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慶王朝年間,北方草原居住著純樸的牧民。過著遊牧式的生活的人民最擔心的事情莫過於生病。無邊的草原上有花有草,有藍天有白雲,就是沒有醫生。某年某月,一位年輕的神醫偶然遊歷到了這裡。被這裡美麗的景色深深吸引住的他終於決定定居在這裡。從此,牧民們以崇敬的心情稱呼他為「穆克薩」,就是太陽的意思。(我坦白,偶不懂藏文,這個音純屬瞎編,大家別深究了。)
可是有一天,年輕威猛的駑卡可汗愛上了這位溫柔的神醫,一見鍾情的他發誓,只要雄鷹還在草原上飛翔,他就決不再讓神醫離開他的身邊一刻。戀愛的可汗一改往日暴扈的脾氣,成為了一位和藹可親的明君,他的部族也因此成為了草原上最富足強大的部族。牧民們在高興之餘,也開始深深發愁,沒有了神醫,誰來為他們看病呢?
好在神醫有一個醫術同樣超群的徒弟,這個十五歲的少年便開始代替師傅為牧民們服務。可是如果不是生死攸關,大家都很默契的絕不請這個徒弟來看病。為什麼呢?第一,他的服務不是免費的,而且價碼絕對高得嚇人。第二,原因不必說,大家只要聽了他的名字就明白了。他的名字就是—惡霸!
什麼,有人說這名字沒品位?我怒,我踹,我踢,鐵拳,鐵腿。
你問我發什麼怒?哼哼,沒錯,這個威猛的名字的主人就是—本少爺我!
等等,你說這世上沒人姓惡?你找死,沒人姓惡,那姓惡的我是什麼?
我為什麼姓惡?這個啊,我是個棄嬰,師傅撿到我時,包著我的棉被上本來繡著另一個名字:雲裳。就是「雲想衣裳花想容」的那個雲裳。劇沒格調吧,可是找不到父母的我也只好大人大量的使用了它八年。然後,飽讀詩書,素有神童之稱的我就給自己起了這個響亮無比的名字—惡霸!又好記又威風,當然,你要是想叫我的小名「霸霸」我也不介意啊。
不過這裡的人更習慣稱呼我惡少爺或是惡少。沒辦法,他們太尊重我了。我也只好勉為其難的讓他們尊重一把了。
這一天,我被邀請去給一戶人家看病,生病的女主人在床上已經躺了一個月,病奄奄的只剩一口氣了。奇怪,有病幹嗎不早點叫我來?果然是有病,而且一家人都腦子有病。
不過既然本惡少出馬,豈能讓她死在我手裡?否則,本惡少的顏面何存!當然是藥到病除,一副藥服下去,她已經活蹦亂跳了。可是男主人居然敢懷疑本惡少的醫術,還跑來問我要不要再服兩副藥?再服兩副,那他老婆豈不要比公牛還強壯了?
不過,本著人道主義的精神,我還是給她又配了兩副補養的藥。
臨走的時候,這家人居然拿不出我的酬金來!我大怒,沒錢?沒錢你還來敢找我惡霸?我看你是找死!
我正要大顯惡少本色,突然瞥眼看見一個十二三的小姑娘怯生生的站在男主人的身後。沒想到這般長相的兩個父母也能拼湊出如此齊整的一個女兒。
我眼睛一轉,說道:「沒錢,也罷,本惡少這會心情好,就格外開恩,不跟你斤斤計較這幾個小錢了,讓你女兒跟我回去抵債好了。」
「惡少爺,我就這一個女兒,她才是十二歲啊!求求你開恩饒過她吧。等今年一賣了羊群,我就把欠你的醫資給你送去。」男主人腿一軟,險些給我跪下。
「你急什麼?我不過是請你女兒回去陪我玩幾天罷了。」 我邪邪一笑。
「玩……玩……什麼?」他的聲音好像顫抖的厲害。
「廢話!」我一瞪眼。
這回他徹底坐在了地上。沒辦法,本惡少只好十分好心的安慰道:「別擔心,憑你女兒的姿色我不會霸住她不放的,過個十天半個月我就放她回來。到時,咱們的帳就此一筆勾銷,如何?」
我明明已經這麼和顏悅色了,一家三口卻死死拉住我的衣袖又哭又嚎,比殺豬還難聽。本惡少雖然武功蓋世,卻唯獨沒練過這一門「噪音功」。被他們纏的不耐煩,我忍無可忍的大吼一聲:「煩死了,都給我閉嘴。」
不過完全沒用。明明是三個毫無內功的人,居然能發出如此洪亮的哭聲,活似一群牛。
我閉上眼睛,死死摀住耳朵,大聲道:「閉嘴,給我閉嘴,我不要你女兒了,連你的醫資我也不要了總可以了吧?只要你們現在立刻閉嘴!」
這次效果明顯,可見危難關頭本惡少還是機智無比的,為什麼師傅還總說我遲鈍呢?回去一定要給他好好講講這次充分體現我的大智大慧的典型事例。
結果我兩手空空一個人踏上了歸途,有道是: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小姑娘,你再想求我帶你回去也晚了,本惡少再不要你這個哭起來像宰豬的女人了。
不過她也沒有來求我就是了。
哎,我不過想讓她陪我玩—玩遊戲罷了。駑卡叔叔那裡有吃有喝有穿,就是沒有人能陪我玩。想我惡霸長的粉雕玉琢,如此可愛,居然連找個陪我玩的人都這麼難,這裡的人眼睛都長到哪裡去了!
一路上我大是感慨了一番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從此以後,每次我出診,病人家都會先把女兒藏起來。好好的惡霸惡少爺再也找不到人陪我玩了。
這一天,中原的皇帝派了個使臣出使巡查草原諸部落。駑卡叔叔自己每天要陪他不算,還硬要我師傅每天跟在他身邊。哼,你每天和師傅面面相覷看個沒完,煩不煩啊,偶爾把師傅還給我惡少幾天有什麼關係?小氣!
親親惡霸只好可憐的一個人對著天空發呆。
發了半天呆,連身體都快變成了木頭,我決定偷溜去招待客人的大帳看看。哪想到這一看卻看出個父親來。
白鬍子的老使臣一看到我進來就神情激動的死抓住我不放,硬說我和一個叫「荷妃娘娘」的死了的女人長的一模一樣。
我呸,本惡少玉樹臨風,有如潘安再世,誰活的不耐煩了敢說我長的像女人!你不知道嗎,這世上說實話的人是最讓人討厭的了!當然,我這可不等於是承認他說的話是實話啊。
我本想抓住他飽以一頓老拳,卻被駑卡叔叔一腳踩在了腳下,師傅接著拿出了撿到我時我身上穿的衣物和包裹的小錦被,我這才發現那上面居然繡滿了龍。
原來龍這種生物長的還挺丑,皇帝老兒幹嗎選它做標誌?要是我就改用兔子,長耳朵,紅眼睛,一團雪白,多可愛啊。
一群人唧唧喳喳說了一個上午,原來我是當今皇上的十七皇子。某年,皇帝老兒攜後宮眾佳麗出宮遠遊。眾佳麗?!皇帝老頭到底有幾個老婆啊?想我英俊無比的惡少連找個陪我玩的玩伴都找不到,難道他能比我還英俊?
這一走神下面的一段話就沒聽到。我趕忙接著聽下去。途中,懷孕的荷妃娘娘生下了我。回宮途中,不想聖駕遭襲,於是乎,忙著逃命的一群人就把我弄丟了。
接著老使臣抓著我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訴荷妃娘娘是如何因思念我過度而去世的,皇帝老頭又是如何到處找了我十五年,奇怪,明明我是被弄丟的受害者,怎麼他越說我倒越像是拋父棄母的不孝子了?
為了表明惡霸我實乃大仁大意,忠孝兩全七尺男兒,我決定不遠千里跟他回京去看看我家皇帝老頭。
我走的那天,幾乎附近的牧民們都傾巢而出為我送行,哎,我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麼受歡迎,早知當初就不答應跟那白鬍子老頭回去了。
於是我趕忙安慰送行的眾人道:「大家不用太過思念我了,每天抽出九.十個時辰用來想念我的音容相貌就可以了,千萬不要每時每刻都用來記掛我,我會過意不去的。等看完我家老頭,我一定立刻趕回來!鄉親們,請相信我,請期盼我!」
此言一出,剛剛興高采烈的人群暈倒一半,只有駑卡叔叔神情激動的走上來,拉住我的手說道:「相信本王,大家更期盼你不再回來。」
我呵呵一笑,把一隻配藥用的活蠍子放在了他手掌心中。
接著我溫柔又美麗的師傅走了上來,傷感的對我說:「小雲,你不要去了,我有不好的預感,你這一走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最討厭別人稱呼我的本名,不過每次被師傅一叫這個名字卻渾身發軟,再也沒有力氣抗議。不過對師傅的預感我就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了,他的預感十次中有十一次不准,所以,反言之,我惡霸一定會回來的。
騎馬,乘船,騎馬,坐轎,坐馬車,接下來的一個多月中一連換了幾種交通工具,最後在我的耐性接近崩潰的邊緣時,我們終於到了京城。
不過,我家老頭還滿夠意思,我一進京城就收到了隆重的歡迎儀式,當晚,他還召集的所有的皇家成員,大擺宮宴為我接風洗塵。
宴席前,他不斷的介紹我認識那些皇兄皇弟皇姐皇妹,本惡少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胸了,這群珠光寶氣的人還沒介紹完。見鬼,我一個也沒記住。
最後,我索性來個充耳不聞,盯著不斷端上來的菜專心致志的考慮待會第一筷子夾哪個菜才好。
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溫柔的天籟之音:「十七弟好像餓了,父皇,我看今天就介紹到這裡吧,反正他一時也記不下這麼多人,以後自家人處的久了自然就熟了。大家先用飯吧。」
我抬起頭,順著聲音找去,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如同雪山上的仙女般美麗的女子,在一色身著淺黃描龍衣物的皇室人中間,只有她一身的白色衣裙,越發襯托出超凡脫俗的靈動美麗。一時間,我竟連早已餓的呱呱叫肚子也顧不上了,只是傻呆呆的長大嘴巴望著她。
過了好一會,我終於一字一句的說道:「請—你—嫁—給—我—吧。」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臉色都綠了。不愧是皇家,就是和普通家庭不同,連臉變綠都變得這麼齊刷刷的。
白衣女子莞爾一笑,輕聲道:「十七弟,我是你的四皇嫂,已經嫁了你四哥了。」
什麼?居然有人搶先一步娶走了我的仙女?沒關係,我惡霸一想心胸寬廣,不會小肚雞腸的計較這些事的。何況,不搶個各把老婆,豈不辜負了我惡霸的名字?搶個皇子的老婆,更有利於我惡霸在京城揚名立萬,再豎往日光輝形象。
於是我點點頭說:「那更好了。」
話一出口,所有人的臉又一齊變黑了,害我惡霸又感歎了一回。
最後,仙女對我溫柔一笑,道:「十七弟真會說笑。」然後,轉身走回了自己丈夫身邊,再也沒有搭理我。可悲可歎,天地造化弄人,我惡霸剛剛燃起初戀的火花,就這麼在一瞬間又被撲滅了。無可奈何間,我狠狠盯著她的丈夫,也就是我的四哥,如果眼神能殺人,他現在早已被我在身上紮了八九十個窟窿了。
可惜眼神完全沒有這項功能。那年輕英俊的丈夫似乎反而覺得我滿有意思,一點虧也不肯吃的反瞧著我打量個不停。一番互看的作戰後,我終於決定充分顯示我的寬宏大量,不再瞪他了,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美食上。
皇帝老頭就坐在我身邊,他比我想像中和藹多了,不斷往我碗裡夾菜。我越吃越高興,已經把剛剛的失戀拋在腦後了。沒辦法,像我這種大丈夫即便遇到再大的挫折也會很快振作起來,為此,師傅常抱怨幾乎沒有對我施展他安慰人的拿手絕活。不過據我所知,只要他一離開駑卡叔叔身邊,駑卡叔叔就立刻會灰心喪氣的懷疑自己對戀人的魅力,然後師傅就只好用整夜的時間來安慰他,至於安慰的方法我就不知道了。
突然我一抬頭,發現那個四哥還在盯著我看,嘴角還掛著一絲戲謔的笑容。X的,老子都不看你了,你還敢盯著老子不放!我惡霸是白給人看的嗎!
我怒從膽邊生,霍的站了起來,一拍桌子大聲罵道:「他XX的,你盯著本惡霸看什麼看!」
然後,我再次欣賞到皇室成員獨一無二的變臉神功,這次的顏色是慘白。
所有人都神情不懈的盯著我,像在看什麼怪物。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我這麼英俊瀟灑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的惡霸嗎?
始作俑者的四皇子反倒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表情,頗有興趣的看著我出洋相。我怒,居然有這麼無恥的人,我決定了,一定要把我的仙女解救出他的魔爪。
不過在這之前,還有更麻煩的事情。皇帝老頭一拍桌子,陰著臉喝道:「你剛剛罵什麼?」
拍什麼拍?比和我誰拍的響啊?嚇死人了!他衝我瞪眼,我也毫不示弱的衝他瞪著眼。不過我的眼睛比較大,先天條件優勢,這次絕對是我贏。
周圍的人見我居然和皇上叫上了板,一個個更嚇的噤若寒蟬。只有四皇子勸道:「父皇別動怒,十七弟初來京城,還不懂宮廷禮數。當然,當著自己的父親說這種粗話屬於個人教養問題,絕對不可原諒,不過呢,我看十七弟自己也有悔改之意,父皇就隨便小懲他一番好了。」
混蛋,他這是幫我還是害我!這傢伙除了一張皮長的還能過眼,裡面絕對是滿肚子壞水,陰險之至!
更何況,他用哪只眼睛看到我惡霸有悔改之意了?
於是我繼續利用先天優勢條件改瞪他!順便附贈上磨牙的聲音。
結果好好的宴席氣氛被我越弄越僵。難怪師傅常說我有闖禍的天分,所以說,惡霸這個名詞從開天闢地之初就注定是為我準備的。
皇帝老頭仔仔細細的反覆打量著我的臉,最後連我自己也懷疑自己是不是臉上粘上了有損我光輝形象的飯菜,伸手一抹,沒有啊。
隔了好一會,他長長歎了口氣,道:「算了,這些宮廷禮節以後朕會讓人慢慢教你的,不用急。」
笑話,我幾時急著學這些東西了?
不過既然他不和我計較我剛剛罵他祖宗的事情,我也就不好意思繼續計較他瞪我的事情了。於是我說道:「不用了,老爹我也見過了,明天再祭拜了老娘,我就回草原去。那些勞實子禮節就不用學了,你記得給我盤纏就好了。」我眼珠一轉,看看周圍華貴的擺設,又加了一句:「多給點啊。」
他一聽我要走,剛剛繃起的臉又放了晴,軟言勸道:「說什麼傻話,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啊,還回什麼草原?朕封你作親王,以後你就是禮親王了。」
禮親王?他是不是諷刺我不懂禮數啊?
我懷疑的看看他,只見他一臉的擔憂,似乎生怕我一定要走。看來好像沒那個意思。難道是我惡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呸呸,誰說我是小人了!我是光明正大形象高大的惡霸!
我抬眼看看,周圍的人都一臉羨慕的看著我。不過這會我還不知道,皇子中晉封親王的還只有大皇子,四皇子,和我。不過,就算我知道也不稀罕。
我搖搖頭道:「不用了,親王那東西又不能吃不能喝,我不要。你還是給我錢好了。」
皇帝看我居然不為所動,奇怪的看看我,繼續勸導道:「你作了親王,每年可以拿到很多俸祿,誰說沒用的。」
我搔搔頭:「可我不作親王的話現在就能拿到盤纏錢啊。作了的話要一年後才能拿到錢,不合算,我還是不幹。」我惡霸這麼聰明的人,能連這點帳都算不過來嗎?
皇帝老頭一時想不起該如何勸我,看我一副堅決要拿錢走人的樣子,更加著急起來。
這是我的仙女突然開了口,道:「十七弟,你還沒逛過京城吧,南門外那邊很熱鬧,賣什麼東西的都有,還有雜耍的。過兩天就是元宵節了,京裡的燈會好看的很,你這麼就走了豈不可惜?」
我一下子動了心,想了想也是,若是就這麼回去了,拿什麼向那個霸佔我師傅的臭駑卡叔叔炫耀。何況這可是仙女親自挽留我啊,難道她是在暗示我把她解救出那個陰險的四皇子的束縛?沒錯,一定是這樣。我惡霸怎麼可能弄錯?
看到我點點頭,皇帝老頭立刻高興起來,我想了想,又不放心的叮囑道:「我晚點回去可以,那個親王我也可以勉為其難的當上幾天,不過俸祿錢你要先給我,等一年以後可不行。」
「行,行。明天朕就讓他們給你送錢來,這樣總行了吧。」皇帝又高高興興的吩咐道:「這些菜都涼了,撤下去換些熱的上來。雲兒,你再多吃點。」
我本來就正吃的高興,聽到他的話反倒停了下來,鄭重其事的說道:「雲兒?你叫誰呢?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本惡霸,本惡霸,我的名字叫惡霸!」
皇帝皺皺眉,道:「這麼難聽的名字,誰給你起的?」接著他又耐心的勸道,「你的名字叫雲裳,軒轅雲裳,這是你出生前,我和你母妃一起為你起的名字。以後不要再說什麼本惡霸了,多不雅。」
胡說,惡霸也分三六九等,有俗霸也有雅霸。像本惡霸這種當然是雅中之雅的惡霸了。哪裡不雅了?何況這名字我已經用了七年,就沒人敢說它難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可見這名字有多動聽。
「惡霸就是惡霸,我就是叫這個名字,你要是不爽我就走人。」我威脅道。
皇帝無可奈何的搖搖頭:「算了,你一定要用這個名字也由你。」他又討好的夾了塊紅燒肉到我碗裡,說道,「那朕叫你雲兒總可以吧?」
看在他是我老爹的份上,我孝順的點了點頭。後來才發現,兄弟姐妹們不是稱呼我十七弟就是叫我十七哥,下人們又都尊稱我「王爺」或是「十七爺」,誰也不會叫我的名字。唯一有機會叫我名字的就是這個老爹了,結果被一塊肉收買的我再也沒機會把我智慧結晶的名字拿出來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