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格格 第五章
    她還活著嗎?

    阿芷睜開雙眼,房間內暗濛濛的,但她異於人類的雙眼,仍可看得一清二楚,她己經不在玄煜的房中了。

    椰子香氣瀰漫在空氣裡,她下意識地揉揉疼痛不已的頭。

    咦?她的手能動了?

    阿芷本能地摸向自己身子,穿上了衣裳,不過不是她原來的那一件。有人幫她換裝,是誰呢?會是煜哥哥嗎?不可能,他是王爺,怎麼可能紆尊降貴去幫一個人換衣服,絕對是喚個婢女來替她穿。但這也相當不妙,她未著寸縷地昏倒在一個男人的床上,那婢女會做何想法?天啊!她今後真是沒臉見人了!

    在她昏倒後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事吧?阿芷眉頭鎖得死緊。打從她訂親起,額娘就陸續告訴過她一些夫妻之間的事宜,額娘說要是男女之間真發生肌膚之親,自己的身體一定會有些異樣的感覺,但她此刻除了頭有點痛外,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因此她安慰自己,沒事!絕對沒事!

    況且,煜哥哥是君子,不會乘人之危佔便宜的。

    呃……其實也不一定,就拿方才來說,煜哥哥仿拂變了一個人似的,化為一頭大野狼,將她的便宜佔盡了。

    想起玄煜先前對她所做的事,阿芷幾乎又要再度昏厥了。那實在太激烈、太駭人,她承受不住。「咿呀」一聲開啟,婢女持著一盞燈走進內室。

    「格格,您醒了。」她將燈放在桌上,示意身復的幾名小丫頭將茶點擺上。「格格,您一定餓壞了吧?請快來吃點東西。」

    「你是誰?」阿芷縮起雙腳,下顎極自然的靠抵在膝蓋上。

    「奴婢香菱,打今兒個起專門服侍格格。」香菱訓練有素的行了個漂亮的禮。

    阿芷聞言,蹙起秀眉,「我不要人服侍,你離開吧。」開玩笑,她身邊有只神狐,不時以人的姿態出現,若被香菱看到的話,那還得了?

    「格格!請格格別趕我走!香菱一定恪守本分,好好服侍格格的。」香菱慌張地跪了下來。

    阿芷歎了口氣,「我是不需要人服侍,不是討厭你才趕你走的,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王爺命奴婢來伺候格格,格格卻要趕奴婢走,王爺一定會以為是奴婢衝撞了格格,惹格格生氣,才——」

    「隆親王那邊,我自會同他說明,你毋需擔心。」

    「可是……」

    「下去。」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玄煜到了。

    「喳。」一干下人盡數退下,阿芷仿如著火一般跳下床,迅速移向角落。

    「你這是在做什麼?」玄煜不悅地瞪著她,看到他就跑,見鬼了嗎?

    「防你!」她警戒地看著他。

    「防我?怕我吃了你?」玄煜冷笑著。她愈躲他,他就愈要靠近她。

    「喂喂!不要靠近我!」她沒有後路可退,急得大叫。不得已之下,她身子一矮,試圖從他身邊溜過去,但結果當然是失敗。

    玄煜將她壓在牆上,堅實的軀體錮鎖住她。「逃啊!你有本事再逃。」

    他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讓阿芷心驚膽戰。

    「是正人君子的話就放開我,以蠻力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噢,背後是冷硬的牆,胸前是強壯的他,前後夾攻,她快被擠扁了!

    「再平空消失啊,讓我見識見識你的絕招。」玄煜尖酸地嘲諷道。

    「你——」沒有玲瓏的幫助,她哪有能耐平空消失啊!

    想到玲瓏,阿芷本能的摸向腰際……

    「啊……」她發出一聲驚天裂地的大叫,裝著玉湖玲瓏的那只香袋不見了!

    「做什麼?」玄煜被她突如其來的大叫嚇到。天,女人的尖叫真夠恐怖的。

    「香袋!我的香袋不見了!」

    「什麼香袋?」

    「是你不好!都是你亂割我的衣服,它一定掉在你房裡了!我要去找回來!」她猛力推開他,以最快的速度衝向玄煜的房間。

    玄煜驚駭了,臨江是第一次來到王府,又是在昏迷時被移到另一個陌生的房間,她如何能精準無誤地衝回他的寢室?

    她毋需多想的拔腿飛奔,熟悉得仿如識途老馬。

    玄煜蹙緊眉宇,大踏步的跟在她身後。這女人一身的謎,難理得讓他生氣。

    阿芷衝到玄煜的房間,一陣天翻地覆的找。

    沒有!沒有!四處都找不到她的香袋!

    慘了!難不成是掉在路上?煜哥哥曾將她粗魯的抓上馬,一定是在那時掉了,她得快去找回來才行。

    「站住!」玄煜大手一攔,抓住了正要奪門而出的她。

    「放開我!」阿芷張牙舞爪的怒吼,那隻玉鐲是她的命,玲瓏還在裡頭養傷呢!「我的香袋掉在路上了,我要去找回來。」天,都過了好幾個時辰了,可千萬別被人撿走啊!

    「你瘋了!現在三更半夜,我不准你出王府。」玄煜制住她揮舞的小手,他又不是笨蛋,讓她乘機逃回黑夜裡,想再抓到她可就難了。

    「不要你管啦!」

    玄煜吃痛,怒吼道:「本王說不准!你聽不懂嗎?」他惱怒的將她往地上用力一摔。

    「啊!」她重重跌到地上,整個人又急又怒又痛,氣得她嚎啕大哭。「你……哇——」

    「不許哭!」他一把掐住她的肩膀,一陣猛力搖晃。這哭勁、這委屈的模樣,也該死的像透了阿芷!

    「香袋……我要……香袋……」阿芷哭得唏哩嘩啦,她揪住他的衣襟,「煜哥哥,我要……去找香袋啦」

    「不准!」天!她的淚水多得讓他心慌。「我不會笨得放你溜回黑暗裡。臨江,你有太多事要向我解釋。」玄煜不允許自己將這個淚人兒摟入懷中,他只得拚命克制。

    唉!她不是阿芷,卻像透了阿芷,無時不衝擊著他脆弱的心。

    「沒有香袋,我……我也不想活了……」她哭得十分淒慘。

    「不過是個香袋,你用不著借此小題大做。」玄煜不悅地捏住她的下顎。

    「什麼不過是個香袋?」她憤怒的甩開他的手,淚眼裡燃起兩簇怒火,忿忿的吼道:「它是我最重要的東西!」

    他微瞇起雙眼,香袋是她最重要的東西?嗯,有價值的肯定不是香袋本身,而是香袋裡面的東西。

    「香袋裡面裝著什麼?」

    「是……」阿芷警覺的住口,將「玉湖玲瓏」四個字嚥回肚裡。「你別管,橫豎我非找回來不可!」她掙扎著想站起身。

    「說!」察覺她的眼神不對,玄煜立刻將她按回地上,狠狽扭住她纖細的手腕。

    「痛啊!」她的手骨大概被捏碎了。「你放手!」

    「說!再不說,我會扭斷你的手!」他硬著心腸,更加重威嚇的力道。

    「是……一隻玉鐲。」痛得不得已,她只好招了一小部分。

    「玉鐲?什麼玉鐲?」玄煜銳利的眼眸緊盯著她,有可能是他遍尋不著的玉湖玲瓏嗎?

    「玉鐲……就是玉鐲嘛,你先放開我好嗎?」阿芷可憐兮兮的哀求,沒想到煜哥哥當真一如傳言的不懂憐香惜玉。

    她梨花帶雨的脆弱模樣,實在讓人不憐惜都不行。方寸一動,玄煜放開手,她雪白皓腕上,留下了他蠻力的痕跡,紅紅的一圈,喚起他滔天的罪惡感。

    玄煜做了一件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事,執起她淤紅的玉手,湊到唇邊吻了一下。

    「教你一個乖,在我面前,你的答案最好給得乾脆一點,否則保證你會吃上許多苦頭。」他輕輕抓著她的手,凝規著她的眼眸,有一股說不出的魔力。

    「你已經要到答案了,可以放我出去找我的香袋嗎?」阿芷任他握住柔荑,對她而言,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還不夠。」玄煜在她掌心輕捏了一下,這是本能的無心動作,他和阿芷相處時一向如此。「是什麼玉鐲對你如此重要,甚至愛逾生命?」

    「是……」她不由自主的一陣輕顫。「實不相瞞,那隻玉鐲是我未婚夫的定情之物。」

    「未婚夫」三個字,彷彿一把大錘子,猛然敲上了玄煜的心頭,令他短暫失神。

    「未……婚夫?你有個未婚夫?!」該死!他的聲音怎麼那麼粗嘎?

    「他還活著嗎?」

    「當然。」正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喔,我明白了。」玄煜突然泛起一抹冷笑,「我就感到奇怪,憑你一個女流之輩,居然有本事搞個別有洞天,鬧得滿城風雨。現在想來,原來這個男人才是幕後的主使者。他人在哪?本王非將他抓來問罪不可!」

    「事情才不是你想的這樣。他已經不是我的未婚夫了,他……近期之內,就要成親。」

    「你被拋棄?該不會是想替他擔下所有的罪名,才急忙撇清關係吧?」他不溫柔地托起她下顎,語氣是莫名其妙的惱怒。

    奇怪,他幹嘛這麼生氣?是因為知道她心裡存著別的男人的緣故嗎?

    「你——你疑心病這麼重,真是有理說不清!」她扭頭甩掉他的手。

    「說不清也得給我說!」玄煜又大力地扳過她的臉,「他在哪裡?畏罪潛逃了是嗎?真有種!讓個女人替他出面!」他不屑的冷哼。

    如果煜哥哥知道他此刻是在罵自己,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阿芷實在又好氣又好笑。

    「我是真的被拋棄了,這有那麼不可思議嗎?畢竟我是一個莫名其妙得讓人受不了的怪女人啊!」阿芷把他曾經給「臨江」的惡劣評話丟還給他。

    「你說得沒錯,正常有理智的男人,確實會對你避之唯恐不及。」玄煜挑高一道眉毛,很可惡的也不反駁她的話。

    聞言,她氣得牙癢癢的。「隨便你怎麼說。可以讓我出去找香袋了嗎?」她忍氣吞聲地問。

    「不行。」他仍然固執的一口回絕。「既然是個負心漢,那隻玉鐲也沒什麼好留戀的。」

    「你……那是我的事,你管得也未免太多了吧?」她惱怒地瞪著他。

    「聽你的口氣,你似乎還對他念念不忘?」玄煜不敢相信自己的語氣裡居然有一絲酸味。

    「不錯,我忘不了他,他是我的最愛,至死不逾。」阿芷揚起一個絕美的笑容,深情地凝視著他。

    她充滿愛意的美眸,讓玄煜一時失神,但隨即勃然大怒。

    「該死!」她眼裡的愛意是給另一個男人,不是他!

    玄煜覺得惱怒至極,他掄起拳頭,狠狠地捶向牆壁。

    他的失控,讓阿芷嚇了一跳。

    「你為什麼生氣?」在他眼裡,此刻的她並不是阿芷,莫非煜哥哥對「臨江」動心了?

    「誰說我生氣來著?」他冷冷一笑,嘴硬道:「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如此重要,讓本王會因為你愛別的男人而生氣?」一憤怒之餘,他本能的想狠狠地刺傷她。

    他的冷言冷語,果然讓她一陣心痛。「我知道自己不重要,畢竟我不是……阿芷。」

    「住口!你不配提阿芷的名字!」玄煜朝她噴火,此時此刻,「阿芷」兩字聽來格外令他心痛。

    阿芷垂下螓首,「好,我不提,請你高抬貴手,放我去找香袋。」她略顯哽咽地說,神情裡有無限委屈。

    玄煜突然發現,她靜靜掉淚的模樣,比嚎啕大哭更揪緊他的心。

    他憤怒沮喪地低咒一聲,轉身朝房門外大叫:「平總管!」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平總管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他面前。

    「王爺,奴才在。」

    「帶上十個人手,從王府到西郊的一路上仔細找,看是否有一個香袋。」

    「香袋?」乎總管愣之下,遲疑的問;」王爺,是什麼樣式的香袋?」好歹也形容一下吧。

    「蠢話!這一路上能有多少個香袋好讓你撿?難不成每個女人都會笨得掉下自己的香袋嗎?」玄煜表面上是斥罵平總管,暗裡根本是對阿芷冷嘲熱諷。

    阿芷如何會聽不出來,但玄煜正在氣頭上,因此她很聰明的選擇忽視,當作沒聽到。

    「喳。」平總管不敢再多問,急忙退下辦事去了。

    玄煜回過身,怒沖沖地瞪著她。

    「呃……謝謝你的體貼與仁慈。不過這種小事,我自己去找就行了,實在沒必要勞動貴王府的人手。」伸手不打笑臉人,阿芷盡量讓自己的口氣聽起來委婉。

    「放你出府,好讓你乘機逃得無影無蹤?你以為我是傻子嗎?」

    「原來你堅持不讓我去找香袋,就是怕我乘機逃走。」阿芷噘了噘小嘴,「你太多慮了,我並沒有打算離開王府。」

    他冷笑一聲,「是嗎?那你從牢房裡平空消失,讓我策馬幾乎翻了整座北京城,只是在和我開玩笑了?」

    「我只是去辦點私事,並不是當真要逃。」

    「什麼私事?警告你那個畏罪藏匿、你卻仍愛他至死不逾的未婚夫嗎?」

    「你實在很不可理喻,我不想和你說話了。」沒想過一個大男人居然會如此難纏!她受不了,轉身想離開,讓他好好冷靜。

    「話沒說完,你別想走。」玄煜大手一攔,擋住她的去路。

    「你現在情緒極度不穩,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不如等明天你的心情平靜了再談,成嗎?」她的口氣相當無奈。

    「不,就是現在。」玄煜捏住她細緻的頸項,目光嚴厲地瞪著她。「時間已經拖得太久了,我要立刻知道答案。第一個,阿芷的死和別有洞天有無關係?」

    「沒有。」

    「那你為何要處處模仿阿芷?目的是什麼?」

    「我沒有模仿她。」

    「你有!阿芷太與眾不同了,這世上不可能會有第二個人和她如出一轍。」

    「我只是自然的做我自己,你要產生誤會,我也沒有辦法。」她歎了口氣說道。

    「是嗎?我再問你,你之前可曾來過隆親王府?」

    「沒有。」阿芷有些納悶,他突然問這做什麼?

    「那你為何宛如識途老馬,有本事在全然陌生的王府裡東彎西繞,精準無誤的找到我的房間?」玄煜一針見血的問道。

    「那……那是因為……。她一時愕然。噢,真是觀察力太過敏銳的男人啊!「因為我天生的方向感特別好。」

    「我要實話。」他加重了掐住她頸項的力道。

    「是……實話。」

    「非要逼我用刑嗎?」他又加了手勁。

    「呃……」

    「王爺,找著了!是不是這個香袋?」

    就在阿芷苦思不出一個絕佳的理由之時,平總管興匆匆的捧著一隻香袋出現。

    「奴才剛出王府沒多遠,就在地上見著一個香袋。王爺,請您瞧瞧,是不是就這一隻?」

    她乍見香袋,欣喜的驚呼一聲:「是!這是我的香袋!」她迫不及待的伸手去齲但玄煜的動作比她更快,大手一抓,香袋先一步落入他的掌中。

    「還給我!」阿芷駭然大叫。要是讓煜哥哥看見裡頭裝的是玉湖玲瓏,那她絕對有理說不清了。

    「你幹嘛這麼著急?」他俐落一閃,讓她撲了個空。

    「那是我的東西!你快還給我!」她急得跳腳。

    「嫌犯是沒有屬於自己的東西,你隨身的一切都必須經過檢查。」玄煜不由分說,打開那只香袋。

    「不要——」阿芷驚聲尖叫,再次朝他撲了過去。

    「匡啷」一聲,物品著地的聲音,玉湖玲瓏掉出了香袋,躺在地面上,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玄煜的面前。

    霎時,驚愕、不敢置信、狂怒……諸多神色閃過玄煜的臉,最後一股殺人的情緒如滔天巨浪襲來,此刻的他猶如地獄來的阿修羅般恐怖。

    「我……我……聽我……解釋……」她從沒見過這麼狂怒駭人的煜哥哥!阿芷膽戰的一步步向後退。平總管則早已嚇得魂不附體,逃命去了。

    「兇手!」玄煜暴怒的一吼,如同一頭發狂的猛獸般撲向她。

    「啊……」阿芷無從閃避,他的大手扼住她纖細的脖子,霎時,空氣全部凍凝,死亡的氣息籠罩四周。

    他是真的要殺死她!十指蓄滿復仇的力量,她的小臉漲成紫黑色,連掙扎的機會也沒有。

    突然,由玉湖玲瓏裡竄出一道白煙,捲住阿芷的身體,瞬間消失了蹤影。

    這是怎麼回事?

    玄煜傻眼了,眼前離奇的一幕讓他愕然。

    曲臨江究竟是什麼東西?

    *                                                                  *                                                                  *  

    「咳咳!」

    「格格,你……沒事吧?」重創未癒的玲瓏,用盡剩餘的力氣將阿芷帶回別有洞天,已然不支,無法凝成實體,只見一個半透明、忽隱忽現的形象。

    「我沒事。倒是你,玲瓏,為了救我,你又耗盡剩餘的靈力,你還好嗎?」

    「不礙事的,調養個幾天,應該可以回復。」說完,玲瓏就地盤膝而坐。

    在那道要命的符之後,又碰上隆親王發狂,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阿芷突然長歎一聲,「唉!煜哥哥相當精明,他認定持有玉湖玲瓏的人,和阿芷的死必然有所關聯,這下我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隆親王的脾氣真是嚇死人的火爆,他根本不給格格任何開口解釋的機會。」

    「我想我是太過惹惱他了。『曲臨江』有太多的疑點,煜哥哥很敏感,他一定是將臨江和阿芷兩個形象重疊了,偏偏我又打死不承認。」

    「格格,事情演變到這個地步,你還敢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嗎?」

    「再說吧。」阿芷對她眨眨眼,「你必須好好養傷,而我也必須好好冷靜思考。天啊!從煜哥哥來到別有洞天,也不過從早到晚一天的時間而已,我卻累得彷彿一個月沒有休息一樣。」

    「隆親王很霸道強悍,讓人吃不消,這是你身為阿芷格格時,所不曾想過的吧?」玲瓏嘻嘻笑道。

    阿芷笑而不答。

    不錯,火爆的玄煜、失控粗魯的玄煜、激情霸道的玄煜……這些都是她身為阿芷格格時不曾見過的玄煜。

    愛情多了一點火花,感受似乎會更深刻。

    她突然有一個奇怪的想法,如果能將對待阿芷的溫柔玄煜,和與臨江打交道時的火爆玄煜二者合一,那隆親王就真是個完美的愛人了!

    「格格,你在想什麼?」

    「沒有。」阿芷可不想讓玲瓏知道她的妄想,可想而知她會罵她變態。

    「格格,我有個預感,別有洞天似乎不是個太安全的地方,隆親王可能會想到來這兒抓你。」

    「有句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想別有洞天應該很安全,你別擔心,好好養傷吧。」

    既然她都這麼說,玲瓏也只好照辦了。她化作一縷輕煙,消失在黑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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