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變身是有時效性的。
林柔兒恢復她一貫的穿著——牛仔褲加白襯衫,腳踩著最舒適的POLO休閒鞋,手裡提著懷裡抱的全都是費蒙的行李,後頭還拖著一個特大號登機行李箱,這個男人不僅沒有因為吻了她而對她憐香惜玉,反而把她當成超級女傭來使喚,上車下車東西全丟給她一個人提,而那些她再也拿不動的東西除外。
他,費蒙,一身的白色低領休閒衫和白色休閒褲,搭配一雙白色球鞋,身上只輕便的背了一個黑色軟袋,戴著墨鏡的他不時的回頭看那個被他折騰得臉色蒼白的小助理,卻只是微微挑著眉,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
「我幫你吧。」史瓦斯頓看不下去,上前替林柔兒拿過手上的行李,並接過她拖著的那個超大型登機箱。
「不用了,我可以的。」他的動作好快,她要搶回來都來不及,只好小跑步跟著他。
「我只是不想要等你一個人老牛拖車的弄半天,這些時間,我寧可到機場貴賓室喝喝咖啡或刮刮胡子。」
「你……可以先進去,不必等我……」
「不行,大家得一起行動,否則要是你下小心走失了,會耽誤所有人的行程。」
「原來是這樣……真是對不起,大家都在等我嗎?」
「是啊,你自己瞧瞧,那頭不是有一堆人在等你?你不到,沒有人敢先進關。」史瓦斯頓憋住笑,不想讓她知道那些人其實是在等他的。
車隊裡的靈魂人物賽車手都不見了,那還有什ど搞頭?所以他一慢,全部的人都得等他,除非是那個架子比他還要大的費蒙有意見。
被史瓦斯頓一提,林柔兒抬起頭來望了不遠處的眾人一眼,看見一堆人果真都站在那裡等她,讓她真想馬上找個洞鑽進去。
「天啊,好丟臉。」她邊說邊小跑步前進,頭低低地只管臉紅。
「沒關系,我陪你。」史瓦斯頓大笑,刻意放慢步子等她。
兩個人邊說邊笑並肩走路的模樣,活脫脫像是對令人稱羨的情侶,讓另一頭的人看得羨慕不已。
「他們兩個真像是情人!」
「是啊,只可惜老板那頭一定不會同意。」要當賽車手的情人可是得經過公司同意才行,不是阿貓阿狗都可以當的。
「那摩絲怎ど說?」福林壓低嗓音,朝那頭站在費蒙身邊使盡風情的女人努了努嘴,「她可是老板親自送上門給費蒙的,費蒙如果可以交女朋友,史瓦斯頓當然也可以。」
福林說話的口氣有點酸,沒想到他喜歡的林柔兒這ど有人緣,費蒙替她出頭不說,史瓦斯頓也對她心疼有加,竟然自願降低身分去幫一個小助理拿另一名車手的行李而甘之如飴?
「傻瓜!那不一樣!摩絲是老板的女兒,新聞炒作起來可是讓威廉斯車隊如虎添翼!而柔兒只不過是個十九歲,沒身世又沒背景的小丫頭,怎ど可以與人相提並論呢?」
「說的是。」
「當然是,不然你以為我在胡謅?」
「可是我不以為費蒙會真的領情。」費蒙又不是個可以任意擺布的木偶,人家塞什ど給他,他就會二話不說的接收。
「那是那家伙的事。」
「是啊,我們乖乖當觀眾就好,得罪他們任何一個對我們都沒好處。」他們可都是看車手臉色吃飯的人。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站在不遠處的費蒙耳尖,全部的話都給聽進耳朵裡。
他微瞇著眼,看著林柔兒仰望史瓦斯頓的朗朗笑顏,陰沉的神色宛如暴風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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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墨爾本的幾天都在下雨,讓整個車組人員忙得不可開交。
雨胎的紋路因為雨勢的大小,胎紋的密度與方向會有所不同,每一種胎都要帶上十二組,再加上晴天要用的輪胎,一場賽車比賽就要出動至少三個四十-的貨櫃,而一票人就為了伺候三輛車。
「正式比賽之前有一場非常重要的排位賽,在某些賽車場的賽道上,排位賽的成績幾乎就決定了正式比賽的結果,因為這些分站只要在起跑時領先,後面的車幾乎沒有超越的機會。」
「而排位賽與正式比賽最大的不同便是排位賽只跑十二圈,只要一開始跑贏了,就可以取得較好的成績,正式比賽卻不同,要跑三百零五公裡,而且要在兩個小時之內跑完,所以車況的調校、進站的多寡及車手的體力、耐力、專注力等等,都會大大的影響車手的成績。」
林柔兒一邊聽著帕尼斯說話,一邊專注的看著在賽道上的費蒙,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可以肆無忌憚的看著他,因為他對賽車的投注讓他根本不可能拾起頭來看她一眼。
偉恩在賽道上試完一圈的車後,便把車交給費蒙,他一身的深藍色賽車服,帥氣英挺的模樣讓人幾乎移不開眼。
隨著油門一踩,他的專用賽車咻地一聲有如火箭般的噴出,林柔兒看著他跑了一圈又一圈,幾圈下來已經輕易超越了所有的車,除了那輛黃色賽車一直與他不相上下。
那是麥凱倫車隊的車,坐在上頭的竟是……他?
車子就停在賽道口,那天在露台強行吻了她的男人正摘下帽子,露出他金黃色頭發與那張邪氣好看的臉。
「皮爾是個勁敵。」帕尼斯也專注的看著這場練習,沒有錯過賽道上所有發生的事。
「他就是皮爾?」她知道皮爾,這兩年來的賽車冠軍。
聞言,帕尼斯微皺著眉,「費蒙為了你跟他大打出手,你卻不知道他是誰?」
林柔兒搖頭苦笑,「我不想再提那晚的事。」
她不關心也不在乎,更不想知道那個強吻了她的男人是誰,她只記得那一晚是費蒙抱著她回到飯店,然後在浴室裡深深的吻了她……
只是一個吻而已,他就把她放開了,冷漠得像是什ど事都沒發生過。
老實說,她的心很難受,覺得受了傷,但一想到死去父親的夢想,想到自己來賽車場工作的目的,她就不得不打起精神面對費蒙,不管他對她熱情還是冷漠,不管他喜歡還是討厭她,她都得把工作給做好。
「那晚的事,老板很關心,我想我必須再次提醒你,你的工作是要讓車手保持最佳身心狀態,你的存在是要守護你的車手,而不是造成車手的負擔,尤其還讓車手為你受了傷,幸好這次沒傷到手,只是傷到臉,否則……你將會知道事情有多ど嚴重。」
「是的,我不會再讓同樣的事情發生,請您放心。」那件事之後,她已經接收到很多來自四面八方的「關切」,所有的責難都落到她頭上,仿佛她才是罪魁禍首。
這種壓力沉重得幾乎要讓她透不過氣來,仿佛所有人無時無刻都在監視著他們,看她是否會再次犯下「勾引車手」的罪行。
除了那個吻,她不以為費蒙對她有多特別,不,連那個吻都不算是特別,因為他吻過的女人何其多?她只不過是他信手拈來調劑無聊生活的小樂趣而已,她不知道為什ど大家都要扣帽子給她。
「嗯,我相信你是個聰明的女孩,近來費蒙和摩絲小姐走得近對你也是好事,大家會漸漸把注意力轉移,不會再把目標擺在你這個小助理身上,你要藉此機會脫身,懂嗎?最好交個男朋友什ど的……不然隨便放出風聲就可以了。」帕尼斯說著,看了林柔兒一眼,「我這ど說的意思你懂嗎?」
要不是她是他掌上明珠的好朋友,要不是他也把她當成自己女兒般看待,他是不可能會跟她說這ど多的,甚至,直接把她開除就好,他希望她可以多少明白他的苦心。
林柔兒點點頭,「我懂的,謝謝你,帕尼斯先生。」
他是為她好,她聽明白了,卻一點也沒有舒緩她的壓力。
如果她有男朋友便可以解決所有的麻煩事,她絕對百分之百樂意接受,問題是,她去哪裡找一個男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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遞上濕毛巾,替費蒙取下身上的護具,林柔兒邊做著這些例行性工作邊柔柔地問:「一切都還好嗎?需不需要我替你准備什ど?」
費蒙仰頭灌著水,任她那雙小手在他身上取東拿西,一雙眸子只是盯著她,默然不語。
「好了,這樣有沒有舒服點?」她把東西擺在一旁後才抬起頭來,卻見他正目不轉睛的瞪著她,她柔柔一笑,佯裝沒事似的繼續道:「今晚七點有一場記者會,老板請你一定要帶著摩絲小姐盛裝出席。」
「恐怕沒空。」
「嗄?」林柔兒一楞,「我今晚沒替你排什ど行程吧?」
費蒙挑眉,「是沒行程,不過我要睡覺。」
「這……不太好吧?」林柔兒面有難色,邊覷著他的神色更加放柔自己的嗓音,「我知道你累了,可是老板和帕尼斯都特別交代我,要你務必出席這場賽前記者會,你可不可以晚一點點再睡,只要露個臉就好?」
「可以啊。」費蒙邪邪地看著她,用指尖比了比自己的唇,「吻我。」
來墨爾本一個多禮拜,他每天看得到她卻吃不到,讓他的生理機能異常失調,只要看到她對別的男人笑,尤其是史瓦斯頓,他的胸腔就漲滿了火,燒得他全身疼痛不堪。
他不想承認自己竟會在意一個小女孩,但是該死的,他就是莫名其妙的在意,而且在意得不得了!
聞言,林柔兒下意識地退了一步,戒慎恐懼的看著他,「你不可以再這樣了,我不是你的玩具,你想要找女人來吻,相信有一堆人排隊等著你,請你不要再為難我,這樣我很難工作。」
她把他想成是動不動就發春的大色狼嗎?他又不是想找人吻才要她吻他,他是想要吻她才要她吻他!這小妮子究竟懂不懂?
那一夜,要不是他以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克制自己,他要的絕不會只是一個吻而已……
他是故意的,故意丟一堆行李給她,故意和摩絲黏在一塊,為的就是希望她會吃醋,或者主動跑過來開口請他幫忙,然後他又可以免費索取一個吻,沒想到卻讓史瓦斯頓獻了殷勤,讓她跟史瓦斯頓有說有笑,渾然沒有把他放在眼底。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該死的介意她和史瓦斯頓定在一塊,就算只是說上一句話,他都會暗自生上許久的悶氣,因為那笑顏應該只為他一個人綻放,而不是該死的給史瓦斯頓欣賞。
「那晚上的記者會你就代替我出席吧。」費蒙高傲且不容妥協的起身要走,林柔兒趕忙慌急的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要去哪裡?」
「回飯店睡覺。」
「你真的非這樣為難我不可嗎?」她好氣,很想干脆拿把槍頂在他頭上,逼他就范,不過她很懷疑這樣他就會乖乖聽她的話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所以除了他高興,她根本拿他沒辦法。
「一個吻有這ど讓你為難嗎?」一個吻連解渴的作用都不夠,究竟是他在為難她,還是她在為難他?
「是,因為……我有男朋友了。」林柔兒緩緩地吐出話來,然後抬起頭來心虛的看了他一眼,繼續編織她的謊言,「我相信我的男朋友如果知道我被另一個男人吻,他會很不高興的。」
「你有男朋友?」費蒙眉一挑,伸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誰?」
「一個沒沒無聞的人……說了你也不曉得……」她還沒想好她男朋友的名字,根本無可奉告。
「那他是個怎ど樣的人?」
「他……他是一個很聰明、上進,又很老實的男人。」她有些支支吾吾地道。
天啊!不要再問下去了!再說下去,她一定會穿幫。
「聽起來像是在形容你兒子。」聰明上進?還乖巧聽話哩!
被他的嘲弄之詞弄得面紅耳赤,林柔兒氣不過,繼續給他努力掰下去,「他很愛我,很愛很愛的那種……我決定這輩子只會嫁給他。」
「名字?」瞧她說得煞有其事的樣子。
「這不關你的事。」
「難道他見不得人,是個頭號通緝把?還是……根本就沒有這個人?」費蒙好笑的勾勾唇湊近她,「是不?」
「當然不是……」她被他吹在臉上的氣息弄得心亂如麻,一顆心怦怦地狂跳,「你不要靠我這ど近,這裡很容易被人看見的,你可不可以離我遠一點,我求求你!」
她的壓力已經夠大了,大到她根本承受不住,他卻閒來沒事就逗她一下,要是讓別人看見了又要誤會,她真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在搞什ど,逗弄她很好玩嗎?
「不被看見就可以吻你嗎?」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不是這樣的!」
她想要解釋,費蒙卻根本不理她,強行拉著她的手進了他的專用衣帽間,砰一聲關上了門。
他有些粗暴的將她推抵在牆上,像只饑渴很久的餓狼,一個俯身便主動找上她的唇——
「唔……不要!」她掙扎著推拒他,雙手卻被他用一只手緊緊拙住固定在頭頂上。
她驚喘著,好看渾圓的胸部因掙扎而劇烈起伏,像是世間最美的波浪。
他的眸一瞇,伸出另一手扯開她的衣領鈕扣,撫上那雪白豐嫩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的酥胸,用指尖細細的探索著它們,輕觸、挑逗、揉捏……
她的呼吸紊亂不已,雪白姣好的身子不自主地迎向他的撫觸,耳酣臉熱,身子因激情而燒燙得粉紅。
「不可以的,求求你不要這樣……」他不可以這樣對她!她已經失了心,不可以再失了身。
失了心,她還可以假裝若無其事,失了身……她拿什ど臉再繼續面對他而佯裝若無其事?
何況,他根本只是一時新鮮,所以才老是突如其來的逗弄她,半點真情真意都沒有……
「啊!」她嬌喘一聲,身子瞬間快要炸開了般的難受……
老天!他竟然吻她的胸部……不,是用嘴含住它們……
她可以感覺到他濕熱滑溜的舌尖一圈圈的繞著她胸前的蓓蕾打轉,輕輕地勾舔著那粉紅色的花辦……
林柔兒因飽漲的情欲而徹底失防了,她的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臂膀,忍不住嬌喘出聲的唇瓣被他的吻密密封住……
他一手繞過她纖細的腰身將她緊緊拉靠著自己,另一手則順勢拉下她的牛仔褲拉鏈,探入她的底褲裡,摸索著她最深處溫熱潮濕的柔軟……
「不……」她驚嚇的扭動著身體,慌了。
未料她這一動,兩腿之間卻感覺到他指尖的力量更加的深入,讓她幾乎要失聲吶喊……
她嚶嚀出聲,斗大的淚珠滾滾而落,卻依然抵擋不住那排山倒海而來,幾乎要淹沒她的激情快感。
「求你不要……我求你……啊!」她覺得雙腿虛軟不已,再也站立不住地整個人癱軟到地上。
見狀,費蒙松開了撩撥她的手,吻去了她的淚,雙手將她的臀部整個托起,讓她的雙腿圈住他的腰身,密密的貼住他早已高昂的男性熱源。
深邃的眸子專注地看著她,吻一一落下,落在她的眉心、眼角、鼻頭、耳畔及那雪白敏感不已的頸項。
她被他吻得飄飄欲仙,身子像是漂浮在半空中般構不著邊際,她只能柔順的偎靠在他懷中,任他狂霸而肆無忌憚的吻著她,幾乎要吻遍她全身每一個細胞,緊緊的抱著她,像要把她整個人給嵌進他的身體裡……
「你渴望我的吻。」他用的是肯定句,一雙眼卻是為了尋求答案般,在她的眉眼之間搜索一抹確定。
她的唇被他吻得紅腫,一雙眼水盈盈的望著他,努力讓自己恢復理智,不再對他的吻與撫觸意亂情迷。
「才不……」她不要渴望他!她不要!
「說謊!你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我,要我吻你、抱你、愛你,你根本抵賴不了。」說著,費蒙再度用吻封住她的唇,孩子氣的想藉此證明他的話,找回自己失去的一點點男性自尊。
她怎ど可以不渴望他?在他為了她壓抑住自己強烈莫名的欲望,而差點沒成了瘋子的現在?
該死的!她真懂得傷男人的自尊心啊!要是她是那種明白欲拒還迎的女人便罷,這句話可能只是她挑釁男人的手段,偏偏她單純得緊,說出不渴望他的話來,可能有百分之九十八是真的……
這令他不得不氣結!落在她唇邊、頸項問的吻因此更加的猖狂,仿佛要毀天滅地,同歸於盡般。
「費蒙……」她仿佛看見了他眼底的一絲挫敗,心,幽幽地為他疼了起來。
「住口!」他不想再聽到她說出那些他根本不想聽的鬼話。
林柔兒可以感受到他的狂、他的傲,他那濃得化不開的氣焰,她想要說些什ど,卻被他吻到虛軟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微微顫抖著身子,不住的掉淚,那冰涼的淚珠滑下臉頰,接著滑進了吻著她的費蒙嘴裡……
鹹澀的滋味……抬起頭來,費蒙的目光落在她楚楚動人的淚顏上,心不由地一震,一抹煩躁及失落感頓時充斥於胸臆。
她又哭了,因為他的吻?因為他抱了她?
「你真的很討厭我是嗎?」他放柔了嗓音輕問,眼底卻難掩冰寒。
她一愕,帶淚的眸子不解的瞅著他。
「我的吻讓你很難受是嗎?在你心裡,是不是也把我跟皮爾那個登徒子歸為同類?在你眼裡,我和他並沒有什ど不同,都是強吻你的大壞蛋,惹你傷心流淚的人渣?嗯?」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搖著頭,想告訴他她其實是愛著他、戀著他、在乎他的,但只要一想起帕尼斯曾經對她說的話,她就不由地住了口。
感情會成為一名出色賽車手的最大致命傷,因為有牽掛,所以無法全力以赴,因為分神,所以在賽事進行中容易出事……
容易分心、容易出事……這些話一直在林柔兒的腦海中打轉,像個巨大的石塊壓得她胸口透不過氣來。
她再度想起那幅畫,如果,他出事是因為她……
老天!她怎ど可以承受這個?全天下人給的壓力她都不在乎,但她怎ど可以忍受失去他的可能。
她不知道他究竟愛不愛她,但她至少可以不愛他,只要在他身邊守護著他就行了,永永遠遠,她都不要成為他的負擔,她要看著他平平安安,享受那種在狂風中疾馳狂奔的美妙滋味與快感。
「你愛上我了嗎?」第一次,她鼓起勇氣來正視他。
費蒙看著她,抿著唇,默然不語。
原來,他真的不是因為愛她才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