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她的秘密調查後,已經可以確切掌握司馬射的藏身之處,現在司馬朗日也急著 要找司馬射,她得搶先一步才行,不然麻煩會更多。
司馬射到現在還沒將螭龍玉鎖正式帶回司馬家,對她而言實在是一大利多,只要玉 鎖還沒拿到司馬家,她都還存有一線希望。
她駕著紅色跑車無聲的停在司馬射藏身處附近,關掉引擎後,她還特別留意的觀察 四下情況。外面看起來平靜得很,但就不知裡頭是怎麼的波濤洶湧。
可是她全都不怕,為了拿回螭龍玉鎖,就算前頭有坦克車阻撓,她也照闖不誤。
抿著唇,她將一頭長髮以絲帶繫起,以免在戰鬥時成了敵人攻擊她的最好武器。
所有用得著的武器她全都準備好了,她先坐在車裡慢慢讓心情沉澱,深吸幾口氣後 ,她自信滿滿的下了車,該用的槍與刀都再次確認過,她這才無聲潛入司馬射所在的地 點。
在她潛入司馬射藏身所在地後不久,司馬朗日也出現了,他若有所思的站在外頭。
司馬射之所以沒在一拿到螭龍玉鎖時便拿回司馬家號令所有人,只有他知道真正的 原因。
司馬射是想先拿著螭龍玉鎖到他死去的母親墳上祭拜,讓他的母親靈魂可以得到安 息。
司馬家的二房率先奪得螭龍玉鎖,傳出去的話,丟臉的是他這個正房所生的兒子, 正房和二房爭了那麼久,直到兩個女人都死去,她們的兒子仍在爭。為了母親、為了他 自己,說什麼他都不能輸,所以今晚他非得搶回螭龍玉鎖才行,絕對不能讓司馬射坐大 。
司馬朗日對司馬射並沒有所謂的兄弟愛,他們有的只是彼此的競爭。
剛剛他看見姬若歡已經潛入,多了個競爭者出現也好,可以擾亂司馬射的視聽,他 是個很有耐心的人,他會等到他們兩個打到兩敗俱傷後,再出手奪取螭龍玉鎖。
司馬朗日打定主意,雙手環胸倚在牆邊靜心等待。
潛入司馬射的住處後。姬若歡小心翼翼、步步為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司馬射是 個狂人,並不好對付,她甚至完全不必去猜測,就可以知道司馬射將螭龍玉鎖放在哪裡 。
唉!要如何從司馬射的身上拿到螭龍玉鎖,對她而言的確是一大難題,有可能不驚 動到司馬射嗎?
不過她今天既然敢踏上司馬別的地盤,就表示她已有心理準備面對挑戰,她一定會 把要的東西拿到手!
無聲的撬開大門,偷偷潛入,不發出半點聲響的合上門扉,地得先找到司馬射的房 門才行。
黑暗的室內「啪」的一聲,忽然燈火通明,像是等待來人已久。
「是你?」司馬射很是訝異的看著她,他以為來的人會是司馬朗日或是封爵,沒想 到來的居然會是姬若歡。
「沒錯。」既然被發現了,姬若歡也就沒隱藏的必要,她瞪著司馬射看,無論怎麼 看就覺得怎麼不順眼,尤其是一想到前些日子司馬射抓著她要脅封爵以取得螭龍玉鎖, 便教她氣得一肚子火。
「封爵沒跟你一起來?」
看了看她的身後,並沒有其他人。
「我一個人來就可以了。」她揚了揚下巴,不許司馬射小看她。
「隨你,反正螭龍玉鎖既然已經到我手裡,我就不會把它交給任何人。」司馬射聳 聳肩,今天不管誰來,他都會讓對方無功而返。
「你大話未免說得太早了。」她冷冷一笑,腰間的銀鏈立刻飛射出,鎖向司馬射的 脖子;在銀鏈圈住對方的脖子後,她立刻拉緊,絲毫不敢放鬆。
「你似乎非常喜歡跟人動手。」
雖然性命已掌控在對方手中,但司馬射並不焦急,依然老神在在的和她談天說笑。
姬若歡橫眉豎目瞪著他看,加重手上力道。
「女人還是柔順溫婉會比較討人喜歡。」他笑著抬手拉住銀鏈,不讓她加強力道, 也是讓自己好呼吸些。
「少說廢話。」見他準備開始反擊,她將手中的銀鏈拉得更緊。
「可惜了你空長一張妖艷的臉蛋,結果卻不長腦子。」他嘖嘖出聲,狀似惋惜。「 不過既然你已經開口要求,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司馬射邪惡一笑,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把鋒利的刀來,他用力一砍,銀鏈便應 聲而斷。
「赫!」銀鏈斷裂,姬若歡受到衝擊,整個人飛撲在地,緊握著銀鏈的手心則淌出 血來。
「你回去吧!」
司馬射不想對她窮追猛打,打贏一個女人,是獲得不了太多成就感的。
「哼!」她偏不服輸的起身,拿著斷裂的銀鏈勇猛擊向司馬射。
只是受了點小傷,她根本不放在眼裡,今天她沒拿到螭龍玉鎖,是不會離開的。
司馬射沒想到她還有力氣反抗,他險險閃躲過她連續性的攻擊;是他太小看姬若歡 了,本以為她會放棄,呵!看來她倒挺有骨氣的。
姬若歡手中的銀鏈不斷擊向司馬射,她並不輕敵,銀鏈在她手中宛若一條靈活的蛇 般噬咬司馬射。
「好身手!」司馬射忍不住稱讚,本以為她最拿手的是勾引男人,倒沒想到她還真 有兩下子,從前是他太低估她了。
他的稱讚並未使姬若歡有高興的感覺,她只想快快打倒司馬射,奪得螭龍玉鎖趕回 家去,只要她在封爵醒來之前回到家,那麼一切都不會有事,她有信心可以騙得過他。
見姬若歡全力以赴,司馬射也不好抱持著玩玩的心態,他變全力反擊,以免被她小 看。
兩人持續惡鬥,完全不知道外頭還有個司馬朗日等著鷸蚌相爭,好讓他來個漁翁得 利……***
封爵強烈渴望著將姬若歡活活給掐死!
她居然敢算計他!?居然敢設計他喝下被她偷偷摻入安眠藥的紅酒!?他快被她給 氣瘋了!
該死!他不住捶著方向盤,並將油門踩到底好加快車速趕到。
他竟然又被她給騙了!不是早就猜到她一定另有所圖,不然不會那樣明顯的誘惑他 ,偏偏他又不中用的中了她的計。
可惡!她任性太久,而他也是寵她寵過頭,才會讓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拿著小命 去跟司馬射硬拚。
她以為她有幾條命可以跟對方拼?她以為幸運之神一直都是站在她那一邊的嗎?
「該死!」又是重重一拳捶向方向盤。快點!為何車速已不能再加快些!?他怕! 怕會太晚趕到,怕她會出事。
可惡!若不是他喝的紅酒不多,而且他對安眠藥有些抗藥性,現在他一定會一如她 的計劃在家裡呼呼大睡,根本就來不及醒來去救她。
「快點!再加快點。」油門已被他踩到盡頭,車速是快到不能再快,他仍嫌慢。
「姬若歡,你最好是別出事,你若出了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不住祈禱她平安無事。
司馬射沒理由再動她不是嗎?他已經拿到螭龍玉鎖,頂多把若歡當成是上門挑釁的 人,趕她出門就沒事了,是吧?
封爵一再說服自己司馬射沒對姬若歡動手的理由,可他明白得很,依照姬若歡的個 性,她鐵定會先對司馬射動手,然後逼得對手也非出手不可的。
該死!
難道她還明白,在他心底螭龍玉鎖沒她來得重要嗎?
天!
千萬別讓她出事,不要!
他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司馬射所在之處,他根本不在乎引擎發出多大的聲響。他人尚 未下車便看見守在門外的司馬朗日,司馬朗日一見他出現,也以最快的速度奔進司馬射 的房子裡,想必是要趁他進屋之前,率先取得螭龍玉鎖。
「該死!」
今晚可熱鬧了,所有的人又聚在一起了。
封爵忿忿甩上車門,猶如古代戰士踩著忿怒的步伐,走向兩層樓高的別墅。
他才一走進去,便發現裡頭已經陷入一片混戰,姬若歡和司馬朗日的目的相同,可 他們並不相互合作,在襲擊司馬射的同時,他們也相互攻擊彼此。
「真是夠了!」
他煩躁的咕噥道。
「司馬朗日,你別想跟我爭螭龍玉鎖。」姬若歡由腰際取出一把刀,使勁射向司馬 朗日。
光是一個司馬射已經讓她感到棘手,現在又出現個司馬朗日,讓她忙亂的對付兩個 不合的兄弟。
「螭龍玉鎖我要定了。」
司馬朗日沉著聲宣告。
「誰都別想從我手中拿到螭龍玉鎖!」司馬射覺得他們兩個人話都說得太滿,簡直 是把他給看扁了。
眼看著他們三人打得正凶,互不相讓,封爵低歎口氣,跟著加入這場混戰之中,他 可不能讓司馬家的人有機會聯合起來攻擊若歡。
「哼!封爵你也來了!」
司馬射見他出現冷冷一笑。
「啊!?」看見封爵沉著臉出現,姬若歡不禁低呼出聲。
完蛋了!她的計劃就此宣告失敗,他怎麼會那麼快就醒了!?是她下的劑量不夠多 嗎?
她心底惴惴不安的不斷回想,究竟是哪道程序出了差錯?竟會讓他有辦法迅速醒轉 趕到這裡。
「你我之間可有筆帳好算了。」封爵瞥見她心虛的表情,很好心的提醒她。
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姬若歡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她頭一回見到他這麼生氣的 表情,怎麼辦?
本來只有姬若歡一個人,司馬射對付她還游刃有餘,後來加人司馬朗日,他便開始 感到吃力了,現在又多加上封爵!這下可好,他根本無法招架,幾乎要坐以待斃嘛!
其中司馬朗日和姬若歡攻擊他攻擊得最凶,封爵倒是還好,只會在他要擊向姬若歡 時,才出手代為抵擋。
「跟我回家去。」
封爵冷著聲命令,並不時注意著司馬射和司馬朗日的動向,以免他們兩個不小心傷 到她。
「不!我要拿回螭龍玉鎖。」她固執拒絕。
「我說過我不要螭龍玉鎖!」
封爵因她的固執而低吼。
「它是屬於你的,卻因為我而失去,我一定要拿回來才行!」反正在她心底,凡是 屬於封爵的所有物,就不許旁人覬覦奪取。
「姬若歡——」
他會被她給氣死!現在他終於知道為何每回舞狐都會被她氣得直跳腳了。
他的狂吼聲讓她嚇得縮了縮肩,但攻向司馬射的銀鏈卻依然沒有半點退縮。
「你先回去。」
她不知死活的跟他說。
掐死她的慾望冉冉上升,再也無人能阻止。
「你快點跟封爵回去吧!」司馬射巴不得他們馬上離開,好讓他專心對付司馬朗日 ,只要過了今晚,他便會將螭龍玉鎖帶回司馬家好號令眾人,司馬朗日就不能再處處跟 他作對了。
「你想不戰而逃?」偏偏司馬朗日不願稱如所有人的心意,涼涼的說話糗她。
「當然不!」姬若歡惡狠狠的瞪了司馬朗日一眼,不服的將銀鏈甩向他的胸膛。
司馬朗日一時沒防備而被她打個正著,痛得他皺起眉頭來。見他吃疼,姬若歡得意 一笑,迅速搶近司馬射的身。
司馬朗日見狀,心一急也跟著攻向她,不過封爵並沒讓他得手,他防衛甚嚴的將她 保護得滴水不漏。
司馬朗日再次和封爵對上,這是他們第二次正面衝突,如果他們不是處於敵對的立 場,或許他們會欣賞對方;但很可惜的,他們一出生就注定是敵人,更遑論司馬朗日曾 傷害過姬若歡。
想到這兒,封爵便重重一拳擊向司馬朗日的胸膛,司馬朗日吃痛的後退幾大步,亦 不服輸的以長腿橫掃向封爵。
姬若歡仍直追著司馬射出手,但在體力上她終究贏不了司馬射,她已經打得香汗淋 漓、氣喘不已,司馬射卻仍保有不錯的體力。
「真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麼,封爵自己都不在意了。」看她累了,司馬射忍不住搖頭 道。
「你不會明白!」螭龍玉鎖的持有與否,對她而言並未構成任何影響,但她始終忘 不了封爵是以螭龍玉鎖來交換她的安危,既然螭龍玉鎖是因她而失去,她就有義務拿回 來。
固執啊!司馬射搖搖頭繼續跟她打。
司馬朗日和封爵也鬥得正凶,忽然一抹溫熱的液體點點噴上封爵的臉,他訝異的偷 了個空摸向臉頰,結果他發現那液體竟是血,而非他原先以為的汗水。
是誰的血!?這是頭一個閃過他腦海的念頭,他無心再和司馬朗日打下去,他迅速 移動位置來到姬若歡身邊。
「你受傷了?」不意外的看見她手中的銀鏈沾有血跡,那血根本不是司馬射或是司 馬朗日的,而是屬於她的。
「沒……」她急著想否認。
「既然沒有,那你的手是怎麼回事?」還想騙他!封爵不顧仍在一旁打鬥的兩兄弟 ,直接拉過她的手,攤開她的手心作為最佳證據。
他的忿怒拉扯,使她不得不放棄對司馬射的攻擊。
「我、我……那是不小心。」她開始支支吾吾努力辯解。
司馬射揚揚眉,好笑的看著他們兩個,封爵似乎忘了前一秒鐘的惡鬥。真服了他, 居然可以因一個女人而隨時終止手邊正在進行的事。
「是誰傷了你?」他要找出兇手來。
「……」技不如人,姬若歡哪有臉回答。
她不肯說,封爵乾脆自己找兇手,他憤怒的瞪視著司馬家兩兄弟,司馬朗日是一臉 無趣的模樣,司馬射則似笑非笑的望著他。
兇手出來了!
封爵忽然旋身重重踢了司馬射一腳,姬若歡知曉他在為她報仇,跟著也抽出身上的 刀,射向司馬射的脖子,她的目標是他脖子上的螭龍玉鎖。
銳利的刀刃劃斷螭龍玉鎖上的繫繩,螭龍玉鎖受地心引力作用重重跌落在地。
姬若歡、司馬射及司馬朗日三人見狀,皆撲上前搶奪。
不過一心只想為姬若歡報仇的封爵,則是纏住了司馬射,故意讓司馬射無從搶奪起 。
「媽的!」司馬射被纏得氣炸了,螭龍玉鎖該不會就像是煮熟的鴨子從他手中給飛 了吧?
司馬射使盡方法想取回螭龍玉鎖,可封爵偏不稱如他的心意。
司馬朗日和姬若歡的手同時碰到螭龍玉鎖,兩人雙雙過招,想打退對方。
體力上,她無法勝過司馬朗日,只能靠智取,她深深的明白這一點;她猛地將腿掃 向司馬朗日,司馬朗日雖然及時避了開來,但螭龍玉鎖也因為承受著兩方拉扯的力量, 突然「咋」的一聲,螭龍玉鎖應聲裂成兩半。
「啊!?」姬若歡吃驚的看著手中的龍形玉,她要的是合為而一的兩條龍,不是單 單一條龍哪!
司馬朗日也瞪著手中的玉看,只有這半塊,對他而言,仍舊無法奪得權勢啊!
眼見再這樣纏鬥下去也不是辦法,又見姬若歡猶不死心的想搶回另外半塊玉,封爵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拿出早就暗藏好的煙霧彈投擲在地。
煙霧彈發出爆炸的響聲,整個室內頓時充滿濃霧,讓人分不清東西南北。
投下煙霧彈後,封爵即以最快的速度將姬若歡扛走,不讓她再繼續戀戰。
「啊!螭龍玉鎖!」雖然被封爵扛上肩,但姬若歡仍:乇法死心,左手緊握著半塊 玉,右手仍貪婪的想取得另外半塊。
「閉嘴!」封爵沒好氣的出口責罵,腳下則不停的奔跑著,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司馬 射的宅邸。
啊!她都忘了他生氣了。姬若歡很識時務的閉上嘴,乖乖不敢再說話。
封爵沉著臉將她丟人副駕駛座後,自己坐進駕駛座快速發動車子離開。
他用力的丟擲弄疼了她,但她沒膽抱怨,畢竟今天做錯事的人是她,最好還是乖一 點,免得火上加油。
一路上,她乖巧得像只小綿羊,只差沒咩咩出聲討他歡心,但他依然是氣呼呼鐵著 一張臉,教她連向他撒嬌都不敢。
好可怕!他氣瘋了吧?不過沒關係,封爵是那麼地愛她,她相信無論他怎麼生氣都 不會傷著她的。
呵!沒事的,待會兒只要她跟他撒撒嬌,說些好聽話,他準會氣消的。
姬若歡不斷的如此安慰著自己,以免因為車內沉悶的氣氛而窒息。
封爵將對她的怒氣發洩在油門上,他將油門踩到底,要自己盡量別轉頭看她,他怕 會控制不了想掐死她的慾望。
該死的她!為何不肯安分些?!
他不斷的在心底低咒著,可一想到她的手掌心受了傷,又感到萬般不忍,他根本就 捨不得看她有一絲絲的傷痛,更何況是咒她死了。
既然捨不得咒她,唯有咒自己了。他是自找罪受,愛上了她、選擇了她,活該注定 他要為她擔憂一輩子。
車子很快的駛回封家在海邊的別墅,他將車子駛進車庫後,又臭著一張臉將她扛出 車外。
「爵……」她小心翼翼的開口,期盼他的氣能夠消了一些些。
可惜人家不領情,一張臉還是臭到不能再臭。
「爵,我只是想拿回螭龍玉鎖……」見他不肯開口,她加緊說服他,不管他是氣她 哪件事,她都希望能平息他的怒火。
她的話只是使他踩的步伐更重更急,在她完全搞不清楚狀況時,她就被他自肩上放 下來,人尚未在平地上站穩,馬上又被他抓起按壓在膝上;緊接著,竟是他厚實的大掌 拍擊她那俏臀的響聲。
天!他居然打她!而且是像對待不聽話的小孩—-般用力打她的臀部!?孰可忍、 孰不可忍,嬌美柔媚的她可以承受任何指責,甚至是和幾十個大男人對打,她眉頭都不 會皺一下,但他居然這樣對她!?
她忿怒的發出尖叫聲,掙扎著想自他的膝上爬起,但封爵卻依然緊緊將她按壓住, 根本不容許她有半分移動。
他打得盡興,一方面是為了發洩心中的怒火,另一方面也算是給她最大的教訓。
掙脫不開來,自尊心又嚴重受損,姬若歡再也忍不住的哭出來。
「你居然敢再撒謊騙我?還在紅酒裡暗中下藥,如果我沒有醒來趕過去,你以為你 能從司馬射那裡安全脫身嗎?」他開始罵她的魯莽,完全不理會她的淚水。假如現在不 教訓她,她永遠都會再三做出令他嚇出白頭髮的行為來,所以他不能對她心軟。
「嗚……」好痛!他的大掌毫不留情的痛擊她的嬌臀,痛得她皺擰一張俏臉,手中 那半塊螭龍玉鎖早因疼痛而鬆手掉落在地。
柔和的綠光,似乎在嘲笑她的遭遇。
「你以為你有幾條命可以跟司馬射硬拚!?」又是重重一擊。
罵了這麼久,拍了這麼多下,高張的怒焰慢慢平復下來。事實上,在打她的時候, 他已拿捏好力道,並未使盡全力傷害她,只是要讓她覺得疼痛罷了。
「嗚……嗚……」她哭到不住哽咽,她真的是讓他氣瘋了,所以他才會卯起來打她 吧!?但她可憐的自尊已被他丟在地上踐踏,她好可憐,嗚……「好了,不許哭了。」
看她哭得那麼慘,封爵心想她已受到教訓,便不忍再打她。他冷著臉將她扶起,讓 她坐在膝上。
她抗拒的不想與他接近,受創的尊嚴仍待縫補。
她所有的拍打推拒動作並未讓封爵卻步,反而是緊緊的將她摟進懷裡。
「你放開我!我討厭你!」
她哭著用力捶打他的胸膛。
可惡!可惡!他居然以那種方式教訓她!?幸好家裡沒其他人在,若讓別人看見, 她還要不要活啊!?
「你騙了我。」他提醒她。
「你打我!連我爸媽都不曾打過我,你卻打了我。」她紅著眼措控,如今她的臀部 仍火辣辣痛著,在在提醒著她有關他剛才的惡行。
「對,我發現就是因為我們太寵愛你,才會造就你今天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個性。」
「我哪有!?」她死都不會承認。
「假如沒有,你會想出誘惑我的計謀來騙我上當,好跑去找司馬射嗎?」他搖頭歎 氣,撫著她的長髮。
她嘟著嘴不回答。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今晚出了事,是否要教我和你爸媽再嘗一次兩年前那心神 俱裂的感覺?你想讓我再次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你好殘忍啊!」失去了她,他就什 麼都沒有了,連最重要的靈魂也會隨著她而去。
他的話讓姬若歡開始反省。她錯了,她只是衝動的想到自己,完全沒顧慮到愛她的 人心中會有何感受;姜一點,她就又犯下和兩年前相同的錯誤了,幸好他及時醒轉帶她 回來。
「對不起……爵,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不再打他,而是緊緊的抱著他, 眼中流下慚愧的淚水。
封爵也是緊緊擁著她,由著她去懺悔。
「我只是想替你拿回螭龍玉鎖,我沒想那麼多。」
「我說過螭龍玉鎖沒你來得重要,有沒有得到它,我全都不在乎不是嗎?」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不甘心吧!不甘心你為了我奉上螭龍玉鎖,不甘心我那樣 軟弱的敗在司馬射手上,我只是想替自己討回公道。」
全是自尊心作祟,畢竟她從未輸得那樣難看。
封爵輕拍著她的背,以免她說得太急,又因忙著掉淚而嗆到。
「我保證我不會再那麼做了,我不會再騙你,不會再對你下藥。」
天啊!愈說她愈沮喪的發現自己好糟糕。
「我相信你。」輕輕地吻著她汗濕的額際,大掌溫柔的為她拭去汗水。
「爵,有一件事我要你知道,我是愛你的,真的愛你。」怕他不信,她不住的說著 。
「我知道,我也愛你。」
他笑著吻了下她紅腫的眼。
見他已經原諒她,不再生氣,她終於破涕為笑。「不過你剛剛打得我好疼哦!」她 還是忍不住抱怨,企圖激起他憐香惜玉的心。
「就是要讓你疼,你才懂得記取教訓。」可惜他鐵了心,硬是不對此事讓步。
她聽了噘著嘴,不想再跟地說話。
封爵無聲的笑著,知道她心底的不滿,他輕輕搖晃著她,算是安慰她受創的心靈, 眼角瞄見掉落在地的牛塊螭龍玉鎖時,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在笑什麼?」該不會是笑她哭得很難看吧?
「我在笑你搶回來的玉。」
「那有什麼好笑的?」她不懂,她費盡千辛萬苦才搶回來的玉,為何會令他笑得這 麼開心,不就是半塊玉麼!?
「你搶回來的玉是屬於司馬家的。」他很好心的告訴她。
「什麼?」
「另外半塊才是屬於封家,這條龍本是屬司馬家的,結果你居然把人家的玉給搶了 回來。」
這條龍是以前乾隆皇賜給司馬家的,並不屬於封家,可能她沒研究過,所以才不知 道搶了半天,玉是搶到一半沒錯,卻是搶到錯的那一半。
「啊?」她瞠大眼瞪著地上的玉,弄了半天,原來都是白費工夫!?
「不過沒關係,另一半留在司馬朗日手中也發揮不了作用,他無法只靠那半塊玉坐 上司馬家的掌權寶座。」看她那麼失望難過,他很好心的安慰她。
「哦,我不想再見這塊玉了……」
她感傷的直搖頭,覺得今晚就像作了場很累的夢般,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封爵吃吃笑著。
「我們去休息好嗎?」不再去想這些複雜的事情,她嬌嬌地說。
「好。」
「我要你抱著我上床。」
她對自己的蠢行感到很無力。
「沒問題……」輕柔的抱著她回到主臥室的大床上,他的話裡有著暗示。
天是快亮了,但屬於他和姬若歡的夜才正要展開。
他以鼻尖努了努她的鼻,惹得她嬌笑不已,兩雙眼眸佈滿相同的情慾,此時無聲勝 有聲,管他什麼螭龍玉鎖,管他什麼司馬家,全都丟到一邊去。
雪臂一個勾拉,吻住了薄唇,為這旖旎浪漫激情的時刻拉開序幕。