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只顧著和武浩天吵架,卻忘了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武威赫是怎麼認識
她的?
他又為什說他見過她不只一次?
難不成她經常被人暗中觀察卻不自知?
所以她今天一大早起來便急忙找答案。
「喂!」她拍了拍站在書房前探頭探腦的人的肩膀。
「噓!」武威赫回過頭朝她噓了聲。「小聲點,書房是重地,擅入者死!」
其實沒那麼嚴重,不過沒經過允許便擅自進入,下場絕對-慘!
「那你為什麼在外頭鬼鬼祟祟的?」看起來像個賊。
「你知不知道這裡頭鎖著一個「人」?」
「人?!」寶兒瞪大了眼睛,書房裡關著個人?
「嗯。」武威赫點點頭,東張西望了會兒,像是很怕有人偷聽到他倆的談話。
呵呵呵……嫂子又踏入陷阱了。
「什麼人?」她也壓低了嗓音,緊張兮兮地問道。
「我不能說。」他佯裝一臉的為難。
「沒關係,你說。」這事一定和武浩天有關,否則武威赫不會怕成這個樣子。
「有事我幫你頂著。」
武威赫強忍大笑的衝動。
只怕到時候你知道了,恐怕也會恨不得把我宰了。
「說呀!」站在書房外,她比他還緊張,乾脆拉著他躲到暗常,省得提心吊膽
怕被人撞著。
「嗯,好,我說。」武威赫清了清喉嚨,免得滿肚子的笑意突然噴了出來。
昨晚他和大娘聊天話家常,大娘什麼事都跟他說,包括大哥「愛錯了人」,誤
以為自己愛的是貝兒,以及他鎖在書房裡的秘密。
所以他昨晚悄悄潛進書房裹,翻了又翻、找了又找,終於找到了大哥與齊任駒
來往的信函,以及鎖在櫃子裡的那個「人」。
「說呀!」她催促道,比他還緊張。
武威赫湊近她耳邊低語道:「那裡頭關著大哥的心上人。」
「真的?」寶兒簡直不敢相信。
她隨即領悟過來的失聲驚嚷道:「你說什座?那裡頭關著他的心上人?!豈—
—」她咆哮的聲音立即被武威赫摀住,一臉抱歉地瞅著她說:「對不起,嫂子,我
不該說的。」
「沒關係,沒關係。」她趕緊安慰他。但心裡一直翻湧出來的酸楚,卻不知該
如何打發。
武浩天有心上人!
但更令她錯愕的是,他為什廢要把人關在書房裡?
「她犯了什麼罪?為什麼武浩天要把她關在書房裡?」而她為什麼沒聽僕人提
起過?
「因為對方愛的不是他。」
「真的?」她又一愕,事情真是出乎她意料之外。
「那他就硬將人鎖在書房裡,可是……為什麼沒有聲音?」她貼著牆壁傾聽,
裡頭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沒有。
「若有聲音,不就早被人發現了。」他懶懶地哼道。
說得也是。
寶兒轉了轉眼珠,突然扯著他就走。「走,陪我去看看你大哥的心上人長得是
何等模樣?」她急著想知道。
「等等,不行呀!」武威赫輕鬆地抽回手臂,朝她警告性地搖了搖食指。「被
大哥知道了我還能活嗎?」
而且被你知道我是在耍你,那我豈不是更慘!
「這事得靠你自己去發掘。」他意有所指的說。
「發掘?!等我發掘出來了,人可能早就餓死在裡頭了。走,現在就陪我進去。」
「嫂子,你別這麼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話都還沒說完呢。」
「那就快說呀!」寶兒跺著腳嚷道。
「好,我說、我說。那裹頭鎖著的是一幅畫像。」他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
說。
「是我大哥心上人的畫像。」
寶兒訝異地睜園了眼睛,卻在聽到接下來的話更加驚愕。
「你長得很像他的心上人!」
「轟」地一聲,彷彿有道雷劈進她的腦裡,轟得她腦袋嗡嗡作響。
「所以他才這麼急著想把你娶進門。唉!我大哥真是不應該,竟然抱著這種心
態。嫂子……嫂子?」見寶兒一直沒答腔,武威赫突然「失措」地搖著她急嚷道:
「嫂子,你還好吧?」
太好了!他就是想見到這樣的效果。
「嫂子,你還好吧?」見她臉上一片死灰,他趕緊扶著她,找個地方坐下,替
她拍背順氣。
文兒一向活潑水靈的大眼,突然顯得空洞,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像尊沒有靈魂
的雕像般呆愣地坐著。
她該怎麼辦?
「退婚!我要退婚!」她突然憤概的吼了出來,像是承受不住過多的羞辱而悲
憤、激烈地反抗。
「什麼?!」這下子武威赫真的著急了。寶兒要是真的退婚,那他的腦袋豈不
是要跟著掉了。
「你別衝動啊!」他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你答應過我,要我放心直說的。」
武威赫一顆心被寶兒激烈的反應給駭得吊在半空中。
「我是答應你不衝動,」事實上她什麼都沒答應。「可是我沒有答應你不生氣!」
她又叫又吼,壓抑不住急湧而上的心酸和屈辱。
「我知道、我知道。」武威赫忙不迭的說。「可是你再這樣吼下去,府裡的人
不就全都知道了嗎?」那我豈不是完蛋了嗎?
吼也不是、不吼也不是,可是一肚子怒氣不知該往何處爆發,氣得她漲紅臉,
雙手緊握成拳。
「嫂子,麻煩你冷靜點,你再這樣下去,以後我知道什麼都不敢告訴你了。」
這一句話點醒了寶兒。
「你還知道什麼,快說!」
開玩笑,他哪敢再說。「沒了、沒了。」他擺擺手,真的嚇到了。
「說呀!」
「真的沒有了。」有這些就夠大哥雞飛狗跳的了。
見武威赫緊張的模樣,知道自己剛才的反應嚇壤了他。寶兒深吸幾口氣,抑下
心裡的怒氣。
「你放心,我絕不會出賣你。」
聞言,武威赫露出滿意——在寶兒眼裡卻是放心——的笑容。「我相信你。」
吁!他滿意的暗自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
「可是,我還是要去見見那個長得像我一樣的姑娘,看看我和她究竟有多像。」說完,她舉步就往書房走。
「喂——」武威赫連忙攔住她。「大哥就快回來了,你現在進去,萬一被大哥
發現,豈不是等於虎口拔牙嗎?」簡直是找死嘛!
「是又怎麼樣?」她火大地,回頭痛斥。
才答應的事,馬上就忘了。
「你剛剛才說——」
玟兒倏地舉起手要他住口。「我知道,我絕不會出賣你。」可是這口怨氣教她
怎麼吞得下?
「嫂子,說到可要做到,若你現在衝進去了,不就間接害慘我了嗎?」
「好!」寶兒痛下決心似的,握緊拳頭轉身離開。
可是才走沒兩步又不甘心的折了回來,輿站在書房門前把關的武威赫大眼瞪小
眼。
「我就知道你會折回來。」他堆起一臉的笑。
「我只看一眼好。」牙央求的此了個「一」。
不!那太冒險了。「改天吧。」他像哄著自己的妹妹般哄她。
「一下下就好!」
武威赫堅定地朝她搖了搖頭。
寶兒怕自己倔強的脾氣會把「單純」的武威赫嚇著,以後什麼都不敢告訴她,
認命的垂下雙肩,神情懊惱的懷著一肚子的心事回房。
她垂頭喪氣的模樣讓武威赫看得差點大笑。
「等一等。」寶兒想到了什麼似的,又提著裙子跑了回來。「她真的長得很像
我嗎?」她一臉哀怨的問道。
「她跟你長得何止像,簡直一模一樣。」
「真的?」她實在不願相信除了貝兒外,還有人跟她長得很像,但武威赫不像
說假的神情,令她不得不信。
「真的,等你看了之後就明白了。」武威赫朝她眨了眨眼。他說的可沒半句虛
假喔!
寶兒用力咬了咬唇,終於打消立即衝進書房的念頭,決定改天再一探究竟。
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另一端,武威赫這才敢放肆地大笑出來。
而此刻盤據在寶兒小腦袋裡頭的,是那個長得和她「很像」的美女,卻忘了一
件很重要的事。
武威赫是怎麼認識她的?
又為什麼說見過她不只一次?
先前的大問題現在變成了微不足道的問題,甚至讓她輕易的拋在腦後。
結果該問的她還是什麼都沒問,卻帶著滿肚子的怒氣回房。
「你到底怎麼了?」武浩天生氣的放下書,瞪著刻意坐得遠遠的寶兒。
以往用過晚膳,便是兩人親密的快樂時光。不是待在亭園內嬉鬧,便是坐在房
裡讀他倆皆喜愛的書,可是今兒個怎麼啦?不言也不語,一張俏臉繃得死緊不說,
還刻意與他保持距離,他一坐近,她便立即起身;刻意坐到老遠的地方,一連試了
幾次都是如此,他著實被她疏離冷淡的態度惹毛了。
見她不答腔,還故意將視線看向窗外,他就渾身快起火。
「怎麼啦?」氣歸氣,他還是耐心的詢問。
「為什麼我不能進書房?」她終於把視線調了回來,定在他臉上。
「因為書房是重地。」他一點也不妥協。
「什麼重地?藏著……」她差點說溜嘴,趕緊改口,「藏著不可告人之事嗎?」她意有所指的說。
「沒錯。」
書房裡鎖著許多的機密大事,有軍帖、皇上的手諭、密令等,而最重要的是他
和齊任駒往返的書信——如何改守為攻捉弄這兩個小丫頭的策略也在裡頭,所以說
什麼也不讓她進去。
「你怎麼會突然吵著要進書房兀」武浩天腿著眼打量她,一臉的懷疑。
「因為……」
「因為威赫又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
今早他一到書房就察覺到異狀,書房裡的每一樣東西均整齊地放在原位,可是
裡頭的氣息不對,他就知道那小子來過。
「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他雙臂抱胸,僵著一張閻王臉,耐心地陪她耗。
「他什麼都沒跟我說啊!」被他這樣盯著很不舒服,她乾脆站起來走一走。
「有,」他閉了閉眼睛,壓下在心裡翻騰的怒氣。「他一定有跟你說什麼。」
那小子唯恐天下不亂,不會輕易善罷干休。
「他什麼都沒說。」寶兒矢口否認。「是我老覺得你神秘兮兮的,一進書房就
連待好幾個時辰,讓我好奇。」
是不是關在書房裹對著「心上人」吐露心事,盯著「她」良久而迷戀地流連忘
返?
是不是?
所以他才這麼急著想把你娶進門……
「你愛我嗎?」她突然衝到他面前問道。
武浩天瞪著那張朝他俯低的俏臉。「你這是什麼鬼問題?不愛你,我會娶你嗎?」
「是嗎?」她像是不相信的笑著,「你真的愛我?」她側著臉又問。
他不答腔。
「真的?」她的眼神充滿懷疑。
武浩天冷靜的看這她,清楚看出她臉上正佈滿了怒氣。
威赫八成又胡說些什麼了,所以才會搞得寶兒如此反常。
「你聽我說。」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我養過兩個侍妾。」或許她正在氣
這個。
「你說什麼?」她懷疑地側著腦袋,以為自己聽錯了。
武浩天警戒地住口,什麼都不敢再說。
「你剛剛說什麼?」她簡直不敢相信,他竟然養過兩個侍妾!她悶爆似的突然
吼了出來:「她們是不是長得很像我?說!」
對方是不是也長得很像他的心上人,所以他才養在家中?
「她們哪會長得像你。」差個十萬八千里。「我跟她們之間是……」底下的話
突然哽在喉嚨中說不出來。
要說清白嘛,以前是不怎麼清白,有過「胡系」;要說不清白嘛,自從把她們
養在家中,他反而跟她們徹底劃清界限,不再碰她們一根寒毛,這……教他如何說
起?
「是如何?」冒火的眼睛正冷瞪著他。
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壓下被武威赫氣得快肝腸寸斷的鬱悶,決定據實以告。
「以前……」想老實的招供還真覺得瞥扭,所以他說得吞吞吐吐。「以前……
以前我上妓院的時候……」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她的反應。「你也知道男人嘛,難
免都會……」他又不是聖人。
「說重點?」寶兒憤然痛斥。
「重點就是…,很早很早之前,我跟她們的確有過「關係」,可是她們家有老
幼尚需靠她們扶奏,又沒有人肯為她們贖身,所以我買下她們,再幫她們找個婆家
嫁人,了卻她們的心願。」
所以,後來養在家中後,他反而不再碰那兩個了。不過對外卻宣稱她們倆是他
的侍妾,讓府裡的僕人不敢輕規她們,好讓她們安心地住下,直到出嫁為止。
「她們嫁了嗎?」她哼然冷笑道。
「早嫁了。」而且嫁得很好。
「像我嗎?」要不然怎麼會養在家中?
「差個十萬八千里。」
「所以你才捨得。」
「你在胡說什麼?」武浩天聽出她話中有話,卻又不知是哪裹不對,濃眉都揪
了起來。「我不管威赫跟你胡說八道些什麼,他的話你最好別信。」一提起武威赫
,他就忍不住握緊拳頭。
那臭小子害他不該招的全都招了,而他依然還不知道寶兒到底在跟他鬧什麼瞥
扭!
「他到底跟你胡扯些什麼?」他非找他算帳不可。
「他什麼都沒跟我說,是我發現了某些事。」
「什麼事?」他口氣滿沖的追問。
分明就是威赫居中搗亂,她卻還護著他,他早晚會被威赫氣死。
「沒事。」寶兒見他不肯說實話,決定談話到此結束,她什麼都不願多說。
「你……」他簡直不知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寶兒。」他想靠近她。
「別靠近我!」寶兒排斥地喊,離他遠遠的,覺得他令人厭惡透頂。
武浩天再也壓不住心裡狂燃的怒焰。霍地扭頭就走。
他決定去找武威赫算帳!
房裡找不到他的人,武浩天立刻殺往廚房,如果連廚房都找不到武威赫的人影
,那他八成是躲在哪個姑娘的懷裡鬼混去了。
遠遠他就聽到廚房裡傳來驚天動地的喊殺聲,武浩天憤怒地踹門而入,兩片被
踢飛開來的門板撞到牆壁發出驚人巨響,所有在場的人頓時鴉雀無聲,紛紛將手上
的牌九、骰子甩到身後去。
他惡狠狠地掃了眾人一眼,「武威赫呢?」
大夥東張西望,奇怪,別別二少爺明明還在這兒的呀!
「哼!」武浩天一屁股望重坐在椅上,滿腔的怒火發洩也不是,不發洩也不是。
僕人們看著他放在桌上的巨掌握了又聳、鬆了又握,紛紛面露懼色地自動移往
門邊,準備逃生。
「武威赫,你如果是男子漢,你就出來!不要躲在上頭鬼鬼祟祟的,算什麼英
雄好漢?」
準備逃生的樸人們全驚異地抬起頭看向屋頂。
二少爺幾時跑到屋頂上躲起來了?
「不要。」上頭飄下了輕柔笑語,「我可孬種得很!誰教爹沒把膽子生給我。」
「你孬種?」武浩天爆出如雷的吼聲,「你孬種到敢騎到我頭上撒野!」
「是啊。」武威赫舒服地半瞇著眼睛,仰躺在屋頂上盼太陽。
「你給我下來。」
「不要!」
「下來!」
「不要!」
「好!」武浩天火大地站起來,準備殺上屋頂。「這可是你自找的。」
「大哥,你要上來我是不反對。」武威赫飽含笑意的望音自屋頂又飄了下來。
「不過你如果把我打傷了,寶兒會怎麼想?你在她心裡的印象豈不更壞了?」
「你到底跟寶兒胡說些什麼?」武浩天怒氣衝天的質問。
「我沒胡說啊。」武威赫的聲音顯得懶洋洋的。
真舒服!他乾脆閉上眼睛,雙手交疊在胸前,打算舒舒服服地睡個好覺。
「你沒胡說?那她怎麼會突然不理我?」分明是你在居中搗亂。
縮在一塊的僕人們全捂嘴努力憋著笑。
「笑什麼?」他扭頭一瞪,「還不快滾!」
得到「特赦令」的僕人一窩鋒的衝出門。
「唉!」輕柔的歎息似是無可奈何。「你閨房失和也不必找我出氣,寶兒不理
你,大概是你「辦事」不力。公務太忙或應酬太多,難免在「那方面」會力不從心
,該檢討的是你自己,怎麼怪起我來了。」
「你——」武浩天聞言,一口血差點嘖出來。要不是寶兒遠遠地從那邊走過來
,他真想立即飛上屋頂殺死這個王八蛋。
「我?我怎麼啦?」武威赫微揚的嘴角洩漏出捉弄人的快意。「你別擔心我,
倒是你得保重,太生氣了,聽說「那方面」也會深受影響的。」
「我不跟你胡說八道!你到底跟寶兒胡說了什麼?」
武威赫側身一翻,剛好看見寶兒打算進門,頓時又揚起了笑容。
「我只告訴她——」他故意拉長尾音。
「說!」武浩天沉聲一喝,正好瞥見寶兒走進廚房。
「也沒什麼啦。」武威赫又側身一翻仰躺著。「我只是「告訴」寶兒——」其
實他什麼都沒說,現在正打算再度陷害他而已。
「你別拖拖拉拉的,快說!否則我立刻殺上屋頂!」武浩天額上青筋猛跳,恨
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寶兒用力捂緊了耳朵,無奈地翻著白眼,他的聲音比雷聲還大。
「呵呵……」輕鬆的笑語好不快意地又飄了下來。「我只是告訴寶兒,你連搬
家的事也不跟我說一聲,成親的事也不限我說一聲,分明就是不把我當親弟弟看。」
「你胡說——」「八道」兩字還沒說完,又傳來武威赫的一聲長歎。
「唉!為什麼我這個弟弟一直無法討你歡心呢?大哥。」他的語氣哀滿是哀傷
與委屈。
武浩天還來不及開口,身旁便先響起一聲嬌斥。
「武浩天!」寶兒氣憤的怒吼。
武浩天頭疼的雙手摀住臉,忍住想呻吟的衝動。
「你別聽他胡說。」他只能由指縫中透出模糊不清的嚷嚷。
是啊!沒錯,他確實搬家的事不跟威赫說、成親的事也不敢跟他講,因為這個
渾小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知道威赫早晚會黏上來,卻沒想到他一出手便專捅他的「要害」——寶兒現
在是他的要害。
什麼無法討他歡心,全是狗屁話!威赫上次在他額頭上畫烏龜的事他還沒跟他
算帳呢。
還有他和太子一塊上喜福樓喝酒,當他喝了一口味道怪得讓他吞不下去的酒時
,威赫這個臭小子拚命聳恿他喝,他疑神疑鬼的,但太子在座,他也不好意思多問
,只好皺著眉頭喝下。酒還含在嘴裡,威赫卻突然笑著開口問-「馬尿的味道如何?」
害得他當場將嘴裹的酒全噴出——正好對準太子的臉!
所以,他怎麼可能會跟他談搬家的事?又怎麼可能會跟他說打算娶親的事?
他避他如蛇蠍,將他看成混世魔王,怎麼還會跟威赫提這些更有可能讓他再被
整的事。
不幸的是,由寶兒剛才的表情看來,他又被整了!
「武浩天,你竟然……」寶兒小嘴微張,一臉的不敢相信,這人竟然沒心沒肝
沒肺到這種地步?
緊緊捂著臉的武浩天簡直欲哭無淚。「別聽他胡說。」
他搬家的事不跟他說,他成親的事也不跟他說。威赫只要向任何一個不熟悉內
情的人「哭訴」,任何聽了的人都會認定他沒心沒肝沒肺。
「寶兒,你聽我解釋。」
「我不要聽你解釋!」寶兒捂著耳朵跺著腳。
「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
「不是他說的那樣?你搬家的事跟他說了嗎?你成親的事跟他提了嗎?」
「沒有。」武浩天老實承認。
於是寶兒大發雷霆。
武浩天再度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