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緊身上的披肩,口中吐著熱氣溫暖自己的手,她坐在這庭院有多久了?兩腳的腳趾凍得已沒有一絲感覺,可是她不想回到屋內,寧可在這兒任雪花飄落肩上。
“怎麼會這樣……”她極盡羞愧地回想那晚的情景,想到自己竟會毫無理智的緊攀住政的臂膀,忘形地廝磨他、要求他愛她……
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她是那麼的淫亂……光害怕那份從體內燃出的狂野情欲,只覺得丟臉死了,憶起政說過的那句話——
別裝出一副清純聖潔的樣子!
天啊!真想就這樣死去……她抱頭痛哭地縮在石椅上,肩膀止不住的抽搐,分不出臉上是淚、是鼻水。
“光,你在哪裡?”政四處張望找尋她。
“別過來,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他聞聲而來,在雪中看見她的背影。“再不進屋內,你會得肺炎。”他明白光這幾天老躲著他,但他實在不明白她為何要躲;加上每次和光的時間剛好錯開,等組務處理完要找她時,她不是睡了便是出門散步,兩人已經一個星期沒好好獨處了。
“不用管我!”她用力的擦干淚。“你不是很忙嗎?快回去,不然孝則又到處找你了!”
“還處理什麼呀!”他惱怒地往前,討厭對著她的背影說話,手扳正她。“你比較重要。”
“我?我有什麼重要……”她偏頭不肯讓他看見她的淚眼。
“你究竟在苦惱些什麼?”他略微的察覺她的怪異,“忘不了前任末婚夫?”他心底有一絲恐懼,雖然強硬的得到她的身體,但心……他忘不了光醒來那副絕望的表情,淡然的說出:情願當他的情婦也不願嫁給他,一句冷情的話瞬時把他給推入谷底。
“怎麼會呢?”她苦笑道:“早斷了。”
她是在指責自己嗎?
“快回去,否則孝則真的會到處找你。”
他心急如焚地挑抱起她。“跟我進屋內,我馬上回去。”心疼的看她原本粉潤的唇已經凍成了紫色。
“政……”她想問他,到底愛不愛她?用那樣溫柔的眼神望她,將她捧在掌心上疼愛,她實在無法說服自己,政只是在盡他的責任。她迫切的想得到答案,如果政因為責任才對她無微不至,那她就可以死心了,總比空等待的好!
“什麼?”他看著她欲言又止的表情。
“沒有。”她提上來的勇氣又消失無蹤。
“老是這樣吞吞吐吐,說出來我才能明白你要的是什麼?”他歎了口氣,抱她回房間。
小心的放下她,抓起棉被覆住她,低頭用舌頭濕潤她的唇。
光頂住他的肩推著他。
他沒有表示什麼,只拿起電話撥回組內。“喂!孝則,我人在本家,今天不回組內。”嘩——切斷電話。
政交握的抱著手臂,盤坐地盯著她。“我們好像還沒好好的談過話。”
“談什麼?”她避著他的眼睛。
“談嫁給我這件事。”
她呻吟一聲:“當情婦不是比較方便。”
“不,我想要得到你的全部。”難得他坦誠了內心真實的話。
光先是怔了怔,但還是不相信他是在向她示愛。“我們兩人又不相愛……”雖是笑笑的說出,但仍帶點苦澀。
政當下明白了,自己從沒說過喜歡或愛她的話,原來她認定自己不愛她,本以為用行動就可以說明,沒想到擺了一個大烏龍!
他哈哈的大笑起來:“你真傻氣。”他笑得眼淚都迸出來了。
“喂!”
“抱歉、抱歉,你怎麼會認為我‘不’愛你呢?”
“那你愛我嗎?”她火大了,人家正經八百的在煩惱、深思,最後居然換來一句傻氣!
“怎麼會不愛?”
“騙我!”
“哎——說愛,你不相信,到底怎樣你才相信?”光的性子很可愛,可是有時卻又執拗的很。
“知道我是女人這秘密,不過才短短一個月,說愛我?你分明是騙人!”
天啊!難不成要像寫數學的證明題那般,由於XX定理承此式同理可證,顯東政是確實愛上了堂本光。
他頭疼的撫著太陽穴,看著光直視他的眼神,看來他是非舉例說明不可了。
政撫著她的臉頰,深情的注視光的眼瞳。“光,我不會欺騙你,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可是之前我們是哥兒們,現在……”
“是夫妻!”他不容置疑的說。“真的不相信?那麼……我們從頭來過吧!”他手卷繞著她的發絲。
“從頭開始?”
“我們可以慢慢培養,先從喜歡開始。”
光露出猶豫的神情,他趁勝追擊。“我這麼不值得信任嗎?相信我,我不會背叛你。”
她點了點頭,咬下唇再放開。“我獨占欲很強的。你有把握只愛我一個人嗎?”
“我二十幾年來,眼裡確實只有你一個。”他戲弄她道。
“我很正經的問耶——”她慢慢能跟政撒起嬌。
“我也是很正經的回答你。”他沉聲的回答:“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想要你。”
她沉淪在政的柔情中。“好,我相信你。”
他露出微笑。“很好,然後呢?”試探性的問。
“未……未婚夫的事,是騙你的。”
“果然。”
“你生氣?”
“沒有,知道你為何騙我的理由,什麼氣也生不起來。”他調侃的封住她的唇,終於抓住她了。
“政,你還是要回去,為我放著組務不管,我良心會不安咧!”
他露出失望的表情。“我比較喜歡和你溫存。”政意猶未盡地輕啄她的唇。
她呵呵的笑出聲,政在跟她撒嬌耶!好可愛——一般太過溫柔的男性,總是會給人一種軟弱的錯覺,可是政很溫柔,但是也很強硬。萬人面前是冷酷無情的組長,在她眼前卻是表情豐富又深愛她的男人,這份特殊感令她驕傲,只因她看見政真正的表情。
“正經事辦完,我們才能安靜的獨處呀!”
“是、是、是,老婆大人。”
“還不是啦!”
“就快是了。”他笑著拍拍她的臉頰後,才不情願的起身回顯東組。
光總算可以沉沉進入夢中,她好久沒有睡好過。想著政的夜晚,不是令她傷心痛苦.不然就是無法成眠,放心沉睡的結果,居然連政何時回來鑽進被窩裡也不清楚。
呆然地盯著政的睡臉。“喂——政……”原想叫醒他,忽然想起式部的問題,繁重的組務鐵定是累壞他了。
“算了,我自己去。”她躡手躡腳地起身,走到回廊外才想起來,傳統日式房屋的廁所都是在外頭。
“天啊……”她發毛的瞧瞧黑漆漆的走廊,真的要越過這條走道,然後再經過院子,在這種寒冷、飄雪又無人的情況上廁所嗎?
貞子、花子,各種恐怖的鬼故事,全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光?”有人輕搭住她的肩。
“哇——救命呀!貞子跑出來了。”
“喂喂喂,是我。”政沒被鬼嚇死,也會被光的尖叫吵死。
“呼——是你,別嚇我!”她拍著胸驚魂甫定。
“三更半夜你做什麼?”
“我想上廁所,可是……”她指著無人的寂靜走道。
“原來,我陪你去。”
“太好了。”她欣喜若狂。政和她越過走道,來到院子外。“你自個兒去,我在這裡等你。”
“不能先走喔!”她不放心的交待。
“不會。”他沒想到凶悍的光,居然會那麼膽小,不禁蕪爾一笑。
“政,你在外頭嗎?”
“在——”
“我快好了,等我!”
“好——別廢話,我會等你。”她打開廁所門,眼前黑漆不見五指,怯怯喚道:“政……”
“我在井邊,來這洗手。”他已經打好井水等她。
“謝謝。”
“光——聽說這廁所,晚上會出現小孩的聲音,你剛剛有沒有聽到?”他輕笑故作不太認真的說。
“呃——呃——真的嗎?”她簡直是用跳的偎進他的懷裡。“別三更半夜開這種玩笑,很嚇人的耶!”
“啊?有小孩的聲音。”
“政!我們快走,不要待在這裡。”想走,可是兩腳抖得不聽使喚。
“好啊——”他壞心的自己一個先走,丟下她。
“回來,我走不動了!”眼淚飛迸了出來,望著他丟下她而離去的背影。
“這麼膽小,我是逗你的。”他狡猾的說,她這令人意外的一面很討他的喜歡。“走吧。” 他攙著她。
“不行……我走不動了。”她被嚇得腳軟。
“真沒辦法。”他二話不說地抱她回房。
“我越來越沒用了。”她嘟起嘴,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影子團的接班人,怎麼一下之間,全變樣了。
“怎麼說?”
“太喜歡被你攬在懷中的感覺,像個小女人似的……”她抬頭道:“我希望自己可以更強,更能保護你。”會這麼說,是因為她清楚,在道上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政隨時會遭到狙擊,多活一天是一大。
“傻瓜,別皺著臉,很難看。”他吻著光的眉頭。“我不會有事的。”他很懂得自保。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你有什麼不測,要我怎麼辦?”
光這麼重視他,這件事令他興奮不已。“我答應你,我不會比你先走一步。”
政輕柔的將光放置在棉被上。
她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在政的懷中感覺很舒服,意識漸漸有些朦朧,正當她快睡著時,忽然感覺到政的唇輕舔著她的頸子。
“還不睡嗎?”
“嗯哼!”他沒空回答,自顧地親吻她,忍耐多天他一直滿腦的想觸碰她.但始終沒有行動,想尊重她,給她一個緩沖的時間。
不過,他已經忍耐到極限了,抱著她軟若無骨的身子,欲望不能克制的抬頭,他啃著她的耳垂。“可以吧?”
“我說……不行,你還不是不會放手……”
“沒錯。”他手指插進她的發中,撥開遮住臉蛋的細絲,從額頭輕劃至頰邊。“這麼細的肌膚,怎麼會當你是男人?”
“笨嘛——摸了我的胸部,還問我怎麼鍛練的!”回想起來還真是好笑。
“呵——可別告訴別人,不然我的面子可丟大了!”
“有什麼關系,這才顯得出你可愛。”
“我比較喜歡你稱贊我英俊。”他脫下光的睡衣。
“不要臉。”
“不要臉才討你歡心呀——”
“誰說的?”
“真的不喜歡嗎?”手挑弄著她的胸部,唇則在她耳邊輕聲細語。
“政,太狡猾了。”她呼出嬌吟聲,抗拒不了他的逗弄。
他細細啄吻著她,在她全身留下吻痕,掌中粗糙的硬繭磨搓她柔嫩的臀部,漸漸往前探進一根手指,繞著圈的折磨她……
她腦袋一片混沌,憑著自然的反應,腰部拱起更迎向他,恍如坐雲霄飛車似的,暈頭轉向,被高高提起又重重的落下,心髒猛然的狂跳,呼吸梗住的喘不過氣,全身像紅蕃茄,熟透了。
“拜托……把手指退出來。”她捂著自己的眼睛,根本不敢看他,心知自己也定是像貓吃了鮮魚般,露出陶陶然的享受表情。
“你很美,別遮著自己。”他吻著她的手背,撐開她的大腿,按摩她內側的肌膚,在外緣徘徊一會兒才進入她。
她咬住嘴唇,盡量伸展的包住他,異物的入侵的陌名感受,讓她感到些許不安,指甲不由地陷入他的手臂。
“還好嗎?”
她沒回答,可是更攬緊政。“以後要更愛我。”
“I LOVE YOU。”他額頭偎在她頸側,開始忘情的放縱自己,用力的撞擊她,知道身下的女子是光,更是興奮得難以自制,他的額上開始滲出汁水。“你知道嗎……每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光內部的緊縮迫得他扣緊被褥,忍不住生理與心理的歡愉感,再一次的挺進,從他的喉底發出滿足的聲音。
光也在同時達到崩潰的臨界點,她夾緊政抬高自己。
經過恍若隔世的感覺,政沉靜的環抱她的腰,頭枕在光的胸上“放心”的睡去,她微笑的盯著天花板,平常人前政是很酷的,從不特別對待她,總在夜深人靜獨處時眷戀著她。
“真這麼迷戀我……”相信她的口吻鐵定是帶著笑。
☆ ☆ ☆
“政,你能帶我去海邊嗎?”她扯著政的衣角。
“怎麼了?突然想去看海?”他莫名的轉頭望著她。
她咬著下唇,怎麼告訴他呢?“因為……我……我想和你獨處。”她的耳根子突地脹紅,
今天一整天見不到他,一回來,本家內又是滿屋子的人。
“好。”他很爽快的答應,這是光首次這麼坦白的向他提出要求。
“真的可以?會不會又是一群人跟著我們?”
“一定會。”
“呃——那我不要了。”有人跟著,她干嘛費事跑去吹海風。
“不過,我們可以偷溜。”
“好,快點。”她露出興奮的笑容,感覺就像要和政私奔。
“噓——”他煞有其事的要她輕聲,其實他大可一聲令下,所有人不准跟著他們,但他知道那樣就失去了意義,還是偷偷摸摸來得浪漫刺激。
光竊笑的點頭,她就要帶著關東第一大組的組長私奔,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刺激感還真是好玩。
“來。”政牽著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從側門繞過花園,再閃過顯東家的保安系統,最後兩人順利的站在門口。
“好啦!親愛的老婆大人,這下子我們一無所有,得搭電車羅。”
“沒關系,快——我們快走,不然一下子就會被發現了。”
“不會啦!”政早在走出房門之前,就知會過本家內的兄弟,根本不會有人追上來,東繞西繞只是做做樣子。
“我們要搭什麼車?”她興奮地像被放出籠子的鳥。
“就搭山手線。”他挽著光散步到車站,到自動販賣機買了車票。
經過一站站熟悉的站名,終於達目的地,那是個離東京好大一段距離的一個小鎮,車站內只有幾個站員,和東京人來人往緊張的都會感,它顯得悠哉又舒服。
“哇!我來日本那麼久,頭一次看到滿天的星空,東京就像台北一樣,不!比台北更令人容易神經緊繃。”
“說來聽聽。”他很好奇光這十年來所生長的地方。
“台北沒什麼特別,簡直和東京沒得比。”語調中有股懷念。“東京唯一比不上的大概只有交通。”
這細微的地方,政並沒有放過“想回去嗎?”
她看他一眼。“不,除非你和我一起回去。”她挽緊政,政是不是同樣害怕失去她?
“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你去哪,我跟到哪。”
“你是認真的嗎?”她嘴微張的盯著他看。
“當然,我很怕你從我手掌心飛走。”他似笑非笑的說。
光的眉頭打結,看不出他是認真還是汗玩笑。
走到海堤旁,政率先走下海堤回頭握住她的手。“小心。”
她撥開頭發。“政……我們別下去了,晚上海看起來很駭人。”她看著一望無際的黑色海面,稍一刮個大風,浪便卷得很高。
“善變的家伙。”他苦笑道。
“這跟善變哪有關,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和你獨處,坐在堤防上也是一樣的。”她嘟起嘴,想探試政對她的容忍度有多大。
“聽你的。”他聳肩,真扯她坐下來。
正當兩人濃情蜜意的時候,後頭隱約有腳步聲傳來,有股凌厲的殺氣直射向他們,頓時兩人皆敏銳地快速站起來。
“誰?”政將光拉至背後護著她。
“我也不想打擾兩位談情說愛,不過我受人之托。”他跨向前走到光明處。
政瞇起眼瞪著地,小心的帶著光往後退,知道眼前的人有置他於死地的打算,不管如何得讓光先離開,他湧心只擔憂著光的安危。
“是誰派你來要我的命?”他鷹眼地狠一瞪,冷冽的殺氣直視著他。
那人停下腳步,內心生出莫名的恐懼,手心不聽話的冒出冷汗,看來顯東政的實力不止他表面所見。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要‘死’在我手下!”他突然迸出聲,手上拿著一把獵刀沖向他們。
“閃開!”政粗魯的推開她,自己反往前單手先扣住對方的手腕,凝心一震用力扯開殺手。
光狼狽的站起來,很快的拉開與他們的距離,以免自己成為對方的人質。她兩眼緊盯著政的身影,仿佛自己是政,呼吸不禁隨著危急的情況而越來越急促。到現在她才知道,政的身手是如此的干淨俐落,要換做是她,現在鐵定已是殺手的刀下亡魂,那樣的速度她根本閃不開,更別提還得及時給予對方致命的一擊。
“政!”她趕緊捂住嘴,安靜的看著獵刀削過他的頰邊,政目前占上風將敵人壓制在下,太專注在政的身上,令她完全疏於防備四周,式部紫悄悄的掩後而上,一個動作攫住光,單手拿刀架住她。
“安靜。”
她的寒毛全豎了起來。“紫……原來是你,別白費心機了,以你的身手根本斗不過我。”她保持著冷靜的聲調。
“我沒想過這點,但是我手上的刀可正架在你脖子上,說什麼也是我有利。”式部紫尖銳的訕笑。
“那可不一定!”光迅雷不及掩眼耳地以手肘往後撞擊她的腹部,紫驚叫一聲往後退。
“忍!快來幫我!”
忍聽見女主人的叫喚,丟下政往她們的方向沖來,政一時反應不過來,慢了一步由後追上來。
“光!小心你的背後!”他驚叫。
一場混亂,誰也搞不清楚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只知道政撲上來拖住忍,忍回頭以刺刀還擊,政徒手接往刀刃,以一記肘擊打斷忍的鼻梁,再加上方才大大小小的沖擊,忍無法承受的昏死過去,紫見勢單力薄拔腿就逃。
她無心再去追式部紫,政手掌上的傷嚴重地直流鮮血,而且他軟趴趴的躺在地上。
天啊!政他……不會的、不會的!
“政!別死!你說你不會比我先走一步的!”她哭著跑過來,跪在他身旁抱起政舉起滿是鮮血的手。“沒事……有點累而已。”
“讓我看看。”小心翻開他的掌心。
“死不了。”他上氣不接下氣苦笑道。
“對不起……對不起……”光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
“別哭,我真的沒事。”他擦拭著她的淚水。
“要不是我神經質,因覺得很不安而強求你來海邊,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他順著她腦後的頭發。“不安什麼?”
“猜疑你對我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我想和你單獨相處、想要更多……”
呼——他大松一口氣。“傻瓜。”
“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她哭得肝腸寸斷,自己怎會這麼膚淺……政是真的愛著自己,愛到連他自己的安危都不要。
“我們回去吧。”
☆ ☆ ☆
“還好嗎?”
“小傷,別愁著臉。”
“醫生說你得按時吃藥。不然傷口很容易感染。”
他們兩人現都已清洗干淨。政有些慵懶的盤坐在棉被上。
“光……你剛剛真的很傷心吧?”目光柔和的望著她。
“當然,我現在還是很……”想起那幕情景她又哽咽的說不出話,居然還問她是不是真的傷心難過!
“過來。”他招手要她坐到他眼前。“我很高興。”他用鼻尖廝磨著她的頸子。
“你的傷口會裂開。”她頸子側彎的露出肌膚,手抓著他和服的上肩。
他挑高眉,抬起她的下巴盯著她的紅唇道:“由你來取悅我。”
光愣在原地。“不行呀——我不會!”
他邪邪一笑,故意高舉受傷的手。“你好殘忍哦——我的傷口痛得不得了,連‘取悅’我都不肯嗎?”
“好啦……”她認命地點頭。
他賊笑。“來。”政握著她的腰,讓光直立地跪在他眼前。
“不管怎麼樣,我一概不負責喔!”她兩眼冒火,面露凶光。
“這樣不行,你的表情這麼恐怖,誰還有那種心情。”
真是超級大混球,光不禁要這麼咒罵。
“你很吵耶——”她封住政的嘴,先是笨拙的吮著他的唇,手指劃著他的臉頰,舌頭緩緩滑進他的口,可能是她吻得太用力,居然去撞到政的牙齒。
她臉頰潮紅,好丟臉!不管了,要再接再勵!
她的手主動探進政的衣內,往後撥開和服,舌頭由他的頸子滑移到胸前,舌頭挑劃著政凸起來的頂點。
“嗯……就是這樣……”他閉起眼,享受著光的愛撫。
得到政的允諾,她提起勇氣地撫至政的側腰,解下他的腰帶,她的臉克制不住的開始發熱,她首次這樣看著赤裸裸的他,略微遲疑地伸手握著他。
他陶陶然的閉上眼,短促的急呼氣,他靠在光的耳邊輕舔,催促著她。“再快一點……”
她點頭,政低啞歡愉的喘息令她渾身起疙瘩,感覺似乎有些不一樣,看著他臉上興奮的表情,光不斷的加快地上下滑動的速度,自己的喉底也越發干燥,意識到她正掌控著他。
“不行……”政握在她腰上的手加重力道,他全身一震的拉開她的手,開始主動吻著她的唇,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政,你不是要讓我主動嗎?”她不悅的咕噥,好不容易捉到了竅門.他怎麼可以突然反海了!
“下次吧。”他迫不及待的進入她。
她倒抽一口氣,兩手攀上他的肩。“你是……不是……古板的……難以忍受……女人在上位?”
“沒錯。”他堵住光的唇,覺得她太吵了,後頸傳來陣陣的酥麻感,他痛苦的忍耐著,一直等到光先在他身下失去控制,他才解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