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生,第三回傑斯輕而易舉地勾出了安妮無法自制的反應,他的舌在她嘴裡游動,蛇一般地,一絲絲攫走了她的理智。
她聽見了細細的誘人呻吟,弄了半天才會意過來那是出自自己嘴裡,是那種過去她只曾在成人鎖碼頻道裡聽過的聲音。
安妮試圖咬唇卻還是停不下這種會讓她深覺丟人的聲音,只因為那只壞蝙蝠的大掌,不知在什麼時候解開了她襯衫的鈕扣,爬進她胸罩晨,然後邪惡地在她那從未有人碰觸過的花蕊頂端,急輕忽重地搓揉捏起,勁道忽強忽弱,磨人似地……下半身,瞬間冒生出了她不明了的熱流,既燙且熱,和他的冰冷相較,她像是—座即將噴發的活火山。
“StOp!”
最後一絲理智讓她推開了他,傑斯睇著她,身體雖是冰的,可眼眸裡卻閃著火熱騰騰的芒。
他要她!
那眼神狂熱地宣告著,那種誓在必得的芒有些嚇壞了安妮。
可下一瞬,在傑斯打算再度接近她時,她突然見到他的耳朵抽動了下,若非這會的處境實在困窘,她真會笑出聲,因為她從沒見過耳朵會抽動的男人,也是這時候她才發現了他那較常人要尖了許多的耳朵,它們真是他俊美外貌的一大敗筆,那使她想起了小時候玩過的玩具——小精靈多比。
“中場休息,”傑斯將她攔腰抱進懷裡,並幫她扣妥了襯衫上的鈕扣,“我得先打發個討厭鬼,再和你繼續我們的校園巡禮。”
在安妮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之際,她的身子已被他抱起躍離了地面,在他身邊她似乎已逐漸習慣各種超出想像的怪事,所以這一回她倒是鎮定沒叫。
說時遲那時快,前一秒兩人才躍起,下一瞬,她就聽見了爆炸的聲響和見著那滿是硝酸味的煙塵了。
傑斯將她放到一旁的大樹枝椏間,然後躍下著地,那模樣清靈優雅,就如同她第一回在怪獸庭園見著他時的想法——
這男人,還真的是種有著翅膀的生物!
“渥夫-道格拉斯,這是你的第—百零九次偷襲了,你到底還想再玩幾次?”
“玩到——”路旁的樹叢問踱出了名金發藍眸的高大男子,他環胸踱近了傑斯,傲揚著不馴的頸項,“你死了為止。”
原來,這就是辛西亞口中的雅德斯第一美男子。
他和傑斯的味道截然不同,他連站著都寧可選擇在陽光底下,陽光吻上了他那耀著金芒的發,讓人忍不住聯想到希臘神話裡那個統管太陽的宙斯之子阿波羅。
他和傑斯—般高,卻看來更壯了點,他穿著白色短衫和一條洗得泛白的牛仔褲,透過棉短衫,那肌肉像她軒身的這處小山丘一樣,起伏有致。
如果白蕪是憂屈小生,傑斯是冰冷而神秘的貴族,那麼,這個叫渥夫的男人,就當屬於陽光底的一匹獵豹吧。
論起五官,他長得比傑斯還好,可若與傑斯的那股男人味的蠻勁與侵略性相較起來,就顯得孩子氣了些。安妮的雙足在樹枝上蕩了蕩,這會,她大致明白白蘋會喜歡傑斯的原因了,傑斯是個大男人,渥夫是個大男孩,而白蘋,柔美如她自是會喜歡個男人多了些,即使,對方是個蝙蝠的後裔。
傑斯搖搖頭歎氣,“為什麼你就是玩不膩?”
“傑斯-單久勒!”果然是個大男孩,—句話就被挑起了火氣,“我跟你說過—百零八遍了,我不介意再說一遍。”
渥夫用食指冷冷指著他,“我、不、是、在,玩,我是認真的!”
“好吧、好吧,我聽到了。”他漫不經心的掏了掏耳朵。“我知道你是認真的了,只是我不明白,渥夫,我們曾是好朋友,是什麼使得你非殺了我不可?”
渥夫沒出聲,在陽光下微臊紅了臉。
笨傑斯,看來你並不清楚你的好朋友看上的女人喜歡著你吧?
這男人,同辛西亞形容的一般獨善其身得很,對於誰都不太搭理,可天知道她又是怎麼去惹上這只蝙蝠,讓他老愛纏著她不放的?安妮哀怨地思忖。
她在樹上乘著涼風晃著足覷著熱鬧,沒打算小聲幫臭蝙蝠解惑。
“一山難容兩虎。”渥夫硬邦邦的擠出聲音。
傑斯點點頭環胸矗立。“很蹩腳的爛理由,不過由著你。只是渥夫,下回行行好,別挑在緊要的關頭來掃我的興,當心我滿腹腔欲火未洩得用你來當出口。”
安妮紅了臉,感受到底下的渥夫正用著不可思議眼神打量著她,她知道他肯定是拿她在和白蘋做比較。
“傑斯-卓久勒,”將眼神調回傑斯身上,渥夫仰高了俊挺的下顎,“我從不知道你是個饑不擇食的男人。”
“我也從不知道我是。”他聳聳肩毫不在意,“不過,你該知道一個饑不擇食的男人,是多麼痛惡別人來打斷他的進食吧?”
噢!安妮停止了晃足,天知道她有多麼厭惡底下這兩個同樣自大的沙豬,這樣全然不顧慮她存在的談話。
什麼叫饑不擇食?
誰又是他的食物了?
“渥夫,”傑斯歎了氣,“時間、地點、方式。”
“什麼意思?”他顰起了夾雜著些許淡金細毛的眉。
“一場公開決斗,勝負決定之後,你不許再死纏著我偷襲不休。”
渥夫沒作聲,在心底做起評估,一個在人前公開勝過傑斯的機會?
一個可能因勝利而贏得“她”芳心的機會?
他和傑斯向來在不同領域裡各有一片天,他精通各式球類,傑斯擅長搏擊,兩人始終不曾有過機會在公開場合正式交鋒。
片刻後,他用力點了點頭。“十日之後,凱撒廳,西洋劍。”
“很好,”傑斯也點點頭,“公平,選擇了我們都不是很擅長的項目,並且你沒有選擇戶外。”
“我向來不干勝之不武的事情。”渥夫吐著大氣。
傑斯無動於衷,懶得提醒對方那一百零九次的偷襲。
“回去後,”渥夫繼續說下去,“我會在公布欄裡貼決斗告示,歡迎有興趣的人來觀戰。”
“這麼大肆宣傳,”相較於他的興致,傑靳卻意興闌珊得可以,看得出他提議決斗純粹只是為了擺脫渥夫的糾纏不休,“你不怕惹來過多的關注?”
“不怕,”他胸有成竹, “我們用的是公開競技方式,又可提升學校的運動風氣,自然是愈多人來看愈好,沒什麼可擔心的。”是呀!人愈多愈顯得威風,看來這家伙壓根沒考慮過輸了後丟臉的問題。
看來、他對於勝利是誓在必得了。
安妮沒出聲,繼續在樹上是蕩纖足,心底,也被這場戰斗勾起了些許的興味。
究竟是狡狼會獲勝?
還是,蝙蝠的後裔?
最好……她涼涼地摳起了手指甲,壞心眼地思忖,最好落個兩敗俱傷的結局。
誰讓他們一個是瞧不起人,另一個則是對人毛手毛腳!
“那真的只是場尋常的校園巡禮?”
辛西亞伸長覆著紅發的腦袋瓜子,用精銳的眼神掃著躺在上鋪的安妮。
這是間四人共用的寢室,另兩個女孩是愛蜜莉及蘇珊娜,但只有辛西亞和安妮是同班同學,這會另兩個女孩分別上了圖書館和餐廳,於是乎,八卦女辛西亞總算逮著了個盤問好友的好機會。
安妮點點頭,捉起床上的書本擋住了突然紼紅的瞼頰,“再尋常不過了。”
拍地一聲,辛西亞奪走了書本。
“騙子!I她笑得咭咭咯咯,“你臉紅了。”
“這叫曬紅不叫臉紅,你去試試,”她將書奪回,換上一瞼的從容,“在艷陽下乘坐機車來場校園巡禮,不被曬紅才怪。”
“可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耶!”辛西亞搖搖手指頭,再度撥開她擋在眼前的書本。
“為什麼?”
“因為傑斯雖然也是學生會的干部之一,但他的加入純粹是被渥夫硬逼上陣,他行事素來獨來獨往,特立獨行得很,除了渥夫,他似乎沒有過朋友,也從不在意別人的眼光,這回又怎會逢告奮勇幫個才見過一次面的小學妹,來場校園巡禮?”
“你的意思是,”安妮瞪大眼,“傑斯從不帶學弟妹做校園巡禮?”
“從不!”辛西亞在她面前比高三根手指頭宣誓,“從不!從不!從不!”
聽了這話,安妮心頭起了小小的憂心。
換言之,她是第一個剛入學就被這只蝙蝠盯死的女孩?這會她不得不放棄原先期盼著他對她只是嘗鮮、只是好奇,一陣子興味過後便會饒了她的念頭了。
老實說,於他,她真的有種錯綜復雜的感受,一方面惱他奪去了她的初吶,可另一方面,在不被她承認的角落裡,她似乎難以抗拒他那冰冷的吻及銀灰的眸子,甚至是起了好奇。
那時候如果不是渥夫的偷襲,她極有可能就在那黑暗路底的古榕樹下失去了童貞。
黑暗路、黑暗路,如果那真是雅德斯綺戀之境的終站,互古以來,那棵古榕不知曾見證過多少雅德斯少女,在它的枝椏之下因個男人的侵入而變成個真正的女人!
“看來你真是被曬傷了!”辛西亞在她面前嘖嘖出了聲。“瞧你的臉,煮熟的蝦子似的……”
安妮垂下臉由著她叨念,一點都不敢透露方才走岔了路的異色思維。
就寢前,安妮來了個訪客,是白蘋,以想和安妮聊聊台灣近期的政局發展為借口,她把安妮約到沒人的交誼廳裡。
安妮穿著睡袍抱著泰迪熊赴約,她並沒打算換睡衣,或試圖掩飾自己那還未臻成熟的性格及一張即將入夢的臉。
天知道被只蝙蝠用機車載著,在整座山頭的校園裡狂飆,是件多麼累人的事情!
踏進交誼廳,安妮選了個有靠背的絨布沙發,不單坐,她還將兩條短腿盤起縮進了長長的棉質睡袍底,單手斜托著腮幫子,懷裡,是泰迪熊。
白蘋用她美麗的眼角對坐在面前的她不出聲的審視著,眼神有幾秒鍾是掃落在泰迪熊身上的。
白蘋或許冷淡卻明顯地並不善於偽作,她的神情一半寫著她是來探清情敵的底,而另一半,則是寫滿了對被個孩子似的少女給打敗了的無法置信。
氣氛凝滯良久,安妮緩緩出了聲音。“對不起,我並下是個政治狂熱者,如果你找我來是為了談兩岸統—或綠色執政的話題,恐伯會讓你失望了。”
白蘋微愣了愣,“ 事實上,我也不是,那只是我找你出來的借口。”
她微紅了臉,原來她的冰漠只是個防護罩,真實的她不過同安妮一般,是個未解人事的十六歲少女罷了,只不過她多了層美麗,而美麗通常會變成阻礙人與人交往的絆腳石。
“來吧!”安妮跳起身率先向她伸出了手,“讓我們慶幸那只是個借口,並為我們的志同道合來握個手吧。”
白蘋只愣了一秒就握住了她的手,美麗的臉上微有靦腆,“對不起,李同學,我必須為我上午時的不友善向你道歉。”
“叫我安妮吧!白蘋。”很好,她終於和白蕪的妹妹交上朋友了,也許,這將會是個開始。
她點了點頭,接著兩個女孩兒在交誼廳裡並肩坐下,中間隔著一只泰迪熊。
她們由三峽大壩聊到了東北的哈爾濱,再聊到了台北的西門叮和饒河街夜市。
白蘋不曾到過台灣就像安妮不曾到過西湖一樣,不過同文同種及有些相同卻又夾雜著諸多迥異思想的生活背景,使得她們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泯沒了距離。
甚至,她們還發現彼此最喜歡的歌手都是王菲,最愛的都是她的那首“執迷不侮”,雖然那已是她多年前的作品。
好的東西就是耐聽,這是她們共同的結論。
“我從台灣過來時帶不少好聽的CD,只可惜放在安奎拉拉的姑婆家裡,等哪天放長點的假時,我再帶到你家和你一塊聽,好嗎?”當然,其實她是可以將CD送白蘋的,可她才不呢,若那麼做她又哪來的借口到白蘋家裡?
“謝謝你!歐洲地區不比美加,華人較少,這裡又處於偏僻鄉鎮,想見到咱們祖國的東西還真是不容易。”
祖國?!
還真是彼岸同胞慣用的詞兒。
白蘋謝得真心,安妮聽得有傀,老實說,若非她有個白蕪老哥,她也不會這麼殷勤了。
接著白蘋支吾了半天,睇著她紅紅的臉蛋兒,安妮幫她開了口——
“你想問我和傑斯-卓久勒之間是什麼關系?”
她沒出聲,形同默認。
“放心吧,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她臉不紅氣不喘地跳過了下午在黑暗路發生的事情,只將那日在怪獸庭園裡的相遇簡單覆述了遍,“所以,”她聳肩做下結論,“他只是因為救了我而對我產生使命感,才會好心地帶我去逛校園的。”
“是嗎?”白蘋幽幽歎了氣,雙腿學她一般曲膝並起,將下巴枕在膝上偏頭審視著她。“知道嗎?我會認識他也是因一次的出手相救,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那時我才剛入雅德斯學苑,小菜鳥一只,卻在校園裡被群高年級學長給圍堵上,那時我哥和渥夫正好都沒在我身邊,那些家伙一個個向我逼近,口口聲聲要和我做朋友,卻笑得一臉的邪氣,我嚇得只會哭。”
“是傑斯救了你的?”又是一次的英雄救美?
她點點頭,目光中是崇拜及溫柔。“是的,他手腳好俐落,就像咱們武俠小說裡的男主角一樣,幾個出手就把那些家伙打得滿地找牙,與我大哥及渥夫相較起,那時的傑斯已經像個大男人了。”
聽著她崇拜的語氣,安妮腦海中浮出個同傑斯一般冷鷙的面孔,卻穿著嬰兒服咬著奶嘴的娃兒,真的,若按白蘋的邏輯推論,那這只該死的蝙蝠從奶娃兒起就該是這副死人德行的!想歸想,她沒將腦中的想法告訴白蘋,畢竟壞人美夢是件缺德的事情。
“而且,”白蘋回思的眸中依舊是濃濃的崇拜,“他好冰、好冷、好酷,在看到那些家伙迸飛的血絲時,他的眼不但無懼且還綻現山亮亮的芒。”
廢話!
當然綻著亮芒了,誰讓他是個嗜見鮮血的蝙蝠後裔!
“所以,你們就這麼認識了?”安妮問得漫不經心。奇怪,她的遭遇和自己的有些近似,甚至還更精彩了點,可為何那只好色的騙蝠沒去纏住美麗的白蘋不放?
任何正常的男人都會選白蘋,而不會選她這個蘋果派的。
喔!她倒忘了,那男人是個體內流竄著遠古蝙蝠血液的不正常男人,自然行為是不能依常理推斷的。
“是‘我’認識了他而已,”白蘋糾正著她,大眼中滿是無奈,“事後,我知道他是渥夫的好朋友,所以特意讓渥夫領著我去向他道謝,結果傑斯懶洋洋地沉坐在沙發裡瞪了我老半天,最後開了口,‘道謝,道什麼謝?我又不認識你!’”
未了,她的話消失在歎息裡。
對於她的遭遇,安妮也歎了氣,如果可以,她倒寧可和她交換,可感覺這種東西就是這麼奇怪,你想要的,它不來,你抗拒的,它偏死纏不休。
“你真的……”她偏頭審視苦白蘋的臉,“那麼喜歡那只吸血鬼後裔?”
她紅著臉不作聲。
“別擔心,既然我們是朋友,我會盡量想辦法幫幫你的。”說歸說,可在心底安妮卻沒半點把握。
“你真好,安妮!”
“別同我客氣,白蘋,”她笑咪咪地將泰迪熊摟在胸前,“都是朋友了,今天我幫你,說不定有一天變成我需要你的幫忙了呢!喔,對了,你知道傑斯和渥夫要決斗的事情嗎?”
白蘋點點頭,大眸中有著憂心。
“你是擔心傑斯還是擔心渥夫?”
“都擔心,我不要他們之中任何一個人有事,我喜歡傑斯,可渥夫於我……”她一臉認真,“也是個很重要的朋友。”
“卻重要不過傑斯?”安妮打趣道。
“那不同的,”她漲紅臉,“我和渥夫認識得很早,在心底,我始終當他是個大哥哥。”
“你拿人家當哥哥,人家可不一定拿你當妹妹。”否則,也不會有那一百零九次的偷襲了。
“不會吧?”白蘋同答得不肯定。
看來那渥夫也是個在感情上裹足不前的軟腳蝦,在知道白蘋喜歡傑斯後,只會想用蠻力來“干掉”情敵,卻不敢在心上人面前表白。
“怎麼不會?”她抱著泰迪熊笑,“說不定,他們這次的決斗就是為了你。”
“別開玩笑了,安妮。”
“信不信由你,只是白蘋,決斗那天你一定要到場,如果渥夫贏了,或許他就會有勇氣當眾向你表白。”
“別提這事了,”白蘋搖搖頭轉移話題,“對了,方才你說也許有一天你會需要我的幫忙,這話倒提醒了我。”她執起安妮的手,她的手指纖細柔長,不像安妮的,也許是自小練鋼琴所致,怎麼看都像十根肥嫩嫩的小香腸。“這個星期六晚上學校裡有場以延續傳統為主的‘雅斯舞宴’,既帶有迎新送舊的意義,又可讓學生們將平日在禮儀課上學到的東西有練習的機會,是學校年度最大的一樁盛事,你有正式場合的衣服嗎?”
“別算我一份,”安妮懶懶地不帶勁,“這種鬧烘烘的場合不適合我。”
“去吧,安妮,”白蘋推推她,“真的很有意思的,而且你還可以藉此了解到學校的若干傳統。”
她不為所動再次搖了頭。
“你真的不來我也沒辦法,”白蘋語帶遺憾,“只是很可惜,我原先想藉這次機會將我哥哥介紹給你認識的,他是我們學校的榮譽校友。”
“白蕪會來?”安呢尖叫一聲,連懷中的泰迪熊都跌到了地上。
“你認識我哥哥?”她有些訝異。
“是這樣的,”安妮邊撿起泰迪熊,邊試圖壓抑下她太過明顯的沖動,“那日我從羅馬要搭車到安奎拉拉時,恰巧和你哥一道。”
“真巧!”白蘋睇著她。
“是巧!”她逸出了笑。
“那麼,這會你究竟參不參加?”
白蘋,她一定是見著她乍聞白蕪時眼中的大放異彩才會故意這麼問的。
“參加,參加!”安妮還是笑,“為了你,我是一定要參加的。”
白蘋睨了她一眼,沒戳破她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