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耿雲鵬到了公司,可是到了正午,還不見周海音的人影,火爆的脾氣又無法抑制的發飆出來,正有個人來被他開刀,電話適時的拯救了那只無辜羔羊。
「耿雲鵬。你哪位?」
「我是周嬋,海音病倒了,她要我幫她打電話請假。」
「什麼?那傢伙又想耍什麼把戲?」他第一個念頭就認為她是在裝病,為了不見他,所以無所不用其極。
「她是真的病倒了,昨晚她突然昏倒緊急送醫掛急診,如果你不信可以到醫院來看看,她現在還在吊點滴呢!」
「我當然會去看個究竟。」
問明了周海音住在哪家醫院,他丟下了準備召開的幹部高峰會議,飛車抵達醫院,前後花不到十五分鐘。
看見他,周嬋嚇了一跳,「你來了啊?!」
「她在哪?」
「606號病房。」
耿雲鵬沒再多看她一眼,就筆直的朝號碼牌指示的方向前進,彷彿她是不相干的人,而躺在病房的周海音才是他心之所繫的人兒。
雖然是她要周海音去誘惑耿雲鵬的,可是看見他那麼緊張周海音,她這正牌的未婚妻也有點不是滋味。
「那傢伙就是海音的老闆?」金緯豪突然出現在她身旁。
「你是誰?」
「我是海音青梅竹馬的哥哥。」
「喔,就是從韓國回來玩的那位製作人?」
「嗯。」金緯豪只輕哼了一聲,沒多做自我介紹,「那傢伙是海音的老闆?」
「你認識雲鵬?」
「你叫他雲鵬?聽起來似乎和他很熟?」
「雖然稱不上很熟,但我是他的未婚妻。」
「什麼?!」
「這也值得你大驚小怪的嗎?你都不看新聞的嗎?這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我們的婚期定在下星期六。」
「可是昨晚我看見他們兩人在接吻!」金緯豪怒不可遏的吼著,「那傢伙竟然腳踏兩條船,我非去宰了他不可!」
「你說他們在接吻?!那是千真萬確的嗎?」
「當然,是我親眼所見,我要去問那傢伙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竟敢這樣對待海音,我絕對饒不了他!」
周嬋什麼都聽不下去了,她急著打電話給汪俊傑,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可是電話老是打不通,所以她決定親自去找他。
金緯豪衝到周海音的病房,恰巧看見耿雲鵬正在扶她,他氣急敗壞的上前把他扯開。
「你不要用你那-髒的手碰海音!」
「你是什麼人?」
「我是海音青梅竹馬的哥哥,你這傢伙別當著我的面欺負她。從這一刻開始,只要有我在,你都別想接近海音半步!」
「哥哥?你這是在向我宣戰嗎?」耿雲鵬冷冷一笑,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依然故我的靠近周海音,「你還沒告訴他們嗎?」
「沒。」她根本來不及說任何事情就被送到醫院來了,醒來發現自己在醫院,她也嚇了一跳,後來才知道自己昏倒了。
「你是周嬋的未婚夫,竟然還敢對海音出手,你這種禽獸不如的傢伙,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看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來告訴你也無妨。下星期六,我的新娘不叫周嬋而是周海音,這樣說你聽得夠清楚了嗎?」
「你胡言亂語什麼?!海音才不可能嫁給你這種腳踏兩條船的渾蛋!海音你告訴他,說他是在異想天開,說你根本對他沒有意思,你快說!我給你靠,不用怕。」
她為什麼昏倒?不就是為了這惱人的問題。眼前這兩個傢伙都是罪魁禍首,一個扮演著小時候最愛扮演的騎士,努力的想要當個稱職的哥哥;一個不斷的蹂躪她身心到疲憊不堪。
她知道金緯豪對她好,是基於兄妹情誼。可是此刻,她誰也不想理會。
「護士小姐,我頭好痛,麻煩請這兩位先生離開。」
將棉被蓋住頭,塢住耳朵,她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
周嬋來到汪俊傑的住處,急於將耿雲鵬和周海音發生曖昧關係的消息告訴他,然而抵達的時候,卻撞見他和一個女人卿卿我我的走入住處。
她萬萬沒想到汪俊傑竟然會背著她和別的女人勾搭,望著兩人親熱的模樣,她氣得想給他們幾刀。
但她沒有那樣做,這口氣她忍了幾分鐘,而後她拿出鑰匙打開自己為汪俊傑購買的公寓大門。
客廳靜無人聲,但越靠近主臥房,淫蕩的聲音就清晰可聞,男人的淫聲穢語交雜著女人的吟聲喘息。
裡面在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清楚可聞。
除此之外,她更聽到了駭人聽聞的事情。
汪俊傑大剌剌的說著,「周嬋那個笨女人還真以為我愛她,竟然妄想要替我生小孩。」
「如果你敢讓她把小孩生下來,我就跟你離婚!」
「傻瓜,我怎麼可能會讓她把小孩生下來,我要的是她家的錢,這你又不是不知道,況且,我這樣做還不是為了讓你過好日子。」
「那你會叫她把小孩拿掉吧?」
「當然,我打算晚點去找她,不管用什麼借口,都會讓她心甘情願的把小孩拿掉。」
事實是如此的傷人且醜陋,一向驕縱的周嬋從來不曾受過這種侮辱,她憤怒得再也壓抑不了,用力的推開房門,就見到早迫不及待褪去衣服交纏在一起的男女,聽見巨大的開門聲響,兩人同時轉頭,並且驚愣住。
「你……」
「你怎麼會在這裡?!」生怕煮熟的鴨子飛了,汪俊傑飛快的跳下床榻,上前口沫橫飛的解釋著,「周嬋,你聽我解釋,我是被那個女人誘惑的,我知道我錯了,請你原諒我好嗎?」
「岫!」周嬋用力的在他俊臉上甩了一巴掌,是憤怒,也是厭惡,而後更多的拳頭打在他身上。
她邊打邊哭著指控,「你這該死的男人!竟敢這樣對待我,那個女人明明就是你的老婆,你竟敢騙我!」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滾!我什麼都不要聽,馬上帶著你的女人離開我的房子!」
「有沒有搞錯?這房子的名子可是登記俊傑的,你憑什麼要我們滾?」眼見事情已經敗露,張秀玲也不再裝聾作啞。
「你這個賤女人,竟然還敢跟我嗆聲?!」原本的怒火轉了方向,周嬋衝到床上揪住她的頭髮,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
「誰是賤女人?我看你才是吧!俊傑可是我的老公,你罵我賤,我還要告你破壞人家的家庭呢!」
「你們不要吵了!」
任憑汪俊傑在一旁叫破了喉嚨,兩個女人一句話也聽不進去。
張秀玲腦子轉得快,知道有錢人最愛面子,她緊咬住了這點不放,繼續攻訐周嬋,「我看就召開個記者會吧,我倒要看社會大眾會怎麼說你這個介入人家家庭的女人。」
「你……」
「我有的是證據。」
咬牙切齒也沒用,周嬋氣歸氣,卻也知道自已在法律上站不住腳,況且對方不在乎名譽,她卻丟不起這個臉,萬一事情被耿雲鵬知道,他們家便得要傾家蕩產的還錢。
「房子我不要了,但是你們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裡!」
「等等。」張秀玲笑著喚住她。
「你還想怎樣?」
「遮口費啊,你們周家從耿雲鵬那裡得到了不少好處吧?我想,若是耿雲鵬知道你背著他和俊傑偷情,不知道他會怎麼處理喔?」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現在的周嬋可頁是蠟燭兩頭燒,不僅要承受被欺騙感情的苦,還得要忍受被騙子威脅的窘境。
這是天大的失策。
但,這個險冒不得。
她從皮夾中拿出支票,寫下了一百萬,「這裡是一百萬,僅此一次,以後你們別想再從我這邊挖到任何好處。」
「一百萬太少了吧?聽說耿雲鵬融資給你們周家至少有十億呢,你才給這區區一百萬,會不會有點小家子氣啊?」
「你別想獅子大開口,融資是周轉金,那些錢早就轉到危急的部門做運用了,這裡是一百萬,愛要不要!」
「五百萬,如果你不拿出來,我們就把這件事情告訴記者,我想記者會很樂意得到這頭條新聞,說不定我們還可以拿到更多的好處呢!」
周嬋現在才知道什麼人惹不得,那就是貪得無饜的人。
五百萬事小,可是破產卻是事大,衡量其輕重後,她不得不向眼前這對小人妥協。
簽下了五百萬支票,她憤憤的警告,「如果你們敢對外面亂說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有錢,我們的嘴巴一定會密不通風的。」張秀玲吻著支票,貪婪本性展露無疑。
彷彿婚禮是真的正在籌備中,周海音回到家中,椅子都還沒坐熱,愛德斯的專業設計師就來了,她傻愣愣的任由幾個設計師對她量尺寸,自已卻一點准嫁娘的真實感也沒有。
「這些是今年歐洲最流行的新娘禮服款式,周小姐看看有沒有您喜歡的,如果都不喜歡,我們再送其它的過來給您挑選。」
「或者您有比較好的想法也可以提供給我們當設計參考,我們一定會讓您成為最美麗的新娘。」
「謝謝,我沒什麼意見,你們看著辦吧。」
當替代品,犧牲小我完成大我,她的任務算不算是完成呢?
應該算,可奇怪的是,她真的一點都不想當替代品。
耿雲鵬來了,聽到她的回答很不高興,硬是要她把設計師帶來的設計圖一一翻閱,而且他的意見可不少。
「太露了,換一套。」
「老氣。」
「一點也不特別。」
她沒有任何意見,耿雲鵬卻從頭嫌到尾,沒有一套讓他看上眼。看起來,他比她還要熱中於這個婚禮。
他的反應不免讓人有點錯覺,彷彿他真的很真誠想要和她結婚。
「幹麼那樣看我?」他轉頭,剛好對上周海音懷疑的目光。
「你到底要我做到什麼地步?」該給的都給了,她的心、她的身體,甚至連她的靈魂都一一淪為他的俘虜,可是他似乎樂在其中,不準備收手。
他是,的確是,這一點也只有他最清楚明白。他拉不下臉說愛,只能用這種方式綁住這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這套不錯。」沒回答她的問題,耿雲鵬看中了一套禮服,把設計圖推到她面前給她看。
「你決定就行了,我沒意見。」
「那是不是該通知你父母回來主持婚禮了呢?」
到現在,她還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告訴雙親,這種連自己想起來都覺得荒唐的事情,所以,她是準備先斬後奏的。
「他們很忙。」
「那是很蹩腳的理由。」
「我很累,要上樓休息了。」
「我都忘了你是個病人,是該多休息。」說著,他輕輕鬆鬆就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這舉動讓周海音嚇了一大跳,心更沒來由的漏跳了好幾拍。
「你幹麼?快放我下來!」
「病人就要安靜點,我不會把你吃了。」
信他的話是笨蛋!
該看不該看的都被他看光光了,能碰不能碰的也都無一倖免,他如果不是太健忘,就是存心裝蒜。
「不要亂動,等一下兩個人都跌下樓怎麼辦?」
掙扎無用,她只能短暫的妥協在他的淫威下。
終於抵達房間,他放下她後手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半晌,發現她看他的眼神是防備的,忍不住戳了她的額頭一記。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再怎麼好色,還不至於會對個病人動手。」
「最好是。」飛快的替自己拉上被子,以防狼攻擊。
「快點閉眼睡覺,醫生說你神經太緊繃了才會昏倒,快睡!」
「你離開,我就睡。」
「我是老闆,你敢跟我唱反調,小心我把你Fire,還有借給周家那筆錢……」
「好啦、好啦!我睡就是了啦!你不要再說了。」這就是她的命運,誰叫她心太軟。
耿雲鵬下樓時,就在階梯間瞧見坐在沙發上看喜帖的周嬋,聽到他下樓的腳步聲,她起身走向他。
「你真的要讓海音取代我?」
「這不是你所希望的?我只是照你的意思去做,有什麼問題嗎?」
沒錯,原本她是希望他轉移目標到海音身上,可是現在她感情受騙,在她最不幸福的時候看見他對海音的體貼入微,心底很不是滋味。
這個男人本來是屬於她的,那種幸福甜蜜的感覺也該是屬於她才對。
突然間,她無法容忍自己的幸福被奪取。
「我改變主意了。」
「什麼意思?」
「我是你的未婚妻,婚禮是屬於你我的。」
「我也改變主意了,我要的人是周海音,不是你。」
「可是外界都知道你我的事情,你這樣對我會不會太過殘忍了?這要我以後怎麼面對大眾?」
「那是你的問題,我不用負責。」
「你──」沒想到他這麼絕情,「為什麼你會突然改變心意?是因為你愛上海音?」
「那為什麼你會改變心意?據我瞭解,你一直很不願意和我結婚,甚至可以說是對我心存怨恨,現在突然對婚禮熱中又是為什麼?」
「我……」
「什麼都不用解釋,你心底很清楚,我也不糊塗。」冷冷打斷她的辯駁,他哼著氣說:「看在海音的面子上,我可以暫時不追討那筆融資。」
一談到錢,周嬋想爭也提不上氣,她雖然沒愛過耿雲鵬,對他的個性倒是略知一二,勉強他是絕對行不來的,惹火了他,比惹惱了一頭獅子還要可怕,讓對手傾家蕩產,對他來說不過是小Case。
然而,一想及這個人人畏懼的猛獅卻在面對海音時露出了難得一見的溫柔,她的胸口就莫名的燃起一把無明火,嫉妒點燃了她的鬥志。
「還有事嗎?」
「沒。」
「海音病還沒好,若沒其它的事情,別去吵她。」
「嗯,我知道。」心裡釀著怒火,她決定先離開,再找好機會對周海音「下手」。
「緯豪哥,你真的不留下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金緯豪的假期結束了,周海音親自送他到機場,耿雲鵬在停車場等候,死都不肯到大廳送行。
而金緯豪更是提到耿雲鵬就滿臉怒火。
「你真的不再仔細的考慮考慮?」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要擔心啦。」
「一想到你要嫁給那傢伙,我怎麼可能不擔心,我擔心死了。」
「謝謝你,緯豪哥。我知道你從小就疼我,但……他不像你想像的那麼壞,他只是比較不善於笑罷了。」
金緯豪戳了她額頭一記,搖頭說:「你啊,無可救藥了!」
是啊!明知道是場遊戲,卻任一顆心墜入,確實是蠢到無可救藥啊!
找不到反駁的話,她只能報以苦笑。
「我跟你說,那傢伙如果敢欺負你,記得打電話告訴我,我一定會飛奔回來找他算帳。」
「嗯。」
「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處理,不用你這個不同姓氏又不同血型的哥哥多管閒事。」等得不耐煩,耿雲鵬也離開了停車場到大廳。
他很清楚金緯豪那番話是說給他聽的。
一把將周海音摟向自己,他對金緯豪做出挑釁,「要走就快走,別佔用我和我未來老婆的寶貴時間。」
「你……你……」
「好了,他是逗你的,快進去吧。」
「真捨不得走。」
「想要人家留你就說一句,廢話那麼多。」
「姓耿的,我和你有仇啊?別忘了你要娶的是我妹子,論輩分,你還得要叫我一聲哥哥呢!」
「哼!想都不要想。」
搭機的人還沒離開,送行的人已經被耿雲鵬拖著走了。
「姓耿的,你要敢欺負我妹子,我會回來把你大卸八塊!」
「緯豪哥,你要保重喔,到了打電話給我呀!」周海音被拖著走還不停的回頭看他。
想起小時候一別就是十年,她現在都有點想哭了。
金緯豪真的很疼愛她,讓她感覺真的又多了個哥哥疼愛。
「好了,大不了改天帶你去韓國玩,別哭了。」摸著她的頭,耿雲鵬用自己的方式來寵愛她。
在他快樂的人生裡,也曾面對殘酷的生離死別。
所以,離別,他也不愛啊!
「玉姊,怎麼了?」聽見開門聲,周海音翻身看向房門,「堂姊,是你啊,你怎麼來了?」她還以為是幫傭的玉姊。
「我來看你的。剛剛在樓下遇到雲鵬,等他離開我才上樓。」
「喔,他走了啊?」今天他送她回來,為了金緯豪的事,他一路上沒跟她說話。現在得知他離開,她突然有股悵然若失的感覺。
是不是戀愛中的人都這樣患得患失呢?不久前才見面,見了面也總是鬥嘴,可是當對方不在身邊,卻莫名的想念。
現在的她,就非常想見耿雲鵬,雖然才剛分離。
「海音,你的任務結束了。」
「喔,我知道。」
「你知道我要你離開雲鵬?」
「咦?」周嬋突如其來的話讓她整個人愣住。
「看來你是有所誤會的樣子,我跟你直說好了,我決定要回到雲鵬身邊,以後也會好好的當耿太太,所以誘惑他的遊戲就到此結束吧。」
果然美夢向來最易醒,聽完後,周海音的心情倏地蕩到了谷底,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堂姊是主導一切的導演,她說停,身為這齣戲的演員的自已,也只好停止任何演出,可是她的心卻彷彿被人掏空了般,感受不到痛,只覺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怎麼了?」
「沒事。」
「那麼你退出沒有問題吧?」
「嗯。」除了如此響應,她不知道該如何才好,堂姊才是主角,她是不能有任何問題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先離開台灣一陣子,我想這對我和雲鵬比較好,你是我最親愛的堂妹,應該不會讓我為難吧?」
最親愛的堂妹?這稱呼聽起來竟是那麼的刺耳,她很想努力的擠出笑容,就像過去那樣把她當親姊姊看待,然而,現在她卻覺得眼前站著的是個陌生人。
「你看這喜帖,只印著耿周兩家聯姻,沒有你的名字,這意味著什麼,你知道嗎?」周嬋笑著攤開手上的喜帖,信口開河的說著,「只有姓氏,卻沒有印上你和他的名字,這意味著他的心底其實只有我,他一直在等著我回心轉意,我被他的深情感動了,所以決定要做好耿太太的角色。」
似乎是挺有道理的,否則耿雲鵬為何不在喜帖裡印上她的名字呢?
壓根不曉得她在說謊,周海音完全信以為真,「我知道了,我會搭最近的班機離開台灣的。不能去參加你們的婚禮,我感到很抱歉,祝福你們幸福美滿、白頭到老。」
她決定從這場混戰中抽身,做一個稱職的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