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唐家位於天母的房子,書昀片刻不敢多耽擱的收拾著行李,她想著,夢既然已經醒了,就不該再待在這有夢的地方,如果繼續待下,她怕自己會連心都丟了的。
“你其實不必急著搬出去。”唐士晤別口的說。
書昀淡然的回視他,有片刻,她也想聽了他的意見下,但是一想到自己一直被算計著,那才萌生的念頭就馬上又被她打消了。
“我想我還是自己租房子住。”
“你父母那邊該怎麼說?你真想告訴他們我們離婚了?”唐士晤整以暇的盯著她看。
書昀略沉默了半晌,許久後才下決定似的:“你決定好了,那是我們的協議,所以我不會單獨決定怎麼做的,不過我是決定搬出去的。”
唐士晤定睛看了她許久,令書昀好像過了一世紀般的難受,而他的眼神卻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如果我就讓婚姻存在著,你有什麼意見?”唐士晤突然問著。
“有必要嗎?”書昀面無表情的反問。
唐士晤卻忽然大笑了起來,笑得人亂沒頭緒的,書昀蹙緊了眉輕斥,“你別老是晴時多雲偶陣雨的,笑什麼?直截了當的說吧!”
“你就因為一個吻而嚇壞了,所以才急著要搬出去,我猜的沒錯吧?!”唐士晤嘲揄的笑問著。
不甘心被占了便宜又被摸清了心情,書昀生氣的瞪著大眼說:“才一個吻有什麼了不起,我又不是沒接過吻,少自以為是了。”
“那你又何必急著搬走?”唐士晤看好戲似的笑著。
“我只是不想住在這裡,沒有其他因素。”
“如果不是你心裡有鬼,又何必如此倉促。”唐士晤上前把她整理過的衣物又弄得一團亂。
“你這是在做什麼?”書昀氣沖沖的問。
“我突然想和你玩一個游戲。”唐士晤秘兮兮的笑著。
他的笑太邪門了,書昀全身不自在起來,“我沒興趣。”她不得不急著表態。
唐士晤卻不給她不的機會,揮著手阻止她的下文,他兀自說著:“除非是你怕自己招架不了我,如果你承認,我會考慮放你走。”
瞧他的是什麼鬼話!真是太自信的自負些了,“少小看我,我為什麼要怕你?真是笑話一則。”書昀不服氣的駁斥著。
“那最好,我還怕自己不戰就勝了呢!”唐士晤得意的一笑,“你敢不敢住下來?”
“住就住,誰怕誰!”但話才脫口而出,書昀馬上就後悔自己竟中了唐士晤的激將法,但話都出了口,她也沒勇氣收回,只好轉而說著:“要我住下可以,房我照付,但是我做的每一件事,你都得付費,就當是工資,你沒異議吧?”她又恢復成昔日那個嗜財如命的女房東。
唐士晤卻不以為意,反正他要留下她的目的已然達成,所以他是不會介意她的小小要求的。
* * *
假結婚後,書昀第一回回娘家,人前人後她和唐士晤兩像極了相敬如賓的夫妻,但天曉得他們只要一躲開旁人的線就像是一對仇人。
董李月娥這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是愈對眼,假的她也硬想成真的,所以開口閉口就說:“你們可要加油,我等著要抱孫子了!”
書昀垮下了一張臉,但反觀唐士晤,卻像是看好戲的心,他似笑非笑的神情讓她很不舒服,但還是只能一笑置之,誰教她要引麻煩入室真的是請神容易送難,一點都不誇張。
偏偏她父親又在一旁瞎攪和,害得她連笑都覺得很難過,甚至到了哭笑不得的地步。
“你們愛作夢就去作,我要出去透透氣,再待在這個屋子,我會被你們的話題悶出病來。”抓起皮包,她大跨步的走出正廳。
沒想到唐士晤竟又跟了上來,趁著沒人看到,她沒好氣的向:“你跟著我做什麼?”
“如果我不跟著你,他們會起疑。”唐士晤主觀的猜斷著。
“恐怕疑神疑鬼的是你自己,我不相信你少跟我一步他們就會起疑。”書昀不以為然的。
“新婚夫妻大都想寸步不離,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們還是一起出門。”唐士晤堅持著。
書昀突然靈機一閃,壞壞地笑問:“如果我是去約會,難不成你要在旁邊當。超級菲利浦?!”
“我不相信你另外有男朋友,如果有的話,你又何必拜托我,又如果有的話,我相信你也捨不得大老遠跑到台北工作,你要編話,至少也要編個比較能夠讓人信服的。”唐士晤一開始就看扁了她。
書昀被他氣得漲紅了臉,雙眼怨恨的瞪著唐士晤,如果不是因為他們還沒走出董家大宅子,她相信自己會用高跟鞋踩得他哇哇大叫。
“隨你怎麼,你想跟就跟,但別想我會聽你的意見,現在開始我要搭公車,還要走一大段路,如果你覺得自己沒問題,就跟吧!”
唐土晤以為她說著玩的,誰知道她真的一路走到公車站牌,還不僅如此,上了車到了市區,她開始停停走走,這家店看看,那家店逛逛,每一家百貨公司也都不放過,一天下來,他都無法估計他們到底走了多少路,更離譜的是,她什麼都沒買,這種女人,他第一回碰上,但也才一回就讓他栽得這麼慘,看來他真是前景黯淡,該多多祈禱了!
* * *
當天他們被董家兩老強行留丁下來,本來留下來對他們而言也沒什麼威脅的,但是不到三月的天氣,夜裡仍是冷颼颼的,偏偏董家兩者只給兩人一張棉被,盡管書昀一再的央求多給一張,結果仍是否定的。
“以前你怕冷沒話說,可是現在不同了,兩個人睡不是很暖和嗎?沒理由要兩張棉被。”董李月娥笑說。
才三言兩語,書昀就沒轍的回房了。
一回到房間,看到唐士晤看好戲似的笑著,她心底就很不舒服,“你覺得很好笑,是不是?”像吃了大蒜,她很沖的問。
“你總不能教我哭吧?!又不是我要他們不多給張被子的,你怎麼能把怒氣丟到我身上來,你不覺得那對我不公平嗎?”唐士晤無辜的說。
“是那樣子嗎?你的表情令人懷疑。”
“我的表情又怎麼了?”唐士晤笑臉相迎著。
瞧著他的笑臉,書昀即使有氣也不好意思發作,更何況跟前有更重要的問題待解決,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刻。
“你想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唐士晤裝傻的反問。
“就這一床棉被不是嗎?”
“一張床,一昧被子,很正常。”
書昀忍不住又瞪他,“你少說有的沒有的,現在怎麼解決這個問題你倒是看呀?”
“說句老實話,地板我是睡怕了,硬邦邦的,你家的床都是特制的,夠兩人睡嘛!沒必要睡地板,對不對?”唐士晤坦白的出自己的意思。
書昀驚訝得張大了雙眼,又深怕自己聽錯或誤解他的意思,她問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不想睡地板,現在又只有一張棉被,我建議擠一擠。”
“休想!”書昀用著高八度音叫著。
而書昀這一叫,引來了她的父母親的注意,進而傳來一陣敲門聲:
“書昀,發生什麼事了?”董李月娥擔心的問。
隔著門,書昀還是免不了撿紅一陣,所以索性隔著門板著:“我作惡夢,沒事的,你們去睡吧!”
董家兩老哪會相信她作惡夢這種老套的借口,他們倆心底都在偷笑著,這還是他們的寶貝女兒第一次為男人亂了方寸,除了期待外,他們還充滿著希望,“我們去睡了喔。”
書昀在門內應和著,等聽到腳步聲漸遠,她才埋怨的說:“都是你害我的,拜托你別再些嚇人的話好不好?”
“我沒有嚇你的意思,但是我說的是實話,床我是睡定了,不過我可以保證不動你,這樣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呢?”唐士晤一本正經的說著,根本沒放棄的意思。
“你是認真的?!”雖然確定了他的意思,書昀仍不死心的說:“我可以不要棉被,要不然我睡地板好了!”
“何必那麼麻煩,今天這麼冷,沒被子一定會著涼,我可是很忙的,不能著涼,而你……”望著她看了片刻後,他才又說:“你生病就不能賺錢了。”
“我才不會為了賺錢出賣自己呢!”書昀嗤之以鼻的說。
“好吧!那我睡了,你想坐到天亮我也不阻止你。”
說著,他真的和衣躺到床的一邊,書昀急得大叫,“喂!你真的要睡床嗎?”
唐士晤躺在床上看她,一點想起來的意思都沒有,“拜托你別吵,我跟著你已經累了一天,如果你想睡就躺下來,如果不睡,請不要打擾我的休息時間,晚安!”說完畢,他就閉上雙眼,不再理會書昀的低喚。
現在她更深信他是無賴轉世,原來的紳士作風恐怕全是假裝的,而她竟傻地當真,真是夠笨的。
但是自怨自艾也改變不了事實,尤其是現在,進退讓她苦惱極了。
就這樣,她靜坐到魚肚微白,看到他睡得深沉,她才放松自己和衣躺至床的另一側,偷偷摸摸的拉了被子一角,但沒想到他一個翻身竟壓得她動彈不得,以為他又想占她便宜,她拚命的想推開他,但下一秒她發現他真的睡得很沉。
望著他的睡臉,她又覺得好笑,又有一肚子氣,直到睡蟲戰勝了她的堅持,她就那麼躺在他懷中睡著了。
* * *
半夢半醒之間,唐士晤習慣性的將手抱被子,卻發現被子變硬了,卻暖和得讓人想靠近,下意識的,他就將整個溫暖抱個滿懷。
但下一秒,他就被蠕動的感覺醒,一睜開眼,他才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現在躺在他懷中的不就是他的假老婆,這可是天大的轉變,他本以為她會堅持到天亮的,現在卻出現在他的懷中。這個發現還真嚇了他一跳呢!
望著書昀如嬰兒般的睡臉,他不由得看呆也看癡了,本來他就一直認為書昀很漂亮,現在他更覺得她美得讓人想占有她。
就因為這個潛意識,他的唇貼向書昀微啟的紅唇,這一吻,讓他迷失了,又得到睡夢中的書昀的回應,他更加深了這一吻。
是誰說天雷勾動地火就一發不可收抬的,他當真是停不下來了,全身正因為書昀無意識的蠕動而欲火燃燒。
“停——”他有氣無力的阻止著。
但是書昀卻更向他貼近,她的睡衣已經撩撥了半截,雪白的腿部曲線展露無遺,這一幕足以教任何男人噴鼻血,唐士晤自認為不是什麼柳下惠,當不可能坐懷不亂,而對象又是他愛著的女人,教他忍耐,簡直是酷刑。
每每書昀向他貼近,他就忍不住的想著:占有自己的老婆不犯法吧?!但是一想到書昀會因此而恨他,他的動作就繼續不下去。
“天哪!告訴我該怎麼做吧!”他忍不住在心中大聲的祈禱。
可是祈禱是沒用的,書昀再接近一寸,他的堅持就又宣告瓦解,而且一次比一次接近山洪爆發的邊緣。
“別接近我,否則後果你自行負責……”他半期待著書昀聽得見他的警告。
但是另一半又贏得了結果,書昀還是不知死活的向他欺近,現在,他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一個翻身將書昀壓在身子底下,拉上了棉被,遮掩掉晨曦的偷窺,向來他要求春光不外洩。
感覺到一雙著火似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書昀才打從睡夢中醒過來。
一張開眼,她嚇壞了,她和唐士晤全都一絲不掛的,更離譜的是,唐士晤的大手居然就停放在她的大腿之間,而他的突兀處顯示著他正欲火高張。
但她不明白的是,他們怎麼會演上這一場限制級,她記得自己在睡覺,當然不可否認的是她正作著一場夢,但應該是夢才對的,可是怎麼她感覺他的熱度是真實的?難道是她欲求不滿?不可能吧!
飛快甩掉惱人的思緒,伸手阻止唐士晤的挑逗,她冷冷地問:“你這是做什麼?最好你能找到好的說辭。”
唐士晤的欲火並末被澆熄,趁著書昀說話的當頭,他的唇又貼上她的,書昀先是一愣,隨之抗拒,但唐士晤的吻熱燙如火,連她都被感染了。
不知不覺的,她的手攀上唐士晤的頸項,開始全心回應這一吻。
雖然她知道自己該停止的,但是潛意識裡她又不願違背自己的感情,她是喜歡他的,連帶的,她也喜歡他的碰觸,這不單只是情欲上的索求,更是精神上的渴望,一直以來,她就等著唐士晤向她表白,或許現在正是時候。
一吻結束,她乘機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唐士晤突然想笑,“你問我?!”
“難道不該問?”書昀覺得他問的很無聊。
“如果我說出來,你一定會嚇一跳。”唐士晤笑著。
“你不說我馬上會跟你翻臉,那你是說還是不說?”書昀威脅著。
“你真想知道?”
“不想知道何必問你,你別淨著廢話,到底說不說?”書昀已經有點火大了。
唐士晤一本正經又無辜的說:“事實上是你挑逗我,所以不能怪我。”
“胡說!我才不會!”書昀發出尖聲大叫,不相信他的說辭,“你別想把自己做的事丟到我身上來。”
“我說的全都是事實,是你一直貼了過來,我警告過你的,我又不是聖人,怎能禁得你一再的誘惑。”
書昀相信自己現在的臉一定像是被火燒過一般,因為她覺得好熱、好燙!
“我想一定是你誤解了……我以為自己抱的是被子……”現在她也不敢確定自己真的什麼都沒做,“但是你也不能我睡著偷襲我呀!你這樣算什麼君子!”
“為什麼你就不能往好的方面去想?”唐士晤懊惱的問。
書昀不明白他的語意,“你把話清楚?”
“並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夠吸引我,這麼你是不是會好過一點。”
“那干我什麼事?你愉襲我就是不對的!”
“女人——”唐十晤快被她逼得抓狂了,但更慘的是他的欲火未因此而澆熄,書昀每動一下,他就受著感官上的折磨,痛苦極了,“我們一定要討論這種問題嗎?”
“你干什麼?”感覺他的手動了一下,書昀驚訝的叫了出來。
“我們是夫妻,對不對?”他牽強的問。
書昀呆呆地點了個頭,旋即又搖起頭:“你錯了!我們只是假裝成夫妻,這其中有很大的差距。”
有火也會被澆熄的!唐士晤洩氣的說:“真不知是你性冷感呢?還是我缺乏魅力,現在縱使你想,我都不想了!”
“我都沒怪罪你,你居然敢說起我的不是?”書昀哇哇地怪叫。
光裸著身子談誰是誰非?這種事恐怕只有書昀做得出來,這一刻,唐士晤的欲火是真的被澆熄了,“我還是去沖個冷水澡算了!”
看著他光裸的身,書昀的臉更紅了,飛快的將臉埋進被窩,她大驚小怪的叫著:“你有病呀!暴露狂!怎麼可以在女士面前做那種事呢?”
“有什麼關系!反正我們早碰光了彼此的身體。”唐士晤不忘在口頭上逞強。
聽了他的說辭,書昀氣得抬起臉來想大罵一頓,但卻發現屋子內除了余留著他的笑聲,早不見了他的身影。
* * *
一早聽到尖叫聲的董家兩老誤以為期待中的事情發生了,所以早餐上,他們兩人都笑得很噯昧。
瞧著他們一個個笑容滿面,書昀心中有被設計的感覺,所以吃飯的時間裡她都埋著頭悶不吭氣的,而她的無言抗議引起了董家兩老的注意。
“你們兩個怎麼一早就不說話?”董居常挑著眉問。
“吃飯說什麼話。”書昀淡然的回答著。
“不說話也別一副誰惹了你的表情,現在你已經結婚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夫妻間有什麼問題就要溝通,不能悶在肚子裡,那會影響夫妻和睦的。”
“我們很好的,不是嗎?”書昀轉向唐士晤假笑著。
對於她的問題,他能否認嗎?當然不能,這是一場游戲,而他違反了游戲規則,所以書昀的冷淡他是可以接受的,只不過心底有那麼一點點難過。
“我們一點事都沒有。”唐士晤說著書昀希望他說的答案。
誰相信他們的!董家兩者可一點都不相信他們真的沒事,可是他們誰都不想扯開這個謊,一扯開就沒戲唱了!
“他們年輕人的事他們自己會解決,你別在一旁窮擔心,他們都不是小孩了,知道該怎麼做的。”董李月娥勸著丈夫說。
董居常應和著:“可不是,我是太多心了,俗話說,兒孫自有兒孫,我們只管等著抱孫子就行了,對不對?”
“請你們不要開口閉口都是孫子,我還不打算生孩子。”書昀不得不潑他們一頭冷水。
“為什麼?!”董居常故作訝異的問。
“沒有為什麼,我想多工作幾年再說。”
“你當真那麼想工作?”董居常問。
書昀不加思索的點頭,“工作是我生活的重心,不工作我會悶出病。”
她的話一出口,餐桌上有一刻是死寂的,沒人動筷動碗,更不見有人想打破沉寂,不知過了多久,董居常才打破沉寂的說:“既然你還不想生孩子,我就必須把我的打算說出來。”
“什麼?”眾人異口同聲問。
“書昀你回來繼承家業。”
“什麼?!”書昀錯愕的睜大眼睛,連唐士晤也被這突來的消息嚇愣在一旁。
董居常故意忽略掉他們的驚訝,兀自宣布著:“你是董家唯一的孩子,讓你來繼承董家的家產是理所當然的事,更何況你讓家企業損失一大筆收入,是該還清的時候了,否則對你那些個叔公們不好交代。”
“書昀欠的錢應該讓我來償還。”唐士晤不贊同的插嘴道。
“不行,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會收拾,我才不要用你的錢。”書昀很快就下了決定,她轉向父親:“我同意你的提議。”
唐士晤灰了臉,料想不到書昀這麼急於擺脫他,這個發現讓他難過極了,“我什麼都沒用,對不對?”
“也不是沒有商量餘地,如果……”董居常忙插嘴道。
他的欲言又止讓唐士晤為之心急,他急切的追問著:“如果什麼?”
“如果你願意代替書昀扛下這個擔子,我也沒意見。”
這還算沒意見?!本是意見特別多,他唐家的企業遠布世界各國,他忙都快忙死了,如果再加上董家的,他豈不是連喘氣都要省略。開什麼玩笑!他可還想多活個幾十年呢。
“除了接掌董家事業之外的,我都可以接受。”
其意不就接管董家事業免談?書昀眼掃了他一眼,算是看清他了,不過事實上她也不敢寄望他會為了她做這麼大的犧牲。
“算了,你們不用為這種事情傷,我會負責的。”她毅然決然的,“我下個月初就會到公司報到。”
丟下了話,也不管大家是否詫異愕然,她頭也不回的踱出了飯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