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據說的良辰吉日,在劉文彥眼中卻是大凶大惡。原因無他,那個彷彿是天生生來與他相剋的男人正式搬到他家旁邊,成為了他的鄰居。沈擎剛官拜二品尚書,又身兼當朝國舅,一連數天不斷有文武百官前來拜訪、祝賀、送禮。看到沈擎剛忙的一連幾天都沒有空閒來打擾他,劉文彥忍不住連睡覺都在笑。直到第三天傍晚老管家突然來敲他書房門:「老爺,我有點事兒想跟您商量。」
對於劉伯劉文彥是將他當作長輩來尊敬,將他當作家人來信任,所以府裡面的大事小情基本上都由劉伯做主,至於他只要盡心盡力的將朝廷的事情顧好就可以了。突然聽到老管家跑來跟他商量事情,他也有些著急了,會是什麼樣的事情,讓劉伯無法做主而跑來跟他商量。「什麼事情?很麻煩麼?」
「喔,麻煩有是有,但是不大。主要是需要老爺親自出面。」老管家看到劉文彥焦急的樣子連忙解釋。
「需要我出面?」做官劉文彥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除非是皇上交待的事情,否則需要劉文彥出面的事情幾乎沒有。
「事情是這樣的,沈大人搬到我們隔壁已經好久了。我知道老爺的官職比他大,沒有必要親自到府祝賀。可是沈大人與老爺的私交甚深,況且他還是我們的鄰居,這樣一來老爺就應該以朋友的身份前去道賀,也算是敦親睦鄰……」老管家將劉文彥必須去尚書府拜會的理由一一道來,讓劉文彥聽的啞口無言。
「唉,好吧。您看什麼時候去好?」劉文彥並非官架子很大的人,而且老倌家說的也對,他雖然本能的抗拒沈擎剛,但是目前他們兩人並沒有交惡,無論從什麼角度他都應該去拜訪一下。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反正尚書府就在隔壁,禮物我也已經準備好了。」老管家拿出早已準備好了的禮單遞給劉文彥。
唉……無奈的接過禮單看了看,禮單上面寫的是十壇百年狀元紅。
這些酒到是算他家的特產,第一代劉丞相嗜酒如命,每個孩子出生就要埋上百十來壇新酒。生男就埋狀元紅,升女就埋女兒紅。漸漸的這倒了劉家的傳統,連他出生的時候都有十幾壇。送酒到也不錯,這樣的禮物想必也不會有什麼留言出現,是完全的朋友該送的禮物。此刻的他,卻不知道正是這些酒造成了他不一樣的後半生。
「你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眼前一花,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具堅實的胸膛裡,不知道是無意還是故意,他覺得有兩隻手在身上揉來揉去。
用勁全身的力氣掙扎出沈擎剛熱情的擁抱,才一抬眼卻驚叫一聲:「你不是沈擎剛!」雖然是一張相同的臉,但是那種感覺卻不同……好像……那時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
「咚!」一聲很大的聲音從「沈擎剛」頭頂傳來,熟悉的清冷音調傳來:「放手!」然後自己就被拉入另外一個懷抱。
先前的那個「沈擎剛」齜牙咧嘴的揉著頭,眼中卻掩飾不住激賞:「沒想到你一下子就能分辨出我們,不愧是剛的人。」
「我不是……」什麼叫做「剛的人?」他什麼時候成為了某人的所有物?
「毅!」後來的沈擎剛淡淡的喝止住那個人接下來的話,然後自然的摟著劉文彥介紹道:「文彥,介紹一下這是我雙胞胎弟弟沈擎毅。你就叫他小毅好了。」
「是去視察邊關的兵部尚書大人吧?」劉文彥不認識沈擎毅是有原因的,因為作為掌管全國三分之二軍權的兵部尚書如果得不到那些武將的認同會很麻煩。所以沈擎毅走馬上任第三天就跑到邊關和各大軍事要塞一一拜訪這些將軍,表示誠意也順便視察一下。而沈擎毅唯一上朝的那三天,劉文彥卻正好抱病在家。
「就是那個笨蛋。」摟著劉文彥一路走進大廳,什麼視察邊關,根本就是遊山玩水,說的好聽。
「什麼叫做笨蛋,要不是我親自去拜會那些將軍,那些人怎麼會服氣我這個從來沒有帶過兵、立過功的人做兵部尚書?」他的壓力也很大啊,現在不跟他們打好關係,若是他日打起仗來,他們一個個給他來一句:「你懂個屁!」那他不就慘了。
顯然剛剛兩個人似乎正在爭執這件事情,只聽到沈擎剛冰冷的說道:「你既然認為你做的對,我說什麼你是不會聽的了,你願意走就走吧!」說完便不再搭理一邊哇哇叫的沈擎毅而是低頭對安靜的劉文彥說:「我若不讓人帶口信到你家,看來你是不會來的。」
「啊?」好久沒看到沈擎剛行於外的怒氣,劉文彥覺得自己彷彿回到了剛與他認識的日子,雖然知道沈擎剛的怒氣對像不是他,但是他就是忍不住要害怕,以至於反應有些遲鈍。等到沈擎剛的話在他腦袋裡消化完畢以後,他才叫起來:「原來是你讓人慫恿劉伯的!」
「對啊,否則你怎麼會來?」沈擎剛一點都不覺得自己使詭計有什麼不對:「難得毅回來,我想讓你看看他。」沈擎毅這次回來只是路過,隔天還要走。
「你好,劉大人……我叫你劉大哥你不會反對吧?」沈擎毅熱情的拉住劉文彥的手說道:「我跟剛曾經約定過,我們的另一半一定是可以分的清楚我們的人。」從小他們就經常被錯認,所以他們曾經發誓一定要找到一個可以不錯認他們的人在身邊。
「呃……這裡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不是什麼另一半……」這種曖昧的話被沈擎毅爽朗的說出來,居然讓人無法發火。
「你還沒有吃飯吧?我叫下邊的人準備一下,你留下來吃飯吧。」沈擎剛不客氣的伸手拍掉沈擎毅的毛手,自然的將劉文彥的手握在手裡。
「不了,劉伯會等我的。」劉文彥的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可是又說不明白。
「我會叫下人去你家通知的。」輕輕鬆鬆的打發了劉文彥的理由,
拉著他繼續向前走:「我帶你去我的書房,前些日子你說你要看吳道子的真跡,我找到了幾幅,你來鑒定一下。」
「啊!真的麼?我要看!」聽到自己的心中渴望,劉文彥早就將什麼危險的預感拋擲腦後,他就這麼被輕鬆搞定了。
雖然那些畫並非全部都是真跡,但是就算是臨摹出來的,也是有一定水準,成功的拖住劉文彥,直到晚餐時間的到來。酒席上喝的是劉文彥帶來的百年狀元紅,濃郁的酒香在一打開泥封之後瞬間充滿了宴會廳。與會的人只有沈家兩兄弟和劉文彥,可是各種精緻的菜餚卻擺了滿滿一大桌,讓勤儉慣了的劉文彥心疼不已。「那你就拚命的吃吧,不然就都浪費了。」看出劉文彥的心思,沈擎剛不斷的布菜倒酒,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劉文彥已經瀕臨醉酒的邊緣,最後的理智提醒他要停止了。
「怕什麼?喝醉了就住我家,我家房間這麼多不會沒有地方安置你的。」沈擎剛說的是某次劉文彥用家中房間不夠多為理由而拒絕沈擎剛提出的留宿。
又被趁機灌了一杯,劉文彥的臉更加紅了,他聽到沈擎剛的話不禁有些尷尬:「劉大人就不要再調侃我了,明天還要早朝呢。」
「勸君今夜須沉醉,樽前莫話明朝事,珍重主人心,酒深情亦深。須愁春漏短,莫訴金盃滿,遇酒且呵呵,人生能幾何?」說話間沈擎剛的手可沒停下,又是一連灌了劉文彥三大杯。「人生苦短,文彥無需煩惱他朝的事情,此刻才是最重要的。」
三大杯被灌下去以後百年老酒的後勁終於征服了劉文彥的神志,一個恍惚間劉文彥的身子已經向後軟了下去,沈擎剛連忙將他扶住抱在懷裡。忍耐者強烈的眩暈,劉文彥虛弱的靠在沈擎剛的懷裡,嘴巴裡面不斷呢喃:「我已經喝醉了……不……能再喝了,我要回……回家……嗝……回家。」
「我知道你喝醉了。」感受劉文彥難得的順從,沈擎剛嘴巴裡面雖然這麼說,但還是將酒杯湊到劉文彥的唇邊看著他無意識的喝下去,嘴角掛起邪氣的笑容:「可是醉的還不夠徹底。」
一邊冷眼旁觀許久的沈擎毅,看著他們兩個人搖了搖頭,突然很正經的問道:「剛,你真的決定了麼?就是他了?」
「對,就是他了。」帶著強烈佔有慾的眼神落在軟倒在他懷裡劉文彥變得有些溫柔:「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這種感情來的太強烈了。我的性子你知道,認定了就不再猶豫,任何的障礙我都會毫不留情的摧毀。」
「讓你愛上的人真倒霉。」沈擎毅半開著玩笑:「那他願意麼?」
「他沒有權利說不,沒有人能夠阻止我,就連我自己都不能,何況是他?」說著無比霸道的話,這一生劉文彥注定了是他沈擎剛的人。
「九九知道嗎?」沈擎毅問道。小弟最大的願望就是讓他們這些哥哥找女人生孩子,然後將孩子培養長大,快快的交出身上的擔子。
「……我會去跟他談的。他不會難為我們的。」沈擎剛無比堅定的說,九九會將他的幸福作為第一位考慮。
「看來只有靠我快點生小孩了。」沈擎毅笑嘻嘻的說道:「否則九九就只能靠自己了。」
躺在沈擎剛懷裡的劉文彥突然掙動了一下,痛苦的說道:「我……我要吐……惡……嘔。」隨後他就吐了出來。
沈擎剛一個躲閃不及被結結實實的吐了一身,略帶潔癖的他臉頓時黑了一半。狠狠的瞪了一邊幸災樂禍笑個不停的弟弟,打橫抱起吐完以後就睡著了的劉文彥起身向後院走去。背後傳來沈擎毅的笑聲:「看在劉大哥第一次的份上要手下留情喔。」
「多事!」沈擎剛暗自啐道。他的確在一開始就沒安好心,但是他認為他等的夠久的了,本來打算來個日久生情,但是發現這個方法只是在浪費時間。劉文彥那種保守有固執的性格,怎麼也不會對他這個同性產生任何其他的想法。他帶有暗示的曖昧動作,在劉文彥眼中自動轉化成為小孩子在撒嬌……或者是純友誼的接觸。每每讓他感到無力……現在他已經建了「近水樓台」,也該到了撈月亮的時候了。也許用一些激烈的手段會讓這根木頭開竅……例如讓他沉浸在慾望之中,身體再也離不開他的撫慰……嘿嘿嘿,那是一種怎樣誘人的光景啊。
尚書府的前主人算得上是北方數一數二的大商人,雖然比全國首富的沈家差了那麼一截但是作為祖宅也是擁有某種程度的奢侈,例如現在這座與主臥室相連的浴室。浴室的水是自家的溫泉水,設備完善的循環系統,讓浴池中的水保持清澈。最難得的是整座浴池是用來自南方的一個小國的特產——香石整個一大塊雕琢而成的,淡淡的清香不但掩去了溫泉特有的硫磺味道,就連溫泉水也散發出這種不濃不淡的香氣。這種稱得寶物上是可遇而不可求得,換句話說不管你有多少錢,權力有多大,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你還是得不到。香石這種東西因為來自於外國,本來就難求,況且這麼一大塊。
三下五除二將兩個人的衣物剝光,沈擎剛揮退在一邊準備侍候他們入浴的小廝,自己抱著昏迷不醒的劉文彥走進水裡。溫溫熱熱的泉水彷彿是情人的撫摸,刺激著光裸的肌膚。劉文彥的酒氣由於剛才的嘔吐已經散去不少,加上泉水的刺激他漸漸的張開眼睛……「喝!你在做什麼?」那種溫熱的刺激原來並非來自於泉水,而是真的有人在他的身上來回撫摸。
「你方才吐了一身,我正在幫你洗澡。」沈擎剛理直氣壯的回答,手下的動作絲毫沒有停頓。
「你……唔……不要再洗了。」酒醉雖然讓他的神志不清,卻不影響他根深蒂固的禮教規範。即使被無意間碰觸到敏感所在,也不能讓人家知道。
「那怎麼可以,文彥就不要客氣了,我會將你裡裡外外洗得乾乾淨淨。」沈擎剛笑的好像街頭的流氓,而手上的動作更是加深了他的形象。
怎麼聽起來好像是刷碗?劉文彥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嗯啊……不用了,嗯……不要你幫我洗了。」男人最悲哀的地方就是不管多理智的人,也無法掩飾當情慾襲來的時候,況且一個理智早就被酒精搾的所剩無幾的人。
「沒關係,我們都是男人沒有什麼好忌諱的,或者你想要女人給你洗?」故意刺激剛剛找到的敏感點,看著粉紅色漸漸染上眼前這具雪白的身軀,忍不住自己也開始發熱了。
劉文彥的慾望在沈擎剛不餘餘力的刺激下漸漸抬頭,從來沒有被使用過的器官,還是嫩嫩的粉紅色。羞卻的花莖在水中才悄悄的探了探頭,就被一隻早已等候多時的手擒住,突如其來的刺激讓花莖有漲大了幾分。「你……你……你怎麼……」強烈的刺激讓劉文彥說不出話來,只能好像脫水的魚不斷的喘息。
「文彥的顏色真漂亮。」沈擎剛毫不掩飾的看者手中的東西讚歎道:「觸感也彷彿是絲緞一樣,真是絕品啊……」手指一攏不住的摩挲起來,彷彿手中是一個珍貴的藝術品,而不是另外一個男人的陽物。
不解人事的劉文彥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刺激,伴隨著一聲喘息花莖便吐出了濃郁的蜜液。沈擎剛愣愣的依然拿著已經漸漸軟小的花莖,突然笑了起來:「文彥,你的速度可真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