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不懷好意。或甚至有意的異樣眼光注射到自己身上時,康菲梅知道即使范毅峋已經命令藍可卿不得將所見的事情說出去。但那些難堪的瘋言瘋語依舊流竄出來。
康菲梅照常上班。她神態自若的走進電梯,在電梯門尚未闔上前,她就聽到電梯裡背後隱約傳來的私語。
「她就是范總的新歡。」
某女壓低聲音對隔壁的同事說,「看來也不怎麼樣嘛。」
「就是她呀。」顯然十分不懷好意的女聲緊接著響起,「長得也不怎麼樣嘛,大概是太風騷了,所以范總才會丟下胡蝶椅遷就她。」
胡蝶椅?這名字她倒是頭一回聽見,得好好的記下。康菲梅暗忖著。
「聽說她以前是干記者的,說不定就是床上功夫太過人,所以才被范總看上。」另外更惡毒的聲音也接繼說道,「藍秘書說她當場就和范總那個那個起來了。」
康菲梅暗笑在心裡。她終於真正見識到什麼叫辦公室文化,還在女人傳播八卦的功力,她這個當事人八成被那些女人當作隱形般視而不見,要不就是遠問公司的紀律出了問題。
「喂,你們客氣點,」見不慣她們作風的人出言為康菲梅打抱不平,而且還是位男性。
「沒見過有人像你們這麼大嘴巴的,真不知學校是怎麼教你們,一點矜持都沒有。」
「副總……」當下就有人囁嚅的恭敬喊道,而且更糗的是,這部電梯裡頭僅有五個人,所以八卦的女人一個個都逃不掉。
「哪個單位的?」陳奎宇垂眼看了她們胸前的掛牌,當場瞭解是哪個單位的人會知道那天發生的事。
總秘書室的人,這也難怪了,藍可卿是總秘書室轉升上來的,但她和總秘書室的人還是親密得很,本來嘛,毅峋就沒有把握她會聽話的不隨便傳話,但明明發生過的事,他們也無法真正制止。
電梯到了指定的樓層時清脆的當了聲,跟著也解救一大早就犯太歲頭三位大嘴女。
她們紛紛如逃命般的奪們而出,平日訓練良好的優雅儀態在今天也完全派不上用場。
「謝謝你幫忙。」鬆了口氣,康菲枸其實也不在意別人怎樣說她,畢竟事情都發生了不是嗎?
「女人就是嘴巴碎了點,別理會外頭的流言。」陳奎宇欣賞她剛才的好風度,沒有當場對那些八卦女發飆。
康菲梅垂首但笑不語,她習慣對外頭的風風雨雨聽到就算了。
「別太在意,真的。」陳奎字真減的說,「如果你真心想要與毅峋在一起的話,你會發現,類似這種流言會不斷的騷擾你們。」
「總裁和我不是你們想像中那樣,我只是很單純的想觀察他,進而完成我的專訪。」康菲梅解釋,並撇清她和范毅峋的關係。
「我所廠見到的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情。」他暗示當日親眼目睹到的激情。
「許多事不是眼見為憑可以解釋的,往往當事人才會最清楚事實的真相。」她笑得勉強。
「當局考述。」在電梯門再度打開前,陳奎宇意有所指的說道,「走吧,我可以看見你很不簡單。」他親密的將手搭在康菲梅背上,在她抗議前,他很快的說:「想證實我說的話嗎?一待會你就知道。」
他臉上掛著痞子式的笑容,表而卜是有說有笑的和康菲梅一道步出電梯門,而f迎向他們的是一臉怒意的范毅峋。
「你來了。」他的話只針對陳奎宇說,眼睛卻怒瞪向康菲梅。
要演戲,沒人比康菲梅厲害,她很快的瞭解陳奎宇的意思,所以相當配合的昂首對他笑著。
「副總,剛剛真謝謝你。」
笑容可掬的康菲梅是范毅峋從未見過的,這更是讓他妒意橫生。
「到公司就趕緊報到,別老是喜歡勾三拈四的笑得活像個花癡。」酸溜溜的言辭是從范毅峋嘴裡說出,當場只差點沒讓其他兩人唉哧笑出,接著他又不甘心的繼續說:「要你來緯仕是要你知道我的工作與作風,不是要個花瓶擺好看。」
只見康菲梅挑高半邊眉,然後恭敬的向他誇張的行九十度鞠躬,再必恭必敬的說:「總裁的話,我受教了。」
當她挺直腰椎的同時,臉上原有的戲讀也跟著斂下,取而代之的是專業豹不苟言笑。
「菲梅。」在場最不怕死的陳奎字當著鐵青著臉的范毅峋面前。斗膽的叫住她。「過幾天就是我生目,歡迎你參加我的生日慶視會。」他背著范毅峋對她眨眨眼暗示她要接受。
「副總的好意,菲梅當然樂意。」她太陽花般的笑顏閃耀著,看得范毅峋更加的不滿。「記得告訴我時間與地點,我會馬上記在記事簿裡。」
「你生日那天康小姐有事。」冷不防白,范毅峋僵硬著脖子說,「很抱歉我們兩個都無法出席。」
當場陳奎宇抗議著,「喂,老兄,好像某人很久以前就答應我會參加,食言鼻子可是會變長的。」
「副總,是說謊的小孩鼻子會變長才對。」康菲梅不顧被人瞪透的危機,斗膽的對陳奎宇笑著說道。
「那食言呢?」他們玩遊戲玩上癮。陳奎宇欲罷不能的對她調笑著。
「食言而肥哩,副總上課不專心唷。」
眨眨可愛的大眼,她也留心到某人的不悅。
銀鈴般的笑聲,聲聲刺著范毅峋的知覺神經,他很想當場發飄,但現在的他又有什麼立場?
「陳副總裁。」范毅峋把陳奎宇的頭銜全都叫了,由此可見他的不悅不是隨便發脾氣就可算了。
「敢問您可是到我這兒來泡妞串門子的嗎?若是,那就請您快快滾蛋。」
「喔,我是來辦正事的。」陳奎宇也知道持虎鬚是不可過火的道理。他收起嘻笑態度說道。
「那好。」范毅峋滿意陳奎宇及時轉變態度,他撇過頭要康菲梅先行進去辦公室,然後才示意陳奎宇隨他走進另一間小型會議室。
「坐啊,別客氣。」進入會議室後,他作勢挽起袖子隨意的要陳奎宇挑張椅子打理自己,他不經意的瞥見陳奎宇想笑,卻又不敢笑的可笑表情。
「有話想解釋?」
「當然。」陳奎宇蒲灑的跨坐著。臉上的笑是那種「逮著你」的賊臉。
「那好,先跟我解釋剛剛你究竟有什麼企圖?」好兄弟說話、溝通都是直來首往的方式,毋需拐彎抹角。
「你和菲梅的好事已經傳遍整個公司。」他不先解釋自己和康菲梅的玩笑嬉戲,反而告訴范毅峋,他最近聽來的路透社馬路消息。
「好事?」原本還不知什麼事的范毅峋不解的蹙眉,但他旋即記起康菲梅報到當天他們所發生的激情事。「那件事嗎?不是已經要求藍秘書閒嘴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陳奎宇意有所指的說,「你以為權勢可以壓人,但嘴巴長在人臉上,看不住的。」
「該死的傢伙!」范毅峋喃喃的咒罵著。
「咦,這事你不能罵藍秘書。」陳奎宇主持公道的說,「而且你更不可以用這件事把藍秘書給調離現職。行不正的人是你。你自己在辦公室裡勾引新進員工就數不對行為。上樑不正,下梁又歪掉就是你的不對。」
早見到自己屬意的女孩和陳奎宇有說有笑的范毅峋心裡就不怎麼舒服。現在又被好友當場指責,要是換成其他人的話,面子掛不住之餘,不會發瘋抓狂的話是天下奇聞,而他反倒是哈哈笑出。
「所以你就對梅梅勾肩搭臂?」范毅峋明白的問道。
「喔,不,是菲梅太誘人的關係。」到現在陳奎宇還不死心的嘻笑道。
「你……」一股氣嚥不下,這下范毅峋有不發發飆。就不被當男人看的感覺。
「那,別生氣、莫生氣,」到現在陳奎宇還敢嘻皮笑臉的是因為他有十足十的把握范毅峋是不會和他這哥兒們計較太多。「你一旦生氣了,不就代表你很在乎菲梅?」
「你在套我的話?」危險的半瞇起眼,他終於瞭解什麼人叫真小人。陳奎宇會是當年度的代表人物之一。
「你說呢?」陳奎宇相當暖昧的對他眨眼,卻惹來他當場真正的發扣。
「你玩我?」此時的范毅峋聲音裡摻進少少的笑意。
「豈敢,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小的我怎敢得罪你?」他既是打躬,又是作揖的咯咯笑道。
「你唷。」至此,范毅峋才敢暗暗鬆了氣,但他又不知自己為何這麼在乎任何有關康菲梅的事,尤其牽扯到她身邊圍繞的男人時,他便發現自己向來良好的理智一點都不管用。
「菲梅是好人家的女兒,如果你只是想玩玩她的話,我奉勸你及早收手。」陳奎字好言相勸道。
「我自有主張。」一提到康菲梅,范毅峋的態度就會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脾氣變得暴躁許多。
「到時你別後悔莫及就好。」說到此,礫奎宇也知道說服不了他罷手,所以就不想再多說什麼。
「我范毅峋做事一向都不會後悔,因為我從不給自己後悔的餘地。」他信誓旦旦的如此說道。
陳奎宇深深望范毅峋一眼。此時他已經不瞭解這位相交多年的好友,他這個旁觀者看得都比毅峋還清楚。菲梅是怎樣的女孩,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偏偏毅峋就要替她貼上標誌,屆時傷害造成後,也不知誰會傷得最重。
無奈的替他和康非梅歎日氣,陳奎宇只願上蒼別太拆磨他們就好。
☆ ☆ ☆
「藍秘書,你把準備好的資料全數轉交給康特助。」范毅峋像一陣風似的橫掃過藍可卿所屬的小秘書室,當場把她給嚇著。「還有。以後會請另一位助理上樓幫你,我想你的工作太忙碌,助理可以替你分擔。」
他把話說完後又立刻如旋風般衝出,差點沒撞上迎面而來的陳奎宇。
「總裁……」藍可卿張口給舌,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的愣愣的目送他離開且反應不過來,她對自己上司所下達的命令還懵懵懂懂的。
「我勸你立刻、馬上乖乖照著總裁的話去做。否則大嘴巴的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陳奎宇好意的點醒她。
藍可卿能當上總裁秘書並非靠著美色吸引人。而是靠實力,偏偏想一飛登天的念頭害死她,所以毋需講太多,他相信她會知道他在暗示什麼。
「副總……」她刷白臉,不敢相信話這麼快就傳到上層。
「你是聰明人,相信你會明自我說的話。」陳奎宇同情的說道,「感情的事隨緣,不是強求的。」
藍可卿低頭不諳。她知道她將康菲梅的事誇大說出去,總裁沒有直接找她對質。甚至將她調職。對她而言已經是恩惠,她往後若想繼續留在緯仕工作的話,那她的嘴已,至此之後便要像蚌殼般緊閉著。
陳奎宇毋需多問她,只消見到她那張明顯做錯事後的害怕與內疚表情,他就曉得以後類似譭謗的話,不會是從藍可卿這裡流露出去。
唉,他現在能替毅峋做的也只有這些,其餘的,他無能為力。
☆ ☆ ☆
「你要做什麼?」康菲梅懊惱的怒瞪范毅峋。
這個冒失鬼,沒事輕聲細步的走進來不就得了。弄得這麼大的噪音,害她被嚇著且不小心讓手上的咖啡濺了幾滴在白色外套上。
「跟我到工地。」范毅峋看也不看她一眼就拖起桌上的公文轉頭就要走。
而康菲梅則死自氣惱報廢的上衣。
「你不是要我先看完這些東西?」她氣惱之餘。還不忘揮子指向堆到半人高的檔案文件。
真不知要採訪一個人這麼麻煩,不過是想知道他的生平事跡,竟還得忍受他無緣無故的亂發脾氣,要不是全報社上上下下都知道她已經出這任務,不然她還真想立刻放棄算了。
「東西隨時看都行,如果你想要更瞭解工作上的我。那你就乖乖的跟我走。」范毅峋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就想自已離開。
「那總得等我把衣服給弄乾淨再說吧!」一聽到有內幕可探,她當然是不會放過,但自小稍有潔癖的她是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有半絲髒污。
范毅峋瞥了她一眼,也見到那幾滴咖啡漬。
「路上再換件衣服,我們沒多少時間浪費。」他依舊用平板的聲音說道。
「我沒……算了。」康菲梅本來想說自己根本就沒有衣服好換,但隨即想想外套可穿可不穿,但工作卻是不可不做。因此立即住嘴。
她抓起皮包,又順手拿了記事本。隨即就趕在電梯門關起前衝到范毅峋身邊。
他知道工作狂的她一定會跟上的。只是見到她沒有穿上髒掉的外套而只穿露出裸臂的細肩絲質上衣時忍不住皺起眉頭。
范毅峋在走出電梯後頭一件事就是拿起電話,直接吵醒范晴汶,要她馬上到精品屋等他。
一直跟在後頭的康菲梅並不知道讓他軟化口吻的女人是誰,但心中一直發出的微酸泡泡讓她很不是滋味,卻不知酸氣所為何來。
☆ ☆ ☆
「老哥,衝著裡頭那位美麗的嫂嫂,我原諒你讓我少睡兩小時。」范晴汶笑咪咪的說道。
她心裡已經在盤算如何替未來嫂子好生打扮,好把她妝點成世紀末最炫人的新娘子。
喔,對了,要是把老哥陷入愛河的頭條秘決出賣給老媽的話,賺到的錢不知可不可以重新裝修這間可愛的小店。
「收起你臉上那些算計的表情。」范毅峋冷冷的說,很快的將她的念頭踢入冷富。
「喔,親愛的,你別這麼樣子嘛。我不過喜歡東看看、西瞄瞄而已,沒有別的意思。」范晴汶尷尬的笑了幾聲,頗不自在的移動一下坐姿。
「晴汶,別以為我猜不出你想於麼。」他哪會不曉得她想要跟老媽報告這件事,他最不希望有人的嘴巴太碎。
「小心我把贊助金全數抽回。」
打蛇打七寸,威脅點到為止效果就驚人.范晴汶的反應就是最好的代表。
「別這樣嘛,我都乖乖的哩。」她只差沒對他搖尾巴求饒。
「明白就好。不聽話的後果不是你我樂見的。」得到保證後,范毅峋才滿意的點頭且露出少少的微笑。
「老哥,她真是我未來的嫂子?」瞪大的晶亮眼睛皇頭寫滿好奇,所謂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然而范晴汶一點都不怕他再度威嚇她。
「不懂的話就少說幾向。」他不對此事做正面的回答,但他眼神的落點所在卻給范晴汶最好的答案。
「她怎麼這麼慢還不出來,不過是換件衣服罷了。」
「老哥,女孩是要經過打扮才會美麗的。」范晴汶微笑的說。
關於女人,沒人比她這位專家還清楚,更何況她要服務小姐拿給未來嫂子換的可不只一件普通外套而已。她要店裡頭的那些人盡量拿出最美、最炫目的衣服來給未來嫂子試穿。
天知道這未來嫂子可是她老哥頭一回親自帶上門來的,可謂前無古人,後當然要是無來者的惟一一人哩!
「我在趕……時間,」范毅峋差點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他目瞪口呆的望著一臉彆扭的康菲梅。
「晴汶,你在搞什麼鬼?我們可是要到工地去耶!」
「我不過讓小……康小姐試試罷了。」呼,好險,幸好她來得及吞下「小嫂子」這幾個字,要不然不但會嚇壞對方,她更會被老哥給亂刀劈死。
「你幹麼口氣這麼差勁?」
范毅峋吞下怒罵妹妹的話。眼睛則無法離開康菲梅半寸,雖說他早就見過盛裝下的她,但今天的她絕對、絕對不一樣。
粉紅色開襟上衣讓原本豐滿雪嫩的她更加魅惑他,而事實上康菲梅身上的衣服可以說是僅僅由一片雪紡紗布剪裁而成,沒有過多的累贅,只用簡單的手法就得以環繞並遮掩住她身上的肌膚,然而最該死的是,那只能稱得上布料的衣服僅包圍住她胸線以下,大腿一半的部位,其餘的都在設計師的巧手下,清淡的輔上一層銀包亮粉。
「別讓我知道你那顆腦袋在想什麼,否則我會親手把它擰下來。」
范毅峋的咬牙切齒不代表他不喜歡如此的康菲梅.而是他們即將去的地方場合不對,更不希望在未來的時間裡。他要趕走無數只可能會圍繞在地身邊的蒼蠅。
「很漂亮啊。」范晴汶一點都不在乎哥哥難看的表情,她笑嘻嘻的跳下椅子,並且走近康菲梅身邊,上下左右、前前後後繞來又繞去的打量。「也是康小姐有本錢才能將阿桑親手設計的衣服撐到如此完美的地步。要是不適合她的話。阿桑也不會要她穿上的。」
「范先生,我要她們別……」見到范毅峋不愉快的模樣。康菲梅就算委屈也不敢說出,不過她私底下卻很喜歡這件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覺。
「不甘你的事。」他梗著聲音說道,「晴汶有拿其他衣服給你?」該死的晴汶,明知道他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裸露半分給外人瞧。她還……
等等,自己的女人?他簡直快要失笑出聲來。他范毅l峋何時佔有慾如此強烈了,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把她視作自己人。
「有。」康菲梅見到他頗具佔有性的眼神時。急忙害怕的縮回視線,並且向地上望去小聲的回答。
「去換上,穿這樣成何體統,我們是要到工地去,不是讓你走秀的。」不小心探測到自己莫名的心事。他為了閃避不想輕率面對的那些,於是他用狠垧的諾氣對康菲梅硬聲說道。
「是我要她換上的,別對她凶,康小姐很無辜的。」看不慣的范晴汶馬上就替她說話。
「晴汶,我沒讓你說話。」他都還沒和她計較她讓梅梅穿得像蕩婦了.這丫頭居然還敢在那兒發表高論。
「沒關係的,我也該換掉這農服才是。」她是來工作。不是走秀,所以她很清楚自己的輕重在哪裡。
說著,康菲梅馬上折回更在室裡換下這身稍嫌隆重的裝扮。
「老哥,你怎麼可以這樣?」一見到她消失在他們視線後,范晴汶立即跳腳抗議。
「她想採訪我,本該盡她本分跟著我。你要知道工地不是穿得漂漂亮亮就可以談妥生意的地方,那是得爬上走下,到處都是鋼筋水泥磚塊的地方。」范毅峋敲她一記頭殼的說道。
「會痛哩。」摀住發疼的腦袋瓜,范晴汶怒瞪他一眼。不過她再氣也只敢在心裡偷罵他是個大暴君。
范毅峋不理會她的鬼叫,只將注意力放在重新走出的康菲梅身上。
「可以走了嗎?」見到她換上正常的服裝,范毅峋的口氣也跟著變軟些。
「嗯。」康菲梅意外的柔順,少了與他針鋒相對的伶牙俐齒。
他滿意的點頭.隨即對妹妹說:「把剛剛康小姐換穿過的衣服全包好記在我帳上。」
「范……」康菲梅被他的大手筆給嚇著。要知道她剛剛穿過的衣服不下十來件。而且她再笨也曉得那些衣服都是價值不菲的。
「你再廢話太多的話.我可是會把整間店都包起來,把裡頭你能穿的衣服全買下。」
向後斜睨了一眼,范毅峋抓住她不喜歡的弱點應付,當然她也不敢置啄的斂聲不語。
范晴汶也只能眼睜睜的讓哥哥撰下話而不敢發出半句抗議的話。誰教她平日都是靠老哥在罩她,要不然她這間小店可不知要倒閉多少次了。
唉。人要是有口氣必須仰仗別人時,自己的鼻子就得摸一下,免得被人欺負了還不敢回話那就慘了。
像她,范晴汶,不就是個活生生、血淋淋的見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