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然和雷傑一踏進大門,客廳內陰氣森森的涼意,差點教他們不由自主的起了陣冷顫。
他們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再放眼看過去,就只見龍揚手上拿著酒瓶,一邊往嘴裡灌,一邊扯著衣服。
他們倆的眼光霎時變的不可思議,兄弟這麼多年了,他們還是頭一次看見他們的社長龍揚如此頹喪、失去控制的一面——借酒澆愁,但原因為何呢?
白皓然揚起眉,首先開口道:「龍,是「龍門社」快倒閉了,還是世界快末日了,否則,你幹麼一副活像人家負了你似的表情。」
龍揚彷彿沒聽見他的話,又繼續喝酒,只是臉色更加的陰冷了。
「咦!桑妮呢?」站在白皓然身旁的雷傑疑問道,一雙利眸巡視了客廳一圈,「怎麼沒有看到她的人?龍,你不是為了要給她一個驚喜,特地到樓下服飾店去接地嗎?」他目光十分不解。
「對哦!雷傑,你不提我還沒注意到。」白皓然眼波一流轉,「龍,陽光人呢?該不會是冷得發顫,跑到房間裡去避寒了吧?」他忍不住打趣道。
龍揚冰臉一沉,抱著酒瓶低吼道:「你們給我安靜一點行不行?」哪來的這兩隻九官鳥,這麼聒噪不休,真是討厭!
「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我們才一會兒不見而已,你就變成這副德行。」白皓然依然不怕死的問著,雙臂交叉放在胸前,興味十足的盯著龍揚那陰冷的臉,對於他眼中的不悅和殺人的眸光一慨視若無睹。
「閉嘴!」龍揚怒視著他們,低吼道,「你們全都少來煩我,統統都給我滾出去。」
三人就這樣眼對眼的對視了好一會兒。
「好吧!不煩你就不煩你。」白皓然一臉不在乎,「走!雷傑,既然這裡有人不歡迎我們,我們乾脆去找陽光聊天好了,搞不好還比較有趣,你說是不是?」他若無其事的說,一臉的輕鬆自在樣。
雷傑看看龍揚再看看白皓然,他總算瞭解白皓然的用意了,他點頭道:「當然,桑妮肯定比這傢伙還歡迎我們。」他若有所指。
「好!」白皓然得意洋洋的笑著,一手勾搭在雷傑的肩上,「目標陽光的房間,出發。」
「站住!不准去。」龍揚陰沉的警告著,「你們如果敢去的話,就給我試試看。」他冷聲威脅著。
白皓然眉一挑,「哼!有什麼不敢的,我們這就去給你看,看你能拿我們怎麼樣!」他挑釁道,直拉著雷傑往桑妮房間的方向走。
見鬼的!這做兄弟的還真是不好當,要是不藉此機會讓龍揚好好發洩一下情緒,依他的個性以及好酒量,肯定喝個一整天也醉不倒,那到時候要是酒精中毒的話怎麼辦?
果然,龍揚被激得發出一聲狂吼衝向前,於是三個人就像是西班牙的鬥牛一樣,纏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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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桑妮醒來,故意從容的洗臉穿衣,避免想到一早要跟龍揚面對面吃早餐的事。
昨天她一進房間之後,就渾身無力的靠在門板上,直到晚上白皓然叫她吃飯時,也推說不舒服而沒出去,就這樣,整個晚上幾乎都沒睡,腦中一直不停的想著先前的一幕又一幕,直到她真的倦極了才昏昏入睡。
桑妮無法瞭解龍揚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專制,在跟他相處的這一段日子裡,她除了知道他在國際上是個響叮噹的大人物之外,在商場上,更是個難纏和鐵石心腸的狠角色。
只不過,他的這些層面從來都沒有用在她的身上過,桑妮突然發覺,雖然她昨天很生氣,但老實說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居然也會為他的冷酷無情這一面,而開始怕了起來。
真不曉得她昨天怎麼會這麼冷靜及有勇氣,竟然當著他的面從容不迫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去。
當桑妮走進餐廳時,龍揚和白皓然、雷傑等三人早巳大剌剌的坐在餐桌前,他們的面前部擺著一杯咖啡,手中拿著報紙,很顯然的是在等她露面。
桑妮低聲說了句「早安」,便溜上座位。
龍揚看著她,專注的目光在她的小臉上梭巡一下,雖然注意到她眼眶下的黑圈,但是什麼也沒說。
雷傑起身到冰箱拿了一瓶牛奶,替桑妮倒了一杯,「今天早上吃點土司加火腿蛋如何?桑妮。」這些天跟她相處以來,他知道她有一個極好的胃口。
「不,我只想喝牛奶就好了,謝謝你。」她低著頭,靜靜的說道。
白皓然不滿意的嗤哼了聲,「至少也吃一片吐司吧!陽光。」這是他自從認識她以來,第一次看見她這麼的安靜,該死的!還真是不習慣。
「不!」桑妮堅決婉拒,她今天可沒什麼好胃口。
「陽光。」
「什麼事?」輕啜了一口牛奶,她漫不經心的應著。
「你就準備這樣低著頭,不看我們?」白皓然取笑道。
「沒有。」像是為了證明她的話似的,桑妮說著便抬起頭,一時愣傻了眼。
她驚訝的看著眼前三個臉上負傷纍纍的人,嘴裡含著的牛奶,差點像噴水池一樣「噗」的一聲,水花四濺的噴了出來。
她終於露出今晨以來的第一抹笑意,並奇怪自己剛才由房間裡走出來時,為什麼會沒有注意到。
「你們是怎麼一回事?」桑妮強忍住笑的問,「該不會是昨天不小心被電梯門給夾到,或者是昨晚睡得太過舒服而跌下床,摔得一臉鼻青臉腫吧!」她揶揄的看著他們,終於再也忍俊不住的整個人笑倚在桌上。
白皓然給了龍揚一記惡狠狠的白眼,然後轉頭對著桑妮酸溜道:「我真高興你覺得我們身上的傷好笑,只不過,事情完全不是你所想像的那一回事,如果真要追究起來,這還不都是你整我們的。」
「我?」桑妮張大眼,「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了?」她意外的問道。
「唉!如果真像你所說的是去讓電梯門給夾到,或者是因為睡得太舒服而不小心跌下床,那我們也自認倒楣了!但是……」聽見桑妮再度笑倒的銀鈴聲,白皓然的委屈更加深了,「偏偏造成我們兩個這身狼狽樣的,是個超大型的黑醋桶,這也不由得我們不得不叫委屈、寬枉了。」他唱作俱佳的哭訴著。
桑妮簡直快笑岔了氣,就在她好不容易終於能稍稍控制一下自己時,抬起眼,又看到他和雷傑那副淒慘無辜的模樣,她又再次忍不住的噴笑了出來,淚水順著眼角溢出眼眶。
「真的那麼好笑嗎?」白皓然嘟噥著說。
「喔!我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笑那麼大聲的。」桑妮嗆聲道。
「我看得出來,」白皓然一副無奈的表情,「唔……反正我當它是個教訓。這以後啊,什麼人都可以惹,就是千萬別去惹喝了酒,發了酒瘋的人,天啊!下手可真狠哩!」
想到昨天的戰況,可真不是普通的激烈。他們三個人總共足足打了兩個小時之久,才精疲力盡的停下來。老實說,除了以前混黑社會的日子外,長久以來,他們還不曾打得如此爽快、盡情過。
「需不需要我幫你們擦藥?」桑妮用乎揩拭著眼角,努力讓情緒回復平靜,雖然亡羊補牢是有一點晚了,不過至少代表了她的一點心意。
「不,不用了,我們已經擦過了。」白皓然突然佯裝出一副懼怕的神情,「而且就算沒擦的話,我們也不敢要你幫我們擦,免得待會兒又有人猛吃飛醋,那我和雷傑可就吃不消,再沒那個勇氣來一次狠架了。」他說得小心翼翼。
「是啊!我們兩個昨晚已經互相擦了整晚,再擦下去,恐怕就要脫掉一層皮了。」雷傑點頭附和,話中意有所指,「再說,你現在該注意的不是我們,應該是那個昨晚沒人幫他擦藥的人才對。」他打趣道,他話雖然是對著他們兩人說的,但目光卻是直直的望向緊盯著她看的龍揚身上。
看這情況,白皓然和雷傑都頗有自知之明,他們識時務的互相笑了笑。
「呃……龍,我和雷傑都吃飽了,這兒就留給你和陽光慢慢的吃。」白皓然笑得十分奸詐,「記住!吃得愈慢愈好啊!」他叮嚀道,未了,—雙眼睛還故意壞壞的朝他們轉一圈。
等他們離開之後,飯廳內突然陷入一片沉靜。
半晌,龍揚首先打破了沉默,他來到桑妮的身前,將她整個的拉了起來。
「還在生氣嗎?」他輕聲的試探著,神色複雜。
桑妮搖頭不說話。
「原諒我,桑妮,我知道我昨天表現得很差勁。」雖然這是他生平第一次向人道歉,但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困難。
縱使桑妮心中有些委屈、有些不平的怨氣,但在看見他那憂鬱的英俊面孔時,也不得不消氣了。
「事情過了就算了,反正睡了一覺之後,我也不記得了,只不過……」她頓了一下,雙手插著腰,秀眉微皺,「你昨天為什麼會那麼生氣,難道就只為我交了一個朋友?」這困擾了她整夜的事,她非弄清楚不可。
龍揚沉吟了好一會兒,他目光深思的看著桑妮,然後,彷彿下定決心似的,忽然問道:「你……喜歡我嗎?」他決定要問個清楚,他要讓桑妮這個感情的小迷糊明白自己的心意,免得他以後心裡老是為此忐忑不安。
桑妮聞言嚇了一大跳,什麼跟什麼嘛!這跟她問的問題又扯上什麼關係了?她沒好氣的想著,心小十分不解。
「怎麼樣?」龍揚焦急的看著她,說也奇怪,向來對女人很有自信的他,這還是頭一次這麼沒有把握、這麼的心慌以及不安。
「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桑妮認真思索道,她只知道,不知從哪時候開始,她每每只要一見到他,心跳就會莫名的加速,這種感覺算是喜歡嗎?
龍揚就這樣緊緊的盯著桑妮那張小小的、美麗的臉蛋,看著地一會兒眉頭輕皺,一會兒輕咬下唇,他的心湧起了許多對她的溫柔。
她是這麼年輕、這麼細緻、這麼純潔,他身體裡的每一條緊繃的神經,都不停的向他吶喊要她、要她,尤其是那如菱般的粉唇,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潤柔軟,只要他一俯下身去就碰觸的到。
龍揚舔一舔嘴,終於按捺不住誘惑的將自己的唇,烙印在她那紅艷的小嘴上。
沉思中的桑妮先是嚇了一跳,繼而心跳急速加快了起來,她睜著一雙圓滾有神的大眼睛,驚奇的看著俯在她身前,吸吮著她的唇的龍揚。
龍揚沒有閉上眼睛,眼色更加深沉了,他那黝黑深處似乎燃燒著兩團火焰,閃動著向她雙眼催眠的光芒。
桑妮有些站不穩,雙手連忙搭上他寬厚的肩,不由自主的熱氣在她全身擴散;在他唇舌的挑動下,桑妮覺得自己輕飄飄的,那熾熱的喜悅,是那麼的令人舒服陶醉,完全奪走她的理智,使她陷入迷惘恍惚之中。
直到龍揚轉移目標,將熟吻游移到她潔白的頸子,壓在她貝殼似的小耳垂下,桑妮這才得以好好的調整急促的呼吸,將深紅的臉埋藏在他結實有力的胸前喘息著。
「這就是吻嗎?」桑妮抬起臉問,覺得自己的臉好熱好熱,好像是在發燒。
「嗯!」龍揚定定的、仔細的看著懷裡女孩酡紅的臉、嬌羞的模樣,忍不住又彎下身,輕啄了她的唇一下,「喜歡嗎?」
「唔……」桑妮臉紅得說不出話來,這可是她的初吻,想到自己除了老是花許多時間待在研究室裡之外,從來不知道原來男女之間的親密,竟是如此教人失了心魂,「我猜,你一定吻過很多人對不對?」她好奇的問。
「你說呢?」龍揚不答反問,微笑的臉上竟顯得十分邪氣,他再次輕啄了下桑妮的紅唇,發覺自己有欲罷不能的飢渴。
「一定是的!」桑妮皺皺鼻子,內心五味雜陳,討厭!一想到他和她以外的女子有這種親密的接觸時,她的心就竄過一陣酸酸、不舒服的異樣。
對於她的話,龍揚則笑著聳聳肩,雖不承認,但也不予以否認。
「那我也可以去吻別人嗎?」桑妮報復性的回望著他。
「你敢!」龍揚隨即臉色大變,怒吼道,這句話對他來說無異是青天霹靂,他覺得身體彷彿同時焰熱如火又僵硬如冰。
他佔有性十足的捧住桑妮的臉,不讓她恣意的轉動,然後咬著牙,一字一字的從口裡迸出來。
「你最好給我打消這個念頭!如果你敢這麼做,讓別的男人親吻你,那我一定會殺了他,你聽見了沒有。」龍揚晦暗的臉上,充滿了益發陰森的冷淡。
桑妮是他的!自從他認定桑妮是他等待已久的寶貝時,她這一輩子就只能是他的,任何膽敢碰觸桑妮的人,他是絕對不會讓那人好過的。
桑妮為他這強烈的反應驚訝得目瞪口呆,她不禁伸出手,摸向他忽青忽白的臉,「龍揚,你……」
神色抑鬱的龍揚沒讓她把話說完,就把桑妮猛地往懷里拉,狠狠的吻住張口欲言的桑妮,完全侵略、完全佔有,彷彿在向全世界的人宣稱他面前這個可人兒是他龍揚所有。
桑妮試著掙扎,為他的霸氣,為他的無理取鬧,但緊接而來的一個更深的吻,讓她就此失了魂,忘廠一切。
龍揚狂野、需索的熱吻著心愛的人兒,他的一個飽含激情的吻,帶掠奪性的將自己無限的愛意經由吻傾洩而出,漸漸轉為狂烈,將他們帶進只有他們兩人能獨享的世界中,讓熾熱的火焰團團包圍,一起融化。
「老天保佑!總算我們兩個身上的淤青,沒有白掛。」躲在房間門縫後的白皓然拚命的忍住笑,不讓嘴裡的笑意迸發出聲來。
老天啊!真的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跟了十幾年的老大,堂堂「龍門社」的社長、魁首,吃起醋來居然絲毫不比娘兒們遜色,白皓然真的不得不服了他,敗給他了,改天要是不拿出來促狹他一番,那人生多黑白、多無趣啊!
「看來,今天我們兩個可要識趣一點,自動滾得遠遠的,免得去礙到人家的眼。」雷傑難得一次調侃的說,眼睛猶兀自看著那對沉醉在濃情蜜意中的人。
白皓然聞言,帥氣的臉上竟笑得十分邪氣,「唔……我倒是有一個建議。」
雷傑雙眼轉向他,「什麼建議?」
「你忘記了啊!昨天陳經理那兩個超級大奶媽型的秘書,不是叫我們有空去她們那裡坐坐,難道你不想去嗎?」白皓然曖昧的笑著。
「去你的,我怎麼敢忘!」雷傑白眼一瞪,低聲抱怨道:「如果你要去的話,那你就自個兒請便吧!我可不想再陷入被她們夾在胸前,那種空氣稀薄,差點窒息悶死的絕望處境,」
白皓然頗有同感的笑了笑,一想到昨天那兩個超級大奶媽,他就忍不住全身泛起一陣冷顫,天啊!他真懷疑,她們到底是不是幾百年都沒見過男人了,否則,怎麼一見到他和雷傑,就不顧忠孝仁愛、信義和平、禮義廉恥的淨往他們身上黏。
雖說他們倆並不是柳下惠,也喜歡女人陪伴,但這種恨不得把他們當糖吞了的女人,也未免太恐怖了一點吧!況且,也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那種凸人一等的豐滿女性,畢竟他可不是無知的小孩或無大腦的男人,還停留在那種需要母性哺乳的時期。
看著眼前那熱情的一幕,白皓然和雷傑雙雙歎了口氣,逕自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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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明倫調查公司的人已經來過了。」雷傑一臉嚴肅的看著剛落坐在對面的龍揚,把手上剛倒好的一杯威士忌給他,自己則喝著伏特加。
龍揚的眼神變得銳利,他冷聲問:「如何?是誰主使的?」
「是慶升企業集團的董事長方永升。」雷傑一口道出,「當年,他為了奪取你繼父手中的一份上千萬的土地開發案,所以,不惜串通黑道上的幫派老大江坤宏,要他派他的手下在你繼父的車子動手腳,言明等事成之後,再以那件土地開發案利潤的五分之二給他,以作為交換的條件。」
「哼!」白皓然嗤哼了聲,懶懶的放下原本橫放在桌上的腳,不屑道:「好個狼狽為奸的人渣,真是卑鄙無恥。」
「龍,聽說最近方永升因為財務上的困難,不惜鋌而走險,又和江坤宏這個陰險的小人再度合作,從泰國走私一批相當龐大的海洛英,準備在國內暗地販賣賺取暴利,你想我們要不要……」雷傑頗有深意的看著他。
「馬上打電話回加拿大總部,要三星組帶好裝備迅速過來,順便告訴明倫調查公司的人,要他們調查的這事情到此為止,剩下的我要親自接手。」龍揚快速的命令著,臉上的柔和線條變得剛硬,「龍門社」領導人的氣勢這才完全顯現出來。
「太好了!」白皓然手指彈了一下,「閒了這麼久,這下總算有事情可以做了。」他興奮道,這些天來的等待,為的就是這一刻的來臨。
「這件事情絕對要保持機密,不可讓桑妮知道。」龍揚十分冷靜的吩咐著。
「為什麼?」雷傑納悶。
龍揚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根據這些日子以來你們對桑妮的瞭解,這還用得著我說嗎?」他的嘴角有掩藏不住的笑意。
「當然不用!」白皓然噴笑道,「如果讓陽光知道了這件事,依她那極端好奇的性子,肯定也會吵著湊上一腳,到時候可就麻煩了。」他可把她的性子捉的十分準確無誤。
「沒錯!不過,這並不是我不讓她知道的原因。」龍揚目光深思的看著他們,「最主要的,是我不要桑妮牽扯到這件危險的事情來,我不想冒這個險。」他語氣非常堅定,有不容反駁的威嚴。
「你們在說些什麼啊?什麼冒這個險的?可不可以讓我也知道。」一個充滿好奇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桑妮!」
「陽光!」
龍揚、白皓然和雷傑差點把嘴裡的酒盡數噴了出來,神情不無驚訝,這個小坭子怎麼老是神出鬼沒的,要是沒病沒痛的人碰到她,也準會給嚇出病來的。
「怎麼回事?」她好奇的問,為什麼他們個個的臉上,都是一副怪異的神情。
咦!桑妮忽然心一驚,該不是她剛才躲在房裡用手腕上的控制器,和二十三世紀裡的電腦主機體聯絡時,不小心被他們給發現了吧?
「沒有啊!哪有什麼事。」雷傑若無其事的說,「大概是你多心了。」
「是這樣嗎?」桑妮狐疑不已。
「騙你幹麼!」白皓然笑著沒好氣的道,但看見桑妮一臉懷疑的表情,他繼而挑高眉,「怎麼?難不成還要我們拿證明出來,以示清白。」
「可是為什麼你們的臉上,都是一副做了虧心事的表情?」桑妮笑得十分不懷好意,不過心裡也總算安心了,「該不會是有什麼事情故意瞞著我吧!」她一臉賊相,哈!既然運好沒被發現,那麼她又可以高枕無憂的和他們打屁了。
龍揚聽了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對她簡直可以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無計可拖!
「桑妮,過來。」他朝著站在房門口的她招招手。
桑妮顧不得白皓然和雷傑笑得十分詭異的臉,不管三七二十一,聽話的賴進龍揚溫暖的懷裡。
「喲喲喲……好親熱呀!」白皓然搖著頭,嘴巴不停的嘖嘖作響,笑得曖昧極了。
雷傑也一樣,只是沒他笑得那麼誇張而已。
桑妮一時為之羞窘,嬌嗔的瞪了他一眼,「白皓然,把你那下流的眼神給我收起來,不要笑得像只發了癲的老狐狸一樣。」可別以為她不明白他眼底那簇光彩代表著什麼意思,想借此損她,下輩子吧!
「哈!老狐狸?!」白皓然聽得仰頭哈哈大笑,「厲害!還真讓你給蒙對了,你怎麼知道我的外號恰巧就是「銀狐」。
「真的?」桑妮聞言瞪大眼睛,「那雷傑呢?」她轉向他。
「雷獅。」雷傑淡笑道。
「怎麼我到今天才知道你們各自都有著一個外號。」她的一雙眼睛溜得像什麼似的,然後,轉向龍揚興奮道:「你呢?你也一定有一個外號對不對?」
龍揚笑著搖搖頭,「不,只有我沒有。」他聲音吐出的輕柔氣息,在她耳際的髮梢吹拂著。
想到今天早上和他的熟吻,桑妮就臉紅心跳,全身忍不住的燥熱起來。
「為什麼只有你沒有?」她漲紅著臉問。
「那是因為他本身的姓,就是他最好的代稱。」白皓然笑著臉,多嘴的湊上一腳。
「姓?」桑妮一時之間會意不過來。
「對,「龍」便是外邊的人對他的尊稱。」白皓然簡單解釋道。
桑妮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還好「龍」是一種地位極為崇高的動物。她扮個鬼臉,笑著對龍揚說,「至少比那不入流,排不上十二生肖的老狐狸要好太多了,你說是不是啊?」她最後一句話故意朝著猛翻白眼的白皓然問,接著,抑不住的笑倒在龍揚懷中。
龍揚實在拿她莫可奈何,「好了,桑妮,別再調皮了!想不想知道一個好消息?」他轉移她注意力的問。
桑妮果然興奮的仰起臉,「什麼好消息?」
龍揚吊胃口的笑了下。「明天你就可以見到你最想見的三星組了。」他輕撫著她細柔的秀髮,含笑的說道。
「三星組?!」桑妮瞪大眼睛,高興的嚥了嚥口水,「你沒騙我?」
龍揚簡直是又好氣又好笑,膽敢對他的話產生質疑的人,起碼她還是頭一個,真夠有勇氣!
「難道你不想見見他們?」他挑高眉,一道灼熱的目光緊盯在她身上。
「想,當然想!」桑妮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幾乎要尖叫了出來。
「唉!雷傑啊,我想,我們兩個應該要好好的檢討檢討一下了。」白皓然突然哀聲歎氣道。
「怎麼說?」雷傑不明白他的意思,這傢伙又在搞什麼把戲了?
「唉——」白皓然又歎了一口氣,「我從來沒有想過,在陽光的眼中,我們的人緣居然比不上三個未曾謀面的怪傢伙,你說,這對我們來講算不算是一件可悲的事?」他一臉苦相。
「嗯!聽你這麼說,我也深有同感。」雷傑頗有同感的點點頭,也跟著湊熱鬧,裝出一副心碎樣。
龍揚和桑妮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不久,雷傑和白皓然也加入他們的行列,滿屋子都是抑不可止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