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所有的報章雜誌的頭條,清一色都是同樣的畫面——邢昊和楊捷妮在會議室擁抱在一起的鏡頭。
邢昊因槍傷在家休養,而邢優和楊捷妮也只得乖乖待在家——因為記者太多,包圍了整個幼兒園,嚴重地影響了教學,所以園長只好破例讓楊捷妮其請假。
邢宅——
優美華麗的飯廳裡,難得聚集了那麼多人。除了未來的邢家「一家三口」外,還多了幾個吃飽太閒的人。
「喂,關心過了,事情也辦好了,你們為什麼還不快滾回去?」
邢昊臉色臭得可以,傷口不時隱隱作痛就已經讓他很心煩了,這兩個電燈泡,還像吃飽太閒似的賴著不走,有事沒事就抓著楊捷妮,狂問他和她的戀愛經過,好「歸檔處理」,害她連好好「照顧」他的機會都沒有;要不就是整天「小妮妮」、「妮妮」地叫著,讓他聽得不禁酸醋直冒。
怕羞的楊捷妮則乖乖地坐在他的身旁,輕偎在他的懷中。
「哎……你還沒完全復原,我們兄弟關心你也是很正常的啊!要是這時有人趁其不備地攻過來,讓邢昊財團元氣大傷,那可就不妙囉!」裴亦霆一副理所當然地邊嘖聲說道,手中邊拿著小水果刀,吃飽閒閒地正在幫蘋果做雕塑。
「你們在我好得更慢!再說,有誰敢來送死?」
「不是我在說你,你是不是錢看多、女人玩多了,精力都被搾乾啦?連這麼一點小槍傷都應付不了,你真的老了囉!這時候才想娶老婆,我真擔心小妮妮將來的幸福啊……」辛堤夜歎著氣猛搖頭,存心氣死他。
「你說什麼?」邢昊俊眸狠瞪,目露可以殺死人的凶光。
在一旁的楊捷妮則是羞怯得滿臉通紅,邢優則一副小大人模樣,早已見怪不怪。
「要是將來你真的『不舉』,請記得跟我講,我們醫院最近發明的壯陽藥效果不錯,如果你要一打,我會打折的!」裴亦霆嘴賤地又插了一腳。
「臭小子,只要你們一說話準沒好事!」話一收尾,兩顆雞蛋就砸向他們,所幸他們動作利落地迅速一閃。
「唉,人老了就是容易惱羞成怒,這樣不行啊,要是現在就腦中風的話,那小妮妮就……」裴亦霆不怕死地又加了一句。
「打死你這該死的混蛋—」邢昊狂吼道,管它是否有傷在身,一躍過桌面便衝向對面的裴亦霆而去。
裴亦霆輕而易舉地來個後空翻,退到寬敞的圓廳,當場就和邢吳比劃起來,兩人打得不可開交。
其他人一見有現場表演,紛紛聚集起來看熱鬧,辛堤夜甚至召集眾人開始下注看誰會贏,楊捷妮則擔心起這樣會讓邢昊傷得更重。
「昊會不會受傷啊?叫他們不要打了,昊的身體會受不了的。」楊捷妮慌張地說道。
「別小看邢昊,他可是西洋劍、劍道、合氣道和空手道的高手,在大學時可是打遍天下無敵手的傳奇人物,至今還無人能破此紀錄呢!」辛堤夜安慰道。
「真的啊!」怪不得面對他總是會感受到一股壓力的存在。
「放心吧,如果受傷後沒有適度的運動復健,會讓肌肉的機能退化,這點傷對他來說只能算是小Case,而這點運動只能算是暖身罷了!」辛堤夜看了兩人一眼,涼涼說道。
正當他們打得不分上下之際,老管家突然冒出來報告道:「先生,外頭有一位依娜小姐說要找您,我說您沒空見她,她怎麼勸都勸不聽,所以……」
「不用問了,我自己進來!昊,這難道就是你的答案?選擇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女人?」依娜硬闖了進來便大聲喊道。
原本喧嘩不已的眾人皆停下動作,看著突然闖進的局外人。
楊捷妮愣住了,沒想到她竟然又會找上門來,邢昊則是停下動作冷視著她。
「跟我來。」邢昊不由分說地拉住她往外走,依娜喜形於色,臨走之前還驕傲地瞪了楊捷妮一眼。
「不會還沒結婚,第三者就來了吧?」打得正來勁卻被中斷的裴亦霆不禁傻眼說道,卻立刻挨了辛堤夜一顆拳頭。
神色慘白的楊捷妮扭紋著青蔥細指,頓時覺得她待在這裡相當尷尬,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愛人當著所有人的面和一個女人離去,怒火中燒是她此時此刻的寫照。
「我先失陪了。」她擠出一抹勉強的微笑,這時候她還是自己一個人先靜一靜比較好。
「妮妮,別這樣,說不定昊有他的作法,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為了補救方纔的話,裴亦霆趕緊說道。
他知道說錯話的下場可能會很慘烈,邢昊可能會把他分屍兼倒掛樹頭。
「沒事的,我只是先上去休息一下,昨晚沒睡好……」楊捷妮疲憊地輕擰黛眉。
「那好吧,我們會幫你跟昊說的。」辛堤夜體貼地給予一個溫暖的微笑。
「謝謝了。」她回以淡笑,步履沉重地離去。
在她走後,辛堤夜才開口向邢優問道:「憂,你認識那個女人嗎?」
「我見過她,她來找過爸爸。」
「這女人不尋常,我從她身上感覺到肅殺之氣,她可能有底子。」辛堤夜若有所思地說道。
「英雄所見略同。」裴亦霆把玩著他剛磨完光的短刃,輕鬆往牆上的箭靶一射,正中紅心。
「難不成前幾天我們找到的東西,是她放的嗎?」 裴亦霆突然想起前幾天他在這家中找著的「玩具」,那還讓他和辛堤夜興奮不已地玩了它一天一夜呢!
此話一出,四周詭譎的氣氛再度下降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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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槍擊案是你做的?」
邢昊把依娜硬扯進他的臥室,重重的往門內甩擲而去,對一般女性來說,這樣的力道足以讓她重心不穩地摔跌在地。
但是,她並沒有,反而只有小退幾步,姿態優雅地站定。
這樣的小試驗,更證實了他的發現。
「你在說什麼?我一介弱女子怎麼可能……」依娜正想反駁,一旋過身卻赫然驚覺邢昊已拿著槍抵住她的額心。
「在你找上我之後,我就很好奇,一個女人不要錢、不要利,卻不計一切代價地千方百計要纏上你,會有什麼目的呢?」他曾懷疑過她的來歷,但後來因為她銷聲匿跡了一陣子,他也就擱下這件事了。
是後來在調查緋聞事件的過程中,才又無意間發現了另一宗計劃,而對方派出的人,竟就是已被他遺忘多時的依娜。
「那是因為我愛你啊!」
「愛我?」邢昊冷若冰霜的俊顏瞬間變得狠厲。
依娜冷媚的臉龐依然帶著無辜的表情,「我說過我不是。」
「不是?天姬,出身於柬埔寨,在多次的任務中成功地以遠距槍殺害多國名商政要,行蹤成謎,傳說中她經過了無數次的整型,讓國際刑事組無法掌握她的長相。」邢昊冷厲地看著她說,發現她的表情已經透露了一切。
「你怎麼會知道是我?」依娜見身份已曝光,眼眸進射出一股殺氣。
「當你第一次找上我時,我得承認你伺候男人的手段的確不錯,但我從你的手感覺到你的食指的勁道和厚繭異於常人,這是握扳機握久會有的特徵,一般人,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女人,是不會有的。」
「就憑這個?」依娜冷笑著,「在我們柬埔寨,有多少女人男人都有此特徵,難道你憑這個就想懷疑我?」
「如果只有這樣,你也太小看我了。你的手有一個特徵,那是一般人看不見的。」
依娜聞言一驚,右手還來不及藏起來就被他給一手抓住。ˍ
「這是屬於國際殺手組織特有的標記,正刻在你的皮下組織內,這是你們用來辨識身份的標記,而若沒有在眼球裡注射某種化學反應液體,普通人根本就看不見你右手上的刻印。」
由於殺手們經常會整型,讓自己的原本面目徹底地改變好偽裝,但為了讓殺手們可以彼此識別,減少錯殺自家人的機率,組織便研究出方法,在每個殺手的眼球和手上做改造。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消息是我們組織中的最高機密,除了我們殺手本身,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查出來,莫非你也是殺手……」
「很抱歉,你猜錯了,我只是戴了我的一個無聊朋友研究的特視眼鏡,而這副眼鏡正巧是用你眼中那種特殊液體製成的。」
「你一開始就發現了?」
「不,是上一次你來找我時,我才發現的。」那時他抓住她的手,就發現了這件事,之後便開始著手調查。
邢昊將槍口緊抵著她,「我要你付出傷害捷妮的代價。」
「那次我想殺的其實是你,要不是組織逼得緊,讓我不得不痛下殺手,我還真捨不得對你動手呢……不過,你確定要殺了我?」
依娜的臉蛋上浮現一抹詭異的媚笑,「我已經在這房子的四周埋下了不少微型炸彈,如果我死了,我不保證我會不會讓你們一同陪葬!」
「我拆了。」邢昊面色不改,態度自若地說道。
「什麼?」依娜的表情出現了一絲錯愕。
「我說我拆了。正確的來說,應該說是我那群兄弟吃飽太閒,在無意間發現的,見到那麼有挑戰性的小東西,還讓他們高興了一陣子呢!」邢昊那張自信俊容露出微笑。
「你受了組織命令,要拿到邢吳財團的內部機密資料,若是拿不到,殺掉我,你一樣可以拿我這條命在地下懸賞人命組織撈到不少錢,同樣有利,聽起來真不錯……」
「不過,你沒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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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生氣嗎?
沒錯,她的確該生氣,未婚夫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帶著別的女人離開!
人家說,身為一個賢淑婉約的妻子,最重要的就是要忍功了得。
不!她不能忍!她小女人的肚量頂多只能讓一條小船容身,哪能讓那傢伙開著麗星郵輪進來亂闖?
「啊——氣死我了!」
邢昊!算你行,與其要我在這裡等你給我難看,我自己有腳先走總可以吧!
說完,楊捷妮轉身走到衣櫃,就準備包袱款款出走去,卻沒想到這時邢昊走了進來——
「你在幹什麼?」
邢昊看著她抱著一堆衣服的動作,和腳邊的行李袋,喔,他沒猜錯,這女人果真又想離開他!
他二話不說,將嬌小玲瓏的她架上他壯碩的臂膀,她還來不及大聲呼救,就被一古腦兒地捧上柔軟雪白的大床。
「啊—你在做什麼啊?」
她還搞不清楚狀況,邢昊卻已如獵豹般敏捷地躍上床將她壓在身下,一雙如鷹般銳利的俊眸盯視著她,害她好不心虛。
「你想幹什麼?!」天啊!他真的是不久前才身中槍傷嗎?為什麼他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
「想不想知道我的能力如何?」他微微一笑,十足的惡魔架式。
「不想!」
「不行耶,你一定是害怕你未來的老公大人能力太差,所以才想臨陣脫逃,那我不如現在就證明給你看吧?」
邢昊一雙魅惑人的俊酷眼瞳帶著邪氣,微敞的襯衫讓他精壯的胸膛一覽無遺,不禁讓楊捷妮臉紅成一片,美瞳轉啊轉的,就是不敢望向他。
「我才沒有……」
見到楊捷妮如此嬌羞的樣子,讓他更為心花怒放,手才剛要撫上她的臉蛋時,她卻突然神情一轉,瞪大水亮明眸瞪著他。
「那女人你玩夠了,所以你才來找我?」她瞇起眼瞪視著他。差點就又被他混過去,忘了這件事呢!
「你誤會了,那女人是殺手,我只是利用她找出背後組織……」
「你好過分,你把人家玩完了就想拋棄,連這種謊言你都編得出來,你……」
邢昊再也忍不住地吻下那讓他眷戀已久的櫻色唇瓣,堵住她的喋喋不休。
他瞭解現在和她解釋,不過是在浪費他們兩人的時間,而且依她的個性,絕對不是兩三句話就能交代過去的。
他放肆地佔領著她的唇舌,宣示著他的存在和勢在必得的決心。
他緩緩地褪下她身上的衣物,觸摸著讓他為之瘋狂,期盼已久的雪膚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