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騷郎君 第九章
    「現在方國謙一定氣得在家裹跳腳了。」石兆中將自己丟進霍華宅第大廳的沙發,輕鬆自得的模樣就像是剛卸下身上的重擔似的。

    「只差幾步就可以找出殺了肯夫林的人了,但是最近他們卻沒有行動,可見幕後一定有人在替那個人出主意。」高凡將煮好的咖啡遞給其他兩人,也在沙發上坐下來。破這件案子,他已經花了太多的時間。

    「這點小事交給你們兩個就行了,我可以走了吧?你已經向夢帆借我借得夠久了。」石兆中一臉懇求的說。

    高凡笑著搖頭,「才幾天就如此想念嬌妻啦?我以為你會趁這大好機會去外頭物色物色新的獵物,好解解饞呢。」  

    「嘿,別誣賴我,高凡,這話要是傳進夢帆耳,難保她不會趁我睡著時『卡嚓』——」石兆中做了一個被殺頭的手勢,「一刀把我抹了。  」

    「這麼說你是娶了個悍妻嘍?」傅元駿的嘴角噙著一抹笑。

    「喂,你們兩個今天是怎麼回事?非要把我的意思轉上好幾個彎,故意要讓我不好過是不?」石兆中挑高了眉,有點受不了這兩個小子,他已經夠可憐了,出來這麼多天也忍了這麼多天,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回去抱嬌妻,自然沒有開玩笑的好雅興。

    高凡與傅元駿相視一笑,十分有默契的同時低頭喝咖啡,想也知道這個以前每天都得抱著美女在床上溫存的男人是哪裹不對勁;現在除非是他的愛妻季夢帆,否則誰也無法讓他的煩躁減輕些。

    「詩人呢?還在生我的氣?」高凡的眼一沉,搖晃著手中的咖啡杯,不著痕跡的問道。

    「他已經中了方曲兒的毒,誰也救不了他。」石兆中悶哼一聲,「現在到好,  瞻雜誌報導的新聞失真,他成了瞻雜誌的歷史罪人。」

    高凡的眸子一斂,道:「雜誌失真,對我們也沒任何好處。」

    「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真要娶方曲兒?」石兆中不悅的皺起眉頭,「人家的綠帽子你搶著戴,那丫頭怎麼辦?你究竟是愛丫頭還是愛方曲兒?給我說清楚!」

    見高凡無言,傅元駿淡淡的開口,「看來只有製造另一個新聞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什麼?」石兆中愈來愈聽不懂這兩個男人在說什麼,製造另一個新聞?簡直是濫用媒體嘛!

    高凡輕扯了扯嘴角,「方國謙會知道怎麼做的,他丟不起這個臉。」

    「你總是信心滿滿。」石兆中最討厭人家丟一個沒有答案的答案給他,這個高凡啊,總是莫測高深。

    「東西已經得手了吧?」高凡轉向傅元駿,見傅元駿微微頷首,他神情愉快的笑了,「總算不會太對不起丫頭。」

    「有我出馬還怕搞不定?」傅元駿自負的一笑,「不過,可別忘了你還欠我一樣,小心,我的報復不會太遠。」

    「我等著。」

    「還有我的,你也欠我。」石兆中也摻上一腳,笑得賊兮兮的。

    「我欠你什麼?」高凡挑了挑眉,「別忘了所有的債都讓那張照片給抵了,底片我可還沒丟,如果你記憶不是太好的話,我不介意拿出來讓大家重溫舊夢一下,你覺得如何?」

    瑟瓦那王子下跪求婚記,嘿,這麼賣座的獨家新聞是石頭死求活求加威脅利誘之後他才手下留情,沒有將那一幀感人的求婚照片公諸於世,現在這個人卻健忘的要來跟他要債了?

    「嗄?我開玩笑的,開開玩笑應該沒什麼關係吧,我知道高公子風度深度廣度都是一流的,不會跟我計較這個小小的玩笑吧?」

    石兆中一聽高凡要將那張世紀大糗照公諸於世讓大家重溫舊夢,心臟差點沒從喉頭裹跳出來。這小子,他以為高凡八百年前就把底片扔了。不行!他得找一天把底片偷到手不可,否則不是被高凡踩在腳底下一輩子?那可不是他堂堂瑞典瑟瓦那王子會做的事,雖然他已經放棄王位,但畢竟還是千金之軀啊,怎麼可以讓高凡白白糟蹋。

    「玩笑?」高凡瞅著他。

    「是玩笑。」石兆中笑咪咪的,「沒看我一臉笑容嗎?半點也不像尋仇的樣子吧?」

    高凡莞爾,「那就好。」

    「石頭,你究竟有什麼把柄落在高凡手上?」傅元駿難得看見石兆中如此,不由得感到好奇。

    「把柄?沒有、沒有,對不?高凡。」石兆中對高凡猛眨眼。

    「是啊,沒有。」應要求說畢,高凡朗聲大笑。

    *****  

    自稱是王詩語未婚夫,長得高大俊挺的東方男子出現在霍華宅第時,引來霍華家上上下下的不安與騷動,怎麼近來事情層出不窮,之前冒出了凡尼少爺的七歲兒子,現在又冒出了王小姐的未婚夫,他們兩人之間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

    管家嬤嬤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通知了王小姐,在王小姐還沒出現之前,她得好好看看這個男人有哪一點比她家的凡尼少爺好,為什麼會是王小姐的未婚夫?

    王詩語走出大廳時就是見到這副詭譎的情景,她很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因為她的逃跑計畫差一點就毀在這個男人手上,幸好她閃得快,才沒讓來通知她的下人看到她要從後門溜走。

    「你是……」她好奇的問。

    「余少方。」他自報姓名,起身微微欠身行禮,「我們終於見面了,王小姐。」

    余少方,聽到這個名字她微微一愣,一時想不起他是誰,但聽方才下人告訴她,他自稱是她的未婚夫,她突然想起來他是誰了。

    「是我爸爸要你來的?」爸爸一定是看到雜誌了,所以直接叫他心目中的女婿來接她走,王詩語輕歎一聲,覺得自己轉了好幾個圈還是逃不過宿命。

    「王先生說王小姐在霍華家做客已經太久,聽說近來凡尼先生即將大婚,諸事煩瑣,一定沒空陪小姐,所以特地請我來接小姐回去。」

    余少方看來斯文有禮,也稱得上風度翩翩,這樣誠懇的言談已是給足了地面子,高凡的婚事一直是霍華家上上下下絕口不在她面前提的事,現在他這般自然而然的說出口,反倒是真的不關她的事似的撇清了一些。

    「也是,我也該離開了,只是勞煩你大老遠來接我真是過意不去。」

    「千萬別這麼說,我大部分的時間也都住在紐約,來接小姐一點都不麻煩。」

    聽他小姐小姐的叫,王詩語反倒感覺怪怪的,「叫我詩語吧。」

    余少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詩語,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了?王先生在香港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

    「你等我一會。」說著,王詩語快步上樓背著早已經準備好的包包又下樓。

    「小姐,你這樣走了,少爺會很不高興的。」管家嬤嬤不同意的看著她,只差沒擋在他們的前面不讓他們離開。夫人、老爺、太爺這陣子都不在家,她一個下人實在沒有權利將人留下來。

    「替我告訴他一聲,就說我家有急事。」上前抱了一下管家嬤嬤,王詩語偕同余少方離開了霍華宅第。

    上了余少方停在門前的車,回頭再望了幾眼這個也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住上幾天的大房子,王詩語只覺萬千惆悵湧上心頭。紐約甘迺迪機場待在機場附設的咖啡廳,王詩語看著機場的人來人往,不安的四處查看著,自從上回事件之後,她來回紐約搭的全都是王家的專用客機,現在突然讓自己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令她十分不安。

    想來也奇怪,爸爸派余少方來接她卻沒有派專機給他用,愈想就愈覺得不對勁。

    「來,先喝點東西。」余少方體貼的將服務生端來的柳橙汁送到王詩語面前。

    「謝謝。」王詩語接過來喝了一口,抬起頭來看他,「我臉上有東西嗎?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你比我想像中的還美麗。」

    王詩語笑了笑,低頭喝果汁的同時,眼角突然瞄到不遠處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偷窺著他們,那個人盯梢的方式十分拙劣,像是故意要讓她發現他似的,她微微的皺眉,一臉不安的感覺籠罩著她。

    「還要多久才能登機?」

    「一個鐘頭後,怎麼?想到什麼事得急著辦嗎?」余少方笑著問。

    「我……想去逛逛街。」她隨口胡諂,只想著最好趕快離開這,否則就算不出事,高凡也會很快找到她。

    「現在?」他覺得驚奇,只剩下一個小時,她這位大小姐編的謊也未免太可笑了。

    「嗯,我去去就來。」說著,她便從座位上起身,余少方也很快的跟了上來。

    「我陪你吧,在紐約一個女孩子不太安全。」

    王詩語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這個男人還算體貼便沒說什麼,但下一秒手已被他握進掌心,她愣了一會,想掙脫,他卻握得緊緊的。

    「你習慣走路拉著別人的手?」她不悅的看他,直到他識相的把手放開為止。  收回手,她連忙將雙手都放進了牛仔褲的口袋。

    「我只是擔心人多會走散,沒有唐突的意思。」

    就在他說話的當下,王詩語看見了方才躲在咖啡廳一角的那個人就跟在他們後  頭,腳步不由得愈走愈快,為了讓余少方跟上她的腳步,她只好伸出手去拉他,抓住他的手後加快速度跑進一條巷道。

    「有人在追我,如果你不想惹麻煩的話可以跟我分開走。」她探頭出去,看沒有人追來便又轉過頭來對余少方道。

    「你惹了什麼麻煩嗎?」

    「是麻煩,一個大麻煩。」她呼了一口氣,將身子貼上牆面,腳上的傷初癒,經這麼一跑,似乎又隱隱痛了起來。

    「什麼麻煩?很嚴重嗎?」余少方也氣喘吁吁的,關心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她身上。

    她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沒什麼。」

    「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得上忙。」

    看這小子愣頭愣腦一副好好先生的樣子,若不把真相說出來嚇嚇他,他是不會走的,畢竟人命關天,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無端的將一個人拖下水。

    「好吧,我說。有一天我不小心看到一個人開槍殺了一個人,而那個人發現了我,想要把我殺了,就這樣,你如果不想陪著我死,最好自己先走,他們不認識你,不會為難你的。」王詩語很快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最大的目的就是想把余少方嚇走。

    「有這樣的事?」余少方看起來十分意外,卻沒有害怕的樣子。

    她瞅了他一眼,「怕了吧?你走吧!我不會怪你的,再不走就遲了。」

    「那個人是誰?你看清楚了嗎?」

    「要是看清楚了,我還會等他來找我嗎?早殺到他家去了!」這種殺人不眨眼的傢伙要是讓她知道他是誰,她怎麼可能放他甘休?說什麼也要將那人弄進牢裹。

    「這麼說你並不知道那天開槍的人長得什麼模樣嘍?」余少方似乎對這件事十分感興趣的追問著。

    探出去的頭又轉了回來,王詩語又急又氣的看著他,「你不忙著逃命還盡問些事做什麼?難道你不怕死?」

    他伸出手將她的身子一攬護到身後,一雙閃亮的黑瞳深情的望著她,「既然你有生命危險,我說什麼也不能離開你了,不是嗎?」

    「你……」她該說什麼?雖然她很感動,但是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走吧,我知道有一條捷徑可以回機場,到了機場,我會請保安人員護送我們先行進入登機室,不會有事的。」余少方臨危不亂的拉起她的手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一回,她沒有甩開他的手。

    *****  

    傅元駿拿著由臥底人員帶回來的照片和底片說:「這些是那卷底片上及照片上出現過的所有指紋的主人,我請詩人查過了,頭最有可能的嫌犯就是方國謙。」那些正是王詩語被竊走的照片和底片。

    「方國謙?」聽到這個名字,高凡有點意外,倒不是只因為他是曲兒的父親,而是因為這個男人膽子並不大,沒道理有開槍殺人還面不改色的本事,在多年來無數場會議裹,方國謙通常都是扮演和事佬的角色,因此在美國政壇的形象一直不錯,算是小有所成的美國華僑。

    傅元駿將另一個牛皮紙袋丟在高凡面前,「這頭是電腦顯像之後的乘數放大片,你瞧瞧有沒有眼熟的人。」

    高凡抽出放大片,方國謙的輪廓與身形在這張放大片中看得十分清楚,站在方國謙身後的人是……這個人眼熟得令高凡意外,再過十年他都會認得出來吧,但為什麼他卻從沒有在紐約看過這號人物?

    「傅,替我查查這個男人,我要知道他所有的背景資料。」高凡的眼睛危險的瞇起,緊緊的盯著照片裹隱身在方國謙身後的男人,心上莫名的感到不安起來。

    拿出之前傅元駿給他的指紋資料,高凡突然看到了一個人名。

    馬克?余  中大名宇:余少方

    這不就是王哲夫要許給丫頭當丈夫的男人嗎?他喑忖。  

    門在此刻突然被推開,進來的是一臉氣急敗壞的王詩喬。

    「怎麼回事,詩人?」看到王詩喬這個時候衝進來,高凡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王詩喬看看高凡又看看傅元駿,低沉的話從喉頭緩緩的逸了出來,「丫頭不見了!」

    「說清楚,詩人。」高凡的聲音帶著一股少有的寒意。

    「余少方那該死的傢伙帶走了她,他是……」

    *****  

    「這是……」王詩語望望四周。

    「我的專屬貴賓室。」余少方微微一笑,坐下來伸手將領帶扯松,「你要站到什麼時候?飛機誤點了,我們還要等上些時間,你可以躺到床上休息,或者去洗個熱水澡,時間到了我再叫你。」

    王詩語坐了下來,看著他那太過專注的眸子令她覺得忐忑不安,有這樣一雙眼睛的男人她之前怎麼會把他看成是愣頭愣腦的小子?他的眸子犀利而敏銳,像是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似的,她不得不承認方纔那兩個多小時裹是太低估了他。

    冷冰冰……她突然想起詩人曾經對余少方下的註解,可是她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冷冰冰的樣子,是他在她面前特意佯裝和氣友善?還是他根本不是余少方?

    貴賓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余少方接起了電話,不到幾秒鐘的工夫,他的神色從輕鬆恣意變為冷冽狠絕。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微揚了起來。

    「方國謙已被捕,那女人拍的照片將他清楚的拍了下來。」話筒另一方的男人低低的道。

    「怎麼可能?」照片他看過,根本不可能清楚看出開槍的人是方國謙。

    「千真萬確,方國謙也認罪了,承認他就是那夜在南街海港開槍射殺肯夫林的兇手。」

    「他什麼?該下地獄的傢伙!這個笨蛋,他沒扯到我吧?」一切的計畫都泡湯了!方國謙這個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懊惱極了。

    「他當然不會忘了拖一個人做伴,你的指紋已輸入美國聯邦調查局的電腦系統進行辨認,很快就會有人去逮捕你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這是你對上司說話的態度嗎?」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屬下會跟他這麼說話,造反了不成?

    「你已經被聯邦調查局除名了,不再是我的上司。」

    突然,話筒那頭傳來一陣笑聲,嘲笑的意味相當明顯,但也讓余少方聽出了異樣。

    「你究竟是誰?」他追問。這個跟他說話的人絕不會是他的部屬,雖然這個聲音的確是他部屬的聲音,但他相信在話筒上的人卻不是他所信任的屬下。

    「王詩喬。」王詩喬微笑的聲音在電話那一頭傳了過來。

    「該死的!」余少方詛咒一聲,「砰!」的摔上電話。

    他中計了!竟然大意的往對方設下的陷阱跳。余少方的眸子輕輕的掃了王詩語一眼,現在只有她能成為他的護身符,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只要他逃得出紐約,就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呃……發生了什麼事嗎?」王詩語警戒的看著眸子愈變愈深的余少方,雖然她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身子已下意識的往後退,一直退到背抵住牆無路可退為止。

    余少方微笑的走向她,溫文的笑臉變得猙獰,他一伸出手便探向她的喉嚨,冷冽道:「好一個王詩喬,竟然利用國防部用的變聲器設陷阱來害我,他大概沒想到你在我手吧?只要我一用力,你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我倒要看看他能有多囂張。」

    王詩語被他的大手緊緊扣住喉頭,頓覺呼吸困難,胸口悶熱難當,「放開我!你……究竟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到時候就去閻王老子那問清楚吧!」

    「你……要殺我?」她驚恐的問,難過的想,怎麼一下子天下的人都在追殺她似的,她今年究竟是走什麼楣運?

    余少方冷笑一聲,抽出一把隨身用的小刀在她白皙粉透的臉頰上抹了抹,「還不到時候,現在我們必須先離開這裹,沒有你,我怎麼出得了境呢?你最好不要耍花樣,否則我會在你臉上畫幾道花,聽清楚了沒有?」

    「聽……清楚了。」王詩語害怕的看著他,身子顫抖得如風中的落葉,一雙眸子定定的落在他身上瞄都不敢瞄一下別處,這男人心思敏銳,她得更加小心為是,一邊準備撤離,一邊依然顫著聲音說道:「你……不要傷害我,我什麼都聽你的。」

    「你很識相,只要好好聽我的話,我不會虧待你的。」說著,他色迷迷的伸手在她的臀部了一把,一隻大手在她的翹臀上游移著,「說真的,我還真有點捨不得殺你呢,凡尼?霍華也真有眼光,你一點也不比方曲兒差,要是我,也寧可要你。」

    「你在說什麼……」他也認識方曲兒?她怔愣的看著他。

    「凡尼一直把你帶在身邊難道不想娶你?你當我是傻子?雖然他因為他那個七歲的兒子而答應娶方曲兒,但有你這個情婦在身邊,他可以說是坐享齊人之福,我還挺羨慕他的哩。」

    他的頭突然低下,饞涎美色的嘴正要吻住她的當兒,突然間,後腦勺被人狠狠踢了一腳。即使余少方的動作很快,卻還是承受不住那一腳力道的打跌到一旁。他迅速閃到桌旁從桌底的方格內抽出他暗藏的手槍,但子彈還沒上膛右手就被人開了一槍,手上的槍枝也飛了出去。

    「羨慕我也得有本事保得住你這條狗命,余少方。」高凡冷笑著拍拍身上的灰塵,看著地上的男人,還真有一股衝動想上前痛扁這傢伙一頓,不過調查局的人已經進來了,他不能破壞形象的再動粗下去,何況總得留點餘地讓調查局幹員好好發揮發揮,剛剛踢上余少方腦門那一腳也夠頭暈半天了吧?

    余少方被進來的幹員用手銬扣了起來,直到被送進調查局之後他都還不相信他們的動作竟有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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