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兒,怎麼會你都不問我從哪兒來?」陪易寒走了好久,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他們是要到豪氣山莊參加勞什子的武林大會,至於武林大會是幹啥的,她也不知道,只曉得當天會有很多人出現就是了,或許她爹爹也會選在那天出現,那麼她就可以找到他了。
宮易寒板著臉也不回答,只是專心的烤著山雞,這是他剛才在林中獵到的,所以可憐的山雞便成了他們的午餐。
又不回答了!若水嘟著嘴白了他一眼。哎!連瞪他都毫無反應,像他這種人又何必跟他生氣呢?
若水聳聳肩,把腰間的瓶瓶罐罐拿出來,不一會兒工夫,她眼前佈滿了不知名的毒藥。
「哎!那天用了三瓶,又被小寒兒打碎一瓶,才不過幾天的光景就少了這麼多藥,我得加緊製造才行。」若有所思的點了一遍瓶數,若水當下認為毒藥太少,應該加緊製作。
她跑開了一會兒,再回來時手中多了許多不知名的植物。她一股腦的把懷中的植物扔到地上,然後席地而坐,開始偉大的工程。
宮易寒不用回頭就可以得知她在做啥了,他只覺得若水太過於喜愛製造毒藥了,卻沒有任何阻止的舉動。因為只有在這種難得的時刻她才會把嘴巴給閉上,還給他一個寧靜空間。
突然間由草叢跳出一個奇怪的老頭,年約六十,身穿大紅衣裳,頭上綁個小辮子,耳朵上頭的大銀耳環一晃一晃的,說有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嗯,好香哦!是什麼東西啊?」
若水一見到他,訝異的瞪大眼、張大嘴,完全忘了她偉大的工程還在進行。
怪老頭一瞧見木架上的烤熟的山雞,便大步一躍,想搶過來吃。
平時冷得嚇人的易寒可不會那麼輕易就把烤好的山雞送給他,一個閃身就把烤雞拿走,讓怪老頭吃不著。
「給我吃啊!快快給我!」怪老頭像個小孩般一直往上跳,想搶得山雞。
易寒只是把山雞拿高,不讓他搶到,冷淡的眼神始終都不看他一眼。
「憑什麼我們要把山雞給你?」易寒沒發火,若水可火大了,她雙手叉腰的站到宮易寒身邊助陣。
「憑我肚子餓啊!」怪老頭講得理直氣壯,彷彿把山雞當做自個兒的。
「那如果我沒銀子,你是否也要給我銀子?」若水反駁他。」
「不行!我的銀子還是我的銀子,你的銀子也是我的銀子。」怪老頭可-點也不肯吃虧。
「你這人可真怪,穿著大紅衣裳……」她皺著眉把他全身上下看得仔仔細細,忍不住搖搖頭。
「好看嗎?」怪老頭還以為她是在讚美自己,便把山雞的事給忘了,高高興興的在原地轉了一圈。
若水的回答是聳聳肩,不予置評。
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說的易寒,這時才發覺自己再度遇上個瘋子,光一個冷若水就已夠他頭痛的了,現在又多了個怪老頭,實在無法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但他並沒有把內心的感受表現在臉上,只因他知道這怪老頭並不是普通人,而是鼎鼎大名的「南方一怪童」,哎!最好盡快想個法子把南方一怪童打發走,否則未來的日子會很難過。
「我叫南方一怪童。」怪老頭沒見著她的小動作,高高興興的自我介紹。
「南方一怪童?!真是怪名字。」若水再度皺眉,喃喃的念著他的名字。
「不怪啊!這可是我自個兒取的,最起碼比你的名號來得好聽多了。」他對自己的大名滿意得不得了。
「我的名號?!什麼名號?」奇怪,她就叫冷若水,什麼時候又多了個名號出來,怎麼她都不知道?
「小妖女啊!」 南方一怪童說。她之所以會被叫做小妖女,全是因為她三番兩次向江湖中人下毒,吃過她虧的人在不甘心之餘,便對外渲染她的惡毒,以至於替她贏來「小妖女」這個名號。
「小妖女」這個名號對她來說沒什麼稀奇,她也不覺得名不副實,反正隨他人怎麼叫,只要別惹上她就成。「我說南方一怪童啊!我覺得你的長相與你的外號實在不大相稱。」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
「哪裡不相稱?」會嗎?他覺得很好啊!
「我覺得你的長相不太好。這樣好了,我替你凋配一種藥,喝下之後,你的兩眼會一高一低、嘴巴歪七扭八,臉形會變為成個大圓餅,你說這樣好不好?如果你覺得還是不夠好,我可以讓你兩手、兩腳各一長一短,保證走出去後,沒有一個人會覺得你的名號與長相不符。」若水打歪主意打到南方一怪童身上。
「你的提議是很好,可是我不怎麼喜歡,等我想通後,再通知你好了。」南方一怪童當真考慮起她的提議。
「水兒,過來吃山雞吧!」大冰人終於開口說話了,可是並不是對他們之間的對話有異議,而是叫她用餐。
「宮易寒,你不可以重色輕友,我也要吃。」易寒什麼時候成為他的朋友了?只有像南方一怪童這種厚臉皮的人才說得出這種話來。也不等主人同意,他逕自跑去搶下一隻雞腿,坐在地上用力的啃起來。
「給你。」易寒面無表情的拔下另一隻雞腿給若水,也不否認跟南方一怪童根本就不認識,只是不以為難的坐了下來。
「小寒兒,我發覺你是個很好的人也!」若水快快樂樂的啃著雞腿,有感而發的說。易寒吃著雞肉還是不開口,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能不說話就盡量不說,說了只會浪費口水與體力。
南方一怪童非常迅速的啃完雞腿後,覺得還吃不飽,就把整隻雞搶了過來,大口一咬,那山雞就成了他的了。
「啊!」若水一發覺他的動作,只有慘叫的份。可惡!小寒兒都還沒吃飽,南方一怪童怎麼可以用口水來強佔山雞?可是就算再怎麼生氣也來不及了,即使南方一怪童把山雞還給她,她也不敢要。「喂!你怎麼知道我們是誰?」她和宮易寒都沒向他作自我介紹,怎麼他就知道了,難道他有預測的能力?
「哈!現在全江湖都知道你們兩人,男的冷得像冰,女的善於用毒,你說怎麼會有人看不出你們是誰?」言下之意,江湖上的每個人都把他們兩人視為同黨。
「是嗎?」若水不太在意自己的聲名遠播,反正只要別傳回百練宮就成了。
易寒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並不發表高論,這件事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從來不在乎別人對他有什麼看法。
「宮易寒,看在我們兩人這麼投緣的份上,我就『委屈』自己,與你這個大木頭結拜為兄弟吧!」南方一怪童說得臉不紅、氣不喘。他直覺認為他肯貶低自己來和宮易寒稱兄道弟,是宮易寒無上的光榮,所以宮易寒應該高興得痛哭流涕才是。
可是事情並不如他所想,易寒臉上的表情一點也沒有高興的跡象,有的只是冷眼相待,簡直可說是把南方一怪童當成神經病。 -
「好啊!好啊!我當證人,你們就結拜為兄弟吧!」人家結拜根本就不關她的事,冷若水卻也能高興得直點頭。
「好!就這麼說定了,宮易寒,以後我南方一怪童就是你的大哥,而你就是我的小弟。」南方一怪童把易寒的沉默當做同意,兀自大聲的宣佈這項偉大的決定。
「真是太好了,小寒兒,你多了個大哥呢!」若水興奮的拍拍易寒的肩膀,向他賀喜。易寒看了兩個瘋子一眼,拿起佩劍決定繼續往豪氣山莊邁進,再與他們相處下去,自己肯定會變得和他們一樣。
「小寒兒,等等我啊!」見易寒向前走去,若水急急忙忙的把地上的瓶瓶罐罐放好,快步跟上他。
「宮易寒、小妖女,你們別丟下我啊!」南方一怪童快速的把山雞解決掉後,便運用輕功輕易的追上他們兩人。
易寒在心裡大大的歎了口氣,這回讓他們兩人跟上,代表他這輩子是難以脫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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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吵吵鬧鬧,終於來到豪氣山莊,其實不能說三人,畢竟其中一個人始終板著面孔,不吭-聲,所以嚴格說起來是兩個人在吵鬧。
「小寒兒,怎麼到了目的地,你還是不開心?」若水見易寒一路上不言不語,就連到達豪氣山莊都不能使他面露微笑,便很好心的開口詢問,殊不知自己就是讓他笑不出來的最大原因。
表面上易寒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實際上他深切的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雖說一路上她吱吱喳喳吵得要死,不過要是沒有她的陪伴,恐怕這趟旅程會和以往一樣枯燥乏味,只有無盡的寂寞伴隨自己,但因天性使然,他無法在面對若水時用正眼看她,甚至對她微笑。
「他就是那副死樣子,你別理他,理我好了。」南方一怪童說話一點也不忌諱,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
「理你?不要,你一點都不好玩,除非你肯服下我的藥,成為真正的南方一怪童,否則我才不理你。」一路上她之所以會和南方一怪童吵吵鬧鬧,全是為了要勸他服下她特製的藥。
其實南方一怪童的功夫在她之上,只是瞧她一臉可愛,行事又不能以常理推斷,所以為了逗她,才任她嘲諷、怒罵。
「你還是留著自個兒喝吧?」南方一怪童敬謝不敏。
「到了。」易寒冷冷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談話,三人來到了豪氣山莊門前。
今天正是開武林大會的日子,他們是最晚到的,各路英雄好漢早就集聚在豪氣山莊了。
由外觀可以看出,山莊主人非常好大喜功,大門口擺了六座大石獅,門前的廣場上又有六座小石獅、六座大石獅。
若水見狀,吐吐舌頭,敢情這是獅子園,否則幹嘛擺那麼多石獅?
「張劍豪還是一點都沒變,永遠是這副德行,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南方一怪童見到那麼多石獅,立刻搖頭鬼叫。
「在下宮易寒,特地來參加貴莊的武林大會。」易寒領著他們向守門的人遞出英推貼。
守門的人用奇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若水一眼後,才點點頭,「請容小的先進去稟報。」
在他快速向屋內奔去後,若水立刻不悅的說:「這麼大的排場啊!」平時她是不會這樣挑剔的,可是那守門的人看她的眼神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彷彿有什麼事正在醞釀著,且還是針對她。
「水兒!」易寒出聲警告,現在可不只他們三人在場而已。還有豪氣山莊的人啊,她這般口無遮攔,對豪氣山莊的人來說,可是很不禮貌的。
若水聽出他的警告,不屑的努努嘴。
等了好一會兒,才見方才跑進去通報的守門人出來,「莊主請三位入府,請隨我來。」說完,便帶領他們進去。
若水若有所思的走在最後頭,全身泛起寒意,她也搞不清楚怎麼會這樣,只覺得愈往前走愈是不安,但她是不可能為了一點不安而打退堂鼓的,豪氣山莊她是進定了。
來到了大廳,只見大廳上聚滿了人,大伙都用奇異的眼神看著若水,彷彿要把她吞下肚似的。
「哈哈哈!老夫終於把宮少俠給盼到了。」張劍豪非常「熱情」的由首座走下來,拍拍易寒的肩膀。接著他又看見站在易寒身後的南方一怪童,立刻拍馬屁的說:「喲!沒想到前輩也肯給晚輩薄面,前來參加武林大會,您的到來可真是蓬蓽生輝啊!」
南方一怪童一點都不領情,張劍豪這種人在他眼裡就跟長了癩痢的野狗一樣惹人厭,要不是宮易寒要來參加武林大會,他才不會浪費時間來聽他們廢話連篇。
「呵呵……」張劍豪見南方一怪童不領情,而宮易寒又冷得可以,只好尷尬的笑了幾聲。然後他見著了站在後頭的若水,臉然愀然一變,向旁邊使了個眼神,只見原本站在大廳四周的人全都跳到中間來,把宮易寒、南方一怪童和若水隔開。
「你們在做什麼?」易寒見若水被各路英雄好漢包圍起來,冷冷的問張劍豪。
「不做什麼,只是聽聞賢侄與一個專門放毒的小妖女一塊兒,實在是教人不安,所以身為長輩的我們只好出此下策,把這小妖女給趕出去。」張劍豪假仁假義的搬出一番大道理。
「放開她!」易寒冷冷的命令張劍豪,既然若水是他帶來的,就不會眼睜睜的看她受到傷害。
「宮少俠,我瞧你年紀輕輕,實在是不該為女色所誘,還是聽我的勸,讓前輩們幫你把小妖女趕走吧!」張劍豪根本不打算放過若水。易寒抽出腰間的佩劍,準備以性命相搏。
「哎!不知尊師見了你今日的情況,會說些什麼?」張劍豪搖搖頭,一臉惋惜的看著易寒。
「你少囉唆,我就知道你這人不安好心眼,原來你把目標放在小妖女身上,丟不丟人啊!」南方一怪童也氣得很,雖然若水一路上和他吵吵鬧鬧,可是他還是很喜歡她,沒理由眼睜睜的看她被欺負而不出手。
張劍豪早就算準了宮易寒和南方一怪童不會讓他們殺了冷若水,所以老早就安排好,武功高強的全都圍起來阻止宮易寒與南方一怪童,而其餘的就專心對付冷若水,他們料定冷若水的功夫並不好,等其他人解決了她,就可以不再為難宮易寒與南方一怪童了。
「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一人,算什麼英雄好漢!」若水無懼的看著圍住她的人,方纔她聽易寒 的語氣裡似乎隱含著怒氣,心想,他畢竟是關心她的,絕不會坐視她被欺負,所以口氣也跟著大了起來,根本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
「哼!對付你這種小妖女是不需要講江湖道義的。」回她話的是人稱玉面公子的管齊天,他最自傲於自己的容貌,甚至還私下稱自己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他常認為只有十全十美的大美人才配得上自己,眼前這小美人他見了是很心動,可是要能殺了她,便可揚名天下,兩相比較之下,他當然選擇揚名天下。
此刻大夥兒看起來都像凶神惡煞,且皆認為留著她無用,而殺了她可以聲明遠播,而且今天是大家一同出手,好歹也可以博得「為武林除害」的美名,所以每個人都摩拳擦掌,準備把他給解決掉。
若水冷笑的看著管齊天。「想殺我沒那麼容易。」她雖武功平平,可是專長在於用毒,現下大廳上擠了那麼多人,使她更方便用毒。
「大話別說得那麼滿。」一名女子用鞭子用力的向她背後抽來,此人正是於鳳鳴。方纔她一見宮易寒便已芳心暗許,可是見他身後還多了個小妖女,心下就有說不出的生氣,所以這一鞭是把心中的怒氣發洩在罪魁禍首身上。
若水猛然轉過身,手中不知何時已多出一瓶藥,只見她反手往鞭子上撒藥,鞭子馬上就被融化,這讓眾人嚇得臉色慘白。
易寒乘機出招與張劍豪對打,雖說他的年紀比張劍豪來得輕,可是功力卻不比張劍豪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張劍豪老把時間花在求名、求利上,而他則努力習武,這之間當然會有很大差別。
可惜那些所謂的英雄好漢並不如他所想的一對一與他決鬥,而是許多人圍擊他一人,所以易寒也被困住,根本救不了若水。
「哇!你們這樣也算是英雄好漢啊!我看是狗熊才對,這麼多人打我一個。」不愧是南方一怪童,一邊還擊一邊還有心思怒罵。
易寒出無虛招,一一撥開刺向他的劍,張劍豪使了個眼色,眾人一同把劍刺向易寒,只見他向上輕輕一躍,長劍輕輕一劃,刺向他的劍全「啪」的一聲,斷了!
握著手中的斷劍,每個人皆臉色慘白的看著他,他們似乎太低估宮易寒了,此時再也沒有人敢出手。
另一方面,若水見管齊天拿著母子劍朝她刺來,身後還有盛怒中的於鳳鳴,於是心一橫,用力把藥往管齊天臉上撒,只聽見他慘叫一聲,丟下母子劍,雙手捂著瞼,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因為被雙面夾攻,所以若水雖躲開了管齊天致命的一擊,卻躲不開於鳳鳴由身後刺來的一劍。
「啊!」她慘叫一聲,刺痛的感覺由背後傳宋,霎時雙腳無力的往下倒。忽然,人牆外跳進一人,及時扶住了她正往下墜的身子。
方才易寒聽見了若水的慘叫聲,驚覺她受傷了,立刻丟下那些圍住自己的人,跳了進來。他冷眼掃向所有攻擊若水的人,最後將目光定在於鳳鳴身上,她的劍上還留著若水的鮮血。
「你們不覺得這樣欺負一個弱女子勝之不武嗎?」他這回非但沒有掩飾臉上的狂怒,連語氣也火爆得嚇人。幸虧他及時點了若水的穴道,否則難保她不會失血過多而死。
「小寒兒,劍上有毒……」因為常常用毒,所以若水一看便知自己的傷口已有毒液進入。
「要怎麼解?」可惡!他們這些會武功的人居然也用毒?若水是因為武功太差才用毒,何況她不是江湖中人,江湖人物用毒是最教人不齒的,更不用說毒殺的對象還是個女流之輩!他著急的翻過若水的身子,果然看見她的傷口周圍已轉變成黑紫色。
易寒愈想愈生氣,瞪視於鳳鳴的眼光似乎是想把她給殺了。他的怒視教於鳳鳴膽戰心驚。
「我有解藥,在腰間……」這就是常常用毒的好處,至少還會調配解藥,而且於鳳鳴用毒根本比不上她,對若水來說根本就是小兒科。
易寒不顧大廳上有好幾百雙眼睛正盯著他們,就伸手到若水的腰問,掏出一隻瓶子。他倒出一顆解藥,送至若水嘴邊。「來,快服下。」
若水乖乖的服下,閉上雙眼,靜靜的凋息。他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方纔她因毒素在體內運行而全身冰冷時,他的摟抱適時給了她慰藉,讓她不再覺得孤單。她知道,易寒永遠都會保護她。
「讓開。」見若水巳沒事,他冷冷的命令大伙讓出一條路。
每個人都震懾於他的氣勢,趕緊讓出一條路來,深怕一不小心,會被他的劍鋒掃到。
「宮少俠,你今日要是帶走小妖女,可會辱了尊師的名聲,敢問尊師楚慕天會允許嗎?」張劍豪一個箭步來到易寒面前。
「不關你的事。」他抱著若水,面無表情的離去。
「喂!等等我啊!別丟下老哥哥與這群無恥之徒在一塊兒。」南方一怪童見他抱著若水離去, 也連忙衝了出來,還不改本性的大聲嚷嚷。
他這一番話大廳上的每人都聽見了,均感臉上無光。這麼多人欺負三人,似乎是太說不過去了,且最丟臉的是,他們有上百個人,卻打不過那三人,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可就沒面子了。
所以每個人都對今日的事保持緘默,直想把它給忘得一乾二淨。
而被毀了容的管齊天還在地上打滾,從今以後,他再也不能用那張臉去騙取眾家姑娘的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