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被困住了,鴻毅是不可能讓她離開的,可是不想辦法離開不行啊!鴻毅對她 的瞭解太透徹,所有的保護色被他一層層的剝開,讓她無所遁形,亦令她不安,她得離 開這裡好好的想想。
「我的珍珠項煉不見了。」方艷文尖銳的聲音在樓上響起。
沉思中的快樂被這聲大喊驚醒,她抬頭往樓上看,感到好像有詭異的陰謀正在進行 ,而且與她有關。快樂抱著輕鬆的心情來看待,若她沒猜錯,這是趕她出門的方法之一 。嗯!來得正好。
「珍珠項煉不見了?艷文,你仔細的再找找啊!」許水靈細緻的聲音跟著響起。
「我找不到,昨天明明還放在房裡的。」方艷文的活中沒有一絲絲的緊張,有的是 陰險。
「怎麼會呢?」許水靈皺著眉,珍珠項煉又沒長腳,怎會自動不見?
在樓下聽得快打呵欠的快樂真想大喊:「到我房裡去找吧!」用腳底板想也知道方 艷文想玩栽贓嫁禍的遊戲。
「一定是有人把它拿走了,否則不會不見的。」方艷文馬上一口咬定有人行竊。這 個計謀可是她苦思了一個晚上才想出來的,她等著小野雞被趕出門。
「艷文,這話不能亂說,你再找找。」許水靈愣了一下,她也聞到計謀的味道了。
「媽,若家裡沒外人在,我當然不會懷疑是有人偷走項煉,可是咱們家多出了個身 分不明的人,誰曉得她的手腳乾不乾淨,說不定她是慣賊呢!」擺明了把矛頭指向快樂 。方艷文故意放大音量,讓在樓下的快樂聽得一清二楚。
「艷文!」許水靈出聲制止方艷文的高談闊論。她內心不禁懷疑自己是否選錯兒媳 婦了,岳家的媳婦可不能心胸狹窄啊!
「媽!要是你不信,走!我們到小野雞的房間去找。」她拉著許水靈的手,凶悍的 闖進快樂的房間。
進到房間,馬上在快樂的梳妝台上看到一條珍珠項煉,方艷文得意的拿起珍珠項煉 說:「我說的沒錯。媽,你不會是想袒護小野雞吧?」
許水靈不語,方艷文的心計謀想騙過她還早得很,只是眼前的情況算是人贓俱獲, 她不好替清白的快樂說話。
「媽,我們下樓找她理論。」方艷文握著手上的珍珠項煉衝下樓。
許水靈臉色不悅的跟在方艷文身後,她該好好考慮是否真要方艷文這號媳婦。
來了!快樂打個大呵欠,等著方艷文發飆。
「小偷!」方艷文氣焰高張的把手上的珍珠項煉用力扔到快樂臉上。
快樂見方艷文想毀她容,趕緊頭一偏,讓珍珠項煉由旁邊飛過。
方艷文不高興的看著快樂安全閃過。「你不要臉,竟敢偷我的珍珠項煉。」她大力 的討伐快樂。
「你的珍珠項煉又沒多好,我幹嘛偷?」言下之意,方艷文的珍珠項煉,她甄快樂 不放在眼裡。
方艷文聞言氣得雙拳緊握,渾身發抖,竟敢說她的珍珠項煉不好,氣死她了。她竭 力忍住氣,驕傲的說:「難道你的珍珠項煉會比我好嗎?哈!對不起,我忘了你是貧民 ,買不起珍珠項煉的。」她做作一臉歉意的嘲笑快樂。
「艷文,夠了。」許水靈看不過去,出聲制止。奇怪!以前她一直沒發覺方艷文做 人不夠厚道,方艷文在她面前總是擺出最好的一面來討好她,如果今天不是方艷文要趕 快樂出去,讓她看清楚一切,那她豈不是讓惡婦進門?
「媽,我們不能縱容小偷。」方艷文看準自己一定會嫁進岳家,不理會許水靈的制 止。
許水靈失望的拍拍自己的額頭,她錯得離譜,竟還要方艷文叫她媽,她真想當場收 回之前說過的話。
「你偷了我的項煉怎麼說?」方艷文咄咄逼人,非逼快樂承認不可,最好快樂能以 死謝罪,她最開心。
「你明知道我沒偷,幹嘛硬要我承認?」不是她做的,她不會承認,雖然她很想離 開,可也不想留下莫須有的污名。
「項煉是在你房間找到的,不是你是誰偷的?」方艷文舉證歷歷,想贏得許水靈的 共嗚,與她一同對付敵人。
快樂一臉無辜的笑看方艷文的表情,「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個兒放在我房間的?」她 這個人說話向來不懂得修飾,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還請方艷文原諒她的有話直說。
「我幹嘛把項煉放在你房間?」方艷文有些心虛的看著快樂。被誤會的人不是會大 喊冤枉,怎麼小野雞沒有,仍是平靜得很,難道是她偷放項煉時,被小野雞逮著了?
「想玩栽贓嫁禍的遊戲啊!」果然被她料中,方艷文開始心虛了。
「不曉得你說什麼,你別想轉移話題,還不快點承認你就是小偷。」方艷文的氣勢 明顯的矮了快樂半截。
許水靈原想斥責方艷文,但見快樂輕鬆自如的應付著方艷文,或許快樂比她想的強 悍,她倒想看看快樂要如何讓方艷文啞口無言。
「說實話,你的演技有夠糟,而且你的把戲過於老套,每個人都會。下回若想再玩 陷害我的遊戲,你可以來請教我,我很樂意教你新招數,至少不會明顯的讓人看出來你 想陷害我。」快樂向方艷文建議。
許水靈聞言差點笑出聲來。快樂的性子很對她的味,難怪兒子只要快樂,連她這個 做母親的都忍不住喜歡上快樂。
「你不要再說些亂七八糟的話,想證明自己的無萃。你到底要不要離開?岳家無法 容下你的存在,我們不要與小偷同住一個屋簷下,快滾吧!免得我叫警察來帶你走。」
方艷文不在乎計謀被拆穿,反正許水靈不相信便成。
「我明白了,你是想趁鴻毅不在時趕我出去,由此可見,你的腦袋瓜還裝了點豆腐 渣。」若鴻毅在,諒方艷文沒那麼大的膽子。
「她不走。」許水靈突然出聲。她不能讓未來的媳婦跑掉,方艷文他們岳家要不起 ,還請她另尋良婿。
在場的其他兩人震驚不解的看著許水靈。快樂會驚訝是因為她認為許水靈巴不得她 離開,怎麼事到臨頭卻不讓她離去?而方艷文驚訝的原因和快樂相同,她已是岳家內定 的媳婦,再留下小野雞有何用?
「鴻毅不會同意樂樂小姐離開的。」許水靈抬出兒子,她不想太早宣佈婚事已起了 重大的變化。
「媽……」方艷文不滿的抗議。她明明計畫得很好,怎麼許水靈會出聲反對?那它 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不!我要離開。」好不容易逮到機會可以離開,快樂才不會呆呆的任由機會由手 中溜走。
「什麼?」許水靈不敢置信的看著快樂,她無法理解快樂為何要離去。
「麻煩岳夫人告訴鴻毅,我要獨自一人好好想想,請他別來找我。」她要回家想清 楚,是否真要接受鴻毅的感情。
快樂交代一聲後,便瀟灑的離開岳家。
許水靈說不出話來挽留快樂,看來方艷文的計謀是順了快樂的心。她記得快樂曾說 過要離開,看來鴻毅得多努力,否則是追不到老婆的。
方艷文不在乎快樂為何要離開,她正為成功趕走眼中釘而雀躍。
※※※
鴻毅與父親由公司下班回來。今天岳祥天到公司視察後,對兒子的能力滿意得不得 了,看來他可以放心的把公司全權交由鴻毅處理,兒子已能獨當一面。
父子倆有說有笑的進到客廳。鴻毅開心的原因很多,除了父親對他能力的肯定外, 最重要的便是父親透露他並不反對快樂嫁進岳家。
他知道父親向來明理,父親瞭解快樂對他的重要性,所以不勉強他娶方艷文,剩下 的只需說服母親便成了。
鴻毅原以為回到家能看見快樂美麗的笑靨,卻沒有見著她,只有到母親滿臉愁容的 坐在沙發上,而方艷文臉上則帶著滿滿的笑意。
「媽咪,我回來了,樂樂呢?」他感覺到有事發生了,希望不是與快樂有關才好。
「走了。」回答的人是許水靈。自從快樂離開岳家後,她便一直擔心該如何面對兒 子。
「走了?!」鴻毅的笑容立即僵在嘴邊,「為什麼她會離開?」他明明命令她不許 離開的,她怎麼可能離開呢?
方艷文趕緊接手報告,「因為她偷了我的珍珠項煉,我們家是不容許小偷存在的, 所以我把她趕出去了。」她自信滿滿的確定鴻毅會相倍她的話。
鴻毅乍聞,驀地扔下手中的公事包,上前揪住方艷文的衣領,一臉兇惡的神情說: 「你說她偷你的珍珠項煉?」
方艷文被鴻毅臉上的可怕表情嚇到,困難的吞吞口水點頭。
「你為何撒謊?」鴻毅硬著聲音質問。
「我……我沒有。」方艷文艱難的說。她快不能呼吸了,她怎會以為鴻毅是好好先 生,他生氣的恐怖模樣,簡直比惡魔還可怕。
鴻毅怒得想當場奉送一巴掌給方艷文,只可惜她是個女人,而他向來不打女人,不 過他的眼神已充分表達出想揍方艷文的念頭,因為方艷文嚇得淚流滿面。
鴻毅一字一字的說:「樂樂不是小偷,你的珍珠項煉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你未免 對自己的把戲太有自信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
「不……不是的,其實我不過……不過是跟樂樂開……開個小玩笑,我……我怎麼 ……知道她會當真……我不是故意的……」方艷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她承受不了 鴻毅的怒氣,只好再撤下一個謊。
「跟她開玩笑!」他真想掐死她。「你不覺得你跟她開的玩笑夠多了嗎?」
「我沒……沒有啊!」方艷文怕得不敢看鴻毅的眼睛,他眼睛都氣紅了,她好怕他 會在一氣之下殺死她,她還不想死啊!
「你沒有?」鴻毅憤怒的一腳踢翻茶几。
許水靈見了兒於暴跳如雷的模樣,也被嚇到了,想出聲制止。雖然方艷文是罪有應 得,但她不想見兒子在氣昏頭之下犯下殺人罪。
岳祥天拉住妻子,向她搖搖頭,阻止她出聲。他相信兒子,鴻毅只是氣得想教訓一 下方艷文,不會真的失手殺了她。
方艷文見鴻毅氣得踢翻茶几而嚇得哇哇叫,怎麼沒人來救她呢?岳氏夫婦竟像看戲 般的在一旁欣賞,而楊谷那老小子更是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到樂樂做過什麼事,第一次你誣賴她害你受傷,第二次你更 是過分的推她下樓,這些我都沒跟你追究,樂樂也沒有向我抱怨過你欺負她。但是今天 你竟然敢說她偷你的珍珠項煉,等到我要跟你算帳你才說是跟樂樂開玩笑。方艷文,我 告訴你,你的玩笑開得可大了!」他早該趕走方艷文,才不會讓她有機會如此囂張的欺 負快樂,以前沒跟她算過的帳,今天他要一併討回來。
「我……我……」方艷文不知該再說什麼謊來替自己脫罪,怎麼她以前做過的事他 全知道?她以為她掩飾得很好。
許水靈聽見方艷文曾做過那麼多壞事,整張臉寫滿了鄙視,幸好及早發現,不然她 就要有個惡毒的媳婦了。
「你最好是馬上離開,否則讓我再見到你,定會跟你開個更大的「玩笑」!」鴻毅 警告著方艷文,他從不空口說白話,向來說得出必定做得到。
方艷文整張臉都哭花了,顧不得淑女的形象,只想快點離開,她胡亂的點頭,答應 不再出現在鴻毅面前。
鴻毅滿意的鬆開方艷文的衣領,語帶威脅的說:「滾!」
方艷文用衣袖擦擦淚水,慌忙的跑上樓去,生怕慢了一秒就會被鴻毅亂拳打死。
鴻毅的臉上猶帶著暴戾之氣,雙手插進褲袋,好似怒氣隨時要爆發。
「鴻毅,樂樂離開前要我轉告你,她要獨自一人好好想想,請你別去找她。」許水 靈想起快樂離去前交代的話,趕緊告訴兒子。
「她真的這麼說?」她早有打算要離開,方艷文的計謀正中她下懷,他早該想到的 ,除了她自願離去,沒有人能逼她離開。
許水靈用力的點頭。
「知道了。」他知道快樂的意思,她是想好好理清他們的這段感情,看是否該接受 ,他不會讓她退縮的,他要找她!一定要找到她。
鴻毅鬆開頸間的領帶扔在沙發上,像個野蠻人般的走出去。
「鴻毅,你上哪去?」許水靈見向來斯文的兒子變了個樣,不禁擔心的問。
「找她。」鴻毅頭也不回的大聲回答。
許水靈擔憂的看著丈夫,岳祥天則老神在在的笑一笑,環住她的肩膀,安慰道:「 不會有事的,鴻毅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見丈夫一點也不擔心,許水靈放下懸宕的心,安心的倚向丈夫。
「看來我們將要娶媳婦了。」岳祥天明白鴻毅非快樂不娶的決心。
「是啊!」許水靈已認同快樂了,鴻毅娶快樂會替岳家帶來歡笑,她等著快樂炒熱 岳家的氣氛。
岳祥天輕笑的吻吻老婆的臉頰,他知道妻子已經接受快樂進門,鴻毅可以不用擔心 未來會有婆媳問題。
※※※
「樂樂,你可回來了,你媽咪剛剛還在念呢。說你怎麼出外一個多月,都沒打通電 話回家!」柳絮是第一個發現快樂回家的人。
「三媽,我太忙了,所以忘記打電話。」她根本沒想過要打電話回家,在岳家她滿 腦子都是鴻毅,哪來的美國時間想起沒打電話回家。
「你在朋友家玩得好嗎?」柳絮溫柔的看著快樂,快樂似乎變得比以前美,多了點 柔媚的味道。
「很好。」快樂心虛的東張西望,她不敢讓保守的三媽知道她一個多月來是與男人 同居,甚至賠上了一顆心。
「是嗎?」剛進門的歐陽黎紫一臉不信的問:「如果你玩得很愉快,為什麼一臉落 荒而逃的樣子?」精明的她沒那麼容易被女兒欺騙過去。
「我……我哪有?!」剋星出現了,看來她是在劫難逃,死路一條。
「倘若沒有,為何支支吾吾的?說聒時看著你老媽!」歐陽黎紫大聲的命令著女兒 。
快樂用眼神向柳絮求救,柳絮會意的笑道:「二姊,樂樂剛回來,一定很累,你就 讓她休息一下嘛!」
「不行!你不用幫這丫頭說話,她狡猾得很,現在不問,她就永遠都不會說。」歐 陽黎紫的固執在甄家是出了名的,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事,沒有一件能瞞得了她。「快點 回答我的話。」
快樂一直覺得她老媽就像慈禧太后一樣獨裁,訕訕的答道:「真的沒啥事嘛!」
「你又跟孟樵那小子混在一塊?」歐陽黎紫懷疑快樂一個多月來都與孟樵在一起, 快樂只要跟那小子在一起,準沒好車。瞧!快樂不是滿臉心虛的回家嗎?她再問:「是 不是闖禍了?」
「我沒跟孟樵在一起,也沒闖禍。」這回她是沒闖禍,不過好像替自己惹回一個老 公。
「沒跟他在一起,也沒闖禍,那到底是什麼事?」這下「代志」大條了!歐陽黎紫 可以想見,這回快樂一定是惹上最棘手的麻煩,不然她不會一臉想逃避的模樣。
「沒有啦!對了,健康呢?」快樂想利用健康來逃避母親的電眼掃射。
「她帶珞琳去散步。」柳絮代替歐陽黎紫回答。她開始好奇快樂究竟是惹上什麼麻 煩,否則怎會那麼害怕接受質問?
「那平安妮?」平安是她最後一個希望。
「她在樓上房裡。等等!沒把話說清楚,我不許你走。」歐陽黎紫哪會輕易的放過 快樂。
「嗯……」看來她不說是脫不了身,但她實在是難以啟齒。
「不要嗯嗯啊啊的,快點說。」歐陽黎紫最討厭不乾脆的人,把話一古腦兒說清楚 不是很好嘛。
「我好像戀愛了。」快樂硬著頭皮說,她甚至低下頭,不敢看她媽與三媽的臉。
歐陽黎紫與柳絮聽見快樂所宣佈的答案,頓時不顧形象的張大嘴,彷-快樂說的話 是天方夜譚。
過了許久,歐陽黎紫大笑出聲,「我的天啊!原來你是因為戀愛了,才會落荒而逃 。真是奇怪,我怎會生了你這個怪胎?戀愛是件好事,你不好好把握住,回家幹嘛?」 依快樂的個性,有人要她就該偷笑丁,不乘機纏住那個倒楣漢,還跑回家來,簡直是沒 腦筋。
「一點都不好笑。」快樂氣得直跳腳。她媽根本不瞭解她內心的恐懼,看了那麼多 人為愛所困,她敢談戀愛才怪!若她是怪胎,那她老媽便是妖怪,否則怎會生出個怪胎 來。
柳絮笑得沒歐陽黎紫誇張,不過,她也覺得快樂的逃跑很好笑。
「去去去!去找平安,我服了你。」歐陽黎紫笑著直搖頭。她很好奇是哪個男人有 那麼大的本事,可以讓她的寶貝女兒意識到自己在談戀愛。
她就知道與母親有代溝,還是找平安好了,平安的腦筋較為正常,做起事來條理分 明、想得透徹,或許平安可以替她分析是否該愛鴻毅。
※※※
「平安,我可以進來嗎?」快樂敲敲平安的房門,不等裡頭的人回答,便自動開門 進去。這是她的習慣,甄家人早已習以為常。
「歡迎,許久不見了。」平安摘下鼻樑上的眼鏡,以笑容來歡迎快樂。
「是啊!」快樂直接坐在平安的書桌上,睨了一眼堆積如山的公文,「你好像很忙 。」
「還好。」平安喜歡把時間花在工作上,她認為無所事事是在浪費生命,很不值得 ,她是實際派的人。
「平安,你一直是我們家中最冷靜的人,所有一團亂的事到了你面前,就會自動歸 位,不再亂七八糟。」平安處事非常有條理,是個值得信賴的人。
「謝謝你的誇獎。」平安笑吟吟的看著快樂,看來快樂遇上大麻煩了,否則她不會 滿臉苦惱,一副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表情。
「平安,你一定要聽我說。」快樂拉著平安的衣袖,要平安暫時把注意力放在她身 上-「願洗耳恭聽。」平安幾乎要笑出聲來,因為快樂的表情好像天要塌下來,世界末 日到了。
快樂一五一十的向平安報告她這一個多月的去向,順便把鴻毅與她之間的情形敘述 得一清二楚,說到最後,她可憐兮兮的盯著平安看,「平安,你說我該怎麼辦?要不要 接受鴻毅?」她真的好苦惱,想得頭快爆了。
「嘿!放輕鬆。」聽完快樂的解釋後,平安終於瞭解事情的始末,她輕笑著安撫妹 妹不要緊張,照她有來問題很簡單。「你說岳鴻毅告訴你他愛你?」
岳鴻毅這個人她聽過,聽說他的能力相當不錯,上次還傳聞他陷入熱戀中,沒想到 女主角會是甄家二小姐,岳鴻教真是有眼光。
快樂嘟著嘴,勉為其難的點頭,若他沒有向她告白,她早就一腳踢開他了,也不用 如此煩悶苦惱。
平安揉揉快樂的頭頂,奇怪的問:「為何不接受他?」
「哎呀!男人不可靠啦!」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
「怎麼說?」平安雙手環胸,好奇妹妹為何如此肯定的說男人不可靠,基本上,快 樂認識的男人不多,她是從何得到這種結論的?
「嗯……你想想看,就以老爹來說,雖然法律是規定一夫一妻制,但他硬是娶了三 個老婆,這是人盡皆知的事,而且他也沒事。」社會真是不公平,男人可以擁有好多個 老婆,女人卻不行,若哪個女人擁有很多老公,不被批評為蕩婦才怪。
「還有呢?你不可能只憑老爹的行為就否決全天下男子吧?」平安對於父親的作為 雖不贊同,但也沒反對,反正三個老婆相處得很愉快,從不吵架、爭寵,而且他們四個 人無聊時,正好可以湊成一桌麻將,輸贏皆是自家人,有啥不好。
快樂低下頭,用蚊鳴般的音量說:「還有你與健康的事,對不起。」她很慚愧提起 平安的傷心事。
「不用向我道歉,事情過了那麼久,我已經忘記了。」平安拍拍她的手,要她不用 自責。
「真的?」快樂不放心的問,見平安含笑點頭,她才放心,看來平安已經釋懷了。
「其實你不該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老爹雖然有三個老婆,可是我看他對媽媽們忠心 得很,長這麼大,我還不曾聽他鬧過緋聞。而政翔和我的事,只能說彼此瞭解不夠深, 當初我們都太年輕了,何況他的離去也帶給我成長,沒啥不好啊。」平安自嘲的笑笑。
經過那件事後,她由小女孩蛻變為女人,變得更加堅強,沒有人能再輕易的傷害她 。
「說到於——,我前不久才遇到秦月嫦,我猜於——回國了。」對於她不屑的人, 快樂一律用——稱之。
「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的,我們現在是在討論你的煩惱,對吧?」快樂就是這樣 ,凡事都先想到別人。「至於健康,她的事我不瞭解,她從不提起,不過我想那個男人 一定很不錯,否則健康不會願意為了他拋下一切,只想與他遠走高飛,你說是嗎?所以 我的結論是,還是有好男人的,端看你以什麼角度去看。那個岳鴻毅當然是比上述的三 人好上幾百倍,因為他對你凡事皆無隱瞞。」
「對啊!有所隱瞞的人是我。」經過平安的分析後,事情真的變得簡單多了。
「其實你是愛他的,倘若你不愛他,他根本留不住你,你從不理會恐嚇的。如果你 沒那個心,你會馬上掉頭離開,絕不多停留一秒,他的威脅只是你的藉口,你的心其實 是想留下來的,因為你也深愛著他。你之所以離開是因為他看穿了你的一切,你不相信 會有男人肯真心付出,所以選擇逃避。」嚴格說起來,快樂的恐男症,她必須負一部分 的責任。
快樂把雙手放在心上,它的確是噗通噗通的跳,叫著「鴻毅、鴻毅」。她躊躇不決 的看著平安說:「我不敢肯定他是否會對我從一而終,你說我該怎麼辦?」
「套用你常說的一句話,跟他拚了。」平安鼓勵她。
「好!我拚了。」為了愛,她要摒除恐懼,快樂雙手握拳,立誓要為愛努力。「我 要去找鴻毅,告訴他我愛他。」她是心動就馬上行動的人,立刻想衝回岳家向鴻毅大聲 宣佈她愛他。
平安被快樂可愛的舉動給逗笑了,「別急,你先乖乖的待在家裡,讓他緊張一下, 才能令他更加重視你。」
想想平安說的話,唔……滿有道理的。「就聽你的。」快樂收回腳,決定讓鴻毅找 不著她。
「現在事情都解決了,你的心情有沒有好點?」
「有啊!」快樂高興的點頭,「我的事情解決了,可是你的還沒啊!」平安替她解 惑,她理當竭盡所能的回報,幫助平安。
「我?!我會有什麼事?」平安驚訝的指著自己的鼻子,她怎會不知道自己有問題 沒解決?!
「要不要我叫孟樵調幾個兄弟去教訓一下於——,好讓你出口氣?」心情一好,她 又想伸張正義了。
「不用了,我跟他的問題已在那一晚解決了,我不想再與他有所牽扯。」最好是這 輩子都別再見面。
「哦!」快樂失望的垂下雙肩,她原以為可以為姊姊盡份心力的,沒想到當事人已 不再追究。
平安莞爾的看著快樂失望的表情,以快樂的性格,沒去當大姊頭真令她意外,她一 直以為快樂與孟樵相處後會變成大姊大,替江湖除害。結果,快樂只把孟樵當作朋友, 不知快樂知不知道孟樵愛著她?
平安搖頭笑笑,以快樂的後知後覺,她是不可能發覺的,除非孟樵親口告訴快樂, 否則他有得等,不過也來不及了,因為快樂已把心許給岳鴻毅,孟樵只有祝福他們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