葉雪當初就覺得沈恆光和喬楚有幾分神似,尤其是那雙眼睛。但此刻兩人現場一比較,發現他們面容是有幾分相像,但彼此氣韻風格卻頓時有了分別。喬楚是一派正統書生的斯文模樣,而沈恆光卻是處處風華透著邪佞,並有種震撼人心的強勢魄力,相形之下。喬楚像杯白開水,而沈恆光則是誘人的香醇烈酒。
白開水,自開水好啊,喝了有益健康。葉雪在心裡堅持的說著仿佛如果不這麼說,就會被烈酒醺昏而棄守心防。
“我會讓你覺得的。”光聽沈恆光微笑的語氣。葉雪就可想見他那雙如星的黑眸,也微微彎起深邃地讓人迷失方向。
說著,葉霜和喬楚已走到禮車旁。
“他們等會要到哪兒宴客?”沈恆光問。
“不!他們要直接褡飛機回美國。”葉雪回答。
“那好!你等會就有空羅?”沈恆光准備提出邀約。
“不!我還要收拾善後。”葉雪一口回絕。
“沒關系,我等你。”沈恆光仍是氣定神閒。
“不必。”葉雪討厭那種什麼都在他掌控中的感覺。“我說沒關系。”沈恆光依舊堅持。
“我說……”葉雪終於忍不住氣要回頭理論,卻忽然被沈恆光擁人懷裡。不一會兒,沈恆先右手已穩穩在葉雪頭上接住新娘丟出的捧花。
“好險,差點你頭上就要種滿鮮花了。”沈恆光不改笑意道。
“你可以放開我了。”被壓在沈恆光懷裡的葉雪悶悶出聲。
葉雪被放開後並不感激沈恆光解圍反而煞有其事地抱怨起來。“我的頭發都被你弄亂了。”天知道要把這耳下幾公分的短發盤起來有多麻煩。
“授想到你連放假都遵守約定。”沈恆光語氣裡有一絲驚喜。自從他提出變發要求作為補償後,葉雪就干脆把頭發束起以示有變,阻斷沈恆光以此做為誘引她的借口。
葉雪沒說話,她自然不會跟沈恆光解釋,這是因為她不想在喬楚和姊姊的婚禮上仍留著多年等待的信物,來提醒自己的愚蠢。
“我要去忙我的了。”葉雪說道,終於忍著心痛把這場婚禮逝世,葉雪真懷疑自己怎麼沒當場心髒病發身亡。
“這花……”沈恆光要將捧花遞給葉雪。
“恭喜你!是下一個披婚紗的幸運兒。”葉雪並不打算接過。
騙沈恆光說要處理善後是假,葉雪准備躲在教堂等他走後溜回去補眠。
這兩天葉雪一直沒睡好,不斷夢到五年前與喬楚臨別的那一幕,又常常在半夜夢醒,之後就輾轉難眠到天明。現在這一切終於都結束了,葉雪決定放松好好睡一覺,就算醒不來也沒關系,反正這世界的一切都再與她無關。
“我跟你去。”沈恆光賴皮地要跟著。
“不方便吧。”葉雪拒絕。
“有什麼不方便?”沈恆光黑眸裡閃著了解的光芒。
葉雪知道自己騙不過這只狐狸,疲倦的她放棄作無謂的掙扎,只好據實說:“我很累,想要回家休息。”
沈恆光憐惜地輕撫著葉雪寫滿疲倦的臉。“我知道。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不放心?”沈恆光的話讓葉雪感到困惑。
“那喬楚就是讓你執著短發的原因吧!”沈恆光輕聲道。
被揭開謎底的葉雪不禁打了個寒顫,“你……”
“別問我怎麼知道的,現在我想要陪著你。”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葉雪想逃開沈恆光似乎了然的目光。
“葉雪。”遠遠傳來的一聲呼喊中斷兩人談話。
“揚月我在這裡。”葉雪出聲招來尋找她的好友。
揚月依聲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你老半天,以為你想不開……”直性子的她劈哩啪啦就說了一串。
“揚月。”葉雪不得不出聲提醒好友旁邊尚有閒雜人等。揚月這才注意到一旁的沈恆光,她大方地伸出手作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揚月葉雪的老同學。”
“你好,我是沈恆光,葉雪的……”
“上司。”不知怎地,葉雪忽然開口替沈恆光接話惹得揚月好奇地瞞了她一眼。
而沈恆光則滿是興味地瞧著葉雪開口後隨即懊惱的模樣。
真蠢,葉雪在心底又罵了自己一次,都怪沈恆光那副笑得不懷好意的賊賊模樣。她實在很怕那惡魔會說出什麼不三不四的答案。
“謝謝你今天來觀禮,我和我朋友有事,不陪了。”葉看趕緊拉著還一頭霧水的揚月離開。沈恆光趁葉雪經過身邊時低下頭在她耳邊說:“我等你。”並順手遞出那束捧花。
倉促接過花的葉雪沒有回頭理沈恆光但從他口中輕輕吐出的三個字卻像燃火的鉛一樣嵌燙進她的心裡,忘也忘不了。
到了車上,揚月正要說出她的感想
“那男的長得好像……”
“不像,一點都不像。”葉雪又打斷了她的話。
“葉雪,你今天有點怪怪的哦。”揚月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
葉雪沒有說話,她不正常嗎?或許從認識沈恆光那天起。一切就都不正常了。
“葉雪。我等一下要去作采訪,不能陪你耶。”揚月有些抱歉地道。
“沒關系,你送我到家就可以了。”反正她本來就是要回去,只是為了擺脫沈恆光才把揚月拖下水。
“那有什麼問題!”揚月豪氣干雲地說。
揚月知道好友今天一定會想一個人靜一靜,這喬楚揚月氣呼呼地想。這光看外表的愚昧家伙。總有一天會嘗到苦果的。
不顧表兄妹情誼,揚月硬生生地在表哥大喜之日詛咒他,質在是因為氣不過他竟讓一個……少女花五年寶貝光陰去等他。五年耶!結果卻暗自和少女的姊姊舊情復燃,這叫葉雪情何以堪啊!眼睜睜看著等了五年的人回來和自己姊姊步入禮堂。這故事說給任何路人聽都會博得一把同情的眼淚,更何況是身為葉雪多年好友,活該那喬楚應該被詛咒。
坐在一旁的葉雪倒沒有想這麼多,幾天失眠下來。腦筋已經混沌得實在沒有力氣想事情。在一片空白的神智下,呆看著手中精美的捧花,她只感覺到沈恆光留在心底那三個滾燙的字,正熊熊地燃著熱情。似乎准備慢慢融化葉雪的心,蕩漾淹沒她所有的理智。
如斯的寂寞夜,乍然醒來的葉雪發現這屋子竟靜默地讓她無法再入眠。才七點多,葉雪按倒床頭鬧鍾生氣自己為什麼不一睡不醒。
空氣中回蕩的寂寥氣息間得葉雪幾乎要透不過氣,她索性站起來,在無人的屋子裡晃了一圈。搬走葉霜的東西後葉雪訝異的發現原來她住的地方這麼大。
在沙發坐下葉雪不由得回想起那日撞見姊姊和喬楚親熱的鏡頭,她望向門邊,心想當時他們看自己的角度是怎樣呢?忽然,葉雪覺得連沙發都坐不下去。
不行,她得找個地方透透氣背起包包,葉雪不假思索地開門出去。
夜色將天地融進一片茫茫的寂寥裡。要到哪裡?葉雪意識地漫游著,突然心底那嵌燙的三個字浮躍上心頭。
葉雪像對那三個字反應地搖搖頭。真是荒謬,她在想什麼啊?去找沈恆光。那不是真的是羊人虎口嗎?
驟地一陣晚風強勢吹來感到有些瑟縮的葉雪不由得渴望起溫暖,特別是那種從人懷裡傳來的溫度。她從未寂寞得如此需要人的擁抱,盡管理智再次警戒她,葉雪卻仍無法遏抑自己的這份渴望。
為什麼不呢?雪心中如此反問自己。
反正這世上已經沒有她需要去等待的,在壓抑自己這麼多年後。她為什麼還要刻薄自己?她有權利放肆一次去得到她想要的,尤其是此刻。
就如撲火取光的蛾,葉雪決定要主向有著溫暖胸膛的發光體“借”些溫度。
看見葉雪打開辦公室的門,沈恆光還是有些訝異,其實他並沒有把握葉雪會來找他,尤其是在入夜之後。
放下正在處理的公文,微笑地迎向她。“你來了。”他說,像是彼此早有約定一般。
葉雪抬起頭看著他,雙眸裡藏著蒙朧的霧氣。
“你忘了約定嗎?”沈恆光撩起她未盤上的秀發,含笑逗弄她。
未料葉雪沒像以往氣急敗壞的解釋,她沉默的凝視沈恆光,忽然伸出雙手緊緊摟住他。這動作教習慣享受飛來艷一帽的沈恆光也不禁有些吃驚。
“葉雪?”雖然如此,沈恆光還是下意識溫柔地環住懷中的葉雪。
果然沈恆光懷裡有她想要的溫度,不自覺地,葉雪倚在沈恆光胸膛的臉露出滿足的笑容。“你是有溫度的光。”葉雪輕聲說著。
“怎麼說。”他微笑反問著。
“你有我想要的溫度。”葉雪從懷裡抬起頭,“今晚,你的溫度借我好嗎?”
溫度借她?這看似問句的邀請。讓沈恆光不單是訝異,簡直是呆愣住了。溫度可以借人的嗎?看著懷中安然倚著的葉雪,沈恆光這情場老手竟也為這求愛最新詞匯感到困惑起來。
“打開屋子大門,葉雪的雙眼就被客廳那整面的落地玻璃窗給吸引住,而情不自禁地走上前。她發現透過這居高臨下的玻璃牆竟可同時探見兩種不同光景,往上仰,是合夜裡的閃爍星空低頭望,則是城市裡輝煌的燈火。
“這視野真好。”葉雪不禁低聲贊歎。
“喜歡嗎?”沈恆光問,以那種古代君王為討愛妃歡心而獻寶的口吻。
“嗯。”葉雪肯定地點點頭。
“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歡。”沈恆光有種尋獲知音的喜悅。
葉雪半側頭斜斜望向沈恆光表情像是問著你怎麼確定?
“因為你是我的知音。”沈恆光說明。“你不是喜歡公司前廣場那片星光。”
“那真是你設計的?”葉雪有些訂異。
“副業而已。”沈恆光微笑謙虛回答。
“你真實的身分究竟是什麼?”葉雪忽然的問句讓沈恆光楞了一下。
他隨即笑笑道:“我不就是你的上司嗎?”
葉雪見他巧妙避開回答也不再追問下去反正沈恆光是誰對她而言,並不重要,葉雪只知道他有自己想要的溫度。
“餓不餓。”沈恆光體貼地想到葉雪可能還未進餐。
“我不餓。但我想喝些東西。”葉雪覺得有些燥熱。
“你等一會兒。”說完沈恆光閃身消失在廚房門後。
葉雪隨地坐在落地窗上,抱膝看著天地兩片光景。
這沈恆光還真是光之子啊!不但名字裡處處光亮就連住處也邀進天地光景,就不知有多少女人被這光量眩了眼、成了光之子的愛情俘虜。
那她自己呢?這個來借溫度的過客是否也會因此而掉進迷惑。
“在想什麼?”沈恆光低沉磁性嗓音騷動葉雪耳邊的空氣。“想我嗎??
葉雪笑不作答。
“沉默的女人真可愛,來,嘗嘗這香檳。”
接過沈恆光遞來的水晶玻璃杯,杯中金黃的液體透著醉人的迷人色澤。
“敬!這美麗的一晚。”沈恆光輕聲道。
美麗的一晚,葉雪笑了心裡卻想喬楚和姊姊是否也在飛機上互慶著新婚之夜呢?
“倒不如敬你窗外這難得的天地光景吧!”換個說法葉雪想藉此逃開姊姊和喬楚新婚之夜的痛心聯想語畢她仰頭將杯中香檳一干而盡。
相反於葉雪的痛快喝法,沈恆光則是帶著了解的眼神陪她細飲慢酌。
“我從不知道香檳這麼好喝。”葉雪又笑了,眼底卻是心痛的哀愁。
“我還要。”她孩子氣地把杯子伸到沈恆光面前。
“慢一點喝,香檳還是會醉人的。”沈恆光提醒她。
“不怕。”葉雪微笑道。“人生能痛快地醉一次也不錯。”尤其是在愛人的新婚之夜。
晃著第二杯香醇美酒,葉雪強裝開懷地笑道:“敬這醉人的一夜。”
說完她又是仰頭准備一口飲盡,卻不小心嗆到連咳了幾聲。
“你這是何苦?”沈恆光輕拍她的背好順順氣,根在他懷裡的葉雪沉默下來不再言語。
他是專業心理輔導人員,沈恆光不懂?為何在這女子面前自己總會不小心認真起來,迥異於他平日的游戲作風。
“別說了。”葉雪很有默契地伸手捂住沈恆光的嘴。“今晚,我只想借你的體溫。”
面對葉雪暗示性的言語。沈恆光那輔導人昌的使命感突然不翼而飛,在這關鍵的一刻恢復正常。他反握住葉雪放在唇邊的手,輕吻住她的掌心。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沈恆光仍有些懷疑葉雪是否知道她自己話裡的涵義。
葉雪沒有回答,卻用另一只手反勾住沈恆光的脖子!趨身主動吻住他的唇。對葉雪這樣的回答方式,沈恆光自然再沒有理由拒絕出借他的體溫。
擁住葉雪始終帶點冷的身體,沈恆光用舌尖輕啟她的唇。兩舌相纏傳遞著他體內熱情的溫度。第一次與人如此深吻的葉雪。帶點青澀地回應他的熱情,卻發現受到鼓勵的他漸漸將唇移開,纏綿地從臉龐、耳垂、一路滑落到她白嫩的頸子上。所吻之處葉雪都覺得隱隱發燙。
其實不只葉雪,沈恆光也是,只不過他發燙的范圍比葉雪更廣,更熱。
“真的可以嗎?”輕咬著葉雪的耳垂,沈恆光以他最後的一絲理智含糊問道。
葉雪仍是沉默,卻更緊擁住他。這時沈恆光最後一絲理智終於也宣告債防獻上更狂烈的吻,他的大手熱貼上葉雪胸口的肌膚時,葉雪不自覺輕顫一下,她緊張的閉上雙眼,為著即將來臨的一刻害怕起來。
“葉雪……”沈恆光在葉雪耳邊輕喚著她的名字,磁性的溫柔嗓音讓她松開警戒睜開眼,正視著沈恆光如合空的星眸。葉雪沉溺其中無法自拔,一瞬間也就忘了心裡的恐懼。“我愛你。”溫柔堅定的語氣配上窒息的熱吻。葉雪再次陷入迷亂狂潮,一向偏冷的體溫在彼此激情的狂浪裡節節高升。“我真的愛你……”
即使知道這只是沈恆光激情時忍不住發出的囈墓裡,葉雪仍為他語裡的熱情氤氳了雙眼。
反正她今晚要的只是熱情的溫度,其余的都不重要了。
狂吻中,葉雪赫然發現彼此衣物已不知不覺中被層層褪下昏黃的燈光下,她自皙的肌膚透著牛奶般消嫩的光澤,散發邀人品嘗的誘惑。
“你好美!”沈恆光贊歎著,忍不住趨身再吃住那怎麼也嘗不膩的紅唇。然後順著葉雪白皙的頸項,滑過原本雪白、現因興奮而略顯泛紅的豐滿胸脯。最後合住那朵粉嫩欲綻的蓓蕾溫柔地用舌尖輕撥挑弄。
從未接受過如此感官刺激的葉雪不禁一陣戰栗,當沈恆光的手由她背後滑至兩腿之間。用手指直接探尋她最私密的幽壑時,她甚至不住地呻吟出聲,雙手因緊張而緊扣住沈恆光的肩膀。
“你想要嗎?”感受到葉雪幽壑裡的濕潤沈恆光覺得,快要無法克制他想要進入的沖動。
葉雪這時已無法作任何思考,她更緊地摟住沈恆光偉岸的身軀,讓他的硬挺迫不及待地進入她的體內。
“啊!”感受到一陣撕裂的痛楚,葉雪緊扣沈恆光肩膀的雙手不禁更加用力甚至讓指甲深陷到他山裡。痛的刺激讓沈恆光更加快速地律動,漸漸他帶頡著葉雪進入另一種結合的快感中。映著天地的光景。落地窗裡激情的人影散發出另一種形式的光與熱。
沒有任何留戀,葉雪馬上和姊姊賃居多年的公寓提著幾件隨身衣物行李,一路晃到揚月住所。
“葉雪,你昨晚跑哪裡去?害我一晚上找不到人還以尢你真的想不開。”一見到面。揚月先是劈頭大罵。
“我沒事。”葉雪好脾氣地說。
“你這是做什麼?”揚月注意到她手中的行李o
“揚月,我想借你這兒住幾天等我找到房子再說。”葉雪提出投靠要求。
“這當然沒問題,可是你為什麼要那麼急著離開那房子?”揚月提出疑惑。
葉雪微微笑沒回答直到揚月大夢初醒般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瓜。
“我真笨,葉雪,對不起,我知道了。你盡管住下來別再回去觸景傷情了。”
原來好友是以為自己受不了那屋子有姊姊和喬楚的回憶,也對雖然那不是主因。葉雪卻將錯就錯地不再多做解釋。
“葉雪你這條絲巾不錯喔!”向來注重穿著的揚月湊近看葉雪脖子上的絲巾,隨即她以發現新大陸的驚訝口吻叫道:“葉雪,你皮膚過敏耶!”
“是嗎?”葉雪心裡暗松一口氣,幸虧號稱愛情絕緣體的揚月未解人事,讓她無需說明這些昨晚激情的戰績。
“挺嚴重的耶!葉雪,你要不要去給皮膚科醫生看看?”揚月一副擔心的口吻,心想可憐的葉雷才剛遭逢情感巨變,又生皮膚病,真是禍不單行啊!
去給皮膚科醫生看吻痕,葉雪差點忍不住為這荒誕的鏡頭笑出聲音,揚月憂心的表情讓她有些愧疚地將笑意按捺下來。
“沒關系,過一陣子就會好。”葉雪只得如此寬慰揚月。
“你住這裡,去公司上班不就很不方便?”揚月說著。
“我准備辭職。”葉雪說。
“辭職?為什麼?”揚月不懂,葉雪當初哥是考過多關才能進鄢家大公司的。
“我想要有一個全新的開始。”葉雪說出她想好的借口。
揚月雖然不明白葉雪的全新開始,為什麼要把工作給辭去?喬楚又不在那家公司。但她還是不多問什麼,畢竟,好友的定義不在問她做什麼而是支持她做什麼不是嗎?
看完葉雪預先留在桌上的辭職信,沈恆光這才明白昨晚激情過後葉雪對他說:“再見”的真正意義。
這女子打算永遠離開他嗎?
暫捺下心中沖去找她的念頭,沈恆光手支著額沉思下一步該如何做。
真要把她追回來嗎?從未認真看待男女情事的沈恆光有些遲疑,擔心這一追就得負起一段固定的感情。而這不是他一直逃避的嗎?
這女子真能替他把這多年金在心頭的魔錮解除嗎?沈恆光反問著自己。畸形的情感糾葛早為沈恆光在看待男女情事上造成負面影響。他不相信真愛更遑論永遠拒絕承諾也排斥婚姻。也因此他始終以游戲心態看待男女關系純粹為解決生理需求而已。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要去把葉雪追回來嗎?
望著辭職信上帶著幾分灑脫的字跡,既然她要說再見那就再見吧!八份光裡乘地吐了口氣,決定在自己陷入泥沼之前抽腿而出。
話雖如此,沈照光腦海卻不斷浮現葉雪那張總是顯現倔強的臉蛋、無法讓人看出受傷面擺出的淡然神色隱隱牽動容他心底最深處的溫柔。
唉!這女子,沈恆光對自己前一刻的決定有些動搖。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
“喂!沈恆光。”不可否認地。沈恆光竟然有些希望聽見葉雪的聲音。
“恆光。工作進度如何。”老先生的聲音從話筒另一端傳來。
“還好,這兩天就可以完成。”沈恆光立刻恢復平日的鎮定。
“家裡的事解決了嗎?”
“沒事了。”沈恆光回答。老先生是少數清楚他家庭背景的人也知道他接下這次任務足為了順便回台灣來徹底地解決和父親元配之間的恩怨。
“沒事就好,你大媽還將你當作假想敵嗎?”
“不會。我已經跟她說清楚,我對信亞沒興趣。”
“她會這麼輕易相信。”
“我當然有本事讓她相信。”沈恆光語氣中有幾分狡黠。
“那你以後就不用再隨時提防有人暗算了。”老先生帶著祝賀的口吻。
“當然,我相信在嘗過隨時提心吊膽的滋味後她應該明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句話的道理。”沈恆光輕松地道。
“恭喜你和你大媽達成協議。不過我還要提醒你另一件事。”
“什麼事?”沈恆光感覺老先生似乎嚴肅了。
“聽說你最近和一個秘書走得很近?”
沈恆光眉頭微蹙等著老先生接下去的話。
“你要知道,女人的忌妒心是很可怕的。”
“您是說桑妮?”沈恆光眉頭蹙得更緊。
“哈哈!其實任何女人都一樣,只不過你最好想想,如果你只是想玩玩,大可不必讓那女孩受到困擾。畢竟一般女孩子是斗不過桑妮的。”
“我知道。”
“任務結束後就回來吧。這裡還有另一件事等你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