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駱亞京兩眼睜大,眼底滿是不信!
「對鷹堂而言這是個相當有利的交易,只要把你給我,我就願意忍痛將制衡鷹堂的地皮賣給他,讓他順利的併吞整合涉谷的勢力,看我對你這樣犧牲,今晚你要怎麼補償我呢?」
根本不理會黑川茂德的下流語句,駱亞京的身體不能自抑的顫抖著,腦海裡想著的卻是不久前鷹堂緊抱著他的體溫,以及他第一次對他所說的甜蜜話語。
「你說……鷹堂……賣了我?」駱亞京咬牙顫抖的說著。
「是啊!小美人……你的日文說得有些怪,你不是日本人吧?沒關係,來,今晚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黑川茂德興奮的舔著嘴唇,慢慢靠近駱亞京想抱住他,但駱亞京的身子一閃,就要往紙門方向跑去,可黑川茂德卻在他將要拉開紙門的那一瞬將他拖了回來。
「混蛋!你放開我!放開!」
駱亞京不斷的掙扎,待他被拖回棉被上時,他的浴衣已被扯去大半,壓在他身上的黑川茂德看著他身上鮮紅的吻痕,嘴角猥褻的揚了起來。
「剛剛鷹堂抱了你,是不?鷹堂他真是個少見的美男子呢!被他擁抱的滋味如何?告訴你,我可是抱過不少女人,技巧絕對不會輸他,今晚我保證讓你銷魂不已。」黑川茂德噁心地說著,伸出舌頭就要舔上駱亞京白皙的胸膛。
突然間,看來柔弱的駱亞京竟狠狠地以手肘往他的臉上擊去,被打中顴骨的黑川茂德痛得滿地翻滾,駱亞京立即站起來,凶狠的又對他重踹幾腳。
「死老頭!你以為我駱亞京是什麼人,媽的!敢碰我,你找死!」
駱亞京發狂的猛踢他後,轉身用力的拉開紙門往外頭走去,可才走了幾步,他整個人突然一陣暈眩,就要往前倒下之際,一名剛好走過的保鏢趕忙上前扶住衣衫不整,臉色相當難看的駱亞京。
「你沒事吧!亞京?」
駱亞京晃了幾下後,模糊的眼底慢慢又變得清晰,而後映入他眼簾的是插放在保鏢腰際的槍枝。
下一刻,他動作迅速的奪過槍推開保鏢,轉眼間槍口已指著剛才好心幫他的保鏢。
「亞京,你做什麼?你別衝動啊!」保鏢慌亂的舉著雙手對他勸說著,一面在心底責怪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竟沒防備地讓駱亞京奪了槍,要是少爺知道怪罪下來……
駱亞京舉槍指著保鏢,並將身子慢慢的繞過他,而後他緊握手裡的槍枝,雙眼火紅的疾步往另一端的廊道走去,齒間憎恨的喀喀作響。
「鷹堂——」
◇◆◇
宅邸裡突然響起的槍聲讓剛送走家族大老的鷹堂楓名跟羽倉一哉驀地停下腳步,只見一名保鏢急忙的前來通報。
「少爺,不好了,亞京不知怎麼了,在宅裡瘋狂地奔走,見人就開槍……」
鷹堂楓名陰霾地皺起眉頭,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情況如何,有沒有人受傷?」
「目前亞京並沒有打傷人,都是擊中樑柱或建築物,但屬下擔心……」
話還未說完,駭人槍聲又起,鷹堂楓名立即往槍聲來源走去,後面的羽倉一哉和保鏢也緊緊跟了上去。
腳步越是前進,紛擾的聲音越大,鷹堂楓名在曲折的廊道上轉了幾轉之後,便見到了駱亞京持槍對著跟他保持距離、正在勸說他放下槍枝的保鏢們。
「混帳!叫你們別過來聽到沒有?」駱亞京咆哮著,接著又往空中鳴放一槍嚇阻那些試圖撲上前搶槍的保鏢。
「亞京。」
聽見背後突然響起熟悉的低沉嗓音,駱亞京的身體猛地一怔,而後他慢慢轉過憤怒扭曲的臉,雙眼圓瞠地向他奔去。
「鷹堂!我要殺了你──」
見狀,一些保鏢立即湧上前掩護鷹堂楓名,甚至有人拔出了槍,將槍口對準了駱亞京。
「誰都不准動手!」
突然,鷹堂楓名狂怒的雷吼一聲,保鏢們立即驚駭的停下所有的動作,可駱亞京卻已穩穩地以手槍指著鷹堂楓名的臉。
面對近在咫尺的槍口,鷹堂楓名卻視若無睹,眼底只看得見駱亞京憤怒閃著水光的淚眼以及他抖個不停的舉槍手臂。
「怎麼了?亞京。」
聽見他一如以往的冷然聲調,駱亞京更是咬牙切齒。「你還敢問我怎麼了?你這渾球,你竟然將我……將我……」
「亞京,把槍放下。」
「休想!鷹堂,今天我非殺了你不可!」
看著狠瞪著他的眼眸,鷹堂楓名的目光也變得犀利,他霍地伸手抓住面前的槍身,將槍口移至他左邊的胸膛上。
「既然要開槍,就別再猶豫。」
鷹堂楓名的動作讓駱亞京的手抖得更厲害,看著鷹堂楓名那雙即使被槍抵著,卻仍如同往常般沒有溫度的眼,他知道,自己早已輸得徹底。
對於鷹堂,他怎麼可能狠得下心傷害他?對於鷹堂,他早已……
慢慢地,駱亞京握槍的手虛軟的垂了下來,眼底像是失神般的茫然起來,眼淚不斷的滑落。
「是啊,我早該想到你是這樣沒有感情的人,從不知道什麼叫作害怕,不知道什麼叫作心痛,所以才會在玩膩了之後就將我送給其它男人,可是我……」
聽見駱亞京的啜泣低語,鷹堂楓名的眉頭憤怒的皺了起來,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駱亞京仍失神地喃喃泣語:「我好不甘心,你明明一點感覺都沒有,可為什麼我會這麼難過,心好像快裂開了呢?我好恨……好恨……我恨我自己……為什麼要愛上你……」
說到這裡,大鬧一場的駱亞京彷彿已用盡所有氣力般,他突然感到一陣暈眩,身子即往前倒了下去,然而他並未跌落在地,而是落入鷹堂楓名結實安全的臂彎裡。
鷹堂楓名抹了抹他臉上仍不斷落下的淚水,冰冷的眼底閃過燙人的痛感,而後他將駱亞京手裡的槍枝取下交給羽倉,以眼神示意他調查處理今晚的事,便將原本緊抱在懷裡的人兒小心的橫抱起,往駱亞京的洋式房間走去。
◇◆◇
一整夜,鷹堂楓名溫柔的抱著懷裡仍精神不穩、喃喃哭泣著的駱亞京,親吻著他那讓人愛憐的苦澀淚水,不斷在他耳際說著讓他心安的語句。
在懷裡的人止住淚水,漸漸安穩的睡去後,鷹堂楓名原本溫柔的眼神突地變得陰霾駭人,他輕聲下了床,走出房間,一眼便看見已低著頭等待他懲處的吉嬤嬤。
鷹堂楓名一言不發的盯著她,而後往客廳的方向走去,身後的吉嬤嬤也默默的跟在後面。
坐在大廳的厚厚墊子上,鷹堂楓名看著跪伏在他面前的吉嬤嬤,唇角微微的牽動。「吉嬤嬤,我向來都將你視為可敬的長輩,可你這次竟自己擅作主張,你說,我該對你怎麼做才好?」
「少爺,我……這次真的是我吉嬤嬤做錯了,少爺,就請您依家規,沒有私心的處置我吧!」
聽見吉嬤嬤主動請罪,鷹堂楓名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然的問道:「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吉嬤嬤慢慢抬起皺紋滿佈的臉孔,下垂的眼角紅通濕潤,「因為我曾答應生前對我視如己出的夫人要好好的照顧少爺,所以才會擔心少爺耽溺於亞京的蠱惑之中。倘若依照性情修養,溫良的茉理小姐才是能夠配得上少爺的人,更何況亞京還是個男孩……」
「吉嬤嬤,你曾經想過我的心嗎?」
「不曾……我只是一味的為少爺的未來著想,所以,才會忽略了少爺究竟是用著什麼樣的視線凝望著亞京……」
然而昨夜看著向來冰冷無情的少爺是如此輕柔地呵護著亞京離去,這任誰都能看出,兩人的羈絆早已糾纏得再也難以分開了。
如果夫人仍在世的話,看著少爺這樣愛著亞京,不顧一切的為他付出、為他著想,不知夫人將會是什麼樣的神情。想必夫人還是會如同往常般,露出溫柔心疼孩子的微笑吧!
這麼簡單的事情,她吉嬤嬤早該想到了才是啊!
這回真的是她看錯了。「請少爺依家規處罰我吧!」
然而鷹堂楓名看著伏在他面前的吉嬤嬤,輕聲歎口氣,而後慢慢站起身子,扶起她老弱的身體。
「吉嬤嬤,小時候在大家看不起我跟母親之時,只有你默默的為我們付出,對你,我一直將你當成親人看待,所以……我希望往後你能以對待我的態度來對待亞京,好嗎?」
聽鷹堂楓名言下之意是不再追究了,吉嬤嬤感激的淚如泉湧,哽咽道:「好的,少爺。」
而後他看著少爺露出好久不曾出現過的溫柔神色,心想少爺的改變是因為亞京的關係嗎?那個像是天使一樣的孩子……
◇◆◇
在那天晚上目睹鷹堂楓名溫柔抱起前一刻還拿槍指著他的駱亞京,久木茉理便已瞭解,這個她深深憧憬的男人永遠都不會屬於她。
因為傷心,也因為害怕鷹堂楓名會報復從中搞鬼的她,當夜她便已悄悄的離開赤花組。
知道久木榮理早已逃之夭夭的鷹堂楓名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冷笑,真是個狡猾、心機沉重的女人。不過所幸亞京並沒有受到傷害,因此他不打算再對她進行報復,畢竟他的心裡對於過去曾利用她的感情這件事,多少仍是有些歉疚。
至於差點就侵犯了駱亞京的黑川茂德,當他在大廳上面對鷹堂楓名那張嚴峻的面孔時,深陷對方地盤的他雖然心底有些畏懼,但年紀比鷹堂楓名大了一輪的他仍是勉力裝腔作勢的道:「不過是個男孩子,何必那麼介意!更何況,我只不過摸了幾把他柔嫩的肌膚就被他又揍又踹的,我還想要向你討回損失呢!話說回來,如果你回心轉意,我還是很樂意跟你做這筆買賣,畢竟我實在很想念那小美人的香味呢!」
聽著黑川茂德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囂張行徑,鷹堂楓名並沒有被他激怒,反而異常平靜的要羽倉一哉送客,讓他送黑川茂德與他的跟班出去。
看著鷹堂就這樣放他回去,黑川茂德稍稍在心底鬆了口氣,而後他奸惡的笑了笑,心忖,鷹堂畢竟只是個二十幾歲的男人,根本不像外界所說的那般可怕,沒什麼了不起。
可靜靜將鷹堂楓名那雙冷霾雙眸看在眼底的羽倉一哉,知道黑川茂德想要開懷大笑的話就只有趁現在,因為往後的日子裡,他恐怕再也沒有機會笑了。
◇◆◇
幾天後,駱亞京在電視新聞上看到那個曾欺負他的黑川茂德,目前已經被警方通緝,心底大大吃了一驚。
他知道鷹堂似乎用了什麼方法讓警方得到黑川茂德犯罪走私的證據,川海組的勢力在一夕之間瓦解,黑川茂德倉皇出走,現在正被警方通緝,還被其它黑道組織追殺。
「你會不會太狠了啊?」坐在沙發上看著新聞的駱亞京瞠目結舌地對著一旁的鷹堂楓名說道。
雖然他也很討厭黑川茂德這個人,但那天他不過摸了他幾下,竟就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會不會太可憐了啊!
然而鷹堂楓名根本不理會駱亞京好心的同情,只是冷冷的道:「他自找的。」
駱亞京看著他平靜的面孔,想起之前報導中提起黑川家被查封拍賣的資產,得標人就是鷹堂,而且是以相當低的價格購得那塊涉谷區的地皮,想必鷹堂跟警方之間一定有著秘密的利益交換。
突然,他瞇起眼睛看著身旁的沉靜男人,真不知道該說他聰明,還是說他老奸巨猾。
發現一旁的駱亞京似乎賊頭賊腦的不知在想著什麼,鷹堂楓名一把將他抓過來深深的擁吻,直到心神迷亂的駱亞京再也無法胡思亂想,無力的靠在他的懷裡輕輕喘息。
感受著鷹堂楓名此刻的溫柔疼愛,駱亞京臉龐的紅暈一直無法降溫。
想到自己那天發狂似的大吵大鬧,還拿槍指著鷹堂,而後哭著對他告白……唉!他真不曉得當時的自己發什麼瘋?
為什麼那時他會如此瘋狂呢?當他聽到鷹堂不要他,要將他送給其它男人,那種心痛的感覺真是無法形容,就連聽見阿逸違反他的承諾而跟其它女人結婚時,他都不曾這樣痛苦過,可為何獨獨對鷹堂……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鷹堂愛得這樣深的呢?
他猶記得那天夜裡,鷹堂楓名抱著精神不穩,心碎哭泣的他,不斷的吻去他的淚水,告訴他……他並不是沒有害怕的事,當他看見保鏢們將槍口指著他時,他的心臟彷彿在剎那間停止跳動……他害怕失去他……相當相當的害怕……
至此,他們兩人的心似乎緊緊相連。
可是接下來的幾天,駱亞京的情緒卻越來越沮喪。他輕輕歎了口氣,他跟鷹堂的契約期限即將要結束,只剩下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啊!
這些天來,他一直等著鷹堂開口,說他想續約,說他要留住他,不讓他回去,而今天在書房裡,他坐在小書桌上聽見鷹堂接到靳玉從台灣打來的詢問電話。
鷹堂楓名以著如同往常般沒有起伏的音調淡然說道:「不,我不打算續約,當然,這段期間亞京表現得……可圈可點,但這樣就夠了,等到時間一到,我會跟亞京解約,讓他回到台灣。」
當鷹堂楓名掛掉電話,一旁的駱亞京慢慢的起身,腳步往外頭走去。「我要去廁所。」
「書房裡就有附設的。」
「我要去散步。」說完,他即低著頭走出去,眼淚快要流下來了。
這樣就夠了……果然,鷹堂根本就不想留下他,對他而言,他只是個卑賤的公關,那些他曾經對他說過的溫柔話語也只是逢場作戲吧!
畢竟,他什麼都不會,他不像羽倉那麼能幹,能夠分擔他工作上的辛勞,加上他既不溫柔也不體貼,每次都只會任性的惹他生氣,所以他不想留下他也是應該的。
「混帳!少看不起人了,一天到晚什麼卑賤公關的叫個不停,我可是天威幫的西虎堂堂主耶!哼!你不要我就算了,我才不希罕待在一個冰塊的身邊咧!討厭,我幹嘛要喜歡上你,把自己弄得這麼辛苦,嗚……」
「你後悔了嗎?亞京。」
原本坐在廊側邊發洩大叫的駱亞京突然頭部被人抓著往後一仰,頓時,他哭得涕淚縱橫的小臉即映入了鷹堂楓名的深邃眼底。
駱亞京感到丟臉的推開他的手,連忙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對鷹堂楓名大吼:
「後悔的人是你吧!我剛才可是聽得一清二楚,你拒絕了對我的續約!」
鷹堂楓名的嘴角撇了撇,「你剛才不是說自己不是公關了嗎?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的關係還要靠一張契約紙延續?」
一語驚醒夢中人!對喔!他怎麼沒想到這一點,一直往續約的方向鑽牛角尖?
「而且你說我無情,像個冰塊,可剛剛我不是向『夜戀』的玉老闆稱讚你了嗎?」
「哪有?」亞京嘟嘴對他反駁。
鷹堂楓名冷冷的揚揚嘴角,「至少我沒告訴玉老闆,他店裡的公關是如何拿刀、拿槍指著我吧!」
聞言,駱亞京霎時臉紅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心想還好鷹堂沒有告訴玉哥,否則玉哥聽了可能會昏倒吧!
未了,他看了面前的鷹堂一眼,而後又眼眶微濕的低下頭,低聲說道:「你真的……需要我留在你的身邊嗎?」像鷹堂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需要他呀!
鷹堂楓名用手指輕輕拭去他的淚水,抬起他的小臉,眼神堅定的望著他。「或許每個人都覺得我夠強硬,即使一個人生存也沒問題,但,我沒有你……是不行的,我的意思,你懂嗎?」
看著駱亞京滿盈淚水的美麗眼眸,鷹堂楓名揚起帶有一絲苦澀的笑容,「亞京,我有多愛你,你根本無法想像……」
駱亞京伸手抹了抹淚水,好似有點抱怨的道:「我當然無法想像,你老是板著像是冰塊一樣的面孔,我根本看不清你的感情啊!」
鷹堂楓名輕輕吻著他的淚水,將他擁入懷中。「那麼,以後我會慢慢表現給你看的,只是融化的過程可能還是需要你的幫忙。」
聽到他的話語,駱亞京在他的懷裡噗哧的笑了一聲,抬起笑意盎然的臉龐瞅著他。「這下,你也承認自己是冰塊了。」
鷹堂楓名撇一下嘴角,抓了抓眼前這調皮傢伙的柔軟頭髮,而後在親吻他額際的時候對他說道:「亞京,等時間一到,你就先由玉老闆接回去吧!過幾天,我會親自到天威幫造訪你的父母,請他們答應讓我照顧你,這一次,我們之間不會再是那樣的買賣關係。」
聞言,駱亞京又是輕輕一笑。「你的想法真是古板,不過,我喜歡。只是……」待在鷹堂楓名懷裡的亞京抬頭對他道:「楓,你是不是不喜歡雄二先生啊!可是我覺得他對你很好耶!聽玉哥說,當初他為了將我從台灣帶來這裡陪你,還不惜向玉哥低頭請求耶!可見他是多麼的重視你。」
是嗎?不知父親是如何發現他內心有了渴望得到的東西,竟不惜一切的將這個他想要的天使帶回他的身邊……
楓兒……你要試著去原諒你父親,這樣,你自己才能得救……
靜靜的,母親溫柔的嗓音又浮現於他的腦海,霎時,他原來僵硬的臉龐漸漸柔和了起來,看著眼前駱亞京清澈美麗的眸子,他微微展開溫和的笑容,輕輕吻上駱亞京的櫻唇。
「等到父親環遊世界回來,我會告訴他的。」
是啊!等到父親回來,他會用他的真心迎接父親,而後感謝他為他做的一切,屆時,他會毫無隱藏的告訴父親,這次父親送他的禮物……
他相當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