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繡球招親 第十章
    君無戲言-一句“君無戲言”-狠狠地打回了昭儀向昭安要求對昭筠網開一面的懇請。成親之日終於來臨-新娘子始終默默無語-沒有掉半滴眼淚-反倒是她這個做大姊的在看到前面迎娶的新郎倌時-嘴巴張得大大的。“少丟人了行不行。”杜衛天趕緊將妻子的嘴巴合上-她這模樣看了令人發噱。“他他他-”昭儀不敢相信地指著前方-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聲音。“他不是新郎倌哪-”新郎倌怎麼換人了-“新郎倌一直就是他啊-”杜衛天附在妻子的耳邊低聲地說。

    “胡說-那天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昭儀信誓旦旦地說。她比昭筠還關心新郎倌的長相-那天她看得清清楚楚-還差點暈了。“新郎倌一直是他-沒錯。”賓客喧鬧的交談聲-成功地淹沒兩人的低聲交談。“你說什麼-”昭儀的眼睛愈瞪愈大。

    杜衛天用眼神再次表示肯定-他剛剛招了一切-將拋繡球招親的內幕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否則妻子絕不會放過他。原來這幾天她一直被蒙在鼓裡-害她瞎操了那麼多天的心-“你太過分了-”昭儀不顧自己正在大庭廣眾之下-當場發飆。又來了-杜衛天一徑地猛笑。他早就料到昭儀一定會有這種反應-待會兒一定會立刻拖他回房興師問罪-那麼他就可以-“你跟我回房把話說清楚-”她生氣地一拉-頭也不回地拖著杜衛天奔回房。沒人注意到這對倉皇落跑的佳偶-一個是急著興師問罪-一個是興奮得迫不及待。“你說-”用力甩上門-急喘都還沒撫平-昭儀就迫不及待的向他質問。“這一切都是皇兄的主意-與我無關。”

    “你敢說你沒有幫一丁點的忙-”昭儀瞇著雙眼-一副早將他看透的表情。她被騙得好慘-天天為昭筠的事吃喝不下-結果-“啊-對了-那兩顆繡球是我親手做的。”“你-”

    “誰教筠兒要把大家騙得這麼慘。”害得他被她冷落了數月。

    “你-皮癢了-”她在跟他談正事-他卻只顧著享樂-竟然將她拉進懷裡開始舔吮起她的耳垂。“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她抗議的聲音又被封住。“你說你的-我繼續聽-不礙事的。”他饑渴的拉下她的衣領-開始用唇齒來回折磨她敏感的頸子。“這-這-”一把火迅速燎起她的欲望-害得她嬌喘連連-這“話”要怎麼說呢-“說呀-”他迅速脫掉她的外衣-自己也脫得一絲不掛。昭儀羞得滿面通紅。雖然他們成親已快三年-孩子也生了  ,可是看到他精壯結實的肌膚時-她總會從頭燒到腳。“說-我想聽。”杜衛天逼她說話-卻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開始懲罰地摩挲著她柔嫩酥軟的胸脯。“我-我-”她連氣都喘不過來-教她怎麼說-眼見昭儀就要投降了-杜衛天邪邪一笑-他難得的放蕩-難得的使壞-也只有在這個時刻-昭儀才看得見他難得的奔放。他將紗帳揮下-遮住一切的旖旎風光。“會吠的狗不會咬人。”

    帳內傳出急喘及男人刻意壓抑的聲音。

    “就像你-你的脾氣說來就來-要摸透你的性子太容易了。但昭筠不同-她纖細又敏感-性情又溫順-凡事先想清楚再做-所以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情-憑她就可以搞得出來。”所以她才能把大伙騙得團團轉。“沒想到-沒想到悶騷型的人談-情說愛-也-能搞得這-這麼轟動。”夾著低急的喘息-不斷的抽氣聲-昭儀好不容易才把心得說完。這邊是春光無限-另一間廂房內的才正要上演。

    一直低垂的螓首-像得到保護似地-藏在一方紅色的巾帕中。

    突然-微微的光亮由她一直低垂凝眉的下方緩緩擴大-最後光亮占據了黑暗-她的人生隨著那方巾帕也重新開啟。昭筠痛苦地開上眼-不願去看新郎倌那張令她翻胃的臉。

    精睿-你在哪裡-她的心痛苦地呼喊著。

    你知不知道我即將成為這個男人的妻子-永世與你分開-一雙溫潤卻又陌生的大手輕捧住她的臉-新郎倌擔憂地望著新娘一直不肯張開的雙眼-淚珠由她臉頰不斷地落下。“為什麼哭-”他的語氣甚是不悅。對方的聲音聽起來與精睿如此相似-更教她心碎。“我在問你-為什麼哭-”擔憂的語氣更加重了幾分-摩挲她的大手也更加堅定有力。不-別管我-你不會了解的-我根本就不想嫁給你-你不懂我的哀傷-你不會懂的-昭筠在內心向他說道。一雙溫潤的大手輕觸她沾滿淚珠的頰上-當昭筠意識到對方如此親蜜的行為時-她嚇得張開眼-立即推開他。“別碰我-”她慌亂地蜷縮坐向另一側-不敢看他。

    “為什麼我不能碰你-你可是我盼了好久的妻子啊-”

    高大的身形逼近-沙啞的聲音宛如在撫觸她-令她全身發麻-顫抖不已。“別過來-”她驚慌失措的喊-猶如一只被貓逗弄的老鼠。

    想到要被這人親吻-摟抱-被脫得一絲不掛地在他的身下任他蹂躪-她的神經就快繃斷-發瘋地想喊救命。他高大的身軀迫在她的面前-令地無處可逃-恐懼的淚水傾洩而下。

    “看著我-昭筠-別哭了。”那人似乎受不了她的哭泣-生氣地握著她的雙肩搖撼著。“別哭-看著我-”他幾乎是用吼的。因為他突然用力的晃動-再加上他發飆似地怒吼-一下子搖醒昭筠的神智-她愣愣地看著他。熟悉的眉宇-擔憂而緊閉的唇-他擰眉緊啾著她-一臉的心痛-看得她的淚眼愈睜愈大-小口愈張愈大。精睿——她好像看到了幻影。

    她一定是想他想瘋了-才會把眼前的男人想像成他的模樣。

    “是我。”汪精睿急切的雙手又再度搖了搖她。

    但是-這卻搖不醒昭筠渾沌的腦袋。“真的是我-”他急了-改用手輕拍她的雙頰。她的反應太奇怪了-讓他非常緊張。

    “真的是你-”她只是無意識地按著他的話。

    “真的是我-你嚇壞了。”他也嚇壞了。

    過了許久-昭筠仍忘我她直盯著那張逼得她快崩潰的容顏。

    “真的是我-”他拉著她-想將她抱坐在腿上-緊緊地摟住她。

    她像是受到驚嚇-身體又拚命往後縮-本能地抗拒這個幻體。

    “真的是我。”他歎了口氣-依舊拉著她的手不肯放開。“我是精睿-一個一直默默愛著你-以為這輩子永遠不會得到你的青睞-永遠不可能娶你為妻的男人。你還好嗎-”他專注擔憂的眼眸湊近她-讓她感受他的存在-一個活生生-真實的他。“喝-”她倒抽了口氣-震驚訝異又不敢相信地望著他。

    她的表情逗笑了他。

    低沉淳厚的笑聲像道暖流-熱烘烘地流過昭筠的心房。

    “精睿-真的是你-”才一開口-她就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又難聽-趕緊用力咳了咳-想迫不及待地恢復聲音-緊接著問下面的問題。“別急-別急。”他眼眉笑得彎彎的-輕拍撫她的背-“咱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你可以慢慢地問-而我可以慢慢地答-別急著在這個時候發問。”此刻他最想做的-是狠狠堵住這兩片柔嫩玫瑰似的唇瓣。“為什麼你-咳咳-”一急之下-她又岔了氣-猛咳了一陣子-話又說不出來了。見狀-汪精睿干脆主動將昭安那日專程到府裡拜訪他的目的說了一遍。

    “什麼——”她震驚地瞠大了眼。“他要你打扮成那副死人模樣騙我-”她更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然答應了-“誰教你之前把大伙騙得這麼慘。”“我-”她指著自己愣了愣-隨即想到什麼似的-突然站起來猛跺腳。“汪精睿-你竟然敢騙我-”她的破鑼嗓音沒幾分力氣-只會引人發笑。“你還敢笑-”她自以為此刻的凶樣架式十足。

    “如果我不答應扮成那種死人樣-我就別想娶你。”唉-好累-他佯裝疲累地忍不住捶了捶肩頭-暗示她他想“睡”了。“好哇-你害我掉了多少眼淚-”她生氣地手叉腰-破口大罵。

    “你害我吃喝不下-又怎麼說-”他若無其事地脫下了紅袍-臉上依舊是那副他有理的笑容。“你幾時吃喝不下啦-”她叉腰質問-氣勢一點都不驚人-且完全沒注意到汪精睿又脫掉了中衣。“打從我聽到消息-溜進梅苑偷吻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吃喝不下了。”中衣被他甩至地上-露出精壯結實的肌肉。“你幾時溜進--”昭筠猛地捂住了嘴巴-眼珠子轉了轉。原來他一直沒認出她-是因為之前已經偷看過她那張鬼臉-才會一直認定她還待在秋意園中等死。而她也胡塗地把他口中的“昭筠”誤以為成“釗雲”-兩個笨蛋-兩只胡糊蟲-“你干什麼-”她不高興地回頭怒喝-沒事不准動她的頭。“這鳳冠太重了-我幫你拿下。”他早已撫遍了她雪白的後頸。

    昭筠一抬眼-才發現她頭上的鳳冠不知什麼時候已被拿下了-當她注意到他的怪手時-是他把玩她頭頂上的鳳簪珠翠-所發出叮叮咚咚的輕響。大手撫上她早就酸疼不堪的後頸-她突然舒服地歎了口氣。

    “娘子-氣消了沒-”他想上床了-剩下的明天再問吧。

    “還沒-”她又回頭怒喝。其實-她心中早已甜孜孜地被他剛才坦白招供-曾不顧性命危險地偷溜進梅苑親她的事-塞得滿滿的了。真是不知死活的家伙-萬一她真的得病了怎麼辦-罵歸罵-她仍難掩喜色。小妻子在想什麼-他心裡大概知道一點點-趁著地分神之際-他偷偷地由後往前摸-脫掉她身上的霞帔。“不對-”她又想起一件事來-一副欲找他算帳的神色-卻又被他扳回身體背對著他-繼續他按摩的任務。“嗯-”他一手悄悄拉開她外衣的鈕扣-另一手也拔下了她頭上的鳳珠釵綴-只要用手撩一撩-她滿頭的秀發就會如飛瀑般落下。“我記得兵部尚書-文吏侍郎-還有一些急著想把女兒介紹給你的老頭-每次一向你提起婚事-你總是推說你早有婚約在身-一臉的情深意長-看了好不教人羨慕哪-你還說你很早就愛上我了-”她又在吃醋了-又開始不確定-又開始動搖-又開始在胡思亂想。只剩下一件中衣緊緊裡住她玲瓏的身材-不知道她注意到了沒-倒是欲望緊繃-使得他有點跨坐不住。拉著她坐在自己雙腿上-他失神地望著令他差點呻吟出聲的雙峰。

    “你說呀-”她發嗔地用手推了他一下-生氣他的心不在焉。

    他差點歎氣出聲。

    在這個節  骨眼上-她還跟他討論這種無聊問題。

    可是他的小妻子是個悶葫蘆-凡事老往心裡擺-老愛胡思亂想-不跟她說清楚-今晚別想睡了。“你怎麼又歎氣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連他心底的悶歎聲也被她聽得一清二楚-她到底要折磨他到幾時-昭筠就是打定主意整他。雖然她未經男女之事-但是他褲子底下硬邦邦的東西-母後可是有教導過她的。一想到此-她的臉就突然燒紅起來。

    “說呀-”她催促的聲音掩住她的尷尬。

    “我不喜歡她們-而她們的父親又老纏著我-只好搬出柳月眉當擋箭牌。”“你真的只是拿她當擋箭牌-”她不懷好意地挑眉斜眼睨他-故意坐得更近。欲火差點焚燒了他-現在他根本無法回答她的任何問題。

    他的臉開始漲紅-額上開始沁出汗珠-手臂的肌肉開始繃緊-連呼吸也開始愈加急促起來。她很滿意自己的傑作-小手不怕死的撫貼上他的胸膛-偷笑地咬著唇-撫平他胸上的每一根寒毛。再大的自制力-忍耐力也禁不住這般刺激-他停下按摩她後頸的手-眼神深邃地直盯著她的紅唇-攬著她後背的手卻不敢用力-生怕這一貼燙住她-他的自制力會立即崩潰。游戲才正要開始呢-咬唇偷笑的昭筠頑皮地挑了挑眉-以為汪精睿沒看到她調皮的模樣。

    之前她哭得要死不活-現在又盡可能地欺負她好不容易如願覓得的夫婿-真是皮癢。“可是-你後來還不是答應娶她了。”她真正在意的是這個。

    她可以為了他不惜抗命-甚至甘冒風險欺瞞家人-可他卻不是-認命地要將柳月眉娶進門。要不是她不死心-要不是她的謊言被戳破-恐怕他們現在依然分隔兩地-怨歎一生。“那是因為皇兄下詔要幫你物色駙馬-你並沒有反抗-也沒有拒絕-乖乖地接受安排。我以為我這一生已經無望-我以為我從沒在你心中駐扎過-於是在下詔的隔日-我就答應父親的要求-由他們准備成親的事。”原來如此-害他們兩個繞了多大的圈子-“你愛我嗎-”他深情款款的聲音驅逐她心中埋藏的諸多計較-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小氣。“你說呢-”汪精睿輕輕地將昭筠放在雪白的床褥上-已被他解開的中衣很聽話的自動做了開來-無邊的春色任他一覽無遺。他埋入她挺立的胸間-開始吻了起來。

    “精睿-”她嚇得喉頭緊顫-因他突如其來的親密舉措慌了手腳。

    “你鬧夠了-現在該我了。”他要好好地懲罰這個美麗的小女人。

    最後的一件衣物被他掃落至床底-分開她修長的雙腿-他整個人覆住了她。“精睿-啊-”她害怕地顫抖-隨即尖叫了起來。他正吻著她的蓓蕾-不斷輕——逗弄。“我-”她想逃-他將她雙手高舉過頭頂-硬實的胸膛-剛偉的體魄故意與她相貼摩挲。“精睿我-”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即將成為他妻子的一刻會令她尷尬-不知所措。“你剛才是怎麼逼我的-你還記不記得-”他扶住她的後腦-俯下頭狠狠吻住她。而他的下體卻惡意地磨蹭她的柔軟-讓她在他口裡逸出驚喊。

    “你到現在還懷疑我愛不愛你-”說著-他的手指順勢往下伸去。

    她抽氣-發抖-嬌吟-震顫-突然無助地向後一甩-任由美麗的發絲落在雪白的床褥上-低低地嬌喊著。這才是他美麗的小妻子-一個值得他用性命換取-一生一世愛著的女人。他又埋人她的雙峰間-貪婪地吮吻屬於她的一切。他還有許許多多心底的話還沒跟她說。

    待會兒要送給她的那條項煉中的玉石-其實是皇上允婚的信物-是皇上親手將那顆玉石打向拋飛的繡球裡-讓那顆繡球穩穩地落人他的雙手之中。而之前-突然蹦出的小乞兒是在他們的計策之外-差點使他和皇上嚇昏了。至於第二個繡球會被扯得四分五裂早知他們所料-但第三個突然飛向程雲的褲襠-可差點把程雲嚇死-也讓他的心差點停止了。還有很多很多-但是不急。

    現在-如何喂飽他的相思-以及正攀著他-無助低喊著他的名字的女人-才是當務之急。其他的一切-就留著明天再說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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