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到別莊的途中醒了過來,她冷靜小心地瞄了下四周,手腕悄悄地輕掙著繩子,果然是很謹慎的被捆了好幾層,既然逃不掉只好按兵不動,暫時不打草驚蛇。
“當個組長,還真是幸運呵!”開車的司機對身旁同伴道。
“沒錯,咱們式部家的大小姐,居然不計一切想懷顯東的種。”
“當然,顯東可是關東第一大組。”
“看來喝下新開發的春藥,沒有和女人發生關系,他是不會醒來的。”司機奸笑,“不然以我們兩人,怎麼壓制的了組長。”
“沒錯、沒錯,我們就等著看好戲。”
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會發生這樣的事全是她自作主張惹來的後果,不然政怎麼會被下藥,現在政人到底在哪裡?
車子停佇,有人從後車廂扛起她,光強忍著心慌,准備見機行事。
光被扔進禁閉室,過沒一會兒又聽到另一個聲響,似乎有另一個重物落下。
“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先把組長關在禁閉室,以防春藥不靈,讓他給跑了。”有人喃喃自語的說道。
不久傳來門板關上的聲音,腳步聲漸漸遠去。
她坐起來,眼睛早適應了黑暗,光的雙腿沒被縛住,站起來走到政的身邊,她試著用腳尖叫醒他。
一試再試,政還是沒有動靜。
“紫不饒得什麼時候會采取行動,我得快點弄醒政。要是讓紫得逞……”她不敢想像。
一個腳步聲通過,令她渾身繃緊的停下一切動作,靜待腳步聲遠離。
躡手躡腳的走到門邊,朝左右小心地探望,確定沒人之後走回他的身邊。
“我在遲疑什麼……”她咬住下唇。
“一切都是我引起的。”雖然光被綁住雙手,但正巧不是束在背後,她動手解開政的褲頭。
“快呀!你不會想讓自己的好朋友,陷入萬劫不復吧?”光自言自語,雙眼“緊閉”地拉下他的拉鏈。
她低下頭緩緩地啄吻著政的唇。“雖然未來我們不會有交集,但是我是愛你的,我絕不會後悔做了這件事……”她剖白自己內心真實的感受。
抬頭看著他的五官,下定決心地站起來,將他的長褲、內褲一並拉下,奮力地撩高長窄裙脫下自己的底褲。
跨坐在政的身上,她明白所謂的春藥,就是吃了會使人獸性大發。雖然政人現在昏迷,可是因藥物的關系,他仍是處於挺立的狀態,她將頭靠在政的胸前,耳邊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她弓起身體緩慢的往下降。
她揪著他的襯衫,感到自己內部的肌肉伸展開來,不讓自己遲疑地繼續往下推入,她張開嘴大口的吸取空氣,強忍疼痛使自己完全包住政。
“痛!”腿部的力氣盡失,體內受到撕裂和被外物侵入的不舒服,幾乎令她失去勇氣。
“別這麼窩囊……再拖下去也不會結束。”她緩慢地擺動著身體,明明是充滿愛意的行為,卻讓沉重的壓力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在恍惚中,他感到下體傳來一股騷動,他全身力氣盡失,連眼眸也睜不開,仿佛聽見光的喘息聲在耳邊揮之不去。
“唔……”他打個哆嗦傾洩而出,一個女人的胴體覆在他胸前。他認定自己鐵定是太渴望光,而把她幻想成女人,才做了這麼一個春秋大夢。
她很快的坐起身,害怕政會因他們的結合而突然醒過來,動作輕悄地跪起身,很快將政的衣著恢復原狀,當這一件事情從沒發生過那樣。
她穿起底褲,細細地凝視政的五官,俯身吻他“最後”一次,把他的氣味深深留在腦海中,沒有天長地久,至少她還曾經擁有過。
經過五、六分鍾,他還是沒有清醒的征兆。
“奇怪……”光大力拍著政的臉頰,“喂、喂——政,起來!”
他皺起鼻子,轉動頭才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光擔憂的臉龐,剛才不是……
“怎麼了?” 她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沒有。”瞧光氣色平常,態度依舊凋皮樣,可見那真是一場春夢,都怪這小子沒事扮起女人有摸有樣的,害得她產生錯覺。
見著光一臉無害的樣子,他心底就有氣。“被你害慘了!”
“我不是故意的,能不能起來?”她陪笑的道歉。
“不知道紫灌我喝什麼藥……”他喃喃地說。
“可能是安眠藥之類的吧!”她故意誤導的說。
“是嗎?我昏迷多久。”
“大概有三、四十分。”
“式部有什麼行動?”
“目前沒有什麼太大動靜,只除了偶爾有人巡視經過。”看著他的臉龐,她身體便燥熱起來,雖說只是瞬間的事,他也永遠不會知道,但那灼熱的感觸還刻劃在體內,令她又悸動起來。
他點了點頭,瞄了眼手腕上表:“光,你知不知道我們的位置在哪?”
“不是很清楚,但是聽紫的手下談到……好像在式部家的別莊。”
政挑起眉,紫居然將他們送到吉祥寺來。
“我們現在怎麼辦?”
“逃!”
“呃?”她瞪大眼不可思議的瞧他,“怎麼逃?”
他研究著門鎖,“用腳。”漫不經心的說
“廢話!”光氣惱的撥付頭發,這男人平常是很酷、很帥,甚至像個苦行僧般不近女色,以標准來看,好得簡直沒話說,可是就這點氣煞人,生死關頭還有心情和她開玩笑。
“你急什麼?”他笑著從手表抽出一條銀色鋼絲。
蹲在門鎖邊,鋼絲穿進,有技巧的輕轉門把,他細聽金屬發出不同的聲響,喀——政得意地拉開鐵門。
“這不是開了嗎?”
“運氣好。”光不以為然的說,其實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那是實力。”他笑著光眼中藏不住的贊賞。
“少自大了。”
“走了。”他探視過走廊沒人,帶著光跑出禁閉室,一個轉角沖出去,又退回來屏氣地貼住牆。
“怎麼了?” 她以氣聲問。
“噓——有人走過來了。”他雙手拉開鋼絲,緊緊纏繞在掌中。
紫的手下腳才朝前踏出一步,政快速地以鋼絲繞住他的頸項,力道之大使鐵絲陷進他喉嚨深處,他口吐白沫地往前倒下,斷氣死亡。
她驚嚇的盯著地上的死人,政居然像捻死螞蟻一樣不費吹灰之力的殺人,臉色絲毫不改。
“發什麼呆,快走!”扣住光的手臂逃出別莊。
“政、政……”她踉蹌地跌在地上。
他回過神,見光跪在地上,她正試圖站起來。“怎麼了?”
“我……你快走,不要管我。”她之前扭傷腳踝,加上方才失去處女膜的疼痛未復,使光兩腿發軟地站不起來。
“不行。”他看光的嘴唇已經泛白。“腳受傷嗎?”見光握著腳。
“沒——”
“別說話!”他脫下光的鞋子,舉起光抱在懷裡,好似光沒有重量一樣,以跑百米不輸運動員的速度,離開別莊的林子。
他來到吉祥寺分部,大剌剌地闖進被視為凶神惡煞的升龍會,抬腿“踹”升龍會的招牌,路過的人無不認為他瘋了,紛紛害怕地作鳥獸散逃走。
“誰!”數十個硬漢由內沖出來。
“小子,你好大膽子,敢踹升龍會的招牌,簡直是不想活了!”
“閃開!”政殺氣騰騰地瞪視所有人。
十幾個人見狀,均不寒而栗。
“還不閃開!難道我的臉在分部沒用嗎!”
這時他們才注意到政的長相,其中有人認出上,立即恭敬地道:“組長,對不起!”他按下所有漢子跪下磕頭。
這一嚷讓所有人全跑出來,一見到政皆應聲跪下。
升龍會的會長齊籐急忙出來迎接。“組長大駕光臨,恕手下招待不周。”
“少說廢話,齊籐,叫人去找醫生來!”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要直闖入內。
眼尖地瞄到政懷中的光,“組長,堂本受傷了嗎?”
政使個眼神。
他立即會意謹慎地道:“快跟我來。”帶路至客房。
政放下她:“休息一會兒。”
“放心,我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好。”他替光蓋上棉被。
兩人走出客房。
“齊籐,我要你帶手下去包抄式部家的別莊。”
“這……我不明白?”
“式部將我拘禁,已經反叛顯東組,明白嗎?”政大喝一聲,不容置疑。
齊籐用力的鞠躬,汗水如雨下。“我馬上去辦。”
“還有,通知本家帶家伙殺進式部。”顯東政眼瞳中不帶任何感情,“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一向是他的行事基准。
“是,一有狀況我即刻通知組長。”
“很好。”
“吉田打點、打點,服侍組長入浴淨身。他命令秘書道。
“組長這邊請。”吉田九十度必恭必敬道。
“記得找醫生看看光的傷勢。”
升龍組辦事頗有效率,他跟吉田走入房子內部來到浴室,下人早將一切准備妥當。
“請組長好好梳洗。”
“嗯。”
吉田關上木造門,政脫下衣服扔在櫃子上,拉開紙門,浴室的熱氣一湧而來,他懷有一絲疑惑的踩進浴室,用肥皂刷洗自己後才泡進浴盆,落地的玻璃看得見外面的景色,仿佛置身在森林讓政逐漸放松,伸展肌肉後才繼續思考無意中發現的疑惑。
“身上毫發無傷,長褲上的血跡到底從何而來?”回想長褲上深紅色的血漬,自己身上沒傷……
“難道光不止扭傷腳嗎?”一想到有此可能,他馬上起身打算去看看光的情形,穿上事先准備好的浴袍,系上腰帶走出浴室。
“組長。”
他回頭,板著臉一絲不苟的面對齊籐。
“本家來消息,讓式部紫逃了,不過抓到式部德剛。”齊籐在他冷冽的注視下,幾乎快說不出式部紫逃走的消息。
“我知道了。”他走進客房。
齊籐跟著他進入客房,身體保持敬重地客氣道:“還有,二少爺馬上會來接您。”組長沒有大發脾氣,真讓他松了口氣。
“醫生來過了嗎?”
“來過……但是堂本首領堅持不肯讓醫生檢查。”
“為什麼?”他問著光。
“小傷,沒什麼大礙。”
見光不肯說實話,他先將齊籐遣出去。
“到底傷到什麼地方?”
“沒有啊……除了腳之外……”
政瞇著眼審視他。
“怎麼了,政?”她心虛的笑了笑,“我真的很好啊!”
“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他覺得自從和光再相逢後,有股深深的奇異感說不上來,當初以為是分離太久,但現在一起出生入死也有些日子了,奇異感卻不減反增,反而更甚。
“我哪會有什麼事瞞著你?”
“那為什麼不敢看我的眼睛?”他扳正光的臉。“說呀!”
她用力的搖頭。
“不說,我自己檢查。”說到做到,政動手欲脫下他的衣服。
“你別蠻不講理好不好!”她掙扎地閃開他的手。
“放開。”他抓著光的前襟。
“不放。”
“放。”
“不要!”
“叫、你、放、開。”
“我、不、要!”
他深深吸一口氣:“再不放開,我就要用武力羅!”
“用呀——反正你堂堂一個顯東組組長,都不怕被人笑你強迫一個男人脫衣服了,我還怕什麼?”
“光——”他無奈的說:“我又不是要強暴你。”
“可是……”
“可是什麼?”
踏踏踏……直升機螺旋漿轉動的巨大聲音,讓整個屋頂為之震動。
“怎麼回事?”她捂住耳朵。
“遠來了。”
“你怎麼知道?”
“我說是就是了。”
“我不相信。”
他用棉被裹住光,“看看不就知道。”
政將光扛在身上走出客房。
“我自己可以走啦!”
“乖一點。”他拍著光的臀部。
“不要碰我的臀部。”
“我偏要。”
“色狼!”
“換點台詞,老是色狼、色狼的。”
“變態!”她捶著政的背。
“大哥。”遠看見政出現在院子。
“本家現在情況如何?”
“一切如常,你在吉祥寺的消息我已經先公布出去,大伙較為放心了。”
“很好。”
“放我下來。”
這尖聲引起遠的注意,這才發現原來大哥肩上不是棉被而是光。“他是怎麼回事?”遠問。
“在式部家受了點傷。”他放下光,“這小子越來越不像男人,軟弱得跟海棉蛋糕沒兩樣。”
“真的嗎?”遠很吃驚,“影”可是很悍的暗殺集團。
“要他脫個衣服,鬼叫鬼叫。”政很不悅,期望光能更有男子氣概一些,老是娘娘腔,怪不得會對她產生欲望……
“我沒有,明明沒有受傷,要我脫什麼衣服。”
“誠實些,血都沾在我的褲子上了,怎麼會沒有受傷?”
她怔了怔,才結結巴巴道:“也許是別人的……”
這下子換他愣住了,乍見到那血跡,直覺認定是光的,忘了還有其它可能性,自己一向冷靜的腦袋,全被光攪糊塗了。
“唉——我得冷靜冷靜。”政按揉著太陽穴。
“走吧,我們回本家,式部這件事繼續追蹤。”他命令遠,不忘抱起光走向直升機,暗暗告訴自己要暫時遠離光,不然他會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