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
原本以為妮娜雙魔走了,呈峪也沒那個意思,才要下床去沖個澡就又被他拉上床,乾柴烈火燒了三回合才方休。
途中曾因意識到對方是男人而癱下去,他沒笑也沒生氣,默默低下頭含住那沒用的傢伙,此時可以看出對方的豐富經驗,呈峪不只是用嘴舌逗弄,簡直是用整個身體勾引著他的慾望之火。
含媚帶艷的杏鳳眼,總是在對上時微微彎笑,不受愛撫的身體輕輕擺款,魅惑著無處可去的手伸向廣大銀白領域,落下每一次的撫慰,適時回應的呻吟,滿足他心底大男人成就感,欲拒還迎的態度喚起他更深層的征服欲。
深深沉入感官世界,一種男人與男人間神秘的感官世界……
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交往很久,其實連一個月也沒有,這樣的進展或許是男人樂見,但對維尼而言如同建了一棟沒有打基底的房子一樣不安。
「你還要看多久。」
被看了有半小時之久的呈峪,終於忍不住瞪回去。
維尼也察覺自己的孟浪,紅著臉趕快收心專心在程式上。呈峪又瞪他好一回,才起身走到他身邊,低語:「色狼!不要一直回味昨晚在床上的事情,色瞇瞇的樣子看起來好猥褻。」
被看透了。
維尼半扶半遮掩著火紅臉,恨不得有現成的洞可以跳進去,被他戳破想法後活色生香的情事反而更難不去回味。
嘟嘟嘟——嘟嘟嘟——
「您好……維尼是嗎?哪找?……請稍等。」
「小熊二線,田先生。」小喬兼任總機。
田?「喂~」
「維尼嗎?」
「田學長?」怎麼他會知道這裡的電話?媽媽給的?還是舅舅?
「有嚇到嗎?」對方輕笑。
「嗯。」田仕冠是馨巧的乾哥,這通電沾夾帶而來的回憶絕對稱不上美好。
「今晚幾點下班?出來喝一杯?」
「我……我今晚有事。」
「什麼事?」
胃在翻絞、擠壓,中午才吃馮的東西這時顯得多餘,只想把它們全挖出來,一圈圈悶由曾蔓泛開,名為傷害的籐蔓纏纏繞繞……緩緩奪去呼吸……
「嗯……私事。」
「其實沒什麼事吧!每次你想推托時,就會有嗯嗯的拖音。」
我們……分手好不好?馨巧顫著肩,低垂著頭,眼眶盈滿祈求的淚。
胸口好悶。
「……沒有啊……」
維尼……緣盡就該放了。仕冠一臉為難。
「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你今晚沒事對吧!其實是……我聽聞了一些事……」
田仕冠沉默好一會。
「別做傻事……我們談談好不好?這事再逃下去也不好。」
「……」
呵呵~討厭啦!你最壞了……馨巧笑得很甜,在一個陌生男子的懷裡。
整個人沒由來開始煩躁,有股想要自殘的虐血急欲跳脫,深深地,深深地把自己砍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到台中火車站來載我吧!今晚七點,我知道你家在哪,記得。」掛上。
對不起……對不起……馨巧緊緊抱著。
「……」只手遮住雙眼,妄想這麼做就能阻擋不願想起的畫面。
原來……原來自己什麼都沒忘……壓抑了男子淚,卻擋不住竄上鼻頭的心酸,故做堅強的放下話筒。
台中還不夠遠嗎?
心在抽痛……
抽痛!
抽痛!
「……尼~」
「維……」
啪!「上班中別作白日夢。」
呈峪叫了兩聲,也不見他回魂,借了報紙,捲一捲就朝維尼後背K下去。
「呃!對、對不起……哇——」
維尼嚇得不輕,連一旁的五百CC八分滿水杯都打翻,對這措手不及的意外一陣慌亂。
水擦乾,也過了生氣的第一時間。
「你是故意的。」維尼故意裝得很兇惡,心底卻感謝他打掉了那份苦悶。
呈峪瞇起閃著危險色彩的雙眼。「你嫌工作太少嗎?」
「不不不!絕對沒有。」
維尼用心在自己的電腦上。
答答答——
「咳!今晚……咳~會晚點回去,她們可以麻煩你一下嗎?」
維尼不敢轉頭看。
「……可以。」
磨了一下,維尼不知道要不不要告訴他為什麼要晚回,最後只能看著他,笑笑的說:「謝謝。」
葡萄籐,七點半,現場演奏還未開始,台上二人組正在調音,底下五、六位客人零散落座在各處,維尼與田仕冠在吧檯前坐下。
「最近過得如何?」點一杯咖啡,第一句問候。
「還不錯。」維尼點了果汁,最近酒醉駕車的罰責又加重了,等會要開車回去不能喝。
「有再交新的「朋友」嗎?」
「嗯……大家對我都很好。」
「聽說你有一個很好的「男性朋友」,真的[碧波蕩漾錄入]嗎?」
「還好……」並排而坐的兩人,不是對著酒櫃問就是對手中的飲料回話。
「還好?跟他合租?我記得那是你舅舅的屋子,你向來重隱私。」
「只是晚了,留下來而已。」維尼玩著八已去三分的果汁杯。
「留到你的床上?」田仕冠撐著下巴靠在吧檯上。
「誰說的?」不高興的瞪眼,心中也有底了。
「不用管誰說的,總之是不是有這回事。」態度略帶強硬。
「……」喝果汁,逃避問題。
「維尼……我知道馨巧傷你傷得很深,但你也不能因此隨便找個人,還是個男人!」不答就早默認。
「……我、我沒有。」
「我不想知道你們怎麼認識,可是你要知道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就會想要抓點什麼,你天生就愛照顧人,馨巧闖的禍,哪一件不是你處理得好好,她的生活又哪一件不是你打點得妥妥當富,大家看在眼底,早把你們當成老夫老妻,就差沒蓋個章生幾個小蘿蔔頭。可是馨巧離開你是事實.你以為你們會長長久久,馨巧意外的離開你身邊,你只是一時無法適應不能接受,那個男人剛好這時剛好出現……」仕冠是撮合他們的人,維尼會這樣,他深覺自己有那個責任要開導他,至少不能讓他沉淪。
「我、不是……」
「聽我講完——」
「……」還想反駁什麼的嘴,閉上。
「反正不管你們之間是怎樣,你現在的心態根本就出了問題,他只是替代品,馨巧的替代品,或許你沒有發覺,但是你對馨巧的付出大家不是沒看到。我覺得你只是想要有個人可以關懷,可以讓你付出熱情,現在的你就像被堵住的河水急著找個出口,對方是誰變得不重要,只要他肯接受你的關懷與付出就行了。是不是?其實否用我講這麼多,你自己心裡明白。」
維尼緊握玻璃杯,平直的眉早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不安的死結。
「紅酒。」維尼這時覺得需要酒來麻痺自我。
田仕冠馬上打手勢要酒保別忙。「你等會還要開車。」
「……我沒有。」維尼趴在吧檯上。
這句「我沒有」大家心知肚明,田仕冠不做任何回應。
我、我跟他發生一夜情,所以我要負責,我並不是把他當替身,我不是的……對!一定是這樣,因為不想當個懦夫,所以我負起那個責任,我想要給他幸福的,我要照顧他,我只是想「負責」,我並不是利用他,我……我……
維尼心急的不斷為自己找一個合理的藉口,更強迫自己去接受「負責」這個理由。
「我沒有……我很清楚跟誰做愛,跟誰說話,呈峪不是誰的替身,我已經忘了她,徹頭徹尾的忘了!我真的沒有……」維尼堅持他並沒有把呈峪當替身。
「有沒有你自己知道,別再逃避了,你至少要承認跟馨巧分手所造成的傷口,不會有人怪你去非洲當鴕鳥,還是木柵動物園的上撥鼠,只是你不該去耽誤人家的青春,馨巧不要你不代表所有的女人都拒絕你。跟男人同居?他是同性戀?這是我看過你做過最瘋狂的一件事。」
「不干他的事。是我去糾纏他的。」維尼聽出他暗示,他的飢不擇食,以及對呈峪的不以為然。
「你纏他或他纏你並不重要,而是你,葛維尼、根、本、不、是、同、性、戀,你愛女人,你是個正常的異性戀者。」越講越激動,田仕冠最後用敲桌來顯示他多麼在意這件事。
「……」
「對不起!我失控了……只是這件事很重要,不能就這麼拖著不放,若是不快點離開他,等事情鬧開了,你在親友間在社會上將會很難立足。」
「……我知道。」
「算了!今天就聊到這吧。」推開冷卻的咖啡。
維尼一口喝光果汁。
「我也不是反對你跟他在一起,只是現在的你並不理智,我不希望失去你這個好朋友,」
拍拍維尼的肩。「好好想想吧!等會我要坐夜班車回去。」
「不去我那住一晚?」
「不了!你需要時間好好想想,別忘了我那番話,別再逃下去,這樣對你或對他並不是好事。」
「我會好好想想的……」
「那我就回去了!無論你的決定如何,部打通電話給我吧!我的電話還是老樣子,也還是住在那個狗窩,大伙都很擔心你。」
「我知道,謝謝。」
「那就這樣,我坐計程車回車站,你自己開車也要小心。」
「嗯——拜拜。」
維尼又坐了會,等聽完一首歌才起身離去。
是不是替身……真如田仕冠所言,它就清楚的擺放在那,只是他選擇忽略了而已。
那是一個不可以看清楚的答案,一個連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正確的答案……
「靚哥哥,維尼哥呢?」妮。
「去哪裡了?」娜。
子妮、子娜的態度彷彿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有事。」一般人不會問「去哪裡了?」吧!這麼篤定他一定有約?記得維尼下班前還交代要跟她們說「抱歉。」
呈峪微一挑眉,不動聲色。
「幾點回來?」子妮漫不經心的問。
「他沒說。」
呈峪看她們切切換換的頻道,娛樂新聞、外國片,音樂、日韓劇會停留個幾分鐘;新聞、廣告、卡通、鄉土劇、綜藝節目皆跳過。
「不看卡通嗎?」呈峪印象中,弟弟喜歡看,去吃雞肉飯時老闆的兒子也喜歡看,常常跟其他客人一樣,小朋友看小丸子就跟著看小丸子,看柯南就看柯南,有時兄弟倆鬧起來,大家就五分鐘神奇寶貝,五分鐘數碼寶貝一起看,直到用餐結束。
內容做什麼沒有人在意,只是想要嚼飯時做些不用思考的事。
子妮用「你真老上的眼神」看峪一眼。「小孩子玩意。」
「吶~我餓了。」子娜馬上跑到呈峪面前拉拉手,比比手錶。
都快七點了。「想吃什麼?」
「沒意見。」子妮關掉電視。
子娜中規中炬的勾住呈峪,笑得很可愛就像個小妹妹。
「都可以,走吧!」
白色豐田轎車上,子娜坐前座,有一搭沒一搭跟呈峪聊,子妮一副懶得理人的橫躺在後座。
「靚哥哥,有沒有什麼地方麥燒烤?」
「燒烤……」呈峪是知道某幾家簡餐店有燒烤,卻不知道哪一家好吃。
「也不一定要燒烤,只是突然想到……對了!「開元餐館」在哪?聽說那裡的菜色不錯。」子娜手上拿著自己的記事本,伸手就打開車內小燈這頁那頁的翻,一點也沒顧慮到這樣做會增加駕駛者的眼睛負擔。
「怎麼知道這家店?那裡的出入份子很難,料理也很普通。」吃過幾次「開元餐館」,除了招牌粥其他料理都很普通。
「好啦,難得來台中,網路上都說「開元」的粥、抓餅,煎餃最好吃了~靚~哥~哥~」
「……」雜雖雜,各幫派也不至於在那邊鬧事,附近的「叢林」茶坊,算是台中最大的眾點,不但餐飲好吃又便宜,也是紅男綠女尋找對象的地方,老闆據聞是某官員的情婦。
「靚哥哥——好啦——」子娜耍賴。
「那就去吧!等會跟著我高。」那條路可是出名的飄車場所,加上兩個小鬼並非一般人,像個活動捕蟑屋。
轉了一圈,在「叢林」對面的公園外圍找到位子,這座公園也不是很大,但入夜後,裡面龍蛇混雜,善男信女都不適合走進去。
「啊——小偷!」
才下車,等待綠燈過馬路的時候,子娜的皮包被陌生男子搶往公園而去,她們反射就追進去,呈峪見狀不對也跟著追上去。
越到裡面越沒有光亮,只有遠處微微照明,在一棵樹下兩小妞正靠在樹上氣喘呼呼,另一棵樹下有三個少年或站或蹲,人手一支煙。
「靚哥哥,皮包在他們手上。」子娜馬上靠過來。
十大步遠。「兄弟,錢拿了,皮包可以還來嗎?」
「錢是拿了,但事可還沒做。」一個拋丟就把皮包丟給不遠處的子妮。
「什麼意思?」呈峪全身戒備,已有最壞的打算。
「有錢能使甩推磨啊——」子娜推他一下,笑著跑離他身邊。
「靚哥哥,只要你跪著求我們,或許就能保你平安無事的離開。」子妮忘不了昨晚那抹嘲諷的眼神,非要扯下他不可一世的高傲。
原來這就是「去哪裡了?」的真面目。呈峪大約可以猜到她們的想法。
先用計支開維尼,再假藉吃飯引他到這公園附近,接著用搶皮包一計把他這條魚兒撈進網中。呈峪很想稱讚她們聰明計畫得很周詳,還曉得在這個各幫派皆可遊蕩的三不管地帶進行最後階段。只是……呈峪替她們感到惋惜的笑兩聲,顯然他們資訊不夠完整。
「也可以有第二種選擇。」呈峪拿起手機,按了三個鍵。
「喂——警察局嗎?在……」
啪!一個少年街上來搶走手機,並按掉電源。
不悅,皺眉。「手機還我。」
「這位小哥,挺叼的嘛。」看似為首的男子一揚手,便把手機丟向遠遠的後方。
呈峪牢牢記住他的樣子。「子妮,你不怕你的維尼哥找你算帳嗎?」
「哈!他?他算老幾,告訴你,張家老頭和老太婆都死了,李家錢多勢大,就我們倆最大,葛家也沒那個能耐動我們,只要李家老頭不死,總統也定不了我們的罪。」李家是她們媽媽那邊。
「意思是李家老頭死了,你們就會垮台?」而且定不定罪不關總統的事。
「我爸是李氏總經理,下任董事長,媽媽是紅獅社社長,舅舅是政府高官,舅媽是法官,阿姨是律師,表哥是刑大局長,你說呢?靚、哥、哥——」子[碧波蕩漾錄入]娜同子妮扯起惡魔角度的微笑。
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不公平的事,「既然你們也沒我想像中的單純,那我回家了!」轉身就走。
「老兄,請神容易送神難,要走?沒這麼簡單。」一個流里流氣,理出足球紋路的平頭少年擋住去路。
「告訴你!我最恨有人跑到我頭上!全是你不對!放心,我會打到你連告密也不敢。老虎!」一聲令下三名少年圍了上去。
呈峪也沒什麼抵抗,雙手被綁於後,安份的被拖人草叢中,不掙扎不等於放棄,他只是在等待一個契機,若是盤算失誤,最壞不過就是人命一條。
「你這個死同性戀,就讓你被操到早上。」
「你們三個是從台北來的?」呈峪把子妮的恐嚇當耳邊風。
「是啊,小弟們特地從台北帶「雞」孝敬孝敬你這蕩婦。」直徑有十公分以上的萬巒名產,嗜虐的撕扯亞曼尼襯衫,邊猖狂大聲淫笑。
他少數高單價的衣服……
咬緊牙關,瞇起杏鳳眼。「第一、這件衣服很貴;第二、蕩婦是你身後那兩個;第三、這個公園也是有地盤,並不是真的「三不管地帶」。」
「喲~瞧這張嘴,真了不起吶!小子,別以為你在大公司上班,態度就可以這麼囂張,在這!沒人買你的帳。」鏗鏗,兩三下就扒了他的褲子。
「啊一一一」粗劣尖銳的殺豬叫聲嚎兩下,呈峪眼前的油團變成了牛仔馬靴。
「喂!死肥豬,要在這裡霸王硬上弓錢繳了沒!一、二、三、四、五,五個人輪姦,場地費五倍外加善後五萬大洋,還有剛剛的搶劫過路費,現金三分之一,算你們二十萬就好,還有這隻手機是不是你丟的?公園清潔費三萬,全部總共收你八十五萬五就好。」苛薄的女音接在豬叫之後連珠飽彈。
不知何時,這一小方天地,早被七八男女圍住。
「你們是誰啊!」子妮很不爽的對著來人粗聲粗氣。
「我們?你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還敢踏進這裡,真是狗膽!告訴你小妹妹,這裡是勁老大的地盤。」
「勁老大?他又是哪根蔥,我還是台北蕭老大的女人咧!敢碰我,就告盡你家祖宗八代,抄盡你家勁老大所有地盤。」
「喔呵呵呵一一一那也要你們留得了全屍吧。」
「峪哥——」這頭正火熱,那頭一票全倒抽口氣。
呈峪板著臉,拉起褲子,拉不攏的衣服就任他若隱若現。「等會加收高級交際費、咨詢費,緊縛費、污染費、衣服損毀費、手機維修費。」
終於來了,還以為這地盤早易主。呈峪鬆了口氣。
「峪哥——我好想你——一」容兒一回頭,見到更形沉穩的呈峪,當下飛撲過去,抱著又叫又跳。
「峪哥,什麼是污染費?」在一旁的小弟好奇發問。
「長得那麼醜,污染市觀。」呈峪讓它抱一會就扯開她。
「峪哥!這麼久沒見,怎麼也不乳人家多抱會。」容兒跺跺腳又要巴上去。
呈峪一手抵著她的頭,轉過去面對子妮。「大小姐,台北是台北,台中是台中,幫派不是你們小女孩看的漫畫那麼單純,是台北的老大又如何,混有混的規矩,今天是你們來台中鬧,那位蕭老大再神通廣大也是要照江湖規矩來要人。」
「我表哥是刑大局長,我阿姨是……」子娜見他們人多勢眾,馬上又抬出一堆名號。
「那又如何,官官相互,黑道白道污成一塊,米蟲會比搖錢樹來得有價值嗎?」
「你、你不怕維尼哥找你算帳嗎?」子妮也感覺到情況不妙。
「他誰啊~!我要回去了,他們你們自己看著辦!那隻豬給我多踹幾下。」比著丟他手機的男人,有仇報仇加十倍。
容兒說了幾句,便追上轉離開的呈峪。「峪哥~勁老大回來了耶!」
「靚哥哥一一」子娜害怕的大喊。
子妮死也不肯拉下那個臉吭聲。
男的被海扁一頓後捆成一團,五人全被搴上車帶回某家大酒店。
「峪哥,你真的就這樣不管那兩個小妹妹啊?她們看起來身份不凡耶!」容兒自動坐人助手席。
「是大人物的女兒或孫女吧!手腳乾淨點就沒事。」在駕駛座上燃起一根煙。
「算了!那兩個人不干我的事,老大回來了不回去看看嗎?」
「再過一陣子吧。」抽沒兩口便捻熄,開往老巢。「勁老大有點想你呢!那幫兄弟也說好久沒見到峪哥,快一年了吧!」容兒扣好安全帶。
「……」唐勁可以算是第二任情人,一個很特別的情人。
「峪哥,看看也好,勁老大回來有一個月,嘴上不說其實還是想見見你……」容兒扭絞安全帶說得很心虛。
呈峪笑了笑。
「勁若是被你這小丫頭看透,那他還是老大嗎?」提到唐勁,回想的並不全是腥風血雨,年少輕狂的過去如今想來別有一番滋味。
「不來了一但是哥跟易哥,還有紅姊全都很想你呢!每次老大氣起來,大家全都抱頭夾著尾巴逃,哥這時就會說「要是峪哥還在就好了。」,易哥一定會接「那就打電話啊!」,紅姊就吐槽「勁老大說誰要敢打,就剁指頭。」接著三個人就都會「唉一一」
容兒一會掐著脖子裝低音,一會擠著眉扮撫媚,最後是捏著鼻子嘟著唇說。
「容兒,看樣子你混得不錯。」在紅燈空檔,呈峪伸手摸摸她的臉。
「是勁老大不嫌棄我是情婦的小孩,肯把我當妹妹照顧,大家也都對我很好。」容兒把出落得更成熟的鵝蛋臉輕輕在呈峪手裡蹭,因呈峪這個習慣動作露齒而笑,眼眶熱了起來。
「如果到時有一個叫「葛維尼」的去救人,就請勁幫個忙,讓他帶走。」
「峪哥真的不願意回去看勁老大嗎?」她苦著一張臉。
「還不是時候……會的,再等一下好嗎?」呈峪把車靠在老巢正門口。
「那說好羅!等「時候」到了,一定要來,千萬別讓大家等太久——」容兒下車繞到駕駛坐窗旁。
「峪哥沒晃點過你吧?」伸手捏捏她的手,習慣性的確認她是否有在長肉。
「一定哦!峪哥的話一定帶到,再見。」說著就在他臉上印下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