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艷男人香 第五章
    兩部影片看完,時間已近午夜。

    「秀,很晚了,該睡覺了,其餘的片子明天再看吧。」安部徹說。

    「也好。」宮本貴秀切掉錄放影機,打個阿欠,然而手不由自主地拿遙控器轉換電視頻道。

    「秀,別看了。」安部徹搶過遙控器欲切掉電視。

    「等一下!」宮本貴秀大叫,此時電視上正播映東京迪斯奈遊樂園廣告。當他興致勃勃地看完這支長達一分鐘的廣告片後,他用希冀的眼光看著身旁的人,可憐兮兮說:「安部徹,我從沒去過迪斯奈,明天我們去玩好不好?」

    「明天?」安部徹心裡稍微盤算一下車程。「明天可以,不過我們必須一大早起床搭車。」

    「可以、可以,我起得來。」宮本貴秀興奮地猛點頭。

    安部徹揉揉他的頭,笑說:「看你,像小孩子一樣。既然你這麼想去,那就早點睡,明天搭早班新幹線出發。」

    「耶!好棒。」宮本貴秀高興地歡呼。

    「好了,睡覺去。」安部徹關掉電視起身走向床鋪。

    兩人就寢後,宮本貴秀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

    「怎麼了?」安部徹受他影響也無法入睡。

    他翻身面向他說:「好像興奮過頭睡不著耶!」

    宮本貴秀一聽,趕緊閉上眼睛自我催眠說:「我睡著了、我睡著了、我睡著了……」口中唸唸有辭,他翻過身打個阿欠,沒一會兒倒真睡著了。

    安部徹對他這種天真心態頗感好笑,他閉上眼,把手橫放在宮本貴秀腰間,輕輕攬著他入睡。

    凌晨三點多,安部徹感到口渴便起床喝水;當他回到床上時,看見宮本貴秀天使般的睡臉,忍不住俯下身輕啄他微啟的小嘴。

    一次、二次……他愈來愈情不自禁地加重力道,手也像有意識般的在他衣上移動,一顆一顆扣子慢慢解開,接著褪下他的褲子……

    「嗯……安部徹,你在做什麼?」宮本貴秀半夢半醒,腦筋混沌地呻吟問道。

    「噓——安靜,讓我愛你。」安部徹的吻順著頸項滑到他的胸膛。

    宮本貴秀整個人嚇醒過來,尤其是意識到安部徹正趴在他身上親吻他的胸膛,他驚慌失措地大叫:「安部徹,你在做什麼?」極力掙扎地想推開他。

    「秀,別害怕,我會很溫柔地待你的,別怕。」

    安部徹孔武有力地一手捉住宮本貴秀的雙手,將之壓在床頭讓他不得動彈,一手撈起他的腰,並用腳將他的腿分開,挺腰進入他。

    「啊……好痛……放開我……」宮本貴秀哭喊著。

    「秀,放輕鬆,秀……」安部徹安撫地吻著他耳後。

    「不要、不要!放開我……」宮本貴秀撇過頭避開。

    「秀……」突然一個動作。

    「啊……唔……停下來,好痛……停下來……」他痛哭失聲地吶喊。

    「我控制不了自己……秀,求求你,忍耐一下……」律動的身體喘息著說。

    完事後,宮本貴秀蜷縮起身子啜泣著,他不懂這種事為何會發生在他身上,安部徹疼惜地佛開貼在宮本貴秀額上的頭髮,他汗濕微卷的頭髮令他愛不釋手地搓揉著。

    安部徹睡前禁不住誘惑地再吻他一次才心滿意足地合眼。

    ***

    次日,陽光從窗戶斜射進來,照醒了淺眠的安部徹。他神清氣爽地下床梳洗著裝,一切打理好後才喚醒宮本貴秀。

    「秀,起床嘍,時間快來不及了。」安部徹爬上床,貼在他耳邊叫喚。

    「唔——」宮本貴秀揉揉眼睛微微睜開,第一眼映入眸中的是安部徹那笑容滿面的俊臉。「啊——」宮本貴秀受驚嚇地摔下床。

    「秀,小心一點,有沒有跌傷?」他跟著下床要扶起他。

    「不,不要碰我!」宮本貴秀揮開他的手,想站起身。他半撐起身子,但雙腳無力地又跌坐回地。

    「秀,我扶你。」安部撤向前跨一步。

    「不,不要!不要靠近我……」宮本貴秀歇斯底里地叫著,連滾帶爬地躲至一旁,一心只想離他遠遠的。

    「秀,別怕,我是徹呀。」他口氣和緩地說,希望能消除他的戒心。

    「就是你,不要過來,你再靠近,我……我就……咬舌自盡。對!咬舌自盡。」宮本貴秀縮坐一角,雙手環抱赤裸的身體。

    安部徹無言地在床邊坐下,望著宮本貴秀警戒的眼。好一陣子的對視,安部徹傷心地閉上眼睛,雙手摀住低垂的臉。

    宮本貴秀見狀,悄悄伸長手把昨晚放在地上的便服勾過來穿上後,便無聲無息地溜出大門。

    門開啟的聲音驚動了安部徹,他猛一抬頭,見宮本貴秀已在門邊,他急問:「秀,你要去哪裡?」

    「我沒想到你是個變態!」宮本貴秀罵完飛快地竄逃出去。

    安部徹聽見宮本實秀罵他「變態」,腦中頓時一片空白……當他失神的眼瞥及宮本貴秀散在床上的睡衣,他忍不住把頭理進睡衣裡尋求安慰。

    宮本貴秀走在路上,腦中一直盤旋著安部徹哀傷的臉。他甩甩頭,暗忖道:管他的!他把我害得更慘,我不需要同情地。

    宮本貴秀眸中含霧,勉強撐起不適的身體,拖著腳一步一步往前走,一心只想快點回家泡澡,好舒解疼痛。

    ***

    隔天一早,安部徹如同以往到宮本家接宮本貴秀上學。他按電鈴告知,但開門會面的卻是克莉絲汀。

    「早安,宮本太太,請問秀準備上學了嗎?」

    「啊!小秀一大早就自己上學去了。我問他說你今天是不是不來接他上學時,小秀很生氣地叫我不要提起你。你們兩個吵架啦?」

    「呃,發生了一點小誤會。」他神色黯淡地說:「宮本太太,我上學去了,再見。」

    他走沒兩步即被克莉絲汀叫住。

    「安部徹,小秀忘記帶餐盒,麻煩你幫他送去可以嗎?」

    「好。」

    克莉絲汀把餐盒拿給他,憂心地對他說:「小秀這孩子個性較任性,凡事請你多多包容他,不要與他計較大多好嗎?」

    克莉絲汀打心底認為一定是小秀在耍性子,兩人才會吵架。

    「是,我會的。」

    「祝你們早點和好。」

    「謝謝!」安部徹向她行禮道再見。

    去學校的路上,安部徹苦惱地看著自己曾抱過秀的雙手,他一點也不後悔那晚所做的事,秀的身體是這樣的美,令人禁不住地想佔有。如果時光再倒轉到那一夜,他依然會做出那種舉動。心中唯一後悔的是,當時他不該這麼粗暴待他,他應該用溫柔的愛去疼愛他;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目前該做的是如何挽回兩人的友誼,然後再慢慢讓秀接受他,這可真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

    第一節下課——

    「二年A  班官本責秀同學,請到學生會室。重複一次,二年A  班宮本貴秀同學,請到學生會室。」學校廣播應會長要求聲聲催人。

    小澤月島和中裡流川從外面進來,見宮本貴秀仍端坐在位子上,頭撇向一邊看著窗外。

    「宮本,你沒聽見廣播嗎?學生會有事找你還不快去,楞楞地看著窗外望春風啊!」小澤月島好心地提醒。

    「不去。」宮本貴秀不領情地回應。

    中裡流川瞧他不對勁的樣子,問:「宮本,你怎麼了?」

    「沒事,心情不好,你們不要理我。」

    小澤月島和中裡流川兩人相對看一眼,聳聳肩地走開。

    「噓、噓。」佐佐木用細小怪聲引中裡流川的注意。

    中裡流川莫名其妙地走向他。

    「佐佐木,你幹嘛?門牙掉了漏風啊?」

    「你才漏風咧!」佐佐木白他一眼。「喂,我問你,宮本怎麼了?」

    「你問我,我問誰?我怎麼知道。」

    「你剛剛不是和他說話,你沒問他嗎?你到底有沒有同學愛?」

    「我誰都愛,就是不愛你。我剛剛當然有問,他說生理期心情不好。」中裡流川說道。

    「聽你放屁,我還更年期咧!」佐佐木握拳捶他。

    兩人瞬間就打打鬧鬧起來。

    「宮本貴秀外找。」站在門邊的同學喊道。

    宮本貴秀頭也不回,當作沒聽到。

    「宮本貴秀外找。」又叫一次。

    他一樣不作反應。

    安部徹在外見狀,就逕自走入教室來到他身邊。「秀,還在生氣嗎?」

    宮本貴秀雙臂交叉趴在桌上,理都不理,擺明著不想見他。

    安部徹把便當及被遺忘在他家的包包放在桌角。「秀,今早我去接你,你媽媽托我送便當給你,我放在桌角,小心不要打翻了。」

    他站了一會兒,見宮本貴秀一直不肯抬頭看他,於是歎口氣黯然離開。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落入同學眼中,大家面面相覷,默默猜測宮本和會長兩人發生了什麼事。

    ***

    連續好幾天,不管是廣播或是會長親自來找,宮本貴秀一律以避不見面為最高原則;更甚至連社團活動都不去了,只因有他在。有時在校園內不小心碰到面,宮本貴秀就會隨便抓一個同學當擋箭牌。

    宮本貴秀極力躲避安部徹的消息在校園內熱鬧傳開,因兩人一向是學園內的注目焦點,所以大家都睜大眼密切注意後勢發展。

    安部徹在學生會堂煩惱地踱步著,到目前為止他一直找不到和宮本貴秀和解的方法。任他才智如天高、舌燦如蓮花,若不能和宮本貴秀面對面談,一切都是枉然;畢竟同性戀的愛情宣言無法正大光明表白,並不是他膽怯,而是為了宮本貴秀的面皮著想,他想宮本貴秀絕不會希望這件事被公開談論。

    一個開門聲讓安部徹滿懷希望望向來者,一見是早川杉木進來,心中忍不住罵了句三字經,一解失望的怒意。

    「什麼事?」安部徹面無表情地走回書桌後。

    「沒什麼大事,只是過來證實一件傳言。聽說你被宮本貴秀給甩了是不是?」

    早川杉木幸災樂禍地問。

    「不干你的事。」安部徹不動聲色地看著他,但心裡早已把早川杉木的祖宗咒罵進十八層地獄去了。

    早川杉木露出一個早在意料中的笑。「聽你這樣說,肯定傳言是真的了。」

    安部徹目光瞅著地,兩人無言地對了陣。安部徹如利刃的眼神、強悍的氣勢,讓早川杉木漸漸不敵,言行也不敢放肆,自動收斂起譏訕的態度。

    會室內僵化的空氣使早川杉木緊張地握緊拳頭,紙張的——聲讓他想起手中正享著一份公文,他將手中的公文輕放在書桌上,潤潤喉說:「這是別校寄來的邀請函,你看一看。我先離開了,有事你知道在哪裡找得到我。」他轉過身走向門口。

    當他手握門把時,早川杉木沒有回頭,但以認真的口吻問:「安部徹,難道我不能代替宮本責秀嗎?」

    得到的卻是一陣安靜的緘默。早川杉木明瞭他的意思,喪氣地開門離開。

    安部徹收起愁悵的心思,專注地看桌上這一份公文。這份公文大意內容是邀請風雲高中的任何一個社團至千葉縣的常青高中做友誼交流。

    安部徹在腦中尋找有關常青高中這所學校的基本資料,想了半天確定不曾和常青高中有過任何聯誼,所以腦子裡一點也沒有這所高中的記憶。

    他起身離位走到書櫃前,手指一一劃過…本本陳列的書冊,口中喃喃念著:

    「琦玉縣、神奈川縣、茨城縣……有了,千葉縣在這。」他抽出一本厚厚的書,翻開尋找常青高中的學校資料。

    當他一目十行快速瀏覽常青高中的介紹內容,心裡不禁驚愕一下,好偏僻的地方,沒想到日本還有這種古跡學校。

    敲著畫冊,考慮著是否接受他們的邀請,驀然一個主意竄過腦海——

    「大好了,妙極了!」他高興地咧嘴而笑。

    下午社團活動時間,安部徹招集了弓箭社所有社員,告知他們將於這禮拜五至千葉縣常青高中參加三天兩夜的友誼賽。

    常青高中聽都沒聽過,社員們紛紛低聲談論,納悶會長為何接受這所名不經傳的學校的邀約。

    安部徹掃視一下在場的社員,不禁微微歎息一聲,宮本貴秀又沒來上社團活動了。他把社長特地叫至一旁交代,務必要他將剛剛宣佈的事情傳達給未出席社團的社員知道。

    ***

    星期五早上九點,弓箭社三十來位社員在校門口集合,乘坐一輛大型巴士浩浩蕩蕩向青葉高中出發。

    在巴土上的宮本貴秀因被強制參加這次校外聯誼,滿臉不高興地窩在車尾。

    「宮本貴秀,好久不見,我還以為這次旅遊你不會來呢。」同是弓箭社的神田悟坐在他旁邊,翹起二郎腿說。

    「旅遊?不是校外聯誼嗎?」宮本貴秀納悶地問。

    神田悟嗤笑他:「真笨,性質差不多啦。反正不用上課,聯誼賽短短幾小時就可以解決了,其它時間則自由活動,晚上睡旅館,你說這不是旅遊是什麼?」

    「真的這麼好呀!難怪大家在校門口集合時都一副要去遠足的樣子,這在我以前大阪的學校從來沒有過。」

    「那當然,我們是名校耶!多少學校想和我們聯誼還得看我們願不願意,所以大家都以能穿風雲高中的制服為榮。像校外聯誼這種活動,學生會沒特別規定一定去,不過大家都不約而同地穿校服出門。」神田悟挑眉笑道,「把馬子也比較……」

    宮本貴秀瞪大眼間:「這麼有用?」

    「你不知道啊,這是讀名校的附加好處,否則當初為何拚死拚活地考進來;既然入學了,就要充分利用學校的好處。像你什麼都不懂,幹嘛選擇這所學校就讀?」

    「我也不知道,這是我父親挑的學校,我拿以前學校的成績單申請通過了就轉進來讀,也沒想太多,只是有一件事一直很困擾我……」宮本貴秀傷腦筋地皺眉,為難著該不該說出來。

    「什麼事?說出來聽聽,讓本大師為你解惑。」神田悟好奇地說。

    「唔,也沒什麼……」

    欲言又止的神態勾起了神田悟濃厚的好奇心。「說嘛、說嘛!別吊我胃口。」

    宮本貴秀考慮半晌才說:「我入學前幾天聽大阪的同學告訴我,風雲高中是同性戀大本營,是不是真的?」

    「你說呢?」神田悟笑得賊賊的,不答反問。

    宮本貴秀惱羞成怒地瞪他。「我就是懷疑才問你呀,你還反問我?」

    「你看我像不像同性戀?」神田悟正經地問。

    「應該不像。」宮本貴秀持保留態度。

    「你同班同學像不像?」

    他考慮半晌,回答:「應該不像。」

    「這不就得了,答案顯而易見。」

    「可是……可是……」宮本貴秀心裡暗道:安部徹也不像,但他就是。

    「可是什麼?」

    宮本貴秀不好提出安部徹作為例子,便把他第一次上二樓的經驗說出來。

    神田悟大笑說:「哎喲。美人共賞嘛。就像欣賞一副畫,這很正常的。我們都很喜歡看你,但不表示我們是同性戀。我們稱之為「保養眼睛」,看漂亮的東西眼睛舒服呀!」

    「什麼怪論調!」沒好氣地說。

    「不過,流言也並不是全假,本校有同性戀傾向的比例的確偏高。這也沒辦法,誰叫我們是男校呢。」

    宮本貴秀莫名地惱怒說:「你怎能說得如此理所當然,破壞校譽的事難道學校不管嗎?」

    神田悟戲謔地眨眨眼說:「這是本校的特殊校風;只要不妨礙課業,有情人終成眷屬,大家樂見其成。」

    「你……你們……」宮本貴秀張瞠目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突然一瓶飲料遞到眼前。

    「秀,給你喝,這是車上提供的飲料,大家都有。」安部徹拿著飲料等他接下。

    宮本貴秀一眼望去,見每個人手上的確都拿著一瓶飲料,他這才安心接下,囁嚅地說聲:「謝謝。」頭低低地不肯正視安部徹。

    「我坐第一排,有事可以叫我。」安部徹說完就回座位去了。

    「喂!」神田悟叫著。「你還沒和會長和好啊?以前你們不是很要好,為什麼吵架?」

    「你別管,說了你也不會懂。」

    「你又知道我不懂,你們的情形看也看得出來。」

    宮本貴秀驚恐地倒抽口氣,以為真相被發現了。

    「會長對你那麼好,一定是你在鬧脾氣。」

    宮本貴秀聽完暗吁口氣。心想:死神田悟,差點被你嚇死!

    「不要過幾小時才會到青葉高中,飲料給你喝,別吵我睡覺。」他把飲料丟給神田悟,閉上眼睛睡覺。

    隨著車子輕微搖晃,宮本貴秀不知不覺睡著了。

    「宮本責秀醒一醒,要下車了。」

    被神田悟叫醒的宮本貴秀,睜著迷濛的眼間:「到了,這麼快?我還沒睡飽。」

    「還沒到,路上塞車好嚴重,車子行進不快。」

    「那你叫我起來做什麼?」宮本貴秀臭著一張臉問。

    「中午下車吃飯啦。快點!剩我們兩個沒下車。」

    宮本貴秀打起精神下車,進了餐館,他以為自己眼花看到一位不該看見的人,緊抓神田悟的袖子問:「為什麼副會長會來?」

    副會長也是弓箭社一員,他不常來難怪你不知道?他是幽靈社員,這一次若不是會長強制規定會員到齊,我想他可能也不會出現。你到現在才看到副會長,那之前你眼睛在看哪裡?」

    宮本貴秀小聲咕噥:「看哪裡?當然是看安部徹,忙著躲他都來不及了,哪還有時間顧別人。」

    「什麼?」神田悟聽不清楚。

    「沒有啦,你陪我去洗手間。」宮本貴秀拉著他往廁所去。他心中打定主意,這次校外聯誼他決定拉神田悟當擋箭牌。

    用完午餐回到車上,弓箭社社長宣佈大約再行車一個小時即可到達青葉高中。

    一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宮本貴秀和旁人說說笑笑,也就這麼混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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