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街帝王的情人 第七章
    這一次的出擊順利完成,使得林威頌的地位隨之攀升。

    "關大哥——"

    "叫我小關,現在大哥已易主了。"

    "大——"

    "還不改口?"

    "小關……這可太不尊重了吧?"

    "咱們私底下叫,沒什麼尊不尊重的。阿林,手腕要強、後台要硬、做事要有魄力,還有,要信任手下——這點尤其重要!你不信任手下,不但你痛苦,還會引來內訌!阿林,我看你行的。"

    "大——小關老大,謝謝你看得起我。"

    "不是我看得起你,是你有這個能力。"

    "小關老大——"

    "阿林,我要小高找的那十位女人呢?"

    "到齊了,小關老大,你要她們做什麼?"

    "到時候你會知道。"

    他的目標在美國組織。

    他出自那,他們絕不會輕易放過他,尤其他知道太多事了……當年蘭兒會死,也是他們下手的!

    他要報仇——替他的妻子和來不及出世的孩子報仇!

    999

    十一年前,他由老三大哥送往美國受組織特訓。

    七海幫在美有龐大的組織,內部作業支控著台灣、泰國、香港、日本幾國各黑道大幫派,而他不知是幸,抑或是不幸地成為台灣的代表赴美受訓。

    他在台灣,挨餓受凍,好不容易握得這種豐衣足食的日子,他只能說他很滿足這樣的生活方式。

    直到遇上她一弗蘭娜-艾肯瑟;也就是他的蘭兒。

    蘭兒是個天真的女孩,他投宿在她家經營的旅店之中,她活潑溫暖的笑容如一股清新暖流直灌入他那顆冰封的心。

    記憶中……

    "請問,你點什麼餐?"她那甜美笑容、溫柔噪音不時穿梭在客人之間。關立冬白天上課、晚上受訓,只有午後那段時間可以自由活動,那時他已進階成上兵。

    在組織中也如軍隊一樣有兵階存在,下兵、中兵、上兵、下尉、中尉、上尉,上至將領。

    "嗨!你要點什麼?"

    "給我一杯茶、一份餅乾。

    "好,馬上來。"她身上飄著淡淡花香,那種氣味令他這個長時間待在充滿汗昧的訓練營中的男人如沐春風,如嗅得清靜空氣似的。

    他忍不住多看她一眼。

    她看起來好似十七、八歲的青春少女,不過豐滿的軀體使她看起來更為成熟。

    他也學起釣馬子的招數,想泡泡她。

    "待會午休出去?"他按住她柔嫩小手,使她無法逃脫。

    她一羞,自己老早注意到他這個異國男孩,原來他對自己也有意思。

    不過他未免太大膽些了,竟在她叔叔嬸嬸面前向她提出邀約?

    "好,你先放手。"她小小聲地答應。

    "好。"他放下手。她也乘機縮回手,並放在托盤下以掩人耳目。

    "待會在後門見。"

    直至午休——

    "叔叔,我和凱琳出去一會。"

    "記得時間回來。"

    "知道了。"一溜煙,她跑向後門。

    他已在後門牆邊等她。

    "我們先走。"

    "嗯!"

    他們兩個人立刻跑離現場,來到旅店後方的一片公園。

    "你怎麼來這?"

    "來上課。"

    "上課?那現在怎麼沒去?翹課?"

    "不是。我上午有課,晚上也有,這個時間休息。你呢?"

    "家裡忙,不幫忙不行。"

    "你真好,有父母在。"

    "他們不是我父母,我十歲才來這;他們是我的叔叔和嬸嬸。"

    "那我們是同病相憐了?"

    "你也是?"

    "我只有個叔叔收容我,他供我來這。"

    "那他也真好心。"

    "也許吧!"他來這也是要付出代價。

    他的命已交給組織。

    老三出資栽培他;而他則付出他的生命。

    "你叫什麼?"

    "佛蘭娜-艾肯瑟,你呢?"

    "立奧,關。"

    "立奧,關?"雖然發音有點奇怪,可是關立冬仍很開心蘭兒的稱呼語調。

    "也可以。"

    "你今年幾歲?"

    "十五歲。你呢?立奧?"

    "十六歲。"

    "那你比我大嘛!""美國人身材比較好,像我們台灣人若像你這種身材,沒十八,也有二十了。

    "你以為我年紀很大?"

    "剛開始是,不過現在知道了。

    "立奧,你很風趣。"

    "風趣?很奇怪的形容詞。"

    "沒人這樣形容過你?"

    "沒有。"

    "你很不同。"

    "怎麼不同?"

    "反正感覺嘛,說不上來。"

    "你當我的女人好不好?"

    "女人?為什麼?不是妻子嗎?"

    "你要當妻子?"

    "每個人長大了,都要結婚生子的,中國人很重視什麼傳宗接代的不是嗎?"

    "這你也知道?"

    "聽說過。"

    關立冬覺得他的生命似乎又多了一道曙光,他相信她會是他今生中的知心伴侶。

    他們的來往驚動了上頭,而他當時已進階為中尉殺手。

    她那一天想給他一個意外,偷偷地跟著他出去。關立冬很神秘,晚上出門總一身黑衣,不過不是什麼夜行人的緊身衣,而是很平常的裝束外加一件大夾克。

    當年他已有一百七十六公分高,身材又魁梧,不像一般十六歲的男孩;結實的肌肉實在不像讀書人,反而像受過訓練出來的運動員。

    她只是好奇跟上他,他在街上轉來轉去,她幾乎跟不上了;她開口叫他,他似乎又不知,她只好盡力跟上他,一時之間,她竟跟丟了人。

    正頹坐一角,突然人聲喧嘩——

    "殺人啊!殺人——"

    關立冬匆匆由人群中閃出,她看見他了。

    "立奧——"

    關立冬看了她一眼,立刻往另一方向疾行,她只有呆呆地看著他消失的背影。

    狂奔的人群、往來的救護車、穿梭的警察……她呆住了!這是怎麼回事,她不明白,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旅店,而他尚未回來。

    "佛蘭娜?怎麼心不在焉?二桌客人點餐了。"羅妮氣極了,這個外甥女自外回來,整個心思全飄遠了。

    "佛蘭娜——你不舒服?"勞勃走向她,並關切詢問。

    勞勃的大哥,也就是佛蘭娜的父親,他們夫妻一同出遠門,竟雙雙出了車禍,遺下孤女佛蘭娜。

    他們夫妻生前有投保,故勞勃暫收下這筆保險金並暫撫這個侄女,一切全是暫時性的。不過羅妮可不這麼打算,她慫恿勞勃先挪用一部分保險金開設這家旅店,並由佛蘭娜當侍女,也不讓她去上學;當然保險金愈來愈少,他們夫妻的存款也就愈來愈多了。

    羅妮見佛蘭娜身材標緻,有意在她一滿法定年齡即將她許給人家,並好好處理這筆所剩無幾的保險金,就當是供她吃喝抵銷掉了吧!

    "沒有,叔叔。"

    "既然沒有,好好上工吧!"羅妮在一旁鼓噪。這家旅店生意日日興隆,羅妮為自己多請了個廚娘,卻不打算多請侍女分擔佛蘭娜的工作;

    畢竟剝削是種樂趣,她怎能不在她出嫁之前盡所能地剝削她呢?更何況如此可節省一筆可觀的開銷!

    "不如你先休息一下吧!"

    "勞勃,現在人正多,怎麼可以——"羅妮已出聲抗議。

    "你閉嘴。佛蘭娜,若想休息,去吧!"

    "叔叔——"她徵求他的意見,並確定一下。

    "可以,你已經夠努力了。"

    "勞勃——"羅妮還想抗議,勞勃根本不理她。

    "佛蘭娜,去吧!"

    "謝謝叔叔。"

    "謝什麼,去吧!"

    在叔叔的同意下,她脫下圍裙,並回房間休息。

    她不確定今晚所見之事……她的立奧竟是個殺人兇手?這太震撼了!

    入夜,她的窗外有人敲著玻璃,她攝足走向窗口,悄悄開窗。關立冬立刻閃了進來,並關上窗戶。

    "你怎麼來這?"

    "你為什麼去那?"

    "我跟著你身後去的。"

    "你看見了?"

    "立奧,這是真的嗎?為什麼?"她不相信他才十六歲竟會殺人,這麼小就殺人不眨眼,長大了還得了?

    他這麼嗜血,她不敢想像自己是否還有勇氣與他在一塊。

    "我的生活就是如此。

    "立奧,你是殺手?

    "蘭兒,別問我,知道太多對你不是好事,OK?"

    "立奧——"

    "別說了,我先出去。"

    他轉身欲走之際,蘭兒突然捉住他的手——

    "立奧,別走。"

    "你要我留下來?"

    "嗯!我要你。"

    "你不會後悔?"

    "我都願意當你的妻子了。"

    "我的生活很複雜,你——"

    "只要你,我什麼也不在乎。"

    這一夜,她成了關立冬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不過,好景不常——

    "立奧關,佛蘭娜-艾肯瑟和你什麼關係?"紙終究包不住火,組織的高層幹員調查出他與蘭兒的非單純交往。

    "她是我的妻子。"他根本不知,他的身份太特殊了,還傻傻地昭告組織他與蘭兒的關係。

    在他心中認為,只要他宣佈蘭兒歸他所有,就沒有人敢去動她,殊不知卻害死了蘭兒。

    "你們合法了?"

    "我希望由組織證婚。

    "證婚?可以。何時?"

    "立刻。"

    "好,我們會幫你們。"

    "謝謝組織。"

    "你只要好好效忠,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我會的。"有上頭同意,他立刻找艾肯瑟夫婦商談。

    "艾太太,我想與蘭兒結婚。"

    "小伙子,你在說什麼?佛蘭娜她才十五歲,太小了,我不同意。"羅妮還沒撈夠本,怎麼可能輕易放人?

    "是啊!她還小,這不太好。"勞勃倒是真心為她著想。

    "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們放心。

    他一再保證,加上佛蘭娜又有意思跟著他,勞勃這個叔叔也沒理由反對,不過羅妮可不。

    "你要帶她走可以。"她伸出手表示要錢。

    "嬸嬸,我父母的保險金……"

    "早在你身上花光。"

    "那麼多錢……"佛蘭娜一直看著勞勃。

    "這……"勞勃也心虛不已。"羅妮……"

    勞勃叫了其妻,夫妻倆拉至一旁嘀咕→番,關立冬相信他們夫妻不至於敢獅子大開口,果真如他所料。

    "佛蘭娜,那你和他走吧!這有三千塊美金,就當是你們的——"

    "謝謝你叔叔。"佛蘭娜對於他們的成全萬分開心,她現在只要立奧,什麼也不要了,儘管分文不取,她也心甘情願。

    99十

    好運總是與他失之交臂。

    蘭兒懷孕了,不過她想給他個驚喜,她沒有告知他另一方面,組織希望他能暗殺對頭的某機要人物,可是對方來頭甚大,也是難惹的貨色,幾經考量,決定他才是動手的上上人選。

    他二頭佈置了一宗借刀殺人之計,那天一大早,他離開之前,蘭兒告訴,"立奧,今天早一點回來,我要慶祝我們結婚一個月,並宣佈另一件事。"蘭兒神秘且開心地說著,關立冬也不疑有他。

    "好,我會早一點回來。"他答應她。

    他離走時可是沒有一句再見,只有一個吻別——他們成了天人永訣。

    但出門沒多久,即傳來蘭兒被槍殺的消息,而他正在接受狸擊訓練。

    "立奧,立奧——"他同期進來的好友山姆,匆匆忙忙進來通知他。

    "什麼事?山姆。"

    "你的公寓出事了。"

    "什麼?"

    他放下槍,立即開車衝回公寓。公寓門外站滿警察及圍觀人群,他衝過人群。

    "先生,對不起,這裡剛剛發生命案,請往後退。"一名刑警向他阻攔。

    關立冬立即表明身份——

    "我住這三樓。"

    "噢!她已在救護車上。"那人指示關立冬。

    關立冬刻衝上救護車停放處,由於出事者有八人之多,故他得一輛輛找,在第二輛正欲離開的車上,他找到了蘭兒。

    "蘭兒,蘭兒……"他激動地呼喚著她的暱稱,也許上天可憐他們一對年幼鴛鴦,蘭兒蒼白的唇竟動了起來。

    "立奧……"

    "蘭兒……"

    "你今……天……好……早……"

    "我不要這樣的早法。"'

    "立奧,我……愛……你……"

    "我知道,我也愛你,蘭兒,振作一點。"

    "來不……及……了,立……奧……"

    "不會的,你不會的。"他堅決不肯說出一個死字。

    他不相信,同是天涯淪落人,好不容易一起相知相惜,怎麼才短短幾個月就劃下休止符?

    他不相信,幸福會這麼殘酷地在他們手中一閃而過。

    "立……奧,你……摸摸……看……我們的……寶寶在這……"她拉住他的手,放在她平坦未見一絲異樣的腹部。

    他們的孩子在這滋長著,可是她卻沒有能力生下他。

    "你懷孕了?你今天要說的就是這件事?"

    "對,我們……的寶寶在……這,對不……起,我沒有……辦法為你生下……他……立奧,立奧……"子彈帶給她的痛楚令她美好的臉蛋扭曲了,關立冬此刻只想替她分擔這種痛楚。

    "不要再說話了,那只會浪費你的體力。"他制止她繼續說下去,並邊催促司機。"你快一點,不然我來。"

    他放下她的手,鑽向駕駛座,並踢下司機,以時速一五O飛快前進,

    他們沒吵吧時附費了問會叫一路上一瞅著她

    "蘭兒……"

    "蘭兒,別丟下我。"

    "蘭兒,我愛你。

    "蘭兒……"

    其實在他駕駛的那一刻,她已無法再承受肉體被外來異物爆碎的痛楚而撒手塵寰了,可是她耳邊儘是關立冬的愛語,她今生與他圓不了的緣,只盼來生了。

    當他抵達醫院,他明知知她沒了氣息,可是他仍不死心,他不相信她忍得下心放下他一個人走。

    "醫生,求求你……醫生……"

    "她已經過世了。"

    "醫生,她沒有!她沒有……"

    "我瞭解你的痛苦,可是她若不解脫,那種痛苦更是錐心"

    關立冬呆住了!

    對,那種在體內爆開的子彈令她痛苦了半撐住了,只是為了告訴他她懷了他們的孩子,他沒有愛錯人,她是那麼的堅強。

    他放下她逐漸冰冷的軀體,他要報仇,他要他們血債血還,他們母子兩人的命,他要兇手加倍償還!

    9十9

    組織自然知道他的心結,原本棘手的案子,順理成章地推給了他。

    「立奧,根據報告,是另一個組織所下的手,這一次上面指示要獵殺他的左右手湯米和基恩——」

    "尤里斯?"

    "對,只要殺了他們,蘭兒的仇也可以報,她也可以入土為安。"

    由於關立冬發誓,一日未找出兇手並親手殲之,他一日不葬蘭兒母子。

    「還有我兒子!」

    "你兒子?"

    「蘭兒有三個半月的身孕。"關立冬的神情十分落寞,那是一種殺人前夕的寂靜。

    組織失算了,他們以為除掉蘭兒可以借他之力去殺了對方,不知竟連他的種也毀了,他日真相大白,關立冬肯定不會放過組織,不過當務之急先除去敵手再說。

    結果蘭兒在五天後下葬於華盛頓州。

    而關立冬也在幹完這票後立即返也許是他們注定該死,這事原委本來不會披露,可是權大也會招風,

    當年主導這齣戲的豐後指使人因剷除尤里斯、湯米和基恩而登上權貴之位,其中一名也心力的手下卻未獲進階,心生不滿遂在前幾天聯絡上關立冬。

    "立奧,還記得我嗎?"

    "溫倫?你怎麼會來這?"關立冬當然開心十多年不見的好夥伴,雖不算熟,畢竟有同批之情誼。

    "立奧,今天我來是冒著被殺的危險來告訴你事情的真相。"

    "什麼事?"

    "其實當年那件血案不是尤里斯下手的。"

    "都過去了,還提它幹什麼!在台灣,我作東請你。"

    "不是的——"

    "怎麼不是?"

    "其實蘭兒是我和漢克、史威德、韓特殺的——"

    他話才出口,關立冬的眼神如利刃似劃過溫倫的胸口。

    "你說什麼?"他的口氣比冰更寒人。

    "是上頭指示我們出手的。他們要借你的手殺掉尤里斯,但尤里斯有政治背景又有黑社會撐腰,勢力已遠超過我們,所以上面的人耍計要你出手,為了讓你能夠不顧一切地出狠招,所以才出這個計策。我也只是底下不替人行事是不行的。"溫倫盡量撇清自己的罪行。

    關立冬不是善類,他連尤里斯也敢拚,更何況他一個小小的溫倫-寇克。

    "他們太可惡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他眼光銳利地掃射溫倫。

    "因為他們全佔功勞而升級,我卻一個子也沒有,心理不平衡。"人心真是污穢,只為小小成果,利潤未分得不惜出賣大家,只為了換得內心的平衡。

    不過若他不說,關立冬肯定一輩子也不會知道自己真正的冤親債主究竟是誰。

    關立冬胸中似有滿腔恨火狂燒!很好,很好,當年的長宮,他要以牙還牙,一個個殲滅。

    "謝謝你,溫倫,這場血債我不會連你算在內,你走吧!我沒有心情作東了。"他很明白地送客,他相信溫倫此刻不走,一定走不出台灣的,他不會放過每一個殘害他生命某一部分的人仍存活在他面前。

    他知道,組織一直監控著他,溫倫是活不回美國的。

    那一日中午,新聞快報——

    一名外籍男子遭烈火焚身而亡,經查證是早上剛入境的美籍男子溫倫-寇克,今年二十九歲,在美是某黑社會組織的成員……

    他們終於行動了,他在有預警之下,立刻召來十名受過訓練的女人掩護。

    詠荷、絲娟、雅瑩、佳瑜、繡郁、碧妃、桂香、音璇、佩薏十名。她們各有代號,是組織特訓出來,無論是床上或是手腳上的功夫皆了得,是生死完全托付給組織的優秀紅粉軍團。

    "關大哥,我叫她們出來。"

    "好,我鑒定一下。"

    林威頌拍拍手掌,她們十人井然有序地進來。不愧是組織內的女高手,個個姿色傾城、身材蛇蠍,是施行美人計的絕好棋子。

    "阿林,她們我帶走,幫內的事,由你全權負責。"

    "我會的,小關大哥。"

    關立冬要來個絕地大反攻,誰主導這件事,誰就應須付出加倍的代價。

    他已著手取得當年主事的名單,有兩個人決定這件事,一個是當年組織三大龍頭之一,號稱"元敵龍"的諾辛維-卓比拉;-個是他的手下康克積-基蓋,他們同屬一線。

    上尉兵的漢克、史威德、韓特,原本只是中兵、上兵,他一幹掉尤里斯及其左右手後,全數升級,而他這個喪妻喪子的呆瓜還替他們鋪路,讓自己流亡台灣。

    太可恨了!他要好計劃,殲滅他們以慰蘭兒在天之靈。

    「我是三十號詠荷。"她是個高智慧的女人,曾受過腦因子改造,故對於詭計、毒計的破解頗有一套看家本領,他帶她到美國玩了兩個禮拜,組織見位撐;似乎忘了自叫品逐漸鬆下戒心。

    "紐約。"

    "和誰?"

    "-名叫桂香的女子。"

    "第幾個?"

    "第六個。"

    "好,繼續監控。"

    "是。"

    他接二連三帶著不同的女伴出遊,並每次回台,而且是已確定回台後組織內的人員即相繼死三人,若不聯想,沒有人會知道他們三個人與當年獵殺蘭兒的事有關。

    "他在哪?"

    "在台灣度假。"

    "好,繼續監控。"

    這半年時間,他如採花郎似,身邊女人來來去去,康克積更松下心。

    "他人在哪?"

    "在日本。"

    "誰在他身邊?"

    "一名叫佩慧的中國女子。"

    "第幾個?"

    "第八個。"

    "休息一段時間再進行監控。"

    "是。"

    關立冬老早調查過美國方面每半年會體息約兩個禮拜的時間停止監控,也該是時間了!

    他在這兩個星期,由日本轉赴美國,並在康克積家中狸殺他後立刻趕回日本:這期間全以化名出入日本,所以美國航管出境紀錄在這段時間中並沒有關立冬的出入證明。

    兩個星期後叉開始了監控。

    "關立冬人在哪?"

    "溪頭山區。"

    "和誰?"

    "范攸雲。"

    "第幾個?"

    "第十個。"

    "好,繼續監控。"

    "是。"

    關立冬由日回來立刻回溪頭別館。

    他回去時,她已入睡,也許他有僻好三更半夜才由外回來吧!不通知她也不會撤個門鈴做預示。

    他強行地佔有了她,她在他想侵入之時,死命掙扎,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老早知道住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很不安全,可是不知這採花賊這麼大膽也不先迷昏她再行動。

    當她的貝齒咬在對方的肌肉上時,他低低呼了一聲:"啊——"

    立冬?"那聲音很熟悉,她輕輕喚了他的名字。

    "你這個蠻妞。"

    "真是你?!"

    "不是我,還會有誰?"他還慶幸自己有練過武,不然經她這麼一咬,不迸出血珠來不行。

    他按亮了燈,看看傷勢,幸好只有一排齒痕,辣妹一個。

    "對不起,咬疼了你。"

    "你還真夠用力。"

    "不用力,萬一失身怎麼辦?"

    "也是。"

    "你剛到?"

    "嗯,不知卻被反問,興致全沒了。"

    "不過還好是我,不然要真是個採花賊可慘了。"

    "你不擔心我,反而擔心那個採花賊?沒良心。"她對他替外人惋惜可火了。哪有情人像他這樣,把一個嬌滴滴美人放在這種前不見著村,後著店的山上的?

    除了他沒人會這麼做了。

    "你在這才安全。"

    "怎麼說?"

    "反正別問太多。"

    他愈不說,愈挑起她的好奇心,心想她一定要解開這個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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