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翻閱著不久前散步到「金石堂」買的「咖啡秘訣」,喻晴開始專心的研究起來。
原來是她的程序弄錯,難怪泡奶精時,總是沖不散。
還有,她的糖都沒有攪拌……原來它不會自個兒沉澱下去。
「叮咚、叮咚!」
在她仍在思索時,門鈴聲響起。
煩耶!好不容易知道了一些皮毛,是哪個臭傢伙來打斷她。
「是誰啦?」附近她又沒有認識的人,怎麼會有人來按門鈴?一定是推銷報紙的業務員,對方已經來過兩次了。
喻晴拉開門,還沒見到人就大喊,「我說過我不訂報紙的!」
「小姐,我叫羅柄中,你記得我嗎?我不是來推銷報紙的,我是昨天承諾過要教你騎摩托車的人,你還記得我吧?昨天我還跟你借過電話。」羅柄中誠心的說。
「你……哦!昨天嘛!下雨時你的摩托車壞了,我退讓你進來我家是吧!」喻晴想起的搔搔頭說。
「你想起來啦!那我們可以走了吧?」羅柄中臉上掛著笑容問道。
「走?走去哪兒?」她都還沒研究出要如何將咖啡煮好,怎麼可以出門去溜躂呢?
「你不是說想學騎摩托車?我們現在可以去文大後山學啊!」
「坦白說,我現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學……」喻晴拿起手中的書本在他面前晃了晃。
「咖啡秘訣?你有什麼問題是不是?如果是煮咖啡的話,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喲!」他曾在姑姑的咖啡廳打過工,對於煮咖啡也是有心得的。
「真的?你會煮咖啡?太棒了,你快教我!」喻晴失落的心情瞬間開朗了起來。
「別急,你這裡有咖啡機、咖啡豆嗎?」
「我不曉得,可能要找一下哦……」喻晴不太好意思的說。
「這不是你家嗎?怎麼連東西放在哪裡都不知道?」羅柄中好笑的問。
「其實我只是借住一下罷了,這裡並不是我家。」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買得起這麼高級的房子呢?
「原來如此,那算了,我們還是用買的比較快。」
「要去哪裡買呢?」她根本沒碰過這一類東西,所以一點頭緒也沒有。
「嗯……山腰的頂好超市應該就有了吧。這樣好了,我們騎車去買,如何?」羅柄中建議道。
「騎車?好啊!」—定很刺激!「對了,你說你叫羅什麼來著?對不起,我記性不好,實在記不住。」
「羅柄中,你叫我阿中就可以了。」
「阿中,我叫喻啃,要不然你叫我阿晴好了,雖然還沒有人這樣叫過我。」人家都這麼隨和、阿莎力了,她不跟進實在不行。
「阿晴,那我們現在就去吧!」羅柄中說。喻晴果然如他想像中那般好相處,兩人年紀又相仿。
「等一會兒哦,我先拿錢順便鎖門。」喻晴衝入屋內一會兒後才跑出來說:「OK,我好了。」
「那我們走吧!」羅柄中拿出為喻睛準備的安全帽給她,自己也戴上安全帽後,兩人騎著摩托車到山腰的超市買材料去。
三十分針後,他們將選好的材料交給收銀台的小姐結帳。
喻晴小小的腦袋幾乎可以想像慕架性感的嘴唇啜飲她親手煮的咖啡時,那種愉快、享受的表情了。
付完帳後,他們又回到小別墅裡。
羅柄中開始耐心地教喻晴磨咖啡豆及煮咖啡的程序,喻晴覺得羅柄中真的很厲害。
失敗了好多次之後,喻晴終於可以煮出好喝的咖啡了。
「還可以吧?」在經過無數次的失敗後,喻晴問著正可憐兮兮地試啖不知是她第幾杯失敗品的羅柄中。
羅柄中輕輕啜了一口後,看著屏息以待他答案的喻晴說:「其實這樣就算可以了,你就這麼煮吧!」
「太好了了,好棒哦!」得到肯定後的喻晴,開心的跳了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我學過,對這些東西也是一竅不通啊!所以你也別妄自菲薄了。」這女孩真可愛,而且純真得讓他有些心動。
「啊!我們這樣晃啊晃的都誤了兩餐了耶!很抱歉,讓你這樣陪我、教我,不如我做飯請你吃?」反正不管慕架在不在,她都得料理晚餐的。
「好啊,那你去忙,我將客廳收一收。」羅柄中主動提議要幫忙。
「那就有勞你了,我先去準備羅!」見他這麼誠心相待,喻晴也不再拘泥了。
於是他們開始各忙各的。
但是,等羅柄中將客廳收拾好,去廚房瞧瞧喻睛是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時,他才發現,喻晴根本一道菜都還沒配出來。
「對不起……冰箱裡的庫存不足,我們可能要餓肚子了……」喻晴措指半空的冰箱說。
她竟迷糊到只顧著學煮咖啡而忘了買菜的事。
「我瞧瞧……」羅柄中彎下身看看冰箱。「這樣好了,讓我來吧!你去旁邊休息。」
「讓你來?可是冰箱裡沒什麼菜了耶!」
「這些菜色我還可以應付。」好在母親是教烹任的,他平時耳濡目染的,也多少學了一些技巧。
「真的?我幫你好了。」喻睛突然覺得自己好笨。
「好啊!」於是羅柄中開始忙了起來。
看他年紀輕輕的,兩三下也煮了色吞味俱全的四菜一湯。這讓喻晴差點要向他拜師了。
「好了,我想我也該回去了!」羅柄中著著黑幕低垂的天安說。
「不是說好一起吃的嗎?」見他準備離開,喻晴不解的問。
「其實我家有三、四張嘴巴也在等我回去料理呢。」誰教他擁有一手好廚藝。
「真的?那你快回去好了,不要為了我耽擱你們的晚餐時間。」喻晴連忙說。
「嗯,下回我教你燒幾道好菜?」走之前,羅柄中又說。
「好啊、好啊!如果不麻煩的話。」喻晴可是求之不得咧。
送羅柄中到門口,喻晴見他往冷水坑方向騎去,小小的車燈消失在黑夜中後她才進門。
真好,有朋友真好。這是獨來獨往數天後,喻晴心中小小的感觸。
羅柄中走後沒多久,慕架回來了。
他臉上掛著的依咨是冷瑟,沒有說話的越過她往屋裡走去。
「可以吃飯了。」跟在他後頭,喻晴小心的說。
慕架沒有回頭,逕自往房間走去。他可沒忘了昨晚他警惕自己的話。
難道他還在為那杯難喝的咖啡而記仇?她又不是故意的,他有必要氣成這樣嗎?
站在飯廳裡,就在喻晴認為慕架不吃而自己打算先吃時,他走出來了。
他一言不發的坐在餐桌前,逕自的吃起飯來。
喻晴跟著坐下,為兩人盛飯後,靜默的吃著。
羅柄中果然有手好廚藝。「果然很會煮。」喻晴不禁為這頓美食讚歎起來。
慕架抬起頭看看她,對她的自言自語似乎有些意見。
和他對視後,喻晴連忙低下頭猛吃飯。
這餐不是她煮的,可不能讓慕架發現,要不然待會兒他定誤會她在家偷懶,不求上進。
安靜的吃完飯後,喻晴留在飯廳裡收拾,慕架則一句話也沒說的到書房。
總覺得他們之間少了什麼。喻晴不安的想著。
一切收拾完畢後,喻晴突然想起早上的咖啡事件。
這一定是造成他們關係惡化的重大因素!而她正好想出一個解決的辦法。
她很用心的煮了一杯熱呼呼的咖啡,在端往書房的走道上,她在門外躊躇著。
該進去嗎?如果慕架還在生氣,那她該如何自處?但是她這樣忙了一天不就是為了等他回來,喝下自己花了一整天時間學煮的咖啡嗎?所以,這趟是一定要進去的!
於是,她輕敲門板兩下,輕手輕腳的走進開著燈的書房。這還是她第一回進來。
書房的四周全是比人高的書櫃。但並不會給人壓力,反而讓人覺得有置身書林的感覺,這也難怪慕架那麼喜歡待在這兒。
「你又有什麼事?」坐在書桌前正忙於看台約的慕架頭也不抬的問。
「沒有,我只是為你煮了一杯咖啡,來,還熱著的。」她將咖啡小心翼翼、盡量不舊事重演的放在他面前,然後雙手握於身後的站在他後方,想得到他誇讚般的等待。
慕架抬起頭來,褐色的眼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
「快喝咧!為什麼一直盯著我瞧?」喻晴難為情的問。
「你又在搞什麼把戲了?」他的語氣雖然冰冷,但肯開口說話,喻晴就很滿足了。
「沒有把戲,只是想補償你早上喝的咖啡。」
「補償?」她在鬼扯什麼?他怎麼一句也聽不僅。
「是啊,我也是等你離開後試喝了一口,才發現那咖啡有多難喝……」說起那杯可怕的咖啡,喻晴還真不好意思。
「是啊,很難想像一個曾在咖啡廳打工的人,還能將咖啡煮成那樣。」慕架在不佳的表情下竟然還說得出如此詼諧的話,有點兒嚇到了一直認為他是在為那件事生氣的喻晴。
「你還記得?真是不簡單,看來貴人多忘事這句話不適用在你身上。」喻晴鬆了一口氣地說。
「想忘記還很難。」被倒了兩杯咖啡在身上的人可是他。
「我就說嘛,我們是天生的一對,冥冥之中我們都深刻的記住對方,果然適合在一起。」喻晴鬼扯的說。
「你想太多了。」慕架絲毫不給面子的說。
「哼!有一天你會承認的。」喻晴小聲的咕噥。
「什麼?」說話那麼小聲是要給誰聽?
「沒有,我只是想請你先將熱咖啡喝完,否則冷了不好喝可不是我的錯。」這問題得先說好,以免屆時他又將錯誤指向她。
「如果你進來只是為了送咖啡,那我收到了,你是否可以離開了?」有她在的地方,他總覺得很不自在,就好像他體內一切腸胃脾腎全被透規一般的赤裸。
「當然、當然……那我先走了。」其實喻腈還想多留一會兒,但他都趕人了,看來她得找個方法留下來。
「咦?這不是李唐-文森的書嗎?」她隨手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轉身說道。
「你也看他的書?」不會吧,他寫的可是文藝氣質超高的書,連他都很難應付了,她竟看他的書。
「咧?沒有啦,只是曾經翻過。」喻晴有些尷尬的搔搔頭說。她只是想找個能夠留下來的藉口罷了。
「你也喜歡看書?」
雖然他說的話都少得可憐,但喻晴卻相當開心他能跟她說話。
「不排斥,偶爾翻一下啦!」喻晴很保守的說。
「真的,那以後你無聊時可以來這裡拿出去看,但要記得物歸原位,保持良好,OK?」知道她也喜歡看書後,慕架對於她沒大腦的言行諒解了許多。
「我知道了,我會的。」能和他相處,就算要她洗馬桶都沒關係。
這天,喻晴在書房的沙發坐下,隨手拿本書翻閱,好幾個鐘頭下來,她虛說看書,實則是看慕架,幸好他一向夠專注,否則她可能早被趕出去了。
說裡的,他裡的是一個不錯的男人!當然,只要他改一下暴躁的脾氣。
對於慕架,喻晴放的感情愈來愈深,慕架卻仍毫無所覺。
* * *
連續好多天,只要羅柄中沒課就會來找喻晴,說是教她做菜,實則是想讓她瞭解他強烈對她所散發出的好感。
傻呼呼的喻晴當然不知道羅柄中的目的,她一直認為他是一個很好的朋友、老師,和他相處得很愉快。
夜晚,喻晴總是假借看書之名,然後懶洋洋地窩在慕架的書房,和他一同享受夜間時光。
她知這樣做是一件卑鄙的事,但上天會原諒她的吧?她只是想得到些許和他單獨相處的機會罷了。
這樣順心、安逸的日子一直很平淡的過下去,直到度蜜月的若若與古孟文回國後才有了變化。
這天古孟文說是要舉行他婚後第一回聚餐,便要慕架「光明正大」帶著喻晴、薩祖樺帶著身體己恢復許多的宓憶蘋,來到他們溫暖的大窩吃B,B,Q。
和久末見面的好友若若碰面後,喻晴開心得哭了出來。
婚後的若若渾身散發著成熟女人味,原來她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這也難怪若若會突然變得如此嫵媚。
餐後,三個女人在庭院交換心得。婚後的若若變得大膽無禁忌,什麼話都敢講,倒是三人中年紀最大的宓憶蘋顯得生澀害羞,少一根筋的喻晴則是很專注的聽著若若說的每一個關於避孕的話題。
「但是我和慕架只有做過一次耶……」喻晴實在不懂,若若所謂一夜七次是什麼意思?但她和慕架也才袒裎相見一次而已,哪裡可以懷孕。
「什麼?你的姿色並不差啊!為何慕架不想……」喻晴的身材好歹也是讓人垂涎三尺的,為何慕架會對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難道這是不正常的嗎?憶蘋,薩祖樺……大概多久和你『嘿咻,一次?」喻晴心裡有點慌張的問。
「我不知道……我沒算過,但和你比起來算是很頻繁的。」宓憶蘋紅著臉說。
「你看,連憶蘋身體這麼差都贏你這個身體好得像牛一般的人!你真的要好好檢討哦!」若若意有所指的說。
「真的……你們真好……對了,薩祖樺有跟你提過婚事嗎?」喻晴看著宓憶蘋。
「嗯,但我一直無法答應,因為我的身體這麼差,實在不想再為他添任何麻煩了。」一說起自己的身體,宓憶蘋的容光明顯黯了下來。
「憶蘋,你真善良,難怪薩祖樺會這般癡心不悔的愛著你,你真是好福氣。」若若真心的誇讚宓憶蘋。
「會嗎……」他們之間所經歷的困難和傷痛卻是沒有人瞭解的。
「會啊!你們真好,都有人要娶,就只剩我一個,我最可憐……」喻晴可憐兮兮地說。
「怎麼會呢?難道慕架從沒提過這事?」宓憶蘋不是有意要這般挑起喻晴的傷口,但她不敢相信,像喻晴這樣可愛、天真的女孩,慕架竟不快些訂下來。
喻晴難過的聳聳肩、搖搖頭。
「真是的,小晴條件這麼好,他竟不知把握!對了,你說,會不會是他……『不行』,所以才……」若若又想偏了。
「不可能,雖然才一次,但我知道他很猛,絕不可能『不能』的。」喻晴亟欲證明的搶著說。
「你又沒試過別人的,怎麼知道慕架是不是最強的?說不定他不持久又沒力,而你又沒接觸過其他男人才會這麼想。」若若不給面子的當場吐槽。
「對哦,說得也是……憶蘋,除了薩祖樺,你有和別人『嘿咻』過嗎?」喻晴直言不諱的問。
宓憶萃紅著臉搖搖頭。
「憶蘋這麼清白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呢!小晴,不如你今天回去試著勾引他,說不定他今夜就能一展雄風,把你給……如何?」若若鬼靈精的說。
「勾引?我怎麼會呢?我才和他做過一次,而且我覺得那根本不舒服,不做也罷!」喻晴瀟灑的說。
說起來那一次的經驗也痛死她了?她寧可慕架都不理她,也不要再痛第二次了。
宓憶蘋和若若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喻晴。
「做……做什麼一直盯著我,我有說錯嗎?本來就是咧,那一次和他『嘿咻』過後,我就發誓以後再也不和任何人『嘿咻』了。」一想起上回那慘痛的經驗,喻晴就覺得可怕。
「咧?慕架的技巧那麼爛哦!」若若嫌棄的說。
「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記得沒那麼嚴重呀。」宓憶蘋也不太懂喻晴的情形。
「好吧,就暫定慕架的確是有一點問題好了,但那又如何?我喜歡他的人,又不是他的性能力。」喻晴說。
「好吧,隨便你羅!我是建議你想辦法讓他變正常啦……」若若說道。
「但我就是不懂要怎麼勾引他嘛……」她連人體的生理構造都搞不大清楚了,哪能「獨當一面」咧!
「我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