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似煙柳 第五章
    緊張的氣氛是一觸即發,仇絕尚悠悠哉哉吸飲著茶水,等待對方發難。

    心思醜惡的男人們相互使了個對方才熟知的眼色,一起離開座位,不懷好意、揚著垂涎的笑,走到仇絕他們這一桌。

    「小子,你身旁的妞兒挺美的嘛!」打量美人的同時,留意到男人身上沒半件武器,想來不是江湖中人,只是個軟腳蝦,隨便一把刀亮出來,包準他嚇得屁滾尿流。好應付得很!

    「滾開!」他淡淡斥責挑釁,意在挑起他們的怒火。

    「臭小子!你剛剛說什麼?!」遭到斥責,男人惱火的怒問。

    小二哥見情勢危急,嚇得趕忙躲起來,更甭說要他出面勸架。

    「我說要你們滾開!」仇絕極有耐性地再重複一遍。

    「媽的!臭小子,你竟敢對我王老大無禮,是活得不耐煩了嗎?」王老大將大刀用力甩在桌面上。

    宮煙柳嚇得整個人跳了一下,沒想到又殺出一群凶神惡煞來,他們到底想做什麼?!又是衝著她來的嗎?

    仇絕冷冷一哼,未將他們這群土匪惡霸放在眼底。

    「媽的!我教你嘗嘗我王老大的厲害!」被看得如此無用,王老大只想將他拆解吞人腹。

    「老大,我們殺了他之後,再抓他的女人來洩恨。」身邊的小嘍囉如是建議,一雙雙賊眼仍舊離不開宮煙柳。

    宮煙柳緊張地望向仇絕,見他不動聲色,似胸有成竹,這令她慢慢平撫下緊張的情緒,不再感到害怕,她知道他會保護她。

    「沒錯!我們會代替他好好疼愛這個漂亮的妞兒。」王老大光是看著她,就起了淫意。多美、多柔情似水的一個女人,他深知,方圓百里內再也找不出比她更棒的女人了。

    令人噁心的淫笑使她全身寒毛豎起,連看都不願看向他們,更別提是看他們口中所出的穢言。

    她不安地動了下,想避開他們,由他們身上傳來的惡臭便可以知曉他們已多日沒有清洗過身體。

    仇絕冷冷一笑,她的不安看在他眼底。他並不想太早為她解危,就讓她多難受一會兒,算是對他小小的補償。

    「哈!漂亮的妞兒,別怕,待會兒我王老大就會好好疼愛你一番。」王老大淫穢地笑了笑,就要摸向宮煙柳那柔嫩的臉頰。

    「咐!」一隻空茶杯準確無誤地擊中王老大那不安分的手腕。

    「啊!我的手!」王老大吃疼地縮回手,根本沒吃美人嫩豆腐的福分。

    「老大!」小嘍囉們吃驚地望著王老大吃痛的表情,剛剛他們沒有一個人看見那男人是如何出手的,

    本以為男人沒功夫在身,好欺負得很,現下想想,是他們太低估這男人的本事了。

    「我不許你用你的髒手碰她,聽見了沒?」他只想令她忍受一下那群男人令人噁心的氣味,可不表示他可以忍受旁人隨意碰觸她的肌膚。

    「可惡!你說不碰便不碰嗎?我偏碰給你看。」

    王老大卯起來,火爆地又將他的狼爪探向宮煙柳。

    這回他不僅止於摸她的小臉蛋,還要摸她雪白的小手。

    「老大!」小嘍囉們害怕地叫了聲,難道老大看不出來這個男人不好惹嗎?為何還要在大老虎的嘴上拔毛?」別吵!我要這男人為他剛剛所做的事後悔!「

    王老大怒喝一聲,大掌又探向宮煙柳,這回他是雙掌齊出,一手向她的瓜子臉進攻,另一手則是鎖定她那柔若無骨的小手。」不!「宮煙柳閃躲到一旁,她長這麼大,還未見過如此無禮無恥之徒,當場嚇得她花容失色。」找死!「仇絕眸中厲光一閃,白影飛快地自他右手飛出。」啊--我的手!我的手上』便見王老大倒地哀號,雙手各插著一枝竹筷,鮮血淋漓。

    「老大--」小嘍囉快嚇死了,他們沒人看見男人是如何出手的,僅知眨眼間老大就受傷了,現下該如何是好?

    「殺了他!快點替我宰了他!」他的手快病死了!

    「是!老大,你放心,我們會替你報仇!」小嘍囉們互看一眼,終於戰勝恐懼,決定和男人一決勝負。反正他們人多勢眾,不怕打不贏,況且他們是這附近有名的惡人,如果來個臨陣脫逃豈不是笑掉眾人的大牙。

    「很好,不怕死就來。」

    宮煙柳嚇得說不出話來,怔怔地看著仇絕。明知道他是為了保護她不受王老大侵犯,可他阻止的手段似乎過於……殘忍些,是她從未見過血腥暴力才會如此大驚小怪嗎?

    她輕問自己。

    「大夥兒一塊兒上!」小嘍囉們沒考慮到雙方實力差距頗大,一心想為老大挽回失去的顏面。

    「殺了他!把他的女人搶過來!」眾人吆喝,齊攻向仇絕。

    仇絕依舊是一派悠閒等他們攻過來,再以竹筷作為武器,-一射向他們握刀的右手腕。

    登時,茶棚裡陷入一片慘不忍睹的哀號中。

    宮煙柳看得心驚膽跳,當他真心要傷一個人時,下手恐怕會很重、很重,那絕非是她所能想像的。

    「你害怕嗎?」轉過頭,便見她瞪大眼害怕的模樣,他輕問。

    「我……我認為趕跑他們就好,不用傷到他們。」

    她慢慢地道出她的想法。

    「是嗎?不給他們一點教訓,他們不會輕易離去,你可明白?」她的想法無知到令他覺得可笑。

    「總會有方法教他們不再來不是嗎?」

    「對,而我就是以他們不敢再回頭的方法來對付他們。」他笑了笑,並不覺自己的方法有錯。她並不知,這群人還沒真正惹惱他,若真是惹惱了他,下場不只是傷了手腕,他會讓這群人死得很難看。

    「我還是認為……」她沒辦法認同他的觀點。

    「就是因為你有如此想法,才會不斷有人找上善良可欺的你,不是嗎?」大天真了!簡直是天真到無知的地步。他不屑地哼了哼,不知邪惡如宮邪城是怎麼教導他的女兒,居然讓他的女兒和他本人是個性相反的人,可笑之至。

    「我……」她的想法錯了嗎?她不懂。

    「你還是適合窩在你父親為你打造的樓閣瓊台中。」江湖詭譎不似她想的簡單。

    輕歎了口氣,她不知該如何扭轉他的觀念,或許他覺得她無知可笑,但她卻不覺自己的想法是錯。

    「不該如此的。」

    「什麼?」他納悶地看著她。

    「你不該是這樣的人。」她搖搖頭,她想,以前的他定不是如此殘暴不仁。

    「哈!的確,這可要感謝我的仇家。」他朗聲大笑,她以為他願意在一夜間迅速成長嗎?他也不願,可他不得不!

    看著他笑,她的心蒙上一層淡淡的悲哀,她情願他哭,哭出心底的悲痛,也不要見他這樣笑。

    他大笑著,心底的憤恨不斷湧上,望著她,就像看見宮邪城正得意地狂笑著,坐在他面前。

    為什麼?!為什麼她要是宮邪城的女兒?!為什麼她卻又如此吸引他?!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究竟誰能來告訴他,為他解答!

    他心神紊亂地瞪著她看,雙手渴望襲上她的頸,只要他稍一用力,她馬上就會香消玉殞,他就不會感到為難……

    沒錯!要她的命猶如反掌折枝般容易。

    動手啊!快點動手!只要動手殺了她,他的痛苦、他的猶豫就會馬上解除,他又會變得像以前一樣。動手……動手……一股邪惡的聲音正催促他行動,他慢慢地靠近她,嗜血的眼眸鎖定在纖細的頸子上。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他的眼神怪怪的,她輕問。

    他沒有回答,不!該說他已聽不見其他聲音,一心一意只想取得她的性命。

    忽地,眼角餘光一閃。「小心!」他立刻抱著她滾落在地。

    在落地的同時,他的手臂卻傳來陣陣刺痛。

    宮煙柳被他緊抱跌落在地,有他的雙臂保護著,她沒摔傷。

    「怎麼了?」她不解。

    仇絕悶哼一聲不答話,他察看逐漸發麻的右臂,只見一枚銀針插在手臂上--針上有毒!

    他不悅地拔下臂上的毒針,該死!他居然失神到沒去留意四周情況,更該死的是那枚毒針明明是朝著宮煙柳射去,他為何要代她受針?!

    沒有道理!根本就沒有道理!在毒針射來之前,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殺她了,為什麼還要救她?

    他悶悶地瞪著懷中的女人,想著自己究竟是著了什麼魔。

    「哈!哈!哈!」原來一直緊盯著他們的女人是萬凝霜,好不容易趁著他們不注意,施放出她特別調製的毒針。

    快意啊!先前都是她著了宮朝陽的道,她皆是強忍著憤怒等待時機好報仇,可惜宮朝陽身旁有聶宇守護,她根本近不了宮朝陽的身。算是上天可憐她,讓她在茶棚與宮煙柳遇個正著,傷不了妹妹,

    這個仇她總可以找姐姐來報,反正只要是宮家的人,都算是和她萬凝霜結了樑子,她一個都不放過。

    雖然被她毒針所傷的是,宮煙柳身邊的男人,不過也沒差了,她想,毒針刺在男人的身上,恐怕會比刺在宮煙柳身上更要教她痛苦,她不禁得意地大笑。

    「你是誰?」仇絕拿著毒針瞪向她。

    「我是誰?好!我就讓你知道,好讓你死個明白,我叫萬凝霜,是萬劍門門主萬大豪的獨生女。」

    萬凝霜驕傲地報上名號。

    宮煙柳倒在他懷中,看著萬凝霜,心中大驚,直叫糟。他們宮家和萬劍門結仇的事,連她都曉得,萬凝霜是不會放過她的,但……此事與仇絕無關,或許她可以說服萬凝霜別找仇絕的麻煩。

    「原來是你這個被聶宇拋棄的女人。」他嘲笑她的遭遇。

    「你說什麼?!」萬凝霜聞言,恨得牙癢癢。現在她最痛恨旁人在她面前提起聶宇是如何待她的,她沒有錯!她是如此的完美,是聶宇不好,沒有眼光才會選上宮朝陽那個賤人!

    「我說你是聶宇不要的女人,有何不對?此事江湖上人人知曉。」仇絕慢條斯理地重複一次,讓茶棚裡的人都聽見他說的話。

    「該死!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侮辱我!」萬凝霜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宮煙柳不清楚仇絕同萬凝霜說了什麼,僅知萬凝霜的眼眸中凝聚了更多強烈的恨意。

    「你別傷害他,畢竟你要找的人是我,不是嗎?」

    她挺身擋在仇絕身前,決心要護衛他,不再膽小地躲在他身後。

    「我不會放過你這賤人,不過你身後的男人同樣

    該死!」萬凝霜恨得咬牙切齒,她已受夠眾人的訕笑,說什麼她被聶宇拋棄,說什麼他們萬劍門的人全是沒人要的,她受夠了!今日她要-一討回。

    最不想連累的人又受她所累,宮煙柳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事與他無關。」

    「煙柳,沒關係的,我不會讓她傷害到你。」仇絕接住她的肩膀,扳過她的小臉注視著她,一字字說道。

    「他侮辱了我等於是侮辱我萬劍門,我要討回公道來。」萬凝霜氣得直跳腳,咆哮道。

    「我不想你受傷……」她搖首,難過地低頭,這才發現他手中沾染黑血的毒針,「你中毒了?」她趕忙按住他的手,好不傷心。

    他是何時中毒的?為何她完全不曉得?!她實在是太糟糕了,對方明明是針對她而來,怎能讓仇絕代她受過。

    「不礙事。」這種小毒他尚不放在眼裡,反正一時半刻死不了人。

    「不!你不要騙我。」她用力搖頭,中毒怎能算是小事,如果不早些解毒,後果不堪設想。

    「我說沒事就沒事,你別想太多。」明明可以在她面前表現出很嚴重的模樣,他為何不?居然還反過來安慰她,簡直是昏了頭。

    他挫敗地想責罵自己的愚蠢,卻找不出更適合的字句來。

    「萬姑娘,請你交出解藥來。」宮煙柳不相信他的說詞,眼眸中閃爍著淚光,直接要求。

    「要我交出解藥?!你在跟我說笑嗎?我要你們的命都來不及了,又怎麼可能會輕易給解藥。」萬凝霜惡毒嬌笑,完全不把他人的痛苦放在心上,「我告訴你,我自你妹妹那裡得來的羞辱,今日,一併要自你身上討回。」

    從前被宮朝陽銀針所射中的地方,似乎尚未痊癒。在她遇見宮煙柳後,繼續隱隱作疼,這疼痛惟有宮家人的血方能治癒,她知道,殺了宮煙柳後,所有的痛都將消失。

    「你忘了說明,你的師叔死在宮穹魈手中,果然是同門叔侄,同樣守不住心上人。」仇絕在宮煙柳背著他的時候,涼涼補上一句,他的話使得萬凝霜益發震怒。

    「你知道的事倒是挺多的。」萬凝霜咬著牙一字字道。這人到底是誰?江湖中不曾見過這人,會是初出江湖的傻小子嗎?

    「好說。」仇絕微微頷首。

    「你是誰?報上名來。」

    「不要。」宮煙柳不讓他回答,怕萬凝霜得知他的身份後,以後他的麻煩就會永無止盡找上門。

    「仇絕。」仇絕無所謂地報上名號,就不信小小的萬劍門能奈他何。

    「仇絕?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萬凝霜行走江湖,向來只關心江湖上的大小事物,其餘一律不關心,才會沒聽過仇絕的名號;又或是曾聽聞過,只是沒放在心上,才會完全沒印象。

    「我的確是名不見經傳。」他笑了笑,未將她的不屑放在心上。

    「你為什麼要告訴她?」宮煙柳不解地回頭看他,她不是要他別說了嗎?

    「不礙事。」該死!他的右手臂好像全麻了。

    「哈!我倒要看看你逞英雄能逞多久。」萬凝霜不屑地哼了哼,嘴邊不自覺揚起長劍便潑辣地劈向他們,她幻想自己是在對付宮朝陽和聶宇那對狗男女,揚起嗜血的笑容。

    怕萬凝霜會再傷著仇絕,宮煙柳眼也不眨地擋在仇絕身前,假如他們今日真是逃不過這一劫,那麼萬凝霜想殺仇絕得先殺了她才行。

    「哼!不知死活。」仇絕冷哼了聲,這話不知是對宮煙柳說抑或是針對萬凝霜。

    儘管他右手臂中了毒,可他的左手臂是安然無恙的,他順手拾起一顆小石子朝萬凝霜的右肩擊去,當場將她手中的長劍打落。

    「啊!」萬凝霜吃痛叫了聲,狠狠地瞪向仇絕,

    「看不出來你倒是還有兩下子。」她陰狠一笑,更多的毒針自她懷中射出,每根針皆是對準宮煙柳而來的。

    銀光閃爍,仇絕抱著宮煙柳在地上翻滾避開毒針侵襲,在他們停止滾動時,又一根毒針朝他們毫無防備的身體而來。

    「噗」一聲,一根毒針扎進宮煙柳的身體。

    宮煙柳疼得皺持著眉,卻不敢叫出聲,怕仇絕會為她擔憂。

    「哈!哈!哈!你們躲得了我幾十根毒針,就是躲不了那最後一根。」萬凝霜特意留一根毒針在最後射出,讓旁人都料想不到。她得意的嬌笑,報仇的滋味實在是太棒了,她的心底產生無限快感,她要一寸一寸折磨凌虐宮煙柳,教他宮家人永遠都活在悔恨當中。

    「煙柳?」可惡!他可以感覺到自己沒中毒針,那麼中毒針的人就是她了,她中了毒針是不關他的事,為何他的心會在一瞬間揪痛了下?是為她嗎?

    不!當然不是,一定是他中了毒針,那毒素正在他體內運走,他的心會揪痛,全然與她無關,是他多心了。

    宮煙柳慘白著臉倚在他懷中,完全沒力氣爬起,那銀針上的毒液正侵蝕著她的身體,令她全身又麻又痛,現在她知道他先前所代她受的苦,不如他所言般輕鬆。

    「煙柳,你沒事吧?」他焦急地為她拭去額際的冷汗。一再告訴自己,這是在做戲給她看,其實他一點都不緊張,一點都不關心她的傷勢。

    宮煙柳緊閉著眼,沒聽見他的問話,沒辦法給他任何回應。

    「該死!」仇絕低咒了聲。

    「哈!再來反抗我啊!再來啊!」萬凝霜看著他們痛苦倒地,心底好不暢快。眼下這情形,再沒人能反抗她,他們只能乖乖任由她宰割。

    原先被打倒的王老大一群人見此陣仗,也料準仇絕沒能力再反抗,該是他們回敬仇絕的時候了。

    小嘍囉們拾起地上的大刀,虎視眈眈地圍向仇絕及宮煙柳。

    「可憐哪I你們的仇家可不只我一人。」她佯裝同情,柔聲歎息。

    「呵!呵!老大,我們可以為你報仇了。」

    「給我殺了他!碎屍萬段。」王老大喊道。

    「那男人我可以交給你們處理,不過這女人得留給我。」萬凝霜不介意讓出仇絕,可宮煙柳的命她是要定了。

    「不行!我們兩個都要,她是我們老大看上的妞兒,絕不能讓給你。」小嘍囉們搖頭拒絕。

    「不!我說我要就是我要,你們敢再囉嗦,我就讓你們全部躺平當死人。」她火大地瞪向嘍囉們,她說的話向來沒人敢反抗,他們是不要命了嗎?

    「好!好!就依你的、就依你的。」小嘍囉們見她凶得讓人惹不起,當下決定當縮頭烏龜。

    「宮煙柳,我會好好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之後,再殺死你!」萬凝霜低聲訴說她的計劃。

    「姑娘,你要折磨她,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說到底,王老大仍舊舍不得放開即將到手的美人。

    「哦?怎麼說?」萬凝霜揚揚眉笑問。

    「如果讓我們全寨的兄弟污了她,豈不就可以令她生不如死了。」

    「哈!虧你提得出這個好主意。」萬凝霜嬌笑,考量王老大這個計劃的可行性。的確,一個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節,她不信宮煙柳失了名節會毫不在意。

    「是吧,我們那麼做可以令你更開心。」王老大噁心地笑著。

    「好,我就把她交給你們。」為了復仇,她的良知早就沒了。此刻她期待看見宮煙柳受辱,絲毫不同情宮煙柳會遭遇到的事。

    「該死!」仇絕再次低咒,他們當他是死人嗎?居然毫不在意地在他面前談論如此粗鄙的計劃,若讓他們得逞,他就不叫仇絕!

    「生氣了?心疼了?」萬凝霜不以為他有反抗能力,惡意挑釁。

    「兄弟們!把那女人給我抓過來。」有了她的同意,王老大立即意氣風發喊道。

    「是!」小嘍囉們聽命靠近仇絕,要將他懷中的美人兒逮出。

    「哼!實在是太愚蠢了。」仇絕淡淡為他們的行為下註解。

    在眾人不瞭解他話中意思之際,最靠近他的那名小嘍囉手中的大刀被仇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取,頃刻間,小嘍囉們全遭到報應,每個人的手筋皆被他以大刀挑去,無不是痛苦得倒地哭號。

    「什麼?!」萬凝霜震驚地看著他的動作,怎麼可能?!他明明中了她的毒針,怎麼可能有辦法再施力對付其他人?

    懷抱著宮煙柳,仇絕站起身,瞪著惡毒的萬凝霜:「接下來該你了。」

    萬凝霜被他嚇得連退幾步,心中惴惴不安。莫非她的毒針沒有效?但看宮煙柳,她同樣是中了毒針,那毒性卻像是發揮出所有作用,為何仇絕卻沒有任何影響?

    瞧他中了毒的右臂尚能摟抱宮煙柳,讓她靠在他身上,他到底是誰?此刻,萬凝霜絕不會再說他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

    「你想怎麼樣?」她佯裝無懼,高傲地揚起下巴。一旁的王老大見狀,只想悄悄離去。他慢慢地往外爬,想爬離這個是非之地,至於小嘍囉們的安危,他是管不著,也無心去管,目前他一心只想保住自個兒的命。

    「我想這樣!」仇絕怒喝,大刀揚起,不是砍向萬凝霜,而是準備遁逃的王老大。

    沒有哀號、沒有淒叫,王老大就這麼頭身份家,倒在血泊中。

    萬凝霜心驚地倒抽口氣,天!剛剛他連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要了王老大的命,那她呢?

    本在淒厲叫喊著痛的小嘍囉們見王老大身首異處,嚇得不敢再發出半點聲音,他們可不想和王老大一樣死狀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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