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達地下室停車場,陳子威打算開車出去吃飯。
「陳子威,你不在公司的自助餐廳吃飯嗎?」楊玉環不解地問。
「不,我都在外頭吃。」他打開車門坐進去。
「可是你不在公司吃飯,怎麼知道餐廳做的菜她不好?員工的反應如何?」她站在車旁追問。
「先坐進來。」見她坐好後,他將車開出地下室時才說:「我知道餐廳的菜色不錯,公司員工有百分這八十在公司內用餐。」
「你又知道?「她才不信。
「餐廳每星期都會開菜單給總務部的人過目,而且每三個月做一次意見調查,到目前為止員工反應都很好。」
「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麼不在公司餐廳用餐?既省時、省錢又方便。」
陳子威用一種「你很笨」的眼光斜睨著她。
「我若去吃,用餐的員工會吃不下飯,我每天不辭辛勞地開車出外用餐就是為了體恤員工,讓他們擁有輕鬆的午餐時間。」
她想了一下,「說得也對,你老是板著一張臭臉,誰看到你都會吃不下飯。」
「那你怎麼不會?」
「嘿、嘿、嘿,我有一副鐵胃,而且平常對著你練功,已經練到可以對你視而不見的地步。」她開玩笑說。
「哦,是嗎?如果你的功力再更上一層會到達什麼境界。」陳子威配合著胡扯。
「哇塞 ,那就更不得了了,即使你對我獅子吼,我也能泰然處之。」她興奮的說,還裝模作樣運氣練功。
陳子威白了她一眼,「我想你早就紅到這種境界了。」之前對她吼叫不見有何懼怕反應,倒是還能笑臉相迎。
陳子威白了她一眼,「我相你早已練到這種境界了。」之前對她吼叫不見有何懼怕反應,倒是還能笑臉相迎。
「還早還早,正在努力修練中。」
他將車停好。「下車,在這裡用餐。」
楊玉環看看餐館門面,「陳子威,我的伙食費有多少?吃得起這頓飯嗎?」她懷疑地問。
「報公帳,走啦 。」說完,硬拖著她進去。 ——
中午用完餐,楊玉環在總裁辦公室內的小套房睡午覺,下午的時間就在東摸西摸、看報、喝茶、上廁所等瑣碎的事情中熬過去。
陳子威的秘書有時送公進去請總裁批示,見總裁頭苦幹地閱覽公文,而楊玉環卻坐在一邊看報喝,心中忍不住發笑,誰才是老闆呀?
「下班了,好棒哦。」楊玉環興高采烈的歡呼。
陳子威潑盆冷水,「別人是下班了,但是你還沒有,因為我的工作還未做完,你必須等到我工作結束後才可以走。」
「哪有這樣的?」頓時她的精神委靡下來。
「第一,今天上班遲到加班補足時間,第二,誰教你跟錯上司,現在乖乖地別吵,我工作快結束了。」
所謂快結束即代表公司員工走光,街道華燈初上。
「好了,桌上的文件收拾收拾就可以走了。」陳子威站起來伸個懶腰。
「我的媽呀 ,總算可以走了。」她跟著伸懶腰。
陳子威笑看著她。「沒做事還敢喊累。」
「就是沒事做才累,可見我是天生勞碌命,閒不得的。」她自嘲道。
「走吧,明天自己帶書來看好打發時間。」他攬住她的肩走出辦公室。
楊玉環已習慣他偶爾對她做些身體上的小接觸,因此不以為意的任他攬著肩頭走。
陳子威見她不再你剛認識時那般閃躲著自己的碰觸,眼底露出滿意的光芒,對自己的計劃又跨前一步感到欣喜。
驅車送她回家的途中,他以不經意的口吻對他說,「今晚就搬來我家住吧,另外再找個時間去向屋主退租。」
「為什麼?」她驚訝地問。
「那木屋老舊不牢靠,強風一來恐怕就吹垮了,何況你忘了大門的鎖壞了,今晚怎麼鎖門?」
「簡單,我用繩索一綁就行了。」
他斥道:「那怎麼行?一個女孩子家獨居又沒鎖門是很危險的,難道你沒看見報紙上的社會新聞,十之八九都是搶劫、殺人,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待在木屋,今晚東西收一收般到我家住。」
「可是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會遭人誤會,到時跳進黃河也洗 不清啦。反正以前這種情形也發生過。暫用繩子綁綁,隔天清人修理好了。我看我住到現在不也安然無恙。」
「誰說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房子裡還有兩名傭人,以前你不認識我,自然管不到你,現在可不容你如此。」
「兩名傭人哪算數?」她錳拍一下手。「啊 ,我想起來了,你不是說過公司有宿舍嗎?我可以搬去宿舍住,問題不就解決了?」楊玉環非常得意自己的小聰明總能在臨危時派上用場。
「宿舍客滿,暫沒空房可住,先住我那兒,等宿舍空出來再搬進去。」他早想好說詞應付。
楊玉環不死心地說道:「我可以去賓館睡一晚。」
陳子威驚急的吼:「那更不行,那種地方龍蛇雜處的,我不放心。」
「咦——你極力說服我去住你家,你有何企圖?」她佯裝害怕地緊貼車門。
他沒好氣地輕打她的頭,」你也真奇怪,到我家住會很可怕嗎?推三阻四的,我又不會吃了你,別人想來我還不歡迎呢。若不是見你我交情甚好,我還不願意你搬進來住。」
「可是為什麼我會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她嘟嘴低聲喃喃。
陳子威聽了朗聲大笑,幫作凶狠狀。「我要你進得來出不去!」 ——
自從楊玉環住進陳子威家後,莫名其妙的就走不了了,每天都跟陳子威一起上下班,於是一些流言便在公司內傳揚開,唯獨當事人不知情。
有了第一天上班的經驗,楊玉環都會背著一個書包到公司,書包裡放有小說、雜誌、漫畫,真是名副其實的「書包」。
陳子威怕她無事可做及無聊,偶爾也會叫她送文件到各部門去,讓她活動活動。
每當楊玉環送文件到各部門時,部門經理都對她非常客氣有,楊玉環在陳子威面前直稱讚他們,但他只是心中有數的笑笑。
「小環,將這個送到業務部。」一份文件放至她桌上。
「好。」
「她勤快的拿了文件衝出辦公室,直赴業務部,當她想離開業務部時正好有電話響起。
「嘿,這通電話好像是說阿拉伯語的,小李人呢?叫他快來接,」接電話的傢伙大喊。
「小李不在,好像出去了。」一個女聲回應。
「那小洲呢?叫他來也行。」
「他出公差了。」又有人回道。
「怎麼辦?有誰會講阿拉伯語?」手持電話的人急得直冒汗。
業務部的職員面面相覷,愣在當場。
楊玉環見此情形,一馬當先的跑過去接電話。和對方員嘰哩呱啦地說了起來。電話剛掛斷又一通電話響起,好順手的接起,這次講的是法語,流利的交談不禁讓業務部的職員對她刮目相看。
電話掛斷後,楊玉環將她所接聽到的電話內容轉述給旁人聽,請對方記下來,待她離去後,業務部響起一片嘈雜聲,話題全繞著楊玉環打繞。
方才接電話的那位仁兄不禁歎道:「想不到區區一個小妹這麼厲害,看她長得不起眼,原來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真是太小看她了,無怪乎能呆在總裁身邊。」
「是呀,看她年紀輕輕的,居然會講阿拉伯語及法語,後生可畏呀,我們若不多多充實自己,早晚會被新進人員幹掉。」
當然,當光榮事件迅速在各部門間流傳,使得楊玉環的知名度提高不少。
「晃回來啦?」陳子威放下手中的筆,暫停手邊的工作,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她。
楊玉環注意到他不尋常的眼神,納悶地看看自己身上是否有不妥的地方,扣子有扣,拉鏈有拉,一切完美無缺。
「喂——陳子威,魂歸來兮哦!」她開玩笑地喊道。
他還是沒反應。
楊玉環走到他桌前微微彎腰,兩眼和他對視,伸出食指和中指像剪刀般一開一合,口中念道:「卡嚓嚓、卡嚓」從他眼前橫越過去。
「你在幹嘛 ?」他總算開口了。
「剪你的視線,不讓你再繼續盯著我瞧。」
他往後靠向椅背,以談天的口吻說,「你有沒有什麼事要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她一頭霧水,想不出自己有什麼事應該跟他報備。
陳子威見她茫然的表情知道她是真的不懂他在問什麼,於是暗示性地提了一下。
「剛剛業務經理來過電話,說你在那邊幫了他一個忙, 他很感謝。」
「哦,小事一椿,沒什麼好說的。」她坐回自己的位子,拿起未看完的漫繼續看。
「我不知道你會說阿拉伯語和法語,你還會哪幾種語言?」陳子威很認真地問。
楊玉環感覺不出他的認真,眼睛盯著漫畫看,隨口應道:「多著呢!」
「小環,我在跟你說話,把漫畫放下。」
她放下漫畫,雙手放在膝上,調皮的故作正襟危坐樣。
「說吧,你想問什麼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除了阿拉伯語和法語,你還會說哪一種語言?」
「我想一想,」她用手托腮,頭為傾斜的念著:「日語、德語、英語、西班牙語、台語算不算?」
「什麼!外加前兩項你總共會說六種語言。」他頗為震驚,看她「純蠢」的,想不到是大智若愚型的人,真所謂人不可貌相。
「沒有啦,只是懂一點皮毛,也不算是會,況且我也只會說和聽,不會讀和寫,半吊子啦。」她不好意思的揮揮手。
「你不是說你從小和阿婆相依為命,書得不多,你是如何學會這麼多種語言?別告訴我說你住在聯合國。」最後一句他以開玩笑的口氣說。
她笑吟吟地回答:「不中亦不遠,再猜猜看,答對有獎。」
「不中亦不遠?什麼意思?」他愣了一下。
「猜猜看嘛。」楊玉環頑皮的笑著,想跟他玩猜跡遊戲。
「楊玉環,你不直說我就扣你薪水。」陳子威沒耐性的威脅著因為他太想知道答案了。
她噘起了紅唇,「先生,你一點幽默感都沒有耶?」
「楊玉環」他咬牙切齒的低吼。
「我說,我說,不准扣我的薪水,」她先喝口水潤潤喉,「我七歲那年,阿婆到日本人家幫傭,我們住在日本夫婦家,在朝夕相處之下,久而久之就學會日語啦。然後,日本夫婦被調回國,他們可憐我和阿婆沒工作又沒地方住,就介紹阿婆到一個大使家幫傭,然後那大使返國,又介紹阿婆到另一駐台辦事處人員家幫傭,我們就在這些外國人家流浪,一直到去年阿婆死掉,我才搬出外國人家,自己出來找工作,再後就遇上你。平均三年搬一次家,如果你在一個只能說外語的地方待上三年,最起碼的說和聽不會才怪,連我阿婆外語流利的程度都能上台演講當然,外國夫婦的小孩功不可沒,我常常和他們一直玩,一直上課。
「在正常情況下,普通人要學會第二種語言不簡單,何況是六種,而你才二十六歲,年紀輕就會六種語言,真不曉得你過去坎坷的經歷算不算不因禍得福?得知這消息對他而言震驚太大,一時難以接受。
「這哪算因禍得福?只會說和聽有何用?還不是找不到工作,好不容易在雜誌社謀得一份工作,不滿三個月就因你而被解雇,就連我在啊——」楊玉環驚慌地大叫一聲:「我放在俱樂部的衣服及皮包忘了拿回來。天呀!事隔那麼,他們一定會把東西丟了。」
思及她曾穿得衣不蔽體地站在「花花公子俱樂部」上班,一肌怒火心竄 ,他撇撇嘴不地說道:「你那套衣服和皮包丟了也沒關係,反正不是什麼高級品,再就有了。」
楊玉環聞言大吼:「就算不是高級品也不能浪費,何況那天穿的衣服還是新買的。」她沮喪地抱著頭,「該死的,這下子損失慘重。」她突然站起來邁步走向門口。「我現在要去俱樂部問問,搞不好東西還在。」
「回來,打電話問知道了。」陳子威想都不想便拿起電話撥號,電話接通了。「喂,小紀,還記不記得我從你那裡帶走的那位兔女郎她的東西放在俱樂部找找看還在不在嗯要送來我公司好,有空再談。」電話掛斷後他對她說:「東西還在,晚一點會送過來。」
「那就好。」她放心了,張嘴打了個呵欠,「好睏。昨晚太晚睡沒睡飽。」楊玉環把桌上的書拿到一邊放,雙臂交叉當枕頭趴在桌子上睡。
「小環。」
「什麼事?」她懶得抬頭,閉著眼睛問。
「想睡到房間裡面睡,不要趴在桌上,很難看。」
「不要,我懶得動。」聲音有氣無力地,顯然快睡著了。
陳子威歎口氣,走到她身邊彎腰將她一把抱起來。
「喂,你要幹什麼?」她被嚇醒,手腳揮舞著。
「別動,摔在在上我可不負責任 。」他厲聲說。
楊玉環霎時僵住,不敢再亂動,血管內的激流竄燒,臉紅心跳的任他抱著。
陳子威抱她進房後,將她安放在床上,並拉起棉被蓋在身上。
「快睡吧。」揉揉她的頭髮後就走出去。
楊玉環這會兒哪睡得著,身體上的觸感猶在,教她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
「總裁,有位自稱小紀的先生來訪。」秘書悅耳的聲音在電話那端響起。
「請他進來。」
陳子威低頭批閱文件直到聽見開門聲才抬頭招呼來人。
「坐,」他指向沙發,「這麼快就來啦,不是說會晚一點?」
「你交代的事豈敢延誤。」小紀東張西望的,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在找什麼?」陳子威淡然地問。
「聽說你請了一位小妹,怎麼不見端茶招呼客人?你我雖是老朋友了,也不能把這項基本禮儀給省略啊。」
陳子威按通話鍵請秘書泡杯茶送進來。
「咦,小妹請來不用侄叫秘書兼差,太此薄彼了吧。」他不懷好意的笑著,是聽聞些什麼小道消息。
「她在休息。」
「休息?」小紀故作大驚小怪地叫著:「哇!好大牌的員工,工作時間敢偷懶。」
秘書敲敲門送茶進來後立刻退出辦公室 。
小紀喝口茶後,立即起身,「借用一下廁所。」逕自往小套房的方向走去。
「小紀,別進去。」陳子威緊張的大叫。
小紀挑了挑眉,戲謔地問道:「為什麼不能進去?裡面有人?」
「她在裡面睡覺。」陳子威盡量表現出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誰?」他促狹地追問。
「小妹。」陳子威冷然問道。
「哦——喔,被我逮到了。」小紀奸笑的坐回原位,嘵起二郎腿抖呀抖的。「快從實招來。」
「招什麼?」他裝傻。
「還裝,招她的姓名、背景,招她如何勾引你。快說,否則我馬上打電話告訴你遠在美國的父母,說你找到意只,相信他們會立刻趕來見見未來的媳婦。」小紀示威似的拿行動電話在他面前晃。
「小紀,別亂說,我和她八字都還沒一撇,別壞了人家的名譽。」陳子威厲聲警告。
小紀依舊是嘻皮笑臉的,「行,告訴我她是誰?哪位名門之後?我認不認識?老實說,否則我管不住自己的這張嘴巴。」
陳子威也瞪眼。「你比記者還討人厭。」
小紀不怒反笑,「哈有關你的事我都很好奇,誰教你老裝成紋風不動的死人樣,又不近女色,有時我還懷疑你是不是有斷袖癖,害我好緊張。難得這次有機會探得你的隱私,不盤問清楚怎麼行?瞪我沒用,我不是你的員工,我才不怕你。」他舉杯喝茶,好整以暇的坐著:「說吧,我洗耳恭聽。」
小紀手上拿著行動電話礙眼地在他面前搖晃。
陳子威忌憚於他的威嚇,瞠目怒視地招認。
「這女孩你見過,就是上回在你俱樂部上了半天班,被我強迫帶出場的那位,也是你身邊那包東西的主人。」
小紀仔細回想。
「是不是那晚坐在你面前、穿著西裝外套、人瘦得像竹竿,藝名叫」他彈一下手指,「對了,瑪現蓮夢露的那個。」
陳子威點點頭,「就是她。」
他一承認,小紀馬上笑趴在沙發上。
「哈真好笑,瑪麗蓮夢露,哈」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連陳子威也忍俊不住地加入笑聲中。
「拜託,你怎麼會看上她?」小紀勉強止住笑,擦著眼角的淚水,「她長得不漂亮,身材又不好,若不是你隔天幫她辭職,我也會請她走路,當初她的人真沒眼光。」
「小紀,不要亂批評,若有結果的話,以後你見到她可要叫聲嫂子,」陳子威正色的說。笑歸笑,他可不容人批評楊玉環,即使是好朋友。
小紀愣了一下,」你來真的啊,不會嗎?你是看上她哪一點?」
陳子威微笑地說:「看上她的『真』。」
「真?好玄哦,能不能請你解釋一下。」
「跟你說你也不懂,這種事要自個兒體會,只能意會不能言傳,以後你若遇上了就懂了。」陳子威笑得好幸福。
「喲——看你的表情好像婚期將近,我是不是可以打電話向伯父母報備一下。省得他們沒心理準備,手忙腳亂。」
「不行,不行,如同我告訴你的,我們倆八字都還沒一撇,我尚在努力中,可不想前功盡棄。」陳子威的表情可謂驚到了極點。
「請問你們已經進行到A、B、C哪個階段?」這件花邊新聞可比什麼社會頭條新聞來得精采,不問清楚太對不起自己了。
「連手都不算正式牽過。」說來有點糗。
小紀聽了,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好,現代柳下惠,你們認識至今時間也不算短,居然連牽手、接吻的程度都不到,是你魅力不夠還是她想當對聖女?」
「都不是,她不是煙花女子,也跟你平常接觸的女人不一樣,總而言之,我必須慢慢來,先讓她習慣我這個人後才能更進一步,循序漸進,免得嚇跑她。
剛說完,小套房的房讓打開,楊玉環睡眼惺忪走出來。
「怎麼睡一下就醒了,「陳子威看看手腕上的表。」這還不到一小時嘛。」
「是呀,怕睡太久晚上睡不著。」楊玉揉揉眼睛。「咦——有客人來啊,對不起,我馬上去泡茶。」
「不用了。」陳子威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交給她。「你把這份文件送去企化部。」
「好。」她拿了就走出去。
小紀的眼睛從楊玉環出現就一直盯著瞧。眼光隨她走出動關上門後才轉回來。
「好像跟我第一次見到的大不相同,你確定她是那位瑪麗蓮夢露?」小紀懷疑地問。
「當然是她,以前她太瘦了,自從跟我在一起後,我每天用山珍海味養她,現在稍微長肉,總算有點效了。」他很滿意地微笑著。
小紀以他看女人的專業眼光評論:「還不夠完美。我估計她身上再多十公斤左右的肉會更完美,子威,沒想到她是顆蒙塵的明珠。還是你有眼光。
「那當然,不過外表不是很重要的,重要的是內在美。」他歎氣道:「現在已很難找到內外兼備的人了。幸好我找到她。」
「由你這番話看來,黃金單身漢的榜首要換人羅。」小紀站起身,「我要走了,祝你早日贏得美人歸。」
「這麼快,不多坐會兒?」陳子威挽留道。
「秘密已經挖出來了,再坐下去有什麼意思?」小紀打開辦公室的門。突然回過頭來說。「不管如何,她至少讓你的表情多一些變化,關於這點修復我甘拜下風。」
小紀走後,不一會兒楊玉環就開門進來。
「客人走啦?」
陳子威遞給她一個紙袋。「你的東西。」
「送來啦,真好,」她低頭清點紙袋內的物品。
「是剛剛那位先生替你送來的。」
「哎呀!你不早說,最起碼我要跟人家道謝一聲嘛 。」她有些懊惱。
「你不知道他是誰?」陳子威非常驚訝
「不是你的朋友嗎?」
「是,是我的朋友,也是花花公子俱樂部的負責人。」
「什麼,我以前的老闆?這麼年輕就當老闆,好厲害哦!」她訝異地讚歎道。
陳子威聽了很吃味,」我也很年輕就當了老闆,規模比他的還大,你怎麼不說我很厲害?」
楊玉環笑了笑,「這不一樣,你看起來就像是天生要當老闆的人,若說你的成就沒他大,那才奇怪。」
她的回答取悅了陳子威。
「哦,對了,明天我要請半天的假。」
「為什麼請假?」陳子威自得意滿地表情立刻收斂起來。
她不滿他的口氣為什麼突然變了,不過她還是老實地回答:「明天是阿婆的忌日,我要去拜拜。」
「好準假,明天我陪你去。」
「你去幹嘛 ?又沒你的事。」
「去讓你阿婆看看你的老闆是位正人君子,好讓她放心,免得她死後還掛念著你。」其實陳子威心裡另有一套想法,但他不會笨到老實說出來,壞了他的計劃。
「言之有理,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心的份上,讓你去。」她施恩的說。
楊玉環將小紀喝過的茶杯拿去清洗,陳子威等她離去後兀自咕噥著:「你阿婆以後也會是我阿婆,提早讓她看看未來的孫女婿有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