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肆虐目前雖然擁有一家公司和一間學校,但他天性的浪蕩因子卻驅使他拋棄所有的束縛,帶著苗曲萍和五歲的邪萍來到他父母生前留下來的牧場。
邪肆虐找到工人幫忙重新整理牧場,之後,他便和苗曲萍以及女兒,住在牧場裡。
來到牧場已經好幾個月了,邪萍也因此愛上了釣魚,每次苗曲萍在樹蔭下看書,就會看到邪萍拿著釣竿,坐在湖畔釣魚。
苗曲萍看著邪萍釣魚的模樣,嘴角不禁露出微笑。
邪萍的個性非常早熟,每次釣到魚,不管魚的大小,她總是會把魚放回到湖裡。
這回,邪萍又放走了一條大魚,她放下釣竿,走到苗曲萍身邊。
「媽咪,我剛剛放走一條大魚喔!」她驕傲的宣佈,臉上閃爍著燦爛的光采,更增添活潑的氣息。
苗曲萍沒有開口,只是微笑的看著她。
「不知道爸爸最近在做什麼?最近我都沒有見到他,不曉得他又在和什麼動物談戀愛了?」
邪萍的話讓苗曲萍忍不住笑出聲來,「你每次都這麼說,不怕你爸爸聽到會生氣?」邪萍的個性非常活潑,常常讓她和邪肆虐哭笑不得。
「爸爸不會對我生氣的。」
邪萍露出微笑,然後又跑回湖畔釣魚。
苗曲萍兒女兒跑遠,自己也就繼續埋首書中,享受微風吹來沁心的涼意。
「又在看書了。」邪肆虐穿著一身運動服出現在苗曲萍的身旁。
聽到熟悉的聲音,苗曲萍並沒有抬頭,只是開口,「這麼快就忙完了?邪萍剛才還說你只顧著和動物談戀愛,都不理她了呢!」
經過這麼多年,苗曲萍終於瞭解邪肆虐所做的一切全都是因為愛她,所以她也就拋開心中的芥蒂,試著去接受他的一切,久而久之,她也開始學會開玩笑以及打開自己的心門。
「是嗎?那下次戀愛要少談一點,免得心愛的女人都跑掉了。」
邪肆虐打趣地道,並且遞了一杯牛奶給苗曲萍。
多虧他經營這座牧場,才能讓她每天都喝到新鮮的牛奶,也因此把她瘦弱的身體調養得比較豐腴一點,臉色也不再像以前那樣蒼白得嚇人。
「爸爸偏心!只給媽咪喝牛奶。」
邪萍在釣魚的空檔見到邪肆虐走來時,就已經準備跑去找他,在見到他拿牛奶給母親喝時,她跑得更快了。
「你就只有吃東西的時候才會用跑的。」邪肆虐微笑搖頭,又倒了一杯牛奶。
「才不是呢!剛剛爸爸走過來的時候,我就要來了,只是見到爸爸手上的牛奶,才跑得特別快而已。」
邪萍喝了一口牛奶後,又說:「爸爸,你最近又和哪個『美女』談戀愛啊?」
「哦!我好像聞到一股醋味,不知道是哪個人打翻了醋罈子呀?」邪肆虐取笑著。
「就是我啦!爸爸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邪萍凶巴巴的說著,一點都不懼怕這個看似嚴肅的父親。
「不是的,爸爸最近和別人商討賣牛的生意,所以才會冷落你們。」邪肆虐抱起邪萍說。
「好吧!如果你現在肯和我一起玩的話,我就原諒你。」邪萍嘟著嘴要求。邪肆虐抱起邪萍轉圈圈,而邪萍銀鈴般的笑聲也迴盪在湖濱,苗曲萍看著他們父女倆玩得那麼開心,心中突然領悟到一件事……原來自己多年來所找尋的,就是現在這種情景。
雖然她不是邪肆虐的妻子,但她卻擁有了他的愛。
她永遠都是邪肆虐的女人、邪萍的母親,而且都擁有他們的愛,這就是她一直在找尋的。
***
因為玩得太累,一回到家裡,邪萍就上床睡了。
邪肆虐坐在書房裡休息,苗曲萍則在—旁替他按摩。
「累嗎?」她很少看他玩得這麼瘋狂,以他現在的年紀而言。大概會吃不消。
邪肆虐握住她的手,「不會,能和女兒玩是一件輕鬆的事,怎麼會累?倒是你,曬了一整個下午的太陽,有沒有曬暈?』苗曲萍露出微笑。「沒有。我的身體愈來愈健康了,不會這麼容易就曬暈的。」
邪肆虐拉著她坐到自己腿上,摸著她依然白暫的皮膚。「你就像一棵慢慢成長的小樹,在我的呵護之下,身體狀況愈來愈好,卻也讓我擔心你有一天會離我而去。」
「你擔心我會離你而去?」苗曲萍有些想笑。這個狂傲的男人把她栓在身邊這麼多年,而且都已經有孩子了,他還怕她會跑掉嗎?「嗯!但是,我更怕自己沒辦法和你白頭到老。」
他—向把她擺在第一位,凡事以她為主,所以才會擔心自己無法照顧她,畢竟,他的年紀比她大這麼多。
「這太不像你了,以前你不是常說,除了你之外,碰我的男人都得死嗎?如今怎麼會突然說出這種喪氣的話?」
邪肆虐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凝視著她,用眼神傳達自己的深情。
過了好一會兒,苗曲萍才再度開口,「怨我嗎?」
「怨你什麼?」他摸著她的頭發問。
「怨我太慢發現你對我的感情,以及我對你的感情。」
「那些都不重要,只要我知道自己對你的感情就好,」
「就算一輩子都被我怨恨也無所謂?」苗曲萍笑著問邪肆虐。
「怨我也好,恨我也罷,反正這一輩子,我是不會放開你的。」他一直都愛她,儘管他和她同住的那一段期間,他也和別的女人來往,但他依然把她放在心靈深處。
「你真笨!」苗曲萍罵道。
她一向認為自己是孤獨一個人,卻一直都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邊有一個人在保護她、關心她,反而依然故我的關在自己的象牙塔中……
她怎麼會這麼殘忍?感覺到懷中的佳人在哭,邪肆虐拍撫她的背。
終於……他終於得到她的心了。
苗曲萍安撫好自己的情緒之後,附在邪肆虐耳邊說了一句話,讓邪肆虐忍不住全身一震,繼而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抱緊懷中的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