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暫的失神,自己就被這個聞名已久卻第一次見面的男人撲倒了,玉如意從來沒象現在一樣對自己心不在焉的老毛病感到那麼頭疼。而眼前放大了的絕美面孔更是叫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早就知道唐吉祥這個人了。江湖傳說中,他是四川唐門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但他的專業不在暗器,而是藥物。世人公認他的天下最出色的用藥專家,也是江湖中的絕頂美人之一。
基本上,他個人並不認為美人有什麼大不了的。在教內,無論男女,漂亮的人一抓一大把,就是自己也可以算得上是天下少有的漂亮人物,但是一個男人,那麼計較長相做什麼?太過精致的容顏很容易惹來麻煩的,還是用人皮面具把容貌遮掩起來比較好玩啊。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帶著人皮面具的原因。可是,他沒想過,當一個貨真價實的絕世美人在夜風中踏月而來的時候,他竟驚艷得說不出話來,甚至連他說話的聲音,都帶著蠱惑人心的靈動。
不得不承認,他真的非常迷人。而這種迷人不在他是男是女,只在於他就是唐吉祥,就是很對自己的胃口的那種感覺,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心神俘虜了。這一輩子,他還見過這樣的人物呢。
不過,他現在撲倒自己的舉動,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的手為什麼在剝自己的衣服?
真是的,這就是魔教教主“魔公子”玉如意平生最大的毛病——他很習慣走神。當然這個毛病不會經常發生,可是誰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發作。管它情況緊急還是別的什麼,玉如意的心神一跑掉就很難再抓回來,這正好給了跨坐在他身上正要把他的衣服剝開的吉祥很大的方便。
吉祥不是色狼,真的,他不會隨便去非禮任何一個人,他甚至不風流,可是今天晚上比較特殊,他喝了類似春藥的東西,而他一見鍾情的對象正半裸著身子站在他面前,如果他還能忍耐的話,那他就是柳下惠那個無能的家伙了。
吉祥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個道德君子,也不打算向姓柳的古人看齊。於是他動手了。趁著某人還發呆的時候,將那身半遮半掩卻欲遮還露顯得更加誘人的衣衫剝除後,將頭俯在他的脖頸間深深的舔吻起來。
玉如意的肌膚,和看起來一樣美味可口呢。果然是剛剛洗過的,還帶著淡淡的水的冰涼和皮膚特有的溫暖,匯成了一種冰冷的清甜,叫他一舔上就不捨得放手。這身冰潤的肌膚,給了他一身躁熱短暫的安慰。
但是,還不夠。鮮紅的舌頭仿佛永不知滿足地不停地舔吻吸吮,快速地從細白的頸子舔到結實的胸膛、修長的大腿和小腿,最後又回到臉上。稍稍注視著眼神依然呆滯的男人後,把目光放在他鮮艷的唇上,那溫潤的粉紅是從沒被人開采過的寶藏,帶著無比的誘惑,吉祥於是毫不客氣地低頭深深地品嘗起來。
玉如意從沒被人這樣對待過。在他成長的過程中,身為魔教的繼承人,他很忙。忙著練武,忙著學習如何當一個首領,他甚至忙得連普通的握手都不曾有過。就算是自己最喜歡的弟弟,他也忙得不曾抱一抱。所以,他不知道別人身體的溫度究竟是什麼樣的。而吉祥此刻身體的溫度很明顯比平常高上很多,把毫無經驗的玉如意燒了個七葷八素,只能楞楞地,任吉祥為所欲為。直到,下身撕裂般的,無法形容的痛苦襲來,令他忍不住失聲通叫,才把他的神智,從九霄雲外來了回來。
唐吉祥到底在干什麼?本能地想握拳打飛身上那個男人,才發覺不知何時,一雙大手已經把自己的手緊緊地壓在濕潤的土地上。而身上的男人一邊繼續著在下身隱秘處的傷害,一邊低聲在他耳邊呢喃:“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了,對不起,忍耐一下,一下子就好。”
他在說什麼屁話。這種無法形容的痛是人可以忍受得了的嗎?手指用力開合,卻只能轉到濕濕的泥土。玉如意的頭腦已經被那種痛苦沖擊得一片混亂,唯一的想法只有掙扎,然後掙脫這種非人的痛苦。
可是很難,非常難,幾乎算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失去理智的男人的力量無比的大。對現在已經化身為野獸的男人而言,現在呆著的地方就是天堂。他不停地沖撞著,只想要眼前這具軀體來滿足他幾乎無邊無際燃燒著的欲望。玉如意的掙扎只給他提供了更大更舒服的快感。他從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咕嚕聲,低頭,咬住玉如意的唇,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啃咬起來。
玉如意已經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時間、空間、事件、人物都變得一團混亂,他唯一能感覺的是痛極痛斃以後產生的遲鈍的麻木感和被男人撞擊時的速度感。
清醒的意識已經離他遠去。從身體深處漸漸產生一種習慣的錯覺。肉體在失去心神的控制後自發地擺動,盡量將傷害降到最低點。同時,也在追逐著肉體摩擦所帶來的的,令人忍不住呻吟歎息的快感。
男人的身體真的很可悲的東西呢。一旦知道了如何取得舒服的快樂,便會忍不住主動追求。即便意識一團糟,但身體的感覺足以引導著擺動、扭曲、掙扎、索求、呻吟和嘶吼。一切的一切,無關意志,只是純粹的本能欲望而已。吉祥是這樣,現在的玉如意也是這樣了。特別是,當身體深處某一點被狠狠地擦過傳來那種欲仙欲死的酥麻快感後,不知不覺也無法抑制地,玉如意用雙腿緊緊地夾住吉祥的腰,無聲地催促吉祥快些再快些,再給他更多更神醉的快樂。
月光下,兩條人影的糾纏,終於舞出了最讓人臉紅心跳的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