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還是沒有如隼嚴譽的願,先去公證結婚再到任頤洮家提親,突如其來的公事不但壓住隼嚴譽想婚的衝動,甚至還讓他們之間的約會受到牽連。
隼嚴譽哀怨的數著日子。唉!他已經有四天沒抱到她軟綿綿的身子了,他真不知是為誰辛苦為誰忙?每天工作到三更半夜,想到她那裡抱抱她、親親她,都怕太晚吵到她,所以只能拖著疲憊的步伐乖乖的回自己家。
天氣越來越冷了,不知她會不會想他?
「嚴譽。」冷芹意外的出現在他辦公室,手裡還提著一個保溫瓶。
「你來幹麼?」見到她,隼嚴譽猶如見到瘟疫般的頭痛與害怕,巴不得敬而遠之。
「別這樣,宵律說你最近比較忙碌,我特地送雞湯過來。」慣有的冷艷退去,冷芹臉上多了一抹微笑,但看在隼嚴譽眼裡,卻有種毛骨悚然的害怕。
「宵律和我一樣忙碌,我們做的案子是同樣的,你該關心的是他而不是我。」他站在自己的辦公桌後,盤算著該如何甩開她。
「別這樣,」倏地,她眼底出現一抹脆弱的淚水,「好歹我們也曾要好過。」
「都過去了,不是嗎?」抹了抹疲憊的臉,隼嚴譽對她只存著「好友妻」的感覺。
「我不願意啊!」冷芹哭著向前一步。「要不是你到美國去,我也不會和宵律在一起!」
「夠了,任太太請你自重,」他拍桌努力壓抑脾氣的說,「現在你我即將成為親戚,如果你不能祝福我們,請你離我們遠遠的。」
「有必要對我這麼冷淡嗎?」她不甘願的說。
「請自重。」隼嚴譽按下連接警衛室的按鈕,準備讓警衛上來處理。
「我愛你啊!我還是愛你的。」不相信以往熱情的他,會對深愛過的她如此淡漠,「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和宵律離婚。」
「你……」正想破口大罵的隼嚴譽,突然止住了聲音。
他怪異的舉動讓冷芹轉身看向門去。
任家兄妹站在他辦公室的門口,兩人的臉上皆出現厭惡和訝異的表情。
「宵律……」她低顫的喊著。
冷芹的臉上出現恐懼,因為向來愛她的任宵律雙手緊握拳頭,一副被人狠狠刺傷的難堪。
「我想,我們需要找律師溝通。」他冰冷的撂下話後,轉身就要離開。
「哥?」任頤洮抓住任宵律的手,害怕他會做出傻事。
方才冷芹的話、冷芹的態度,已經明顯的背叛他們的婚姻。
「嚴譽是愛你的。」即使他被冷芹傷得很重,他還是打起精神安慰妹妹,「不要輕易放棄他。」
輕摟妹妹,任宵律放棄爭取與冷芹復合的機會。
他累了,意見的分歧和對感情的付出,這些年來他不是沒爭取過、努力過,而是冷芹的淡漠讓他覺得累了。
夫妻一場,他不認為自己哪裡對不起她,而是她讓他覺得自己是個白癡,一頭熱的只想單方面的付出,卻不曾要求她對等給愛。
任宵律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冷芹發現事情完全超出她所能控制的範圍。
「宵……」她見到態度決裂的任宵律,整個人都傻了,玩火必遭自焚的後果她終於嘗到。
「玩火終究會自焚。」任頤洮一點都不同情她的說,「哥哥對你這麼好,那麼愛你,而你真的傷他太深了。」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教訓!」狼狽的冷芹,兀自鎮定之餘,還有氣力回吼她。
「在任家我是沒有資格教訓你,因為你是我嫂嫂。」任頤洮移動腳步走向隼嚴譽,示威性的摟住他。「但我是嚴譽的女友、他未來的妻子,你想偷我丈夫,你說我有沒有權利教訓你?」
「你終於願意結婚啦?」他低頭笑笑的看她。
隼嚴譽沒想到冷芹這一鬧,反倒讓任頤洮同意和他結婚。
「要不然呢?」可愛的鼻尖一皺,她不滿的說:「讓你被外面的野花勾走嗎?還是你喜歡外面的野蝴蝶?」
任頤洮小手不悅的捶打他的胸膛,言詞間兩人的親密讓冷芹紅了眼也死了心。
「抱歉,造成你們的困擾。」她含淚道歉後,轉頭追任宵律去。
「真是奇跡,」任頤洮不可思議的說,「我從未見過冷芹這麼喪氣。」
「或許她是真的愛你哥哥吧!」隼嚴譽不理會其他人是什麼樣的想法,他低頭吻她的唇。
「也許吧。」窩進他懷裡,其實她好開心他義正辭嚴拒絕冷芹的投懷送抱。
「你今天怎麼會想到公司來找我?」突然,隼嚴譽想到的問。
「我……」她嘟嘴的說:「我從水晶球那看到冷芹和你在一起的畫面,我好難過,想要來看看,結果在你們公司樓下遇到我哥哥,我們就一起上來了,誰知道會看到冷芹……唉,我哥哥他心裡一定很難受。」
不甘願的承認她又看了水晶球,而且看到的依舊是不愉快的畫面。
「你還沒告訴我,那顆水晶球是怎麼來的?」很少人會用水晶球算命,因為那是吉普賽人的玩意。
「在法國旅遊時,意外遇見一位吉普賽女郎,她堅持要我帶走水晶球……」從無意間走進的小帳棚,到最後的塔羅牌,她將奇遇笑笑的全都告訴他。
「真的很神奇。」聽完她的故事,他也是一臉的驚訝,「看來我們的相遇是早就注定好的。」
「剛開始我也不相信,甚至當成玩笑看待,沒想到在我走投無路時遇到你,還想到用水晶球賺錢。」她感慨道:「後來衿-成了我第一個客人,我也和她成為好友。」
「最重要的是,它讓你找到我。」在他心中,有些事已然決定,「洮洮,我們到巴黎渡蜜月吧?」
他想會會那位吉普賽月下老人,甚至有機會的話,他想當面道謝。
「巴黎?」她沉吟了下,很快的點頭同意,「好啊!我也想去巴黎尋找那位吉普賽女郎。」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呢?」戲謔的咬咬她的唇,他又開始逼婚之旅。
「嗯……你認為呢?」報復性的回咬他的唇,任頤洮以充滿逗弄的語氣說著。
「當然是越快越好。」他咧開嘴得意的大笑,「寶貝,這回你逃不了了。」
「那我們就等著彼此家長痛罵吧?」她從衿-那裡知道,他父母期待一場盛大的婚禮很久了,而她的父母也差不多。
「我可不想被人當成動物園裡的猴子。」
隼嚴譽怕死他妹妹那種盛大的婚禮,結婚是兩個人的事,安安靜靜的有親人的祝福就很圓滿了。
「我也不想被人當奇珍異獸。」他們兩人的默契在此時又發揮效果。
「所以?」
「明天就去公證!」這句話總算是由她嘴裡說出。
隼嚴譽長得太帥,對女人太有吸引力,她害怕還有第二個甚至是第三個冷芹,所以任頤洮乾脆同意結婚。
「天氣冷了,你終於捨不得放棄我這個大暖爐啊?」雖然他心裡的感動漲得滿滿的,但嘴巴還是忍不住的揶揄道。
「是啦!我好想你。」舒服的在他身上磨蹭幾下,「連娃娃都想你。」
「宵律!」好不容易追上他,冷芹發現自己真正在乎的其實是任宵律。
停住急切的步伐,任宵律不知要拿什麼心情來面對他的妻子。
「有事?」冰冷冷的話與空氣的寒意相呼應。
「別這樣對我……」他的冷漠讓冷芹傷了心,不過她知道這是她一手造成的後果。
「不然你要我怎樣對你?」他譏誚的問,不知自己還能再承受多大的打擊。
「我和嚴譽……」
「孩子,當年那個孩子是我的對吧?」打斷她的話,他突然想起隼嚴譽先前告訴他的事。既然如此,乾脆全都說個清楚好了。
「嚴譽跟你說了什麼?」冷芹沒想到他會翻舊帳。
「醫師證明,他給我當年的醫師證明,你為什麼要欺騙我?」從未發過脾氣的他終於在此刻爆發,「我是那麼的愛你,愛你到你告訴我,你為了我拿掉嚴譽的孩子,讓我感動得娶你。而就在前些日子,他告訴我,孩子是我的,你欺騙他是他的,要他陪你墮胎!」
「我是……」她嚇傻了,任宵律從不曾對她大吼大叫過,而現在他卻如此暴怒的對她。
「你是怎樣?你是我任宵律的妻子,而嚴譽是我妹妹的男友,你為了造成他們之間的誤會,不惜傷害洮洮,你難道沒想過洮洮是我妹妹,是你小姑嗎?」他想到嚴譽為了救娃娃差點摔死,就厭惡她的所作所為。
「我除了言詞上傷害過洮洮外,我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嗎?」冷芹感到莫名其妙的替自己辯解。
「你不必裝無辜。」不知為何,任宵律現在看見她無辜的表情時,心會不斷的冒出一股厭惡感,「難道你也要否認自己曾到過洮洮的房子,破壞後害娃娃跳到陽台外去?」
他的話讓冷芹訝異的睜大眼睛。
「我沒有!」她幾乎快把頭搖散的辯解,「我只到過她屋子一次,什麼破壞,又什麼害娃娃跳到陽台外?我絕對沒有!」
「小芹,」他悲傷的喊她,「很抱歉,現在的我無法相信你的話,你難道不知道說一個謊就要用一百個謊來圓嗎?」
「我們真的就只能……」到此為止的話她說不出口,人往往在失去時才知道珍惜的可貴。
「到此為止吧!」任宵律疲憊的說,「我會找律師和你談,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出來。」
他放棄的轉身離開,遠離他的婚姻,也遠離他最心愛的女人。
後悔莫及的冷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任宵律離開。
撲火的飛蛾終將被火焰吞滅。
隼嚴譽絕對是個行動派的人。
他放下手邊所有的工作,一早喚醒被他操勞一夜幾乎未睡的任頤洮,替她換上她衣櫃裡的CUCCI紅色小禮服,又替她梳理了一頭亂髮後,抱起賴在他懷裡的娃娃,愉快的走出她的公寓,準備邁向他們人生最重要的旅途。
去法院之前,他們先繞到隼嚴譽的醫師好友那兒,想請他當他們的公證人。
「記得,你負荊請罪時不要拖我下水。」她怕死老媽的河東獅吼,不過以後有他當墊背的話,那倒是頗讓人滿意的。
「放心,只要你肯嫁給我,」他大方的允諾,「所有罪名都由我一肩扛起。」
「沒想到你準備要結婚了。」一位穿著醫師袍的男子匆忙趕來,「我還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想娶老婆。」
「那是因為沒遇到想要的女人啊!」隼嚴譽咧開嘴大笑,「遇到洮洮後,我才知道世界上還是有幸福存在。」
「你好。」任頤洮馬上就喜歡眼前這個曬成古銅色的陽光型男孩。
「我是這混小子的好友,黎敦緒。」摸摸下巴的鬍子,他好奇的打量著她,「我怎麼覺得你很面熟?」
「吱,你是性功能障礙科,洮洮要是認識你的話,那我不是很淒慘,」用力的用手肘捶打好友,隼嚴譽不是很爽快的說:「洮洮的哥哥是任宵律。」
「原來,」提到任宵律,黎敦緒的眼神閃爍了下後隱藏住好奇,「我也是你哥哥的好朋友。」
任頤洮揚起花般的笑容,她知道這些大男人的默契全都卡在冷芹身上。
「下午有空嗎?」隼嚴譽突然問道。
「輪休啊!幹麼,找我當伴郎?」黎敦緒一猜就猜中。
「我們下午打算找阿摘幫我們插隊公證結婚,一起來當我們的公證人吧廣隼嚴笑瞇咪的邀請。
「哇哇,你當真如此壞心腸,準備要我提著腦袋見隼媽媽啊!」他戲劇性的喊著,但隨即大笑的同意,「行,就你一句話,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謝啦!」
「好說好說。」黎敦緒拍拍他的肩膀,「事後別忘了請我吃頓大餐就行了。」
手上戴著鑽石戒指,任頤洮終於相信自己已經成為隼家的媳婦了。這真是不可思議,隼嚴譽居然連戒指都準備好了,她還以為他們要如黎敦緒的玩笑話一樣,拿易開罐的拉環充當戒指。
簡單的單顆美鑽以三爪的方式鑲嵌,八心八箭的丘比特完美車工,她相信他的荷包缺了一大角。
「隼太太,你對我的眼光有啥意見嗎?」隼嚴譽洗完澡後,一身清爽的爬上床,摟住正高舉手指的任頤洮問道。
「沒,我喜歡它。」親吻他的臉,她還是不敢相信戒圍大小與她的手指是恰到好處的契合。
她突然想起自己利用他辦手續時,溜到法院附近的金飾店買的結婚禮物。
輕推開他,任頤洮探手從床頭櫃裡拿出一個絲絨小盒。
「隼先生,」攤開他的手,將自己臨時挑選的戒指套上他的指,「呼,幸好你可以戴。」
看來他們對彼此的瞭解十分透徹,連手指的戒圍都一清二楚。
「你什麼時候去買的?」本來他只買了一隻戒指送給她當結婚禮物,省略自己的戒指是因為他不喜歡在手指上戴東西,不過她貼心的舉止讓他很感動。
「你在法院辦手續時啊!」舉起他戴上戒指的手親了親,她很得意兩人不約而同分別買的戒指,居然是近乎相同的情侶戒。
「你那時不是說要去洗手間?」隼嚴譽恍然大悟,他那時還在想,為什麼她在洗手間待那麼久?原來她是跑去買戒指。
「隼先生,你對我的眼光有啥意見嗎?」一樣的話,任頤洮俏皮的摸摸他的手指問。
「喜歡,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說不感動是騙人的,隼嚴譽開心的將她抱個滿懷。
「不准你拿下,」她學他下午的霸氣說道,「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真貪心啊!隼太太。」撫摸她的臉,隼嚴譽調侃的笑她。
「您也不遑多讓啊!隼先生。」推著他躺下,她直接跨坐在他身上回敬他。
「我好像發現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開始她的新婚之夜?」眉一挑,隼嚴譽看著他的新婚妻子,正開始脫掉自己身上的睡衣後又脫掉他的。
「是誰跟我們的證人說『春宵一刻千金』,」任頤洮揶揄的說,「所以今天不請人家吃飯?」
「那人好像是我。」隼嚴譽很乾脆的承認,接下來再也說不出話了,只淺淺的呻吟著,因為他的妻子早已挑逗的彎身親吻他雄壯的腹肌。
胸膛急遽起伏,他發現趴在他身上的女人,此刻絕對是個可惡的小撒旦。
「喜歡我這麼做嗎?」順著他的身噴火勾引,任頤洮魅惑的低吟。
「當然喜歡。」反客為主的壓她在身下,隼嚴譽迅速的搶走主導權。
「不公平,」她當場抗議的扭動俏臀,「今天輪到我主導耶!」
「乖,等下回吧!」他急切的讓兩人融合後開始律動,「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就讓我帶你一起生寶寶。」
報復的咬住他的唇,不甘願的她也只能被動的配合他開始堆積的索求。
「等等,你們說什麼?」一模一樣的話從任母嘴裡狂吼出來。
幾乎同樣的場景,一個小時前在隼家也出現過。
「我和……」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任頤洮只有硬著頭皮說了。「我們在上禮拜結婚了。」
她好不容易吞吞吐吐的將話說出,然後等著她風韻猶存的母親二度憤怒的狂吼。
果然不出她所料。
天啊,她快昏倒了!任母靠著丈夫,嘴巴一張一合的努力控制急促的呼吸。
誰來告訴她,這是什麼樣的狀況?
她看著滿臉歉意的……呃……親家父母,任母突然有種怪異的同病相憐情緒出現。
「上禮拜結婚?!那為何拖到今天才講?」
這同樣是兩家的問題,只是隼家父母並沒有得到真正的答案,因為他們兒子隼嚴堅持一件事只說明一次,所以他們才會浩浩蕩蕩的來到任家。
「因為……因為……」任頤洮吞吞吐吐的,不知要怎麼解釋才能讓四位老人家都滿意。
她整個人幾乎縮進隼嚴譽的懷裡,就是說不出他們因為忙著在床上打滾、玩妖精打架的事。
「因為我們忙著做人。」大方招供的是,承諾過天塌下來也要替任頤洮頂住的隼嚴譽。
「你們簡直……胡鬧!」隼母終於憤怒的開口,「婚姻豈能兒戲,就算你們公證結婚也不算數!我要一場盛大的婚禮。」
果然,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就是說嘛,」任母就像遇到知己似的猛點頭,「任家就只有一個寶貝女兒,我作夢都想看她穿上白紗禮服啊!你們就這樣倉卒結婚又沒通知父母,真的是不知該怎麼說你們才好!」
「怎麼辦?」任頤洮用手肘輕碰了下隼嚴譽,要他趕緊想辦法脫身。
「要婚禮是吧?」唉,為了平息眾怒,他不得不做出割地賠款的諾言,「那好啊,只要你們能在一個月內籌備好,我和洮洮絕對會滿足你們的需求。」
「隼嚴譽!」任頤洮一所見他說的話立刻吼道。
不是說好了,不要隆重的婚禮,他怎麼又輕率的答應?
「這麼急?」隼母雙眉輕攏的問。
「不急不行啊老媽,」又一顆威力無敵的炸彈被引爆,「拖得越久,洮洮的身材要是走樣的話,穿起結婚禮服就不好看了。」
「我的身材很好,幹麼詛咒我?」這下又換任頤洮不開心了。
「因為你懷孕啦!寶貝。」隼嚴譽大掌環住她那還未見隆起的腰身,他是個有萬分快樂的幸福男人。
「我……懷孕?!」她不可思議的低頭看看自己還很平坦的肚子。
「今天黎敦緒打電話告訴我的,」他興奮的親親她的唇,「要不是這樣,你想我會捨得離開那張大床嗎?」
暖昧的眨眨眼,他的直言不諱讓四位老人家不約而同的羞紅了臉。
「我看還是等寶寶生下後,再一起請滿月酒。」任家母親比較偏向自己女兒,生怕懷孕初期,任何大動作都會造成遺憾。
「我同意,」隼母也欣喜的答應。「等滿月酒一起請也好。」
隼嚴譽露出得意的笑,因為他的算盤打得很準,使他們總算可以暫時逃脫被人當猴子耍的危機。
這叫「權宜之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