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翼准時地踏入教室,剛踏入的剎那,四周立即響起一陣驚訝、歡呼與尖叫聲,他
濃眉一皺,不悅地瞄了身後的靳巽。
完了!靳巽心底起了寒顫,在一大群人中,他特別精心挑選最正經八百、求學心最
強的學員,沒想到這些特質在大哥出現的一剎那全消失。
慘了!他會不會被大哥押去學縫紉?哀求的目光望著大哥僵硬的背影,只得硬著頭
皮跟著走入教室。
昭姨了解靳翼除了拿筆畫設計圖以外,並不喜歡再拿筆,於是將這堂“布料特性與
裁剪關系”以投影片的方式上課。
靳翼看一下教材,果然昭姨如他所想的准備完善,既而抬起頭看向學員。
唉,果然又是一些癡迷的目光,勾引的目光強烈到只要他一個暗示,即可完全照他
所要的順從。
他不懂,他明明已經有“嬌妻”了,屬於已婚死會的男人,為什麼這些女人仍能對
他充滿企圖,難道不怕傷了另一個女人的心?腦中閃過曾有一位專家學者說過“最欺壓
女人的是女人”,真是有道理。
緩緩移動的目光,引起陣陣低呼與癡笑聲,隨著他的注視而搔首弄姿,靳翼越覺得
心煩。
突然之間,一道憤怒的眸光朝他直射而來,靳翼驚訝地抬起一道眉毛,他有沒有看
錯?在他出現的場合中竟也會收到女性怒視的目光?而她是誰?
他再三地眨動眼睛,沒錯!的確是怒視,而且還夾帶著鄙夷的目光,看來還是有人
不被他的男色所迷惑。
靳翼的嘴角不禁微彎起來,不信邪的加深自身的魅力;當下,來人的怒氣快速地和
他的魅力成正比的加深,而且鄙夷到幾乎到了唾棄的地步。
哈!確定的結果,令靳翼覺得很愉快,總算學員裡頭有不迷戀他的人存在。
課堂下的琪爾撇著嘴,直覺認定,這個男人根本不是什麼專情的人,明明是有老婆
的人,居然還大力地送給她強力的魅笑,看來當初那一巴掌還打得不夠大力,沒讓他的
腦袋清醒。
見他笑得開心,更讓琪爾的怒氣熾盛,尤其那種勾引的笑容真讓人鄙夷,不過由他
的眼神,想來他該還沒認出是她打他的,這讓琪爾不由得松了口氣。
“開始上課。”
燈光轉暗,唯一的光線集中在放映幕以及他的身上,靳翼不管投注在他身上的目光
,全力地將所有的縫紉知識隨著放燈片解說清楚。
靳翼的確長得很帥,和伍元的帥不同,琪爾緊蹙眉頭,暗忖:伍元的帥偏向剛毅,
他的帥則偏向瀟灑與放任的感覺,雖然他穿著整齊,但是感覺就像個不修邊幅的藝術家 。
他的成名不是偶然或好運,從他一開口上課,琪爾的注意力全被他豐富的縫紉知識
所吸引,在沒有燈光可以做筆記的情況下,她不得不盡全力地吸收,根本沒空去感受他
偶爾投注過來的視線。
整整兩個多小時沒停止的課程,足以讓人累癱,琪爾卻覺得精力旺盛,沉醉在縫紉
的天地,直到燈光大盛,她不得不以佩服的目光看著他,心裡承認他是只色狼--是一
只很有內涵的大色狼。
靳翼從沒有如此耐心的教導過別人,但是為了那名女學員的鄙視,一時好勝心大起
,豐富了原本所准備的簡單教材。而在看到她佩服的目光時,他心裡湧起一陣陣的波動
,沒想到她的佩服竟然可以讓他感到滿足與驕傲,這是怎麼一回事?
“下課。”昭姨見靳翼陷入沉思中,以為他的靈感又起,不敢打擾,悄悄地向學員
們揮手,示意她們安靜地離開教室。
藝術家果然是很奇怪的人,靳翼上完課後突然呆呆地直視著,讓人不知發生何事,
在昭姨的手勢下,即使有心想找機會靠近他的學員,也得悄悄收拾東西離開。
琪爾也認為藝術家都有怪癖,不以為意地收拾東西,但是……總覺得他發呆的視線
是往她這個方向,不安地抬起頭。
沒錯!靳翼是在看她,她的俏眉一抬,按照他視線的焦點望下去。
可惡的大色狼,視線竟然膠著在她高聳的胸部。琪爾氣紅了臉,抱起資料擋住他的
視線。同時,也以狠狠的目光來表示她的不屑。
另一邊,靳翼仍然呆立著,迷惘的視線因她的離去而摻雜著一絲不捨。
不捨?他的心猛然一揪,搖了搖頭,一遭被蛇咬,終身怕草繩,他已經受過教訓,
不能輕易地再相信任何人--尤其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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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員在學習期間,吃是最好的、教材是最齊全、師資是最優良……而且全部都是免
費,由這些待遇可知寒嫣服飾是真心地想栽培專業人員,所有的條件全都是對學員有利
,除了受訓前必須先簽一張“十年束縛”的合約,其他的一切都不容人挑剔。
餐廳中,一排排可口的食物誘人食指大動。琪爾拿著餐盤,快樂地挑著菜色,心裡
不由得想起當年的困苦,幸好“天使之家”現在有伍氏企業的責助,挨餓已成為遙遠的
記憶,讓她不必在享受美食的同時,還得忍受家人無法同享的內疚。
“琪爾,你吃那麼多,不怕發福嗎?”蘭心端著餐盤坐到她的身邊,看到她高高堆
起的食物,不由得看著自己餐盤中的少許菜餚,吞了吞口水。
“肚子太餓了,吃了再來煩惱胖不胖的問題。”今天太過用力吸收知識,造成體虛
,必須好好補一補,琪爾叉了一塊肉放入嘴裡大嚼。
“但是胖了就很難減下來了呀!”蘭心無心地撥動盤中的菜,看著她大口的吞食,
益發覺得自己很委屈。
“蘭心,你吃那麼少,下午的課會沒力氣上。”琪爾終於注意到蘭心盤中少得可憐
的菜,好心地建議。
“我知道,我肚子也好餓,但是我怕胖,不敢多吃。”蘭心的小臉垮了下來。
“你夠瘦了,可以多吃一些。”琪爾歎口氣,她了解女人愛美的天性,但是為了一
些男人所訂出來的美麗標准來虐待自己,值得嗎?況且蘭心長得纖柔細致,仿佛風一起
即可被吹走的身材,何必怕吃東西?
“不行!照標准,我還太胖了。”蘭心堅決地搖頭,打量琪爾曲線分明的凹凸身材
,羨慕地說:“你的身材真好,大吃大喝也沒變形,不像我吃多一點就變形了。”
“蘭心,我保證你吃了這些東西,身材絕對不會變形。”琪爾將盤中的食物分給蘭
心,不然在別人撥菜無聊又饑渴的眼神中,如何能安心吃東西?
“太多了。”蘭心倒吸口氣,腦中迅速計算盤中食物的卡洛裡。天啊!吃下去她努
力的禁食不就破功了?但是……這些食物好誘人喔!
“蘭心,美麗的標准不一樣,每個人有每個人最美的角度,何必硬將自己擠進入‘
標准’的狹窄范圍?放心吃吧!你長得很美,吃下這些東西,還是能夠釣上你心目中的
偶像。”琪爾見她緩緩進食,也快樂地吃了起來。
努力吃東西的兩人沒注意到餐廳突然靜寂,也沒發現嫉恨的目光集中在她們身上。
沒有招呼一聲,一個餐盤即放在琪爾身旁的坐位,她瞥一眼比她的餐盤還要高的食
物,而且都是高卡洛裡的食物。暗忖:這間公司的人,幾乎都是身材保養的信奉者,沒
想到竟然也有人和她一樣不注重禁食的原則,琪爾好奇地抬高眼眸,看一眼“志同道合 ”的人。
注意到她的瞅看目光,靳翼很高興地回個大笑臉給她。
“琪爾,我可以坐在這裡嗎?”從昭姨那兒,他知道了她的姓名,可見到她由驚訝
轉為憤怒的眼神,靳翼真不知自己哪兒又做錯了,為何從她的眼中總是看到生氣的眼神 ?
“靳先生,你不是已經大方的坐了下來。”撇著嘴,不接受他這種候補的禮貌,更
不滿意他嘴裡親切的稱呼,大力地強調靳先生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琪爾,你吃這麼多東西,不怕胖嗎?”對她的諷刺,靳翼不以為意,倒是很高興
見到旁邊兩個人的餐盤裡都布滿了食物,不過真的看到琪爾大口的吃東西時,還是不禁
間出一般女性最怕的問題。
誰知,他的問題,卻讓琪爾大大誤會了,誤以為他也是標准的沙豬,為了養眼,奉
勸女人禁食。琪爾翻個白限,沒好氣地回答:“靳先生,為了防止還沒發生的事,卻讓
立即餓死的事情發生,是白癡才會做的事,你認為我是白癡嗎?”
“現代人的營養都過盛,沒聽過少吃一些會餓死的事情。”靳翼興致盎然地看著她 。有意思,她的話都是直接了當,不會為了討他的歡心,說些違心之論。
“自己的身體情況只有自己最清楚,我會不會餓死當然只有我最清楚,不勞靳先生
的關心。”可惡的沙豬,破壞她進食的良好心情,琪爾用力地咀嚼著肉,藉此欲將壓抑
的怒火發洩。
靳翼笑咧了嘴,雖然她吃的是食物,不過那恨恨的表情,讓他很深刻的明白,她恨
不得咬的是他。呵!真有趣的人。
可惡!餐桌那麼大,即使在四個人的座位擠入了八個人也不會發生肌膚相碰的事情
,但是他坐起來,就能讓兩人的腿部做親密的接觸。
琪爾刻意將椅子挪開,明顯的動作是在抗議兩人間的親密。
不過,靳翼看來是真的和她槓上了。他的腿一伸,無可避免地又與她做了肌膚上的
接觸,暗笑著等待她的發飆。
大色狼,這種不落痕跡的騷擾又不能當眾甩他一巴掌,琪爾怒視著他,突然賊賊地
笑了起來。
“蘭心,你怎麼不吃了?”琪爾娜了挪腳,上傾問話的動作中,准確地將鞋跟踏在
靳翼的腳尖,此時她恨不得鞋子是可以刺死人的尖鞋跟,並且擁有航空母艦的重量,能
將他的腳踩扁。
好痛!幸好她穿的是運動鞋而非高跟鞋。靳翼吃痛地深吸口氣,臉上努力維持住笑
容,不著痕跡地想抽回腳。
“我不太餓。”帥哥就在眼前,養眼的面貌喂飽了蘭心饑餓的胃口。
“蘭心,那種用看的會傷胃,這種能吃進嘴裡的對身體才有益處。來!張開口。”
為了更能將重量壓在鞋跟,琪爾嘲諷地說著話,抬高上半身喂蘭心進食。
太痛了!靳翼迅速地抽回腳,來不及揉捏受罪的腳,來不及責備她的狠心……隨著
他的抽離,琪爾重心不穩地晃動一下,臉蛋直瞄准著餐盤栽了下去。
“啊!”琪爾尖聲大叫,她是替天行道、懲罰色狼,應該得到獎賞的,正義的她怎
可以遭到這種報應?沒天理啊!
眼見臉快貼住餐盤,剎那間,腰部被大力一攬,整個身軀被拉往後倒,琪爾來不及
看清一切,身體猛然地撞上堅硬的胸膛,原來是靳翼攬住她的腰,用力往懷裡一帶,可
誰知她後倒的沖力過猛讓他連連後退,後退的位置又被椅子擋住,為了安全顧慮只好順
勢抱著她倒回椅子。
但可憐的椅子禁不起兩股力道的摧殘,搖晃地向後一傾,驚魂未定的琪爾伸手想護
住腦部,上舉的手臂卻環住了他的頭,來不及改變姿勢,兩人頓時已摔倒在地,而手背
上傳來的劇痛,讓她的珠淚盈滿眼眶。
“啊!”
“好痛!”
靳翼沒想到緊急的情況下,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護住他的頭,小小的手掌
保護般的勾住他的後腦,卻也勾動了他冷寂多年的心。
“謝謝你!”靳翼緊緊地將她摟住,絲毫沒意思改變兩人目前的暖昧姿勢,頭還深
埋在她的秀發中,嘎啞地道謝。
“放開我,讓我起來!”琪爾的手好痛,他的頭卻還枕在她的手上,加重了疼痛,
淚水終於滾了下來,嗚咽地喝令他。
後仰的身軀顯現了誘人的曲線,由他的角度望去令他血脈賁張,不管旁人驚訝的目
光,靳翼捨不得放棄眼前的風光,與懷中契合的身軀,但是她的嗚咽聲揪痛了他的心,
坐起身將她摟在懷裡安慰。
“別哭了,有沒有撞痛?!”靳翼伸出手指拭去她的淚水,心疼地詢問著。
“痛死了!快放開我。”怒極的琪爾以手肘撞擊他的胸膛。好痛!難道他是鐵打銅
制的,哪有人的肉那麼硬,震得她的火氣越大。
“靳先生,她的手在流血了……”突發的狀況讓蘭心愣住了,接下來的發展更讓她
驚訝,她沒想到心目中專情的偶像會像無賴般摟住琪爾。
唉,幻想破滅!
“你受傷了怎麼不早說?”蘭心的話震醒了靳翼,連忙翻著琪爾的手,傷口已然破
皮紅腫,更令他心疼不捨。
“放開我!”她直視著他的眼睛,將她的憤怒無遺地傳送讓他知曉。可惡的人,下
次一定要隔得遠遠的再教訓他,免得自己也被他拖累。
“別亂動,我帶你去擦藥。”靳翼不容分說地抱著她走出餐廳。
“快放我下來,我自己有腳會走路,聽懂了沒有?快、放、我、下、來。”琪爾一
字一頓的在他的耳邊怒吼,但是他依然緊緊抱著她。
“小心你的手。”她的力道對他而言只不過是蚊子叮牛角般,不痛又不癢,被打的
靳翼反而擔心起她的手。
“閉嘴!放我下來。”
火氣十足的怒喝聲逐漸遠去,留下相覷的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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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巧的醫務室設備齊全,舉凡急救的物品應有盡有,可以感受到靳翼當初在籌備這
棟大樓時的用心。
“坐好。”靳翼將琪爾放在椅子上,起身找尋藥物。
“你還兼做醫生嗎?”火大的琪爾將臉撇過,但是眼角余光見他熟練地取出藥物,
耐不住好奇地問。
“不是!我只做你的醫生。”靳翼調笑著說,總不能老實地說出他常常因貧血昏倒
受傷而跑來求醫的事實吧?
“神經!”琪爾急忙將手移開,拒絕他的治療。開玩笑,她才不要當人體試驗品。
“別亂動,你的手需要快點治療。”即使血已經停止了,但是擦破的皮上沾滿了灰
塵,髒污和血跡混成一片,看起來怪嚇人。
“我不要,快放開我。”琪爾死命地想將手掙脫,但是卻怎樣也掙脫不開。
他手中的棉花棒精准地塗過傷口,引起刺痛,驚惶中的她受不起痛楚,大聲地哭叫
:“哇!好痛,救命啊!”
“忍著點。”靳翼心疼地安慰她。
“不要!來人啊!快點來救我。”琪爾猛搖著頭,用力掙脫他的箍執,小手縮在身
後,可憐求援的模樣落在不明原因的人眼中,似形成了逼迫的畫面。
“翼,需要我幫你捉住她,讓你方便行事嗎?”冷不防門口傳來一記消遣的聲音,
怪裡怪氣的腔調更增添了暖昧的色彩。
“少囉嗦,快點過來幫忙。”靳翼沒好氣地回過頭,果然兒到一張欠揍的臉孔,他
立刻起身讓出位置給罹法尼,警告地說:“你的尊腦太髒了,該拿出來洗一洗。”
雖然那種怪裡怪氣的話聽了讓琪爾生氣,但是他身上那襲白色衣服,證明他的醫生
身分,琪爾看在小命可保的分上,原諒他的怪聲音,可憐兮兮地說:“醫生,快點救我 。”
“只是小傷而已,沒有生命危險。”羅法尼瞄一眼她的手背,饒富興味地看著靳翼
緊張的神情。
“這種小傷當然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交給他醫,沒危險的事也會變成非常危險。 ”琪爾不滿地瞪著靳翼,這只色狼為了報復她踩腳的小小事情,竟然當眾吃她的豆腐,
又想利用醫療機會報復她,可見他的確是一位有內涵卻沒肚量的大色狼。
“放心!他的醫術很高明,高明到可以將你的小傷治成殘廢。”羅法尼調侃地回了
她一句,並仔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在靳翼身旁仍有對他的男性魅力免疫的女性。
“別說廢話,快點替她治療。”為了她的傷口能快點得到治療,靳翼以凌利的眼神
抑止他的消遣。
“早就好了。”羅法尼起身,心裡哀歎不已,如果不是看在靳翼的面上,他怎會親
自出馬治療這種小小傷口。
“已經好了?她怎麼沒有哭?”靳翼看到紗布包扎好的手掌,不由佩服他的醫術高
明,在談笑間已經處理完傷口。
“喲,你當我和你一樣的笨拙嗎?”羅法尼不滿地撤著嘴。
“正牌和冒牌差真多,太好了!小命終於保住了。”琪爾揚著包好的小手,加深刺
激他。
被消遣得有點狼狽,也有點生氣,但是一股怒火見到她俏皮的挑釁模樣全化成激動
,突然之間,很想狠狠地將她抱在懷裡疼愛、憐惜,而他卻也行動了。
“走!我抱你到辦公室休息。”靳翼接過羅法尼手中的藥包,走向琪爾想再次地抱
住她。
“不要!”琪爾跳下椅子閃到醫生的背後尋求幫助。
她竟然跑到別的男人身後?靳翼不悅地擰起眉頭。
“小姐,我還有事,你不能走。”羅法尼清清喉嚨,搓著手掌邪笑地看著她。
“為什麼?”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你可能還受到別種的傷害,所以必須脫光衣服讓我好好、仔細、慢慢的檢查。”
明明是醫生常說的話,但是正常的話由羅法尼的怪腔調說出來,就是透著不正經的味道
,加上他閃耀的眼神、搓動的手掌,仿-獵人正看著獵物般的讓人心驚。
“我沒事,不需要檢查。”原來他也是被著羊皮的色狼,難怪人家常說物以類聚,
以後對於靳翼身邊的男性都必須加以提防。琪爾立即跳開,離這兩只同類一段距離。
“別理他,我的辦公室裡頭有間小套房,我帶你去躺一下。”她受驚的模樣讓靳翼
怒氣升起,不悅地瞪著羅法尼,嘴裡安撫地說。
躺一下?琪爾圓睜著眼睛瞪著兩個人,咬牙切齒地說:“不勞兩位善心人士的好意 。”說完,隨即沖了出去。
望者她怒火中燒沖出去的背影,羅法尼抱著肚子大笑,經他有、心的誘導,她果然
做出那方面的聯想。
“琪爾!”靳翼想去追她,但是被羅法尼一把捉住。“放開我!”
“去追她嗎?想帶她到套房躺一下?休息?”羅法尼怪聲說完,忍不住又放聲大笑 。
“你想到哪裡去了。”由羅法尼的怪聲再覆述一次,靳翼才了解她為何突然發火,
領悟的同時才發現他全心放在她的身上,沒注意到羅法尼的捉弄。
“別生氣了,女孩子是要慢慢追的,一來就想帶人家上床休息當然會嚇壞人家。”
羅法尼才不怕他生氣,即使以後會被他打扁,話也不能憋在肚內先笑死自己。
“太久沒比,你的骨頭又在癢了嗎?”靳翼明白追上她也很難解釋清楚,轉過身看
著笑癱的人。
“怎麼樣?你怕了嗎?”羅法尼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
“誰會怕手下敗將?晚餐過後在我的辦公室,你怕的話可以溜。”靳翼拋下話逕自
離開。
“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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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爾怒氣沖沖地沖回教室,一進入,四周懷著敵意的目光,立時圍射了過來,讓她
心裡對他更火大,一切都是他害的。
“琪爾,你的傷要不要緊?”唯一沒有敵意的只有蘭心,見到她進來,立即關心的
上前慰問。
“不要緊,已經讓醫生包扎好了。”琪爾動了動手指,幸好還能動,不然晚上就沒
辦法幫忙照料“天使之家”。
“是不是罹法尼幫你包扎的?”蘭心興奮地問。
“對啊!”琪爾沒好氣地回答。
“他是不是很帥?”
琪爾看著她興奮的臉色,心裡不禁大歎。“蘭心,你到底喜歡誰?為什麼要問他? ”
“只要是帥哥,養眼得讓人流口水的我都喜歡,我曾聽別人談過,說他長得很帥,
帥得讓人一見就著迷。”蘭心稚氣流露。
喜歡欣賞美麗的人物,這種興趣不算怪,琪爾松了口氣,說:“他長得是很帥。”
只是很色,讓人一見就想逃而已,她在心裡補上一句。
待昭姨走近,兩人的談話才告終止。“蘭心,快回到位子,要上課了。”
“是!”蘭心乖巧地回返坐位。
“琪爾,你的手指能動嗎?等一下上的課需要動到手指。”昭姨關心地問。
“沒問題。”琪爾知道這種包扎有點誇張,但是幸好沒影響到使用手指。
昭姨點點頭,走向講台准備物品,隨口說:“這堂課是教量身。”
“這種事我們早就會了。”台下響起一片噓聲。
豈料,靳翼一走進教室,恰巧聽到學員的噓聲,直皺著眉頭,冷冷地說:“不想上
這堂課的人可以離開。”
在教師是靳翼的情況下,當然不會有人想離去,個個低著頭裝出受教的模樣。
“琪爾,你上來當助理。”靳翼私心的想多接觸她,點名叫她上台。
“我?靳先生,我基礎不行,不夠格當助理。”不必想也知道他另有目的,琪爾絕
不想讓他有機可乘。
“上來。”課堂上,靳翼施展教師的威嚴,沉下臉命令。
琪爾不甘願地慢慢踱上台,沿路還感受到嫉妒的眼光。她是招誰惹誰了,明明是一
件苦差事,大家卻要嫉妒,她只得將滿腹怨懟瞪向罪魁禍首。
對她擠眉弄眼來表示抗議的態度,靳翼反而笑咧了嘴。
“雙手舉起來。”靳翼收起玩笑的心情專心地上課,但是當他拿著布尺轉身,他的
眼睛差點沒凸了出來。
琪爾高舉著手臂讓身體的曲線顯得畢露,寬大的襯衫由於舉手更形緊實地服貼在高
聳的胸部,曲線流利地直洩至圓翹的臀部,形成致命的吸引力。
靳翼吞了吞口水,如鋼鐵般的毅力卻在她一個簡單的動作中崩潰。
“靳先生。”這個色狼又是將視線投注在她的胸部上,琪爾恨得咬牙切齒,由齒縫
逼出話來。
怒火四射的眼眸沒有打醒他的神智,明知火山即將爆發,靳翼仍然勇敢地以布尺量
她的胸圍;布尺交叉在峰頂,不容閃避地他的手也覆在此地,引起她一陣戰栗。她知道
他一定是故意輕薄她,琪爾憤怒地不管是否會被逐出去,正准備發飆--“這是錯誤的
量法,布尺應該交叉在哪個位置?”靳翼忍住笑,沒改變手掌停留的位置,卻一本正經
地詢問底下的學員們。
他是在示范,而不是存心輕薄她?琪爾陰暗不定地看著他,疑惑地強忍住他的手掌
所帶動的心悸。
“應該交叉在正中央乳溝的位置。”麗芬為了能給靳翼好印象,首先發言。
“對!應該在這個位置。”靳翼倏地將手掌在她胸部間左右移動。
這下子,她再也受不了了。他的手勾著自己的下巴,他的手滑過自己的背,他的手
又環在自己的腰上,他的手還覆在自己的臀……琪爾一直提醒自己,這是在上課、這是
應該的、這是……這是故意的!
琪爾大力推了他一把,火大地沖下台,大聲地嚷嚷:“我不要當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