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水晶 第七章
    她的工作運還是差勁到家,運氣背到極點,不論她想找什麼樣的工作,都會被面試的主管以異樣的眼光看待。

    或許是她的生活圈向來都很狹隘,能找的工作也不離以往的相關性質,所以難免會遇上認識的人,漸漸的她也開始懶了,總認為偶爾接接上門求間的生意就好。

    隼嚴譽吞也常笑她生平無大志,她也是一笑而過的不以無意,直到剛剛她離開某家在貿易界頗具知名度的公司後,她才赫然明白為何自己老找不到新工作的原因。

    原來在每次扔出求職信時,接受她面試的公司,都會先詢問之前公司對她的評語如何,她沒想到他們竟是如此的對待她。

    她木然的站在太陽下,想著剛剛面試主管的話。索然獨行、不易與人溝通的字眼打擊到她,不過她很快的苦笑著,這的確是她表現出來的外在模樣。

    “洮洮。”冷芹喊住她,冰冷的表情和頭頂的太陽形成強烈的對比。

    “嫂嫂。”礙於禮貌,任頤洮規矩的喊人。

    “怎麼會在這裡遇見你?”冷芹訝異的問。

    “找工作。”她甩甩手中的報紙,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天氣滿熱的。”冷芹抬頭看看天空,皺緊眉頭,“都快中午了,陪我吃個飯吧!”

    “喔。”任頤洮訝異之余,只能被動的點頭答應。

    “那……就近吧!”

    冷芹東張西望的尋找餐廳,發現在永吉路和市民大道口,有一家“巖手屋無煙燒肉”。

    “走吧,去補充蛋白質。”

    “喔。”她依舊被動,應該說,在嫂嫂面前,她永遠都是被動的一方。

    “歡迎光臨。”一見到客人上門,可愛的女老板笑容可掬的迎上前。

    任頤洮忍不住給笑臉迎人的女老板一個可愛微笑。

    “我們兩位。”她笑咪咪的告訴女老板遭來冷芹的冷言以對。

    “人家會沒眼睛看到我們只有兩個人嗎?”她諷刺的語調不但讓任頤洮感到尷尬,女老板更是眨了眨圓圓大眼,最後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任頤洮擠出歉意的笑臉,聳著肩入座。

    在等待服務生送餐的同時,冷芹發現任頤洮的手指上,戴著一枚金戒指,她忍不住的開口。

    “隼嚴譽送你的?”

    “喔,是啊。”任頤洮不自在的藏起手,僵硬的回答。

    “想知道我和隼嚴譽是怎麼分手的嗎?”冷芹要來煙灰缸,點燃天堂鳥後。

    人總是會有好奇心,任頤洮自認為自己是普通人,她相信自己臉上出現了好奇的表情,因為冷芹揚起得意的笑臉。

    “我懷孕,”她吸口煙後道:“他不認帳,最後是你哥哥陪我去墮胎的。”

    “講話要有證據,即使你是我嫂嫂也是一樣。”她發現自己越來越討厭冷芹,有了她哥哥,還想和別的男人糾纏不清。

    “你寧可相信外人而不相信我?”冷芹意外她所說的話,任頤洮似乎不怎麼相信。

    “我只相信我自己。”她以不帶任何情緒的聲音說:“如果嫂嫂是為了這些話而找我,那大可不必。”

    在任頤洮的想法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她無法干涉隼嚴譽的過去。

    “他愛的還是我,你不過是我的替代品。”冷芹狼狽的宜示。

    “喔?那我哥呢?”她昂起下巴,語氣裡終於摻進為兄長抱不平的不滿。“我以為你嫁給我哥是因為愛他,沒想到他也是個替代品。”

    “我……我當然也愛宵律。”聽到她說的話,冷芹濃妝下的臉更加蒼白,“只是我也愛隼嚴譽。”

    “一個人只有一顆心,你太貪心了,都已經有愛你的丈夫,還貪戀被你拋棄的男人。”突然間,她為她感到悲哀。

    “不行嗎?”個性強悍的冷芹立刻替自己辯駁,“那也是我的權利不是嗎?我想愛誰還要你批准嗎?”

    話一說完,她豁然起身准備掉頭離開。

    “是不能,”任頤洮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但你試圖傷害兩個我愛的男人,我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

    “哼。”冷芹冷哼一聲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嫂嫂走了之後,任頤洮疲憊的靠向窗戶,臭久才發現眼前出現一張放大的臉,親切的看著她。

    “你還好吧?”是女老板可愛又親切的笑臉。

    “嗯,”她充滿歉意的說:“真的很抱歉,嫂嫂和我太吵了,妨礙到你們做生意。”

    “哪兒的話。”女老板胖胖的手一揮,毫不在意的朗笑,“你們還沒有甩杯扔碗哩!”

    她的話讓任頤洮會心的笑了出來。

    “呃……你姓任吧?”突然,女老板有些遲疑的問話冒出,令任頤洮訝異的睜大眼睛。

    “對。”人家都如此誠懇,她不回答或是說謊那就太奇怪了。

    “呵呵,我就想嘛,你好面善啊!”女老板胖手一拍,直接打在她身上,“我是你高中同學,謝-?”

    “呃?”任頤洮眨了眨眼,努力的在現有的記憶裡搜尋似曾相識的容貌。

    燒肉店,愛烤肉,謝-……賓?

    “啊,我記起來了!”她打從內心綻放出真心的笑容,“你變好多喔!所以我沒認出來。”

    以前的謝-雖然也不是很苗條,但也……沒有現在這麼福態?br />

    “嘿嘿,是啊,是變很多,”謝-尷尬的搔頭一笑,“愛吃肉咩,沒辦法控制,只好一直朝的發展。?br />

    呵呵,人生無處不相逢,真沒想到她會在此遇到老同學。

    “呃……剛剛那位是你嫂嫂?”她不改八卦的個性好奇問道。

    “是啁。”任頤洮很無奈的點頭。

    “想像不出你哥哥會娶這樣子的女人。”眉一皺,謝-記得任頤洮的哥哥是個溫文儒雅的男人,而剛剛那位小姐給她的印象太差?br />

    “抱歉,”拿出錢包,任頤洮准備付錢,“我得回家了。”

    “不用錢啦,收回去、收回去。”依舊是老樣子的爽朗聲音,“你們又沒吃東西,不用啦!”

    “這樣不好,好歹我們也喝了水。”她很過意不去的說。

    “下回記得帶你男友來捧場。”謝-伸手推走任頤洮意欲付帳的手?br />

    “那就謝謝你。”

    一再的道謝,任頤洮步出巖手屋,突然發現這世界上,不是只有冷芹或是她以前同事那種人。

    “你沒話要問我嗎?”吃完晚飯後,隼嚴譽牽著任頤洮的手在她住的社區小公園裡散步。

    “我不懂。”他沒頭沒尾的問題,令她不知要怎麼回答。

    “冷芹下午有打電話給我。”他沉住氣的說。

    “喔。”任頤洮依舊平淡的輕應了一聲。

    “你一點都不好奇嗎?”他有些動怒也有些莫名的干脆止住兩人的腳步,停在小徑上沉啞的問道。

    “那是你的過去式,難道你覺得我該像潑婦罵街一樣質問你才叫愛你嗎?”他的怒氣讓她感覺到莫名其妙。

    輕歎口氣,隼嚴譽終於認命的發覺,自己愛的女人不像普通女孩一般會吃醋、會氣沖沖找他質問。

    抱著她坐在一旁的休閒椅上,隼嚴譽和她同時對美麗的夜色感歎的深呼吸。

    “你不好奇我還是得告訴你,”他不喜歡誤會橫亙在他們之間,尤其中間還夾著冷芹,“當年陪她墮胎的人的確是我。”

    他話中帶話,任頤洮是個聰明女孩,當然聽得出他的隱喻。

    “陪她……墮胎?孩子……不是你的?”緩緩睜大眼睛,她訝異不已。        

    心中的石頭突然落下,她並非如外人所見的毫不在意。

    其實真正愛他的她,怎會不在意、不吃味呢?

    “如果醫師沒有誤判,那孩子的確不是我的。”隼嚴譽伸手緩緩的撫摸她的發絲,無奈的說:“那時我被公司派到洛杉磯進修三個月,而她懷孕才兩個月。”

    過去的痛依舊隱隱的糾纏他,任頤洮溫柔的貼近他胸膛伸手圈住他。

    “是我哥哥的,對吧?”輕輕的,她毫不意外的說,“如果不是哥哥的,他們結婚也不會如此匆促。”

    她記得冷芹和哥哥交往時常窩在哥哥的房間裡,見到她家的人,包括對她的父母都愛理不睬的,媽媽甚至常抱怨哥哥的女友很沒家教,全家人甚至意外哥哥還真的娶了冷芹。

    “或許吧,”他也不是很肯定的說,“都過去了,誰都不願挖掘瘡疤。”

    仰起小臉親吻他的唇,任頤洮很老實的承認,“我不是很喜歡我嫂嫂,”她不好意思的吐舌道,“尤其在她不斷的騷擾你,還有要我跟媽媽說她不想生寶寶時,更不喜歡她了。”

    “那你呢?”緊緊的把她鎖在身邊,他突然笑得賊賊的低問:“你會和她一樣嗎?”

    “唔……”任頤洮戲謔的咬咬他的下唇,“你說呢?我想閣下從未想到避孕的問題吧?”

    “這倒是。”追逐著她的唇,隼嚴譽笑得更賊了。

    “我喜歡寶寶,”她在他不斷的索吻中低喘道,“更喜歡和你生寶寶。”

    “你這個小女巫。”她的話讓他滿意的加深兩人之間的熱吻。

    任頤洮伸手圈住他的臂膀,讓兩人更加貼緊,毫不在意兩人目前正身處在公共場所。

    兩人之間燃燒的熱情,差點害准備打斷他們的社區警衛燒紅了臉。

    “任小姐?”

    遲疑又尷尬的聲音介入,任頤洮眨眨迷蒙的眼瞪著眼前穿著警衛服的人。

    “有事嗎?”明知道兩人之間的姿勢很尷尬,隼嚴譽還是有禮的開口。

    “任小姐養的貓咪跳到陽台外的遮陽棚上。”警衛很緊張的告知。

    “娃娃!”任頤洮整個人被嚇醒,她從隼嚴譽的腿上一跳而起,“娃娃怎麼會跳到遮陽棚上?!”

    他們出來時,娃娃明明在她房間睡覺,而且房間的門還被她細心的關上啊。不對,娃娃很膽小,從沒有跳超過……

    “別慌。”隼嚴譽按住她的肩膀安撫著,“先趕回去再說。”

    他的話提醒了任頤洮,於是她拔腿沖回自己的住所下,赫然發現娃娃正縮在遮陽棚的一小角,不安的小腦袋東張西望著。

    樓下正站著一群圍觀的住戶,好奇的對著娃娃指指點點。

    任頤洮一顆心懸在胸口,完全失了方寸,不知道要怎樣救回娃娃。

    六樓高啊!她怎樣都爬不上那麼高的地方抱回它。

    “洮洮你在這裡看著它,記住不要喊它,不然怕娃娃聽到你的聲音,會跳下來找你。”快速的在腦子裡搜尋最有效的辦法,隼嚴譽仔細的交代。

    “你要干麼?!”任頤洮隱約覺得他想做的事,絕對不是很安全的。

    她緊緊握住他的手不放。

    “我上去把娃娃抱下來。”給她一抹鼓勵的微笑,隼嚴譽知道娃娃對她的重要性。

    “不准,”她急紅了眼,知道他想做什麼,我不准你這麼做,就算要去也是我去,我比較輕。”

    “你乖,”隼嚴譽彎身親親她的唇,“我很快就下來。”說完便轉身上樓。

    “嚴譽!”她狂吼著,軟了腿的癱軟在地。

    一旁熟識的住戶太太們心疼的彎身安撫哭紅了眼的任頤洮,沒多久,他們就看到從六樓探出頭來的隼嚴譽。

    任頤洮一手在胸前握緊拳壓住急遽狂跳的心髒,另一手則緊緊的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尖叫出聲影響到他。

    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愛他愛到滲入骨血,她知道她寧可失去娃娃,也不願他出事。

    任頤洮每個呼吸與心跳,全都隨著他的動作而瀕臨崩潰邊緣,一雙眼眨也不眨的凝視前方,就是生怕他會不小心摔下。

    隼嚴譽腳踩著不甚穩固的遮陽棚,房子探出陽台一半,唯恐嚇著娃娃或是讓自己不小心跌下。

    “娃娃乖。”他小心翼翼的誘哄娃娃乖乖的走回來。

    無奈的是,娃娃似乎嚇壞了,身子依舊蜷縮在原地。

    “娃娃,洮洮在等你喔!”

    伸出手示好,他慶幸娃娃與他相處多日後,已對他毫無戒心,現在它已經轉過頭來對著他喵嗚輕叫。

    “乖寶貝,”他微笑的繼續喊它,“這裡有你愛吃的餅干喔,快點回來。”

    探出陽台的身子逐漸僵硬,娃娃也與他繼續僵持著。

    隼嚴譽很快的在腦海中搜尋有什麼好法子可以誘拐它,讓它乖乖的走回來。

    他知道自己千萬不可以踏出這個隨時會破裂的遮陽棚,他的體重太重,脆弱的棚子承受不了他的重量。      

    於是他折回屋子裡尋找娃娃常咬的鞋子,就在他折回陽台的同時,一抹金屬反光讓他瞇起雙眼。      

    他彎下腰拾起金色油漆已經剝落的螺絲,眼睛轉向陽台又轉向任頤洮的臥室。

    他發現這顆螺絲是臥室門下那扇專給娃娃進出用的門上的螺絲時,一抹懷疑在他心底浮現。

    甩去陣陣的狐疑,他折回陽台繼續誘導娃娃。

    “喵鳴。”娃娃瞧見他手上拿的破拖鞋時,終於壓低身子緩緩走了幾步,但遮陽的斜坡讓它腳步不是很穩固的開始向後滑動。

    “娃娃廣隼嚴譽看准時機長手一撈,准確的將它撈進懷裡,但也讓他自己陷入絕境。

    他的身子一半在遮陽棚上,另一半則用腳險險的勾住陽台欄桿,如果他的腳失去力量,他和娃娃就准備一起到佛祖面前聽法念經。

    他讓娃娃先從他的背上爬過,順利的進到屋子裡,然後他感覺到一股力量從後面抱住他的腰,不斷的將他向屋內拉扯。

    直到隼嚴譽恍若地獄走一遭重回人間後,他看見任頤洮早已哭癱在他眼前的地板上。

    是社區警衛攔不住任頤洮跟著上樓才救了他一命,他拍拍身上的灰塵向警衛道謝,禮貌的送走社區警衛後,任頤洮立刻撲入他懷裡顫抖的哭著,雙手緊緊的圈住他不放。

    “不准不准你再嚇我……”上次的車禍,還有這次的救貓,每次都緊緊的牽扯她的心。

    “不會了。”隼嚴譽安撫的親吻她淚濕的臉,她的啜泣讓他心疼不已。“我們還沒生寶寶呢!”

    吻著她的唇,他努力的想讓她破涕為笑。

    “搬到我那裡吧,”隼嚴譽抵住她的唇柔聲道:“我想要每天天亮時都能看到你。”

    “晤……”他的話如澆了任頤洮一盆冷水的讓她抽身,“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

    從她發現自己很愛他、很在乎他到現在,也不過短短十幾分鍾的時間,要她點頭答應同居,似乎太倉卒了。

    但他不願意某些在他背地裡,無法控制的事情再次發生,隼嚴譽決定努力的說服她,直到她答應為止。

    “我不放心你自己半夜回到這裡來,我也不喜歡每次都得從你懷裡起來回家的感覺,我想要一直抱著你直到天亮。”他每說一句話,他的吻就印上她身上的其中一個部位,從她閉上的眼瞼到翹挺的鼻尖、紅嫩的香唇,最後烙印在她胸前的突起處。

    隼嚴譽掀開她的衣襟,脫掉她的內衣,用唇印上胸前的突點。

    “我愛你,冬天到了,我可以給你溫暖。”暖暖的腳掌貼上她冰冷的腳丫子,他牢牢的抓緊她怕冷又討厭開暖爐的心態。

    “讓我再考慮看看。”漸漸的屈服在欲望下,任頤洮急切的攀住他的身子,想要得更多。

    她總得顧慮到,家人如果找不到她的話會怎麼看待她,還有很多瑣碎的事都得考慮進去。

    還有,為何他不是向她求婚,而只是要求同居?突然的,陰影不可避免的干擾她的思緒。

    “如果你擔心家人的想法,我會幫你跟宵律說的。”隼嚴譽脫掉彼此身上的衣服,赤裸的精壯與細白的裸體相貼。

    “別和哥哥說啊!”拜托,他們要同居的事干麼牽扯上她的家人,難道她就不能自己做決定嗎?

    抬起她的腿,他任隨自己進入其中。

    “不然呢?”兩對眼眸緊鎖住對方,他在緩慢移動中低聲反詰,“我們已經如此親密,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嗯……”低吟喘氣,任頤洮努力抓回潰散的意志,“讓我想想啦!”

    “女人,”他開始猛烈進出,“你太多話了。”

    低頭吻住她的唇,隼嚴譽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將她暫時帶離開這裡。      

    “你……好壞……”

    他的動作只能讓她無助的低喊,卻又欣喜的迎接,她開始投降在他不止歇的律動當中。

    “我不壞,你會愛我嗎?”在最後的加快速度中,隼嚴譽探手撫摸她最敏感的觸點,低聲問道。

    “我……愛……”緊緊的攀住他,雙腿鉤住他的臀,任頤洮在最後的爆炸中承認對他的感情。

    “喵嗚……”娃娃無辜的趴在地上,小小腦袋轉移到一旁無聊的繼續睡覺,交纏的主人一點都沒影響它圖享安樂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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