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於鷹與束景若的生活又回到原點時,急壞了於家上上下下的三個人,他們不明白上回兩夫妻快快樂樂的出門後,為什麼半個月以來,兩個人再也沒有一起在大廳裡看影集。
「到底怎麼了?」阿珍愁眉苦臉的望著爺爺,「怎麼兩個人又跟以前一樣了,一個一天到晚關著門玩電腦;一個一天到晚看電視、睡覺?」
「你問我,我問誰啊?」爺爺臭著一張臉不高興的說著,「你想知道不會去問當事人啊?」
「我又不想討罵挨,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脾氣一個德行,不想說話的時候就是一副棺材!」阿珍更不高興的回著嘴,「而且我就不相信你敢!」
「我是不敢,我要去養雞了!」爺爺咳聲歎氣的站起來,「砰」一聲的關起房門。
而這時,束景若則從二樓走下,望著阿珍一臉的苦瓜色,「怎麼啦,沒買到苦瓜啦?」
「買到也全放在我臉上了!」阿珍沒好氣的說完後,就又一頭鑽進廚房裡去。
看樣子全家都被低氣壓掃到了!束景若挑了挑眉毛想著,這些天來,整個家裡確實沒什麼人氣,於鷹回到家連飯都不吃,就一頭鑽進房裡去,看到她時頂多點個頭,什麼話也不說,他的不正常她全發現了,只是她從來沒有開口問過。如果他不想講,她又何必問?只是……究竟是什麼事情困擾了他呢?
對於兩人之間這種「相敬如冰」的相處方式,要束景若沒感覺是不可能的,她習慣他的存在,習慣早上時聽見他出門上班的訖車發動聲,習慣他每晚睡覺前對爺爺的問候聲,也習慣他坐在她身旁一起看影集的同在感,但現在,他在這個房子裡,但卻過著恍若她不在的日子,就算是她愛自己一個人的優遊自在,可也無法讓自己漠視他的態度。
找他談談吧!束景若告訴自己,她雖不會問他心裡想什麼,但她有必要告訴他自己的感受。
主意一定,束景若立刻出門,來到曾經到過的大樓前,逕自的走到服務台前,「我是束景若,於鷹在嗎?」
「夫人,總裁出去開會了。」一聽到束景若自報姓名,服務小姐的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
「開會去了。」束景若自言自語的說著,然後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對服務小姐說了聲謝謝。
「於夫人!」但在這時,卻有一個男人叫住了她,束景若回頭一看,是上回那個男人,他現在正急急的走向她。
「於夫人,你來找總裁嗎?他出去開會了!」王少逸再度看到這個有一面之緣的女人,他的總裁夫人。
「我知道,謝謝你!」不管怎麼看,束景若都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像記意中的那個男人了,她的臉色不禁和悅了下來。
「我是行政部經理王少逸,如果夫人不急的話,可以在這裡等總裁回來。」王少逸對於這個新任的總裁夫人有相當的好奇,她很美,也很冷淡,但冷漠中自有一股高貴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目光。
稍微思考了一下,束景若很快的下了個決定,她隨著王少逸到了二樓於鷹的辦公室裡,靜靜的坐在裡頭等著。
「於夫人……」王少逸帶著束景若進來後,便坐在一旁陪著她。
「束景若。」束景若對他點了點頭,「你忙你你的工作吧!我自己會找事做的。」
「好的,束小姐。」王少逸對她的冷淡有些不解,但還是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並打了個電話給於鷹,告訴他束景若來到的消息。
王少逸?束景若想著他剛剛介紹的名字,他看來約三十五歲,跟她記意中的那個男人相識時的年紀差不多,但若是現在,那男人也該四十了吧!只是,她永遠也不會知道記意中的他四十歲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永遠。
姓名並不同,但長相卻相似得讓人乍舌!真是偶然嗎?束景若問著自己,會有這麼不可思議的偶然嗎?
環顧於鷹的辦公室裡,束景若觸目所及皆是電腦,一台台小型、大型的電腦放在裡面,但空間卻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狹窄。他的辦公桌也是原木的,但現在上頭卻堆滿了文件,而這,便是他工作的地方。
他怎忍受得了啊!束景若蹙眉想著;在她瞭解的他,是一個喜歡設計程式、改造電腦的人,但卻不是一個善於交際的男人,他討厭將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便不喜歡長篇大論的討論事情,可是他的工作卻與他的興趣完全相反!為什麼?
走到於鷹的辦公桌上,除了文件之外,再無其他。她好奇的望著沒有關機的電腦,看著裡頭一堆她完全看不懂的字不斷的跳動著,最後,聖誕節快到了,需要聖誕老人的部分明顯大增,而一些孤單想要有陪伴的人也多了。
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喂,我是束景若。」束景若很自然的將手機打開來接聽。
「景若,我是於鷹。」是於鷹的聲音,一樣的沉穩及平靜。「你在我辦公室裡嗎?」
「對,我在。」
「我大約兩個小時候才會回到公司,等我嗎?還是先走?」
「我會等你,你開會去吧!」束景若不想讓他分心,因此很快的掛了電話。
他就是這樣,不麻煩人也不被人麻煩,所有的事情一肩挑,才會整天這樣累!束景若對他這種個性既欣賞又矛盾,欣賞的是他那種近似完美的才幹;矛盾的是他總忘了自己只是一個凡人,一個也需要紓解壓力的男人。
在等待於鷹的這段時間裡,王少逸進來了三次問候她並陪著她等候於鷹,從他的口中束景若得知了許多有關於鷹工作上的事,雖然她從沒開口間過。
「束小姐不常到公司來。」王少逸不知為什麼,總對這個總裁夫人有很大的好奇,好奇她如何能夠捉得住「孤鷹」的心,也好奇她這樣天生的優雅氣質從何而來。三十五年來他有過太多女人,卻沒有一個能像她這樣冷如冰霜,但卻又具有一份特殊的吸引力。
「我很忙。」說實話,束景若並不太欣賞王少逸這個人,他的話太多也太煩,但是看著他的臉,卻總又讓她想另一個人,不忍心斷然的拒絕他。
「其實束小姐應該要常常來走動走動,也免得老是有一些名門閨秀打擾總裁辦公。」王少逸故意對束景若這麼說,想看看她對這種事的反應。
「我沒那個美國時間,而且那些是於鷹的事,他自己會想辦法解決。」束景若冷冷的回答著。
「好胸襟!真不愧是萬中選一的總裁夫人!」王少逸呵呵的笑了起來,他小看她了!
「我想你該回去工作了,於鷹的行政經理應該不會那麼閒吧!」束景若看著自己的電腦,面無表情的說著。
「當然!但是束小姐難得到公司來,我理當問候一聲。」王少逸很瀟灑的站了起來,微微頷首後便走了出去。
個性一點也不像,而且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並不是很好!束景若回想著他的一舉一動,對這個男人問話的技巧很是佩服,一個老奸巨猾的男人!在這點上,於鷹比不上他,但她寧可於鷹永遠也學不會。
「我回來了!」十分鐘後,於鷹推門走了進來,順手將風衣掛在衣架上,然後坐到束景若的身邊,「找我有事?」
「有點事。」束景若將電腦關上,與於鷹並肩坐著,「你最近的態度讓我很不以為然。」
「為什麼?」聽到她這樣直截了當的指責,於鷹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
「我想我們都瞭解彼此出現在對方生活後自己的改變,但是你最近的態度彷彿我不存在,你在不在乎我我並不在意,但你這種回到原點的態度,會讓很多人困擾。」束景若望著他的眼,將心中的話全部說出來。
「包括你嗎?」於鷹反問著。
「包括我。」束景若肯定的說著,「你要怎麼做我管不著你,但我想我有必要將我的感覺告訴你。」
「我很在乎你。」於鷹直視著束景若,「給我一點時間整理我的思緒,我很抱歉為你們帶來困擾。,」
「那就好。」束景若淡淡的笑了,聽到他的話,她知道他們都己瞭解彼此的感覺了。
「回家吃飯吧!晚了。」於鷹看了看表,八點了,她等了他那麼久。
「好。」束景若站起來,然後看著於鷹將她的電腦提在手上,和她走出了公司大門。
當兩人回到家裡時,阿珍立即迎了上來。
「回來了!」一看到兩夫妻並肩回來,阿珍高興的笑了起來,「餓了吧!快,吃飯了!」
「你們都吃了嗎?」於鷹問著。
「在等你們呢!」爺爺從房間裡走出來,神情明明很快樂,但嘴裡卻偏偏說:「以後要回來吃早點說好不好?不要老讓我們等。」
「是,爺爺!」這回於鷹跟束景若可都很乖,異口同聲的說著。
這頓飯吃得相當的偷快,而束景若則在飯後公佈了一個消息,「有沒有人想在聖誕節打工的?」
「打工?」全部的人都納悶的問著。
「沒錯,我的工作室聖誕節缺人得很,若有人有興趣可當場報名。」束景若努力的想需要的人選,「聖誕老公公、廚師、爺爺、還有……」
「有人要爺爺幹麼?」爺爺不解的問著。
「有人在聖誕夜想要一個爺爺陪他度過。」束景若解釋著。
「這是什麼怪工作?」爺爺嘟嚷著。
「這算什麼?還有人來我工作室找老婆的呢!」束景若斜眼看著於鷹,看得他整個人都不自在了起來。
他連忙轉移話題:「怎麼樣,阿福,你有沒有興趣?」
「我?我能做什麼?」阿福摸著頭苦惱的問著。
「你看你多像聖誕老人啊!一個胖肚子外加一臉的油光滿面。」阿珍首先發難嘲笑著阿福,爾後大家都笑了起來。
「好吧!既然你們都說像,聖誕節我也沒處去,就算我一個吧!」阿福摩拳擦掌的說著。
這個會議鬧到最後,每個人都有了工作,就連於鷹也不例外,他的工作是幫阿福扛禮物的小廝。
「這是什麼跟什麼?」於鷹故作可憐的說著。
「不要拉倒!」束景若瞪了他一眼,然後看著他大笑了起來,「是,幫老婆大人做事我哪敢說不好啊?」
望著於鷹的笑容,束景若也跟著笑了,兩個笑容滿面的小夫妻讓其他人看得溫馨又甜蜜,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他們全默默的離開,只留下於鷹與束景若兩人低聲交談著。
而這個夜裡,於鷹與束景若兩人又像以前一樣並肩坐在沙發看影集,但卻又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
於鷹知道自己在乎王少逸帶給束景若的震撼力,也不否認他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是他學會了不要讓這些事影響了他的判斷力。
他明白對束景若而言,這段婚姻也是一個委託,就像是她安排所有工作時,總會找到一個最合適的人員,只是其他的工作有結束的一天,但這個工作呢?他不知道,所以他會把握每一個與她在一起的時間,從使有一天也許她會離開他,但是,他想……他永遠不會後悔。;
「不問我那個男人的事?」突然,束景若問著於鷹。
「我知道你想說的時候一定會告訴我的。」於鷹愛憐的將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那你有沒有想問的?」
「現在沒有。」束景若平靜的說著。「不過我要再告訴你一件事。」
「你現在在我的心裡己經有七十五分了。」
「哦?那我可得努力了!」於鷹啄著她的唇瓣,一次又一次。
「幫個忙,加分不是這樣加的!」束景若有點不高興的說著,「發揮一下你瘋電腦時的智慧好嗎?」
「好吧!」於鷹歎了口氣,他不知道別人談戀愛是怎麼談的,但是像他們這樣理智的,大概沒有幾個人,束景若會老實的告訴於鷹他在她心中的份量,也會理智的分析彼此間的感覺,於鷹雖然覺得這段感情萌芽得緩慢,但卻知道這會根深蒂固的。
☆
聖誕節就在忙碌之中來臨了,爺爺去當人家的爺爺一個晚上,阿福為一個基金會到育幼院裡去扮演聖誕老人,而於鷹則不如以往般的正式,穿了一身米白色的休閒服充當小廝,忙裡忙外的要小朋友排隊,並不斷的把手中的禮物一件件的送出去。
束景若是在聖誕晚會快結束時才抵達育幼院的,她將爺爺由委託家庭接回後,便一起去等於鷹及阿福。
她從沒想到做事看起來一板一眼、胸有成竹的於鷹,居然也有手忙腳亂的一天,他的頭髮不再服貼在頭上,反是散而披散著,但這種情形卻讓他的年紀剎那間小了幾歲,像個剛出社會的大男孩一般。
他雖然忙碌,但臉上卻沒有一絲毫的不耐,只有不知如何安撫小朋友的喧鬧聲而手足無措,讓在一旁看著他的爺爺及束景若都不禁笑了起來。
「天,我有多久沒看到他這樣慌亂失措的神情了!」爺爺笑呵呵卻又心疼的對束景若說著。
「你現在看到了,爺爺。」束景若微笑的回答著。
「唉,從他十八歲失去父母以後,他就把感情都收了起來,整天栽在電腦世界裡,要不是你來,我看他到現在還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連什麼叫作休息也不知道!」爺爺有點感歎的看著束景若。
若要說他對她的感覺,他只能用一個「怪」字來形容,但是她怪得真誠、怪得可愛,讓人雖然有時會被她那種冷冷的言語及態度嚇著,但他早發現,就是因為有了她才能讓於家多了些生氣,也多了些笑容。
「爺爺,他來了!」看著爺爺那種感慨,束景若有些受寵若驚,她沒有那麼好,她相當的我行我素,但於家人卻沒有因此而疏離她,反而將她看成一家人,這種感動,她無法以言語表達,所以只好淡淡的望著於鷹滿帶著笑容走向她,不多作說明。
「爺爺,景若,你們來了!」於鷹將額前的頭髮用手撥去,帶頭開懷的笑容走上前來,「天,累死人了,比我在上班還累!」
「我看你累得挺偷快的嘛!」
爺爺打趣的說。
「是嗎?」於鷹哈哈大笑,然後看著阿福拖著舉不起來的雙手走了過來,「景若小姐,我的手抱小孩抱到舉不起來了!」
「可見你平常運動量不夠!」束景若挑了挑眉毛說著,「好了,走吧!阿珍還在家裡等我們回去吃聖誕大餐呢!」
「嗯!回家過聖誕節嘍!」爺爺像個小孩一樣的走在前面,阿福其次,於鷹則很自然的扶著束景若的肩膀走在後頭。
「我做得還可以嗎?」於鷹望著束景若說著,「你的工作還真不容易做啊!」
「勉勉強強六十分。」束景若瞄了於鷹一眼。
「才六十分?我玩電腦都沒這麼努力過!」於鷹不太滿意的叫著。
「先生,隔行如隔山,你以為在外頭工作很輕鬆啊?」束景若心直口快的說著,但後來想到他也很努力了,又改口道:「我看你沒有這個天分,以後你還是專心玩你的電腦好了。」
「那我有沒有當老公的天分?」也許是受到路上男男女女相依相偎的氣氛感染,於鷹連說話都變得有些浪漫了。
「無聊!」束景若搖搖頭說著,但心裡卻有點淡淡的欣喜,他是沒有什麼當老公的天分,但是,卻很適合當她束景若的老公。
就在這種快快樂樂的氣氛下,於家度過了一個快樂的聖誕節,阿珍優秀的廚藝換來了大家的讚美,讓她一整晚都喜孜孜的合不攏嘴。
「阿珍掛了石解蘭喔!」當於鷹與束景若並著肩看影集時,於鷹突然這麼說道。
「那又如何?」束景若緊盯著電視淡淡的說著。
「今天育幼院裡的小朋友說如果站在石解蘭下,我可以向任何對像索取一個吻!」於鷹義正辭嚴的說著。
「這你也相信?」束景若轉頭望向於鷹皺著眉說道。
「我是不太相信,但是我覺得這個點子不錯!」於鷹用手將束景若的臉抬了起來,然後輕輕的吻住她的唇,全心全意享受著她甜蜜的芬芳。
算了,聖誕節嘛!他的吻充滿了與以往都不同的情慾,這個感覺讓束景若有些震驚,也有些慌亂,他……似乎太過熱情了,熱情得像一把烈火想將她燃燒殆盡
「於鷹……」束景若呢喃的說著。
「什麼事?」於鷹沒有停下動作,他繼續輕吻著她小巧玲瓏的耳垂含糊的問著。
「我想時候還沒有到。」束景若知道這樣下去她會接受他的,但她還沒有完全準備好,雖然她發現,她對他的感覺已不僅僅是喜歡而已。
「是嗎?」於鷹抬眼望著她眼中複雜的感情,也看出了她的矛盾,「對不起!」他輕輕吻著她的頰,然後將她緊摟在身邊,將眼睛望向電視。
真是太難了!於鷹在心裡歎息著,要不受她的吸引真的是太難了!但是他不能讓自己的感情直接氾濫到她的身上,而忘記她其實只不過是一個如同他一般初嘗這份感情的女人。
倚在他的懷裡,束景若被自己心中的感情整個衝擊得無法思考,他太保護她了,這樣對她或他,是好是壞?深陷感情泥沼的感覺她不討厭,甚至有些欣喜,但她總覺得彼此之間仍有一些不確定感,為什麼?是時間吧!
一直以來他們之間的發展可說是平順且自然的,但就是因為太平順了,連她都會覺得有些意外,不過她相信,只要再過一段時間,她會將自己那完完整整的心都交付給他,到時候,她將可以脫丟以往的包袱,做一個真正的妻子,於鷹的妻!
正當兩人一起享受著這靜謐而又溫馨的氣氛時,一個細小的尖銳聲由樓上響起,於鷹歎了口氣,他實在不想離開這裡,但是那個聲音表示有重要文件傳到他的電腦裡了,他必須去瞭解。
「我要離開一下,你繼續看,早點休息!」於鷹無可奈何的站了起來對束景若說著,然後快速的步上二樓。
束景若聳聳肩,這種情況太常發生了,每次只要於鷹天家聽到這個聲音時,他不管原來在做什麼,都會立刻放下手邊的工作趕上去瞭解,這是他的工作,她從不過問。
但當於鷹從二樓下來時,臉色卻有些凝重,連束景若都覺得似乎有些事情困擾著他。
「怎麼了?」束景若簡單的問著。
「我出去一下。」於鷹拿著外套對束景若說著。
「這麼晚了!」束景若皺起眉頭看著時鐘,「自己小心點!」
「嗯。,於鷹點了點頭就往門外大步跑去。
發生什麼了?束景若都不禁懷疑的想著,有什麼事需要於鷹這樣慎重其事的半夜兩點鐘出門?雖然她知道自己不會插手管他的任何事,但有一個想法從心中慢慢的升起,束景若淡淡的笑了笑,是的,她現在有些事是必須去做,為了自己,也為了於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