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近午,向霓玉趁著公公、婆婆去旅行、老公還在上班、兒子下課之後就被家人接到她娘家住一宿,現在家裡只剩她一人,正想去買午餐,才剛要出門就看到殷殊理下了計程車往她衝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沒告訴我?」殷殊理愈吼愈大聲。
「告訴你什麼啦?」向霓玉摀住耳朵。老天!她的聲音可真大。
「為什麼你沒告訴我柯傳宗上台北工作?」殷殊理責怪向霓玉。
「台北那麼大,你們見不見得著面還困難得很呢!何必要告訴你呢?幹麼那麼大驚小怪的?」向霓玉不以為意。
「你知不知道他住哪?他居然就住在我公寓的對面!」
「就是你剛買的那棟?」
「沒錯,就是那棟。」殷殊理說得咬牙切齒。
「你怎麼那麼倒楣呀?」難怪小殊會在這時候回來。
雖然事務所才上五天班,可是殷殊理從沒這麼乖過,在星期六近午就回來,她通常都是在晚上才回來,而且還久久回來一次。
「那還用說嗎?你知道他多大方嗎?他居然告訴我說要和他老婆離婚再娶我。」殷殊理愈說愈生氣。
「那你要怎麼辦?」
「當然是拒絕了,我又不愛他,只是陰錯陽差的他要追我,然後還沒被人稱做一對,就被江淑萍給幹掉了。」殷殊理這麼說,想想也沒什麼。
他們是從小就住同一鄉里的人,柯傳宗就住在這附近,向霓玉的娘家也離殷家不遠,他們和殷殊理的大哥殷毅理都是好朋友、好同學,自然也和殷家的人相識。殷殊理奉行父母的命令等考上大學之後再交男友,雖然有人追,可是她還是不動心,就連上了大學也沒有這種慾望,所以乾脆把希望放在畢業之後。
就在大二升大三時,柯傳宗剛好從大學畢業回來家裡幫忙順便等兵役通知單,突然發現昔日的殷殊理現在已經是個美麗佳人了,才剛展開追求沒多久,他的學妹江淑萍就趁著暑假南下追起柯傳宗來。
這時,碰巧向霓玉想去做婚前健康檢查,殷殊理好心陪她去也順便做了檢查。哪知檢驗報告都還沒拿到手,江淑萍就趁著她們去檢查的醫院是她姑姑和姑丈開的,偷走了殷殊理檢驗報告交給了柯母。而柯母在檢驗報告上一瞧見殷珠理無法生育,想到若是如此,那三代單傳的柯家,就要斷在柯傳宗這一代了,愈想愈生氣的柯母就上門去羞辱殷殊理,罵殷殊理勾引她的獨生子,幸好附近的鄰居都來阻止柯母的無理取鬧。
「蘭仔!這附近幾十雙『目珠』,哪一雙看到咱們小殊勾引你兒子?我就只看到你兒子把小殊『格格纏』。」住在殷殊理家隔壁的阿雀姨這麼對柯母說道。
後來柯傳宗就和江淑萍結婚了,殷殊理其實也沒有太傷心,只是覺得人生的意義已經栽在她無法生育上,旁人都認為她是因為所愛的人另娶他人而傷心,久了,殷殊理也這麼認為,甚至還想找個好情人來陪伴她度過一段美好的年輕歲月,因為從她很小的時候就認為「老處女」實在不怎麼好聽,自己也不想做這種人。或許算是因緣巧合,所以她找上了受到王偉安和林佩穎讚賞的銀飛翼。
至於柯傳宗和江淑萍則是她倒楣的象徽,不曉得是巧合還是怎麼著?她只要遇到他們,就滿倒楣的。像她上次在公寓遇見柯傳宗之後,開車回去居然撞上電線桿,幸好電線桿沒事、她也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可是她的車子卻毀了,不得不送修個幾天。
「小殊,你吃飯沒?」向霓玉問她。
殷殊理還沒回答,她的肚子就咕嚕咕嚕的回答了。
「我知道了。走吧!一起買面吃去。」
殷殊理隨意把行李丟進屋裡,就和向霓玉一起去買面。
「下午我們就去逛逛吧!」向霓玉向殷殊理提議。
「好哇!反正回來也沒什麼事要做,乾脆去逛逛也無妨。」
***************
又是個忙碌的日子,殷殊理忙著處理手上的文件。
鈴——
殷殊理線上的電話一直響著。但殷殊理彷彿沒聽見似的,任它響,隔壁的朱家宜實在受不了了,便幫她接。
「……請你等一下。」朱家宜按了稍等鍵,「小殊,電話。」殷殊理沒聽到,朱家宜又喊了一次,「殷小姐,電話。」結果殷殊理還是沒聽到,「殷殊理!」朱家宜不得不大喊。
殷殊理這才聽到,「啊?」
「電話。」朱家宜心平氣和的說。
「我就在你隔壁而已,何必叫那麼大聲呢?」殷殊理語氣裡譴責的意味很重。
朱家宜狠狠瞪了她一眼。
殷殊理接過了電話,一直「嗯嗯嗯」的,又「好好好」的,然後掛下電話。
「小羽找你有什麼事?」朱家宜好奇的問。
「沒什麼大事,她請我到她家吃晚飯,商量一些事。」
這家的會計真該自我檢討了,居然錯誤一堆。殷殊理這才翻了幾頁而已,就發現了數十個錯誤,這時,她又突然想起這家公司的會計是個波霸、老闆是匹老色狼,這也難怪了。殷殊理為這家公司的前途堪憂而搖了搖頭。
朱家宜原本還想問下去,可是看殷殊理一直沉醉於帳目上,決定算了,不問了。
到了下班時,殷殊理開車去她和銀飛翼的公寓,銀飛翼當晚要住在陽明山上的銀家大宅,可是他把一件很重要的東西放在公寓裡,想托她拿去。
「殷小姐,這是日本來的快遞,我幫你們收下了。」管理員笑呵呵的說道。
「謝謝你。」殷殊理接過,往電梯門走去。
日本啊?會是誰呢?看上面的收件人寫了她和銀飛翼的名字。殷殊理想了一下,該不會是倉見她們吧?在日本她就只認識她們而已。
一走進公寓,殷殊理便迫不及待的把包裡打開。裡面有兩本雜誌、一卷錄影帶、幾本已經放好照片的相本,還有一些日本當地的特產——吃的和觀賞用的,以及一封信。
怕時間來不及,殷殊理回到公寓後,便急忙的拿了盥洗衣物、銀飛翼請她拿的東西,以及倉見從日本寄來的雜誌、相本以及一封信,各放在兩個旅行袋裡。因為銀飛羽說為了怕他們沒有控制好時間,萬一聊得太晚的話,可能要請她住在那一個晚上,所以請她記得帶盥洗衣物,以免第二天上班會遲到。
開車途中趁著紅燈時,她隨意翻覽相本,除了少部分是倉見她們附贈的照片之外,其餘的幾乎是她和銀飛翼的合照,而且還以她們偷拍到的居多。
許多的不經意成了他們的親密,明明不過是她幫銀飛翼擦掉他臉上不小心沾上的奶油,這小小動作卻看似兩人的親密行為。她們可真是會拍呀!
等快到銀家的時候,殷殊理才把相本收好,將那個旅行袋放在後座的腳踏位子。而駕駛座旁只放著她的盥洗衣物的袋子。當她到時,正好趕上他們的晚餐時間。
殷殊理向他們打了招呼之後,銀飛羽就拿了她的袋子,叫傭人把它放到客房去。
「你挑的時間剛剛好,我們就要吃晚飯了。」銀飛羽興奮的說道。
「是嗎?那還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很湊巧的,殷殊理雖然坐在銀飛羽的旁邊,可是對面剛好是銀飛翼。
「不公平,朱嫂知道大哥愛吃魚,居然做了那麼多道魚的料理。」銀飛羽嘟著嘴道。
桌上擺了六菜兩湯,其中魚類料理就做了三菜一湯。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瞧,阿蓮為你大哥蒸了盤三絲燴鱸魚、炒了盤三色魚片、燒了道雪菜黃魚,外加煮了一碗生魚湯。你呢?阿蓮知道你愛吃蝦也愛吃絲瓜,她不是還炒了一道絲瓜蝦仁給你,還有一盤你喜歡吃的局烤香菇。」銀母道。「另外兩道分別是招待嬌客的咕嚕肉以及清湯燉五福。想一想你爸媽吧!若是阿蓮有良心的話,好歹也來盤蛤蜊的料理吧!」銀母可憐兮兮的說道。
「這不是來了嗎?」朱嫂端出一大盤的涼拌蛤蜊來。
「小殊,涼拌蛤蜊可是朱嫂的拿手菜,這都得歸功於我那愛吃蛤蜊的媽,來嘗嘗看。」銀飛羽急忙招呼。
殷殊理看了蛤蜊之後道:「這是海水捕撈的吧!味道很好,這麼肥碩的蛤蜊,如果用烤的,相信一定也很好吃吧!」
「你也會做菜呀?」銀父突然這麼問道。
「會一點。」
「才沒有呢!小殊的菜做得好極了。」銀飛羽補充說道。
「小羽,我記得你好像沒吃過我做的東西吧?」
「可是璧馨和家宜都說你做得很好吃呀!」她又提出人證來。
聽到殷殊理會燒菜,而且廚藝不錯,銀父對她的好感霎時加了一百分。
想當初,有些大男人的銀父,一直希望有個廚藝頂呱呱的老婆,偏偏他卻愛上了一個不會做菜,連煮個湯都會釀成火災的女人。害他還得很「豪邁」的說:「我銀建峰娶老婆是娶來疼的,不是娶來當煮飯婆的。」不過,幸好很瞭解他的岳父大人特地找了個廚藝頂呱呱的朱蓮當陪嫁。
自此他的內心一直有個小小的心願,就是他未來的媳婦要會做菜,至於女兒會不會,他則是已經放棄希望了。
銀母對殷殊理一直存有好感,這就得要歸功於林佩穎,是她讓銀母對殷殊理的第一印象很好。
「小殊……我可以這麼叫你吧!不曉得你有什麼興趣?」銀母問。
「我呀?嗯,我很喜歡彈琵琶,從十歲就開始學了。」
殷珠理這麼一回答,銀飛羽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因為她曾聽朱家宜說過,殷殊理所彈的琵琶簡直就是魔音。
自殷殊理在進大學的新生歡迎會上,眾人執意請她表演之後,就再也沒人敢請她表演了。尤其是當時在場的人沒一個賞臉,全逃走了。而且聽說曾有一個被當得很慘的同學,去請求老師同情同情他時,就是請殷殊理帶著琵琶和他一塊去,如果老師不答應就請殷殊理演奏一曲,那老師當場嚇得馬上「同情」他,而這也就是他們那間大學有名的「魔音傳說」。
「是嗎?我的古箏彈得也還可以,改天我們可以合奏一曲。可惜的是,我一直希望小羽可以去學古箏、琵琶什麼的,但她就是不愛,我們也不好逼她。」銀母直歎可惜,對殷殊理的好感又多了許多。
「真的!」殷殊理感到訝異,「其實我也很喜歡古箏,可是琵琶只要坐著就可以彈,不像古箏還要找地方放,所以我就學了琵琶。我還搜集了不少的樂譜呢!」
「是嗎?」銀母又問殷殊理手上有沒有一些她所喜歡的樂譜,也很湊巧的,銀母問的,殷殊理手邊都有。一整個晚上都是銀母和殷殊理兩人在對聊而已。
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怎麼著,殷殊理所住的客房居然就在銀飛翼房間的對面。銀父、銀母以及銀飛羽同住二樓,除了房間外還有一間書房、兩間更衣室、兩間起居室,在樓梯旁還有小客廳,外邊還有佔了不少坪數的陽台;而銀飛翼和銀飛翟的房間則在三樓,三樓則有兩間客房、兩間書房、兩間更衣室、三間起居室,也有和二樓一樣的小客廳,外邊也有個坪數不少的陽台,只是不但不靠近樓梯,反而還離樓梯最遠,自成一格。而銀家的小孩除了銀飛羽住在家裡之外,銀飛翼和銀飛翟則住在自有的公寓裡,偶爾才回來一趟。
很小,這是殷殊理在看過學長王偉安的家,再看了銀家之後的感想。可是她曾聽銀飛翼說過,除了這一棟之外,另外還有三棟房子在這一棟的後頭,全都比現在這一棟大。只要等他們一結婚,就可以自動搬去其中一棟住,最先結婚的可以自行選擇,要是都不喜歡還可以再改建——這是最先結婚的人的福利之一。另外還有很多福利,繁不及載!
每間房間都有完善的衛浴設備,當殷殊理洗過澡之後從浴室出來,突然被人抱住並吻住。被驚嚇到的她在發現是誰之後,便沉醉於其中。
許久之後——「嚇人也不是這種嚇法吧?」殷殊理嬌嗔道。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走吧!到陽台坐坐。」銀飛翼拉著她走向陽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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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飛羽一邊打著電腦,一邊忿恨不平的喃喃道:「現在是人家的下班時間耶!居然還叫人家打文件。加班費?我會在乎那幾百塊的加班費嗎?明天就要的話,不會自己打呀?」她這麼恨恨的念著。
一堆「明天就要用」的文件不到一個小時就打完了。銀飛羽整理了一下,列印出來,一份一份的裝訂好。
「我裝訂得真漂亮。」銀飛羽陷入了自我陶醉中。「我看大哥還怎麼挑剔?」她把文件收拾好,走向三樓。
銀飛翼的房間靠樓梯旁,所以銀飛羽並不會發現到三樓的陽台。
她敲敲門,發現銀飛翼不在,便自己開門進去。把文件放在茶几上,正想離開時卻沒想到把放在沙發上的旅行袋給撞翻了。
只有一本相本和一封信被她撞出來而已,銀飛羽把信放進袋裡,對相本很好奇的她隨意翻覽了一下,只見她愈看愈訝異!
「我的天!我所看到的真如在相片裡顯現出來的嗎?會不會是我的眼睛有問題?」她眨了好幾下眼睛,「好!再看一次。」還是一樣,「怎麼會這樣?該不會是我們全被他們耍了吧?」
銀飛羽還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看著照片,突然想起幾個月前,大哥自動放自己年假跑到日本去度假,聽說小殊那幾天好像也到日本去旅遊,難不成就是那時拍的?!老天!居然沒人把他們連想在一起,真是太令人訝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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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時候我到你房裡,到時我們一起看照片,我也可以翻譯她們所寫的信給你聽,如何?」銀飛翼向殷殊理道他的計畫。
「那我房間的門鎖就不用鎖上。」
「那就這麼決定了。」
兩人已走到自己的房門前。
「好,再見。」她一副幸福甜蜜的樣子進入自己的房間,不過,在進入後差點嚇得尖叫,「小羽,你怎麼都不出聲?差點把我嚇死。」她還心有餘悸的說。
「小殊,你覺得我大哥怎樣?」銀飛羽問。
「銀先生?不錯呀!」
「你叫我爸爸是銀伯父、叫我媽媽是銀伯母、叫我則是小羽,可是你卻叫我大哥是銀先生?」
「我已經叫習慣了,不然,你要我怎麼叫你大哥?」
銀飛羽沒有回答。
「瞧你陰陽怪氣的,你到底怎麼了?」殷殊理關心的問道。
「我……」她彷彿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決定劈哩啪啦的說出來:「我看到你和我大哥拍的照片了。」看到殷殊理的臉色變了,銀飛羽繼續道:「我看得出來,那絕不會是你們做假的,所以……你們一定比我們看到的表面認識得還深,對不對?」
殷殊理平靜的點點頭。
「為什麼?為什麼你……」銀飛羽突然想起劉麗純說過的話,「難道是……你不能生育的緣故?」
「是也不是,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早就彼此約定不讓熟識的人知道我們的事,兩人也有共識在。所以對於能不能生育,事實上是沒有差別,可能也算得上是好處,因為我們不會有『可能懷孕』的後患在。你放心,我們總有一天會分手的,可是在那天來臨前,請你幫我守住這個秘密,好嗎?」
「你們為什麼要分手,是大哥不愛你了?」銀飛羽訝異的問。
「你母親會允許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當銀家的媳婦嗎?」
「我不知道,可是……」殷殊理制止她再說下去。
「我和你大哥總有一天會分手,這就是我們的共識。請你幫我們守住這個秘密好嗎?拜託!」殷殊理很虔誠的請求著。
「好吧!我知道了。」
「謝謝你。」
這時有人敲著房門,殷殊理打開門。
「不好意思,我有公事找小羽。」敲門的人正是銀飛翼。
「哥,我已經知道你和小殊的事情了。」
殷殊理對他點點頭,表示銀飛羽說的是真的。
銀飛翼一手拉住銀飛羽的手臂,「你會守住這個秘密吧?要知道,大哥對付敵人是很狠的。」語氣裡透露著威脅。
「嗯!我知道。」銀飛羽被銀飛翼給拉到門外去,「大哥,你到底有什麼事找我?」
「明天再說。」銀飛翼說完,便把房門板上。
「重色輕妹。」銀飛羽對著房門扮個鬼臉就下樓了,「討厭的大哥,又不是我先來找你的,是你自己先有事找我的。」銀飛羽嘀嘀咕咕的說著。
銀飛翼一關上門,殷殊理就從背後抱住了他。「怎麼辦?愈來愈多人知道了。」
「不要擔心。」銀飛翼轉過身也抱著她,「這件事我會解決的。」
「嗯!你要怎麼解決?」她又問。
他現在怎麼想得起來?只得故弄玄虛,「這是秘密。」
「喔!」她瞭解他的意思就是——我還沒想到!
「反正到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
「翼,你有沒有聽過『大禹治水』的故事?」這個故事是說大禹是用「疏通」的方式才成功的,用「擋」的那個,失敗了。
「殊兒!」銀飛翼語氣裡威脅的意味很重。他在安慰她,可是她卻漏他氣。
「開玩笑的啦!」殷殊理是一副很無辜的模樣。
他想了一下後,道:「我想小羽應該是不會再打擾我們,既然如此的話,我們不如把計畫提早。」他看了一下床,「到我房裡去看我們在輕井澤被倉見她們拍的照片,這裡的床太小了。」他輕舔著她的耳垂。
「不要,我覺得這裡比較好,床小就表示你會抱住我,不會讓我跌下床?現在我只想被你緊緊抱住,不去想任何事。」這是她的想法。
「不論床的大小,我是一定會把你抱得緊緊的,相信我。」
「那就好,只要緊緊把我抱住就好了。」殷殊理把他抱得更緊了。
殷殊理還來不及再說什麼,就被銀飛翼給橫抱起,「我一定會緊緊的抱住你。」他嘴裡喃喃的說著就像在訴說他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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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銀父、銀母正想上床睡覺之際,卻聽見有人敲門。「請進。」
銀飛羽打開門來,「爸、媽,你們還沒睡呀?」
「就算睡著了,你的敲門聲也把我們給吵醒了。」銀父笑道。
「對不起嘛!人家是想問一個問題嘛!」
「什麼問題?」銀母問。
「如果……是如果喔!如果有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當你們的兒媳婦,你們贊不贊成?」銀飛羽試探的問。
「我不贊成。」銀母先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也是。」銀父也如此回答、
他們沒想到銀飛羽聽了之後,卻生氣的哭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最討厭你們了。」說完就哭著跑出去。
銀父、銀母還是一頭霧水。
「小羽,她怎麼了?」銀父問。
「我也不知道,說話沒頭沒尾的,還哭著跑出去。我們到底是哪裡說錯了?」
「我也不知道哇!小羽真是太奇怪了。」
「是啊!」銀母頗有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