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呵,痛死她了!
痛得她眼淚再也撐不住,一顆顆的從眼角滾落。
他狠心的閉上眼不去看她,揚起手,再次打在她穿著薄薄碎花裙的俏臀上,一下、兩下、三下、四下……
淚花像雪花般的飄落她整臉,也沾濕了散落在長木椅上的綠葉,緩緩流到泥地裡,滲透了進去。
後花園裡,靜得連樹葉飄落在地面上的聲音都聽得見。
午後的微風輕揚,把她身上的碎花裙子吹得微微鼓起,要不是他的手還擱在裙子上頭,怕要讓那些鳥兒、蟲兒們見了她裙下的大好春光。
她落著淚,卻不出聲,滿心的委屈、羞辱與疼痛讓高傲又自負的她徹底崩潰了。
肩膀一搭一搭的抖動著,就算她刻意不哭出聲,他也知道她哭得很傷心。
淡淡的心疼閃過他的眼角,霍曼緊抿著唇,不想因為一時的心軟而洩漏自己的情緒。
比起她做的事,打她這幾下屁股根本就不算什麼。
要是別人,早被他踢出堡外,才懶得出乎教訓。
她的屁股疼,他的手難道不會疼嗎?事實上她有多痛,他便也多痛,只不過不同的是--她是女人,而他是男人,可以承受的痛不同罷了。
她,還在哭嗎?
肩膀抖得沒那麼厲害了,但她卻還是靜靜的趴在他的大腿上,一動也不動。
該不會昏死過去了吧?
「小彩兒?」凝眉,霍曼擔憂的開口喚她。
她沒反應。
「小彩兒?」
她依然沒出聲。
「你再不出聲,我會再打你屁股……」
「我恨你!」
這招果然奏效,只見他的話還沒說完,凌彩已經從他的大腿上爬下來,頭也不回的跑了。
看見她這麼傷心的跑掉,霍曼的兩隻腳底癢得不得了的想連忙追上去,但站起又坐下數次,終是讓理智給按捺下來。
讓她一個人靜靜也好,經過這一次,她該知道這樣的錯不能再犯,不管她有什麼天大的理由。
仰首望天,霍曼的心情抑鬱不已,眼底望進的明明是藍藍的天、璀璨的陽光,卻老是看見小彩兒在他面前飛過來飛過去的身影。
她總是像彩蝶一樣,張著漂亮的翅膀,刻意在他面前招搖,她的用意很明顯,就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雖然他知道自己長得很「活色生香」、「傾國傾城」,但被這只美麗的母老虎盯上,他還是受寵若驚呵。
那個曾經在她身邊繞著轉的喬恩斯,不也漂亮過了頭?
因為小彩兒的美太奪目、笑容太搶眼、個性太鮮明,理所當然身邊的男人都是不凡的絕色佳品。
而他呢?他甚至可以大膽假設自己不過是她閒來無事時,可供磨牙的甜點而已。
所以他總是不在意,她裙子想穿多短就讓她穿多短,乳溝要露就給她露,反正他把目光移開就可以了。
可是日子一久,她發現她對他的興趣有增無減,而且還明目張膽--只是從來不曾說過愛他或喜歡他之類的話。
她有她的驕傲與自尊,他十分明白,仗著這點,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她的愛情視若無睹。
卑鄙嗎?
也許有一點,可是他卻甘之如飴,樂在其中。
只是昨天的那一個吻破壞了這一切。
他和她,不可能回到最初,他也不能假裝沒看見她,更不能在她面前否認過自己曾經對她的意亂情迷。
但愛妮絲回來了,她那麼孤單、無助又傷心的投進他懷裡,他不能冷漠的推開,也不想推開。
畢竟她曾經是他那麼愛那麼愛的女人,一個愛到會讓心都痛的女人。
為此他更顯煩躁了,一夜失眠,起了個大早專心的做早餐,甚至連午餐都先弄好,小彩兒卻趁他去個洗手間便毀了他的傑作。
真的很難不生氣。
以他從前對美食的潔癖,他真有拿把刀殺了她的衝動。
現在,他卻只是重重的打了她幾下屁股,連吼她半句都沒有。
唇邊勾起一抹自嘲的笑,霍曼索性躺在長木椅上閉上眼,不再讓天空那白花花的陽光弄花了眼,專心的讓那蝶影飄進心頭。
「打了人之後還能笑著入眠,很不簡單哩。」
高挑的身影不知何時站在他面前,替他擋去了熾熱的陽光。
霍曼睜眼,起身對愛妮絲露出一抹笑容,「餓了嗎?我去幫你弄吃的,不過可能要花一點時間。」
愛妮絲仰頭看著已站起身的他,突然間嘲弄的一笑,「不想笑的時候就別笑,真的醜死了,你犯不著討好我。」
「我沒有討好你,要討好的話,你早就是我的人了。」
這樣露骨的一句話,她是第一次從他嘴裡聽見。
有點意外、有點迷惑,也有點不舒服,好像他對她之間有什麼東西已經變了,所以可以這樣的坦然無諱。
「霍曼,你不再喜歡我了嗎?」既然他都可以這麼坦然的面對她了,她又有何好忌諱的呢?
迎視著他微詫的眸,愛妮絲難得耐心的等待著他的答案。
霍曼瞅著眼前這個美麗得像火一樣的女人,剛生完小孩的她除了豐腴一些些外,並沒有太大的不同。
而關於她的問題,他也該十分肯定的點點頭,告訴她,「錯了,其實我依然十分戀著你。」
但他卻奇異的有些猶豫,因為方才一瞬間飄進他眼底,心底的那抹蝶影。
無言的沉默充斥著後花園,突地,愛妮絲嫵媚的一笑,愛嬌似的偎進他懷中,雙手緊緊圈住他的腰。
霍曼的身子一僵,動也不動,連呼吸都有些窒悶。
「如果我說……我們也許有機會可以開始呢?你還是決定不喜歡我嗎?」
「愛妮絲,你為什麼……」
「回答我的問題,霍曼。」
「你不會這麼做的,你愛舒赫。」這話,像是提醒她,也似是在提醒自己。
「你嫌棄我了,是嗎?因為我是結過婚又生過小孩的女人,所以你已經不愛我了,對不?就像舒赫那個男人一樣。」
她問的聲音很輕,卻很痛苦。
他感覺到了她的痛,僵直的手臂終是環住了她,「不要胡思亂想了好嗎?我相信舒赫還是很愛你的,不可能因為你生了一個女兒就冷落你,更不可能把你這麼美麗的妻子丟下去外面偷腥。」
「這是你拒絕我的很好借口。」
「不是的。」可以這樣抱著她,是他夢寐以求多久的事,但現在的他,心情卻不是那樣了。
不知何時,心裡頭已惦掛著一個身影--一個他以為可以不在乎、不去理會的女人。
偏偏,那個女人眼底對他的渴望燃燒掉他的理智;偏偏,那個女人臉上總是掛著的笑容毀去他的冷漠;偏偏,那個女人死纏活纏在身邊的身影也勾去了他的視線,抹去了他的孤獨與寂寞。
甚而,連那個女人難得落下的淚都令他心疼不已。
他的愛不知不覺地被分割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那是什麼?你能說你依然還是愛著我的?」
「愛妮絲……」他溫柔的輕撫著她的長髮,輕輕的歎息。
「男人都是一樣的,總是三心二意,我不怪你。」從他懷中離開,她轉身想走。
然,僅僅那一瞬間,她眸子裡的絕然讓他一震,想也不想的便再次伸手將她拉入懷中。
「如果你真的想要我,那我就是你的。」話落,他心口輕輕的一扯,有點痛,有點失落。
不過罷了,他承諾過要對懷中的她張開自己的羽翼,此時此刻,他無法丟下她,怕她會做傻事。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冷冷的嗓音,鬼魅般的在他們身後響起。
洛雷夫兩手交叉在胸前,濃黑的眉挑著,優雅的身影半倚在後花園石砌的拱門上,凌厲的眼掃向兩人。
「我們……」
「就如你所看見的那樣,還需要多問嗎?」愛妮絲快速的打斷霍曼的話,一雙眼卻有些心虛的望向別處。
「你忘了你的丈夫是我的弟弟嗎?」這樣明目張膽的在他的地盤上偷情,叫他怎麼跟舒赫交代?
「那又如何?他如果有意見,就馬上滾過來見我。」
她已離家兩天了,那個掛著她丈夫頭銜的男人卻無聲無息的一點動靜都沒有,讓她不由得氣上加氣,想幹些轟轟烈烈的事去悶死他。
「他恐怕暫時沒辦法過來了,愛妮絲。」
「是嗎?是他在外頭偷偷搭上的情婦病了,還是他想趁此機會把他的情婦扶正?不然就是他寧可每天在家裡抱女兒、餵她喝奶,也不要女兒的媽了。」真是越說心越酸,那股氣兒不斷的從腳底往上冒。
「事實上,他是選擇了他女兒沒錯。」洛雷夫避輕就重的道。
她氣得抬眼瞪視著他,淚意浮上了眼眶。
究竟是怎麼了?生完小孩的她變得非常愛哭,動不動就想掉眼淚,一丁點小事就夠她煩躁不安得想哭,這就是所謂的產後憂鬱症嗎?真是他媽的混蛋極了!她做什麼生為女人?
那個舒赫,該死的只要女兒卻不要女兒的媽的爛男人!虧她辛辛苦苦的懷胎十月,忍著非人的折磨把小孩生下來,卻得到這種待遇。
她能不委屈嗎?能不氣嗎?
「愛妮絲,你別這樣,這樣真的一點都不像你。」霍曼心疼的伸手為她拭淚,熟料這平日死都不在人前掉眼淚的女殺手,臉上的淚珠竟然越滾越多,越來越無法收拾。
洛雷夫凝著眉走向她,伸手將她攬進懷,「別哭了,你這個笨丫頭,會跟自己生的女兒吃醋,天底下大概只有你一個。」
「他不要我了。」
「他不可能不要你,他愛你,這件事你該比誰都清楚。」
「他就是不要我了。不然他一知道我離家出走早就追上來了。」
洛雷夫歎口氣,「娃娃發高燒,他走不開,這樣你也不原諒他嗎?」
「什麼?!」淚不流了,愛妮絲愕然的抬眸。
「娃娃病了,當然,你還是可以不回去……」
「我當然要回去,她是我女兒。」轉身,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跑,但才跑了幾步,卻又站住不動了。
「怎麼了?」洛雷夫溫柔的看著她。
這一招還是沒用嗎?那他就沒辦法了,好歹,他這當人家大哥的也仁至義盡了。
「你騙我,幽靈。」
「喔?」他冷冷的瞅著她,眼底卻閃過一抹笑意,「你以為我會做出這麼無聊的事?」
「會,這根本是毫無疑問的,如果娃娃真的病了,你這個大伯早把我親自押回去了。」剛剛他的話分明是想要拐她回巢,「你想要我走,一句話便成了,這裡容不下我,我可以到別處去。」
好個愛妮絲,竟然能實時發現一些端倪,不簡單,算是寶刀未老。
「你該知道這裡永遠是你的家。」
「那就不要再對我說這種話。」
「好,我道歉。」
愛妮絲回身,目光落在霍曼身上,「我肚子很餓,你究竟要什麼時候才可以弄一盤面給我吃?」
「馬上,你先回房等著,弄好了我端上去給你。」
「嗯,麻煩你了。」
愛妮絲走了,後花園裡只剩下兩個各懷心事的大男人。
「不要替我惹麻煩,霍曼,你知道她和舒赫兩個人,這輩子是注定在一起了,剛剛那一幕要是讓舒赫看見了,你們兩個非戰得你死我活不可,我不願意見到這樣的狀況,希望你明白。」
聞言,霍曼揚唇一笑,「如果那小子真的對她好,我根本沒有介入的空間,不是嗎?」
沉了眼,洛雷夫淡淡地道:「我是怕你受傷。」
「我知道,我不是傻子。」
「那就好,這陣子古堡的客人得多注意一下,尤其是那個叫金哲的傢伙,我剛剛看見他從廚房出來,神色十分匆忙,還不小心撞到了我,灑了我一身的辣椒粉,看來這位客人嗜辣成性……」
洛雷夫話還沒說完,霍曼已變了臉,越過他的身側快步奔出了後花園。
這個霍曼,還真沉不住氣呵。
望著那快步離去的背影,洛雷夫的唇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彎弧,眸間清冷卻又似乎有情。
「小彩兒,開門!」門敲了又敲,還是沒人搭理。
這回霍曼不敢用踹的,自責的心情像千百萬隻螞蟻在啃蝕著他,就算對方不理他,他也無話可說。
「對不起,小彩兒,是我誤會你了,我不會乞求你原諒我,但我還是要對你說抱歉。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凌彩瞪著門板,卻一聲不吭。
他剛剛才打得她屁股連坐都不能坐,現在卻又馬上跑來道歉?這是什麼跟什麼?演戲嗎?演戲也沒有假戲真做的道理。
她恨他!
就算她有千萬、千百個錯,他也沒有權利這麼羞辱她,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打橫著擱在腿上打屁股。
這事要傳了出去,她該怎麼做人?
「小彩兒,是我的錯,我以為毀了我精心制做的午餐的人又是你,所以才會氣得出手打你,現在我知道我弄錯了,也誤會了你,至於那個罪魁禍首金哲,我一定會去把他揍上一頓……」
門霍地被打開,凌彩掛著淚痕的臉有些驚愕的出現在他面前,霍曼大喜,伸手要摸她的臉,她卻迅速的退了開去,戒慎戒懼的看著他。
「你剛剛說什麼?罪魁禍首是金哲?那個……我們的客人?他究竟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害她的屁股活受罪,自尊掃地又屈辱不已。
「他把蟑螂屎灑在我的黑森林蛋糕上,把辣椒粉當梅子粉灑在那盤水果上,又把我好幾樣菜打翻,我以為是你……對不起,我氣壞了,也沒有給你解釋的機會,是我的錯,你要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請你不要恨我。」
洛雷夫話還沒說完,霍曼已變了臉,越過他的身側快步奔出了後花園。
這個霍曼,還真沉不住氣呵。
望著那快步離去的背影,洛雷夫的唇邊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彎弧,眸間清冷卻又似乎有情。
「小彩兒,開門!」門敲了又敲,還是沒人搭理。
這回霍曼不敢用踹的,自責的心情像干百萬隻螞蟻在啃蝕著他,就算對方下理他,他也無話可說。
「對不起,小彩兒,是我誤會你了,我不會乞求你原諒我,但我還是要對你說抱歉。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
凌彩瞪著門板,卻一聲不吭。
他剛剛才打得她屁股連坐都不能坐,現在卻又馬上跑來道歉?這是什麼跟什麼?演戲嗎?演戲也沒有假戲真做的道理。
她恨他!
就算她有千萬、千百個錯,他也沒有權利這麼羞辱她,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打橫著擱在腿上打屁股。
這事要傳了出去,她該怎麼做人?
「小彩兒,是我的錯,我以為毀了我精心制做的午餐的人又是你,所以才會氣得出手打你,現在我知道我弄錯了,也誤會了你,至於那個罪魁禍首金哲,我一定會去把他揍上一頓……」
門霍地被打開,凌彩掛著淚痕的臉有些驚愕的出現在他面前,霍曼大喜,伸手要摸她的臉,她卻迅速的退了開去,戒慎戒懼的看著他。
「你剛剛說什麼?罪魁禍首是金哲?那個……我們的客人?他究竟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害她的屁股活受罪,自尊掃地又屈辱不已。
「他把蟑螂屎灑在我的黑森林蛋糕上,把辣椒粉當梅子粉灑在那盤水果上,又把我好幾樣菜打翻,我以為是你……對不起,我氣壞了,也沒有給你解釋的機會,是我的錯,你要打我、罵我都可以,就是請你不要恨我。」
她恨他--這句話才僅僅三個字而已,卻像把刀刺進他胸口。
尤其當時她說著這句話時的眼神好淒涼、好無肋、好後悔。
只要一想起,他就想把她給抱緊,給她溫暖,給她愛,給她安全的依靠。
可偏偏他就是那個傷害她的人,真是可笑得緊。
「你不可以去找他麻煩,霍曼。」
「什麼?」他古怪的看著她,沉思的眸定定的落在她帶淚的面容上。
「他是客人。」
「膽敢在這裡做出這等事的人就沒資格當我們的客人,我不只會把他給踹出去,還會狠狠揍他一頓,是他讓我誤會了你,造成了大錯,這口氣我絕不可能嚥下。」
「我原諒你了,就當這事沒發生過吧。」
「你……」
「答應我好嗎?不要去找他麻煩,就算你找上門,只要他否認,你也沒有證據不是嗎?」
誰說他沒有證據?
全古堡上上下下藏著百來個隱藏式攝影機,只要他調出來看,沒有他查不出來的事,之前就是因為他沒做第二人想,所以才沒去把錄像帶調出來看,如今他要抓那個人的證據可是易如反掌。
只不過他不能告訴她。
「你好像在護著他,為什麼?」犀利的眸子掃向她有些心虛的眼,急著道歉的他這才緩緩地冷靜下來。
「我沒有護著誰,只是要你以客人為重。」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過我們的客人來著?如果你真的很關心,以前就不會老在廚房搗蛋,替我找麻煩了。」
「一事歸一事,請不要混為一談。」
「這兩件事都是一樣的事,為什麼不可以混為一談?」
「你……你究竟是來道歉還是來跟我吵架的?」凌彩火了,虧她還如此替他擔心,他卻不領情。
「我……」
「隨便你,我累了,請你不要再來吵我。」想把門關上,霍曼卻快她一步的用手抵住門。
「跟我下去,我弄東西給你吃。」她這門一關,怕再也沒機會讓他走進來了,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直接把她拎下去,餵飽她才犯胃疼不久之後的虛弱脾胃。
當然嘍,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趁此機會讓她可以大人大諒的原諒他所犯下的「罪行」。
「不要。」
「你不是說原諒我了?難道你剛剛說的都是假話?」
見她不回答,他眼一瞇,「看來,我真得去把那個金哲好好揍一頓不可,都是因為他,才會讓你這麼氣我,氣到連身子都不顧了,我現在就去找他!」
說著霍曼轉身,一隻白皙的手臂有些急切的抓住了他。
「我跟你下去就是,你何必那麼衝動。」讓他得罪金哲,他只有死得更快而已。
更何況金哲是什麼人,豈是他霍曼這個美男廚師可以隨便就揍一頓的?他不要先被槍殺就阿彌陀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