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在這裡嗎?」敖震邦笑意橫生,雙眼放肆地飽覽眼前的春色,眼底的火焰熾熱不已。「我提早回國啦!一回家就看到蘋蘋睡著了,想說來你的房間看看你睡了沒,沒想到竟發現你浴室門沒關,也沒上鎖耶!」
他笑得好猖狂,還無賴地將所有的責任都推了給她,不認為自己偷窺佳人出浴有什麼錯。
蝦咪?那A安吶?曉舟太震驚了,只能呆滯地張著小嘴瞪著他,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過了兩分鍾,她才傻傻地擠出問話。「可是……可是你剛才不是還跟我通過電話嗎?你不是還在美國嗎?」見鬼啦、見鬼啦!他怎麼會在這裡?他應該還待在硅谷才對啊!
敖震邦笑得好狡猾。「咦?剛剛通電話時,我沒告訴你我早就下飛機了,人已經在計程車上,就快要到家了嗎?」
哈哈!他真慶幸自己為了給她一個Surprise,故意不在電話裡說他回國了,倘若說了,他此刻就無法直闖她的香閨,盡情飽覽這幅美人出浴的香艷畫面了。嘖嘖,這小女人的身材前凸後翹、玲瓏有致,他好幸福喔,幸福到快噴鼻血了。
「你沒說……」曉舟茫然地搖頭,殊不知,她頭部一晃動,胸前偉大的渾圓也跟著晃動,波濤洶湧,非常壯觀。
「噢,你別再晃了,我快凶性大發、噴鼻血了……」敖震邦拚命深呼吸。
「你怎麼了?為何會噴鼻血?」傻呼呼的曉舟沒意識到自己還裸身泡在浴缸裡,反而先注意到敖震邦驟變的臉色,她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看到自己沾滿泡泡、還有玫瑰花瓣的半裸身軀……
「啊——」她臉色跟著一變,驚慌地大喊:「你不要害怕,這不是真的玫瑰花瓣,不會有害你引發蕁麻疹的花粉!這是泡澡專用的花瓣啦,是假的,會溶解於熱水中的!」
「噗——」敖震邦忍不住放聲大笑,笑得胸腔震動,前俯後仰。哈哈哈,這小女人的反應實在太有趣了!在這麼詭異的狀況下,她居然只顧著擔心他的蕁麻疹,而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喔——她實在好可愛、好貼心,他發現自己更加喜歡她了。
自從出國前在廚房發生了那夭雷勾動地火的一吻後,他就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了這個體貼甜美的小女人了。經過多日來的電話熱線,對她的喜愛日漸加深。此時,她將他擺在第一時間考量的舉動又大大地感動了他,他發覺自己真的愈來愈喜愛她了。
「你在笑什麼?」曉舟茫然地詢問:「你不是很害怕玫瑰花瓣嗎?」
「哈哈哈哈……」敖震邦笑到快飆淚了,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曉舟,我想……現在該害怕的人應該是你吧?也許……你該先起來穿上衣服比較妥當,畢竟我可是個正常的男人,自制力很有限……」
「呃?仟麼意思?我又沒有蕁麻疹的困擾,干麼害怕?」滿身泡泡的曉舟還沒反應過來,楞了兩秒後,她又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這才後知後覺地尖叫。「哇哇——你馬上給我滾出去!不要臉的色狼!滾出去——」
她叫得驚天動地,手忙腳亂地以雙手緊緊掩住胸前。嗚嗚——她好想哭啊!她真是個大笨蛋,居然在浴缸裡跟一個男人「聊天」,都被看光光了啦!
「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快滾出——啊!好痛!」左閃右躲的她不慎撞到牆壁,額頭馬上傳來劇痛感。
「怎麼了?你撞到頭了,要不要緊?」
曉舟飆高嗓門怒吼:「不要你管!你快滾出去啦——」
邊說著,她邊抓起一旁的洗面奶、牙膏、沐浴乳、洗發精、洗澡刷……一股腦兒地丟向他。「砸死你這個死變態、大色狼!滾出去——」
「好好好,你別生氣,我出去,馬上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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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曉舟穿上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時,一臉沮喪,眼眶還含著兩泡淚,光潔的額頭也腫了個大包。
敖震邦悠閒地坐在床邊等她。「洗好啦?哇,你看起來好慘喔!來,快過來給我呼呼!」女朋友這麼可愛、秀色可餐,他當然得好好地給她秀秀、呼呼,努力照顧她全身上下每一個地方。
曉舟氣呼呼地說:「你還敢說?這都是你害的啦!咦?等一下!」她緊抓住浴袍領口,戒慎恐懼地瞪著他。「你為什麼還留在我的房間?怎麼還沒滾出去?」
敖震邦朗聲大笑,走到她身邊揉揉她的頭發。「小丫頭,講話不要這麼粗魯,也不要動不動就叫我滾出去,我是因為關心你才留下來的耶!你的額頭撞傷了,我非常擔心,擔心到無法入眠,當然要幫你呼呼啊!」
好可愛喔——他的眼底逸出更多激賞。小美人不穿衣服時美艷動人,穿上衣服則顯得楚楚可憐。此刻的她長發微濕,嬌小的身軀被寬大的浴袍包裹住,腰帶隨興地打了個結,纖腰不盈一握。她浴袍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處還殘留著點點水珠的細致肌膚。她的膚白如雪,像是最上等的凝脂白玉。往下望,可以看到美麗的乳溝……My God!那若隱若現的身段令他更是想入非非。
「關心?哼!我看你是想繼續吃我豆腐吧!大色狼!」曉舟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罵道:「剛才跟我通電話時,你為什麼不說自己已經快到家了?害我以為你還在美國,更過分的是,你怎麼可以站在浴室門口看我洗澡?你你……你真是下流無恥、不要臉!」
敖震邦繼續扮無辜。「我真的忘記了嘛!跟你通電話時我太開心了,只想拚命對你說『我好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所以就忘了告訴你『我快到家了』嘛!」原本是他想給她一個Surprise的,沒想到最後是這個小女人反過來給了他一個Surprise!香艷火辣的出浴秀耶,嘖,他實在是太幸福啦!
原本雙手插腰,打算興師問罪的曉舟,一聽到那一聲聲的「想你、想你、想你……」,整個心窩霎時甜了,像是融化的棉斗化精般,糖汁不斷地從心底溢流出來,從腳底到發梢,全都沾滿了甜蜜蜜的糖漿。
他說他好想她耶!曉舟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不過,下一秒她立刻又恢復理智,凶巴巴地繼續質問:「不要油嘴滑舌!你還沒跟我道歉呢,以後不准再偷窺我洗澡了,知不知道?」
敖震邦從善如流地應道:「好好,我道歉。對不起,這次是我的錯。」他笑嘻嘻地輕捏她嫣紅粉嫩的臉蛋。「小可愛,別氣呼呼的,這麼漂亮的臉蛋不要變成氣包子了。」
他自己都感到很驚訝,怎麼平常極為嚴肅的他,一遇到嬌憨可愛的她,就變成了另一個人?他丟掉了所有的嚴肅包袱,完全展露出骨子裡的邪惡因子。
「哼!」曉舟別過臉不肯理他。心窩已經融化是一回事,可她還是得好好地懲罰一下這個愛偷窺的惡棍!
她的臉頰好嫩喔,捏起來像是QQ的麻曙。敖震邦繼續亂吃豆腐,笑意更深地哄道:「別再生氣了嘛,你知不知道自己嘟嘴的模樣有多性感?水汪汪的眼睛睜得這麼大,紅潤的小嘴撅成微翹的圓形……嘖,好誘人喔!小壞蛋,你故意在勾引我是吧?」
什麼?連她嘟嘴也有錯?曉舟面紅耳赤地反駁道:「你別胡說八道了,我才沒有勾引你呢!看清楚,我是在生氣!生、氣!」
他的笑容更形擴大,壞壞地扭曲她的話。「生什麼啊?小可愛,我們之間要談生孩子,似乎早了點耶,唔……不如先來接吻吧!」
「啊?」
曉舟還來不及反應,他已捧起她的臉蛋,火辣辣地吻了她。
他吻得非常煽情,像是饑渴的惡狼般,不斷地啃噬她的唇瓣,吸吮她的丁香小舌。厚實的大掌不客氣地鑽入她的浴袍內,一接觸到那沐浴過後的濕潤肌膚,他立即發出粗嘎的低吼。喔,這小女人是妖精,渾身上下每一寸肌膚都在蠱惑他。
她滑溜的肌膚上還殘留著他慣用的沐浴乳香味,那股芳香揉合她獨有的體味,竟形成一股非常煽情的味道,讓他感覺到自己好象已經進入了她體內,真正地占有了她……
他瘋狂地親吻她的唇,聽著她跟他一樣,發出迷亂又急促的喘息……
該死!他渾身熱燙,眼看就快要駕馭不住巨大的欲望了。在千鈞一發之際,他倏地放開她,放過她柔軟豐盈的身子,也放過她香甜可口的小嘴。
不行,時機不對!他會擁有這個小女人,但不是在這種狀況下。這麼快的節奏會把她嚇跑的,而他要的,不只是她的一夜。
「呼呼呼……」終於重獲自由的曉舟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不知道他為何肯停下來?不過,她很慶幸他先收手了,因為她早已被自己怪異的反應嚇呆了,根本無暇制止他。
她手忙腳亂地拉緊領口。老天,身體為什麼這麼燙、這麼熱?兩腿之間有種莫名的空虛感,全身的毛細孔也好象全都張開了,正大聲地吶喊著:要他、要他!
停!羞死人了!
敖震邦緩緩地吸氣,慢慢地吐氣,再深深地吸氣,專心一意地吐納,調整氣息。可一看到曉舟那副眼波迷亂、朱唇半啟、好象剛被蹂躪過一百次的樣子,他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欲望差點又要重新升起了!老天,她真誘人,真引人犯罪!
「把嘴巴閉起來!」他凶巴巴地瞪著她,手指點住她的櫻唇。「再繼續誘惑我,我會變成野獸的!」
曉舟也瞪著他,兩人沉默對峙,突然,她張開小嘴,狠狠地咬了他的手指。
「啊!好痛——」敖震邦立刻縮回手。「你干麼咬我?」
「這是懲罰,」曉舟臉上的紅暈未褪,黑眸卻閃著怒氣。「誰叫你偷窺我洗澡!」哼!喜歡他是一回事,但她可不准他胡亂偷窺她出浴!
她認真又倔強的表情把敖震邦逗笑了,他自動地把手伸到她嘴邊,壞壞地道:「那你咬吧,使勁地咬,咬爛好了。我寧願手指頭被你咬斷,也不願犧牲這項『福利』。」
吊兒郎當又邪氣十足的表情讓曉舟的心跳驀地失控。討厭!這男人哪裡嚴肅正經了?根本是個下流鬼嘛!
「變態!你的手臭死了,我才懶得咬呢!」曉舟推開他的手,指著房門口下逐客令。「很晚了,你該回自己的房間了!」大色狼,一回家就忙著摸進她房間!
他似笑非笑地瞅著她。「不要急著趕我走嘛!我一下飛機就以最快的速度通關,搶著領行李。跳上計程車後,還以雙倍的車資誘惑司機,請他加足馬力地趕回來。這一切的努力,只是因為我好想你,好想早一點見到你,就算只是早個一秒鍾也好。」
喔喔——曉舟心頭的小鹿開始亂撞。他真這麼想她嗎?她想假裝不在意,可眼底的柔媚嬌羞卻怎麼也藏不住,心花更是朵朵地綻開。
「來,跟我來,到我的房間,我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他的黑眸炯亮生輝,抓起她的手柔聲誘惑她。
「去你房間?可是……」曉舟眨眨晶燦美眸。她再怎麼天真,也知道不可以在三更半夜到男人的房間去。可是……可是他說他好想她,而且他的眼睛像是有魔法般,不斷地對她放電,她已經被電到暈頭轉向了。
「可是什麼?快來。」
大野狼強擄小紅帽,直接把她揪到自己的巢穴內。
進入他的房間後,敖震邦由公文包內取出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
「真的要送我啊?」曉舟被動地接受,一想到他在忙碌的公務行程中,還記得替自己挑選禮物,心頭就滑過一股暖流。
「快拆開看看啊!看喜不喜歡?」
在他的催促下,曉舟好奇地拆開緞帶,打開盒子,當看見靜靜躺在盒子裡的束西時,她瞬間倒抽一口氣,伸出一手掩住唇,眼眶逐漸發熱。
幸運草水晶項鏈。
來自奧地利的施華洛世奇是全世界最知名的水晶廠牌,這條項鏈的鏈墜非常別致,是一枚閃爍著光芒的幸運草,完美的水晶在各種光線下,會折射出絢麗奪目的光芒,不論搭配任何服裝,都非常出色。
「好漂亮……」曉舟傻了,小手輕顫地撫摸著幸運草鏈墜。「幸運草,是幸運草……」
「喜歡嗎?」看到她的表情,敖震邦松了一口氣,知道自己並沒有選錯禮物。他柔聲說道:「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歡上一份工作,你是真心喜歡花草,喜歡待在花店裡。我很遺憾那間花坊倒了,不過,我把幸運草送給你,希望你往後能擁有幸福。」
他拿起項鏈,溫柔一笑。「我幫你戴上。」
「好。」曉舟紅著臉,背對他把頭發撩起來,讓他為自己戴上項鏈。
看到光芒四射的幸運車墜子靜靜棲息在自己的胸口,眼裡的液體再也忍不住滑落,哽咽地道:「我好喜歡……謝謝、謝謝你……」感動的,不只因為這是他送的第一份禮物,他的貼心更教她感動。厭惡花卉的他居然會記得她很喜歡在花店工作,他甚至記得倒閉的花坊就叫做「幸運草」……
呵,他對她好用心喔!他把她的喜好都仔細地記在腦中,她覺得好感動。水晶的光芒不只迷惑了她的眼,也折射入她的心。
敖震邦摟住她,笑著為她拭去淚水。「傻瓜!只是一條項鏈,不用感動成這樣吧?」她真是單純可愛的女孩,心思宛如最純淨的水晶。
他微瞇銳眸,邪肆地要求。「如果你很開心的話,就做一件讓我開心的事,算是答謝我,好不好?」
「什麼事?」曉舟熱切地問著,好想知道什麼事能讓他開心?也好想知道更多更多關於他的喜好。
他笑著,深情地道:「唱那首歌給我聽。就是你上次在我家廚房做菜時唱的那首歌。歌詞好象是什麼冬天的尾巴牽著雨天的手……唔,我記不太清楚了,我對流行歌曲真的很陌生。」
曉舟破涕為笑。「那是陳綺貞的歌啦!歌名叫做『雨天的尾巴』。你還記得這首歌啊?」
「當然記得。」他親暱地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好奇怪,我只聽你唱過一次,可是那旋律卻牢牢地盤據在我腦中。在美國出差的這幾個晚上,臨睡前,我的大腦都會自動想起這首歌,想起你唱歌時,那純淨天真的表情,好象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躺在大草原上悠閒地吟唱。」
除了喜歡這首歌,他最喜歡的,應該是她唱歌時,那怡然自得、快樂無憂的神情。
他好喜歡她那份天真的表情,看到她可愛的笑臉,他所有的壓力似乎都瞬間解除了,煩惱也都煙消雲散了。
「快唱給我聽吧!」他吻著她珍珠般圓潤的耳垂,熱切期盼著。
「你這樣看著我,我不好意思唱啦!」曉舟嬌笑著閃躲他的吻,心底卻十分甜蜜,雀躍到要飛起來了。他說他在異國的夜晚,都會想起她唱的歌耶!看來他真的很喜歡她呢!
「快點唱,我真的很想聽。」敖震邦的眼神極為熾熱。
「好啦、好啦,我唱,但萬一走音了,你不准笑我喔!」曉舟嫣然一笑。「還有,你不可以看著人家,不然我唱不出來。」
她低下頭,雙手環住他的腰,臉蛋輕貼在他的胸膛上,清清喉嚨後,羞怯地、甜蜜地慢慢吟唱。
「……春天的手拍一拍曬干的枕頭,夏天的溫柔躲在你的畫框不走,秋天的小指頭點亮了小鎮的燈火,冬天的尾巴摩擦愛人的雙手,雨天的手啊牽著你的衣袖……雨天的溫柔總是選錯擁擠時候,雨天的小指頭騷動我虛有的鄉愁,雨天的尾巴拍打浪花一朵朵,雨天的尾巴讓夕陽牽著走,我的青春是否,你也牽著走……」
她越唱越小聲,臉上的笑意不減,柔柔地看著他。
敖震邦微笑地聽著,被她眼波流轉的情意勾引得蠢蠢欲動。
他捧起她的臉,以一個深情的吻代替掌聲,以最浪漫的吻,將她的小嘴融化,讓兩顆鼓噪的心,熱烈地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