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俗女 第七章
    「好、好……是……我再找電話給你。」海瑟在客廳一看到雷納德走下樓,眼神閃爍,便急著要掛斷電話。對方可能也察覺到她說話不方便,沒多久就結束通話

    「你要出去?」海瑟間坐在對面沙發的雷納德。

    「嗯。」

    「要先吃午餐嗎?我已經吩咐愛莉娜準備幾道菜。」

    「再看看吧,VIVIAN或許想出去吃。」

    海瑟深吸好幾口氣,平復激動的怒氣,雷納德像毫無所覺,一個勁兒閱讀手中的華爾街日報,看也沒看她。

    「雷納德,你是我兒子,難道你父親究了以後,這一輩子你都要這樣冷淡的對我嗎?」

    他抬眼望她一眼。還是沒放下報紙,只是輕描淡寫的說道:「我不一直都這樣?」

    「不是,你小時候不是如此的,」海瑟忽下喉嚨的哽咽,「記得不?你常玩得髒兮兮的衝過來要我抱,那時候我們母子的感情很親密」

    「那時你抱我了嗎?」

    「沒有,可是那時你一身的汗和泥土……」

    「是了,高貴的萊昂夫人無時無刻總是維持大方迷人的表象,你嫁的丈夫必須如此,她的小孩也被要求如此體面、優秀,好讓你在社交回申到處受人尊敬,羨慕。」

    「你講話不必那麼譏諷,我都是為你們好。從小的禮儀訓練,才有現在家教好,氣質優的你們。」

    「是為了你自己的面子吧!關於這點我們不必再爭論了,因為我們永遠也不會達成共識。」

    海瑟不甘願的承認,跟雷納德談話從來就沒有那麼容易,他不像艾琳是女孩子,比較服從。「個人的觀點問題,我們誰也別說誰不對了。」她又說。

    雷納德冷笑。

    「你這麼笑是什麼意思?」她像刺胃一樣防衛。

    「沒什麼,就是想笑。」

    「你不單是為小時候的事不高興,對不對?」她穩住自己,「不然你不會這樣。

    對你的母親。現在要看你溫柔,正常一點的講話,那只有在對你未婚妻時才找得到。」

    「我的未婚妻有名字。」

    「雷納德,可是她是東方人。也沒有高貴的血統……」

    「VIVIAN!她的名字叫VIVIAN。」

    「好,VIVIAN,她只是普通家世,你想想,你的妻子將會關懷到萊昂家純淨的貴族血統,這可追溯到大英帝國……」

    「我們家族的每個人就一定是不帶罪惡降臨的嗎?」

    海瑟鎮定的面具崩落,「你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你父親死前跟你胡說造謠什麼顛話?」

    「你認為父親捨說什麼?如果你向來都這麼的高貴,令人尊敬,信任?」雷納德看她慌了手腳.澀然的一針見血。

    「你為什麼不責怪你父親?他是個混蛋!」氣憤之下,海瑟不再用詞文雅,「他娶的老婆是事業,不是我,他在外面也有養情婦,你知道嗎?是他對不起我的。」

    「也?」雷納德挑眉反問。

    海瑟不小心說溜口,顧左右而言他,「他拚死拚活又如何?兩腳一蹬,不是什麼都沒有了?他把所有時間,精神都花在工做上,一點也沒有顧慮到我的感受,是他先對不起我,對不起我們的婚姻。」

    「如果不是他生前工作得如此辛,。他死後,你和艾琳現在還有辦法過著如此奢華、養尊處優的生活嗎?」

    「那是做丈夫的責任,這是他最起碼該為我設想到的,你能想像萊昂家的人過著寒酸的節儉日子嗎?那不讓所有認識的人笑話死了才怪;恥笑你父親沒本事照顧家庭。」

    「父親都過世了,這就是你對他的感想?」雷納德的冷冽如冰雪寒風,「即使是艾琳,他也為她設下基金,單就這點。

    難道你沒有一點點愧疚或感恩的想法嗎?」

    「基金會只有一小部分,而且是在你的監管下,不是交由我。」雖然她本身的財務亦是交給雷納德投資規畫,但那意義不同。

    「希望你不是這樣以身作則教導艾琳的,否則我可似預見,她一輩子都毀了。」波有感思,永遠對現狀不滿,永遠只有對別人不停止的要求,這就是母親的貴族姿態。

    「我不要談了,你只會不公平的評斷我。」事實上,她害怕雷納德知道了什麼秘密,從他話裡引申的含意,她不由得不驚。

    「既然你不遺餘力的批評父親,他又沒有辦法為自己辯白,那由他兒子代勞並不為過。」雷納德阻止她故作委屈的想離開,「你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他都一清二楚。聽到了嗎?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不想撕破臉,毀母去你精心塑造的虛偽形象。」

    「這是他告訴你的?」隱私被血淋淋的揭開,海瑟本能的反擊,「他憑什麼說我?他自己也胡亂來,你為什麼只站在他的立場評斷我?所以他死後,你一直不能原諒我,為了他來懲罰我!」

    「聽好,他沒有透漏過一個字,你對他不公平。」看到她的態度,他長期壓抑的厭惡不由得浮現,「則忘了,我也住在家裡,你每次講電話的內容很難不讓我多少發現一點線索,艾琳小時候出麻疹,我順便請醫生驗過血了,DNA不符,父親要求我別說,把它當作是父子間的秘密。」

    「他是想在你面前裝好人……也許他事先就做過手腳

    雷納俗不留情的攻擊道:「你沒聽清楚我說的,是我偷偷的請醫生作檢測,然後將結果告訴父親的,他當時的震驚和失望比你現在的虛情假意真實多了。」

    「他知道了?」海瑟有一時的不確信,瞬即又武裝起來,「所以他就借此羞辱我?萊昂家的財產難以估計,他在遺囑裡卻只分配給艾琳百分之三的股權,我百分之五,連不動產都只分在不起眼的小塊地方,昭告所有的人我海瑟不配得到更多……」

    「因為父親知道我會照顧你們,而股權他也有他的顧慮,因為你們的百分之八還不會造成任何影響,但如果比例增加了,你的情夫艾略特.記得嗎?他的兒子賀爾伯一直處心積慮要擠我下台,他不能預料你會作出什麼決定,畢竟你不是第一次為情夫而對不起他。」

    聽見他挫然有聲的指責,海瑟退縮、茫然了。

    「我希望他更注意我,我也有我的需求,可是他不但變本加厲的拓展事業,女人更是沒斷過。」

    「他努力工作是為了滿足你高高在上的虛榮心,一發現你的心在別的男人身上,而且是他的堂兄弟後,他還有什麼可留戀的?只有將生活重心擺在工作;至於女人,你不也說過,他同樣也有他男人的需要,男人的自尊心必須獲得慰借。很多人在父親那個年紀,早該退休,每天輕輕鬆鬆和太太打打高爾夫球,不時度個假,若是如此,或許他現在還健健康康的活著。」

    「我只是寂寞……」她吶哺解釋道。

    「寂寞到找丈夫的兄弟上床?而且韻事長達數年?你是在羞辱他!我很高興他至少不必再忍受自己妻子常常和情夫私通款曲,用他的錢、用他的電話,用他的別墅和他的兄弟私通。」

    「艾略特知不知道艾琳是他的女兒?父親都死了,他為什麼還不離婚和你給婚?既然你們是那麼的難捨難分。」雷納德刻薄的戳她痛處,高高在上的社交圈女王和有婦之夫亂搞,這醜聞他一直小心地幫忙掩蓋,不然他們豈會逍遙得這麼久卻沒有被發現。

    海瑟馬上警覺的問他,「你想做什麼?」

    「你是早就該擔心了,」他讓她驚恐、坐立難安片刻後才說:「你是關心艾略特還是你自己?或是艾琳?如果是艾琳的話,你放,她仍是我的妹妹,雖然她一半的血緣不和我相同……啊呀,我倒忘了,艾略特也有萊昂的貴族血統,這是你選擇他的原因嗎?就連情夫,你也要挑個家世背景符合你挑剔的高標準。」

    「夠了!。這也是你故意選VIVIAN的原因嗎?借此羞辱我,憑她不顯貴的家世。粗魯率直的個性和言談,隨時提醒我擔心別人的閒言用語?你是不是就打著這算盤,想報復我,讓我不好過?否則以愛德華的女兒多娜的條件,你沒道理會放棄。」

    「母親大人,你的自私還是一如往常,」雷納德頓了一下,不反駁她的猜想,」但是如果遠方式能讓你反省,稍徽有點愧疚,想一想,你一直引以為做的家族血統延續就要因為你而斷送,這感覺如何?」

    ☆☆☆

    週末假日。陽光普照,天空藍得好漂亮。

    巧的是每個人都湊在一起了,戴爾吹著口哨走進門,發現自己似乎打斷了海瑟和雷納德的談話,因為氣氛奇怪得讓人不自在。

    打過招呼,他轉而向站在樓梯上正要下來的VIVIAN哈啦。

    「嗨,漂亮的東方之……花,想到哪裡嗎?波上頓最具號召力的護花使者在此為女士效勞。」

    何鳳虹一樣喜歡損他,「你又從哪裡帶菌回來了?我說你是波士頓最佳病源體才對。」

    那次她嘔心的比喻還記憶猶新,戴爾連忙阻止她繼續。

    「保證沒有,你那個壓搾勞力的老闆可沒讓我有喘息偷懶的時間,我剛從公寓洗過操才來的,保證乾淨無菌。」

    「你現在口沫橫飛的細菌才可怖。」

    那就傷腦筋了,總不能叫他摀住嘴巴情話吧?「我也刷過牙,漱過口了,我保證。」

    「你保證有什麼用?!美國人的保證跟睡覺一樣,醒來就忘了。」她不知道自己哪根筋不對,今天講話特則沖。

    戴爾捏捏鼻子,似乎挺困擾的。「美國人哪有這樣?你有種族歧視幄!」

    「你們才有種族歧視!」何鳳虹有弦外之音的堵回去,可惜戴爾這可憐的無辜羔羊不知道。「去翻翻歷史,你們的花生總統不就是代表?跑去跟中國大陸建交,後來你們又搞什麼三O一報復名單,只會欺負弱小,要有本事敏說敢作,那時候大陸的天安門屠殺事件,滿嘴喜歡講人權的美國怎麼不馬上跟中共斷交,在聯合國會上抵制他們?說穿了不都是政治利益當前,說的比唱的好聽!」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搞政治的。」戴爾可傻眼了,看看雷納德,不曉得他知不知道自己找了個什麼瘋子回來。

    雷納德只是一副深思的表情盯視著發瘋的何鳳虹。

    「呃……基本上我們祖先是從英國移民過來的,」戴爾潤滑喉嚨,反正是胡扯,所以他只是順著語氣隨便說說。「我們的血瑞比較傾向英國人的高雅文明。」

    海瑟一向最信這個,常拿出來訓斥他們後輩,他聽久了要瞎掰也不難。

    「哦,對了,搭五月花號來的嘛。」

    「對。對,英國人的文明是比美國悠久。」

    「英國人?」何鳳虹問,見戴爾忙點點頭應和,「那就更糟了,英國人是當年率領八國聯軍侵略瓜分我們中國的主使者,要不是你們燒了圓明園,現代文明的古跡中還會多一些,尤其是販買鴉片傾銷荼毒中國人民,這跟美國以前的情治局局長胡佛一樣糟,為了反制美國國內黑人覺醒的勢力,想借毒品控制黑人,結果呢?毒品流散到美國各地,吸毒人口暴增數十倍。」

    除了胡佛那一段還聽得懂,剛起床的艾琳,還有戴爾對其他的一切都迷迷糊糊的有聽沒有值,什麼八國聯軍,什麼圓明園的,VIVIAN是活在哪個年代啊?

    「她在說什麼?」艾琳莫名其妙的問。」VIVIAN有時候說的話還真讓人納悶。

    郁氣發洩掉一些,何鳳虹心裡舒暢多了。她才不管自己有多莫名其妙,誰教戴爾不會看臉色找罵捱。

    「呃……」戴爾想問,又覺得問了是白捱罵。正猶豫的時候,愛莉娜進來說早餐準備好了,雷鈉德插口,宣佈大家用餐。

    ☆☆☆

    用完餐後,雷納德依照他們約好的計畫,帶何鳳虹到處去觀光。

    他們去了波土頓公園,富蘭克林的出生地,還有愛默生,霍桑一些大文豪居住過的新英格蘭郊外。

    令何鳳虹感受特別深的是踏在激光中心那裡的一「自由之路」上。那代表了波士頓殖民地時期到獨立戰爭的粟長歷史意義。

    「你氣消了一點沒?」雷納德自己開車,他特別饒過海岸螺的普裡茅斯,怕她又火大起來,那裡是五月花號登陸之處,建有博物館及第二代的再造五月花號,可供民眾參觀。

    雷納德確定她的確聽到了他和海瑟的談話,就不知聽到了多少,她沒提,他也就不問。

    她沒否認自己拿出爾出氣「戴爾當了受氣包,改天我要好好請他吃飯。」

    「你不想跟我談談嗎?」

    「不想。」她直接拒絕。

    海瑟對她的質疑,雷納德沒有反駁,那或評只是一時氣話。不過,不是也有人說過,沒有防備中的字句是最不虛偽的。

    總之,他回答的話不論是真是假都已傷害到她了,而她最討厭被人利用的感覺,尤其是在她已經開始心動的時候。

    再陷下去,她還真的會變成那種自己最討厭的人,為了愛情暈頭轉向,軟弱得動不動就愛哭,一舉一動都會敏感的被對方言行所影響。

    何況她拿到學位還要回台灣呢,又沒意思要留下來當美國人,這當頭棒喝來得還是時候。

    「你漏了普裡茅斯,我要登船去看偉大的五月花號,那是你們的祖先那。」

    方向盤一轉,雷納德順她意思直往目的地,「你很在意嗎?」

    「在意你的祖先搭乘五月花號?我們中國人的歷史可比你們源遠流長許多,你不要嫉妒我才對。」

    他停好車,在下車前意味探長的凝視她說;「隨便,只要你沒忘了我們的關係就好。」

    他沒有解釋!如果他真的在乎她,解釋一下也許會令她好過點,可是他沒有。『

    所以說嘛,氣憋著反而難過,要是是以前海瑟在貶抑她時,依照她以前的個性,一定會跳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回損幾句再說,可是那時不知道她哪條筋接錯線,竟忍著想聽聽看雷納德的回答。

    這下好了,活該!

    「不就是未婚妻?你常提醒,想忘都很難。」既然是未婚妻,那也代表不具法律效用。

    等她在波上頓玩夠了,有多遠就溜多遠,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她已經跑路跑得很有心得。

    煩死了。雷納德最近打電話像查勤一樣,何鳳虹咬著蘋果剛從沙發上站起來,走沒幾步就被一陣風似衝進來的艾琳撞到。

    她看了一眼,喔呵,艾琳淚眼汪汪的那。

    「你怎麼啦?」好在海瑟不在客廳,不然看見她女兒這麼「跑沒跑相」,可能會當場哀號。

    艾琳遮著臉,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不發一語跑上樓了。

    何鳳虹也不想多事,自己又不是她什麼人……

    但又覺不妥,算了,就當是雞婆好了,她很想知道什麼原因會讓艾琳這樣的大小姐失去形象,淚灑當場。

    意思意思敲了敲門,何鳳虹就推開門進去。

    「門關上!」艾琳反射性的大吼。

    好凶,可見艾琳是真的很激動到失去控制,不過至少她沒趕自己出去。

    何風虹靠在門板上沒向前,看她哭得肝踢寸斷,鼻涕眼淚齊飛,妝都花了,尤其美國人眼線喜歡畫得又粗又濃,現在真是亂恐怖一把的。

    「你不說點什麼安慰我嗎?」艾琳紅著眼問。

    好像欺負艾琳的人是自己一樣,何風虹聳聳肩,好笑這!

    「我都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怎麼開口安慰?」

    「你可以說,沒事的,任何事都會好轉的,這些之類的安慰話。」

    「沒事的,任何事都會好轉的,」何鳳虹如法炮製,「這樣你覺得好過些了嗎?」

    「嗯」

    何風虹惜愕得差點沒笑死,她只是隨便說說,想開玩笑讓氣氛輕鬆一點,沒想到艾琳還真好打發那。

    「OK,你要不要傾吐一下,放鬆、放鬆心情?」

    「是安東尼啦——」艾琳一句話沒說完,馬上又哭起來。

    愛情?!當然又是為了男友問題,即使千金大小姐也免除不了。

    「聽戴爾說,那人非常花心,只是個沒用的二世祖,你為那種人哭也太不值得了吧?!」

    「那是他嫉妒安東尼比較迷人,安東尼其實很有魅力的……你們只是不瞭解他。」艾琳突然將怒氣指向她,「都是你害我沒機會了,說什麼安東尼可能帶有細菌,我幾天沒去找他,他已經不想約我了。」

    「幹麼忽冷忽熱的,幫我洗三溫暖啊?」好心沒好報,何鳳虹掉頭要走,可是艾琳像小孩一樣,見沒人要理她,哭得分貝立時升高好幾度。

    何鳳虹無奈的轉回頭,「你到底想怎樣,難道要我幫你去追他?」

    「可以嗎?」沒想到,艾琳的反應是如此天真。

    「當然不可以,那種花心大蘿蔔,我一靠近三步距離內就會感冒、傷寒。」

    「這是玩笑話,對不對?」

    她快要叫救命了,「是,我是在開玩笑,不過前一句是認真的。」

    艾琳馬上洩氣了,「你不知道,每次看到安東尼,我都會心跳加快。兩腳發軟,好想偷吻他。」

    她怎麼會不懂?那不就是自己每次看到雷納德的反應。

    「你是愛他哪一點?身材還是長得俊,如果安東尼現在感染了愛滋病,你想像看看,到時他臉凹、全身紅腫,你還會愛他嗎?」

    艾琳很認真的考慮,很久後她不好意思的說:「好像不會,那會傳染給床伴的耶。」

    這招是恨不厚道啦,不過對艾琳盲目愛戀的這病症挺有效的,但若換作是自己,唉!沒救了。

    因為她發現,即使是到了那種地步,她還是會很喜歡雷鈉德。

    「你就這樣想像,其實也沒有那麼難過了,對不對?看誰倒霉誰撿去,以後擔心一輩子會被傳染性病。」。

    「可是如果可以在他有病前,先讓我浪漫一下,那不是更好?」

    「你有自虐狂啊!喜歡自找苦吃。」何鳳虹罵道,令艾琳傻傻的笑起來。

    海瑟在門外聽到笑聲,沒進去就悄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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