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 紐約機場
“該死,飛機全部停飛。”裴姬忍不住罵道。
“沒辦法!暴風雨太強了。”
這時機場內傳來廣播——各位旅客,由於突來的暴風雨,今天對外的所有班機停飛……
“跟我來。”銀狐再度飛也似地將車子駛離機場。
“上哪裡去?”三名女子異口同聲。
艾德耶穌教會
“這裡應該很安全,他暫時還找不到這裡。”銀狐不理會三名女子的錯愕表情,逕自往內走去。
不久,一名白發慈眉的老人出現,“孩子,近來可好。”
老人與銀狐看似相當熟稔。
“這位是歐德神父。”銀狐未詳細介紹,不打算滿足三名女子的強烈好奇心。
銀狐與老神父在一旁低語了一會兒過後,只見老人露出驚訝、惋惜的表情,隨即又流圳出慈善和藹的微笑望著向洛琪。
“孩子,這陣子你就先待在這裡,沒事的,主會保佑你。”老神父親切地拉起向洛琪的手以拍道。
小琪想哭,老神父讓她想到了爺爺奶奶。
“裴姬姊姊……”向洛琪禁不住淚流滿面。
裴姬萬般心疼,無奈地擁住向洛琪哄道:“傻孩子,別哭了,會沒事的。”
輕柔地擦掉向洛琪的淚水,“我們走嘍!小月會保護你的。”隨後便頭也不回地與銀狐一樣消失在教堂的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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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銀狐與裴姬回到城堡時,天色已露出曙光。
“主子人呢?”裴姬急地地問。
“回棺木了。”狂神筋疲力竭癱在沙發上。
“向洛琪呢?回台灣了嗎?”幻狼問。
“還沒,機場停飛,我們將她安頓在一處安全的地方,小月在旁保護她。”
“小月?!”狂神收起平日的開朗,面露不安。
“你放九百九十九個心吧!那丫頭機靈得很,她的光榮事你又不是不清楚。”真是的,這家伙只要一涉及有關小月的事,就再也狂放不起來了。唉,真是浪得虛名。
“親愛的,你怎麼了?”裴姬驚慌地尖叫,心疼地審視幻狼臉上的青斑與血漬。
“沒事。”幻狼微笑著安撫過度緊張的妻子。
“沒事?!那家伙簡直是六親不認了,你還說沒事!”狂神驚怪地大吼,“老大他看也不看一下就往我瀟灑帥逸的俊容猛K,沒人性的家伙。”狂神拿著冰袋敷著紅腫的嘴角。
“他本來就沒人性。”銀狐冷淡地加了一句。
“狂小子,又不是只有你受傷,我們家幻狼也傷得不輕呀!”裴姬拿來藥箱,替自己的老公消毒敷藥。
瞧幻狼那一副“有老婆真好”的模樣,讓狂神嘔極了。唉——如果小月那蠻妞在的話會怎樣?也會像裴姬這般替他擦藥嗎?或者在一旁興災樂禍。
“喂,兄弟。”狂神突然對銀狐道,“可否麻煩你高抬貴手替小弟我上藥,這份大恩大德在下我會永銘五內。”
銀狐不答,僅牽動一下嘴角,似笑非笑。
十幾年的兄弟難道是當假的,狂神突然覺得寒毛聳立。
“算了……算了,我還是自個兒來吧!”他可不能拿自己最引以為傲的俊臉開玩笑,這冷面的家伙搞不好會將他毀容。
“這陣子得看緊他,能幫向洛琪逃多遠就逃多遠,我們在密室裡安裝了監視器,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
“如果他打開密室的門鎖逃出來呢?”
“他走到哪兒,我們跟到哪兒。”
“唉!真懷念老大以前的模樣……”狂神感慨地道出在場眾人的想法。
任誰也忘不了,薩傑是如何救出身處困境的自己,又是如何將他們四人培育成出類拔萃的精英人才,十幾年的大哥如今已成為魔,這何嘗是他們願意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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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琪……洛琪……
“是你嗎?薩傑?”
洛琪……不要走……不要走,回來到身邊……
“薩傑,你在哪裡?薩傑?”
回來我身邊……我的身邊………洛琪……
“薩傑,別走……薩傑,薩傑!”向洛琪猛地驚醒。天啊,原來是夢,三天也,同樣的夢境一再出現。突地,銀鐲傳來一陣微溫的熱度——薩傑,是你嗎?“小琪?又作夢啦?”古小月被他她的喊叫聲吵醒。
“在想他啊?”
是啊——很想,很想……
“如果他感受到,一定會很開心的。”
會嗎?“小月抱歉,又把你吵醒了。”
“跟我還客氣什麼。”古小月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小琪,明天就要把你送回台灣了,說實在的,還真有點捨不得呢!”
“是!我更捨不得,這幾個月對我而言有太多的回憶值得收藏了,明天一走,不知何時才能重新踏上這塊土地……”她還有太多的牽掛在薩傑身上,她還來不及告訴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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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見了?!”古小月對電話筒喊。“你們找過嗎?書什麼嘛!不是有監視器,怎麼現在才發現人不見了呢?慘了啦!班機下午就要起飛了,千萬別出什麼亂子才好。”
“小月,保護好小琪,我們馬上過去。”狂神交代著。
“我知道了。”古小月掛上電話後,狂神著急地問著三位伙伴。
“怎麼樣,找到了沒?”
“全找過了,連個影子也沒有。”
嘟!——狂神氣敗壞地拿起大哥大。“喂,我是狂神。”口氣不怎麼好。
“什麼?!好,我馬上趕過去。”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媽的,老大居然調動我的人馬殺到艾德波教會去了,他是怎樣辦到的?”老大從不過問他的黑道組織,如今竟以幕後老板的身份調動人馬圍攻攻德教教會……天啊!
“我想我們得趕過去。”
四個人一路飛車,來到艾德教會時,眼前的情況差點令他們吐血。
M盟的黑道集團所有人員全部出動,將艾德教會包圍著水洩不通。
“搞什麼?怎麼回事?”狂神扣來一個手下怒斥道。
“不曉得,總裁下的命令。”那名手下膽怯地回答。
“天殺的,全部撤退。”狂神以負責人的身份下令。
“不行啊,老大。”那手下又怯生生地道。
“不行?!”狂神一把捉起那名手下的前襟,氣勢凌人地瞪著他,“這兒由我作主,誰敢說不行。”這群人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不是?
“真的不行啊,老大,總裁下令,誰敢抗令就人頭落地啊!”唉,真是左右為難裡外不是人,一個組織的大頭目,一個是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幕後老板,該聽誰的好呢?
“總裁人呢?”寒冷的十二月天太陽根本就懶得出門,這樣一來就更利於老大在白晝行動,更何況今天的天空陰霾灰暗。
“把我關了三天,現在想念了嗎?”薩傑出現在他們身後,一身黑色長風衣、黑色手套,蒼白的臉被墨鏡擋去了大半。
“老大?!”
“老大?!”他是怎麼逃出來的?四人共同的疑問。
“老板?!”原來老板這麼年輕英俊啊!組織內的大部分的人都未曾見過這位大老板。
“今天恐後得委屈你們四人了。”薩傑一聲令下,幻狼等四人被帶進了豪華的凱迪拉克,車子上了鎖,四周圍守著一群無奈的手下,奉命看守四位主兒。
“看來我們是幫不了他了。”裴姬幽幽地道。
“記不記得我們四人第一次被關在一起是什麼時候?”狂神突然回憶起來。
其余三人不禁相視而笑,誰忘得了……
那年他們四人年紀極輕,大約十二、三歲吧!被薩傑帶回城堡,首次見面的四人看彼此都不順眼,二話不說由幻狼帶頭,三個半大不小的男孩當時就干起架來,小女孩的裴姬冷漠地站在一旁不屑地看著他們互毆,薩傑非常震怒。便將四人關在一個房間一星期,那七天改變了他們的感情。
思及此,四人一同望向薩傑的背影,太多的情感一時湧上,也許是察覺到背後的四道目光,薩傑轉過身望向他們四人,沒有言語,僅回以一抹笑容———抹情感豐沛的笑容。
此時,四人同時釋懷,這是他們一向熟悉的笑容。
“他不是再朝我們放電吧?”狂神苦中作樂。
“去你的。”四人一同笑開來。
該是讓他們兩人面對面的時候了,至於這四個旁觀者 ——還是繼續當旁觀者吧!解玲還須系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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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我們被包圍了。”小月叫苦連天。憑她身手再了得,也擋不住外面那隊兵馬的子彈,而且狂神他們四人好像被薩傑囚禁了,真是……他XX的該死。
他真的來了,而且是在白晝,這回就算是死,她也心甘情願。她不想再逃了,腦中已有計劃與決定。
“小琪,你好像一點都不緊張耶!那男人來了,他要來捉你回去開刀了!”
“預料中的事。”這是最後一次機會。
“哦,天啊,他進來了。”古小月抱頭哀鳴,死狂神竟讓地孤軍作戰。
薩傑進教堂,筆直地朝她走去,站定後沒有任何表情的兩人相互凝視,眼中只有彼此。
良久,薩傑伸出手來欲撫摸他思念三天的人兒臉龐——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古小月挺身出來擋在他們倆中間。
“丫頭,這不關你的事,讓開。”薩傑道。
“本姑娘受一名叫薩傑.尼斯的雇主所托,得負起保護向洛琪的責任,所以,很抱歉。”看你能對我怎樣。
“你倒是很盡責。”薩傑奸詐地笑。
“好說,好說。”古小月虛偽地陪笑。
稍久。
“怎麼,你也被轟出來了!”狂神幸災樂禍地道。
“那家伙——”古小月咬牙切齒,加入他們四人的行列。
“不錯嘛,有情人終成眷屬。”裴姬朝兩人曖昧地笑。
“去你的。”
“去你的。”狂神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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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你逃不了的。”他撫上她光潔白淨的粉頰,享受著他個人專屬的權利。
“我從不敢如此奢望。”她沒反抗。“很好。”薩傑拉著她打算離開。
“慢著。”歐德神父突然大喊,擋住他們的去路。
“讓開。”薩傑陰沉地道,他向來討厭教會。
“這位小姐是無辜的,在神的面前你不能如此狂傲。”
“我再說一次,讓開,否則我就火燒教堂。”
“歐德神父,你還是讓開吧!我會沒事的。”老天,火燒教堂?!向洛琪被薩傑徹底打敗了。這男人實在……唉!
“哼!”薩傑推開老人,自拉著向洛琪離開教堂。
當他們兩人走出教堂時,車內的五人同時緊張地望向他們,目送薩傑的跑車駛離視線。
“怎麼辦,小琪會不會有危險?”
“不曉得。”沒人能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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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自己走。”非得這麼讓他抱著走嗎?
“這將是你最後一次離開我。’薩傑步上樓梯朝他房內走去。
最後一次?
薩傑將她放置在黑色大床上,困在自己手臂之中,認真炙熱的雙眼燃燒著向洛琪,不讓她有任何閃躲的機會。
“往後我不准有任何人將你從我身邊帶開。”他強硬地瞅住她。
“還在為那晚生氣?”鐵定是,這男人啊!驚奇地發現自己似乎愈來愈了解他了。
“你被人從我手中抽離時,那種感覺不好受。”只有她的存在,才能讓他有份歸屬感,向洛琪是他的全部,沒有她,一切歸零。
“還在氣我?”那晚的他是個發了狂的吸血鬼——陰森、恐怖。
“己經不重要的。”他修長的指頭勾勒著她的輪廓,溫柔如風的挑逗,在在引起向洛琪一陣莫名的顫栗。
“洛琪——給我,你的人、你的心、你的全部。”隨著他呢喃道出的話語,他的手直往下滑動,一句話停留一處。
體內仿若起了化學反應,暈厥、燥熱、渾血酥麻,該有的正常思緒早已滾到八千裡外去了。向洛琪明白這是薩傑的調情把戲,但她就是無從抗拒,情咒將她推往薩傑編織的情網裡,她早已深陷而無法自拔,放任自己沉醉在他那雙充滿激情欲望的銀色火海裡,任那深遂的情海將她吞沒。
“不想抵抗?”薩傑拉她低向自己,讓向洛琪的嬌軀密合地貼住他,兩人鼻息相對,猶可聽見彼此狂亂的心跳聲。對於向洛琪的順從,他是愉悅的。
“無從抵抗,不是嗎?”向洛琪溢滿情感的雙眼將自已徹底出賣。
“把自己交給我,嗯?”她該是屬於他,永遠永遠。
向洛琪嬌羞的微笑回答了他。
薩傑烙上他最深情無限的吻,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讓她向臥在黑色床上,愛憐的吻徘徊在她的胸前——星形胎記,一個屬於他永恆的烙印,輕輕地褪去了她所有的衣物,讓她絕美嬌艷的胴體呈現在眼前,她的美麗,他將全部占有。
薩傑疼惜地貼上她的身子,被情欲燃燒的銀海不捨錯過她的一絲一寸,以手受撫過她的每寸肌膚,細柔的撫觸恍如一道道的電流,沁進她的感官神經,欲火徹底地吞噬兩人,將他們帶往情愛的律動中。
這會是一次完完全全的沉淪……
時間流逝過世紀般的久遠,激動已稍平定;兩道汗水交融的軀體仍緊密不分。
“你好美。”薩傑火熱的情焰仍未褪去。
“薩傑。”該是時候了,她輕歎。
“嗯?”
“我們———同沉倫黑暗吧!”向洛琪捧住了薩傑的臉龐,喜愛看他現在這般,微亂的發、淋漓的汗水顯出他的狂野不馴。
“你會後悔的。”事實上,他並不想這麼做,雖然如此一來,他們便能相守永恆,但他不想毀滅她,他怕,怕日後向洛琪會恨他。
“自己所選擇的路,我不會後悔的。”就像對他的愛一樣——永不後悔。
“告訴我,洛琪,你可曾憎惡過這樣的我?”
“不曾,只是心疼、心痛,我不願見你如此痛苦獨自活在黑暗中,但……你卻抹殺了它……”回想起那夜薩傑字字無情的指控,她的心不禁糾結起來,淚水滑落臉龐。
“別哭,是我不對,別哭……別哭……”薩傑心疼地吻去她的淚,輕哄著。
“薩傑,讓我陪你,至少你不孤單。”
“那種生活不會是你所要的,洛琪,沒有陽光,只有黑暗,那天的我已經被滿心的怨恨沖暈了頭才會如此待你,並不是真要你……”
“兩條路讓你選。”她比他更堅決。
“第一,讓我們交換血液,讓我進人你的黑暗世界,與你共赴永恆,共同嗜血下去。第二,吸我的血變回人類的你,讓我倆共享一輩子。”
“兩條路都得傷害你,這是我最不願意的。”他就是無法狠下心來傷害她。
“你不得不做,否則——我將選擇離開你。”她的執著堅定無比。
“不,我說過,再也不讓你逃開我的身邊。”向洛琪的絕然令他驚惶。
“薩傑,如果你不在這兩條之中做選擇,你就必須放棄我,否則我拒絕無結果,你有永恆的生命,但我會老會死亡,屆時,你還要花多少個一千年來等我重新輪回,還要花多少年讓我倆重新開始,我不願放棄你,所以我尊重爾的選擇,二選一。”
“洛琪…”向洛琪這番話令他動容,心裡的某個因角落正在漸漸瓦解。
“不管你選擇什麼,我都會樂意接受,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向洛琪笑得很璨爛,勾住他的脖子,拉下他,給予他深情至愛的深吻。
薩傑慢慢靠近她的脖子,尖利無比的牙尖觸上了她白嫩的香頸,不能再猶豫了,只要痛下決心,幸福即將來臨,但他卻能感受到向洛琪極力隱藏的害怕與緊張,她是如此地懼怕,卻肯為他犧牲到底,這女人——值得愛她生生世世,這也算是永恆。
他稍一使勁,利牙陷人了她的肌膚,引起她一聲因突然疼痛的呻吟,他已將力道降到最小,卻仍無法減低她的痛楚,為此,薩傑一顆已原糾結的心更為心疼難熬,但不可否認的,向洛琪甘美的血液滑進他喉間時的那種解放快感,令他神馳,他緩緩地吸取適量的血液。
向洛琪靜靜地承受一切,將手緊緊圈住薩傑的頸子,感受他的全部,她不後悔,哦,她差點忘了告訴他——
“我愛你。”全心全意。她猶笑著輕道,無視疼痛的存在。
薩傑被撼動了,他盼了千年的真愛終於回歸於他,心底的酷寒也隨之融解,熱流重新到他冰冷的已久的體內,她的一句話打破了千年的詛咒,漫長等待的歲月終將過去,現在才是開始,他終於跳出過去的枷鎖……薇妮斯琪……感謝你的重新降臨……洛琪,我愛你,一滴晶瑩的淚珠自他臉龐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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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點啦!”古小月催促著開鎖的狂神。
“夠快了,閉上你吵鬧的麻雀嘴。”媽的!這門今天怎麼這麼難開……“開了。”
五人神色慌張,急切地撞開城堡大門。正想直奔二樓救出受難者,才甫進屋卻碰上了已步下樓梯的向洛琪。
“你——”眾人一致指向她,瞠目結舌。
“沒事了。”她露出慣有的陽光笑容,然後暈了。
“小琪,你還好吧!要不要緊?”裴姬手忙腳亂。
“天啊!要不要再去綁個醫生來?”狂神語無倫次。
“還是送她去醫院吧!”幻狼嚴肅依舊。
“我開車去。”銀狐力保鎮定。
古小月呢?只見她異常沉穩,靜靜地替向洛琪把脈。
“還好,只是有點貧血,體力不支才會暈倒。”古小月松了口氣,連帶地穩定了軍心。
“無緣無故的怎麼會貧血?”裴姬不解地問。
五人你看我、我真你,再將視線調回向洛琪身上——齒痕?!難道她已被——
仍虛弱不已的向洛琪掩不住滿心的歡喜,道:“我遵守諾言,終於……救回薩傑……他沒事,只是睡沉了。”老天,他終究還是選擇了第二條路——變回了人類與她共伴今生。
“真的?!”
“小琪,你真行耶!”
“謝謝你。”幻狼真心誠意地地謝,“你的條件——”
“幻狼,我決定不再當愛情的逃兵,不過,我仍是得離開一陣子,我還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等我將一切打理好之後,我才會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薩傑,相信我,我不會子讓他陷入痛苦困境,這是我的承諾。”薩傑——等我,不會太長。
“他醒來之後怎麼交代?”
“你放心,他會明白了。我得馬上離開,否則等他醒來,我可走不了。”希望他能看到那張紙條。
“我們送你。”
“告訴他,他欠我一樣東西,我會回來向他討的。”紐約,我馬上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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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了,洛琪,你怎能音訊全無,再次打開那張已看過數百遍的紙什麼樣,清秀的字跡仿佛她在眼前般真實:
薩傑:
給了你全部,我甘之如飴。很高興頹固如鐵石的你仍做出了抉擇。我沒說錯嘛!當人類比當吸血鬼好多了,偷人家血庫的血,終究還是太缺德。
等我——我一定回來共守咱們的約定。
PS:在我回來之前把那口棺材丟掉,否則我會把它拆得稀巴爛,相信我,睡床比睡棺材舒服。
洛琪
難掩的笑容浮上不再冷硬的臉龐,抬頭看著日出,心中無限感慨,從不敢奢求的光芒如今卻恩慈地照耀著他,屬於他的人生才正式開始,只要有她——洛琪。
“先生,我有這個榮幸陪你看日出嗎?
這聲音,莫非是——
“洛琪。”薩傑飛快地回頭,望著前笑得比陽光還璨爛向洛琪,眼裡盡是欣喜與愛意。她回來了。
“嘿,是不是我變胖啦,瞧你看我像見鬼似的。”向洛琪熱情地勾住他,甜蜜的笑容緩和了薩傑十日以來的焦躁不安。
“為什麼你總是讓我等待,一千年,十八年,十天,若不是有你的承諾支撐,我的心恐怕又得關進北極了。”他說得平淡,眼裡的火焰卻燃燒得熾烈。
“不會再有下次了,從今以後我會死賴著你,就算你想踢也踢不開、甩也甩不掉,如何?”
“我不會再放你走了,永遠也不。”說完便低頭狂吻著她,將這十日來的思念全部釋放在這一吻中,她被吻得意亂情迷。
平息了狂亂之吻後,薩傑寵溺地撫著她被吻過後更顯紅嫩的唇。
“怎樣,我的技術有沒有進步啊?”向洛琪又輕啄了薩傑性感的唇一下。
“還是一樣,青澀無比。”不過他卻愛死了她的甜蜜。
“哦,是嗎?”她學著薩傑式的邪笑,“那麼以後我就日日夜夜找你練習,這樣好嗎?”
“樂意之至。”他會奉陪到底。
“你還欠我一樣東西。“她在他懷裡撒嬌。
薩傑用風衣將她納入懷中,緊緊地包裹著她,任憑自己的疼惜愛憐無止盡的流露,並將頭埋進她的肩窩,貪婪的索取她的香甜。
“你好香。”無數個吻落在她肩膀,無限的深情躍進她心房。
“你沒回答人家,什麼時候還我你的……喂,好癢。”她咯呼地笑著。
“別吵,我好忙。”他的吻一發不可收拾。
“停——”向洛琪拉開他,無視薩傑情欲翻騰的銀海,“還我!”不公平,她都告訴他了,他也不能隨意帶過。
“你知道的。”老天,他愛死了她跟他撒嬌的俏模樣。
“我不知道!”向洛琪耍著孩子氣,“告訴人家啦——人家就愛聽你講嘛——”再度窩回他懷裡,在他胸膛摩挲著,搞得薩傑心頭癢癢的。
“吻我,就還你。”再次包緊漸漸冷了的她。
那有什麼問題,猛地一拉,給他一個銷魂的熱吻,薩傑拉緊了覆蓋住兩人的風衣,熱切地回吻她,吻停心平靜後,兩人將熾熱的愛意化存眼眸裡,藉由凝視傳達給對方。
“我愛你。”
“我也愛你。”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