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妮感覺自己好像在一個迷宮裡迷了路,眼見石雕的迷宮就要崩塌了,但她依然找不到出口。
她的心裡在害怕地尖叫,然後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正坐在一部寬大舒適的車內。
邵宣穎轉頭朝她一笑。
「我怎麼會在這裡?」
她記得剛才他們還被困在山上不是嗎?怎麼一覺醒來,她就坐在車內了?
難道方纔他抱著她,漫步在美麗而浪漫的花徑裡,也只是一場美夢?
「剛才我們在山上賞花時,你累得睡著了。好在孟陽及時趕到,我便抱你上車,看你睡那麼熟,不忍心吵醒你。」
原來,她在他懷裡睡著的美夢,是真的。
一抹笑意驀地飄上她的唇邊,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發現自己喜歡這種依賴他的感覺。因為他就好像當年總是護著她的邵哥哥一樣。
雖然他也姓邵,可是卻不是她的邵哥哥。因為邵哥哥自出國以後,便失了音訊。
她相信,如果她的邵哥哥回國,一定不會忘了來見她,她的邵哥哥,也絕對不像邵宣穎一樣花心。
「你如果累的話,可以再睡一會兒。到了我再叫你。」
「我們現在要到哪兒去?」
「送你回家。」
「你知道我家在哪兒?」
「知道,你給我母親的名片上有住址。」
杜雲妮看車子駛入熟悉的巷道,轉幾個彎,就到了她家的門口。
邵宣穎很有紳士風度地下車為雲妮開車門。
雲妮下車時,要將依然披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還給他,而他反而將外套往她身上套得更緊。
「太陽快下山了,天氣變得有點冷,別脫下外套。」
「可是,這是你的西裝……」
「不要緊,等你下次來我家再還我就行了。我衣櫃裡的西裝外套多得是,不缺這一件。」
他的體貼,竟令她感動得不知該怎麼回應,過了半響,才開口道謝:
「今天謝謝你,我度過很愉快的;天。」
說完,她轉身打算進屋,卻被宣穎一把拉住。
邵宣穎一手牽住她,緩緩地將臉湊過去。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
她簡直不敢相信,當他俯首靠近她,近得差點吻上她的那一刻,她緊張得彷彿心臟要跳出來似的。
他邪魅地笑著,「別害怕,高雅的紳士只想向美麗的淑女吻別。」
在他的唇就要貼上她唇邊時,突地向旁一移,吻上了她的粉頰。
這個舉動,令雲妮鬆了一口氣,內心卻有種期待落空的空虛感。
到底她在期待著什麼?他的吻嗎?
胸口激烈的鼓動,加速了她臉頰變紅的速度。面對他溫柔的一吻,她竟感到既羞怯又亢奮。
難道她真的不受控制地喜歡上了他?
不,她不能輕易地失去了自己的心。失去了心的女人,一旦遭受背叛,就只能自己孤獨地填補心上的缺口。
她不想走上和母親一樣的路。
邵宣穎瞇著雙眼,饒富興趣地看著她那驚慌失措的表情。
下一秒鐘,杜雲妮匆忙地道了聲再見,就逃也似地轉身進了屋子。
「再見。」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他依依不捨地與她道別,心中卻打定了主意,要讓她成為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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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昭儀一見女兒回來,立刻好奇地問:「剛才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是誰?」
「只是一個普通朋友。」
只是朋友嗎?那他為什麼吻了雲妮?
雖然只是禮貌性地吻了一下臉頰,但她直覺他和女兒的關係沒那麼簡單。
杜母試探地問:「我以為你今天早上那麼早出門,是為了幫客戶做臉?」
「是這樣沒錯啊!」
「但你現在怎麼換了套衣服回來?而且還是讓一個陌生的男人送你回來?」
杜雲妮這才想起她忘了把身上的紅色禮服還給邵伯母。
「其實,這件事情說來話長。這件衣服不是我的,我得快點換下來,洗乾淨再還人家。」
「你先去換衣服吧!我去準備晚飯,待會兒咱們就邊吃邊聊巴!」
雲妮歎了一口氣,回房換好了衣服,去廚房幫忙,母女倆這才聊起雲妮今天所發生的事。得知了一切,昭儀忍不住問女兒:
「你喜歡那個男人嗎?」
「沒有。」
看女兒忙著否認的緊張模樣,昭儀更感好奇。
「他長得挺帥的,又頗有氣質,看起來是會迷倒所有女孩子的類型。你不喜歡他嗎?」
「他是國內知名企業的總經理,又是個花名在外的花花公子,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昭儀聞言,這才放下了心中的大石。
「你沒有愛上他就好。我原先還擔心,你要是愛上了條件太好的男人,才發現那個男人除了自己以外,還有其他的女人,那豈不要受像我當年一樣的苦?
你是我唯一的女兒,也是我心頭的一塊肉,我不忍心看你受到任何的傷害。」
「媽,你不必擔心啦!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何況我收入也不錯,即使是一個人也活得很好,根本就不需要依靠男人。」
「可是再怎麼說,女人還是要有個好歸宿。我不忍心見你一個人打拼事業那麼辛苦,要是有個好男人可以照顧你,你也就不必這樣每天忙著加班,到處去拜訪客戶。」
雲妮忍不住笑著拍拍母親的手。
「你放心,我覺得這樣日子過得很充實、很快樂,也很有成就感。
誰說現代的女人得依賴男人才能過活?我就是討厭整天被人綁在家裡當黃臉婆,每天除了洗衣煮飯就無所事事。像我這樣自由自在的,才開心。」
岳昭儀聞言,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
「只要你開心就好。飯煮好了,我們吃吧廠
「好。」
雲妮添好了飯,面對一桌香噴噴又充滿母愛的佳餚,竟沒有多大的胃夾起菜,嘗了一口,腦海中竟不由自主地浮現邵宣穎的臉。想起了他們兩人一同吃飯的愉快畫面,竟覺得少了他,食物的美味也瞬間打了折扣。
她是怎麼了?
一開始她還對脫線的他排斥得不得了。怎麼現在滿腦子都是他抱著她,一同漫步在山中小徑的影像?
她的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難道她真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他而不自知?
不,她不要愛上那個花花公子,她不要走上和母親相同的路。
不管她怎麼搖頭拒絕,就是甩不開他充斥著她腦海的迷人笑顏。
「雲妮,你怎麼了?飯吃得那麼慢,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大概是中午吃太飽了,到現在還不太餓。媽,你慢慢吃,我先回房去整理報價單。」
看著女兒匆忙地逃離她的視線。岳昭儀忍不住歎了口氣。
女兒為情所困的心事,又怎麼逃得了母親的眼睛?想不到女兒只跟那個男人出去約會一天,一回來就變了個樣。可見那個男人對她的影響有多大。
她這個做母親的,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受苦,而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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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太早,岳昭儀準備好早餐,讓雲妮吃了趕去上班,然後就拿起一張自那個男人的西裝外套口袋拿到的名片,照著上面所印的電話號碼,打了通電話過去宣穎的公司——
「你好,我是雲妮的母親,昨兒傍晚邵先生留了件外套在我這兒,我想送去乾洗,再順道把衣服還給他,但不知該把衣服送到哪兒去才好?」 -
孟陽接了電話,立刻回覆:「不必勞煩你送來,我過去拿衣服就行了。」
「這樣很不好意思,還是讓我將衣服送過去好了。」
「這樣麻煩你實在不好意思。」
「哪裡!跟邵先生「照顧」雲妮一事相比,這只是舉手之勞罷了。」
「可是,讓你將衣服送來公司又不妥。」
「如果你信得過我,不妨將總經理家裡的地質給我,衣服一乾洗好,我馬上就送過去。」
「這樣……」
孟陽考慮了一下,心知不該將總經理家裡的住址告知別人,但對方是總經理在乎的女人的家人,所以將住址跟她說應該不要緊吧?
「好吧!我給你地址,麻煩你記下。」
岳昭儀拿著那件乾洗好的西裝外套,照著地址來到邵家。
按了門鈴,說明來意,傭人隨即開門請她進去。
周玉葉一見到岳昭儀,頓時覺得有些面熟。
「你是……昭儀?十幾年前,住在幸福社區的岳昭儀?」
「是啊!你怎麼知道?唉……難道你是……」
昭儀困難地搜索著腦中的人名,一時卻想不起來,眼前這名似曾相識的婦人叫什麼名字。
「我是周玉葉啊?你不記得我了?以前住在你家隔壁,最喜歡抱你家妮妮的「邵伯母」啊」
「玉葉,真的是你?我們有十幾年沒見了吧?難怪我第一眼見到你就覺得面熟,都怪我記性不好,一時想不起來你的名字。」
「那裡!我的記性也好不到哪裡去。」
「玉葉,十幾年前,你們不是已經全家移民美國了嗎?是什麼時候回國的?」
舊友重逢,兩人都欣喜若狂,卻也感慨萬千。
「我和宣穎是今年才搬回台灣定居的,因為我那老頭在台灣開了家分公司要讓宣穎繼承,所以我就和兒子先回台灣。倒是你,這幾年過得可好?」
「唉!跟你不能比。因為我連唯一的丈夫也保不住,現在跟女
兒兩人相依為命。」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唉……別再提他了。我跟他早在三年前就離了婚,他在外面有了另一個女人,這個婚姻能再維持下去嗎?」
「想不到杜大哥年紀這麼大了,居然還把持不住。對了,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兒?我一回台灣就立刻到幸福社區去找你們,但你們已經搬走了。」
「其實我本來也不知道你住這兒的,不然我早來了。」
「你不是來這兒找我的嗎?」
「不是,本來我是替你家宣穎送衣服來的,但見了你,我才明白,緣分真是天注定。如果不是我跑了這一趟,咱們又不知要多久才能再碰面。」
「是啊!對了,我家宣穎的衣服怎麼會在你家?宣穎什麼時候見了你,居然也不跟我說一聲。」
「你先別怪他,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岳昭儀就這樣將昨晚宣穎送雲妮回家,她又瞧見雲妮為他黯然神傷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本來是打定主意,想跟宣穎的父母談談,如果確定宣穎對雲妮只是抱持著玩玩的心態,想勸他早點離開雲妮,誰知宣穎竟是多年故交周玉葉的兒子,這下事情可沒這麼簡單了。
「什麼?你確定你家妮妮真的看上了我家宣穎?」
「我想是八九不離十,不然她看起來也不會那麼掙扎、憔悴。你也知道,自從我離婚後,那孩子便對婚姻感到恐懼,甚至連交男朋友也不肯,好像打定主意要單身似的。
我一直很擔心,是不是自己的婚姻不順利,而影響了她。此外,我更加擔心,宣穎不是真心想跟她在一起一輩子。」
「這點你放心,只要妮妮喜歡宣穎,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辦便行了。你也知道,妮妮是我從小疼到大的,雖然這麼多年不見,但當初我也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她。
其實一開始並不是我家宣穎去招惹她的,是我刻意想將他們兩人湊在一起。只是剛開始,這兩個孩子好像是存心跟我作對似的,彼此看不顧眼。是我不死心,硬找機會將他們湊在一起的。
哪曉得昨天他們約會回來以後,我家宣穎也像變了個人似的,一個人沒事也傻笑個不停,簡直就像……」
昭儀心有靈犀地接著說道:「陷人情網的人才會有的反應。」
「沒錯!坦白說,我那兒子以前也跟他老爸一樣花名在外,但昨天跟妮妮約會回來後卻變了個人。晚上接到其他狐狸精打來的電話也不出門,一反常態。」 .
「你是說,你家宣穎收心了?那他肯定是真的遇上他的真命天女了。」
「事情鐵定就是如此,而且我看人一向很準,那個真命天女非你家妮妮莫屬。」
「這樣一來,我之前不就白操心了?」
早知道他們小倆口情投意合,那她這個做母親的,還來這兒瞎攪和個什麼勁兒?
「也不全然白費。既然咱們做父母的知道了,還不找機會推他們一把?」
「這樣好嗎?」性情保守的岳昭儀,有些顧慮。
「有什麼不好?咱們姐妹想結為親家那麼久了,好不容易美夢成真,難道還不順水推舟?」
「可是,接下來該怎麼做呢?」
「我跟你說……」
周玉葉靠了過去,跟多年交情的好姐妹岳昭儀咬起了耳朵,密謀「出賣」兒女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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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穎,你今晚有沒有空?陪我去麗華大飯店頂樓新開的星光餐廳賞月、吃晚餐好嗎?」批閱公文批到一半的邵宣穎,一接到喬安娜打采的電話,只覺不耐煩。
「我應該已經說過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還打來做什麼?」
喬安娜一聽到邵宣穎那活像吃了五十噸炸藥的嚴厲嗓音,雖然覺得委屈不高興,但說話的聲音卻愈加的嬌嗲,還含了一絲飽受委屈、楚楚動人的抖音:
「穎——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知道以前我不懂事,不小心得罪了你的母親。其實我從來都沒有看不起你母親,也沒有做出什麼對她老人家不敬的事情。」
但不知道為什麼,你母親好像看不起我的工作,覺得在演藝圈的女人都很隨便,所以才不喜歡我。其實我的心裡一直都只有你一個人。你知道的,我從來就不曾……」
「夠了!你到底說夠了沒有?我不管你有任何理由,都不必再說。」
「不要掛斷電話,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以後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別和我分手。就算你還有其他女人也無所謂,只求你別丟下我。」 』
「你污辱了我的母親,這件事你不該要求我的原諒,應該要求我母親的原諒。還有,你別再打電話來了,以後也別再出現在我面 前。我再鄭重地告訴你一次,我們之間已經徹底的結束了。」
不讓安娜再說話,他逕自掛上電話,然後吩咐秘書,替他過濾所有的電話,今天他要將所有的重要公文一次批完,不要讓任何人打擾到他。
喬安娜被掛了電話,只能憤恨地跺腳。
她怎麼也想不通,當初那個溫柔體貼又多情的邵宣穎,為什麼突然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再地拒絕她的邀約,還提出分手的要求。
以前她說想見他、要他陪,他從來不會拒絕。為什麼現在居然對她如此冷淡?
難道說他的身邊有了其他的女人?可是她打聽過,以前的那些紅粉知己,幾乎每個都像她一樣,突然間被打人了冷宮。
她不甘心,邵宣穎只因為他母親的一番話而拋棄了她。
她費盡心思地想留在他身邊,用盡一切手段剷除一群強勁的對手,為的就是獨佔邵宣穎。
誰知那天見了他的母親之後,宣穎居然就這麼狠心地跟她分手。她相信除了宣穎的母親從中作梗,破壞他們的感情之外,一定還有其他女人。
為了查清楚那個勾引邵宣穎的女人是誰,喬安娜悄悄地來到宣穎的公司,然後就見到盂陽捧了一大束花走了出來。
安娜天真地想,這一定是宣穎想為他剛才掛她電話的事而道歉,才命孟陽送這麼一大束美麗的玫瑰花給她。她便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去,打算立刻接受他的歉意。
「謝謝你替宣穎送花給我,我就知道他始終記得我最愛的是紅玫瑰。」
喬安娜正想一把接過花束,卻見孟陽退了兩步。
「這花不是送給你的。」。
她愕然地問:「難道這束花不是宣穎訂的嗎?」
「這束花是總經理訂的,但不是要送給你。」
安娜一聽,不悅地反問:「不是要送我,那是要送誰?」
盂陽露出神秘的微笑,只說了兩個字:「秘密。」
有著高傲自尊的喬安娜,受不了自己受冷落的事實,忍不住道:
「你騙人,宣穎—到情人節就會送一大束我最喜愛的紅玫瑰給我,去年就是這樣。這束花一定是宣穎交代你拿給我的,你是故意耍我不成?」
「喬小姐,我勸你不要妨礙總經理交代我的工作,一旦有人違抗總經理的命令,會有什麼下場,你應該很清楚。總經理向來不喜歡女人踏人他的公司打擾他辦公,如果你不怕遭到和詹露露小姐一樣的下場,那就隨你。」
孟陽說完話便離去,留下飽受打擊的喬安娜愣在原地。
之前,詹露露曾到邵宣穎的辦公室去鬧事,觸怒了他。後來,詹露露從一線模特兒,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她知道邵宣穎有多大的能耐,能迅速地捧紅一個人,也能讓她徹底地消失。
因此她再不甘心,也不敢公然地在他的公司鬧事。她害怕自己會落得像詹露露一樣的下場,只能強自壓抑下滿心的不滿。
既然他不要她到他的公司打擾他,那她就守株待兔,看看那個奪走他的心的新歡,是哪個不要臉的女人。
喬安娜的雙眼閃爍著詭異、陰魅的光芒。
她一定會用相同的方法,來報復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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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一黑,喬安娜便注意到了邵宣穎常坐的那輛加長型勞斯萊斯,開了出來。她開著一輛黑色的房車,隨後跟了上去。
反應靈敏的盂陽,沒多久就發現後面有輛房車緊跟在後。
「總經理,後面好像有輛車在跟著我們。」
「大概又是想挖掘內幕消息的狗仔隊,別理他們,待會兒我們要去的地方,只有持有貴賓卡的會員才能進去,就讓他們留在外面吹冷風算了。」
「不怕那輛車給杜小姐帶來麻煩嗎?」
「我已經派了另一輛車去接她,你直接把車開到目的地。」
「我明白了。」
孟陽將車子開到一間私人俱樂部——豪華貴族,隨後而來的喬安娜也想將車子開進去,卻被保全人員擋了下來。
「小姐,很抱歉,你的車子不能開進去。」
「可是……我是跟前面那輛車一起來的。」
她想盡辦法,就是非進去見那個搶走宣穎的狐狸精一面不可。
「抱歉,這裡是私人俱樂部,沒有專屑貴賓卡,並事先訂位的人,不得進人。請你立刻離開,否則我們要報警了。」
「但是……我有訂位了,訂位的名字是邵宣穎,你們可以去查。」
狡猾的喬安娜以為搬出邵宣穎這個名字,就可順利通過,誰知
那兩名警衛彼此交換了一個微笑。
「小姐,我們這間私人俱樂部,為了保護會員的隱私,不以名字訂位。請你立刻離開,否則我們真要叫警察來了。」
喬安娜心知想混進去的計謀已然失敗,只能憤恨地將車駛離。
雖然這次她沒能成功地達成目的,但她絕不會就這麼算了,她一定會想盡辦法,揪出那個搶她男人的女人,讓她嘗嘗被人冷落的滋味。
心有不甘的安娜,想起了自己雖然不能親自進入那家私人俱樂部,但她還有辦法可以對付那個搶走他男人的狐狸精。
她拿起手機,打了一通電話給她的手帕交——酒家女阿嬌。
「喂!阿嬌嗎?你以前說過張董常帶你去豪華貴族俱樂部,沒錯吧?」
「是啊!我現在正和張董在這裡,怎麼了?你有事?」
「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如果你正在俱樂部的大廳,你待會兒一定會看到邵宣穎帶著一個女人走進去,到時你就……」
喬安娜將計劃好的陰謀,一一交代給阿嬌代替她執行,這是她報復那個女人,最快、也最狠毒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