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道上不期而遇,衛擎歌和范亞就猶如兩尊美麗的石膏像,動也不動的瞅著對方數分鐘,直到旁人強要他們回歸現實,他們才像這世界的一員猛地回醒過來。
「真巧啊!」衛擎歌皮笑肉不笑的瞪著她一旁的男士,冷淡的說著,「這是你的新歡嗎?不介紹一下?」
「朋友,像這樣的角色最近大概出現一打以上。」范亞也盯住他身旁那美麗妖艷的女人,一臉假笑的問:「這位小姐很眼熟,是哪家傳播公司的專屬模特兒呢?是否也成了你獵艷名簿上的一員了呢?」
其實要知道還不簡單,每天報紙都會渲染,才分手沒多久,他已經相繼和好幾位名女人傳出緋聞了,還真的是超級的花心呢!
她竟然為這種人傷心難過,真是浪費了她的心思!
由於他們的對白是中文,一旁兩人都是聽無霧煞煞,沒有參與感。
「一起吃個飯吧。」她身旁的男士客套的提議。
「沒那種必要。」兩人異口同聲地反駁。
「呵……你們兩人還真有默契。」衛擎歌身旁的美麗女人訕訕笑道。
「說的也是,到底我們還一起工作了一段時日,到目前為止我還找不到和我這麼有默契的經紀人呢。」衛擎歌一頓,隨之一臉恍然似的說著,「說到經紀人我才想起來,傑克斯要我告訴你,你們的約還沒有結束,你不能夠一走了之。」
「我早就算違約了,在你知道我是女人之時,那合約就該結束了。」
「是嗎?不過我在合約上可沒有看到那一條,你是不是搞錯了?」
那怎麼可能?
「你別唬我了,傑克斯親口對我說……」突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倏地停嘴不敢往下說去。
衛擎歌挑起一抹勝利的笑,「我看你是被傑克斯那傢伙給耍了吧?聰明如你難道不懂口說無憑嗎?」
是啊!這可證明聰明反被聰明誤,一點都不假呢!
「他騙我幹麼?」
「當然有他的用意在,至於為什麼我大概可以想到,不過事實就是事實,你還得要替我工作到合約期滿為止。」
「我可以賠款……」她沒勇氣看他身旁的女人一個換過一個。
衛擎歌提醒她,「你祖父要你完成的條件內有一條條文是要你賺他規定的金額,才會承認你有能力接他的棒子吧?但是賠了違約的錢之後,只怕你要變成一個窮光蛋了喔!」這消息是他旁敲側擊得來的。
「你怎麼可以……」沒想到自己千算萬算,不僅失算還被算計了,這會她的臉都綠了。
「不是我和你簽的約,你恨就去恨那個傢伙,與我無關,不過我希望在明天的會議上會看到你。」
「我不會去的。」他那麼花心,她不想再理會他了。
衛擎歌不置可否,只是繼續說著,「你該知道你祖父希望的繼承人是要很有責任感的人,工作至上你是懂的,我想你是那個有責任感的人,別叫大家對你失望了才好。」
這人是賊,還是惡棍,更是混世大魔王!
但她也不是好惹的,「工作嘛,有什麼好害怕的,明天我會去挖你起床的。」
「那就麻煩你了。」
他想得倒美,可他身旁的美女卻不依他,自告奮勇道:「叫你起床那種工作交給我就可以了嘛!」
衛擎歌笑掐美女的鼻尖一下,安撫著,「那可不成,她領了薪水當然得要做事,該是她做的事情就不可以假手他人,至於你,今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呢!」
講得夠曖昧了吧!
他就不信不把范亞氣得半死。
看到范亞腮幫子鼓得像青蛙吹氣,他可樂了。
「小心氣吹多了皮膚鬆垮下來喔!」
「那就免你操心了,我多的是願意替我買保養品的對象。」
又是中文,美女不甘心范亞奪去了衛擎歌的目光,硬扯著他走,並嬌酣萬分的要求他,「你一定要教人家說中文啦,要不然我就無法知道你們國家的文化了,還有你的父母問我問題,我就無法回答了,你一定要教人家喔!」
這……扯得也太遠了吧?八字都還沒一撇呢,就想去他家見他父母,衝著這個提議,就夠讓他倒退三步了。
「再說……再說……」他滿腦子在想,晚飯還是得吃,上床就……再看了。
然而一旁還是有人打翻了醋罈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為防止自己嘔吐,范亞挽上一旁男士的手,笑燦如蓮花般的道:「我突然好想要吃日本料理,我們去找家日本料理店吧!」
「好啊!好啊!」
為了討好美女,再多的要求也會說好,更別說只是小小一個希望。
不甘心的道了再見,范亞便在帥哥的護送下離開了,而留下的衛擎歌和身旁美女,話題依然沒有離開他們。
「我覺得那位男士很體貼呢。」
「男人沒骨氣就會被女人給騎到頭上去。」衛擎歌聽不得人稱讚范亞選擇的對象,說到底就是吃味了。
「男人寵女人點又有什麼關係,你們東方人不是說疼老婆是大丈夫,打老婆是豬狗牛,是這樣說的對吧?」
「八字都還沒一撇,她哪是他老婆。」衛擎歌越聽越不開心。
「你怎麼了!好像很不高興的樣子。」
「沒有啊!」
「那就好,那你猜猜你那個美麗的經紀人到最後會花落誰家呢?」
「誰家都不好。」他笑說:「我還沒有同意她嫁人前,哪一個都娶不了她的,再說……」
見他神秘萬分,他的女伴好奇的詢問:「再說怎樣呢?」
他沒答話,站起身說道:「我突然想起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能夠陪你吃這頓飯了。」
晴天霹靂!
美女有的反應就是癡呆,一待回醒過來,衛擎歌已經走了。
她飛快起身追人,但是過了轉角已經聽聞踩油門的聲音,等她找到了車影,卻只能換得一陣塵土。
即使她不肯承認,但是到了這一刻她也得認同,自己被放鴿子了。
???
神聖的這一刻終於來到,「衛擎歌對牙虎之戰」布條上寫著這幾個大字,衛擎歌一路有兩人作陪,聲勢雖不及牙虎浩大,但是氣勢卻反而壓過一群嘍的鬼吼鬼叫。
傑克斯邊走邊問衛擎歌,「你有幾分的勝算?」
「你說呢?」衛擎歌沒有意思低估牙虎,畢竟牙虎也是炎火幫的第一勇士,未戰之前不宜過於自負,不過他也沒有輸的打算。
「不介意我請人來觀戰吧?」傑克斯笑問。
「不介意,但是你請誰可以告訴我嗎?」
「你也認識的。」
「是嗎?不會正好是我那個美麗的經紀人范亞吧?」
「你怕在他面前丟臉嗎?」
丟臉?
「嗟!我要怕就不會迎戰了。」他本來就希望她來,「她來也好,正好可以讓她看看她看不起的男人有多優質。」
「那個牙虎嗎?」傑克斯故意有此一說,存心氣他的。
「你想我扁你一頓嗎?」
傑克斯又說:「就用你想扁我的那種氣勢去對付那個炎火幫第一勇士吧!」
「是啊,我只要把他的臉當成你這張討人厭的臉,肯定就會贏的。」衛擎歌也不甘示弱地反擊著。
「我這張帥氣的臉有那麼令人厭惡嗎?」
「少自戀了!變態傢伙!」
比賽就快要開始了,但是卻還不見范亞的人影,衛擎歌忍不住追問:「傑克斯,你到底有沒有叫她來?」
「那麼期待她來不會親自邀請她。」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遠處便見范亞狂奔而來,不消片刻她已經站定在衛擎歌面前,劈頭就罵他,「你蠢蛋啊!你真的以為自己是三頭六臂,能夠贏得了牙虎嗎?少白癡了好不好?!」
「你來就說這種話?」快要被她給氣死了,他以為她會來給他助陣的,怎麼劈頭就給他潑冷水,真是夠了!「你是不是很想要嫁給牙虎?」
「你說什麼鬼話,我何時說過想要嫁給他來著?」
「既然不想嫁給他,就該要祝福我勝利,怎麼可以來觸我霉頭呢?」
「我是來勸你不要打的,那傢伙出了名的狠,出手之快到現在還沒有人可以擋得了,你憑什麼以為自己會獲勝呢?」
「憑我的優質細胞嘍。」他好整以暇的回復她。
「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知道等一下上去會怎麼樣嗎?」
「拳擊嘛!鼻青臉腫在所難免的,你不必太過擔心。」
「上個和他比賽的人現在還躺在病床上,已經變成植物人了,這樣你還要打嗎?」她好怕,為什麼他這樣不聽勸呢?怎樣才可以讓他打消和牙虎打拳的念頭呢?
想不出好對策讓范亞慌了手腳。
突然一記親吻落在她的額頭上,那唇瓣的主人好像在她額上施了魔法似的,她從慌亂中沉靜下來,雙眼怔愣的無法從衛擎歌臉上移開。
「冷靜點,這樣就對了,你什麼都不需要害怕,相信你選擇的優質男人,我不會落敗的,不過你得要全心全意為我加油,不可以向牙虎倒戈喔!」
「嗯……」不對,這不是她要說的,但是,望著他,她竟然只能呆呆的回應他的要求。
「好乖。」衛擎歌又在她臉頰上印了一記,笑著跳上那早就存在的戰場。
「終於可以面對面好好的打一場了。」牙虎似乎等待已久,迫不及待的摩拳擦掌了起來。
「先說好,我們不需要讓對方一輩子起不了床,誰先倒下就算輸。」
「拳擊的規則你該懂,除非你我都爬不起來,否則就不算輸。」
「何必那麼堅持,倒下的人總得要躺在床上好幾天吧?你有過那種經驗嗎?」他常被說是喜歡暴力的人,但是,和這個牙虎比較起來,恐怕只能說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那是殺戮的眼神,不把對方打到無法喘息就不罷休似的。
但他也沒有認輸,氣勢上,他的確沒有殺機,但是,不能輸的念頭一直盤旋在他的腦際沒有離去。
在裁判的高喊下,兩人開始攻擊對方最弱的部位,觀看者會看得膽顫心跳,難怪人家都說拳擊是最最暴力的運動,讓人有喘息不過來的壓迫感。
「你要仔細的看著擎歌,他可是為你上台去戰鬥的。」傑克斯嚴厲的對范亞說。
嚴星也說著自己的看法,「我沒見過擎歌這麼認真過,你該感到很光榮,他說的沒錯,你選的男人很優質的。」
「雖然牙虎不弱,但是你的男人也不差,至少我們到現在還打成平手,世界拳王裡奧可是我們練習的對象喔,你要有信心點。」
鮮少有人知道衛擎歌會打拳擊,但這是他的興趣,也是鍛練身材的好方法。
經過兩人輪番說教,范亞才敢全神貫注的望著擂台。
看到衛擎歌一拳打中牙虎的下巴,她忍不住為之喝采,但是當牙虎略佔了上風,她卻不忍觀看衛擎歌被打的模樣。
高手對高手打起拳來一點都不含糊,誰要佔上風豈是那麼容易之事,聽到一旁小嘍高聲吶喊,她忍不住對著那群人大罵,「吵死了!你們是不是想要我把你們踢出去?」
大小姐生氣了!眾人只得噤若寒蟬,畢竟她有可能會成為未來的大姐,靠她吃飯的機會很大,得罪不得的。
「怎麼還沒分出勝負來?」實在是有夠慢的,她的心臟都快要負荷不了了。
不說還好,一說,就見牙虎一記右直拳朝衛擎歌狠狠的擊了出去,然後更多的拳頭朝衛擎歌的頭部猛攻擊。
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氣憤的對著擂台大叫,「牙虎,你給我住手,誰准你打他的?我叫你住手聽到沒?」
「喂……你別干擾人家比賽好不好?這樣很丟臉的耶!」
「丟臉就丟臉,難道會比他的臉被人打腫了重要嗎?」她才不在乎輸贏呢,可是衛擎歌不同,他是明星,明星靠的多半是那張臉,要是臉毀了,還有誰受啊?
衝動之下,她上前想要跳上擂台,但是被傑克斯給及時攔了下來。
「你不可以這樣,這是榮譽問題,就算是擎歌會輸,他也會輸得很光彩,但是如果因為你這樣一鬧而贏了比賽,他肯定不會高興的,你想要他贏,就好好的替他加油吧!」
傑克斯講的頭頭是道,她無法開得了口,更跳不上那輕易可以跳上去的擂台,但擂台上,衛擎歌實在是很危急,情急之下她脫口大喊,「衛擎歌,你別那麼遜可不可以,你不是要讓我知道自己的眼光有多好,不是要證明你自己有多優質,那麼就表現給我看啊!」
突然,衛擎歌揮出一記左勾拳,因為牙虎專注於攻擊而疏於防備,所以被這一擊重重的擊中了腦部而倒了下去。
小嘍們紛紛跳上前,眼巴巴的看著倒下的牙虎,期望著他可以重新站起來戰鬥,但是,裁判已經拉起衛擎歌的手開始倒數。
「擎歌贏了。」傑克斯笑著靠近戰區。
笑容也在范亞臉上漾開,當裁判終於宣佈勝利者名字,衛擎歌走向她。
「怎麼樣?你選擇的男人並不是弱者吧?」
「嗯。」她笑著迎向他的眼,卻見他在她面前緩緩倒了下來。
笑臉變成了哭臉,她攬著倒在地上的衛擎歌恐懼的哭喊,「你不能死……你答應過要娶我的……快點給我起來……」
即使上了救護車,她還是不停不停的哭訴著。
???
經過那一場惡戰,很難不臉上掛綵,雖然勝利了,但是衛擎歌還是被救護車送進了醫院,倒是牙虎,因為打架慣了,所以倒下之後沒多久就清醒了。
衛擎歌才醒來,就見到隨後而來的牙虎突然雙腳跪地,他不免要被嚇到。
「你那是幹什麼?」
「從今以後我牙虎將完全聽從衛先生差遣。」牙虎俯地稱臣,以他認真的態度來訴說服從的指數高度。
「你幹麼要聽從我差遣?」衛擎歌不解的望向范亞。
她也是一臉茫然,「牙虎,你把話說清楚,我們都不懂你的意思。」
「這是老爺子的意思,如果我贏了就讓我繼承炎火幫,若是我輸了,就要心甘情願做衛先生的部下,現在我輸了,我得要依照我的承諾去做。」
看得出來他是認真的,但是衛擎歌卻一點都不想這麼做。
「別那樣說了,我也倒下來了,所以只是險勝你幾秒,你不需要做我部下,我也不需要什麼部下。」
「不可以的,男子漢大丈夫,說話就要算數。」
「牙虎,你不要弄錯了,我不是江湖人,所以我沒那種習慣和人家說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我和你決鬥的用意在於她,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需求。」
「衛先生可以不接受,但是我牙虎是說一不二的漢子,所以今後無論衛先生說什麼,我都會照辦的。」
范亞從來不知道牙虎是這樣重承諾的人,現在看來,他倒不像是很壞的人,更不像是會暗中耍詐的小人,如此一來,就更不可能是他派人來暗殺她了。
「牙虎,你可以下去了,衛先生這裡讓我來說服他好了。」
「亞……」
「你不是說你決鬥是為了我?」
「當然是。」但她又想要幹什麼呢?實在令他摸不著邊際。
「那麼牙虎你就收下來,他會是個好幫手的,反正我已經決定要解散炎火幫,牙虎是我外公的左右手,留下他倒無妨。」
對於范亞所說,牙虎突覺不妥,「大小姐,炎火幫不能夠解散的。」
「為什麼?難道你還對繼承炎火幫有歹念?」
牙虎慌忙解釋,「不是那樣的,我並非對炎火幫龍頭位置有歹念,而是炎火幫有它存在的必要,它存在才能夠遏止這附近的西幫人欺負中國移民者。」
「喝!說的好像炎火幫都在做好事似的。」她不以為然。
「的確做了不少好事。」
「好,那你倒是說說看,我們留下炎火幫要幹什麼呢?」
衛擎歌好笑的說:「這有什麼好吵的呢?就是將幫派企業化,讓那些混混們工作賺錢養自己,栽培那些失學的孩子,讓他們走正途。」
「對喔!你這提議挺好的。」范亞高興的附議著。
牙虎卻又覺不妥,「那不太好吧?那樣一來幫裡的兄弟豈不是要變成軟腳蝦,如此一來西幫還是會來找麻煩的。」「笨!讓大家學有專長不就得了,我們還可以定期舉辦槍法、拳術,或者是其他運動的比賽,等到人才濟濟還怕西幫的惡勢力嗎?」
衛擎歌笑著躺回床上,滿意的說:「你確實是很有企劃的頭腦,我想往後我可以蹺起二郎腿看報喝茶了。」
「你說什麼鬼話?我們都分手了,我幹麼替你處理這些事情……」
「不對,我們沒有分手。」
「我們明明就……」
衛擎歌將她往懷裡一拉,笑著提醒她,「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雖然倒下了,但是隱約還是聽到你說要嫁給我這樣的告白。」
「哪有……」她驀地紅了雙頰支吾起來。
「要我請我那兩個死黨來倒帶一次嗎?」衛擎歌賊賊的問她,「要不要呢?」
「你……」面對他的捉弄,范亞只能紅著臉蛋,眼角瞥向牙虎剛剛站的方向,他卻早已經識趣的走開了。
「別看了,他早走了。」是他揮手要牙虎離開的,而若不是他揮手示意,他懷疑牙虎是不是打算那樣呆呆的站在那兒看他和她親熱?
「你幹麼?」
「你說呢?」
「為什麼老是那麼不正經呢?」她動手槌他,結果換來他一陣尖叫,嚇得她直追問打痛了哪裡。
「心在痛,這些日子你的冷落害得我孤枕難眠。」他把她的手執向胸口,訴說款款深情。
信疑各半,她忍不住饃他,「那個美麗尤物呢?」
「哪個?」
「的確是有很多個,就從我離開之後的第一個說起好了。」這回,她可以原諒他,卻不想要輕易的讓他得逞,「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像個孩子那麼好哄,你會為我守身如玉?我不信。」
這太不公平了,衛擎歌忍不住抗議,「那陪著你的紳土呢?你說過像他那樣的對象至少有一打以上,這還不夠扯平嗎?」
「扯平?我什麼都沒做,只和那個人吃了一頓飯,哪裡公平了?」
「我也沒有偷腥啊。」
「那天真要下紅雨了……」
「你怎麼可以不信呢?」她離開之後,他確實過著像和尚的日子啊!「有多苦你明不明白?我整個身心都在被烈火焚燒而痛不欲生,你就好心點,愛我吧!」
「我當然是很愛很愛你嘍。」在他翻身想要壓上她時,她用盡了全力推開他,並且笑著起身,「就因為我愛你,所以為了你好,從現在開始我決定不讓你縱慾過度。」
那不是要他的命?!
「啊——」一陣哀嚎打衛擎歌口中逸出。
范亞突然掐住他的雙頰,笑說:「如果你表現良好,我就會考慮給你一點點獎賞,所以從現在開始請你好好的表現吧!不過不要想強迫我就範,不然我會很討厭很討厭你的唷!」
「喔……」得不到甘霖滋潤,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在漸漸凋萎,但一想到她說出口己也是很愛很愛他,衝著這一點,他又生龍活虎起來,「好吧,為了美好的未來,我是得要做一點點忍耐的,不過……」他憑著想像,滿足地笑說:「洞房花燭夜那晚一定會非常非常美滿的。」
是嗎?
她可不那麼想咧!
他那詭譎的笑容著實讓她感到不安。
突然,范亞有個念頭,是否該要趁早逃離他的魔掌才好?
他畢竟還是一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